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乡柏尔马拍摄的《革命之前》,是贝托鲁奇首次在人性探讨以外加进政治意识的作品。影片描述一个中产阶段的知识青年如何徘徊在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犹豫感。他想和人谈革命,谈感情,但当他爱上他的姨母,却为这种感情觉得内疚和痛苦不安。终于他斗不过现实,和一个自己不大喜欢的少女结婚。影片虽不是贝托鲁奇的个人自传,但在电影里他却尽现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时代氛围,年少气盛的他在片中绝对是火气十足。
原文地址: http://www.qh505.com/blog/post/5768.html
一切终结于一场婚礼:法布里奇奥和那个“单纯”的女孩结婚了;喜庆的现场吉娜流着泪吻着那些孩子;老人和孩子、男人和女人都在自己既定的生活轨道里——法布里奇奥说:“意识形态就是假期。”吉娜说:“现在是结束的时候。”当他们完整地拥有了一种现实的秩序,是完成了一场走向新世界的革命?还是解构了一次没有暴力出现的虚构革命?
而在回归现有秩序的婚礼之外,为什么凯撒还在给孩子们讲解《白鲸》?一个呼唤自由的人,一个批判法西斯的人,一个在“解放日”书写着意大利革命历史的人,是不是在现场之外还在构建着革命?两种场景被分隔开来,是“革命前夕”的迷失和革命之中的持续,未来将走向哪里?秩序怎么建立?在一个被终结的电影里,其实革命也成为了一个没有答案的词:它已经发生,它正在发生,它将要发生,而其实,它似乎永远没有发生,因为,“响起的钟声飘荡过整个过城市,他们睡得很熟。”
“他们睡得很熟,这真是一个丑闻。”字幕写在那里:“许多事情注定得发生,我注定得承受痛苦,你注定得饱受折磨。我存在是因为你的存在,现在我很安定,扎根在了一个地方。但我感觉自己再也不存在了。”法布里奇奥的开场白,在距离那场婚礼还遥遥无期的时候,他说到了“我”,说到了“你”,说到了存在,一种人称的关联只趋向于建立“我们”的关系:是因为我承受了痛苦,所以你必须饱受折磨;是因为你存在,所以我存在,但是,当“我感觉自己再也不存在了”,那个你是不是也早已经不存在了?“我们”其实从来没有机会结合在一起,就像最后在威尔第的歌剧《麦克白》演出的仪式现场,吉娜坐在底下的座位上,法布里奇奥和未婚妻坐在上面的包厢了,他们的眼神交汇在那里,但根本不是建立“我们”的一种形式——当法布里奇奥再次寻找吉娜的时候,座位上已经空空如也;当他也离开包厢,在大厅里遇到了吉娜,“她是我需要的单纯。”法布里奇奥说,而吉娜却对他说:“我讨厌威尔第。”需要和讨厌已经将他们分开成彼此独立的“我”和“你”;即使法布里奇奥问吉娜:“你比人个人都理解我,你现在还爱我吗?”在一个不需要答案的世界里,“我们”注定会成为分道而行的人。
许多事情注定要发生,但是在革命前夕,“我们”早就变成了熟睡的“他们”,变成了丑闻中的他们,甚至这个“他们”在一个人辗转反侧、一个人孤枕难眠中也被解构成彼此没有关联的个体,熟睡而假装醒来,即使遮盖了丑闻,也再也听不到响起的钟声,如此,“革命”也再也不会发生,“我认为自己经历了多年革命,在革命之前我就经历了很多,因为这总是在革命之前。”革命前夕,不是等待革命,不是需要革命,而是在革命到来之前,“我们”已经不存在了,“他们”早已经在丑闻式的熟睡中,整个世界或许只有凯撒还在那里讲述者革命英雄主义的《白鲸》,还在期待着一场轰轰烈烈的暴力革命。
为什么会熟睡?为什么不会醒来?为什么不会成为“我们”?塔列朗的引语似乎解析了为什么革命会在革命前夕覆灭,“那些没有生活在革命爆发前的那个年代的人,无法理解生活是多么甜蜜。”革命前夕,只有生活在这个时代,才会感觉到生活的甜蜜——这是一个悖论,当生活得如此甜蜜,怎么还需要革命?既然不需要革命,革命前夕的时代就是历史中的一个虚位,它不提供革命的必然性意义。法布里奇奥是生活甜蜜的男人?吉娜是生活甜蜜的女人?“我们”是生活甜蜜的男人和女人?在“意识形态只是假期”的世界里,在革命前夕放弃革命或许就是一种甜蜜的生活,所以熟睡而听不到钟声,所以在没有暴力的现实中走向一场婚礼,所以在爱情还存在的时候分道而行。
但是,在革命前夕,他们却感受到了一种死亡,法布里奇奥的朋友阿戈斯蒂诺无疑是需要革命的人,无疑是不熟睡的人,他被学校开除,他离家出走,他骑着自行车,摔倒在那里,“这一次是为了我父亲。”再次摔倒,“这一次是为了我母亲。”第三次摔倒,“这一次是为了我。”摔倒就像是行为艺术,他是想要和这个让他痛苦和备受折磨的世界告别,所以在那条河流里,“这是我第一次游泳”的他在冷水中死去,当这一种死亡被命名为“自杀”,是不是一个无产者的行为艺术?“我和自己斗争,我只能逃避。”逃避而选择自杀,是另一个自己杀死了自己,也是自己想要杀死活在革命前夕的这个时代,以及活在甜蜜生活中的人。他骑着自行车,法布里奇奥说:“我的父母是个贼,他们是愚蠢的人。”阿戈斯蒂诺问他:“你有什么资格评判他人?”
阿戈斯蒂诺死了,在连续三次摔跤而以行为艺术的方式杀死了自己,是走向了和法布里奇奥相反的路,不评判他人,却以自死的方式评判了自己。而法布里奇奥呢?似乎永远在评判他人的行为中为自己辩护。而吉娜呢?一个“传播思想、玩三角关系、一天洗三次澡”的女人,一个带着米兰时尚生活的女人,是不是也是生活在革命前夕的甜蜜中?她不像阿戈斯蒂诺是个无产者,是个自戕而寻找解脱的人,当然她也不是如法布里奇奥那样评判他人的人,“我不喜欢成年人,甚至不喜欢我自己。”她否定了自己,是因为在她看来,“只有一个办法能治愈我的痛苦,那就是别人。”她以别人为参照物寻找生活的意义,当他人成为自己的背景,当寻找他人为自己解除痛苦,这个所谓的自我也是虚无。
“吃和听到吃,像是吃了两遍。”这就是吉娜的生活,吃和听到吃,是站在自己和别人立场不同的生活,而有时候“听到吃”却解构了“吃”本身。她和法布里奇奥是一种亲戚关系,但是当这种亲戚逐渐变成所谓的爱,是不是用“别人”构筑了一个虚拟的自己——在乱伦的世界里,甜蜜一定是痛苦,选择就是逃避。她摸着自己的身体,像是“别人”在抚摸着自己,像是“别人”制造着甜蜜”;然后她吻着法布里奇奥,让他压在自己身上,是因为她在寻找一种“别人”建立的秩序,而一切都是为了逃避,“我在不属于自我的房间里,它太空了, 我感觉害怕。”只有在“别人”的世界里,她才能感觉到不害怕,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一个异化的资产阶级?当那个自我被否定了,那个“别人”一定会制造另外的痛苦:在阿戈斯蒂诺的葬礼上,她对法布里奇奥说:“认为死亡同时最具生命力,我常常梦见自己的死,现实太残酷了。”梦里她参加了葬礼,但是没有穿黑衣服,这是一种不在场,逃避现实进入梦境,却还是以不在场的方式看见自己的死;小女孩伊芙琳娜被父母关在楼上,吉娜看见从树上爬下来的她,伊芙琳娜对着她唱起童谣:“露西亚编织着亚麻,变成纸张见到了小丑!小丑又跳又闹。”一遍又一遍,吉娜疯狂地喊道:“停下!”但似乎无济于事,是“别人”的伊芙琳娜根本不在意她的呼喊;她找了一个富有的男人卡洛儿,被法布里奇奥看见,或者她故意让法布里奇奥看见,当法布里奇奥生气,“你现在自由了。”他说,而对于吉娜来说,无非是寻找到一个“别人”:“他对我就像对待妓女一样,他打我是对的,因为我要接受惩罚,如果发生火灾,发生战争,一切都是因为我。”一个“讨厌他们,讨厌孩子,讨厌家人”的女人,在空虚的世界里只能如此解构自我;最后她“爱上”了一个失去了私有财产的男人,男人的地产被抵押了,那个隆巴多池塘被抵押了,“他们会带着机器来到这里,这就是生命结束和幸存者开始生活的地方。”当资产阶级失去了财产,作为吉娜是不是可以在“别人”的世界里成为无产者?这一种爱的名义还是在逃避现实,还是在制造虚无。
阿戈斯蒂诺和吉娜,代表着友情和爱情?代表着自我之死和“别人”之死?那么,当法布里奇奥走在革命前夕的时候,他所想要存在的那个“你”又是谁?一个诅咒资产阶级不信耶稣人,一个说教堂成了国家无情心脏的人,一个骂父母是贼的人,一个谴责天主教扼杀了自由的人,似乎就站在了革命前夕,似乎就需要一场彻底的革命,他把阿戈斯蒂诺看成是牺牲,他把吉娜看成是自由,但是对于自己呢?永远迷失在寻找中。他和吉娜有一次看一部“电影”仿佛就是法布里奇奥生活的那个分裂世界。黑白的影像里,突然就出现了彩色的画面,而画面中的人就是法布里奇奥,他从街上走过来爬到了墙上,然后在墙上行走。观者是吉娜,一个需要“别人”解除自己痛苦的人,当她看见那彩色的世界,就如进入到和现实完全不同的世界,就如在“听到吃”的感觉中不需要吃的生活,但是在彩色世界里,法布里奇奥是制造者,也是在场者,但是这个在场却成为一种虚构:他在场,最后却从画面中失踪了;这是1962年复活节前夕,但是彩色世界里却是树叶泛黄的秋天。
为什么黑白世界会有彩色的场景?一种颠覆就是一种革命,而这种革命就是熟睡者的自我呓语,是将自己作为在场者的虚构,“你喜欢这部电影吗?”他问吉娜,就像爱上吉娜一样,法布里奇奥就是在这样的虚构中寻找革命的意义,当吉娜和卡尔罗在一起,法布里奇奥和朋友去看了一场电影:戈达尔的《女人就是女人》,一种影像化的革命实践,法布里奇奥看完之后对朋友说:“电影是一个时尚问题,时尚是一种道德问题。”他把电影看成是一种时尚,却把时尚看成是一种道德,所以他批判电影就像批判道德:“我无法忍受这些电影。”所以他批判革命,“人们盲目地接受一些东西,这让我害怕。一天的革命是没有用的,我需要一个新人,一个新世界。”所以当把革命的电影看成是道德问题,当把“意识形态”看成是假期,他只能进入到自己的那个彩色世界里,成为自我革命者。但自我革命的彩色世界又必须让他人观看,所谓的爱情,所谓的阶级,所谓的社会,所谓的宗教,在批判中才能证明一种革命性,而当这样的革命性成为自我的游戏,在革命前夕经历了诸多的革命,也其实是一种熟睡的状态。所以在法布里奇奥的革命观里,创造一种新秩序最后还是变成了“她是我需要的单纯”的小资产阶级的生活,这不是一天的革命,当然这也不是真正的革命,而对吉娜说的那句“只有你能理解我”又让自己在迷失中标注了一个看不见革命真正意义的“丑闻”。
革命前夕,有阿戈斯蒂诺作为牺牲者的自我戕害,有吉娜作为虚无主义者的自我逃避,有法布里奇奥渴望建立新秩序的自我迷失,他们都是在熟睡状态中,看见了革命的影子。但是当这一切都远离了真正革命,凯撒是不是就是一个成长起来的革命者?他用理论抨击意大利现实,他认为自己的理论不被人理解,他渴望人们找到世界的精神性意义,但是当吉娜要离开帕尔马去往米兰的时候,他跟在她的身后为她提包——当他说“人在特定环境下创造历史”,实际上他还只是一个等待者:等待者机会,等待着特定环境,在盲从的世界里,或许他只能用革命英雄主义的《白鲸》武装自己,一种文本,一种小说,何尝不是革命前夕如熟睡一样的虚构?
2019观影计划 No.16 #贝托鲁奇 《革命前夕》# 从莫迪亚诺那里学会了一个词,“暧昧”,在这部电影的语境下,我们可以理解为一种犹豫不定、没有一个坚定的内核支撑着你去心无旁骛地朝着一个目标去突破自己舒适的环境,打破自我理想和阶级现实的矛盾的心境。大多数的革命想法总会被妥协和消解,焦灼迷茫之后便是安静的循规蹈矩。贝托鲁奇用出色的镜头(比如开场时男主奔跑的脸部特写配合城市杂乱的人潮洪流),向我们展现了60年代意大利社会巨大动荡的社会图景,也借这部电影告诉我们,理想很容易一时冲昏你的头脑,陷入自我感动之后实际能做些什么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决心。革命意识不是昂贵独特的,思想的批判力在大多数情况下也打不过现实对社会再构建的重重阻隔。而活成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子,也并非羞耻的事情。这是一个人的自我驯化,也是一个社会从革命到文明新秩序约束的驯化,也是革命前夕社会未知命数交织的浮世绘。
作为贝托鲁奇的第二部作品,无论从故事内核还是电影形式来看,都深深的打上了专属于贝托鲁奇的烙印。记得菲利普.加瑞尔的《平凡情人》中女主对着镜头说出了“《革命前夕》,贝托鲁奇。”的字眼。贝托鲁奇的电影总是少不了政治元素,比如《同流者》里的法西斯主义与反法西斯主义。而作为共产主义者的贝托鲁奇,更是让《戏梦巴黎》里的房间充斥着毛爷爷元素。在《巴黎最后的探戈》里将萨特,波伏娃,加缪的海报贴在了墙上。而《革命前夕》在某种程度上与《戏梦巴黎》有相似之处。崇尚革命的共产主义青年,对这个被资本主义异化,被文化商品洗脑控制,被价值输出单向化的时代宣泄着不满。同时,又沉迷于情爱和欲望里无法自拔,在愤怒中迷茫,在反抗中变得虚无。这并不是某个时期特有的人群,而是任何时代都有。
影片中有大量的人物独白,尤其是前半段阿姨吉娜的角色,她悲伤,孤独,不断表达着自己的状态,疑惑,观点等等,像极了《广岛之恋》里那位来自法国的悲伤女人。法布里吉奥作为一个中产阶级出身的共产主义者,在整日批判着资产阶级的同时又享受着资产阶级的生活,所以他的迷茫是注定的。他的好友阿戈斯蒂诺因为资产阶级身份和无产阶级立场的割裂带来的困惑与迷茫让他最终选择了死在冰冷的河水中。而法布里吉奥则在纠结与迷茫中选择了妥协。影片中有大量他与阿姨乱伦的镜头,大量脸部特写将角色的情绪通过镜头放大,增加了情绪渲染力和代入感。这场禁忌之恋如同一场反叛,反抗世俗道德,这比反抗意识形态要容易许多。印象最深的是法布里吉奥和影迷朋友去电影院看了戈达尔的《女人就是女人》后坐在街边聊起了电影。朋友对电影侃侃而谈:在1964年,没什么东西比《夜长梦多》这部电影带来更好的感觉。电影是一个时尚的问题,时尚是一种道德问题。推拉镜头是一种时尚,尼古拉斯.雷拍摄的360度推拉镜头是最高的道德时刻之一。360度的推拉镜头,360度的道德。(在《同流者》中,贝托鲁奇使用了不少推拉镜头,尤其是马切罗和教授的妻子在房间里对话调情时的一个推拉镜头腔调十足)然而面对朋友的侃侃而谈,法布里吉奥只想赶快奔向阿姨的怀抱。两人在房间里亲热,游走,在床上闲谈嬉戏,丝滑的镜头配合着音乐在狭小的空间里穿梭,这也是贝托鲁奇的招牌,并且在《戏梦巴黎》中演绎到了极致。最后法布里吉奥娶了一个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女人,这也可以看作是他彻底的妥协,之于革命,之于爱情。
无产阶级目标有二,一要推翻剥削阶级,二要美好生活。可一旦变得舒适,无产阶级还叫无产阶级吗?同志们还是同志们吗?法布里奇奥为什么迷茫,又为什么妥协?
海底的淤泥上涌最后变成大鱼身体的一部分,但再也不会被叫做淤泥,无产阶级曾引以为傲的淤泥身份在自己的实践里被毁灭。
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但当人民觉醒想要创造历史的时候,历史就变成了虚无,真正的历史属于永远不会露面的人民。
看完感触最深的地方:两个场景,两段对话,结尾。 【场景一】吉娜和法布里奇奥在阿戈斯蒂诺葬礼上,吉娜的独白(大段镜头直接推到脸上,很有戏剧感),感受最深的是吉娜的不被认同感和没有回应的无力感,其中台词:我认为死亡同时最具生命力; 【场景二】在去老师家时,对面楼上小女孩一直在唱童谣:露西亚编织着亚麻,变成纸张见到了小丑!小丑又跳又闹。根本无视了吉娜问话甚至最后哭着叫停下的诉求;这两段我直觉上认为是吉娜的痛苦根本没有人在意。 【对话一】在老师凯撒家里,讲了人是不能改变的但历史可以,于是有了小故事:智者让年轻人舀水,年轻人经过了一生回来智者却问他舀水怎么等了一下午(象征了时间的永恒性,我强烈怀疑贝托鲁奇是黑塞的粉丝,简直和玻璃球游戏最后《印度传记》故事一模一样); 【对话二】在革命浪潮开始的情况下,无产阶级开始用暴力推翻政权,法布里奇奥和凯撒的对话:对资产阶级来说,意识形态只是假期!我认为自己经历了多年革命,在革命之前我就经历了很多,因为这总是在革命之前。 【结尾】意大利家族式婚姻场景的大合欢,却让我冥冥中想到吉娜和法布里奇奥其实就象征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虽然相爱甚至能用暴力改写一些秩序,但永远改不了历史
8.0;贝托鲁奇的第二部长片,血气方刚。另有同样初出茅庐却已显露异禀天赋的Ennio Morricone的醉人配乐
偏爱的电影。禁忌之爱最能暴露年轻人革命的质性,因为革命即是违禁。躁动不安的影像是我们革命的风格,也是我们的道德处境。革命的人生不能没有罗西里尼,直到最后我们堕落去看歌剧和听威尔第,男孩没能通过革命/禁忌之爱成长为革命者,反而通过婚姻成为男人。所以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革命的坟墓。
8/10。贝托鲁奇用自己拿手的桥段—小女孩从教堂丢落碎石的恶作剧、在隔天做弥撒的房间发生关系和麦克白演出中大厅走廊的高潮戏,证明了如诗般轻柔流畅的电影才华;文学式内心独白伴随着城市上空/鸟瞰风景的交叉蒙太奇成为叙事基础,革命混乱状态下找不到归宿,走出理想的空壳回归资产阶级的正常生活。
所以小资产阶级还是不行啊,贝托鲁奇这部像是革命版的安东尼奥尼,浪漫化的政治片。
标本,又一次成熟女人的诱惑。镜头,还是镜头!肆无忌惮的面部特写。自行车,眼镜,电视机的背景。信口开河的女主。第二章:女人的波动,沼泽河流,画家商人,公园长椅上的自白。1962年意大利歌剧院,有什么发生?这次是女人受伤了,男人接受了安排的婚姻。虽然台词很多,仍有默片的力量
#意影展#形式上很新浪潮很戈达尔,面部特写、跳切、动作镜头重复、跳动的音乐、旁白、跟摇移甩,角色则被流动雀跃的思想淹没,停不下来的絮絮叨叨,随口引用书和电影,讨论社会前景。又能看到戏梦巴黎的前身,有经济基础的资产阶级青年对性自由的追求、对道德伦理的轻视、对无产阶级革命充满热情与向往,又时常陷入迷茫。谈电影政治那段只觉太少,镜头即道德。
阿德里娅娜·阿斯蒂真是太美了,举手投足之间让人神魂颠倒,个人是很不喜欢这种无剧情,全片都充斥着喃喃自语的意识流电影
贝托鲁奇年轻时候对新浪潮的痴迷简直可以用夸张来形容,各种跳接和不规律的配乐,外加超近的特写(女主角的假睫毛贴得太精致了!学习了)。虽然可以找一万个批评本片的理由,什么小资青年谈革命实则是谈恋爱啦,空虚颓废找时代当垫背啦,可是这些贝托鲁奇清楚得很,一边装逼一边自省,ok
大部分男人都是内心如此怯懦,却又无法抵御肉欲的诱惑。
永远处于革命前夕,我自己也差不多
9.5+ 贝氏的影像魅力从这部开始大放异彩。
Macbeth. 歌剧院内躲在二层6号包厢内偷看一层的你
贝托鲁奇受新浪潮的影响真明显,剪辑方式、画外音。里面还特意打出戈达尔《女人就是女人》的海报。以爱情隐喻革命理想。
3.5;完全是新浪潮迷弟做派,大量跳切+内心戏/意识流+性与政治的互渗,甚至部分镜头直接可联想到《随心所欲》(读书段落、镜子反射中的对话),吆喝“没有罗西里尼的生活怎么过”之余,不忘cue安东尼奥尼(广场上方的俯瞰、穿行其间及致敬《波河上的人》)。身陷资产阶级阵营的迷惘一代,苦于情欲纠缠与理想达成的迷茫,以为处于风暴中心,最终也是只能委婉地承认不过是「革命前夕」,体悟到“意识形态是假期”,秩序的齿轮并未松动,他仍置身于既定的立场,逐渐远离开场时的“创造历史”;看得出这部作品糅合了贝托鲁奇无数的思绪翻涌,以至于有些表达欲过剩,镜头的运动也初见日后风格,横移的犹疑拉扯,后景虚焦的缺席感。
还拍了一下戈达尔的马屁. 其实这片和大部分戈达尔的片子一样, 除了主要演员好看, 其他都很难看 ( ̄▽ ̄)"
“在帕尔马总能买到英伦鞋,哪怕战争年代,我也会横渡波河去淘英国货。”贝托鲁奇将他的革命火焰燃烧在了帕尔马,一座老意甲球迷都不会忘记的城市。从戈达尔、罗西里尼到《麦克白》和《白鲸记》,初出茅庐的意大利人就开始掉书袋。不必计较不伦之恋是否隐喻了无疾而终的理想主义,只要记住莫里康内的配乐有多么惊为天人就好。
男孩以为自己破处了就变成了男人,其实还很远。革命也是,你以为的并不是你以为的,你以为已经在革命了,实际上只是革命之前。话说电影有个缪斯很重要,但是撑满全场就会吃掉导演想表达的。
@2021意大利大师展。新浪潮在意大利的第一次探索,罗曼蒂克/革命消亡史里的“甜蜜”生活;贝托鲁奇是有多喜欢女人就是女人…但同时,“生活中不能没有罗西里尼”,360度推拉,360度道德,意识形态只是假期,彩色电影里的法布里奥消失了,他躲在了她后面…第一次听莫里康内配乐作品里出现了人声
贝托鲁奇50年前的作品。以革命理想与爱情为主题。相当意识流。说实话这部电影我就像在看《去年在马里昂巴德》一样,完全没看明白。一头雾水。所以就不评价了。。。
贝托鲁奇的第二部长片足够贪婪,要区分哪些是新浪潮的,哪些是意大利的,哪些又是贝托鲁奇自己的,导演应该也从他的同胞奥尔米那里学了些最新的成就,这部应该也是采用非职业演员的。你最终成熟了,但革命却是失败的…不论怎么晦涩,场面调度都是一级棒的…甚至片中一个十秒左右的长镜头都和朋友解释了五分钟它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