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谁能关注谁
菲律宾有很棒的雷鬼音乐,真正的雷鬼,就好比片子过要结尾处的那一小段。我在许多地方的酒店都看过菲律宾乐队的演出,但是真正的雷鬼很少,大多都是载歌载舞的翻唱,虽然欢快轻松,却又有那么一股说不清的悲哀与浮华。这大概是菲律宾乐队为了迎合外国“主人”而做的调整吧。
就像这部片子,即使是要表现梦想与幸福,这两个菲律宾人也未免太傻了吧?傻到让人怀疑这个民族的整体智商。这种傻不是单纯人的质朴、不是执着、不是坚持,而就是真真正正的傻——虽然去年的人质事件也让我们对这个国家得到过如上的认识,但真的就那么傻吗?
一个族群对另一个族群总有偏见,如果可以客观的看,不管是外劳还是外地人,不管生活在什么环境中的人,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都有自己的梦想追求,谁也没理由嘲笑谁——但是,嘲笑是一定存在的,那么真的有绝对的客观吗?也许一个北京人真的会被“旭日阳刚”感动(虽然我没有),但感动之后依旧会天经地意的排外。
兴许是厚黑教主说的对,亲疏远近都是按力学来的。这么说来也就只有主观没有客观了。
谁又能真的关注谁呢?也许都是迎合吧。
2 ) 搬着他们的梦
头次听说影片名,以为这必定又是一部台式小清新之作,不过等看完之后,却发现这部名不见经传的电影却拥有非一般的气质。相比较一些同类的影视作品,《台北星期天》显然胜在选取了一个特别的视角来记录在台北的菲律宾打工仔的普通生活,将底层百姓的生活展现得淋漓尽致,在趣味盎然的同时又让人心头有说不出的苦涩。
马诺奥和迪爱斯,又一对“小聪明”和“傻大哥”的俗套搭配,梦想自己在一天疲惫的工作之后能躺在沙发上吹着夜晚屋顶的风,喝着冰爽的台啤,享受人生最简单的幸福。然而如此简单的梦想,放在两个只会讲蹩脚英语和菲律宾鸟语的打工仔身上,竟显得如此遥远-----买一张柔软的沙发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在意外拾得一张豪华红沙发后,他们决定用手将这张沙发从台北市中心抬回郊区的宿舍……于是,故事开始了。
光是就搬沙发的故事而言,影片反倒是很有公路电影的风格。鲜艳的红色沙发在灰色的城市里来来晃晃,“二人一沙发”的组合实在是显得太突兀了,或者说,它显得太美好太纯粹了,像是就从来不属于这个由水泥钢架铸造的城市。一次又一次的迷路、被人误会、彼此的怀疑……就为一张被人遗弃的沙发,他们付出了常人都不曾体验过的辛酸,然而终于来到最后一道关卡,他们沮丧地发现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抬着一张沙发度过冰冷的河水。他们也试过了,甚至差点就被淹死在越来越深的河水里。仿佛是再倔强的灵魂都没有办法抗拒不可挽救的现实,上帝给了他们一张沙发,同时也给了只有一天的试用期。影片最后,马诺奥和迪爱斯坐在承载着他们所有梦想的沙发上,弹起吉他,哼唱的歌谣悦耳得令人惊讶,沙发开始在水上漂浮,此时此刻,沙发好像从一开始就已经属于他们。然而好曲终将结束,第二天被河水冷醒,才发现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个梦,单调枯燥的生活还将继续。
看完整部影片,失望之情还没有真正涌出,豁然开朗却已经占据整颗心。马诺奥和迪爱斯尽管到底还是没能拥有那张沙发,没能在夏天的夜晚在楼顶吹吹风喝喝啤酒,然而我们都知道,在台北的某个星期天,上班族在高楼中混度日子、十字口人潮汹涌、谁和谁又吵架分开时,有两个最平凡最朴实的打工仔,搬着他们渺小却伟大的梦想,穿过人山人海,跨过世俗繁杂,将内心的信仰坚持到了最后一秒。
3 ) 打一巴掌又给俩甜枣
看这个片子的感觉,就像打一巴掌又给俩甜枣。很多小细节都让人发笑,紧接着又揪着心。毕竟,现实就是现实,很难翻越。
1、一开始,胖子很不开心,总是要甩脸的。人生地不熟,两个来台湾打工的菲律宾人,抬着一个半偷半拣的红色沙发,蒙着往工厂宿舍走。当然,是越走越远。他是现实的,知道不能在晚上九点前赶回宿舍的结果就是遣返原籍。他就像这个城市里的大部分人一样,小心翼翼地生活,循规蹈矩,却仍然被生活拒之门外。
怀着对老婆和孩子的愧疚,他跟来台湾后认识的临时女友分手,这一天,是她的生日。她满怀期待等来了一句,分手吧。
2、一开始,我讨厌这个瘦子。明知道追不上的女孩还一定要追,明知道是个不可能,还是要把沙发搬到宿舍顶楼,以便晚上的时候,可以一边看天空一边喝啤酒。不得不说,他的不切实际是浪漫的,所以影片演到他的部分节奏都很明快,甚至是会心一笑。
3、这个片子有很多幻想,关于天空、关于女人、关于家庭、关于梦想……我最喜欢的那段,就是那个夜晚,他们的沙发飘荡在河上,两人都脱了鞋,脚丫轻点在水面,手弹吉他,唱着青春,月亮越来越近,又好像越来越远。就像我很想再次穿着校服,蹲在马路牙子上无所事事一样,时间不过是一而再地提醒你,走过的路不能再回头。错过的人,已寻不到轨迹。
4、结果不言而喻,他们回到那个熟悉的小岛,重新回到原点,两个人反而更加快乐。因为,他们又有了一个想法,正想去实现。
4 ) 抬着沙发去旅行
不像很多影视剧作品,总针对外来务工人员的权益保障问题进行探讨,让人觉得有病无病都呻吟,有伤无伤都痛苦,《台北星期天》总的来说是很有人情味的。和大陆这边不同的是,大陆这边的打工者来自中国农村,台湾那边的打工者来自外国农村。台北有很多菲律宾劳工,我觉得这部电影有意削弱“外来务工人员”这一群体概念,至少并不将“外来”的种种利害关系加以探讨。过去的许多年里,对于中国任何一个城市来说,外来打工者都可以算是边缘人群,需要特别关注,然而当外来务工人员与日俱增的时候,就不得不将他们视为主要人群和重要人群了。但对于人的个体来讲,不管是台北还是北京、上海,涌进这些城市的打工者每天都上演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很平凡,就和所有人一样。
马诺奥和迪爱斯,是《台北星期天》的两位主人公,他们都是菲律宾人,现在他们在台北的一家工厂做工人,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烦恼。和所有外国人一样,他们有着自己的朋友圈。马诺奥和迪爱斯既是同乡又是同学,聪明灵活的马诺奥自从来到台湾,就喜欢上一个漂亮菲律宾女孩;憨厚老实的迪爱斯虽然已有妻小,但在台湾和一个菲律宾保姆关系暧昧。之后,马诺奥得知喜欢的女孩已有归宿,自己则心灰意冷,而迪爱斯在电话中得知妻子生病,心中惴惴不安,终日想家。在一个星期天,马诺奥和迪爱斯坐在街上互相倾诉说自己的这些烦心事,聊着聊着,发现对面街上被人抛弃了一个漂亮的红色沙发,俩人一番商量,决定把这个沙发搬回宿舍,放在楼顶上,没事可以“舒服地坐在上面”。于是他们开始了抬着沙发回工厂的“漫漫旅途”。
接下来,反倒有些公路电影的意味,这是一段难忘的旅程。平素只能呆在工厂的两个人,这一回真是好好地认见识了一下台北。路遇酗酒的机车男,碰见算跳楼的青少年,被电视台记者追着跑,又被三轮车司机带到陌生的郊外……他们一路走,一路谈论人生,一路看到台北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他们一路走,一路反省自己……
以沙发作为一个符号,标志着人生的交谈,我认为是很合适的。人坐在沙发上,大脑会悠闲地运转,它不同于生冷的板凳,它的人文倾向一定是“舒服”的,这种舒服,便预示着交谈的积极意义。最后,他们根本找不到回工厂的路,他们将沙发浮在一条河上,他们坐在沙发上,弹琴歌唱,唱着家乡的老歌。洒脱的歌声其实就是他们找到的路,他们已经从台北走了出来,对于台北,他们只是过客,他们这一天的辛苦旅程,尽管什么都没有得到,但是他们找到了自己内心最珍贵的东西。
我喜欢《台北星期天》的乐观,以及那通篇的幽默与诙谐,尽管那些幽默下面暗含地是外来打工者的辛酸,但电影的格调足以让观众相信,马诺奥和迪爱斯的未来会过得很好。他们在台北工作的最大收获,就是那个星期天的人生之旅。
(发表于《假日100天》)
5 ) 《Pinoy Sunday[台北星期天]》没有成功,没有就算了
http://axinlove.com/2011/04/pinoy-sunday/《Pinoy Sunday[台北星期天]》没有成功,没有就算了
by @xinl.ve 110412
Movie Rating:8
为什么会比较在意《Pinoy Sunday[台北星期天]》的结局,实在不符合我一贯的作风。期待温情脉脉的台湾会给两个外来劳工一些关怀,表现台北是一个包容的城市。天道酬勤,老天爱笨小孩等等鼓励人奔向上的台阶的词汇,也就是我看片时期望结局的心情。毕竟,只是在阳台,坐在沙发上看着星星月亮,喝点台湾产的冰啤酒,这样小小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但电影没有给,没有给也就算了,不妨碍两人继续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美好的憧憬,信心比金子重要。
能如此熟悉菲律宾人的生活,又能把他们的故事放到台北这个城市,如此跨越国度社会和文化壁垒的导演,经历必然会有异于普通人之处。何蔚庭马来西亚的华裔,从纽约大学毕业后定居在台湾,然后在台湾的电影体系中创作本片。独一无二的生活经历,让他把握住了在台北生活的菲律宾人的状况,能够轻松自如地从两位菲律宾人的视角,感受在台北的生活。故事的主线并不复杂,但呈现的生活细节是用心的眼睛才能发现。在那些点滴中,体会到渴望生活美好的努力,异域谋生的艰难和人生的一些苦涩无奈。
已婚的Dado在台北有一个女朋友,未婚的Manuel幻想着从舞厅辣妹到槟榔女的一切异性,沙发和小推车的得来也都显得不那么光彩。用绝对的正义感评判二人,他们在台北的生活,并不符合没有一丝差错的谨慎小心,也并不是那种任劳任怨渴望出人头地强烈追逐成功的欲望。但他们从当下的生活中不停寻找快乐、希望和短暂的人生意义,使他们能继续着艰难而并不成功的人生。
台北的布景在电影之中显得太弱,少了借外界之眼看台北人生活百态的深度。Anna住家的台北人家中有老人和年轻的小夫妻,为什么会有不休止的争吵?行走不便的老人有怎样的看法,能否说出精炼人生智慧的平和之语等电影可能扩充的环节,在本片中只尽了一个呆呆的道具作用。不熟悉台湾电视圈生态的观众,是无法感受片中电视台播报“是小偷还是英雄”的夸张,大概只会觉得是滑稽地表现了二人搬运沙发的事实。
导演何蔚庭在小情绪上的把握非常好,短片《夏午[Summer Afternoon]》中已经有过体现。在本片之中处理Manuel和Dado的性格和在整个事件中的关系,主从表现的非常好。凭空出现吉他和鼓是平地惊雷,梦想照见现实的感触都在其中。
PS:两人搬沙发经过的一个Y形路口,矗立在那的一栋楼与《人民公厕[Public Toilet]》里的印度兄弟居住地非常相像。
Pinoy.Sunday.2010.DVDRip.Xvid-XTM
6 ) 有些看似简单的小念头,却一直没有实现
我一直有一个小念头就是拥有一个餐桌,就摆在电视的正前方,可以坐在椅子上直起腰吃饭,而不是窝在茶几上。可以在桌子上摆许多许多的菜。旅行的时候看到适合做桌布的布也都毫不犹豫的一并买下,如今也收集了不少。当你对一个东西期待的越久,在心里对它的要求就越高。去家具城看过不少,不是做工太粗糙就是尺寸不合适,想着“反正这么久都没有了不差那一时半会儿不能凑合”结果拖着拖着一直没有如愿。本来是个很简单的小念头。如今看到所有的住宅,餐厅都是我的关注重点,一定必须有张饭桌是未来自己房子的第一标准。
“红沙发”其实就是一个小念头
有人说这是一部关于梦想与现实差距的电影,我看也不一定啊。片子中也有很多人怀疑这个大红色的沙发是这对菲工偷来的。这些不动脑子的怀疑当然就源自“歧视”。但你说有哪个小偷会去偷一个这么醒目又不方便携带不方便销赃的“大家伙”呢。如果真有,那绝对是有梦想的小偷了。就像这个大红色的沙发,有人说它是“梦想”,沙发有多贵呢?一个简单的小沙发如果他真的想要,节衣缩食肯定是没问题的,再不济买个二手的肯定不难。电影中那个瘦子菲工为什么一直没有为那个在天台有个沙发的小想法买单呢,因为其实这样的小念头他还有许多许多,比如泡个妞儿,成个家,有个自己的小乐队……它只是其中之一。因此梦想对这个红沙发真是个大词,其实它就是那么一个轻松的小念头。这是我们对梦想的歧视,动不动就把什么都上升高度。
对一件东西期待越久,要求就越高
有个星期天,那个在天台幻想着沙发的人在街上遇到了那个梦想的沙发,于是就把它抬走了。我是一个不太执着的人,所以很多次我都想“那就算了呗”甚至当他们被送到回收站的时候,我在想“正好儿在这儿找找,换个轻松一点的吧,那个镜头里的黑色小沙发就不错,准能搬上公交车”。这一路上那对菲工其实对这个红沙发期待了很多,比如放在哪儿,想坐它的人收他们多少钱……期待越多,要求就越高,于是不是这个红沙发别的就不行了,蓝衣服的菲工从原来的想把沙发扔了走人,到越来越不舍,都是源于期待。
总有一些小事情不能实现,不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只是它们不太重要。我们的精力有限,而这些小念头却有很多。
这是一部小电影,它讲了一个看似无厘头的小事。很少有带着种族歧视的片子能拍得这么轻松,导演把这么大的事情都淡而化之,所以我觉得也不必给它太过沉重的评论了。
不知所云
新年第一片,为毛分数这么低?胖仔和瘦子的经典搭配,真诚又具有烟火气。槟榔妹,台北101,淡水,外劳……让我想起很多很多
羡慕你们才是
又一个美丽的梦,又没能实现。挺有意思的小片儿,公路片+外乡人+好基友,菲律宾人唱歌真好听。台北不是你的家
梦醒了不如继续做梦。
公路電影加新現實主義…關注小人物、自然光線、紀實鏡頭,不由自主就想到《偷自行車的人》,應該叫《順手搬沙發的菲律賓人》。台灣現應是泰國勞力多過菲律賓。各種底薪賣身,但不賣靈魂。我們飢渴便吃喝,當感覺寂寞,我們的心要抓點什麼來填補空虛呢?平凡人的小夢想…一個暖紅色的沙發,承載住你我。
不温不热
几个 菲佣很有意思。
呃。。结尾还可以。。剩下的就那么回事吧。。
常常痛苦拼命在追寻着的,不过是静静流淌在脚边的幸福。
一条路 一段情 一份人生
两个菲律宾男人在台北某个星期天的故事。一张赋于梦想和希望的红色沙发,在片中好耀眼。这样的一天,两个酱油帝的几个情形让我啼笑,搬沙发走街穿巷时拖鞋掉在路中间,做鬼脸把狗吓跑,还有那句“车子越大老二越小。音乐很赞。红色,代表热情,对生活的热情。结尾的对话暗合了这点。
台北的星期天下午,菲籍劳工搬走被丢弃的沙发,一步走一步编织着在天台坐着沙发喝啤酒的美梦。然而最后沙发却在水上漂浮,梦可以带走,身体只能留下;身体能前进,梦却带不走。
真是有趣的小公路电影。3.5星。
个人原因,台湾片再烂都能看下去,但是一群说着外语的家伙,我真不如看西片了
越看到后面越觉得好笑又可爱~水上唱的歌好好听~
塔加洛语成功超越暹罗语,跃居我最无法忍受语言排行榜第一位。
哪个是曾宝仪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蔡导的《黑眼圈》,那张漂浮的沙发很容易联系起那张漂浮的床,主人公一样是颧骨高高的印尼外劳,只是基调欢快了很多,不晓得追求一点容易满足的小幸福是不是所有第三世界导演取材的共性,就像那些曾经看过的伊朗电影。
打工还是泡妞,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