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的伦敦,担任公务员多年的威廉已经成为战后英国重建的官僚体制中的一枚螺丝钉,办公桌上堆积起无尽的文书工作,而此时这个疲惫的男子得知自己身患绝症,便开始想在死去之前,为灰暗单调的生活寻找一些意义。他尝试了纵欲,忽视家人和工作等,随后,威廉被同办公室年轻的女同事玛格丽特吸引,她本人似乎就代表着生命和生机,和威廉人生中路过的东西。两人的友谊逐渐加深,她不经意地向他展现了如何去面对人总有的一死,如何累计自己的人生经验和奉献最后一次全心努力,克服一切困难去推动一个被推迟已久的项目,帮助动伦敦贫困地区的孩子们。
其实就是告诉我们每个人都会死,为什么不在有限的时间去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感悟人生体验人生,认真做好每一件值得去做的事,并且满足于每件小事背后获得的成就感。每天漫无目的的摆烂是过,用积极的态度去对待每个人每件事,并且学会满足会知足,豁达乐观的也是过,积极的心态和状态不仅能让自己更加容易快乐幸福,也会带动身边的人更加快乐。
人的一生,难的不是一辈子做好事,或者一辈子不做坏事,难就难在一辈子只干一件好事,还是本职工作应该干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好事,然后就可以被大家铭记。这要是我大天朝的雷锋、焦裕禄等等去了,还不得封圣封神?这与西方现实中社会中普遍的反智、无限放大的政治正确、80多种性别等等形成鲜明反差,难道是缺什么想什么?
《生之欲》翻拍自黑泽明导演的同名电影,二者相似度极高,时间前后相距70年(1952-2022),从豆瓣评分和影友评价看,应该算是“狗尾续貂”之作。
老威廉是政府公共工程部的负责人,他不苟言笑,拒人千里,三十年来保持着全勤的“完美”纪录。
这天,威廉收到医生的面谈通知,回家后一直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他被告知还有半年的时间……
现代心理学认为,人在得悉此类噩耗之后,会经历“否认、愤怒、挣扎、抑郁、接受”五个阶段。
威廉好像并没有“进入”这样的流程,而是十分强烈地意识到——我白活了。
他安排好部门的工作,取出一半的积蓄,下决心要好好的享受生活。
开始,他在一个剧作家的带领下,出入各种风俗场所,很快就发现这种肉欲的享乐并不能让他快活。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刚从自己部门离职的年轻女职员。
老威廉是个鳏夫,他没有把自己的“困境”告诉和他一起生活的儿子儿媳,却毫不犹豫地告诉了那位单纯、善良的女孩。
应该说两人的相处是令人愉快的。很多包括我在内的中、老年男性都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一些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女人,其内在的动因大概就是寄予通过这种关系,逃避死亡的阴影,驱除内心的恐惧。(充足的理由,完美的借口,对不对?拿走不谢)
这样的交往——即便是正常交往——其实也很难为世俗和社会所“接受”。
威廉选择的第三条道路是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亲力亲为,推进一个被他搁置的贫困社区活动场所建设审批工作……
项目落地,威廉升天。前来吊唁的人群多出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肉体的快乐,精神的愉悦,以及所谓的建功建业,都能给人带来短暂的幸福和满足,然而真正有效果的元素在我看来只有二个字——忘我。
当你总是只关心自己,很难持久地欢乐;
当你把关注的焦点从自己身上移开,会更容易收获喜悦和安宁。
——你有多忘我,就有多快乐。
比尔.奈伊扮演二战后伦敦公共工程部负责人Williams威廉姆斯,一个典型的例行公事的保守官僚,就像terry 特里·吉列姆拍摄的《Brazil》无情讽刺了政府官僚主义的低效率。他每天早上乘坐同一列火车,一整天主持效率低下的政府官僚部门,部门对员工&人民的需求漠不关心:一群女工想建造一个小游乐场,奈伊注意到了但没有干预;新来的职员Peter在奈伊的办公室工作,办公室堆满了成堆的文件&繁文缛节。然后奈伊照样晚上回家&儿子儿媳妇一起吃晚饭,日复一日没有任何变化,比尔.奈伊一生都在固定铁轨上,女下属给他取外号Zombie先生“僵尸先生”,这是他出于惯性&对绅士举止的迷恋,而不是出于选择而过着这种生活,就像他主持下功能失调的办公室一样。直到被诊断癌症晚期,当他医生告诉他还有六个月也许九个月时,一切都改变了,但那时他的回答仍旧是生硬简洁的“quite”。在考虑自己的过去未来时,奈伊开始了一段自我认识之旅,与马丁·麦克多纳 Martin McDonagh最近执导《伊尼舍林女妖》里性格倔强的科尔姆不同,威廉姆斯的危机不是因为年老引发的,而是因为他即将死去。电影的第2幕展示了比尔.奈伊如何应对他的即将死亡,起初他试图走carpe diem享乐的方式“吃喝、快乐,因为明天我们就会死”。被医生确诊第二天他打破了通常的通勤生活,翘班去了海滨城市,他&一位自愿的向导、写庸俗小说的剧作家去喝酒&纵欲,去看脱衣舞,他发现了街机游戏的小乐趣&把圆顶硬礼帽换成了软呢帽&在酒吧里唱着母亲的苏格兰民谣“花湫树”。在第一次摆脱旧的自我的努力中放荡纵欲&醉酒&性感场景并没有让奈伊找到生命价值,因为这不适合他从小到大保持的绅士风度,他回到伦敦但没有回到他的办公桌,偶遇了部门唯一的女员工哈里斯小姐,她是一个年轻女子,以前在他手下在办公室工作,她想让他给自己的新雇主写推荐信,她放弃了她的市政厅职位,转而去当女服务员,她对生活的热情让他着迷“但我只是个普通人”,他认为她向他展示了生命的价值,他了解到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对他人的影响&我们留下的东西,奈伊迷恋的不是性方面的。奈伊和她共度时光、互动时他才浮现出他真正想要做的——他发现他可以利用最后几个月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长期缺席后他回到了办公室,成为了变革的力量。在奈伊死后Living有一个苦乐参半的结果,虽然他完成了一件小事——建造勤奋的妇女一直在争取的儿童游乐场,但他的同事们承诺会继续他的政治遗产,插叙闪回中转向了威廉姆斯4 位男同事,他们在每天例行的火车车厢里单调无声地通勤到城市伦敦工作,4 人之一是电影开幕的第一个人,办公室最新成员,通过年轻天真尚未腐败的职员&哈里斯小姐的眼睛,可以看到软呢帽下一个活生生的人。4个人在例行的上班通勤火车上的宣言,有点像权力的游戏里守夜人的宣言,不久后被证明是空话,没过多久代替他的新上任部门负责人又像之前一样例行公事,官僚机构的顽固性再次占据控制权。最后奈伊坐在他刚建好的儿童游乐园的秋千上,在雪地里第二次唱起“花湫花”时满满的幸福,&第一次唱的苦涩对比,意味深长,但我觉得这段掺了太多好莱坞的糖精,操控了我的眼泪。比尔.奈伊在《真爱至上》中扮演一个放荡滑稽的老摇滚歌手,我不会把bill.Nighy的表演和Takeshi Shimura的表演进行比较,后者是黑泽明电影这个角色的原创,两位演员都是一流的,都依赖面部表情&肢体语言而不是对话;部门女职员为诉讼增添了轻松&乐观的火花,就像Miki Odagiri在Ikiru做的那样。
《Living》是对黑泽明的《Ikiru》又名《To Live》的改编、翻拍,ikiru是一部二战后的日本电影,讲述了一名二战后东京官僚被诊断出胃癌只有半年生命后踏上的旅程。相比之下《living》不是一部好电影,太浮于表面不够深入,过于专注比尔.奈伊的悲伤,虽然Bill.Nighy的表演有着安静的力量&内在的复杂性。living日本原作的黑白+加上黑泽明的镜头,赋予了电影超凡的品质;living是彩色的,并使用更传统的摄影方法,这两部电影都以1952年为背景,但Ikiru是永恒的,而living更像是一个时代作品。话虽如此,几乎可以叠加在Ikiru上的高级形容词也都适用于living,这是因为导演Oliver Hermanus&编剧Kazuo Ishiguro(《每日遗迹》在内的广受好评的小说的诺贝尔奖得主)仍然忠实于黑泽明原作的主题和精髓,living不仅仅是1952年电影的英文副本,除其他外展示了黑泽明在70年前与之斗争的想法,Ikiru还欠托尔斯泰1886年中篇小说《Ivan Ilyich之死》的债,尽管它借用了元素not直接改编。“A Room with a View”、“Maurice”、“Howards End”和“Remains of the Day”后者是根据石黑一雄的小说改编,石黑一雄认为《Ikiru》对他的写作产生了很大影响。石黑一雄曾为1993《长日留痕》&2010的《永不言弃的我》撰写小说&剧本,他一直希望重拍1952 年日本最著名导演黑泽明的电影《生之欲》,把背景转移到了1950 年代的伦敦,诠释了 1950 年代初期压抑的旧英格兰。石黑一雄大胆地把黑泽明经典之作的翻拍委托给经验有限的南非导演奥利弗·赫曼努斯,他为影片注入了一种克制内敛的忧郁气息,石黑一雄&赫曼努斯也启用了新演员新入职员工peter&哈里斯小姐,她红润的脸庞、圆润的身材、突出的牙齿,引人注目红唇,一切都很年轻活泼。石黑一雄关于早期被压抑的英国白人的故事,福斯特提出了仪式化的英语&日语处理强烈情感的方式,结果感觉就像某些类型的小说&电影以及两种文化之间的桥梁,就像黑泽明对莎士比亚的翻拍vs和其他国家导演对黑泽明的翻拍。Living不可能取代Ikiru成为这个经典故事,但living就像我们发现自己处于不确定时期的解药,它在情感上有共鸣,虽然缺乏Ikiru的艺术性。living不仅质疑carpe diem的概念&以及什么是生活,人们如何生活,还质疑当死亡到来时他们是否对所做的选择感到满意,奈伊没有取得非凡的成就,但一小群人认为他很英勇,他不会推翻一个漠不关心的国家体制,而是利用它来找到一种方法来做以前不可想象的事情
When I was your age, from when I was this high, what I wanted … was to be a gentleman. Nothing grand. Just a rank and file sort of gentleman. I used to see them in the mornings, all lined up at the railway station, whenever I went there with my mother in their suits and hats, waiting on the platform to go into London. A gentleman like that. That’s what I longed to be one day.
—— 他,是一位绅士。 而,老戏骨比尔亦很擅长扮演绅士。
根据1952年黑泽明执导日本电影《生之欲》改编的同名英国电影《生之欲》虽然评分不高,但还是不错的,获得了第80届金球奖电影类剧情片最佳男主角提名和第76届英国电影学院奖电影奖最佳英国影片提名,特别是男主比尔·奈伊演技真绝,获得了第9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提名。其实,这部影片内容这样概括,就是英国官僚体制中的一名老年担任中层负责人的公务员在身患绝症后,一改过去按部就班循环工作中的不讲效率和推诿不负责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幡然醒悟,寻找生活意义,为自己活,放手并拥抱生活,并为社会办事,克服困难推动过去被官僚耽误的民生项目的最后救赎。正如影片中所说的:“昨天以前,他还一直戴面具生活,现在才是他的新生。”不知道几十年前英国政府机关是不是如电影说描绘的那样,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官僚机构和官僚主义及官僚作风。
表演足已哭一壶
还没来及看黑泽明的原作,但依然能感觉出本片深度的缺乏,复古质感很足,但情感推进上更多靠画面和音乐,故事讲述时有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的失落感,最后荡秋千的经典场面还原很好。最突出的还是Bill Nighy的表演,一个刻板无趣又严丝合缝的男人在生命最后时刻想要找寻真正的快乐和无聊工作中的实质意义,留给后世的随别人猜测,留给自己的是无愧于心的坦然结局。
没看过黑泽明的原作,第一次看这个故事,感觉放在战后的伦敦也没有太明显的违和感,不过内核还是很日本的。Bill Nighy神一般的演技,不同时期的情感变化细微而精准,最后在雪夜里坐在秋千上唱The Rowan Tree的场景,看得太难受,我哭到不行。
有质感、看起来很舒服,最让人动容的时刻是当他唱起那首苏格兰民谣的时候。尽管鸡汤,却依旧让人动容,所以人还是要做点事啊,哪怕不是为别人,就算为自己,那份成就感也比蹉跎岁月更让人自己满足和快乐。
编剧石黑一雄的存在感很强,放大了人物的心理以及正在消亡的情绪。黑泽明原作中弁士般的画外音由一个存在于故事之中却处于旁观者地位的角色———一个fresh man承担,他的灵感似乎来自于影片第二部分葬礼的职员,同样令影片充满宿命感,不同的是,黑泽明版本想要呈现一个滞缓的自我成长,但在英国版中,第一部分就已经引入的闪回使得影片过于沉重,Williams一开始就已经衰老,正如同《告别有情天》中的Stephens;影片关于葬礼的第一个镜头中,两种截然相反的摄影机运动(拉与推)呈现了这一风格差距,两种风格的孰优孰劣无法断定,但毫无疑问的是英国版的剧作更为扁平,石黑一雄既没有像他的小说,质疑记忆的真实性,也无法像黑泽明的原著,通过呈现他人的质疑展现人性或体制的官僚主义,反而更像是一部精致的主旋律电影。
努力地營造著復古英倫味,力求抹去原版的日本味,反而有種過猶不及的效果,看的時候反而更讓人腦中時不時閃出日本版的畫面,黑石一雄的改編對於官僚主義的諷刺被極大弱化了,側重描繪人之將死的心理變化與情緒波動,像是Bill Nighy的幾次唱歌都算得上改編佳筆,讓人能感受到其對個體生命的關懷,而某些改編讓電影帶上了某種主旋律味,尤其第三幕的Bill Nighy會讓人聯想到某些國產主旋律中的書記形象。突然想到,如果有華語版的話,30年前未被招安的黃建新,也許是導演的最佳人選,可惜時光難退30年。
#LFF26 把黑泽明的公务员之殇从日本的50年代改成了英国的同时期,还算合适。石黑一雄的编剧为影片增添了几分时代性的melancholy,试图找补某种西方人无法理解的人与人之间的“含蓄”。“get it done”的虚假口号是对当下托利党的喊话。Bill Nighy的演技是太润物无声了,我愿称其为“国民姥爷”。
实际上中规中矩的剧情片,但在电影节大荧幕看气氛烘托得太好了导致人一下就哭出来,还哭个不停,男主演技真的绝。尾声雪地里他独自坐在秋千上快乐的唱歌,在新建好的儿童乐园里,有一架秋千停在原地,像是孩童在等待母亲回家的呼唤。
【Sundance22】今年圣丹斯看的第一部就被暴击,石黑一雄的剧本很扎实,很成功的把原故事移植到了英国,特别喜欢结构上玩的小技巧。导演虽然是南非人,但是拍起英国的故事完全没有水土不服,把那种走入生命尾声的遗憾不舍拿捏的很准,拍的又稳又感人。PS,比尔耐依演的太棒了!
这群官僚平时是多么不干活才能因为一个小操场的完工而自我感动成这样。很夸张诶😅
7.5 映后Q&A,基本上和石黑一雄本人说的差不多吧,感觉是很简单的电影,依靠表演的冲击和文本的细节推进观众,有好几处动容的moment,可惜作古的形式终归是仿作,缺了一些美丽的光影。
难言惊艳但非常稳,稳到挑不出导演的毛病,让我更期待他接下来的“时光留声”了。电影完成了三重复刻:拍摄手法仿古做旧+50年代伦敦被精准还原+移植黑泽明原作的“人过留痕”精髓。比尔·奈伊的表演是定海神针,至于石黑一雄的剧本嘛咳咳咳...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可以是对自己善,也可以是对别人的善。
对于黑泽明现代题材作品,始终有个观点:当事件矛盾属性达不到足够力道,只在面临婚变造谣等民事纠纷而非自杀复仇绑架等刑事重案,那么其古装武士片中特别出彩的演员情绪化表演和导演风格化运镜,就会显出一种“大材小用施力过度”。此问题在白痴和丑闻中比较突出,经典如生之欲也未能幸免。虽然故事涉及生死议题,可毕竟只是生老病死相对温和的低冲突潜质,所以志村乔知癌后失魂落魄形如僵尸的演法、灵堂上扫过麻木不仁同事嘴脸的运镜,就显得有些过分煽情或立场强加!欣喜地是,这些个人以为的叙事缺陷在英版中通通被克服。奈伊的绝望就表现的比较克制,死后其同事的自省虚伪也是由事件所触发而非以镜法强行定罪!可本片也有个绕不过的问题:生之欲故事的大开大合很符合双重极端的日本性格,却很难让人相信会发生在以冷静自嘲著称的英人身上……三星半
不知道能不能这么比,甩《生无可恋的奥托》一百条街。。。比尔·奈伊老爷子一如既往的太有魅力,特想知道他那个经典的不雅的招牌式手指(势),是因为受过伤吗?
英語電影拍出日語電影的境界
借重黑泽明优秀的原作,这个版本的改编倒是没有很违和,但是感觉内核还是很日本的,这部最出彩的地方应该是比尔奈伊的演技好于志村乔,不过讽刺性有所减弱
情感真挚却束手束脚的致敬,还是不自量力被野心淹没的翻拍,倾向于后者。置换到伦敦,似乎依然成立;但即使没有对原片有完整的观看记忆,依然会希望改编干脆大胆地放置在被社交媒体、网路焦虑却全然人情疏离的当代,至少能有更多好奇。许多地方都充满着小巧思,却依然被浓重的配乐与愚钝的节奏所替代。当然Bill Nighy已经交出了极为优秀的表演(更有可能在“英伦帮”的强力吹抬之下,先行占据上半年各种男主战盘点的重要位置),他创造了一个时刻。
Bill Nighy的表演如果放在今年就是吊打一众颁奖季男演员
没有看过日本原版,但是这部重拍依然能感受到温柔和力量。电影的故事很简单,却非常扎实,有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感觉;尽管故事的原型基于东方,但面对生与死、爱与欲,全世界的语言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