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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断蓝桥

    爱情片美国1940

    主演:费雯·丽  罗伯特·泰勒  露塞尔·沃特森  弗吉尼亚·菲尔德  

    导演:茂文·勒鲁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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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23-09-01 14:00

    详细剧情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回国度假的陆军中尉罗伊(罗伯特·泰勒)在滑铁卢桥上邂逅了舞蹈演员玛拉(费雯·丽),两人彼此倾心,爱情迅速升温。就在两人决定结婚之时,罗伊应招回营地,两人被迫分离。由于错过剧团演出,玛拉被开除,只能和好友相依为命。 不久玛拉得知罗伊阵亡的消息,几欲崩溃,备受打击。失去爱情的玛拉感到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为了生存,她和好友不得不沦为妓女。然而命运弄人,就在此时玛拉竟然再次遇到了罗伊。虽然为罗伊的生还兴奋不已,玛拉却因自己的失身陷入痛苦之中。 感到一切难以挽回的玛拉潸然离开,独自来到两人最初相遇的地点——滑铁卢桥上…©豆瓣

     长篇影评

     1 ) 老欧洲人恋爱的表情

         其实应该理解成好莱坞电影对老欧洲温情脉脉的回忆,何况还是在二战这个节骨眼儿上。反正写影评不是我专长,我是被这个故事整体的叙述语调迷住了,有点儿伤感。

       费雯丽的面孔混合着清纯和一点点肉欲,但总体看来非常天真,散发着一种出于本性的善良以及敏感脆弱的气质。正是这张面孔以及她那脆弱的、富于古典美的表情,让我非常难过。银幕上的表情简直就是强大无比的万能公式,你想填进什么意义都可以。要不是亏了这些经典表情,好莱坞怎么能以它种种温柔悲喜剧吸纳20世纪30年代的各地观众们。所以这种表情和这种难过的感觉让我诧异了很久。

       但是我的诧异和理论没太大关系。能指这种名词放在故事面前简直太单调了。我和室友一边看mara恋爱的悲剧,一边感慨的主题只有一个:这个姑娘是纯洁美好的,一个纯洁的、过于敏感的姑娘也太有可能今不起生活的磨难。何况她又生活在一个不幸已经风化渐趋开放的时代,即便周边有长辈的保护,这种保护也并不能使她免于各种诱惑和灾难。不幸的是越是单纯美好的、精神上趋向于高的、趋向于自尊的姑娘,也越是最容易被诱惑。越是追求形而上的人也越追求爱情,越是有独特精神品质的人也越容易陷进eros里去。这里面有感情,也有欲望。虽然我并不觉着有什么不好的,因为情欲是人最正常不过的情感需求之一。可是对于生活得如此分裂的人而言,一旦被爱欲纠缠上了,就很可能会给自己设下越来越多的障碍。以至于走不出去了。
        
        mara大约也活得分裂。或者说,是活得太不审慎了。先是冲动地得罪了团长,被开除了,生活 失去经济来源。再是维持尊严,拒绝让情人知道自己的现状(然而这样做更让我觉着她的确是忠厚得要命)。得知情人死讯,行为完全失控,得罪了情人的母亲(然而这有又一次说明姑娘实在是真的伤心欲绝,她假如口齿清晰也许就不是那个忠厚的姑娘了)。心死了以后,迫于生计,出卖身体。姑娘睁着大眼睛一步步走向镜头凝视着虚拟的嫖客时,基本上流露出了应有的绝望感。

        但是审慎又那么重要吗?在好莱坞电影里审慎这种古典美德和它本身要传递的意识形态恐怕不是那么相合,至少不是最主要的。无论在一战还是二战的时代环境里,草草结婚或者草草同居这样的风潮一点都不稀奇。今天不知道明天,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哪天会掉下来,所以及时行乐才是王道。mara的整个悲剧其实也就是这股风潮里的一个小个体,被成好莱坞成功地拿来、运用文艺包装以及抒情的渲染和典型化形象处理,最后放大成整个时代的背景。而且,是一个强烈的,有关20世纪初的欧洲的悲伤回忆。而mara,她的忧郁、单纯、古典美,那种完美而又隐隐感觉到命运的悲剧感的气质,完全符合那个令人无比怀念、唏嘘不已的文明时代。

         但是,也不仅仅是所谓文明的老欧洲或者文明的旧世界。

         没有纯洁的mara,没有她身上那种宁静的、对感情非常坚持的态度,这个故事就没那么吸引人。当电影的主旋律响起,一对情人在歌声中相拥共舞的时候,感谢上帝,我特别伤感。我知道伤感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知道结局,也可能因为这首友谊地久天长让我怀旧了。更大一个原因是整个抒情的氛围,和忽明忽暗的烛光似乎总在暗示观众:不定的变数很快就会到来,美好的、单纯的事物好景不长。当英国乡村里奥斯丁式的乡村舞会在银幕上再现时,是不是有种日薄西山的感觉?所有煽情的成分都有它强烈的时代背景,以及它特有的情感。比如器物,当老欧洲人看着曾经的生活场景,恬静的乡村生活以及曾经的帝国时代的辉煌景象时,那种熟悉而又悲伤的情感和怀念死去的mara并无二致啊。何况,mara这样美好的易碎的姑娘,原本应该生活在那个审慎文明的环境里。

         想到这里我明白为什么曾经的好莱坞电影温情脉脉,让我悲伤无比。而如今的好莱坞只能让我不断奸笑。这不是技术的问题,甚至也不是讲故事的问题。这最终是那个俗套的问题:感情。看到the waterloo bridge,哪怕明知道故事俗套,我们也仍然会心酸。明知道mara是个傻妞,我们也仍然怜惜她。为什么?因为一切美好的单纯的事物,或者说美好的要好的精神品质,原本就应该被尊重和呵护,偏偏我们又不得不看着这一切在环境里消失了。而因为故事里的人那么相信爱情,所以我们也跟着相信这个故事,甚至跟着相信爱情。放大了相信爱国主义也是如此。可今天的好莱坞相信什么呢?

           差点忘了,有尊严的恋爱,对爱情的尊重大概也是属于老欧洲的。至少存在于所有怀旧的情绪里。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美化回忆也是人人都有的习惯。你愿意美化,有时候说明多少还存着一点对美好的希望。虽然希望渺不可及,但有了,活着不会那么绝望吧。

     2 ) 魂断蓝桥

    ◤我不希望看到你流泪,除非是为了幸福。

    ◤我爱你,从未爱过别人,永远不会,这是真的,永远不会。 I loved you,I never shall .That's the truth,I never shall.

    ◤也许只有在这样的老电影里,我们才能真正相信一见钟情, 相信相识一天就想缔结的婚姻,相信死亡带来的对爱情的忠贞, 相信一辈子不会被磨灭的记忆。

    ◤——我爱你。 ——可是你还不了解我。 ——从现在开始,我会去了解你,用一辈子的时间!

     3 ) 这世上存在“一见钟情”吗?

       钟情容易,用情,长情就不易了。
       爱情最美的部分,总是始于开始,然而,往往在思索着要不要开始的时候,它已经走了。
        男主人公这种做法很值得一效,不要随便去抓,但抓住了,就不要放。
        爱情其实和信仰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对与错,有心则灵。

     4 ) 魂断蓝桥

    这部电影讲的是舞女和军官的故事,女主和军官偶然相遇并相爱,然后他俩悄悄地去教堂结婚了。但是,不幸的事情,渐渐的发生了,男主被征派到战场去了,后来女主又得知男主在战场上牺牲了,女主灰心丧气,在同伴的撺掇下,最终她为了生计下海了。谁知后来男主平安的从战场上归来,他找到女主并把她带回家见家长,女主很内疚把她自己下海谋生计的事儿告诉了男主的母亲,并决意离开,她觉得现在的自己配不上男主,选择了在她和男主相遇的那个桥上自杀,魂断蓝桥。。。

     5 ) 《魂断蓝桥》电影剧本

    《魂断蓝桥》电影剧本

    (根据罗勃肖伍特同名舞台剧改编)

    编剧:S·N·白门、汉斯·雷缪,乔治·弗罗薛尔

    夜晚的伦敦街头。
    黑暗的马路,居民们在专心听广播。马路两旁堆集着沙袋,战争已经开始。
    (画外广播):“全世界都知道了。一九三九年九月三日,星期天,它将永远被人记住。这天的上午十一点十五分,首相在唐宁街10号会议上的演说宣布了英国和德国处于交战状态。而且殷切希望伦敦居民们不要忘记已经发布的紧急状态命令:在灯火管制时间里不得露出任何灯光。任何人在天黑以后不得在街上游荡。并且切记不得在公共防空壕里安置床铺。睡觉之前应该将防毒面具和御寒的衣物放在身边,而且不妨在暖水瓶冲好热水或饮料,这对那些深夜不得不叫醒的儿童不是没有好处的。应该尽量稳定那些仍然留在伦敦的儿童,尽管直到今天夜里,撤退仍将持续不断。”
    一队小学生默默走过。


    上校军官罗依·克劳宁从军营大门出来。
    一个军官喊:“上校的汽车!”汽车驶来。
    罗依两鬓花白,满脸皱纹,沉闷地对司机:“达可唐纳,就在今天晚上……”
    达可唐纳:“你要去法国?”
    罗依:“是的,去法国,从滑铁卢车站出发。”罗依上车,车开动。

    汽车内。罗依并坐在司机达可唐纳身旁。
    达可唐纳:“这些对你都很熟悉?”(罗依点头)
    达可唐纳:“我是说你经历过上次大战。”
    罗依:“是的,是很熟悉。从滑铁卢桥进车站。”
    达可唐纳:“滑铁卢桥?”
    罗依:“时间还够。(化)

    汽车驶入滑铁卢桥,罗依下车,对司机达可唐纳:“你把车开到桥那边等我,我要走过去!”(音乐起)
    罗依来到桥中间依在桥栏杆上,看着匆匆流去的河水,沉思。他转过身来,望着远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象牙雕的“吉祥符”,凝视。
    “吉祥符”的特写。
    罗依回忆往事:
    (玛拉的画外音):“这给你。”
    (罗依的画外音):“‘吉祥符’!”
    (玛拉的声音):“它会给你带来运气,会带来的,我希望它会带来!”
    (罗依的声音):“你真是太好了!”
    (玛拉的声音):“你现在不会忘记我了吧?”
    (罗依的声音):“我想不会,不会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化)


    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英国青年军官上尉罗依·克劳宁正站在桥头上……
    空袭警报声在空中呼啸。
    桥头跑来三个姑娘。
    姑娘们:“你们听,警报!你别楞着了,玛拉;你听见没有?”“我什么也没听见。”“我听见了。”
    里苔亚喊:“请安静,安静!”
    玛拉问罗依:“对不起,这是空袭警报吗?”
    罗依:“恐怕是。再仔细听听就知道了。”
    有人高声喊:“空袭——”
    姑娘们更乱了,七嘴八舌讲着。
    凯蒂:“我们要是回去晚了,夫人会发脾气的,我们得赶快回去呀!”
    里苔亚:“我们……空袭,我们到哪里好呢?”
    罗依:“到地下铁!”
    姑娘们一时不知往哪里去,乱跑起来。
    罗依:“右边,右边!”
    姑娘们往回跑时,玛拉失手掉了手提包,东西散落一地。罗依回身帮她去捡。
    玛拉:“谢谢你!”
    罗依:“别说了,飞机可能来炸桥,快走吧!”
    玛拉:“哎呀,我的‘吉祥符’!”
    (特写)失落在地上的“吉祥符”。
    玛拉跑回去捡“吉祥符”,一辆马车飞奔过来,跟看就要撞上,幸亏被罗依拉了一把,及时躲过。
    罗依:“你这个小东西,不想活啦!”
    玛拉:“不能丢的,它带给我运气。”
    罗依:“它带给你空袭!”他带她跑着。
    玛拉边跑边问:“你搀着我跑,你觉得太不象军人了吧?”
    罗依:“没关系!”


    地下铁道。挤满了人,熙熙攘攘。
    罗依、玛拉挤在人群中,外边传来爆炸声。
    一个人:“……他说,哎,别挤我,先生!我就说,幸亏推了你,要不是我们这几推,你还在门外边呐I!”
    一个女人:“我一向靠自已跑。我听上了年纪的人说,活动的靶子不好打,你说是吗?”
    一个人:“当然。”
    一个人:“哎,‘特国’人打得可准了,是吧?”
    一个人:“特国,特国?‘特国’就是‘德国’!”
    人群一阵哗笑。人们挤动着,把罗依挤到了玛拉身上。
    罗依:“这股推劲儿还真不小呢!”
    玛拉:“很挤,是吗?”
    罗依:“嗯,这儿很安全!”他向一旁张望:“喔,靠墙边人少一点儿,我们挤过去。”
    罗依、玛拉好不容易挤到墙边。
    玛拉:“是的,这里好多了!”她跷起脚尖向四周环视。
    罗依:“找你的朋友?”
    玛拉:“是的。也许她们走别的门进来了。”
    罗依(掏出纸烟):“抽烟吗?”
    玛拉:“啊,不,不!”
    罗依:“大概你不会抽烟吧?”
    玛拉(摇头):“不,谢谢!”
    罗依:“你是个学生吧?”
    玛拉(笑):“啊——”
    罗依:“这话可笑吗?”
    在他们身后墙上贴着的广告:国际芭蕾舞剧团招生。
    玛拉(望着墙上广告):“正巧,我们学校——笛尔娃夫人的国际芭蕾舞剧团。”
    罗依:“国际芭蕾舞剧团?那么说你是舞蹈演员喽?”
    玛拉:“是的。”
    罗依:“是专业演员?”
    玛拉:“我看差不离儿吧!”
    罗依:“你说……你会转圈儿什么的?”
    玛拉(自豪地):“当然,我还会滑步哪!”
    罗依(不懂):“你说什么?”
    玛拉(小小地吹嘘):“我能够跳跃腾空打击六次,里琴斯基能够连续做十次。不过,这可是一百年才出这么一个。”
    罗依:“这对肌肉有好处!对肌肉有好处!舞蹈演员的肌肉就该象男人的喽!”
    玛拉:“唔,不见得。我十二岁就学舞蹈啦,我并不觉得肌肉过于发达!”
    罗依:“你是例外!”
    玛拉(很想引起对方对自己的尊重):“我象运动员一样锻炼……唔,我们生活有严格的纪律!”
    罗依:“那么,你今晚还有演出吗?”
    玛拉:“当然,十点钟开始。”
    罗依:“我真想去看看。”
    玛拉:“你就来吧!”
    罗依:“可惜今晚上校那里有个宴会,我要不去那得有点胆子!”
    玛拉:“你是回来度假的?”
    罗依:“嗯,就到期了,我家在苏格兰……”
    玛拉:“那你就该回去了?去法国?”
    罗依:“明天。”
    玛拉:“太遗憾了,可恶的战争!”
    罗依:“是的,我也是这么想。这战争,怎么说呢?它也有它的精彩之处——能随时随地叫人得到意外,就象我们现在这样儿。”
    玛拉:“和平时期我们也会这样的。”
    罗依:“你真是个现实主义者。”
    玛拉:“是的。你好象很浪漫。”
    传来哨声,有人喊:“警报解除了,警报解除了。”人群在蠕动。
    罗依:“好啦!空袭过去了。没有过这样好的空袭吧?我们现在就走,还是等下一次空袭?”
    玛拉:“这主意不错,不过还是走吧。”
    罗依(指玛拉手中的提包):“我帮你拿吧!”
    玛拉:“不,不!我刚才是有点着急才掉的。”
    罗依:“但愿下次掉的时候我还在旁边。”
    玛拉:“这不大可能吧?你要回法国。”
    罗依:“你呢?”
    玛拉:“我们可能去美国。”
    罗依:“那么说是不可能,太遗憾啦!”
    玛拉:“我也是……”


    滑铁卢桥头。人们涌出地下铁道后,向四处散去。报童喊着跑过去:“看报,看报,军舰被击沉!”罗依、玛拉并肩走着。
    玛拉:“可能太晚了,我得坐车走。”
    罗依(一边招手叫车):“这时候车子可不太好叫。”(对玛拉)“我真想去看芭蕾,这样的话,在我走上征途的时侯将会留下一个愉快的回忆,你说呢?”
    玛拉:“可是前线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现在认识了你,我是不会忘记的,但是我并不完全了解你。”
    汽车开过来,司机:“车来了,先生!”罗依扶玛拉上车。
    玛拉:“谢谢你,我……我希望你平安回来。”
    罗依:“谢谢你!”
    玛拉(从车窗伸出手,手中拿着“吉祥符”):“这个给你!”
    罗依:“这是你的‘吉祥符’啊!”
    玛拉:“也许会给你带来运气,会的。”
    罗依:“我已经什么都有了,你比我更需要它。”
    玛拉:“你拿着吧,我现在不再依赖它了!”
    罗依(接过“吉祥符”):“你可真是太好啦!”
    玛拉(对司机):“到奥林匹克剧院。”(对罗依柔情地):“再见!”
    罗依(依恋地):“再见!”
    玛拉乘坐的出租汽车驰去。


    剧场里。台上正在演出《天鹅湖》。
    玛拉扮演的天鹅,优美的舞姿,伴着动听的音乐,观众为之陶醉。
    罗依走进剧场,立即被吸引。他随着剧场服务员走到座位前,他没有坐,站着凝视着台上。
    舞台上,玛拉漫舞向前。她发现了罗依。
    罗依仍坫着凝视台上。一位观众以手势让他坐下,罗依这时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台上,玛拉和凯蒂正舞在一起。
    玛拉(低声):“凯蒂,他来了!”
    凯蒂(低声):“谁?啊,地下铁的那个?”
    随着舞蹈的变换,凯蒂和玛拉随即分开,旋又靠拢。
    玛拉(低声):“我真不懂,他说他不能来,可他还是来了……”
    凯蒂(低声):“我想他不会来,你不是说他要参加上校的宴会吗?”
    玛拉(低声):“这是他说的,不是我说的。”
    凯蒂与玛拉又分开。玛拉情绪饱满,舞蹈优美,剧终,观众报以热烈掌声。


    玛拉、凯蒂沿过道向化装室边走边谈。
    玛拉问凯蒂(快速走着小碎步):“他,人还不错,是吗?”
    凯蒂(紧跟着玛拉):“人还不错,可是他马上就要走啦,……”
    玛拉:“你看他会到后台来吗?夫人会怎么说?”
    凯蒂:“夫人不是说过吗,我们得留神!”
    她们走进化装室。
    化装室,演员们卸装,更衣,叽叽喳喳说着、笑着。
    里苔亚(大声地):“姑娘们,姑娘们,请安静点,安静一点,夫人最讨厌乱糟糟啦!”
    正在此时,笛尔娃夫人来了。她头发斑白,已六十多岁。她挺直腰板走过来,对大家瞪了一眼,立即鸦雀无声了。
    夫人(对摩琳):“摩琳,柏特布莱舞步怎么跳?”
    玛拉:“帕特布莱舞步是脚心移动用小碎步前进,夫人!”
    夫人:“既然知道,为什么演出时不这样跳?”(她转头对另一演员)“艾尔莎!你跳的那段阿拉伯舞毛毛草草,简直象抽疯,说真的,我可真替你担心。”(她眼皮耷拉下来,眯缝着眼睛看看玛拉,然后对安娜)“安娜,请你给这些年轻小姐跳一个腾空打击四次!”(安娜做了示范)“我想问一问,为什么在观众面前你不这么跳哪?他们有权看真正的演出,今天晚上的演出简直是丢脸!我们虽然在游乐场演出”(此时,有人敲后台门)“不过……凯蒂……”(示意去开门)
    凯蒂:“是,夫人。”(凯蒂开门)
    门外递进一张纸条。
    夫人(继续训斥):“……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比《海豹》的演出演得更差些,不过……”(她发现凯蒂示意玛拉,想把纸条递给她)“凯蒂!”(凯蒂忙把纸条藏在身后)“你们不尊重芭蕾!”
    停顿,夫人注视凯蒂,接着伸出手来。
    凯蒂(掩饰):“什么?夫人!”
    夫人(板着面孔,毫无表情):“凯蒂,纸条!纸条!——刚才人家给你的!”
    凯蒂(不自然地笑了笑):“是个老朋友送来的,这位先生我早就认识他……”
    夫人:“不用人说,我就知道你扮演了低级歌舞团的一个配角,太不象话!”
    凯蒂:“夫人!”
    玛拉(挺身而出,把字条从凯蒂手中拿过来):“算了,夫人,这是给我的。”
    夫人(拉下长脸):“那你念念吧!”
    玛拉(犹豫,不知所措地嘟嚷着):“这……”
    夫人(尖刻地):“请大声点儿!”
    玛拉(试图拒绝):“不!我……”
    夫人(提高声音):“请你念!”
    玛拉(无奈,念):“……我终于觉得,我怎么也不能去跟上校度过我最后的一个夜晚。请同我一起吃晚饭——你防空壕里的朋友附笔——我相信你会来的,因为‘吉祥符’把我的运气转好了!”
    夫人:“署名呢?”
    玛拉:“没有署名。”
    夫人:“如果有的话该是什么呢?”
    玛拉:“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军官,夫人。”
    夫人(发怒):“好!我必须强调:如果你想要的是晚宴啊、军官哪、快乐呵,你就不要在我这里,请另找职业吧!战争,并不是随心所欲的借口!凯蒂,请给我一张纸!”(凯蒂拿来一张纸,夫人把笔交给玛拉)“现在写:亲爱的先生……”(问玛拉)“他是什么军衔?”
    玛拉:“上尉。”
    夫人:“亲爱的上尉……”


    夜。剧院后台门外街道。路灯光微弱,夜静人稀。罗依只身焦急地踱着……看门人跑来送信。
    罗依接过纸条,付小费给看门人。
    管门人:“谢谢你,先生!怎么,没希望了?”
    罗依:“看来不行了!”(他转身向街头走去,步履沉重……)
    忽然一女子喊他:“上尉,等一等!”
    罗依转头看,是凯蒂。
    凯蒂(跑来):“我是凯蒂——玛拉的朋友,你想在哪儿等她?”
    罗依:“什么玛拉?啊!你好!(迟疑,拿出纸条)可是她拒绝了。”
    凯蒂:“别在意,是夫人让她这么写的。”
    罗依:“那么她来?”
    凯蒂:“是的,上尉,你想说在哪儿吧?”
    罗依:“啊,烛光倶乐部吧!她知道地方吗?”
    凯蒂:“不,可是我知道的。”
    罗依:“啊,好极了,那么我一个小时后在那儿等她。”
    凯蒂:“我说,这件成人之美的差事我做得对吧?这你明白吗?”
    罗依:“我明白,凯蒂!”
    凯蒂:“再见,上尉!”


    夜。烛光俱乐部门前,罗依在等待。从几辆汽车里下来了一些男女客人。一辆马车驶来,罗依急忙赶上前去,下车的不是玛拉。此时,在罗依背后突然传出玛拉的声音:“你好!”
    罗依(转过身来,看见玛拉,惊喜地):“你好!我很高兴!我正担心凯蒂把地点说错了。”
    玛拉:“没有。你写给我的字条,夫人叫找当着大家面念的……”
    罗依:“你难为情了。”
    玛拉:“是的。你在当时的处境也会难为情的。”
    罗依:“我该说,我使你为难了。”
    玛拉:“你没有赴上校的宴会,我也恐怕使你为难啦!”
    罗依:“的确。但我已得到了补偿。你来得太好了,我们进去吧!”
    玛拉:“好。”
    罗依、玛拉走进俱乐部。(化)


    烛光俱乐部内。舞池里,一对对男女在乐队的伴奏下跳舞。侍者引罗依、玛拉坐小餐桌两旁。
    罗依(凝视着玛拉):“你可真美呀!”
    玛拉(出自内心的微笑):“谢谢!”
    餐厅侍者走来。
    罗依(问玛拉):“你们舞蹈演员吃什么?”
    玛拉:“啊,舞蹈演员吃有营养的、脂肪少的。”
    罗依:“今晚例外。”(向侍者)“你们这里有什么特别好吃的菜?”
    侍者:“龙虾不错。先生!”
    罗依:“还有酒。稍微喝点淡酒不违犯你们舞蹈演员的规矩吧?”
    玛拉:“啊——今晚上……”
    罗依:“那好。来两杯香槟吧!”
    侍者:“是。来两杯香槟。”(走下)
    罗依:“你的舞跳得真美!”
    玛拉:“我看不见得。”
    罗依:“内行不懂,只有外行懂。我跟你说跳得很美!”
    玛拉:“这说明,你确实是外行。”
    罗依:“你再见到我高兴吗?”
    玛拉(轻声地):“高兴。”
    罗依:“好象有点拘束啊!”
    玛拉:“怎么了?”
    罗依:“我们又见面了,到底怎么了?我们活下去又是为什么呢?”
    玛拉:“这倒是个问题。”
    罗依:“只要我们活着,我们就会遇到一些事情……对我们来说,死亡是随时随地伴随着的,就在这种情況下能见到你,这要比和平的时候无目的活着更使我感动。”
    玛拉:“不过,代价是太高了。”
    罗依:“我倒是不这么想。”
    玛拉:“如果用战争来使人们感到还活着,这代价太高了。”
    罗依:“这和战争没关系,这要你自己去感觉你的生存。在这之前,我没有这种感觉。小时候,有一次我爬上一棵高大的树,想象着自己是个跳水运动员,我向着未来,跳了下来,结果是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玛拉:“你要想飞向未来,得慢慢来才行。”
    罗依:“不行,不行,我是个急性子。如果我们在平时见了面,就会互相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呀?”
    玛拉:“也许是的。”
    侍者端来菜,上菜。
    罗依:“我太高兴了,高兴得连食欲都没了。玛拉,咱们跳舞吧。”
    玛拉:“好。”
    罗依(举杯):“为你的幸福干杯!”
    玛拉:“谢谢。”
    罗依:“为我们,不过,我还不明白我会怎么样呢?”
    玛拉:“怎么样?”
    罗依:“你的脸充满青春、美丽……”
    玛拉:“到底你不明白什么呢?”
    罗依:“你知道,我们分手以后,我忘记了你长得什么样,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非得赶到剧场里仔细看看你。”
    玛拉:“现在不会再忘记了吧?”
    罗依:“我想不会,不会,一辈子不会!”
    玛拉:“那么,关于我,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前一舞曲已完,乐队指挥向客人说:“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演奏今晚最后一支舞曲,请大家跳《一路平安》华尔滋。”
    罗依:“待一会儿跟你说。现在跳舞。”
    玛拉(看着四周点燃着的许多蜡烛):“这些蜡烛是什么意思?”
    罗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苏格兰民歌《一路平安》乐声起。
    罗依、玛拉随着悠扬的乐曲步入舞池。他们翩翩起舞,她深情地望着他;他也凝视着她。
    乐队队员一个个在完成自己声部的演奏之后,相继用小盖帽盖灭蜡烛。
    罗依、玛拉亲密地跳着舞……
    又一个乐队队员盖灭了一支蜡烛,厅内逐渐喑下来……最后只剩下一把小提琴独奏……窗帘拉开,窗上映着伦敦的夜景。
    罗依、玛拉舞着,当他们转到玻璃落地窗前,画面现出他们的剪影,从窗外射进的月光,在他们身影上勾出一条明亮的光边。
    小提琴手演奏完最后一个音符,盖灭最后一支蜡烛,大厅全暗。
    罗依、玛拉久久含情相望,拥抱,长吻。
    音乐停止,合唱起。罗依、玛拉继续跳舞。


    夜晚的街道。罗依、玛拉缓缓踱着步。
    罗依:“我给你写信,你回信吗?”
    玛拉:“当然。”
    罗依:“今天晚上很快乐,是吗?”
    玛拉:“是的。”
    罗依:“等我回来,我们再上那儿。”
    玛拉:“好的。”
    罗依:“那儿是我们的地方,我们将永远记住今天的事。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码拉:“这怎么说呢?你说会吗?”
    罗依:“会的,我想会的。”
    玛拉:“在饭店里,你想跟我说什么来着,你说你不了解我。”
    罗依:“现在用不着再说了。”
    玛拉:“不,给我说说,我想知道。”
    罗依:“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你很年轻、漂亮,可又是那么悲观失望。我是说,你对生活好象没有什么指望?”
    玛拉:“也许你说得对。现在我们认识了,我喜欢你。可是现在我们又得分手了,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罗依:“你现在就想这样的事;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吗?”
    玛拉:“是的。”
    罗依、玛拉走到玛拉住所门前。
    罗依:“你住在这儿?”
    玛拉:“是的。”
    罗依:“好,就这样吧!”
    玛拉:“就这样,除了说一声再见。”
    罗依:“是这样,再见,玛拉,亲爱的。”
    玛拉:“再见,罗依。”
    罗依:“多多保重。”
    玛拉:“是的。你多保重。”
    罗依:“我不要紧,你的‘吉祥符’守着我呢!”
    玛拉:“是的,我希望它会帮助你。”
    罗依:“再见,是不是你先进去。”
    玛拉:“好的。”
    玛拉转身走进门内。
    罗依走去。

    十一
    玛拉走进门内,关门,依门沉思。片刻,她沿着楼梯慢慢走上去。(淡出)

    十二
    玛拉、凯蒂的宿舍。窗外下着雨,凯蒂卧床上,玛拉靠窗坐着,修理她的提包。
    玛拉:“我得修修这个扣儿。”
    凯蒂:“我早就给你说啦!”
    玛拉:“昨天,它松开了两次。哦——凯蒂,几点钟啦?”
    凯蒂:“嗯,现在十一点半。”
    门开了,笛尔娃夫人走了进来。
    玛拉:“早上好,夫人。”
    夫人:“早上好。我是来向你祝贺的。”
    玛拉:“祝贺什么?”
    夫人:“你起床了。想想看,你四点钟才回来睡觉,真是少见。我在想,你今晚的演出会象得了梦游病一样。”
    凯蒂(为玛拉辩护):“不过,玛拉是第一次出去,夫人。”
    夫人:“昨天晚上我让你写条子给那位军官先生,是为了你,我要保护的是你。跟我在一起的姑娘我都喜欢,我不愿让她们去做随军妓女。”
    玛拉:“你要是了解他,就不会这样说了。”
    凯蒂:“我们一点私生活都不能有吗?”
    夫人:“当它有损你们演出的时侯,那就不行。我很庆幸他没有在这里呆一个星期,否则这一个星期的演出都得叫他毁了。要是再出现这样的事,不管是你还是别的什么人,就必须立即予以开除!今天晚上我们剧院再见。如果你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话。”
    笛尔娃夫人走出门去。
    玛拉:“她怎么这么可恶、可恨!”
    凯蒂:“这个老巫婆,她对谁说话都是这个样,别往心里去。”
    玛拉:“真扫兴!”
    凯蒂:“你别瞎扯啦!你又累,又心烦!好好休息一下。”
    玛拉:“不,我不累。(她走到窗前靠着墙,望着窗外飘落的雨丝,忧虑地)“过海峡遇上这样的天气……唉,我想,他现在已经走了吧?”
    凯蒂:“恐怕是走啦!”
    玛拉眼珠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想着什么,雨水在窗玻璃上流淌着……突然,玛拉目光一闪,她急忙用手揩玻璃向外望着,望着,她突然慌乱起来。
    玛拉(紧张、忙乱、语无伦次地):“啊,凯蒂!看,快看,他,他……”
    凯蒂向窗外看。
    (俯瞰)公寓楼下雨水照亮的便道上。罗依·克劳宁在雨中站立,凝视楼上。

    玛拉、凯蒂宿舍里。
    玛拉:“他没有走,他在这儿。我得去,我得去!”
    凯蒂:“他今天没有走?”
    玛拉:“你看是他吧?他在这儿,他没有走。”
    凯蒂:“你别急,别急。”
    玛拉:“叫他上来!”
    凯蒂:“别叫他上来,他不会走的。”
    玛拉:“唔——呀,我怎么办?”(她忙乱地从衣橱里拿出衣服换着)“可以吧?”
    凯蒂:“还可以,穿这件更好!”
    玛拉(急到大镜前梳妆):“天哪!”
    凯蒂:“别慌,慢一点。”
    玛拉:“我该怎么办?他会走的,会的!凯蒂,快帮我扣上……刚才我还在想,他没有走,他回来了,他就在这儿。……啊,他还在那儿吗?”(她梳妆好又跑到窗前看)“他还在那儿,在那儿。”(她急忙向门外奔去。)
    凯蒂:“你等一等,等一等,我给你拿雨伞。”
    玛拉:“雨伞在墙角。”
    凯蒂:“我走在前头,别叫夫人碰见了!”

    十三
    凯蒂、玛拉下楼。凯蒂示意玛拉躲在墙角,她先下楼,向四下探视,无动静。
    凯蒂:“警报解除。”
    玛拉从墙角出来。
    玛拉:“你可不要发什么假警报,再这样折腾,我可受不了啦!”
    玛拉急速奔下楼梯,向大门外飞奔而去。

    十四
    院中。雨仍在下着。玛拉走出大门,直奔罗依。两人拥抱,接吻。
    玛拉的雨伞落在她背后,她忘记了在下雨。
    罗依:“你好。”
    玛拉:“你好。”
    玛拉:“你来看我,太好啦!”
    罗依:“别这么说。”
    玛拉:“你没有走?”
    罗依:“海上有水雷,放假四十八小时。”
    玛拉:“这真是太好啦!”
    罗依:“是的,有整整两天。你知道,我一夜都在想你,睡也睡不着。”
    玛拉:“你终于学会记住我啦!”
    罗依:“是啊,刚刚学会。玛拉,我们今天干什么?”
    玛拉(一时想不出来):“我……我……”
    罗依:“现在由不得你这样啦!”
    玛拉(困惑不解):“这样?”
    罗依:“这样犹豫!你不能再犹豫啦。”
    玛拉(更感困惑):“不能?”
    罗依:“不能!”
    玛拉:“那该怎么样呢?”
    罗依:“去跟我结婚!”
    玛拉(稍顿):“唔——罗依,你疯了吧?”
    罗依:“疯狂是美好的感觉。”
    玛拉:“你理智点。”
    罗依:“我才不呢!”
    玛拉:“可你还不了解我呀!”
    罗依:“我了解,用我的一生了解。”
    玛拉:“罗依,现在在打仗。是因为你快要离开……你现在觉得你必须在两三天内度过你的一生。”
    罗依:“我们现在去结婚吧!除了你,别的人我都不要。”
    玛拉:“你怎么这样肯定?”
    罗依(象火一样炽热,急促地):“亲爱的,别吱吱唔唔啦!别再问了,别再犹豫了!就这样决定啦!这样肯定了知道吗?这样决定了知道吗?去跟我结婚,知道吗?”
    玛拉(肯定地):“是,亲爱的……”

    十五
    罗依招来了汽车,扶玛拉上车。
    汽车内。
    玛拉:“怎么回事,亲爱的,我们去哪里?”
    罗依:“去宣布订婚!”(对司机)“回军营去。”
    汽车开动。
    罗依:“玛拉,你听我说,目前我们会陷于什么样的麻烦,我先要你知道我的情況。”
    玛拉:“好啊!”
    罗依:“首先,我亲爱的年轻小姐,我是莱姆榭兵团的上尉,挺唬人吧?”
    玛拉:“挺唬人。”
    罗依:“一个莱姆榭兵团的上尉是不能草率结婚的,这里有很多手续和仪式。”
    玛拉:“这我知道。”
    罗依:“而且是很讲究的仪式。”
    玛拉:“是吗?”
    罗依:“譬如一个莱姆榭兵团上尉要结婚,必须得到他的上校同意。”
    玛拉:“这很困难吗?”
    罗依:“也许困难,也许不。”
    玛拉:“我看不那么容易。”
    罗依:“那要看他怎么恳求啦。要看他恳求的内容,要看他的热情和口才。”
    玛拉:“是,上尉。”
    罗依:“怎么,你有怀疑吗?”
    玛拉:“你太自信了,上尉!你简直发疯了,上尉!你又莽撞又固执,又……我爱你,上尉!”

    十六
    军营门口。汽车驶来停下。
    罗依(下车):“你坐在这里,跟谁也不要说话,我一会儿就来。”
    罗依快步跑进军营的圆洞门,卫兵给他敬礼。他跑了几步,突然又返回来,警卫再次给他敬礼。
    罗依(跑到汽车前):“玛拉!”
    玛拉:“这么快?”
    罗依:“我还没有见着他。有一件重要的、必不可少的东西,我忘了。”
    玛拉:“什么?”
    罗依:“你的履历表。”
    玛拉:“我不知道放在哪儿啦!”
    罗依:“我给你填上。那么你是在哪儿出生的?”
    玛拉:“伯明翰。”
    罗依:“年月?”
    玛拉:“一八九五年六月九日。”
    罗依:“父亲职业?”
    玛拉:“中学教员。”
    罗依:“父母在吗?”
    玛拉:“不。”
    罗依:“啊,那么还有……”(想了一想)“啊,对啦,你姓什么?”
    玛拉(笑):“啊,罗依。我姓莱斯特。”
    罗依:“幸亏想到这一点,这很要紧。再见了,莱斯特小姐!”
    玛拉:“再见。”
    罗依又急匆匆地跑进军营门,卫兵又敬礼。

    十七
    上校正在餐厅吃饭,门外传来卫兵喊声:“立正!”随即罗依进屋。
    罗依:“对不起。”
    上校:“什么事?克劳宁。”
    罗依:“单独和你谈谈。”
    上校:“我正在吃饭哪。”
    罗依:“这事非常重要。”
    上校:“昨晚的宴会,你让我们好等,现在又不让我吃饭……”
    罗依:“这都是为了一件事情。”
    上校:“好吧。”
    上校把罗依领进自己的办公室。
    罗依:“实在抱歉得很,不过我希望你能谅解我。”
    上校:“你能不能给我透露一点啊?”
    罗依:“我很抱歉,昨晚宴会我没有来,不过,上校你知道……”
    上校:“不管你要说些什么,你干脆说吧,免得我消化不良。坐下。”
    罗依:“哎,我还是站着好。我急得不得了,事情是……上校……事情……事情……”
    上校:“究竟是什么事情?”
    罗依:“要是你允许,要是你不反对,今天下午我想结婚。”
    上校:“啊?我想问你新娘是谁?”
    罗依:“她姓莱斯特,我有她的履历表。”
    上校:“你坐下。认识她多久啦?”
    罗依:“可以说久经考验了!”
    上校:“她晋见过陛下吗?”
    罗依:“我想她没有。”
    上校:“可我想她有资格晋见的吧。克劳宁,你明早就要上前线,你这么匆匆忙忙,跟这个有关系吗?”
    罗依:“当然有。我走之前和她结婚,她就可以跟我母亲住在一起了。”
    上校:“我懂了。克劳宁,这事……这事有点事关重大……”
    罗依:“我知道。”
    上校:“而且这个责任,我本人也可能承担不了。”
    罗依:“我正是来请您作主的。”
    上校:“我得补充一句,我不得不要求你去求得名誉团长尤里公爵的同意,他是你的叔叔,他比我更能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如果他同意也就是我同意。”
    罗依:“谢谢!”(转身欲走)
    上校:“今后希望你办什么事情,最好不要选择在吃饭的时间。”
    罗依:“我很抱歉!”
    上校:“祝你幸运!”
    罗依:“谢谢!”

    十八
    罗依跑出军营圆洞门,卫兵敬礼。
    罗依上车(对司机):“到雷西广场。”汽车驶去。

    十九
    将军尤里公爵办公室。
    卫士(进来报告):“克劳宁上尉,公爵。”
    尤里:“请进来。”
    罗依走进,公爵非常亲切地迎接他。
    尤里:“孩子,见着你很高兴。”
    罗依:“谢谢。”
    尤里:“的确很高兴。什么时候走?”
    罗依:“后天。”
    尤里:“我希望你将来乱蹦活跳地回来。”
    罗依:“我也这样希望。”
    尤里:“坐下,假期过得好吗?”
    罗依:“谢谢,好极啦!”
    尤里:“应该如此。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
    罗依:“是的。”
    尤里:“什么事情?”
    罗依:“我想请您准许我结婚。”
    尤里:“你结婚?”(笑)“这姑娘是谁呢?”
    罗依:“她叫玛拉·莱斯特。”
    尤里(思索):“玛拉……莱斯特……莎里的?”
    罗依:“不,伯明翰。”
    尤里:“伯明翰?玛拉……莱斯持……我认识她吗?”
    罗依:“不,到时候你会认识她的。”
    尤里:“你母亲认识她吗?”
    罗依:“她不是贵族。玛拉的父母死了,只有她一个人。”
    尤里:“她是干什么的?”
    罗依:“舞蹈演员。”
    尤里(停顿片刻):“舞蹈演员?”(他站起来,不语,慢慢地踱着步。)
    罗依:“她长得非常美!”
    尤里没有反应,仍在踱着步。
    罗依担心地望着,他想解释。
    尤里走到壁炉前,背对罗依,不语。有顷,他转过身来。
    尤里:“舞蹈演员……哎,罗依,我跟你说,舞蹈演员我也是很喜欢的。”
    罗依:“那太感谢您了。不过,这不是一种不好的意思吧?”
    尤里:“那当然了。”
    罗依(喜出望外):“谢谢您!”
    尤里:“我是说,这也不能怪你……当然罗,想当年……是啊,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岁数,也喜欢过一个舞蹈演员,想和她结婚……”(沉吟)“可她,不愿意。如果那时候我成功了的话,她就是你的婶婶了……”(忽然提高声音)“好吧,祝福你!”
    罗依:“那可太好了。”
    尤里:“是啊,不瞒你说,我对你的成绩很满意!”
    罗依:“非常感谢!”
    尤里:“我对人们所说的那些一本正经的婚姻,不认为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因为这种婚姻顺利的例子不多。不过,我希望你俩能成功。”
    罗依:“我很感激您,我不会忘记您在这件事情上对我的帮助,她也不会忘记您的。”
    尤里:“好。下次休假你带她一块儿来吧!”
    罗依:“是。我一定。”

    二十
    军营门外。罗依快步走出圆洞门,卫兵敬礼。他急忙跑到汽车旁。
    罗依(兴奋地):“好啦,莱斯特小姐,我荣幸地宣布公爵已经同意上尉克劳宁和伯明翰的玛拉·莱斯特小姐结婚。”
    玛拉:“家里不反对?”
    罗依:“没料到?一点也不。”
    玛拉:“太容易了,我有点怕。”
    罗依:“真是个悲观派。”(上车)
    司机:“上哪儿?”
    罗依:“到庞特街。”
    玛拉:“庞特街?”
    罗依:“对,庞特街,普通的街,我不想宠坏你。然后到花店,你跟它熟吗?然后再到圣马修教堂。”
    玛拉:“圣马修教堂?真的?”
    罗依:“当然是圣马修敎堂,那里对军人结婚可以办得快一点。进去的时侯我们陌生,出来的时侯我们是亲人啦!”
    罗依、玛拉甜密地咯咯笑起來。

    二十一
    圣马修教堂前。音乐。大风琴伴着赞美诗。罗依和玛拉在教堂门口询问教堂执事。
    执事(对罗依):“你们从那个门进去,牧师在唱诗班。”
    罗依:“谢谢。”(他伴着玛拉在教堂小珞上走着。)“啊!亲爱的!”
    罗依、玛拉来到唱诗班门前。
    玛拉(非常幸福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啊!——罗依……”
    罗依:“终于到了。”
    玛拉(紧紧地挽着罗依):“事情来得太快啦,你真拿定主意啦?”
    罗依:“玛拉,我的主意拿定了。早上,就必须马上找到你,我找到了你,就永远不让你离开,这一点你放心。”
    罗依推开门。
    罗依:“你在这里等一下。”
    罗依走进去。玛拉依在门旁向里看,她看见罗依走到牧师跟前,由于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玛拉转身仰望晴空,明亮的眼睛充满幸福、幻想、光明……。之后,她又向里望去,只见罗依和牧师向这边走來。罗依做着多变化的手势,牧师却缓缓地摇着头。
    他们来到玛拉身边。
    罗依:“这是莱斯特小姐。”
    牧师:“你好,莱斯特小姐!”
    玛拉:“你好。”
    牧师:“真抱歉,使你失望了。莱斯特小姐,现在我不能为你们举行婚礼!”(对罗依)“无疑,你们忘了,依照法律:三点钟以后是不能举行婚礼的。”
    罗依(对玛拉):“我和牧师说过了,玛拉,这是个非常事件。”(转向牧师)“我想战争时期通融一下,是不是能帮帮忙?”
    牧师:“我很愿意帮忙,不幸的是,这是法律——如果你们明天十一点钟来,我将十分高兴地为你们举行婚礼。”
    罗依:“可我们时间不多了。”
    玛拉(谅解地):“罗依,这……只差几小时,只不过我们订婚又拖长一天。”
    罗依:“我可不赞成订婚时间拖得太长。牧师,你说呢?”
    牧师:“除非双方的年龄较大。照你们的情況,我想是没有问题的……明天十一点,我等你们。”
    玛拉:“我们会来的。”
    罗依:“钟打十一点,我们准时到。”
    牧师:“我也准时等候。”
    玛拉:“再见,谢谢你。”
    牧师:“再见,莱斯特小姐!”
    罗依:“再见。牧师!”
    牧师:“再见。”
    罗依、玛拉走出教堂。(淡出)

    二十二
    宿舍食堂。凯蒂和姑娘们刚吃完饭,在宿舍走廊里。
    玛琳:“玛拉到底上哪儿去啦?快八点了,得上剧场啦!”
    里苔亚:“到现在还不回来,我真替这可怜的姑娘提着心啦!”
    凯蒂:“是啊,她也许直接到剧场去。”
    艾尔扎:“说对了,可能她正在等着我们呢!”
    里苔亚:“但愿如此。”

    二十三
    宿舍内。凯蒂进屋,看见刚回来的玛拉正在收拾衣箱。
    凯蒂:“你上哪儿了?真把我愁死了。我以为你们在一起,可是他打来几次电话。”
    玛拉:“是吗?出什么事啦?军营非要他回去,我就到店里买东西啦。”
    凯蒂(发现玛拉床上摆着买来的东西):“你这是怎么回事?这衣服是谁的?”
    玛拉:“我的。”
    凯蒂(惊奇地):“你的?”
    玛拉(高兴地):“我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
    凯蒂:“你疯了?”
    玛拉:“是,是疯了。我买了顶帽子,真漂亮。还有,鞋,提包,手套,你看美不美?凯蒂,我的结婚礼服。”(她拿起结婚礼服在身上比试。)
    凯蒂(迟疑地):“什么?……”(领悟,高兴地)“啊,玛拉,你这是……”
    玛拉:“我要结婚了。”
    凯蒂:“亲爱的,快过来,太好了。”
    玛拉:“我们今天去过圣马修教堂……”
    凯蒂:“进去了?”
    玛拉:“我快乐极啦!”
    凯蒂:(激动地)“亲爱的,我简直不能相信。”
    玛拉:“我也一样。”
    凯蒂:“唉,多么蠢,我在哭呢!”
    玛拉:“我哭了一整天啦!”
    凯蒂:“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太好了,唔——你这是不是开夫人的玩笑……”(里苔亚在外边喊着:“走啊,走啊!”)“好,马上就来。我们上剧场,你去吗?”
    玛拉:“当然要去了,我不能拆夫人的台。”

    二十四
    宿舍走廊楼梯旁,姑娘们拿着东西准备去剧场。凯蒂和玛拉从楼上走下来。
    凯蒂(站在楼梯上):“姑娘们,里苔亚,你们想得到吗?玛拉要结婚了。”
    姑娘们(七嘴八舌地):“真的?有这样好事,太好了!”
    凯蒂:“我告诉她们,你不反对吧?”
    玛拉:“亲爱的,你说吧!”
    玛琳(向玛拉):“你决定结婚了,跟谁?”
    玛拉:“罗依·克劳宁。”
    里苔亚:“玛拉,亲爱的,我为你高兴!”
    一姑娘:“我高兴得快要哭啦!”
    里苔亚:“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迟到了,走吧,姑娘们!”大家正要出门。
    女佣人:“玛拉小姐,你的电话。”
    玛拉走过去接电话。
    玛拉:“喂!……是。什么?”(突然提高声音)“什么?啊?什么时候?……可怕……不能让你多留一天吗?非得走!……啊,我马上就来……罗依!”
    玛拉放下耳机,沉重地思考着电话中所听到的一切。
    凯蒂(走过来):“怎么了,是怎么回事?”
    玛拉(沉重地):“命令改了,他今天晚上就出发,还有二十五分钟就开车,我要去送他!”
    凯蒂:“上哪儿?”
    玛拉:“滑铁卢车站。”
    里苔亚:“你不能去,赶不回来演出。玛拉,别去。”
    玛拉轻轻地摇了摇头。
    里苔亚:“玛拉,夫人是不会允许的。玛拉,我求求你,别去啦!”
    玛拉:“得去,我也许再也见不着他了。”

    二十五
    (特写)车站上的大钟,针指着九点三十分。
    火车站候车室,人群熙攘。出征的军人和送行的人们川流不息地拥出大门,走向月台。
    火车准备开车的汽笛声中,罗依在人群中挤着向四处张望,他找不见玛拉,无可奈何地边寻找边退出了大门。嘈杂的人声、笛声、机车放气声,增添了罗依不安的心情。
    月台。列车旁站满送行的人们,车厢里坐满了军人,相互道別。(镜头横移)罗依沿着车厢穿过嘈杂的人群快步走着,边走边回头张望……

    二十六
    车站外。玛拉疾步跑来,穿过车站大门。

    二十七
    月台上。喧哗的人声,火车起动声……
    罗依上车,扶着车门张望……

    玛拉从候车室大门冲出来……

    在开动的车上,罗依发现玛拉。
    罗依(大声喊):“玛拉——”
    音乐起。苏格兰民歌《一路平安》压过一切嘈杂声。火车越来越快。
    玛拉(在月台上追赶着开动的火车喊着):“罗依——”
    罗依(在车门口喊着):“玛拉——”
    一声汽笛声夹杂在音乐声中,最后一节车厢走远了。
    孤零苓的玛拉伫立在月台上。(淡出)

    二十八
    剧院化妆室。玛拉颓然独坐。远处传来鼓掌声。凯蒂和几个姑娘从前台走进屋来。
    凯蒂(关切地):“玛拉,亲爱的,他走了吗?你们谈了吗?”
    玛拉(默然不语)。
    凯蒂:“到底见到他没有?”
    玛拉:“就看到他一眼。”
    凯蒂:“唔,真倒霉!”
    玛拉(难过地):“我坐不到车,他又说错了月台。”
    凯蒂:“他会回来的。”
    玛琳:“他会平安无事的。玛拉,仗不能老打下去呀!”
    突然,她们十分惊慌地望着房门,房门打开,笛尔娃夫人走了进来。
    夫人(表面上和蔼地):“晚上好,玛拉,承蒙您不弃,您还是来啦!”
    凯蒂(同情地):“她很伤心,夫人!她的未婚夫被调到前线去了。”
    夫人(字字无情):“我对军队调动不感兴趣。”
    凯蒂:“她本来明天要结婚的。”
    夫人:“这我也不感兴趣。”
    凯蒂:“您对整个世界都不感兴趣,您只有芭蕾舞!”
    夫人:“我的世界只有芭蕾舞,你要跟我在一起就得跟我一样。这一条纪律对玛拉已经不再适用了。”
    凯蒂(恳求):“夫人别开除她!”
    夫人(冷酷无情地):“我警告你们。”
    凯蒂(忍不住了,终于爆发):“你这套专制我们受够了,你把我们当作一帮奴隶,还说这是纪律?不是那么回事!你只不过是喜欢虐待我们!”
    夫人(对组长):“里苔亚!”
    里苔亚:“是,夫人?”
    夫人(慢腾腾地):“明天十一点的排练……给我补两个后备演员。再见!”
    笛尔娃夫人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化)

    二十九
    夜。凯蒂、玛拉在昏暗的街上走着。
    凯蒂:“呵……我跟芭蕾舞分手了!那个雌老虎我可受够了……我们俩可以进歌舞团。找个经理安排进去就行,哼!这个并不太难。”
    玛拉:“凯蒂,你想……”
    凯蒂:“什么?”
    码拉:“你想,你想你有时做的对吗?”
    凯蒂(笑):“那……”(淡出)

    三十
    凯蒂和玛拉新租的矮小房间,屋内昏暗。凯蒂坐在椅子里一动也不动。
    玛拉从外边回来。她显得异常疲惫。
    玛拉:“你好!”
    凯蒂:“你回来了,那个缺没有弄到手?”
    玛拉:“实在对不起……”
    凯蒂:“我今天完蛋了,你的情況怎么样?”
    玛拉:“不走运!”
    玛拉走到桌前翻东西,看看有没有罗依的来信。
    凯蒂:“没来信,你就不用找了。”
    玛拉:“我……上星期他一走,我就没有指望他会来信……”
    凯蒂:“服装店怎么样”
    玛拉:“要熟练的。”
    凯蒂:“茶馆呢?”
    玛拉:“满啦!”
    凯蒂:“当然。”
    玛拉:“不过,把我列入了候补名单。”
    凯蒂:“那只是个安慰。啊,玛拉,我们俩真是太成功了,简直登峰造极啦!”
    玛拉:“你的情绪不太好,对吗?怪不得你坐在暗处一个人伤心呢!”
    凯蒂:“不,我不会伤心,永远不会,问题是在于肚子。”
    玛拉:“来,帮帮我的忙,吃点东西,你就不会这样了。”
    凯蒂:“玛拉!”
    玛拉:“什么事?”
    凯蒂:“可能你不爱听这话,我们干吗不让罗依知道?”
    吗拉:“说我们没有工作?”
    凯蒂:“说我们垮了,完全垮了,只剩下最后一个罐头了。”
    玛拉:“让他担心?”
    凯蒂:“让他担心,比我们挨饿好。”
    玛拉:“我们还没有挨饿,没人挨饿。”
    凯蒂:“那只是还没有说出饿字!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一下子找不到工作,也没有别的活儿可干。如果夫人还在,我们就去找她,也顾不得自尊心了。可惜她们已经走了,我们没人可找!玛拉,我害怕,我从来没有害怕过,可,这样下去……”
    玛拉:“啊!凯蒂,也许我太自私,不愿让罗依知道。我有一种愚蠢的自尊心。凯蒂,熬一熬吧!再熬一阵,情况总会变好的。”
    有人敲门。
    玛拉(闻敲门声一惊):“大概是房东太太要房租来了,我就说你安排练习去了。”
    凯蒂:“啊,对,对,……”
    凯蒂躲进厨房里,玛拉去开门,一个拿着一只漂亮盒子的孩子出现在门外。
    孩子:“您是莱斯特小姐吗?”
    玛拉:“啊,我是。”
    孩子:“礼花,小姐!”
    孩子把盒子送给玛拉。
    玛拉:“谢谢你!”
    孩子:“没什么。”(孩子走出)
    玛拉拿着盒子高兴地回到屋内。凯蒂从厨房跑过来。
    玛拉:“凯蒂,花!我简直不能想象。”
    凯蒂:“放在这儿,我看看。”
    玛拉:“我的天啊,多可爱,是谁给我送来的?”(她打开盒子,喜出望外,欢呼般地)“凯蒂,是罗依送来的,他写的信。”
    凯蒂(数着花):“……十五、十八、二十一、二十四……,至少值一个英镑,足够我们一星期吃饭的了!”
    玛拉(念信):“……有人回家,我托他特意买来送给你,借以表示我深切地……”(她把信贴在胸前)
    凯蒂:“我们可以把它卖到花店,我们可以好好地吃一顿。……可是,我知道你是不会赞成的。”
    玛拉:“嗯,不赞成!凯蒂,他母亲要来了,你听……”(念信)“我母亲向红十字会请了两天假,准备到伦敦特意来看你。她人不错,她和我一样的脾气,你们一定会合得来的。”(问凯蒂)“凯蒂,怎么办呢?不能让她到这儿来。”
    凯蒂(不同意):“为什么?我们可以开个小宴会,打开最后一只罐头。”
    玛拉:“还是到别处见她吧,喝点茶。可是凯蒂,这是她妈妈呀,跟她会面,我紧张极啦!”
    凯蒂:“爱情弄得你晕头转向了。”
    玛拉:“她会喜欢我吗?”
    凯蒂:“啊,应该喜欢,要不,就不请她了。玛拉,你在发抖?”
    玛拉:“凯蒂,见到她就和见到罗依一样。”(对凯蒂感激地)“你一向待我这么亲,我一生难忘。你知道,我有一种感觉……”(她的眼睛充满希望、幻想)“从现在起,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我敢肯定。”

    三十一
    豪华的餐厅。玛拉走逬餐厅,女侍迎来。
    女侍:“一个人?”
    玛拉:“不,两个人。有靠窗的桌子吗?”
    女侍:“有。”
    女侍带领玛拉到大玻璃窗旁的桌边坐下。
    女侍:“等你的朋友?”
    玛拉:“她是克劳宁夫人,我是莱斯特小姐,她来找我,请领她到这儿来。”
    女侍:“好。”(走出)
    玛拉向窗外望着,她从手提包里取出小镜子,拢头发。(化)

    仍是餐厅,玛拉坐在桌旁,看来等得时间很长了。女侍走来拿着一张报纸。
    玛拉:“几点啦?”
    女侍:“差十分五点。您那位夫人来得可真晚。”
    玛拉:“是的。”
    女侍:“您是不是先来杯茶喝?”
    玛拉:“谢谢,她一会儿就来。”
    女侍:“您要看晚报吗?”(递给玛拉一份报纸)
    玛拉(接过报纸):“谢谢!”
    玛拉拿起报纸,心不在焉地扫了几眼,似乎什么也看不进去。她抬头又向餐厅环视,罗依的母亲还没有来。她无聊地再把视线转到报纸上……,忽然,报纸上的什么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特写)报纸上是阵亡将士的名单,醒目的黑体字:上尉罗依·克劳宁阵亡。
    玛拉按着字母顺序默读阵亡将士名单,当她默读到罗依·克劳宁的名字时,她怀疑自己的眼睛,她昨大了眼睛使劲盯住了看。(强烈地《天鹅湖》音乐骤起)玛拉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脸。(镜头推至报纸上罗依·克劳宁的名字)(化)
    女侍扶起晕倒的玛拉,递给她一怀白兰地酒,玛拉饮酒。
    女侍:“您好点了吗?再喝一口。”
    玛拉挺起身来,又饮了一口酒。
    女侍:“您晕过去了,您把我们吓坏了。您是不是到休息室躺一会儿?”
    玛拉(低声地):“不必啦,我还是呆在这儿吧!”
    女侍:“好点了,是吧?”
    玛拉:“就会好的。”
    女侍:“那您再喝点。”
    玛拉又饮了一口酒。
    女侍:“您坐会儿歇歇。你的朋友要是不来,我们给您叫辆汽车送您回去。”
    玛拉摇摇头。女侍走出。玛拉拿起酒杯又饮了一大口酒。她抬起头来。
    罗依的母亲玛格丽特·克劳宁夫人走近玛拉身旁。正望着她。
    克劳宁夫人:“你是莱斯特小姐吧?”
    玛拉:“是的。”
    克劳宁夫人(心善地):“我是玛格丽特·克劳宁,让你久等了。真是对不起,火车误了半个钟头。在战争的日子里,你也知道……”
    玛拉在克劳宁夫人说话时,将桌上报纸拿起,悄悄地扔在椅子下面。
    克劳宁夫人(热情地解释):“我是特意从苏格兰赶到这儿和你见面的,我希望你会原谅的……吃点什么呢?茶,点心?……”
    玛拉(强忍内心痛苦):“不,不,谢谢!不用……不用!不,我……我一会就走!”
    克劳宁夫人(诚恳地):“那末先来一杯茶,再来几片面包,我想你不会马上就走了吧?我一直就非常想见到你,可我实在是忙。你知道,我正把一所古老的乡镇改建成伤兵疗养所。呵,对了,我从苏格兰给你打过电话,打到罗依说的你住的那个公寓,他们说你已经搬走啦。后来,我想跟你们那个剧团打听,可剧团去美国了。我正要给罗依打电报就收到了你的信。”
    玛拉(嗫嚅地):“我把信写给他……是有些原因……”
    克劳宁夫人(开朗地):“亲爱的,你不用解释啦。请原谅,亲爱的!你不是怕我,是不是?我知道跟自己未来的婆婆见面,是有些战战兢兢的……我记得我也怕过,可是我并不可怕呀!我相信,我们会相处得很好。”
    玛拉(十分痛苦):“……”
    克劳宁夫人:“从罗依的信里,我感到已经了解你了。……我要写信告诉他,我们已经见过面了,而且,我们彼此都有好感。我可以这样写吗?”
    玛拉:“是的,是的,大概……”
    克劳宁夫人:“关于罗依,你一定想知道,我会告诉你的,你也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好吗?”
    玛拉:“茶来得真慢,怎么了,我去催一催。”
    克劳宁夫人:“没关系,我也不着急。难道你不想听听有关罗依的情況吗?”
    玛拉:“不,您怎么会这么想呢?不过,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克劳宁夫人:“亲爱的,请原谅!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玛拉(竭力掩饰内心痛苦):“没有。没事,我刚才喝了点酒。”(勉強答话,语无伦次)“苏格兰是个怎样的地方?听说那儿有很多甜菜花。”
    克劳宁夫人:“甜菜花?那是长在爱尔兰的呵!”
    玛拉(思维混乱地):“……我,我就愿意安静点……呵,爱尔兰也很安静,是不是?……我也没有去过那儿呀!”(她看见克劳宁夫人凝视的目光,突然神经质地大声叫喊)“……你,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短促的沉默。
    克劳宁夫人(失望、不满,略微提高点声音):“玛拉,你不要忘记,我是想来和你做朋友的。我到这里来,是罗依让我来的;再说,我自己也想来。……或者我们改日再谈吧!也许等罗依下次休假,带你到家乡去。再见吧,玛拉!”
    克劳宁夫人站起身来,走出餐厅。
    沉默。
    玛拉呆坐在椅子上,手扶着头。
    女侍:“那位太太走了,小姐!”
    玛拉点头,刚站起来,就昏倒了。(淡出)

    三十二
    深夜,万籁俱寂。大街,没有行人。
    一阵脚步声,凯蒂穿得花枝招展,脸上涂着浓妆,从街头纵深暗处走过来。一个巡夜的警察慢步走着,在幽暗的路灯下和凯蒂打了个照面。凯蒂微微一震,和警察擦肩而过,走上自己住所门外的台阶。她走上两步,掏出手帕和小镜,将口红擦掉,然后走进大门。

    三十三
    昏暗的走廊。房门推开,墙上映出凯蒂的影子。凯蒂从房间里走出来。
    宿舍内。玛拉不在。
    凯蒂(喊着):“玛拉!玛拉!”
    凯蒂下楼,敲房东太太的房门。
    一个脸象干皱的土豆,梳着小髻的房东太太打开房门。
    凯蒂:“房东太太,莱斯特小姐出去了?……”
    房东太太:“什么事?”
    凯蒂:“玛拉上哪儿去啦?”
    房东太太:“我怎么知道。”(不耐烦地)“她出去了!”
    凯蒂:“什么时侯?”
    房东太太:“一个小时啦!”
    凯蒂:“你不该让她出去,她身体不好,不能出去。再说,又是这样坏的天气!”
    房东太太(生气带有卑视的口吻):“这种事我才不管哩!我管不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凯蒂对房东太太这种态度,似乎已司空见惯,麻木了。她转身准备出去,发现玛拉在大门里墙边无力地靠着,显然是刚回来,面部表情是凄苦的。
    凯蒂(走过去):“玛拉,你到哪儿去了?你有什么事,这样的天气还出去?看你淋了一身雨,快上楼,床上躺一会儿……”
    凯蒂搀着玛拉上楼。
    凯蒂(边走边说、关怀地):“我辛辛苦苦是为了让你把身体养好,可你干这种傻事,我真是管不住你啦!”
    凯蒂、玛拉走进自己的宿舍。

    三十四
    宿舍内。凯蒂扶着玛拉走进屋里。
    凯蒂:“去把湿衣服脱了吧,快点!”
    玛拉(不动,也不言语):“……”
    凯蒂:“快,你快点!我给你冲热水袋。”
    凯蒂刚转过身,玛拉抬头望着她的背影。
    玛拉(试探、沉重地):“凯蒂!”
    凯蒂:“嗯……”
    玛拉:“今晚演出怎么样”
    凯蒂:“喔,跟平常一样!”
    玛拉(追问):“一流的剧场?卖座好不好?”
    凯蒂(背身做事,随便回答):“还可以!”
    忽然,凯蒂觉得玛拉的问话不无原因,她转身看着玛拉。玛拉也以不平常的目光盯着凯蒂。
    凯蒂(发现玛拉的目光不对,心虚的低声):“怎么?”
    玛拉:“我到剧场去了,我想冷不防让你高兴一下,可——”(她甚感痛苦)
    凯蒂(微微一楞,立即掩饰):“是我不想让你操心,没有告诉你。现在……现在我……我换了一家差一点的剧场。”
    玛拉(全明白了):“你没有工作,你一直没有过,我知道你是怎么过的!”
    凯蒂(不想说出真情):“只要活着,不管怎么活……”
    玛拉(痛心地):“钱从哪里来的?哪里来的?”
    凯蒂(挣扎,突然高声地):“你以为从哪里弄来的?”(但她再没有勇气喊下去,她沉默,低下头,难过地低声说):“我本来想瞒着你,可是你现在知道了……”
    玛拉(颤抖地):“你这是为了我……”
    凯蒂(又提高声音,急促地):“不,不,不是!我反正会这样做。没有工作,哪个小伙子想跟你结婚?……只有那些寻欢作乐的人,他们怕活的日子不多啦!”
    玛拉(受不了):“凯蒂,你为了给我买吃的,买药……”(极痛苦地)“我真该死!……”
    两人相视,玛拉跑过去,紧紧地拥抱凯蒂。
    凯蒂(安慰对方,但每个字都包含着痛苦):“不,不,你不能死!你想死,可你不能死!……我也这样想过,可我没那个勇气,我想活下去!反正我活下来了,你也会活下去!我们还年轻!”(强烈的控诉)“活着多——好——啊!”(声音又低沉下来)“就怕过这样的日子!……是啊,我也不是说活着容易。我听有人说这是‘最容易的法子’,我奇怪谁会想出这么一句话,一定不是女人!我算是懂啦!真作孽!”(极痛苦地)“也许……也许你以为我下贱……”
    玛拉:“啊,凯蒂!”
    玛拉抱住凯蒂,凯蒂失声痛哭。玛拉呆滞的眼睛(化)

    三十五
    阴霾的天,浓重的雾。夜色中,在滑铁卢桥上,玛拉伫立在桥边,她依着栏杆,望着河水,静静地站着。
    画外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小姐,今晚天气不怎么样吧?现在雾散了,天气好了。”(玛拉转过身,不知该怎么办)“去散散步好吗?”
    玛拉艰难地一笑,身子动了动。(化)

    三十六
    滑铁卢桥上,天空飘着雨丝。
    雪弥漫着,大地混混沌沌。
    雾,象纱幕蒙盖着街道、房屋、滑铁卢桥。
    玛拉独自沿着滑铁卢桥栏杆走着,她已经习惯这种夜生活了,衣服也比过去华丽了一些。她在桥上遇见一个卖花的妇女,两人寒暄。
    妇人:“怎么样?”
    玛拉:“不怎么样。”
    妇人:“凯蒂呢?”
    玛拉:“跟我差不多。”
    妇人:“这年头好象谁也不会有什么好运气!”
    玛拉(长吁一声):“唉,好日子快来了,歌里唱的。”
    妇人:“但愿如此。再见!”
    玛拉:“再见。”(化)

    三十七
    火车站候车室。一批批军人从月台进来走出大门。这是大战结束,从前线归来的军队。
    玛拉和另一些妇女浓妆盛服,在拥挤的军人群中穿来穿去,寻找对象。玛拉走到询问处前。
    戈蒂:“玛拉,运气好吗?”
    玛拉(她的神情、语气和过去俨然是两个人,她毫无顾忌地):“我还没有打算退休呢!”
    戈蒂(望着窗外月台):“瞧,他们来啦!”
    玛拉:“再见!”
    戈蒂:“再见!”
    玛拉打开粉盒,略施梳妆,向拥塞的剪票口挤去。

    三十八
    月台上挤满了军官、士兵和赶来迎接的家属。一些士兵匆匆走下火车;一些士兵和自己的亲属拥抱、谈笑、哭泣……。
    在剪票口,玛拉迎着军官、士兵们,慢悠悠地走着,微微颤动着身体、习惯地微笑、闪动着眼睛向走过她身旁的军官招徕。但他们忙于寻找自己的父母妻儿,并不理睬玛拉。
    玛拉:“活着回来啦,欢迎你!”
    一士兵:“谢谢你,宝贝。”
    玛拉的目光暗淡下来,她看到一对对情人、眷属重逢的欢快,似乎联想到自己的孤独和不幸,眼睛闪过一丝悲哀。但她强制自己把这一切驱散,迎着一个士兵微笑……突然,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疑惑地望着前边,她发现了什么。
    月台上军用列车前拥挤的人群中,罗依·克劳宁出现了。他挤过人群,匆忙地向剪票口走去。他突然站住,看见了玛拉。他不顾一切地穿过人群,大声地喊着:“玛拉!玛——拉——”他拼命地往玛拉身边挤。
    玛拉茫然地望着。
    罗依(走到玛拉跟前):“玛拉,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你吗?真是你,玛拉!”(他拥抱玛拉吻着)
    玛拉:“呵,罗依!”
    罗依(喜出意外,高兴地):“真的是你呀!——亲爱的,让我好好看看你!我这不是做梦吧?想不到你会在这儿等着我。你一直在这儿等我?其是个奇迹!”
    玛拉(百感交集):“啊——罗依,你活着!”
    罗依(挽着玛拉边走边谈):“几个月来,我一直盼着这一天,终究盼到了。你怎么知道我回來?跟我妈谈过了吗?亲爱的,别伤心,打起精神来,别这么脆弱。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玛拉:“罗依,你活着……”
    罗依:“是的,活得挺好!”
    玛拉(失声痛哭)。
    罗依:“亲爱的,小可怜!来,到那儿坐一会儿。”

    三十九
    咖啡馆。
    罗依(挽着玛拉走到桌边,扶她坐下):“亲爱的,别哭了……你想我吗?你以为我……你知道,我是摧不垮的!我们订了婚怎么能死呢?我怎么能不守伟德体育最新网站呢?啊,你真是个小傻瓜。不过,我倒是受过伤,还失去了我的证件。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过几天我再告诉你。我进过德国的集中营,差一点让他们给枪毙了!可我还是逃了出来,到了瑞士。妈妈也不管鱼雷不鱼雷,赶来看我,我才知道你们不在一起,而且一直得不到你的消息。我差一点疯了。……出了什么事?她没有找到你?你没有和她联系?”
    玛拉:“没有。”
    罗依:“你不知道我回来吗?”
    玛拉(摇头):“不!”
    罗依:“你在??

     6 ) 一个美丽的邂逅,一份痴情的等待

    这是一个美的让人忍不住落泪的爱情故事,那么在看完这部影片之前忍住你的眼泪,否则你感觉不到战争留下的残酷。。。。
    在天鹅湖凄美的音乐声中开场,似乎你已经预示到了那个悲惨的结局,但是当那一刻真的到来时,你还是承受不起那份巨大落差所带来的失落。。。
    在战争年代的背景下,在一个空袭警报的日子,在整个城市都弥漫着的紧张气氛中,在一种心跳加速的压迫感下,男主角和女主角相遇了。似乎这就是一个为爱情情准备的时刻。他是一个英俊年轻的军官,她是一个美丽聪慧的芭蕾舞演员。他有一双蓝色的迷人的眼睛,她也是。于是他们一见钟情。他逃避了上校的宴会,去看她的芭蕾舞表演。她也不听校长的劝告,去和他约会。他向她求婚,她答应了。可在结婚的前一天,他接到命令,要赶往前线。她顾不得晚上的演出,去车站送他。结果她被解雇了。她只能等他回来。
    看过这部影片的人,肯定不会忘记男主角和女主角明亮的双眸,清澈透亮,好像一个人美好的心灵。影片对人物表情做了着重刻画,或深情,或欢喜,或憧憬,或惊恐,或忧伤,或绝望。。。。他们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包括每一个眼神,都极度彰显魅力。画面唯美干净,仿佛在描绘诗般的生活。一时间竟让人忘记了战争残酷的背景。而剧情的却不留一点回旋的余地。当你期待一个美好的结局时,形势却变得严峻起来。剧情的严酷将唯美的画面撕得粉碎。这种落差给人以强烈的冲击力。电影用唯美的爱情去揭示丑恶的战争,当你为之九曲回肠,无限感伤时,无疑一部经典已然诞生了。

     短评

    山盟海誓玉人憔悴 月缺花残终天长恨

    9分钟前
  • RIVERSDIARY
  • 力荐
  • 真爱不是订婚之后隔天就跑去打仗再无音信,真爱是一起去车站揽活儿。Kitty才是真爱Myra。

    10分钟前
  • 铎奇
  • 推荐
  • 片子本身中规中矩,费雯·丽演技要加分!全片明确回避了“prostitute/whore”词汇,爱情戏也拍得比较克制,滑铁卢桥自杀场景的剪辑很棒,主题曲《Auld Lang Syne》闻名遐迩,让人百听不厌~ 但个人极度不赞成电影宣扬的这种保守甚至扭曲的价值观,更喜欢女二号的性格和思想。(8.0/10)

    13分钟前
  • 冰红深蓝
  • 推荐
  •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需要为自己失身而感到抱歉。

    18分钟前
  • 朝暮雪
  • 推荐
  • 三星半。费雯丽最后的眼神好厉害,怎么也是影后级别的。这个电影扎实,没有过多的喧嚣之笔,虽然对于今天过于简单,但于今天也是“追忆往事”,也算是特别存在的意义了。

    23分钟前
  • Morning
  • 推荐
  • 费雯·丽灵动的大眼睛流露出来的欢喜,雀跃,遗憾,伤心,悲悯,痛苦,始终记忆犹新。

    26分钟前
  • 花落 思量错
  • 推荐
  • 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总觉得中国的文化底蕴碰上美利坚怪怪的

    29分钟前
  • 甜椒Oli
  • 推荐
  • 一见钟情要闪婚的,没有物质基础,不能保证未来就要人家私定终身的一律按人渣处理。当然女主角自己恋爱脑情商为负遇到这种悲剧也是必然的,芭蕾舞团负责人骂她骂得一点没错。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物质保障,不要想着靠男人。

    31分钟前
  • 了不起的花轮君
  • 推荐
  • 悲剧是把美好的故事撕碎了给人看,用此话来形容这部残酷美好的电影,估计是最恰当的表述了吧。天真可爱又傻傻的玛拉,让她无法面对纯洁的爱情,可是放到现在,谁又会在意的呢?罗伊爱的是你,不是你那些不愿提及的过往。罗伊一见钟情后巴不得将玛拉介绍给自己认识的所有人,又是多么萌和可爱。

    33分钟前
  • 方枪枪
  • 推荐
  • “我爱你,我从未爱过别人。”经典的爱情故事就是无论发生在什么年代,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文化差异下,都能够唤起大家共鸣的情愫。★★★★

    38分钟前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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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魂断蓝桥》在欧美是一部非常普通的影片,上映后的几十年里很少被人提及。但在中国,这部影片却成为影迷心目中至尊无上的爱情经典,久映不衰。而片中根据苏格兰民歌《友谊地久天长》改编的主题音乐也被堪称为典范流传至今。为什么没看到一半就大概知道后面的剧情了,难道是因为太经典了?

    39分钟前
  • stknight
  • 推荐
  • 早期的剧,译名那叫一个经典,那个时候有匠人精神。

    41分钟前
  • 时间的玫瑰
  • 力荐
  • 一个人活下去的动力是什么?显然不是别人。性格决定命运,玛拉的冲动为悲剧拉开帷幕。若说一切都以爱为名义,这样的爱过于浅薄。不够勇敢的面对生活,不够坦诚的面对过往,不够坦然的面对现实,软弱无所担当。这类虚弱的人总会吸引强者的保护,总有共鸣者的掌声。另不否认费雯丽精致的硬照,但真讨厌她

    45分钟前
  • 凉夏
  • 较差
  • (8/10)罗伊和岳母都接受了马拉,只有她从未原谅过自己……(女二是个精彩的存在。)

    49分钟前
  • [己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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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经典!只是一切已经走不出《乱世佳人》的影子了~~

    51分钟前
  • 战国客
  • 力荐
  • 真正的经典电影绝非是口口相传,继而跟风装B,而是即便过了那么多个时代,如今看来依旧让人发自内心由衷地喜爱它称赞它。此片真的是经典,费雯丽的表演震慑人心令人难以忘怀。尤其是从她极为迷人的大眼睛流露出的眼神里包含着的各种情绪(而不是像如今很多女星那般眼大却无神),羞涩甜蜜幸福绝望绝决

    52分钟前
  • 果酱☮
  • 力荐
  • 中国式内在的美国电影。。。

    57分钟前
  • 囍夭夭
  • 还行
  • 那么多爱情,都在等待中蹉跎了。别让你爱的人等你太久。

    59分钟前
  • 宋小君
  • 力荐
  • 小时候跟妈妈在电影院看的 还记得妈妈哭得不成样子 爱情 尤其是残破的爱情 是可以穿越时空 打动任何人的

    60分钟前
  • 宇宙
  • 力荐
  • 难以想象这部美国电影竟是近80年前拍摄出来,水准之高让人咋舌,观影过程非常投入,纯洁的爱情让人心生感慨,结局之悲哀让人无比痛心,估计当年在电影院赚了不知道多少美国人的眼泪。说回故事,故事脉迹非常简单易懂,一个纯真的女人因爱人之死心灰意冷,落魄到需要出卖自己的肉体,电影在处理这一段时非常含蓄克制,由始至终没有出现过多显眼台词去提醒观众女主角的卖肉事实,可是却让懂的人更为着急,重逢一幕让人感动,最终的悲剧却是那个时代的悲剧,即使没有任何人强迫女主和爱人分开,其实分离的悲剧早已注定,很难想象一个军官能够顺利迎娶一个美丽的妓女,风言风语自是必然,最关键的是女主自己也接受不了自己的背叛,内心的煎熬如何能够度日,难道真的唯有一死才能结束?在现代观众看来,其实爱情中产生的巨大挫折有何尝不是自己性格弱点所造成

    1小时前
  • 超级英雄发骚友
  •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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