心灵蒙了尘,要如何清洗?
伤痕久经不愈,明知凶手就在那里,也明知凶手称心如意,公义的脚步却那样的软绵无力,上帝遗忘了对人间的应许,终极审判永远只是预言,贞慧从受害那时起,除了母亲,始终独自一人。
《女人贞慧》是一部小成本冷门电影,也是导演李胤基的荧幕处女作。写给缺少知名度电影的影评,必然无人喝彩,鲜人问津。但李导演为自己的处女作,选择了贞慧少女时受性侵后承受着心灵痛苦的故事,在非常有限的拍摄成本里,尽最大可能将贞慧为寻求治愈所作的努力,尽呈于观众,李导演对女性温柔的关怀、深刻的同情、坚韧的追求,令人起敬。
来看看李导演是如何设想贞慧可能的自救之路。
故事是从贞慧丧母开始的。母亲突然去世,意味着从此贞慧要么就此永远自我封闭,躲进黑暗,要么就想办法让光照进心灵,寻求母亲安慰者角色的替代。电影以贞慧接电话的背影暗示贞慧的人生沉重的秘密开始,通过与姑姑谈话,向观众暗示贞慧失去了母亲并在计划改变过去的生活方式。这个开头有张力,有悬念,分量与贞慧的秘密匹配。
电话是姑姑打来的。姑姑代表贞慧身边的亲人即使很关心她很担忧她,却无法取代母亲作为安慰者、陪伴者的角色。贞慧新婚旅行时丢下新婚丈夫,独自跑回家,亲戚来家里责怪母亲的情节,强化了这个观点的表达。
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贞慧成年后,所作的第一个努力,就是婚姻爱情,具体来说,是寻找正常的爱情下男女的肉体关系,来消除她曾被性侵后对肉体关系的不正常心理反应。然而,新婚之夜,新婚丈夫却用粗暴的手段与她发生了性关系,之后,以一副非常满足的态度躺在床上,追问贞慧的第一次肉体关系是什么感觉。贞慧在新婚之夜又被性侵了一次。她回到母亲身边,一直到母亲离世。
贞慧在一间小邮局上班,办公空间狭窄,工作单调枯燥,贞慧没有其他朋友,只有两位女同事,下班后偶尔一起吃饭逛街。镜头下的贞慧每天的生活,波澜不惊,沉闷隐忍。
接着,贞慧买了一只猫,但是这只猫却有点特别,显得很内向,总是躲在沙发底下不出来,趁贞慧不在家时才出来吃猫食,这猫就变得可有可无似的,虽然每天贞慧都在心里想着它,但它其实并不能替代母亲的陪伴。于是,贞慧在沙发上看书时,想到了母亲。
贞慧每天走着同样的路线,上班下班。有一次,每天路过的拐角那里,有一群基督徒在音乐伴奏下齐声唱着赞美歌,但贞慧径自走过,丝毫没有分神。显然,基督关于爱与饶恕,对贞慧不起作用。电影里两次出现这个拐角,第二次出现时,是贞慧去买鞋子,此时,拐角空荡荡,没有赞美歌。宗教救赎宣告对贞慧的失败。
接着,贞慧与前夫在一间小饭店里见面,饭菜简单,前夫食欲不错,而贞慧仍然克制隐忍,不披露心事,不回答前夫的追问。临分手时,前夫半开玩笑地说“你的鞋子好旧哦,要不要我送你一双”。前夫对贞慧更多是性的要求,而不是尝试了解安慰她的内心。鞋子,在这里是性的暗示。
贞慧捕捉到这个暗示。于是,她决定买一双好看时尚的新鞋。她下决心要过上正常的生活。这里导演没有让平时陪她吃饭喝酒的两位女同事一起陪她去,而是让她独自去。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去呢?也许导演要突出鞋子的性暗示,而性是隐密的,当然要独自前往。
年轻男服务员蹲下身来为贞慧穿鞋系鞋带时,镜头定格在男服务员的手不断地触碰贞慧的脚踝。显然贞慧被这一举动弄得心烦意乱。这个鞋店的情节,告诉观众,贞慧对性的心理改变。
对贞慧的人生秘密是采用贞慧的回忆方式向观众揭密的,也就是她在少女时代被身边的年长男子性侵,而且就是在自己的卧室里。美妙的少女,被糟蹋被凌辱,花儿枯萎了。
黄政民扮演的落魄作家,经常来小邮局寄自己写的作品,每次都是厚厚的信封,但提到邮费,他就面露难色,他彻夜不眠地写啊写,但似乎都没有收到好消息。贞慧因此对他另眼相看。究竟贞慧看上他哪一点呢?其实李导演交代得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成本实在有限,所以无法对黄政民与贞慧之间的情感交流、升华作更多情节安排。也许导演认为,落魄作家代表着纯朴、诚恳、坚定、宽容,才能承受象贞慧这样的女子。
其实可供选择的中性道路,并不多。贞慧最后决定还是需要一份爱情。但她第一次的主动邀请黄政民,却失败了。
主动寻找爱情受挫,让贞慧更加茫然。她独自买醉,偶遇一份因情受困的年轻男子喝醉酒,因为同病相怜,她心生怜悯,也是因为孤独彷徨,她送酒醉男回家,把醉酒男准备用来自杀的刀子放在自己的包里。情节写到这里,贞慧开始采取一些不那么温和的办法了。
她带着刀子去找当年性侵她的那个男人。男人一言不发,只是过来坐在长椅另一端。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拔出刀来。她终于放声大哭。原来,受害就是受害了,连复仇的机会都没有。她真的太压抑了。
最终,想采取极端办法自救,也失败了。
贞慧更加茫然。
导演还是不忍心贞慧这样孤独无力。于是,在电影最后,导演让黄政民主动来找贞慧:“我想问你还能再去你家吗”
电影就此结束了,贞慧到底能不能得到想要的解脱、安慰、疗伤,导演没有给出一个直接的答案。
很多人看了这部电影,都会觉得很沉闷无趣,这种电影确实不适合影院商业模式的放映,不是可以卖座的商业类型片,而且,因为成本的原因,对故事架构搭设层次不够,人物性格刻划欠丰满,情节冲突安排不充分,戏剧性不足,所以,真的会令人感觉沉闷。但是,导演在这部电影里,穷尽办法,列示贞慧能找到的路子办法,把镜头对准人文关怀,对准这么隐密的痛苦,真的令人致敬。
最怕的不是不快乐,而是失去了活力。就算恢复了社会功能,能够工作以养活自己,顺便实现一点社会价值,但始终感觉不到生命的意义,甚至让自己装作繁忙以至于没有空闲去思考这种问题
独居女人伴着无聊的电视购物节目背景音做家务,给植物浇水、修剪,抱着双臂睡在沙发上,早醒等着闹钟响,就着泡菜、紫菜包饭吃泡面,坐在地板上拾捡地上的头发,安全感来自于一再确认关好的门锁。现实生活就是琐碎、寡淡,就像在描绘贞慧邮局的工作时电影的镜头特别晃,视角移动特别快,在没有看清一个人在做什么时镜头又被转移到另一处了——虽然可以确定每一个视角都没什么好看的。
一个看上去非常努力生活的人。
打扫时发现一本旧旧的书,回想起已经离开很久的妈妈曾经给予的温情。
有了野外的小猫咪的夜晚,回家的脚步终于带有了一些期待和急切的感觉。
前夫注意到自己已经旧旧的鞋子,关切地询问需不需要买双新鞋子。
听醉酒男人诉说着生活的伤痛,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可能被男人用来自杀的刀子,将啜泣的男人拥在自己怀里。
作家为睡过了约定的时间而怯怯道歉。该高兴吗?欲言又止。
想好了拿把刀去和仇人一刀两断,还是没有出手,最后还不小心被被刀子划伤。
可是根据积极心理学的观点,这样的心理状态是不健康的。一个看上去非常努力生活的人,总是生活的缝隙里与过往的巨大伤痛做着最激烈的抗争。
不是你说的没事就真的没事发生的。
“我们去吃什么好呢?”
“你说呢?”
“是我先问的啊。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啊?”
“我想不出来。”
同事问了一个白问的问题。这个问题基本上困扰了我五六年。在家里和交齐伙食费的学校食堂,有什么食物就吃什么;大学之后可以自己选饭菜,离开家也必须自己决定吃什么。拥有吃的选择自由却意味着丧失了简单的安全感。所以“吃什么”是一个非常纠结的问题。而贞慧不会再考虑这样的问题。同事希望去尝一点新的东西,被贞慧拒绝了。似乎生活就该如此一成不变,不用改变、也不能改变,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活着,又应该如何活着呢?已经好不容易从那场灾难中幸存下来,不要再有任何变数就最好了。
那个夏天发生的灾难,余波如此持久,夺走了自我,夺走了活力。电影呈现的戏剧冲突非常少,看起来是对戏剧性的消解,也是本片让人觉得沉闷的重要原因,可是最大、最剧烈的戏剧冲突已经被稀释到漫长的余生里。这种稀释使得每一个值得痛哭的细节都被隐藏,并侵蚀着对生活的热情和应对变化的信心。因此看完电影,会有一种心里堵得慌,却无处释放的压抑之感。
电影的镜头语言非常贴合叙事风格,主角的台词非常少,演技非常好,电影色调像生活纪录片。但是就内容上来说,对于如何完全从很多年的剧痛中康复,电影却没有给出答案。
非常闷导致有点不耐烦,最后略释然。对成长中独自承担的内心痛苦表现的有趣,嚼萝卜很可爱。画面舒服,喵星人可爱,就是太闷了
仿佛我们每一个平凡的女人一样。真实的生活,平淡的脸,平淡的装扮,平淡的工作,平淡的日子。
抽刀那段太赞了。狂心跳。
一个人生活也挺好
被海报所吸引……
从这部看,导演还真是不断进化了
相当钟意
走路,吃饭,擦地,换衣服,工作……贞慧的生活像一个流水账,简单,纯粹,孤单寂寞没有杂念。唯一和她现在生活交融的是虽然去世但是时常在眼前的母亲,故事一点点揭开,她的不幸过往尽显在眼前。黄政民、朴圣雄的戏很少,只是贞慧的点缀。
看不懂
李润基导演一定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岁月静好,微微颤抖,往日伤口,隐隐作疼,小姑居处,习惯无郎,一人独处,终会有猫,家中有猫,请君吃饭,等郎不到,心如菜凉,韩版《让娜·迪尔曼》,岁月静好,只差一刀,导演心软,收回小刀,木槿花下,寻回小猫
金智秀的气质没得说,从《罗曼史》开始就注意她了。片子也不错,对女性情感的把握很细腻。
导演的聪明之处,大概是大量的特写和跟拍的镜头所“预示”的剧情其实只是代表着回忆的发生,而女人贞慧的“未来生活”只是需要一个过去故事的结尾来作为开头就够了...PS:某些时候主角金智秀的“摆放角度”,倒是很像徐静蕾和袁泉的结合体。
不闷不闷~挺好挺好
非常喜欢
好闷啊
李胤基早期作品,意外成熟,人物心理拍得真好。屋门上的三把锁,睡觉时留着声音的电视,不愿尝试新餐厅,简单几个细节就把贞慧缺乏安全感的性格刻画出来。贞慧试鞋时对男店员的闪躲与抗拒,在公园与性侵自己的男人并排坐时是否要拿刀行刺的冲动和犹豫,李胤基都处理得十分细腻。然而片子也是真的闷。
拖沓
简单独居有爱心没爱情
623---女主楚楚动人,惹人怜爱---2013.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