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描写的是一对孪生姊妹(胡蝶兼饰)的不同遭遇,妹妹二宝自幼跟随私贩洋枪的父亲逃往城市,长大以后被父亲送给了军阀钱督办做姨太太。姐姐大宝则和母亲(宣景琳饰)一起住在乡下,后来嫁给一个穷苦的木匠桃哥(郑小秋饰),父母姊妹不通音讯,彼此不知下落。
第一次从荧幕上见到胡蝶,真漂亮。一人饰两角,天壤之别。一个是千金太太,一个是穷家妇女。一个演出娇柔尊贵不近烟火,一个演出困苦潦倒饥劳奔波。在三十年代就用“留景移人”的原始特效,真眼前一亮。大宝哄孩子的摇篮曲,颇有昆曲的味道~ 但片中无情节的心理活动的表情留的太多,且多半是特写。大宝的妈,宣景琳岁数太年轻了,语速过慢,很坠节奏。 片尾姊妹相见把高度提了上去,不仅质问穷人富人的不公天,又把“老老实实吃苦”受穷挨饿、“造枪害人”发洋财的现实问题直接逼问——“到底是我犯了法呢,还是你犯了法?” 又一升华则是“倒霉的是穷人,倒霉的还是我们女人呐”,借大宝之口,换位调置,靠身姿当上的官太太本也是苦人,若容貌两换,命运差矣,在当时背景下,更苦的还是女人。 不过结尾太迅速,姊妹和母亲上了车就结束了。意犹未尽。
老师开始一定要我们看《渔光曲》,我忍着无聊看完了。不就是小猴小猫落难记嘛,这个少爷心还挺好。
老师当堂讲了视角的问题,我好像有点懂了视角的不同影响的影片的主题内涵不同的意义。
看完《姊妹花》,这个想法愈发清晰。
这个更是忍着看完的..
但是郑正秋在三十年代这样拍摄出来已经很不错了。让我惊艳到的是胡蝶一人分饰二角,原来这么早中国电影就有这种手法了。(●°u°●) 」摄影上肯定很难处理,摄影师是董克毅。
宣景琳也让我很意外,妆造上也很突出,真以为是个老太出演。以前她是凭借风流出圈,多演妩媚的女性。《都市风光》女主张新珠她们俩长得好像嗷。
回到叙述视角问题上。
《渔光曲》中善恶并不是完全对立的,少爷是富人的代表但是也可以帮助穷人,并非说穷人穷就错在富人,二者没有必然的联系。
《姊妹花》中将善恶对立,有很强的阶级属性。特别是运用对比蒙太奇讲大宝二宝的故事穿插,让人们对二宝老爷产生仇恨心理。其实在那个年代这般的富人比比皆是。
其实如此看来,前者的主题更深刻。
最让我反感的是过于穷苦化的描述,过去穷人的生活放到今天断然是不可想象的,但是这种东西夸张化戏剧化地搬到大荧幕上去,是不讨喜的。
如此做的目的,是将穷人的受难作为反抗的依据。在那个年代是有一定社会意义的,但是借鉴至今,拍摄小人物时,可以表现出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苦难,但不可整篇肆意渲染。
这就说到了主体性。
我之前好奇为什么描述一类人非要这类人发声?(可能很智障这个问题..)
现在觉得他们发声才更真实,才符合“可然律”或“必然律”。更多潜在的问题才会被发现,电影也就更有社会意义。
郑正秋对电影的看法是教化,但是富人看到这个电影会变吗?我无从得知,但是我确信“穷人”看到后会愈发愤怒。
这跟微博热搜的某些内容有着神奇的相通之处。
在家庭伦理片的框架里内嵌了阶级对立的内容,以一对姐妹在穷人、富人不同阶级的命运遭遇批判社会贫富分化。全片情节结构紧密,在主线发展之外通过闪回方式补充人物背景、展示心理活动。大宝到二宝家做奶妈的巧合让两个主要角色命运交叉,并最终因为大宝借钱救济伤残丈夫被妹妹掌掴、偷金锁误杀军阀的妹妹、姐妹相认、二宝决定帮助姐姐求情中达到戏剧高潮。姐妹相认这一幕高潮戏拍得不算出彩,估计是技术原因,同一人饰演的姐妹的同框只能用中景模糊化处理,全片中姐妹同框场景都是以这种方式解决(尽管如此,这应该是当时很敢突破的拍摄技巧)。老母亲作为和事佬催化姐妹相认和解的功能角色,在其中穿针引线,镜头在母亲-大宝对话、母亲-二宝对话两个组合间切换,大宝和二宝间甚少同框和直接对话,无疑削弱了戏剧冲突和阶级对立的火药味。
胡蝶一人分饰两角(赵大宝、赵二宝)演绎一对双胞胎姐妹,全片三位女性角色,大宝最立体,母亲和妹妹二宝更多的是功能性角色,一个是催化剂,一个是矛盾对立面。胡蝶具有丰富层次的表演,为脸谱化的角色设定增添耐人寻味的思考。当大宝得知自己身世时,因为难以置信而陷入痴呆,继而失笑叹了一口气说:”想不到我还有一个做官太太的妹,还有一个做老爷的爸爸。“接着大声失笑,自嘲,哭泣。老母亲在旁边不知所措,害怕好不容易与官太太二女儿相认,求二宝救姐姐的苦心,因大宝的失言得罪二宝而付诸东流。大宝勉强喝了二宝敬的酒,对妹妹二宝说:“太太,你敢敬你这位爸爸吗?要是那时候我长得比你好看,不做活,也许我在做人家的姨太太了!你,也许在我家里,做我的奶妈子!”接着站起来捂着被二宝打过巴掌的脸。因为现实状况,不得不求打过自己一巴掌的人救助自己,这本身就是屈辱,而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控诉命运不公、妒忌富人、不得不屈膝求人……种种复杂的情绪使这个角色充满人性矛盾。
《姊妹花》:1934年,明星公司出品,郑正秋编导,郑小秋、胡蝶等主演。 故事原取于鸳鸯蝴蝶派的小说,系当时翻拍此流派作品的潮流之尾声,故事通篇体现出一个“巧”字,真是所谓“无巧不成书”,与大部分鸳蝴派的作品的叙事结构相吻合,但现在看来未免过于夸张与不符合现实。 表演上虽有戏剧的影子,但总体来说表现上佳,有强烈的代入感,其中尤以胡蝶一人分饰两角为人称道,对于贫富两种角色的自我掌控和拿捏可以说无愧“电影皇后”之称号。唯一美中不足之处是民国电影演员台词表现上的通病,影响观感,使角色跳脱感强,经常在人物和演员间游离,可以算是有声电影出现后的阵痛期。 本片作为民国左翼电影浪潮中的作品,二元对立的设置处处可见,如贫富对立、性别对立、父权和母权对立、军阀和改良派的阶级对立、恋爱自由与约定婚约的爱情观对立等等。虽是左翼浪潮的代表作之一,但不少情节的编排仍带有“影戏”的特点,夹杂着旧民主主义资产改良派的思想,但本片的安排妙处是将这些“旧”的东西置于暗线,故此片已不见宣扬封建良俗的说教,取而代之以对军阀割据、军火走私、民生疾苦、以貌取人和婚约等种种当时(或为影片背景交代的20年代中期)社会不平等因素最直白(直接通过台词借角色之口大声疾呼以及一些简单的情节交代)的控诉,所以对主题的表述有些过于赤裸。开放型结局的处理倒是一反当时影片常态,可以说是本片可取之处。
如今看来极度真实以至于接近自然主义的对贫困的描述,如何吃饭,上顿不接下顿,家里的布局陈设都透露出贫困的味道,不同于八十年代的贫困描述,而仅仅是关于穷人的贫穷状态,阶级话语还没没有完全主宰这套叙述。一人分饰两角,由双胞胎姐妹俩形成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对立的时代画像。大宝和二宝两个人实际上从未同框出境,不过这反而具有了某种表意性,即姐妹二人被阶级地位区隔,亲情的黏连始终是无效的、短缺的、人工而刻意的。最终是一个女性主义的电影,女人团结起来对付父权制的家长父亲。三个女人(一个母亲和两个不同阶级的女儿)最终走到一起。
西方的枪炮\军火商\军阀vs中国田园生活\工农\穷人,最后借大宝之口痛斥“你们这些富人”,却又在家庭伦理中团聚。理念先行得过分了。胡蝶偷金锁时的表演非常默片。摇篮曲有戏曲唱腔痕迹。几次用叠化来表现追忆。
其实骨子里是一个三言二拍的故事,穷人的命运苦不堪言,一路下滑,竟至于导致关进监牢的命运。孪生姐妹都由胡蝶扮演,二十几岁,演技惊人,穷苦姐姐大宝被生活折磨得体无完肤,忍辱负重,而当了官太太的妹妹二宝珠光宝气,颐指气使,眼睛里完全没有穷人。无论是在各自的生活,在交手戏,还是在后来相认的饭局上,胡蝶的表演都是无可挑剔的,叹气、笑、迟疑、哭……都完全发自内心而且动人心魄。故事虽然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却也是光明的,深刻的力度虽然不够,却是精彩纷呈的人间故事。尤其是穷人家的那些对话,夫妻离别,母女相认,母女劝和,对白无一不是完美的。电影用了许多闪回,来帮助人物心理和表情的塑造,都是非常成功和现代化的,郑正秋的技巧和节奏感一流。
影史多夸赞这部影片中蝴蝶一人两角演技精湛,但在我看来正因为这点毁掉了高潮部分语言和叙事上的连续性。
老片未必经典。
把现在(母亲看着的门)虚化为前景叠加在回忆场景(父亲带着二宝离家)中;有跳轴;大宝二宝对话的场景基本还是正反打,同一构图中的很少;说教和阶级对立意识很浓,解决方案太没回旋余地,也许是因为一定悲剧不够鼓舞人心才突兀结束吧,不自然。女性被男性压迫的主题表现的更自然有趣也更突出。
关于贫困姐姐给上流妹妹做奶妈的故事,20世纪30年代左翼电影代表作,内核直指对反帝反封建的那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时代讽刺和阶级矛盾(虽然现在仍是),关于女性的独立与觉醒,就是两姐妹血浓于水和好的太尴尬了。
作为有声片初期作品,其在对白串接方面还难以脱离默片化以静滞动作、特写为主的渲染手法,幕间、幕中均转场生硬,整理进程拖沓。其所批判的武器虽有现代女性意识的萌芽,但在家长里短的絮叨反复中仍不断向小农化流氓意识腐朽内核靠拢,阶级矛盾的解决全凭上层阶级的道德转变,教化感虚伪而孱弱。
此片可以看出郑正秋是明显的新兴电影运动代表人物,本片张扬着民族资产阶级对底层的同情,并留下开放式的悬念。巧合也作为民族化叙事策略而存在,这一点在此后无数影片中可以体现,所谓的“宿命”。胡蝶开创了明星制度,她饱满的演技无法不打动人心。
也就那么回事
二宝的转变虽然突兀,但是我没想到人物形象竟然如此的犀利,一点也不给温情脉脉留面子。当然,对“新女性”的表现也过于简单。蝴蝶好美。
想为穷人声张呐喊,却也不必如此刻意编排卖惨。穷人偷窃、杀人之后,仍旧还歇斯底里地霸占道德高点,这从底层逻辑上是存在问题的。姊妹相认全家重逢的一场戏拍得情感变化都很奇怪,不是按正常的亲情伦常来处理,反倒强行走社会道德批判路线,人物转折很显刻意。结尾似乎也给人一种没拍完的感觉。在表现人物情感波动时,经常切成特写聚焦脸部,非常刻意地想突出表情变化,实则过犹不及。赵丹在第33分钟短暂出场,只露侧脸,讲了两句台词。
胡蝶女士的演技绝佳,分饰二角还承包了大段的苦情戏。虽然剧情就是鸳鸯蝴蝶派的那种,但是按今天的视角来看,结局有girl helps girl内味了。
说实话第一次在大荧幕上看蝴蝶,内心一直在呼喊,好大一张脸,以及,FRJJ,不过梨花带雨状确实还蛮美。郑正秋的片都一眼看出文明戏的影响。
早期伦理叙事
大宝和丈夫以相反方向睡在一张床上,这个想必是郑正秋小时候的体验吧,因为床太小的缘故,这样可以节省空间,很真实地展现了穷人的生活。表演还是舞台风格,不自然。最沉重的鞭笞当属那句:“倒霉的是穷人,倒霉的是我们女人啊!”本片主题明显,最后的结尾开放性,给了一点希望,但我们都觉得希望不大
胡蝶分饰一贫一富孪生姐妹。贫女及其母的言行虽然现在看来是仇富,格局小,但这就是真实普通穷人的心理状态,毫无美化,在特权阶级的帮助下也还是有误杀人不受处罚的可能性,中国搞不好了的。生父情节全场爆笑。
电影史上描述地那么牛逼,实际上也并不完全如此嘛,但是有意思的是,郑正秋即便“左翼”了以后,穷人的最终出路也是等待富人良心发现之后的救济,这种妥协和圆融的处理是那一代老式知识分子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几次倒叙的设计很有想法,虽然拍的不怎么样。
6,鸳蝴派的奇情故事里面加入反封建的指涉和对穷人生活的展现,良心发现式的结尾果然是中国文人惯用的套路,不够有力,让人感觉颇为遗憾,明星的类型片拍的很好,但是在追随潮流拍的左翼电影应该是不如联华的。
中国电影资料馆展映,明星影片公司百年诞辰纪念。蝴蝶一人分饰两角,不少心理展现,把想象的画面拍出来,比如丈夫在黑暗中呼唤大宝,当时估计挺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