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国王打的哈欠
国王打的哈欠
文/caesarphoenix
在大多数时代的大多数地方
艺术家都要通过在国家部门谋求职位或依附于权贵,才可能满足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养家糊口),进而才有可能获得足够的社会资源实现自己的艺术追求。
影片中歌剧《费加罗的婚礼》最终能够得以排演,是因为莫扎特描述的“仆人趴在地上丈量长度看是否能够放下婚床”的开场吸引了国王。也是因为国王觉得演员们跳来跳去太傻,芭蕾舞段落才得恢复免于删除。
官僚们以国王的禁令为难莫扎特,每每靠国王施恩才得以解围。
影片中的奥地利国王本没有音乐方面的天赋,却为了皇家的体统、礼仪、威严,而要学习这种向来为贵族精英所把持的艺术,也因其地位有着评判音乐的最高话语权,要为是否能够上演、上演多久做最终的决断。
由此看来,由不懂行的指挥懂行的是历史的常态。
稍微值得庆幸的是,那时欧洲各国的君主不管其是否真心诚意,都要摆出一副开明君主的架子,这是欧洲的政治传统,也是新时代启蒙思想传播的结果。
所以即使打了一个哈欠还会有九次上演的机会。
况且对于一个没有音乐的耳朵的人,听四个小时只打一个哈欠,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正如影片中的一个段落所表现的,莫扎特的音乐甚至可以使狗短暂的安静下来,但他的音乐绝不是为狗而作。
莫扎特后来也为平民剧场写怪诞幻想剧的音乐,但骨子里他的音乐始终属于上帝。
国王和当权就算不是永远的存在,也会是一个漫长的历史时期,无法逃避的艺术家们在网络共享的时代中依靠着大众也许能获得更大的自由吧,不过也有可能是更大的禁锢。
大众的哈欠会比国王来得更早也更响吧。
2 ) 他是人类最金贵的男孩
《Amadeus》应该是《阿玛多伊斯》,取“Wolfgang Amadeus Mozart” (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中间那个名字,而不是“Mozart”《莫扎特(传)》。
《阿玛多伊斯》,在第57届(1985年)奥斯卡金像奖上获得包括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演员在内的8项大奖,在英国学院奖、法国恺撒奖、金球奖、落杉矶影评人协会奖上也斩获颇丰。
但《莫扎特传》(权这样说吧)的主角不是汤姆•休斯克饰演的传主莫扎特,而是F•莫里•亚伯拉罕饰演的奥地利宫廷乐长安东尼奥•萨列里。一举赢得多个影帝头衔的,也是他。莫里将萨列里功利的信仰、对音乐的痴爱、妒能害贤的阴险、痛并恨着的那种复杂,演绎得淋漓尽致。当然,这是米洛斯•福尔曼的《Amadeus》里的萨列里。
电影是从莫扎特身后32年,1823年切入的。
年迈的萨列里一声声呼求莫扎特原谅他,他有罪,大罪,是他杀死了莫扎特,他痛苦得一塌糊涂,企图割颈解脱。被送到疯人院的他,苍老苍白,眼神浑浊,舌头猩红,头发稀疏,很魔鬼的样子,面对前来接受告解的年轻神父,他倨傲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在上帝眼中,众生平等。”神父平静作答。一生产出40出歌剧的萨列里,挑衅地和神父谈起了音乐。他弹奏他的曲子,神父坦承没听过,当《弦乐小夜曲》从他指尖流淌时,神父的脸庞霎时刻板遁迹,变得辉光熠熠,欢喜地抢着把旋律一路哼唱下去,一边面露敬仰,一叠声地道歉:失敬失敬。
“这是莫扎特的。”萨列里肯定不是头一遭遭遇这种打击,“他是我的偶像。”长篇“忏悔”终于开始了。
孩童时就梦想成为伟大作曲家的萨列里,理想被粗俗父亲粗暴否决。而莫扎特那时已经名闻遐迩,四处去给帝王、国王、教宗演奏音乐了。萨列里的父亲竟然会吃饭哽死,这被萨列里视为“上帝的安排”,而他,终于可以投身音乐了。皇天不负苦心人,在音乐家的城市维也纳,他最终成为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二世的御用作曲家。那时的他,全身心融入音乐,与人为善,广受尊敬,直到莫扎特出现。
莫扎特受聘于萨尔斯堡大主教。急切跑去大主教公馆观摩的萨列里大跌眼镜,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粗俗无礼、嬉笑怒骂、放荡贪色的浑小子。和那个4岁创作第一首协奏曲,7岁写出第一首交响乐,11岁创作出第一出歌剧的传说中的音乐天才,实在天堂地狱 。但谈起那天听到的莫扎特音乐,看到的莫扎特乐谱,几十年了,萨列里依然为之心醉神迷,“这是我从未听到过的音乐……我似乎是听到了上帝的声音。”他的妒、他的怒,也缘于此——“上帝为什么要选择这愚蠢的孩子做他的工具?!”
莫扎特,那个“小小年纪就戴着假发满欧洲‘走穴’”(陈丹青语)的音乐神童、天才,突兀地笑着,尖锐、滑稽的笑声可以划破、穿透一切,当然包括萨列里的“忏悔”。他就这样喧闹着向观众走来。
莫扎特要觐见约瑟夫二世,萨列里苦心创作了一首《欢迎进行曲》,莫扎特只听了一遍,不仅悉数还原,还即兴作了改进,并让它蜕变成了他后来歌剧《费加罗的婚礼》中的咏叹调《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莫扎特来说,纯粹不经意之举,才华横溢嘛;可对萨列里,已然构成严重的羞辱和藐视。
莫扎特应约瑟夫二世要求,完成歌剧《后宫诱逃》。在维也纳布尔格剧院的首演,造成轰动。萨列里由妒转恨,日复一日地求主“带走莫扎特”。
《后宫诱逃》的女主角叫康斯坦丝,莫扎特未经父亲同意,娶的那个姑娘,也叫康斯坦丝。
为帮丈夫谋到宫廷教职,康斯坦丝背着莫扎特去求萨列里。萨列里飞快地读着康斯坦丝带去的莫扎特手稿,那没有任何修改痕迹的稿纸,让他大为震惊,“太不可思议了,那根本超越理解。”莫扎特一页一页流畅书写的,是萨列里前所未见的美妙音乐,她们对于莫扎特,却像是现成的,像是脑子里多到来不及往外拿。萨列里太懂音乐了,所以他心太痛太痛了,实在受不了呀!只见他嘴唇哆嗦,眼眶发红,拿乐谱的手巨烈地抖,嘴里叨唠着:“换一个音符就不完美,换一段音节结构就会瓦解。”震惊、嫉妒、深深的刺痛,终于变成了忿毒。他发誓与上帝誓不两立,他要尽一切所能,去摧毁上帝的工具——莫扎特。
《费加罗的婚礼》、《唐璜》、《魔笛》,莫扎特的歌剧,一出出诞生,一出出轰动,但莫扎特却始终挣扎在财政困苦中,因为萨列里时时作梗、事事使坏。父亲亡故,给莫扎特巨大打击。在《唐璜》中,莫扎特在歌剧舞台上唤醒父亲,让父亲一洩对儿子的痛心、不满、愤怒,莫扎特一边挥棒指挥,一边承受父亲在世人面前对他狂风骤雨般的指责。萨列里使《唐璜》只能上演五场,却偷偷一场不拉地跑去听,冒着精神分裂的痛苦——他坚信,剧中那些音乐,只有他才听得到。“知音”,并非良善者的专利。这出歌剧,令萨列里窒息,但也让他逮到了莫扎特的死穴:对父亲利奥波德的敬畏。利奥波德身虽死,但精神上仍然控制着莫扎特,这真是一个战胜上帝、战胜莫扎特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萨列里依计行事,他扮成利奥波德的亡魂,委托莫扎特创作《安魂曲》,有不菲的定金,作品完成后还有丰厚的报酬。这对穷困潦倒、疾病缠身的莫扎特来说,几乎是救命之需。莫扎特果然接单,果然拼命创作,而且还真的在《安魂曲》里见到了他将死的先兆。
萨列里计划,一俟莫扎特完成作品,就设法将他杀死。他幻想在莫扎特的葬礼上,大教堂里,全维也纳人静默哀悼,突然,天籁般的音乐响起。而他,萨列里,莫扎特忠实的朋友,是《安魂曲》的著作者,尽享世人无尽敬慕。莫扎特已死,上帝也只能聆听,哑巴吃黄连——他终于可以取笑上帝了。
莫扎特的健康每况愈下,精疲力竭的他,终于在《魔笛》首演中昏倒。萨列里带他回家,施计迫他连夜创作。虚弱已极的莫扎特昏昏沉沉、大汗淋漓地依靠床头,口授乐谱,萨列里笔录。达旦。“我睡一会儿”,莫扎特请求。一睡,未醒。他的遗体,在凄风苦雨中,被倾倒进一个公共墓穴。
“你那仁慈的上帝,他毁了自己的最爱,也不让一个庸才去分享一分荣耀。” 萨列里将莫扎特之死,他之活,看作上帝的旨意——让他见证他的音乐如何消亡,莫扎特的音乐如何成为永恒。生,不等于胜;死,不等于败。
“忏悔”后的萨列里似乎如释重负,他得意地抚着年轻神父的肩头,以“庸才的英雄”、“庸才的圣人”自居、自傲、自得,被推去用早餐的路上,挥舞着双手,像指挥他的乐团,指指点点,宽恕满天下庸才的罪恶。
莫扎特趣怪的笑声再次响起,也让我又一次想起陈丹青对他的生动描绘:“高贵的调皮相”,此文标题“他是人类最金贵的男孩”,亦是陈丹青对他的溺爱。
《Amadeus》改编自英国当代剧作家彼得•谢弗的著名舞台剧《上帝的宠儿》,这之前普希金的诗剧《莫扎特和萨列里》、弗伦伯格(德国作家)的小说《莫扎特的故事》,皆强化着“黑衣人”托付莫扎特写《安魂曲》,而黑衣人就是萨列里的传言。《Amadeus》对这个传言,无疑极大地推了波助了澜。可是,萨列里(1750年8月18日-1825年5月7日)在当时的维也纳音乐界,德高望重。36年宫廷乐长的任职,更使他拥有显赫的社会地位。他还是个出色的音乐教师,贝多芬、车尔尼、舒伯特、李斯特等等都是他的学生。他有必要加害莫扎特吗?这个传言之所以大行其道,有历史学家指出,可能是因为当时意大利作曲家和奥地利作曲家间的集体矛盾。
至少《安魂曲》的委托人不是神秘“黑衣人”,而是瓦尔塞根伯爵。目的是为了悼念亡妻。
莫扎特(1756年1月27日-1791年12月5日)对于死亡的态度,却是非常的超拔。这在他1787年4月4日给父亲的信中,可以察得一二,他说:“严格说来,死亡是人生真正的终结目的,死亡是人类忠实的、最好的朋友,这几年来我和这位朋友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他的形象不仅不再使我害怕,而且能使我感到安宁,获得安慰。感谢上帝使我认识到死亡能带来真正的幸福。我虽年轻,可是我每天上床都会想到也许我活不到明天;认识我的人谁也不能说我流露出过抑郁、忧伤的心情。”
“崇高,什么是崇高的主题?我非常厌倦这些崇高的主题。古老,没有生命力的传说,我们为什么要不断地只去写有关神的传说?”电影中莫扎特的这句台词,今天听来,依然掷地有声地应着景,不是吗?
(请勿转载)
3 ) 三星,差不多了,很高了
我给的豆瓣评星:三星
标题:三星,不能再高了
莫扎特传的剧情确实很精彩,是一部大片的样子,的确莫札特也有一个大片式的人生。该片的阵容也是相当豪华,我指的不是演员阵容,而是演奏背景音乐的乐团——指挥大师内维尔·马里纳爵士的,世界最顶尖古乐团之一的圣马丁室内乐团。
但是,既然片名叫《阿玛迪斯》,中文译名又叫《莫扎特传》,那它应该是一部真实还原莫札特一生的传记性电影……
本片采用倒叙的手法,整个故事是由“害死莫札特”的萨列里讲述的。全片的主人公就是两个,莫札特和萨列里,讲述的就是萨列里如何嫉恨莫札特,描述的是萨列里视角中的莫扎特。当然,从某个人的视角来记录另一个人,是常见的人物传记所用的方法,但是……
全片(或者说全书),有一个核心的线索,就是萨列里对莫扎特的嫉恨。萨列里就是因为杀害莫扎特后,精神分裂被送进疯人院后,跟神父忏悔时说起整个故事的。但问题在于,“萨列里杀害莫扎特”的这件事,本身就是没有任何依据的。没有任何一丁点依据。也就是说,《阿玛迪斯》这本书,是一本小说,就像《三国演义》那样,《三国演义》只能叫《三国演义》,我们不能叫它《三国史》。而导演,把它拍成了传记电影,中译名干脆就叫《莫扎特传》。而我们中国的观众又把它当做莫扎特的人物传记来看,看到的必然是一个不真实的莫扎特,和一个不真实的萨列里……而从配乐由马里纳和圣马丁乐团演奏演奏这一点上来看,导演的初衷的确是把它当做一部传记小说改编电影来对待的。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也是最蛋疼的,就是……伟大的音乐家莫扎特,说了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时不时的还Fuck , Bitch,Shit……拜托,你是好莱坞大片,不是美国电影爱好者用iphone拍的手机电影……难道不能找到几个会说德文和意大利文的演员吗?我知道原小说是用英文写的,但我相信如果能成为畅销小说,不可能没有德文版吧?《切格瓦拉》的导演也是美国人,但它是西班牙语电影。《教父》中的演员也基本上是意大利人,完全用意大利式的英语和意大利语进行对白……就算蠢到极致的中国导演也知道,日本鬼子讲中国话是不流利的,是你滴我滴的,是死啦死啦滴的,日本鬼子不会说我操,不会说哎呦妈呀大爷您这是干啥呀大姐您甭管那小兔崽子傻了吧唧的爱干啥干啥切~……你知道看着说流利美语的莫扎特,有多么别扭吗?
还有就是,虽然我不是老脑筋了,不会动不动就想到淫秽色情有伤风化……但是,莫扎特老婆脱衣服露出酥胸那一段,在这部电影中,有必要吗?和主题有关吗?还弄了有那么长一段时间……哎,这又不是铁达尼号,也不是揭露“潜规则”现象的电影,这是莫扎特传,我只能这样理解了:这是好莱坞大片的商业技法,而已……莫扎特传,和莫扎特老婆脱衣服有毛关系啊?哪怕安排莫扎特和他老婆做爱,也比这个强,这简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下好了,萨列里不仅是小气鬼,又变成色狼了……
其他的,莫扎特是维也纳三圣之一,这是很重要的一点……而这部莫扎特的传记电影,说是传记,实际上根本讲的就是萨列里和他的恩怨……海顿是莫扎特重要的前辈,是莫扎特崇敬的人,而在电影中根本没有出现真人(只是在莫扎特家中有挂像)……中国一部著名电视剧,陈道明的《康熙王朝》中,那些康熙一生中重要的人物都出现了,比如福临、孝庄、吴三桂、鳌拜等等,最后康熙老的时候,康熙爷对皇孙玄烨的宠爱也预示了清王朝的未来……而被莫扎特高度赞赏的晚辈贝多芬也没有出现……在这部电影当中,维也纳城好像只有两个音乐家,萨列里和莫扎特……虽然如果既要出现海顿又要出现贝多芬,作者肯定也照顾不了那么多,剧本的内容是有限的,但不能不说,这是一个不小的遗憾……因为一个脱离时代背景的孤立的莫扎特,怎么看都是虚无飘渺的。
本片的演员选择也不是很成功,不光是演员讲英语的原因,因为那个演员不太像他……还有莫扎特的那个假发,Oh My God! 导演你当那个是COSPLAY啊?莫扎特的肖像画里面的假发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吧,虽然我相信真实的莫扎特肯定不会像在被画肖像时那么样去打理他的假发,但也不至于那样子吧——那里是宫廷,不是马戏团。
挑刺挑了那么多,不过电影看还是蛮好看的,就把他当音乐电影看吧……看在马里纳爵士带来的美妙音乐的份上,给三星……
4 ) 饭在锅里,我在床上
告诉你,我唯一的目的是尽量挣钱,越多越好;因为除了健康以外,金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莫扎特,1781年4月4日。
我大学生活前两年是在床上度过的,致力于研究床与天才之产生这一具有重要实际意义的课题。笛卡尔在床上发现了“我思故我在”,歌德躺在床上向别人口授诗歌和剧本,甚至邱吉尔先生《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也是在床上以奇特的卧姿完成大半。但是我终于发现,致力于这项研究的同学大有人在,刻苦程度简直疯狂,却看不出任何能突然成为天才的希望,所以我就放弃了。
《AMADEUS》结尾莫扎特向萨列里口述了一夜《安魂曲》之后颓然而言:“我想睡一会儿”,准确地说,是莫扎特安祥自得地躺在大床上,萨列里蜷缩着在莫扎特儿子床上将就的时候,我内心的疼痛被触及。我突然顿悟为什么长久以来我在床上度过了不少时间却没能成为天才。关键不在于睡姿如何,也不在于睡了多久,而在于你睡得那张床是不是上帝指定为天才专用,或者说你是否是amadeus,这个拉丁词汇的意思是:为上帝所宠爱。莫扎特1787年写给柯哈兹的信中说:“没有人对于作曲的研究下过我这样的功夫”,但是一个4岁写出第一首协奏曲,7岁写出第一首交响曲,12岁写出第一部歌剧的人,除了天才还有其他更适合的称呼么?当我跟萨列里一道,看到那不曾做过任何一点修改的完美乐谱,只有同意萨列里的看法:莫扎特是被上帝宠爱的,他的音乐是上帝早就写好放在他头脑之中的,而莫扎特只需要将其展现在世人面前,然后收获无数赞美。米开朗琪罗总是说他的天才是由于家乡“飘逸的空气”所致,那么莫扎特展现自身才华真的如同呼吸一般自然顺畅。
比天才更难得的是如同罗曼·罗兰所言,莫扎特有“一颗完全健康而平衡的灵魂”。人类的痛苦无穷,但是大致可以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物质的凌虐,比如贫穷、疾病、人类的恶意等等;另一种则来自内心的彷徨、挣扎、苦闷诸如此种。世上的天才能逃过前一种痛苦的不乏其人,比如逍遥的笛卡尔,比如叔本华,但是仿佛一种特质,天才总是比常人背负着更多第二种形式的痛苦。太多疯狂的天才用自己绚烂野蛮的色彩涂满了自己脑海中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凡高、荷尔德林等等优秀的大脑死于癫狂。也有如《A Beautiful Mind》所描述得John Nash那样行走在疯狂的刀刃而终不自我毁灭,只能说这种天才向我们完美展现了世界上唯一的英雄主义:看清世界的面目,然后爱世界。
那个叫Wolfgang Amadeus Mozart的孩子没有任何内心迷乱的影子,如同一块水晶,倒映得只是别人的机心和无奈,自己沉迷于party、与妻子的嬉戏,开心时就发出别具一格的笑声。他健康而平衡的灵魂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出现波澜——别人冒犯他的骄傲。这时候他会说:“看意大利歌剧时,那么多的高音在吼,尖叫,一对肥胖的情侣在那里翻白眼,抛媚眼。那不是爱情,那是垃圾。”骄傲是孩子气的一部分,即使是对他永远敬重的父亲。在父亲反对他脱离萨尔茨堡大主教写信责备的时候,他回信说:“你的来信,没有一行我认得出是我父亲写的。不错,那是一个父亲写的,但不是我的父亲写的。”
是的,这样一个孩子幸福地躺在了上帝出于宠爱而为他准备得床上。我对上帝的不满在于,当莫扎特说“我在床上”了的时候,他断然不会如同一个贤惠温柔的女子一样说:“饭在锅里”。当无数的天才挣扎于内心的痛苦之时,莫扎特却挣扎于物质的匮乏虚弱的身体以及嫉妒者的陷害当中,事实不容许我做如下的设想:如果,他不用为多得到一大笔收入而赶工《安魂曲》,如果锅里有饭,那么他在上帝为他指定的那张床上是不是可以多呆一会儿?天才可以自信“饭在锅里,我在床上”,这种美好只能在诸如《Good Will Hunting》这样的电影里可以实现。在那里天才不仅心灵平衡,而且身体强健,在大公司谋取高薪。即使一点心理疾病也会遇到Robin Williams这种永远教书育人的神奇老师得以痊愈。可惜,这剧本天才Ripley先生也有份参与编写,难免过于优待天才。
事实的残酷在于:天才与庸人的存在不过都是为了增添上帝的荣光,当你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床上,天才也许拥有更大的窗户看到更美丽的风景。但是,天才的房间没有屋顶,就像风雨之中莫扎特从租来的棺木滑入满是尸体的泥坑,上面没有墓碑。
5 ) 醒醒吧,庸才
天才一向是电影人钟爱的题材之一,除了可以满足人们对天才的关注和好奇之外,也因为天才的人生本身就是一部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的剧本。例如《美丽心灵》里的Nash,他在数学、经济学等领域独领风骚,却饱受精神病的折磨和摧残不可自拔;《她比烟花寂寞》里的Jacky自幼就被称作大提琴神童却严重缺乏爱,在事业的巅峰期患上硬化症而无法拉琴后遭受无情的世态炎凉;本片的莫扎特则受到宫廷乐师的排挤和诬蔑,不被奥地利皇帝的赏识器重,最后被嫉妒他的御用作曲家萨列里间接害死,留下未完的《安魂曲》。事实证明,曲折坎坷的人生总能得到更多的共鸣,引发更多的思考。
而难以想象的是,这竟是1984年的作品。无论以剧情片还是传记片的角度审视,本片都具备了相当成熟的电影元素,从过人的编剧水平、插叙的叙事手法、注重细节而不乏写实的拍摄技巧、几乎所有主配角的精湛演技,到高超的化妆与美术、养眼的服装设计、强有力的音乐背景,即便拿到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参加各大电影节的竞赛单元也绝对有实力角逐大奖,真不愧为当年奥斯卡囊获8项大奖的大赢家啊。
当然,本片更让人无法拒绝的是对于两位主角人性化的深刻刻画,也因此对天才与庸才有了别样的理解和体会。
上帝是公平的。但凡天才都有执拗、偏激、极端、疯狂、神经质的一面,不为世人所容的一面,而正因为人格上的种种缺陷,他们顶多被称作伟大的天才,而不会是伟人。
莫扎特即是如此。他年少轻狂、恃才傲物,总是高调地挥霍和炫耀他的才华,毫不谦虚地接受赞美和崇拜;他狂妄自大、张扬跋扈,不留情面的嘲笑别人,擅改别人的作品;他极度自恋、崇尚完美,听不得别人的质疑,即便在约瑟夫六世面前仍大胆的据理力争。我们记住了他的毕露锋芒,也记住了他的不知天高地厚。
上帝是公平的。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天才也自有白痴之处。
莫扎特的白痴表现在除却音乐之外的一无是处,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任性的孩子:不会打理生活,没有家庭责任心;凭感觉交友,不留心眼,待人接物也一团糟;不切实际的自我感觉良好,不听他人劝告,不顾他人感受;不知理财为何物,却偏偏还在别人面前死撑面子;沉迷于放纵、享乐和酗酒,不分场合的嬉笑玩闹,标志性的放肆尖笑令他像个哗众取宠的小丑。我们记住了他的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也记住了他那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幼稚和懵懂。
上帝是公平的。才华是天才赖以成名和受追捧的工具,却也是收获作为平凡人的幸福快乐的绊脚石。一来,天才被无限神化,他的努力和挫折大都被忽略、抹煞;二来,人们对天才盲目、无知的推崇或嫉妒、排斥使他们丧失了尊敬、保护天才的意识和鉴赏天才作品的能力;再者,或许是由于天才的大部分人生都奉献或是沉迷在源源不断地向世人展现才华,人们不知不觉就将其表面化、理想化,很少有人真正关心他的日常生活,以及作为一个人而不是天才的内心世界。
莫扎特自是不幸的,最亲的父亲不理解他,最爱的女人不懂音乐,天赋才华却招致杀生之祸。可他又是幸运的:正因为严厉而势利的父亲悉心栽培,他打小就开辟属于自己的音乐疆土并得到无数展示于权贵面前的机会;如愿娶了心爱的女人,而妻子也同样爱他,甚至爱他多过爱自己,抛弃贞洁和自尊也在所不辞;结交到音乐上的知己,真正欣赏、理解他的音乐,并能感受到他的音乐所蕴含的包括对父亲的敬畏与愧疚等不为人知的情感,即使那个人是一心置他于死地的敌人——萨列里。
我们可以设身处地的想象萨列里的心理状态。可以说,莫扎特是一个完全缺乏音乐家气质的人,可“偏偏是这样一个粗鄙、低俗、缺乏教养、言行猥琐的人”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怎能不令人感慨万千?萨列里对莫扎特的恨无疑强烈过任何人,因为他采用如此阴险卑劣的方式折磨并扼杀了莫扎特,但如果有人同情这个某种程度上的小人,却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
萨列里为什么会败在莫扎特手下?是不够投入、不够勤勉吗?还是不够谦卑、不够虔诚?如他所述都不是。对于从小就将音乐视为理想和信念的萨列里而言,音乐就是圣经,为了踏上至高的音乐圣殿,他发誓坚定不移、孜孜不倦的奉献一生。那么答案呼之欲出:不够天赋。
让我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天赋吧。莫扎特神童时期的事迹暂且不说,当萨列里亲自见识到莫扎特的音乐后,发出了“前所未听的音乐”、“上帝的天籁”、“最纯粹的美”等感慨,惊叹之情可见一斑。然而,那时的萨列里仍坚持认为那只是个意外,直到拿到莫扎特的原稿也是唯一的手稿后,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嫉妒和愤恨纷至沓来,汹涌澎湃,最终达到顶点,使之彻底崩溃。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竟可以对音乐挥洒自如、信手拈来,而如此完成的作品竟行云流水般浑然天成、毫无破绽!就好像上帝事先将音乐刻在莫扎特的脑海,而莫扎特的任务只是将其默出一般!“才华横溢”这个词简直是专为他而设的。与之相反的是,对萨列里而言,音乐就如他的女学生,可爱却不可得。
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学到这样一句谚语:“天才是99%的勤奋加1%的灵感。”但在莫扎特身上却得到了悖论。而莫扎特对音乐的态度也令人无法忍受:一方面肆无忌惮、恣意张扬着他的才华,满足日益膨胀的虚荣心,一方面将音乐作为谋生工具,以继续纸醉金迷、骄奢淫逸的生活。这些无一不是对萨列里的无情讽刺。
在种种证据下,萨列里不得不承认,莫扎特正如名字中Amadeus的拉丁文原意是上帝的宠儿,而上帝给他的奖励不过是了解莫扎特的才华。然而与此同时,萨列里也坚定了迫害莫扎特、毁掉莫扎特的决心,以作为上帝选择莫扎特为代言人的代价,以及对上帝不公平、不仁慈的报复。即使一切是命,他也要竭力反抗,因为某种程度上,对莫扎特的恨已经超越了对音乐的热情和对音乐天才的爱惜。
既生瑜,何生亮?自古一山容不得二虎,庞涓害孙膑,曹操杀杨修,皆本因后者太过出色。然而,上帝赋予天才聪慧,是为了嘲笑世人的平庸,还是为了宽恕世人因平庸而犯下的错?
天才,是那么遥不可及、那么令人艳羡的字眼,从不缺鲜花、掌声的他们拥有光环照耀的人生,可在无法掩饰的光芒四射之外,失去了什么又有谁了解?
当我们一边为大学数学绞尽脑汁、肠思枯竭,一边又缅怀英年早逝的数学家们时,除了感叹天才多薄命,是否有时也会怀疑他们究竟值得不值得?
如果可以选择,你更情愿在爱的包围下波澜不惊、碌碌无闻地平淡一生,还是甘愿惊天动地、轰轰烈烈地辉煌灿烂,却或如流星划过转瞬即逝,或品尝半生孤苦和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诚然,“如果是天才”这样的假设性问题毫无现实意义,但至少不能强求包括非凡天赋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以免步萨列里的后尘,犯下永远弥补不了的错,欠下永远偿还不清的债,最终导致余生在良心的谴责和煎熬下度过。
既然既定事实是并非天才,那么,何不做一个快乐的庸才、一个善良的庸才、一个积极上进的庸才、一个可造福于社会的庸才?平庸不是我们的错,失败也不是不可原谅的罪过,何不乐观地接受平庸,坦然地承认失败?
只是,别忘了坚持“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信条,挖掘自己的闪光点,勤恳而不懈的为此努力,品味成功路上的每一步艰辛与挫折。也别忘了时常提醒自己知足常乐的道理,珍惜已经拥有的微小幸福,学会发现和享受生活中的乐趣,收集并与所爱的人分享身边的点滴美好、喜悦与感动。
所以,庸才们,醒醒吧,面对现实吧!毕竟,生命的意义,更在于回馈了什么,收获了什么,而不是天生了什么,不是么?
6 ) 古典音乐爱好者的肉质问题
(预先声明,这篇文章的主角虽然是莫扎特,但和这部电影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找个地方储存文章而已。)
从前,我可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古典音乐爱好者。我以为那是一群死去许久的老头儿谱写出的时而听不见时而轰隆隆的调调儿,没有多大的差别,乏味无比。还有一个暂时活着的老头儿,拿着一根棒棒,杀鸡抹脖地使眼色,威胁下边无精打采的乐手,还有离他最近的胖女人,警告这些家伙不要睡着,敦促这些家伙干得更卖力一些。尤其,那个胖女人很害怕老头儿的棒棒(没办法,她离老头儿的距离最近),非常努力地尖叫。
直到有一天读到了莫扎特的家书。其中有一封写给老婆的情书,因为实在精彩,兹征引如下——
如果把我对你的相片所干的事都说给你听,你一定要好笑的。 举个例子吧:把它从匣中取出来的时候,我会自言自语:“你好,斯坦查尔!你好,小坏蛋!你好,小猫咪!小翘鼻子!小家伙!喝一口,捏紧了!”等到把它放回到匣子里时,我总让它一点儿一点儿滑进去,一边放一边咕哝着:“呶!呶!呶!”到最后那刻,急忙说出“晚安,小耗子!好好睡吧!”好啦,我知道自己写了一些傻得要命的话!(至少对于外人是这样)但对相亲相爱的你我而言,一点也不傻!
还有一封是莫扎特写给妈妈的,他居然大说特说脏话,全是屎尿屁之类——
好吧,我们又度过了一个礼拜,而我们天天都要拉大便。为巴黎人写的协奏曲暂且放在一边,更合我的意的是,我要一边拉屎一边把它写。等到星期一那天,啊呦!我将荣幸地拥抱你,亲吻你好看的手,可是且慢,首先让我把屎拉在裤子里!
我觉得这简直可爱死了,一下子扫清了我对古典音乐家那些沉闷的臆想。有这样的深情,有这样的促狭,有这样的灵动,自然能够谱写出绝对的天籁之音吧。
就这样,我开始聆听莫扎特了。欣喜与赞美的话无须赘述。当我站在拥挤的公交车上,驶过灰色的城市,天色昏沉欲雨,身边貌似保险推销员的男子在口沫横飞地讲着手机,我虽然尽力拗过头去,仍是不免从他嘴角喷射出的气息里,判断出了他的午餐食谱,其中有一道蒜泥拌茄子是毫无疑问的。只要掏出MP3,带上耳机,调出《土耳其进行曲》,眼前顿时出现了璀璨的晨光中小鹿轻快舞蹈的场景,保险推销员和蒜泥拌茄子顿时离我远去……
莫扎特的音乐连蠢牛都会乐此不疲。神户牛肉价格最为昂贵,一头好牛可以卖到65万人民币的天价。据说它们生前每天都听莫扎特,心情愉悦,肉质鲜美。中国成语故事里,“对牛弹琴”那一位乐人,不应该肆意贬低牛的音乐品位,而是应该惭愧他不是莫扎特。不仅是最高级的哺乳类动物,单细胞生物都爱莫扎特。日本有个酿酒师,专门做了声音对于酵母的影响之研究。他播放各种音乐给醪糟里的酵母聆听,发现听了莫扎特之后,酵母数量大增,活性十足,死亡率降低,导致香气良好无杂味。
身为古典音乐爱好者,不免如同神户肉牛一般,自我感觉高贵。举个例子吧,倘若外星人侵占地球,却有食人的原始嗜好,古典音乐爱好者会是上佳之选,因为他们的肉质更为鲜美。可以如此预测市场肉价行情:超男超女的粉丝,一斤10块,周杰伦、王菲的粉丝,一斤20块,陈绮贞、苏打绿的粉丝,一斤25块, Miles Davis、Chet Baker的粉丝,一斤50块,莫扎特的粉丝,一斤100块!
各位,想要改善自己的肉质,至少改善一下自己的品质,不妨听听莫扎特,那样就算被吃掉,也不会散发出蒜泥拌茄子一样令人厌烦的气息……
背离历史真相而求革新与前卫的传记片可以走到多远?《莫扎特传》靠一个甘愿禁欲的虔诚信徒毁灭信仰、嫉妒致疯的“新说故事”,足以代表好莱坞给出的最高峰之一。“我代表世间所有的庸才,我是他们中的佼佼者,我宽恕你们,哈哈哈哈....”亚伯拉罕,伟大表演的范本。音乐剧跨媒介的互文尝试亦相当成功。
伪君子对真朋克的羡慕嫉妒恨,艺术的大门不向藏污纳垢的心灵敞开。天才与平庸、叛逆与守旧、平民与贵族,精致复杂的鸡血鸡汤经典。当你无限接近我却永远也无法与我平起平坐时,你最懂我。毁灭你之前我真诚地对你说,你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作曲家。莫扎特与萨里耶利对各自父亲的态度值得玩味。
萨里埃利望着床上疲倦的天才,他曾在宫廷里见过他的轻佻,在剧院里见过他的狂放,却从未如此近距离,替他触摸安魂曲的音符。他狼顾了一生,奈何天才却向他致谢。从此再无一人才华若万丈高楼,指挥时千军万马。庸才向上帝求乞一世眷顾,他以为自己是天才的影子,却忘记天才就是光。光,从来都没有影子。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懂你,这是我的荣耀,这是我的悲恸。
杰出的存在似乎总有着宿命般的悲凉与无奈,只留给世人无尽的唏嘘感慨。上帝派他将最美妙的旋律带往人间,人类却用虚荣与嫉妒的原罪亲手将这份来自天堂的恩赐摧毁。他离开人世时穷困潦倒,长眠之处甚至没有一块墓碑,只能租借棺椁搬运尸骸,与贩夫走卒在同一土坑中被污泥掩埋。
一屋子的假毛怪!与史实不大相符,仅供娱乐的视听享受~演M的筒子不仅长得像马,且笑起来也像,怪不得化装舞会也戴马头~他老婆好少女,虽瘦但胸不小~【天才总被庸才包围:爹爱钱,老婆爱钱,丈母娘爱钱,同行排挤,上司不赏识】M本质是少年人的轻快欢乐,米国人更喜欢他。共济会。男主是gay
【A-】教科书般的剧本,教科书般的剪辑,教科书般的表演,教科书般的音乐(这点得益于莫扎特本身的牛逼),没有任何理由不给五星。Too American?那又怎样?电影够好就行。
电影凭空加入一个上帝的第三方,萨列里向神父忏悔,把莫扎特的才能归结于上帝的赠与,把自己的妒忌视为对上帝的对抗。如果没有这个视角,二人的纠缠只是纠缠,加入了上帝这一层,就变成了天才超越时代的命运。
小时候看这片儿,同情莫扎特。现在再看,同情的就是那个嫉妒莫扎特的乐师了。“上帝既然给了我欲望,为什么不给我才华!?”此问堪可让天下庸才抱团一哭!
和我想象中的莫扎特先生的形象相差甚远.
hahahhahahah 他的笑声太迷人了
当庸才遇上天才,羡慕过后只剩嫉妒!影片有两个地方给我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一是莫扎特的笑,二是莫扎特妻子的甜,真是太甜了~~
#重看#4.5;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天才总是不容于世地孤独前行,以对手的视角描述莫扎特一生,更反衬出他天真的赤子心,这种几乎沐浴着神之恩典的天分,即使用尽阴谋也难掩的光芒,也真是叫人绝望;世间庸才自然无法明晓一抔黄土下的炽热灵魂,大部分人都淹没在嫉妒、愤怒和欲望中。
180min导剪版。一天不妒英才,二众生不平等。摄剪乐演服化道全方位教科书,开场五分钟就能预知的三小时古典主义享受。无论是关于谁的传记电影,自圆其说永远比还原真实重要,因为真实还不原,比电影更能“还原真实”的媒介也多了去了,相信以“曲解”为由贬低本片的各位比起导演都是超级庸才。
在許多莫札特的生平記錄中, 這首安魂曲事實上是未完成的, 而在電影中, 薩耶里極度想要除掉莫札特的部份也稍嫌誇大。不過整體而言, 整部電影敘述莫札特的生平, 穿插著他的創作, 將觀眾帶領到音樂的最高境界,實屬佳片,值得一看。
神赐世人天才 世人葬送天才
我出生时拍的一部片子 我戏称一九八四年是不死年代 八四←→不死 所以一有人问我几岁了 我总是会说「不死年代出生的」 虽然基本上讲的是一个嫉妒的故事 但是八四年能拍出这样的片子 真是叫人吃惊 莫扎特传的音乐真的是很震撼人心
非常好。唯一的一个问题,我为什么总觉得男主角长得像蔡康永,连同女主角也越看越像小S起来,结果我总有《康熙来了》穿越的错觉。
如果你在生卒年见遇见过一个旷世奇才是何等的幸运,当你费尽心机却无法掩盖他的光芒的时候,又是何等的悲哀~~
Too Americ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