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参加过美国内战的退伍老兵埃森·爱德华兹(约翰·韦恩 John Wayne 饰)战争结束后返回家乡德克萨斯州,来到哥哥的农场希望与亲人重聚团圆。埃森一直暗恋着自己的嫂子,只把这份感情放在心底。然而一场科曼奇族的突袭,让埃森的心愿彻底粉碎。在这次印地安人的袭击中,埃森的哥嫂双双被杀,侄女黛比(娜塔利·伍德 Natalie Wood 饰)被掠,生死未卜。
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嫂子复仇,也为了找到黛比的下落,埃森在哥哥养子马丁(杰弗里·亨特 Jeffrey Hunter 饰)的陪伴下,开始了艰难的搜寻岁月。埃森不惜耗时五年和花费千元赏金来寻找酋长斯卡的下落,然而埃森对印第安人彻骨的仇恨和几近疯狂的举动,让马丁开始怀疑叔叔搜索黛比的真正原因,马丁甚至担心,埃森会杀死已被印第安人同化的黛比。
故事发生在内战之后的美国西部。主角老兵伊森从战争中退伍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与哥哥一家团聚。然而,本来可以预想的家人团聚其乐融融的生活没有持续几天,就因为印第安人的攻击被打破了。哥哥嫂子和他们的小儿子被杀害,两个小女儿露西和黛比则被掳走了。愤恨之下,伊森便带领着哥哥家的养子马丁一起踏上了搜索印第安人足迹,拯救露西和黛比的路。
整部电影的故事发生在两个区别十分鲜明的场景中,一个是广袤空旷的室外,一个是拥挤的室内。这两者对比明显且互相穿插,一段室内戏后是一段室外戏,给了整部电影非常明显的节奏起伏变化。在外搜寻印第安人时,画面里是典型的美国西部地貌,荒凉广阔的黄沙地和高耸的巨石。镜头多是远景,主角在其中显得非常渺小且无力,仿佛印第安人随时都有可能从哪里冒出来袭击他们。实际上,每一次主角团在外时也确实都与印第安人或是奸商产生了激烈冲突。而另一部分在室内的场景就完全不一样了。主要的室内场景有五段,第一段是开头伊森回到哥哥家,第二段是伊森和马丁暂住在洛丽家,第三段是洛丽在家读马丁的信,第四段是洛丽的婚礼,最后一段则是众人成功救出黛比回到洛丽家。在这些场景中观众可以明显感到室内的狭小,屋子里各种东西塞得满满当当,而且每次出场人物都很多,更加显出了室内空间的狭窄。室内的镜头多中景和3/4景,经常在一个镜头里挤进好几个人,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谈着,非常地嘈杂但热闹温馨。反复出现的门框和窗框形成的景框更是把室内和室外明确地分开,外面是空旷危险,节奏紧张,而里面是拥挤热闹,节奏放松。
除了用景来做节奏,两个主要角色——伊森和马丁也是主导这部电影节奏的重要因素。伊森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冷静沉着甚至有点冷酷。而马丁还是个青涩的男孩,容易慌张出乱子但也纯真善良。围绕伊森的情节多是紧张的追捕和枪战,而围绕马丁的情节则是他和洛丽的浪漫爱情,在整个漫长到几乎无望的紧张搜寻中给他们俩,也给观众带来了一点欢乐和希望,将整个紧张的剧情放缓。在荒漠中的场景多是紧张刺激的,唯一轻松的情节便是马丁不小心买下了印第安老婆这一出。这一段给他们自己和观众都带来了欢笑,让所有人紧绷的神经都得到了一点点放松,以便迎接下一个刺激点。
这部电影的开头和结尾有很明显的呼应。电影开始于伊森的哥哥家,结束在洛丽家。开始的画面是一片黑暗,黑暗中门框形成的景框外透出一片刺眼的光亮,让人意识到暗的这边是室内,而亮的那边是室外。首先是一个女人从黑暗的室内走出到明亮的室外,然后是哥哥一家人从室内陆陆续续地出来,众人站在门廊上向远方眺望等待着,男主从广阔的荒漠中骑着马走近。而在电影的结尾,门框又一次成为了分割线,室外是明亮的而室内和电影开始时一样地黑暗。印第安部落被打败,黛比被成功救回,马丁和洛丽重聚,众人欢呼着相拥着一个个鱼贯进入洛丽家,从明亮广阔的室外走进了黑暗狭窄的室内。而男主伊森此时却站在屋外与众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看着热闹的人群最终还是背过身去。门被关上,光亮随之消失,影片便也到此结束了。
除了开头和结尾,影片刚开始时还有一处用门框作景框的场景让人印象深刻。孩子们都回房睡觉了,嫂子和哥哥也往卧室走去,而伊森却从屋子里出来坐在了门口。此时镜头随着伊森的视线回头望向屋内哥哥进卧室的背影。这一幕里,房屋的大门框里套着卧室的小门框,在镜头里创造了两个景框,哥哥一家在景框之内而伊森则被隔绝在外。这三段中的景框都将伊森和其他人隔绝开了,可以看出他虽然从战场回来了,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完全融入人群之中。
故事发生在美国内战之后,又涉及美国白人和印第安人间的冲突,自然会让人想到种族主义。但这部电影并没有深入地探究何为种族主义,也没有讨论孰是孰非或者试图寻求解决之道。在片中,两个种族间的冲突自始至终都存在着,并没有我所预想的政治正确的圆满。它关注的只是一个处于此种背景下的小人物——退伍军人伊森。伊森对印第安人的仇恨非常强烈,他射击印第安人的尸体泄愤,对落荒而逃的印第安人也要补上几枪,甚至连被印第安人同化了的黛比也想杀。伊森的目标似乎已经从最开始的解救黛比变成了追杀印第安人。不过好在最后伊森还是救出了黛比,没有杀她。伊森的变化也可以从他对马丁的态度转变中看出端倪。刚开始见面时伊森介意马丁的印第安血统对他态度恶劣,到了后来却打算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给马丁继承。
在作战时,伊森是游刃有余的,而回到平静的日常生活中之后,他却是无所适从的,只有在为拯救黛比而追杀印第安人时,他才重新振作了精神。然而救出黛比后呢?伊森似乎还是不知道怎样才能像大家一样过平静快乐的生活。内战已经结束了,而战争和种族主义在人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并不会那么容易消失。这五年的搜索,不光是在寻找被掳走的黛比,也是伊森在寻找退伍之后的自己的身份或者说归属,而影片最后伊森被关在门外的背影告诉我们,他还得继续搜索。
前言
“西部片”是由于美国特殊的地理环境所产生的独特的电影类型,作为美国重要且独有的电影类型,在好莱坞电影初期有着很重要的任务和使命:美国建国初期,土地稀少,政府极力希望扩展土地疆域来增强国力和增加美国民族的凝聚力,于是西进运动轰轰烈烈展开,作为杰弗逊民主主义的代表,西进运动贯彻了杰弗逊和美国先贤们的人均地权的宗旨,成为了美国精神的主要表征。
于是在有了电影创作之后,对于这一段时期的描绘,是重塑美国民族精神的关键,因此西部片绝不仅仅是一种电影类型那么简单,还承载着美国统治者向人民灌输其意识形态以及宣扬美国价值观的重要武器。
西部片和真实的西进运动之间是有隔阂的。作为资本原始积累的西进运动,西进运动不仅仅是鼓舞人心,也是血腥的,伴随着的是对本土的印第安人的屠杀,这也成为了西部片需要去回避的。于是在西部片的初期,西部片作为一种神话出现时,他对于历史进行虚构式表现以及非客观化的描写,将代表美国精神的牛仔和警长崇高化,将不得不作为敌对力量的印第安人野蛮化。这一切都是基于对真实历史的掩埋,在描绘着理想主义精神的同时将西部拓张合理化了。在两者—意识形态机器和去真实历史化的共同作用下,西部片成为了代表着美国文化的基本仪式。
初期
被称为西部片里程碑式作品的《关山飞渡》讲述了代表着文明的驿马车上九个人和代表野蛮和不可开化的印第安人的激烈战斗,最终在代表着美国最高统治者的警长的援助之下地得到了营救,虽然在驿马车上的九人不再是脸谱化的人物,有着各自的特征,但是在基本主题上白人和印第安人的对立来显示出文明和野蛮的对立仍然是传统的。
战后
但是进入到了战后的20世纪50年代,这个在美国是历史上辉煌发展的年代的前夜,既是思想解放的年代:代表着保守力量的右翼退下政坛,积极进步的左翼入主白宫。也是思想禁锢的时代:非美活动委员会成立,麦卡锡主义肆虐美国。
此时西部片产生了变化,一种变化是针对自身的意识形态性进行反思和回溯,重新思考在那场西进运动中的真实历史,是一种对“神话”的自我刨析,是自我的完善趋向成熟的倾向。另一种是融合了战后世界电影的思潮和现代主义,即保留西部片的形式用以进行政治性隐喻、和对外在世界的认识,是一种完全的彻底的颠覆。
搜索者
第一种变化实际上仍然是作为美国意识形态的存在,只是此时的美国意志变成了包容和反思,因此对于旧式的绝对对立的西部电影模式要进行“清算”,但是电影作为商业商品的特性又不能在“清算”时过于迅猛,否则过于脱离群众和市场会引起反噬。
此时的《搜索者》就是一个重要的例子。《搜索者》作为叙事的意识形态机器的重大改变在于:主人公伊森不再作为完美的英雄形象出现 ,他是极端的种族主义者,他枪击已经死去的印第安人双眼只是因为他知道印第安习俗中失去双眼的印第安人是不能进入灵界的。甚至在击杀“刀疤”之后要割下他的头皮,而在往日的西部片中这样做的往往是印第安人。在影片中,甚至出现了白人警察偷袭、劫掠和屠杀印第安人部落的场景,这些与往日完全相反的设置,是对传统西部片中“神话”的一次颠覆,颠覆了老式西部片对于双方形象刻板化的定式,以及对那段血腥历史的小规模正视。这一点表层的变化一定程度上是后世西部片变化的基本跳板:在后来《安国定邦志》中被继承发展,最终形成了白人和印第安人形象的倒转,在90年代的《与狼共舞》中更是深情的表达了对印第安人的同情。
但电影并没有仅仅于此,其对于西部英雄内心的刻画和隐喻成为了日后西部片走向成熟的发端。故事和核心主线在于印第安人屠杀了伊森的兄嫂一家,伊森开始在荒漠中寻找被劫掠的侄女。影片开头含蓄表达显示出伊森和嫂子之间有着一种不可言说的秘密,表面上伊森是要寻找被劫掠的侄女,实际上伊森要做的是要替和他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嫂子报仇。而他的对手“刀疤“实际上就是作为伊森的内心伤痕和情欲的外化,象征着伊森和嫂子之间卑劣不堪的情结。此时印第安人不再是作为整个美国民族和精神的对立面,它仅仅是主人公”肮脏“内心的化身。伊森追击印第安人就是追击自己内心的情结,杀死“刀疤”才能杀死那个“肮脏”的自己,从而净化自己的内心,对侄女的救援实际上就是对自己纯洁内心的救援,当他得知侄女已经近乎印第安化时,他几乎绝望地放弃,因为象征着纯洁自己的侄女被玷污了。最后时刻,伊森割下了象征着罪恶的自己的“刀疤”的头皮,救回了侄女,消除了罪恶感和伤痕。印第安人和伊森的对立已经不是作为美国精神的种族对立,而是作为善恶观念的对立。
这种将反思深入到英雄的内心,英雄不再是高不可攀的救世英雄,而是成为了和大家一样内心心事重重的普通人。这一点,远比仅仅在表层上反英雄模式更加有价值。这也是西部片反构的开始。即一种反英雄的倾向。随后这种反英雄的倾向在后世演变成英雄落幕后对现代价值的反抗中。这一点在60年代的西部片中得以体现,包括《午后枪声》和《花村》都是将视角对准了西进运动结束之后的时代,描绘英雄在西进运动的旧准则和新资本主义社会的对立中反抗行为。
荒漠怪客
《荒漠怪客》引发的另一种倾向几乎是无关西部片的虽然背景设置在美国西部,人物也是西部牛仔,漫天黄沙,策马奔腾,一切的视觉元素都是指向西部片的,但却是完全不同的颠覆。电影讲述在西部沙漠酒馆老板维埃娜与排挤她的当地小镇的领导人艾玛就沙漠酒馆的存亡的对抗。没有印第安人,没有种族冲突,却饱含冲突和对立。
把时间倒回到战后的1947年彼时,对于苏联共产主义的恐惧,促使美国产生了非美活动委员会,以调查在美国社会中社会主义者的渗透,这样的政治环境促使各大制片厂紧锣密鼓拍摄不挣钱的反共影片,而一些战后激进的左翼势力开始通过暗含的隐喻来表达自己对于时局的态度,《荒漠怪客》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
西部似乎是一个很自然的拥有对立的场景,导演将两股势力安插进电影中,一股是维埃纳代表的左翼积极分子,一股是艾玛为代表的非美活动委员会
影片一开始的对立就集中在循规蹈矩的维埃纳不停遭受到来自艾玛们的骚扰,不容异见的艾玛恨不得维埃纳立刻死去,在得到了可以绞杀她的机会之后大喜过望烧掉了酒吧。电影中更深层的对立在于维埃纳建设酒吧的原因是等火车修来可以赢得金钱和地位,而当地人不喜欢这样,艾玛的台词也隐喻了现代东方苏联,暗含着维埃纳是要把苏联人带到美国,愤怒的艾玛用激昂的法西斯式发言表达了愤怒,而这正是非美活动委员会的映射。
电影独创性的另一处在于将两位最终决战的主人公设置为女性,往日西部片的最后对决都是男性在被逼到山穷水尽的道路上,维埃纳最终用精准的枪法击倒了艾玛。这样的设置是以性的形式再造了政治极端的表达,通过性别意识来掩盖其小心翼翼的政治表达。出乎意料的是上映以后赢得了观众对于“被非美活动委员会”压迫的维埃纳的同情。不得不说是一次成功的颠覆。
在20世纪跌宕起伏的发展演变之后,西部电影走向了衰落,其中的原因无外乎当代观众与现代世界的相处方式与西部片有了很大的不同,在某些时期,美国是需要西部片的,在电影初期的宣传需要,以及在战后的新型世界下的焦虑的排解宣泄。但在时代不断的发展中,对于技术焦虑的宣泄已经通过另一种电影类型(科幻太空电影)继续发展,而西部片几乎将全部生命留在了整个20世纪。
电影资料馆华纳90周年经典展播。没赶上西部片的全盛,自然谈不上多喜欢。作为美国电影学会选出的影史西部片之首,对付我这入门者绰绰有余了;波澜壮阔的西部景观,白人的男性英雄主义荷尔蒙贯穿始终。西部片最重要的还是选对一个男主角;种族歧视味不算重,看点还是孤胆英雄的归属感缺失。
首部反思白种人和印第安人关系的西部片,对“英雄”种族主义质疑的矛盾冲突贯穿始终,部分情节的暧昧和离散性赋予了评论者想象的空间,同以往的很多西部片一样,“英雄”最终被隔离在了家园之外。【9↑】
7。约翰福特的西部片总是有白人至上的感觉,虽然历史是这样,真正的西部史就是印第安人的血泪史,不过看杀强盗总比杀印第安土著来的舒服。
主要是看奇观。所谓的孤胆英雄,基本等于西部白人男性英雄主义,小女孩的设置和一个玩偶没两样,把文明和野蛮的竞争讲述成单纯的复仇史。门框取景、男人归来的镜头重复多次,叙事结构和价值观都相当封闭。
“我们刚好是德州人,德州人就得奋斗求生存,不论是今年或明年。或许再过一百年,但我不觉得情况永远会这么惨。有一天这国家会变的很美好,或许到时候我们已经化成了白骨,该睡觉了。”
白人视角太分明了啊,场景布光过于精美有点虚假感。
抛开意识形态不谈,为什么最后黛比突然就说“ok”了?...
开头。从室内向室外的逆光摄影,站在门口弟媳的背影,摄影机慢慢推出,直到男主角出现在视野里。结尾。同样的构图和明暗反差,大家各自平安而归,男主角站立门口,转身而去,门渐关上电影谢幕。约翰·福特下意识的将电影屏幕比作一张门,而观众的我们透过这张门的边境,眺望荒野据身于文明。
南北战争后的故事,南方白人立场,对北方嘲讽、视印第安人为野蛮但同时也描绘了文明融合(贸易)的情形。永远孤独的伊森,有着印第安血统的马丁。那种裸露的黄土山岩,马匹奔跑时带起的烟尘,几场对峙枪战都很典型。虽然依然站在白人视角,但对共通的人性已有了自觉。黛比的结局颇有意味、惶恐的眼神。
在这个喜剧的背景下,我真的被这部电影的主题搞晕了,是想拍韦恩一个人的电影,漂泊的西部孤胆侠,还是要拍一个思考种族矛盾的片。两方面都不怎么鲜明。不能回家的漂泊用门来表现,种族矛盾是本片主要基调,但通篇的笑点让我茫然了。就当摄影教科书吧!
门框取景,洞口构图,剪影的使用,摄影极出色,英雄最终落寂;但依旧还是有时代的局限性,而且大悲与大喜的剧情交叉着行进,有点抽风式的感觉。
三星半。西部片中脸谱化的人物与优美风景同在。尽管英雄人物变得复杂,加入种族主义的辩驳与反思,仍旧无法更好的解释人物从恨到接受的过程。不同的人物更多作为对立参照物存在。
这部电影值得反复观看,每次看都有一种不可抵挡的魅力渗透出来。结尾约翰.韦恩走出门框的画面一直印在我脑海里
这片子笑点很多嘛。。。。。没我想象中的那么严肃沉闷。导演很喜欢在门框、洞口取景,是为了对电影本身进行自我影射吗?英雄永远走不进那道门,门关上,英雄离开,对西部片一个很永恒的象征。
That'll be the day~~~这类分析价值远大于欣赏价值的高端货还是留给影评家们“阐释”去吧。后来的Debbie居然真是娜塔莉伍德啊........
西部的英雄没有迈进文明的房间。与其说约翰·福特是在反思西部片里的种族歧视,不如说他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存在,并且做了戳破皇帝新装的孩子。但要说他的反思有多系统多深刻,也还没有。约翰·福特设计了很多种镜像关系,伊森和刀疤的对照,马丁和黛比的对照,洛丽和野雁夜飞的对照,但是他并没有强调这些对照。约翰·福特对于镜子里的人物刻画得很少,在聚焦一方道德困境的同时,简化了另一方的回应,尤其对于核心人物黛比的建设,是十分简陋的,也就无法全景地还原他意识到的问题。如同约翰·韦恩最后没有走进那扇门,约翰·福特虽然打开了种族问题的门,但他也没有迈进现代视角。西部英雄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约翰·福特同样也不是解决问题的英雄,只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把镜头对准了这个问题,他打开了一扇永远也关不上的门。
这片似乎沾染了Film Noir的怅然,焦虑和偏执。Debbie是另一形式的Femme Fatale,如同Film Noir常见的俄裔美人一样沾染了异族气息。沙漠骄阳如同水银灯一样吞噬着人物的心智。这也是莱昂内所缺少的东西。
现在来看片中的场面和观念已经不算新奇和进步了,但在五十年代福特的态度其实已经有微妙动摇了,门框的隐喻,千里追凶被《皮绳上的魂》致敬了。
1.不断的追赶,有仇必报,那是他们的信念。2.“队长你受伤了?中弹还是中箭?”队长回答:“都不是。”我就笑了。3.夕阳西下,策马奔腾,狂沙迭起,硬汉来袭。
约翰·韦恩取代德尼罗成为我心中第一条好汉,当他出现时伊斯特伍德也不能被成为西部之魂,他自然进出胶片,身材魁梧,不善言辞、目标坚定,绝不抱怨,当别人说肉麻话时他一准闪开,有想法就去干,用嘴角表达对人看法,晚上把没脱脏靴子的脚往床边一搭,卷只纸烟,仿佛能听见心里骂“北方佬倒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