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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神1979

    剧情片其它1979

    主演:吉尔·克雷伯格  马修·巴里  韦罗妮卡·拉扎尔  

    导演:贝纳尔多·贝托鲁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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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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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23-09-01 11:58

    详细剧情

      乔在父亲死后,陪母亲卡特琳娜赴意大利参加歌剧演出,却因寂寞而染上毒瘾,使卡特琳娜份外心痛,对乔百般迁就,竟使两人发展出一段畸恋,在道德觉醒下,幸未造成大错。卡特琳娜不得已将隐藏多年,乔另有生父的秘密说出,为使父母破镜重圆,乔乃前去找寻亲身父亲。
      导演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来阐述这对母子的行为,认为人的所有意义和能力都源自于性欲的需求,月亮是代表母亲和女性形象的载体,以隐喻母亲对儿子的性影响

     长篇影评

     1 ) 《月神》:循环困境下的欲望母题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775.html

    舞台之上,是威尔第歌剧《费德尔》的演出,卡特莉亚的激情演唱将自己的演艺事业带向了顶峰;舞台之下,是坐着的乔和保罗,他们隔着一些距离,但是在卡特莉亚精彩演绎的时候,他们相视而笑,然后热烈鼓掌——台上和台下,演出者和观看者,以及母亲和初次见面的父子,仿佛在着“月亮”升起的晚上,真正走到了一起,而缺失了父爱的孩子也第一次在父亲归位时长大成人。

    《费德尔》剧中的那句台词似乎是贝托鲁奇用来阐释着最后的月圆之夜:“我的成年已经到来,我为自己能认识到这一点而鼓掌。”但是那一枚月亮却并不是真实出现在直升飞机飞过的天空,它只是舞台上的一枚巨型聚光灯,当人造的月亮取代自然的月亮,贝托鲁奇所命名的“月神”是不是也成为了一种人造的景观?在舞台演出开始之前,保罗走到卡特莉亚身边问她:“我的儿子呢?”卡特莉亚指着台下坐着的乔说:“他在那里。”保罗慢慢走下来,在走近乔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他,但是紧接着打了一个耳光,遭受了肉体疼痛的乔没有哭泣,只是低着头摸着脸让自己慢慢恢复,而当卡特莉亚在舞台上正式开始演出时,那一个耳光带来的疼痛似乎全部消失了,在对视中,在微笑里,在鼓掌中,仿佛这个光不曾落在乔的脸上,仿佛生父对于他的第一次见面完全充满了喜悦。

    保罗为什么要打乔一个耳光?乔为什么在被打之后在母亲的荣光中微笑面对?贝托鲁奇似乎想用一种羞辱式的仪式结束父子分离的痛苦,但是,在整个过程中,保罗不是受害者,真正的受害者反而是乔,他在几乎不知道自己生父还活着的情况下成长,在一种爱的缺失里,他疯狂,他极端,他甚至染上了毒瘾,最后甚至和母亲卡特莉亚发生了乱伦,一个缺失了父爱的孩子,一个生活在变态母亲身边的孩子,为什么反而遭受了疼痛的耳光?而当耳光打下来,隐忍的他在最后露出笑脸怎么就变成了一种成长?而实际上,在这个欲望被压抑又导向歧途的过程中,真正的实施者正是卡特莉亚,而在一记耳光的仪式里,她站在舞台上继续着自己的梦想和理想,非但没有为自己曾经的自私而付出代价,反而在父子的鼓掌声里变成了“月神”。

    卡特莉亚和保罗为什么要分开?贝托鲁奇并没有直接的交代,但是开场和结尾却提供了解读这种缺失的线索。开场时是幼年的乔,他光着身体坐在阳台上,手上拿着一块饼干,饼干上的蜂蜜流到了婴儿的腿上,这是卡特莉亚开始用嘴舔着乔腿上的蜂蜜,又吮吸了手上的蜂蜜,接着给了乔一块饼干,乔把饼干送到嘴里,却突然呛住了,于是在咳嗽声中他开始哭泣。这时候出现了父亲保罗,他的手上拿着盛满鱼的篮子,然后拿出刀开始剖鱼,这时的卡特莉亚开始播放强劲的音乐,在音乐的带动下,她和保罗开始在阳台上强劲舞蹈,沉浸其中。而受到冷落的乔哭泣走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的女人正在弹钢琴,她是乔的奶奶,保罗的母亲,当乔向她走去的时候,身后拖着一根长长的毛线,最后女人抱起了乔,安慰着他。

    在字幕出现之前的这一开场白,似乎就展现了这个家庭以及乔最后走向欲望深渊的深层原因,卡特莉亚用嘴舔着乔光滑的身体,这是欲望的一种原始呈现,也预示着母子之间原始的性隐喻,但是在乔和强劲的音乐之间,她更倾向于音乐,也只有在音乐中她开始忘记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的存在,而把幼小的乔搁置在一边;而保罗作为父亲,几乎没有和乔有过直接接触,这是父子之间关系裂隙的一种证明,而且当时他的手上拿着刀,在一家原本充满温馨感的氛围里,刀子和充满腥味的鱼似乎预示着某种暴力,而他最后找到儿子的那记耳光,就是这种暴力的体现;而乔要离开对自己不关心的母亲和充满暴力的父亲,但是他的身后拖着一根毛线,就像没有完全独立的脐带,他的离开只是一种表象,真正的成长是之后必然的寻找。

    但是,这只是展示了乔和父母之间存在的断裂感,并没有解释卡特莉亚和保罗之间的分手,而这个答案似乎在最后揭示出来,在歌剧即将开幕的时候,乔找到了披着白色纱巾的卡特莉亚,在这之前,根据卡特莉亚提供的线索,乔已经找到了和自己母亲住在一起的保罗,“我们都在找你。”乔这样说,而保罗当时问乔:“我儿子呢?”乔的回答是:“他死了,但是他活在我心中。”或者正是这个答案使得保罗知道乔就是自己的儿子时,打了他一记耳光。而在乔面对母亲知道了自己的生父就是保罗时,卡特莉亚说出了自己内心一直没有告诉乔的那个事实:“你长大了,像你父亲——你是我亲生的儿子,不要走你父亲的路,那会让我疯狂。”保罗走了怎样一条路?卡特莉亚的回答是:“为什么我跟你的父亲分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呢……他爱他的母亲。”

    因为爱他的母亲,所以他们分开了,因为无法忍受这一点,所以乔缺失了父爱,很明显,乔缺失父爱的成长经历完全是这个原因造成的,所以他就是一个受害者,而当母亲这样说的时候,似乎也在杜绝一种恋母情结,但是在没有找到保罗之前,在乔陷入成长的困境时,卡特莉亚又完全自私地复制了这种母子之间的畸形关系,也就是说,当她以这样一个理由离开保罗母子,却在乔的身上重复了这样的悲剧——所以无论是“我的儿子死了”的保罗,还是用一记耳光换来成长的乔,他们都被卡特莉亚这个“母亲”所制造的欲望母题所伤害,尤其是乔,似乎从那一丝不挂的童年开始,就陷入到这个无力挣脱出来的困境中。

    但是,贝托鲁奇似乎将卡特莉亚的这种母性悲剧淡化了,反而让她变成了“月神”,这一种赋神行为根本无法解决乔的难题,也无法为欲望寻找到一条合法化的途径,它甚至在隐秘的乱伦关系里成为又一个缺失的父亲。当然,贝托鲁奇指出了卡特莉亚作为母亲存在的主要问题,一个沉浸在音乐中忘乎所以的女人,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音乐,就是舞蹈,就是歌剧,“我的理想就是能走向国际舞台。”这是一种可以抛弃一切的理想,但是现实对于她来说则是:“我还没有实现就已经人老珠黄了。”说保罗只是爱自己的母亲,无疑也是一种自私的表达,所以在离开保罗带着乔的生活里,她和道格拉斯走到了一起,而这种组合似乎对于乔来说,并没有产生太多的影响,在开场那一幕充满隐喻的镜头之后,是已经成为少年的乔,而他身边则有父亲在,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也比较和谐,只是他希望母亲在外面演出时,能带着他,但是卡特莉亚和道格拉斯都拒绝了他。

    道格拉斯之死充满了神秘色彩,甚至匪夷所思。在他开车准备接送卡特莉亚出发,不想自己撞到了路边的围栏,当卡特莉亚急匆匆赶到现场,道格拉斯的头靠在方向盘上已经没有了呼吸,这是自杀?似乎在道格拉斯出场到自杀这一段情景的展示中并没有充分表露他选择自杀的原因,他和乔吃完早饭之后,和卡特莉亚说起了昨晚做的一个噩梦,但是因为时间原因他没有说出这个噩梦,希望在车上和卡特莉亚说,然后拒绝了卡特莉亚演出时带乔,然后走到了阳台发现了乔的一块球拍,然后倒了一杯酒,然后说到了关于中国的电视,最后一头撞死。在死之前的这些举动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预兆,有一种可能就是昨晚的噩梦,它缠绕着道格拉斯,它让他只能用酒来麻痹,最后因为喝了酒车撞到了围栏。但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当道格拉斯走向阳台时,发现了阳台栏杆下面一块已经干了好久的口香糖,他说这是“古物”,并骂着说:“肮脏的人,把口香糖到处扔!不可思议!”

    阳台里的口香糖,曾经出现在贝托鲁奇的电影《巴黎最后的探戈》里,当时的保罗走到阳台,拿出在嘴巴里咀嚼了许久的口香糖,然后黏在栏杆上。这像是一种电影的延续,但更多的是贝托鲁奇设置的一个隐喻,当时的保罗是预见了自己的死亡,所以他听到了枪声知乎,喊出了一句“我们的小孩”,然后失去重心地走向阳台,最后缓缓倒下,蜷缩成一团,像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寻找母亲的子宫。“我们的孩子”是保罗让自己成为孩子——男人和女人,母亲和孩子,出生和死亡,在无名的状态中,保持最后的仪式。而当这个情节成为一个由头,似乎在这里成为了失踪的父亲的隐喻,“我们的小孩”更成为乔成长的一个线索。

    但是,这种延续还是显得有点牵强,道格拉斯和乔之间的关系没有被贝托鲁奇明显地表现出来,他只是作为一个符号出现,当他死去,乔似乎彻底失去了父亲这个符号,所以他们的矛盾就完全成为了母与子的欲望母题。卡特莉亚整天在外奔波,根本无暇顾及乔的感受,她对乔的爱是机械的,也是盲目的,所以卡特莉亚是造成乔畸形心理的直接原因:乔变得神经质,乔开始注射毒品,乔开始远离正常的生活——在他的生日那天,他去找正在演出歌剧的母亲,而母亲以“你不要乱跑”为由批评了他,在这个属于自己生日的日子,反而得不到母爱,这对于乔来说,无非是笼罩于童年阴影之后的集中大爆发。

    但是,卡特莉亚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采用了更加畸形的处理方式。一方面,当乔出现异样的时候,卡特莉亚没有很好地用母爱却安慰和感化他,母子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是呈现出对立,甚至是一种失去常态的对立:母亲说自己一生的理想就是歌唱和跳舞,乔却说“我讨厌跳舞”;母亲弥补的一场生日让乔邀请了好友参加,乔却躲在角落里撸起袖子开始注射;母亲自责太忙了,乔却打碎了物品,自己开始弹奏钢琴,母亲伸手去摸他,却被乔骂“你这个婊子”……在两个人之间,完全是各自破坏欲的呈现,即使最后卡特莉亚带着他去“寻找”父亲,乔也是自己开着车把母亲留在路上,而到了路边酒店,卡特莉亚又故意对载她的司机说乔是小流氓,而乔也毫不在乎自己的母亲竟然开始喝酒开始鄙视……

    完全不正常的母子处理方式,让人看到他们一样的偏执一样的疯狂甚至一样的变态。而贝托鲁奇为了表现乔对于父爱的缺失,竟然用母亲来唤醒他的欲望并且用自己的肉体让他得到满足,这实在匪夷所思,似乎也曲解了弗洛伊德的理论。在卡特莉亚得知乔开始吸毒之后,似乎幡然醒悟了,于是她开始体悟儿子的内心渴求,但是简单得将之理解为欲望,于是,她对躺着的乔说:“你真性感。”那天乔开始下厨做饭,卡特莉亚非常意外和惊喜,但是乔的厨艺很烂,在他灰心丧气的时候,他说自己偷她的钱买毒品,还说“你从来没有理解过我”,以为母子之间的隔阂会通过心理疗伤来化解,但是除了卡特莉亚去找提供毒品的穆斯塔法之外,似乎并没有挽救的措施,她甚至作为一个母亲像情人一样抱住他,当乔摸她下体的时候没有阻拦,乔靠在她胸前用头触摸她的乳房的时候,她也没有反对。

    或许在卡特莉亚看来,这是一种典型的恋母情结,并没有涉及到什么乱伦,但是当乔在路上顾自开车离开母子之后又重逢,在汽车旅馆里母子又发生了欲望故事,当时的乔躺在卡特莉亚的身边,卡特莉亚主动脱去了乔的衣服,然后吻他的后背,之后当乔用嘴舔她的脸的时候,卡特莉亚又用手自摸下体,沉浸在欲望的释放快感中。尽管他们显得克制,尽管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但这完全不是正常的母子关系,也不是所谓恋母情结的表现,而是在进入一种乱伦的状态。这完全将乔带入了一种歧途,似乎在卡特莉亚看来,乔注射毒品,乔丧失理性的行为,乔神经质的表现,甚至乔当初对女同学琳娜说“我想进入你的身体”,都是一种欲望受到压抑的结果,所以她要释放他的欲望。

    但是,这种释放既违反了道德,而且也是一种误读。如果按照贝托鲁奇的思路,应该把这种性格的畸变看成是父亲的缺失,保罗离开了他,道格拉斯死去了,在只有母亲的生活里,乔本身就处在不正常的关系里,而且卡特莉亚和他的日渐疏远,让他离正常的爱越来越远,所以他首先需要卡特莉亚的拯救,所以她变成了欲望意义的月神,但是这种纯粹建立在肉体欲望释放基础上的赋神行为非但不能解决问题,还逃避了关键原因,而当卡特莉亚带他去寻找父亲,并且最终找到了,只不过是一种符号的回归,这个打了他一耳光的男人能弥补乔缺失的父爱?父爱的缺失本来是夫妻之间的问题,但是当卡特莉亚说保罗太爱自己的母亲而离开,她对于乔的畸恋似乎又回到了循环状态。

    自始至终,卡特莉亚没有试图改变乔的现状,没有试图付出真正的爱让乔走出迷局,欲望的“母题”只是母亲设置的一个幼稚命题,所以,最后的月神只不过是演出的聚光灯,最后的掌声只不过是安排好的形式,乔的成长也只是在贝托鲁奇的屏幕世界里成为一种传说。

     2 ) 畸恋的救赎

            1979年出品的《La Luna》,中文译作《迷情逆恋》,这个译名很容易引起误解,也不很精确,我不喜欢。比较喜欢它直接的翻译——《月神》。法语的“月神”,很动人,恰巧电影中出现了几次月亮,都有自己的象征隐喻在里面,个人感觉译作“月神”可能更为精确和优美。
      
      《月神》是很弗洛伊德式的电影。演员选得不错,无论母亲还是男孩乔,都有那么一种说不清楚的神经质,这正是导演想要告诉观众的、关于人物的最典型特征。男人的恋母情结在此片中得到了很好的表现。其实心理学大师是蛮可怕的一群人,他们洞悉人性,把人类内心最深处的“欲念”都展现了出来。有时候我们根本毫无所知,也许隐隐约约有所感觉却又羞于承认的东西,大师们直言不讳地指了出来。你会觉得在这样的解析中,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最深处的****被浏览无疑,鲁迅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在此引用这句话,显得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了,但我是喜欢直面内心最深处的****的,我喜欢解剖得很彻底的心理学。这部电影开篇出现的一对年轻夫妇的生活状态,是令人羡慕的。他们年轻、美好、热情,充满活力,在大海边上的一座老房子里幸福地生活着,他们的孩子——一个神经质的、易怒的小男孩、男孩的老祖母也与他们生活在一起,老祖母很有生活情趣,会在留声机音乐响起的时候,年轻夫妇共舞的时候,用钢琴和着伴奏。幸福的生活莫过于此。可惜好景不长。年轻夫妻失散了,影片在这里交待得很草率,我也没看懂为什么女子会另嫁其人,而男孩被蒙在鼓里,以为现在的父亲是他真正的父亲。电影的基调变化是在男孩乔的父亲自杀。影片也没有交待他自杀的理由,这个中产阶级家庭表面上看起来完美无缺,也许他的自杀是一种隐喻也不一定,总之,他的死把乔一下子扔进了一个命运的漩涡里,乔立即就感到情感上的缺失,一种抓不住人生的空虚感油然而生。——这里有必要提一下父爱的缺失对青春期男孩心理的影响。
      
      我有一个朋友,外表看起来非常迷人,他是那种站在人群中很能和大众打成一片的人,充满人格魅力。但当你走进他,试图和他心灵沟通的时候,你会发现面前突然矗立着一堵厚厚的高墙,他不允许其他人的“入侵”,他的世界完全自闭。他曾经用“独舞者”来形容自己。这是很矛盾却又吸引人的一种性格。他之所以变成自闭的状态,和他少年时父亲的突然死亡是有密切联系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父亲的死,意味着精神偶像的缺失,那是极痛的事。”他曾经一个人站在父亲的墓碑前,将满腔的疑惑、不安、痛苦、迷惘都像倒豆子般说与地下的他听。听到这话时,我很想给他一个拥抱,因为那样凄惨的情景,在我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而这种“痛”,是那么地深入骨髓,已然成了心上永恒不灭的烙印。可惜,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没有勇气抱住精神恍惚的他,把我的感受直接地告诉他。现在想来,后悔不已。
      
      继续回到《月神》。男孩乔人生观还未形成,命运即给他致命一击,他的母亲——一位美丽的、才华横溢的歌唱家,却忙着自己的歌剧事业而无暇照顾到乔的情绪,等到发现时,乔已经深陷毒品而无力自拔了。母亲痛心之余,想要挽救孩子,却发现乔心灵上的创伤已经无药可医。我想,所有的男子都有俄狄浦斯情结的吧?乔对毒品的迷恋,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自虐,他太爱母亲,母亲却顾不了他,于是他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母亲,让她痛心、让她后悔。母亲果然是焦虑万分,试图挽救儿子,却意外地发现乔已经长大了,而且“睡觉的姿势很性感”。——真正的主题即将到来。
      
      孩子大了,做母亲的在欣慰之余,也许会有些许的失落涌上心头。孩子大了,意味着作为母亲的你将“失去”他,他会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志、自己的人生道路,而母亲呢?——年华老去,青春不在,孩子青涩但动人的眼神无不提醒着母亲:你老了!母亲的爱有时候很不可理喻,影片中的母亲更如是。
      
      男孩乔呢?乔也爱母亲,爱得深沉、爱得自私、爱得痛苦。这样的爱,世俗是绝对不允许的。母子的畸恋?倒是能吸人眼球的题材,欧洲导演喜欢,这个怪才贝尔托鲁奇更喜欢。母亲为了乔,连事业也想一并放弃;乔毒瘾发作时,母亲为他****——故事到这里已经“山穷水尽”了。我们看不到光明,四周只有沉甸甸的黑暗,连月神也忘了照耀大地。
      
      救赎的亮点终于来了!那就是男孩乔的父亲。乔了解到他的身世,为了摆脱不伦之恋,也为了挽救母亲,他走上了寻找父亲的道路。父亲的出现,使这个故事达到了“和谐”和“圆满”的大结局。最后的结局还是让我感到了一丝欣慰。
      
      个人认为比较经典的场景有2处。
      
      一、男孩在养父死后的混乱情绪中,曾经试图在“性”中找到人生的意义,他带着街上认识的女孩进了电影院,事没有成,而天窗开了,月亮照在天窗里头,月神的出现使乔顿然醒悟,他毅然摆脱了女孩的纠缠,在女孩不解的眼光里,冲出电影院来到戏院,这时,镜头很快地切到了母亲在舞台上表演的情景。这里导演很明确地告诉我们,男孩乔得不到同龄人的“性”乐趣,他被对母亲的爱所羁绊。
      
      二、艺术家母亲发现自己竟然对儿子产生不可言状的男女之爱,儿子深陷毒品,对母亲的忠告置之不理,母亲感到很抓狂,她脱了衣服进入浴室,水流很大,冲击着她尚余一丝青春的美丽脸庞,她对女友说:“我的精神几近崩溃”。浴室里倾泻而下的水流正暗示着母亲内心涌动的情感的激流,那种爱儿子又恐怕失去儿子的矛盾,构成了母亲心里隐秘的****,她到底是文明社会的文明人,从道德上说,她过不了这道坎。这场景里的光线和演员的表演,可圈可点。
      
      意大利人贝尔托鲁奇是个古怪的老头子,不过,我蛮喜欢他的作品的。我觉得他的作品,洋溢着对流逝青春的永恒纪念,从画面的角度讲,也是“活色生香”,精彩纷呈。

     3 ) 病态不是变态

    不喜欢这种片子,所谓故事,你要对听的人有个交代,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意淫和想象里,那叫自己跟自己的前戏。
    这个故事是病态的,病态不是变态。从一开始,那个临海的房子里一切就是不和谐的,孩子那么小,那个当妈的就展露出个性带病的成分来,往孩子身上抹各种吃的,然后自己舔,让那个小孩自己光着身子吐得到处都是,自己却和丈夫站在一堵墙上跳舞,那个丈夫手里当时还拿着一把给鱼清理内脏的刀子,这些都不是一般的道具,导演在传递一种和致命的冲突有关的气息,孩子的奶奶长得那么强悍,但却喜欢弹琴,可是琴声被嘈杂的流行音乐盖了过去……

    每个人都以自己为中心的话,就不会有时间给家人。跟父母要时间陪伴自己孩子,尤其是十四五岁的男孩,这显得格外病态,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大人的陪伴?避之不及才合逻辑。

    片中的母亲实在不正常,动不动就干嚎一声,面对吸毒的儿子,她选择的是和他一起沉沦,没有男人的家是不健全的,她有能力找个出路,但她选择的是加速毁灭。回头找自己的丈夫要仰仗这个吸毒的少年,千里迢迢跑到Verdi的故居和跑到自己老师的家中,无一不是为自己的空虚找个扶手靠靠,甚至还有时间在半路上和别的男子调情,但调情的目的是激怒自己那未成年的儿子,还有那么变态肉麻的亲吻,这个电影很符合恐怖片的套路,结局应该是儿子杀掉这个无药可救的疯子。但偏偏导演要自圆其说地编瞎话,再优美的咏叹调也纠正不了思路上的跑偏。俄狄浦斯确实杀父娶母,但古希腊人会合乎逻辑地讲一个你能接受的故事,人家是命运的安排,一切都在不知情的状态里发生发展,好么,这个电影直接把色情的东西嫁接过来,动不动就是烛光晚宴和西装革履的做作场景,除了精神状态不稳,再也没有一个可以支撑的理由,如果已经不稳到一个程度,那么安定医院应该是个不错的去处,建议那个没有是非感和拿孤独作借口吸毒的儿子也进去接受若干疗程的治疗为好。

     4 ) 迷情逆恋

    盛佳蓝光标注。《月神》本名《La Luna》,又译《迷情逆恋》,意大利电影大师贝纳尔多·贝托鲁奇1979年导演作品。142分钟长片。

    本片剧情继父开车身亡,母亲更疼爱子。舞台上的她,宛如明月,令年少的儿子仰视。看到爱子含羞被女孩亲热,母亲很恼火。然而对母亲的亲昵,儿子却很反感,为此两人还大动干戈。母子关系貌合神离,让母亲痛苦万分。儿子开始吸毒,一次发作,浑身燥热,神智不清,两人紧紧相拥,无奈母亲隔衣替子“泄欲”。母子关系再度融合,然而却多了可怕的暧昧。看到母亲接近陌生男人,儿子很生气,显然他还不了解母亲也需要慰籍,而当母亲失去理智与儿狂吻并希望继续时,儿子突然醒悟,惊恐离去。片尾,儿子找到生父,母子等待救赎。尽管挨了父亲耳光,儿子和妻子却满脸欣慰。

    贝托鲁奇将早恋、不伦之恋、吸毒等一切叛逆的行为置入乔的青春期,并给予“父亲死亡”的现实原因,以此隐喻纲常的崩坏;最终乔也因为找回生父而重新回归正常,象征越过无用的父并真正成长!这部影片充满弗洛伊德式的性心理分析,尽管概念很明确,但因为概念先行,却反而削弱了故事的戏剧张力,尤其是故事中段,稍显冗长!

    其剧情和镜像令人“心惊肉跳,”难怪上映引发了极大争议。

     5 ) 塔可夫斯基对此片评价

    槽糕,低劣,庸俗的垃圾。

    (塔可夫斯基日记《时光中的时光》1979.9.7记录)

    这是苏联电影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在意大利看完此作品后的一句话评论,个人觉得很率真,供感兴趣的豆友了解参考。本人未看过此作品,对此作品无既定看法和成见。具体对于此片观感如何,尊重每个观众自己内心的意见。

     6 ) 《月亮》电影剧本

    《月亮》电影剧本

    编剧:吉乌瑟布·贝托卢奇、克拉尔·佩布洛埃、贝尔纳多·贝托卢奇
    导演:贝尔纳多·贝托卢奇
    翻译:黎赞光
    插图:周铮

    临海的房子,外景,白天
    在海边的空地上,一个一丝不挂的婴儿手拿着一块饼干。饼干上的蜂蜜流到婴儿的腿上,婴儿哭着,他的母亲舔干净婴儿腿上的蜂蜜,又舔舔手指上的蜂蜜,再给婴儿一块饼干。年轻的母亲名叫卡特琳娜,婴儿是她的儿子乔。乔吃饼干,舔蜂蜜,被饼干哽住,有点喘不过气来。一架直升飞机从房顶上飞过。卡特琳娜四肢着地爬行,滚动着一个塑料球逗儿子玩。从房子内,传来动听的钢琴协奏曲。一双光脚朝母亲和婴儿走去。这显然是一双男人的脚,但还只能看到他的双脚,他把一个木条箱子放在地上,箱内装着几条新鲜的海鱼。
    吉乌瑟布:来了……
    卡特琳娜(拿起一条鱼给乔看):乔……你看……
    吉乌瑟布坐在筑在空地的一堵矮墙上,用一把小刀剖开鱼肚。卡特琳娜起来,走进屋子里,走到电唱机跟前,换唱片,放唱针。顿时,摇摆曲充满整个房间,响彻空地。然后,卡特琳娜跳着舞回到他们玩耍的空地上。
    吉乌瑟布起来——此时他的画面形象是棋糊不清的——跳舞。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坐在钢琴旁边——也起来,生气地朝另一边走去。乔看着父亲和母亲跳起那疯狂的摇摆舞,哭了起来,他站起来,朝奶奶跑去,寻求庇护,他脖子上挂着一根毛线,毛线连着毛线团,随着他的跑动,毛线越拉越长。奶奶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听话别哭。卡特琳娜和吉乌瑟布继续在空地上跳舞。他们在矮墙上跳舞的侧面,他们的身后,是灿烂的阳光。

    偏僻的公路,外景,晚上
    夜,一个黑影出现在僻静的公路上。白色的片头字幕开始出现。我们可以认出那黑影原来是卡特琳娜。她骑着自行车,乔坐在绑在自行车衣架上的篮子里。公路在他身后,而他母亲在他前头。乔看着母亲,看她的脸,在她脸后面,是一轮明月。卡特琳娜面部的特写,旁边是月亮。片头字幕在月亮的大特写中结束。

    在纽的的套间,内景,白天
    道格拉斯(年约50岁的男人)和乔(他已15岁)坐在饭厅的桌子旁吃饭。乔闷闷不乐地一口一口地吃着面包干。道格拉斯不快地着着他。卡特琳娜身穿蓝色晨衣在写着什么。
    卡特琳娜:乔,你别忘了去找牙科医生!星期二3点钟……
    乔:啊,忘不了……(他咳嗽)
    卡特琳娜:你着凉了?乔……你着凉了?
    乔:没有,妈妈。
    卡特琳娜:知道晨衣在哪儿吗?
    女仆:知道,在黑箱子里。
    卡特琳娜起来,唱着某歌剧的一首歌曲走向客厅。乔入迷地盯着她。道格拉斯也起来了。
    女仆(对道格拉斯):你看来还在长。
    道格拉斯:每天都长一点,悄悄地长!(他朝卡特琳娜走去。她边唱歌边把乐谱放在手提箱里)他妈的!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怪梦!
    卡特琳娜(继续收拾乐谱):啊,是吗?什么梦?
    道格拉斯:啊,一点意思也没有。
    卡特琳娜:你给我说说。
    道格拉斯:不说了,你要收拾行李。以后再说吧。
    卡特琳娜:可你每次做了什么梦,总要眼我说的。
    道格拉斯:可每当我听到别人谈他们的梦时,我总觉得那些梦都没什么意思。我这梦以后再给你说吧。在船上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同意吗?(他又朝饭厅走去)我们还有两个小时准备时间。
    他来到客厅门口站住,不安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乔。道格拉斯瞧了他一眼后便走开。
    卡特琳娜(还在收拾行李):到了船上你再跟我谈吗?
    乔(只有他和母亲):妈妈,你从来不带我出访。
    卡特琳娜(唱):不对,你是知道的。我曾经带你到过西雅图(美)、圣弗兰西斯科(旧金山、美)、费城(美)……
    乔(他打断母亲的话,走到母亲身旁):我想到欧洲去。我想和你一起去。(卡特琳娜摇头不同意)为什么?你不知爸爸能做的我也能为你做吗?真的,我可以为你应付各种约会,我可以为你谈各种合同。
    卡特琳娜:得啦,这些都由爸爸去干吧。
    乔:我会办得比他好。
    卡特琳娜:你得上学。
    乔:带我去吧!
    卡特琳娜:不行。
    乔:行!
    卡特琳娜(她温柔地把脸贴近乔的脸,鼻子尖碰着儿子的鼻子尖。亲切地):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乔:好吧,好吧。
    他离开客厅,上楼梯,走进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他的父亲(继父)道格拉斯已在这房间里。乔一下子停住。道格拉斯面对一个书柜,手拿着一杯白兰地酒。
    乔:你喝酒?
    道格拉斯(朝乔转过身去):是的,真的喝酒了,你知道我昨晚在电视里看到什么吗?我昨天看了个中文节目。一个老头不停地说话(他模仿那个中国老人)。虽说有字幕,可字幕也是中文的。(他朝阳台走去,打开窗门,拾起一个网球拍)我的网球拍在这儿干嘛呢?它怎么会在这儿的?
    乔:我试图把球打到河里。
    道格拉斯:打到河里……
    乔:是的。
    道格拉斯:你打赌我能把球打到曼哈顿(美)吗?
    乔:哦,我打赌,你输了就给我一美元!(变了副面孔,显得忧伤)你说,爸爸,为什么不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呢?留下来多好啊!咱们俩可以好好玩玩。你知道,没有你,妈妈也能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她会找到一个人帮她料理事情。你留下来,我们一起去打棒球,我们会玩得很好的。
    道格拉斯:对,是个好主意。那就这样办吧……
    乔:你这是当真?
    道格拉斯:当然。(他一手执网球拍,一手拿着网板,笨拙地把球打了出去。乔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一只手。道格拉斯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钞票,给了乔。严肃地)乔,你要听话。下楼去把它放进我的蓝箱子里,同意吗?
    乔(不快地低下头):好吧,同意。(他走了,留下道格拉斯一个人呆在阳台上)

    阳台,外景,白天
    道格拉斯靠在阳台栏杆上,觉得手指被一块口香糖粘住,便把它取了下来。
    道格拉斯:肮脏的人,把口香糖到处扔!不可思议!
    卡特琳娜一直穿着蓝色晨衣,她一手拿着乐谱,一手拿着一杯咖啡,听着道格拉斯说话,因为她正站在阳台下面的地上。
    卡特琳娜:嗯?你是说我吗?
    道格拉斯(不安地):不是,我是一个人在说话。(他弄起外衣衣领)我去把汽车开到停车场去。
    卡特琳娜:好吧。
    道格拉斯:我一会儿就回来。

    从饭厅的一个窗口看大街,外景,白天
    各种车辆在街上来来往往。突然,一辆汽车驶离车行道,开上了人行道,撞在家用垃圾箱上,立即停住。过往行人围拢过去。

    大街,外景,白天
    套间的窗户。女仆从其中一个窗户看去。乔下楼。卡特琳娜——她原来站在临街的阳台上——扑向大街,她起初心情复杂,似信似疑,后来,当她走近汽车,看见道格拉斯伏在方向盘上,知道不幸发生了。
    卡特琳娜(大声喊):道格拉斯!
    她猛地跑到汽车前,手上那杯咖啡落地。乔也跑了过去,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一条路。他试图打开车门,可是打不开。他哭得泪人儿似的,在汽车玻璃窗上猛击了几拳——他父亲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河畔,外景,白天
    道格拉斯的葬礼在河边举行。那时正是秋天,黄色、赭石色枯叶飘落在地上。陡峭的河岸上有一群鸭子。乔伤心地站在远处。神甫在析祷。乔在参加葬礼的人群中朝前走,走到痛哭流涕的女仆身旁。
    乔:别哭了!我求求你,别哭了!
    女仆还在不停地哭,乔踩了下她的脚让她别再哭。
    葬礼结束了,卡特琳娜把鲜花放在道格拉斯的棺材上,别的人也这样做。她发愣地站直了腰,然后朝出口处走去,想避开向她表示慰问的人们。她走到汽车旁,司机为她打开车门,同时推开向她围拢过去的人们。在另一扇车门内,乔的脸贴在玻璃上,伤心地哭着。

    汽车,内景,白天
    人们紧紧地围着汽车,都想一睹这位母亲和她儿子的风彩。
    卡特琳娜:我真的忍受不了!
    乔(朝她转过身去,泪水把脸都浸湿了):是那些鸭子还是小鸟?
    卡特琳娜:除了晚上在家里过,我没有任何事要干,也没别的什么问题。我恨不得立即乘头班飞机离开这儿。
    乔:那我呢,妈妈?
    卡特琳娜:你跟我一起走,我亲爱的。今天晚上我们在飞机上一起过,一起吃晚饭,一起睡觉。
    乔:我不想由你给我决定……
    卡特琳娜(打断他的话):到了意大利我们就醒来了。
    乔:到意大利!
    卡特琳娜:我将在那里排练、唱歌。我的宝贝,你只要把你的衣物放进黑色旅行箱子里就行了,把你的乐谱和我的乐谱、你的唱片……
    乔:我还要到学校去呢。
    卡特琳娜(她神经质地笑):在意大利也有学校!(她哭了)
    乔:下星期有一场比赛。对我来说这很重要。他们需要我。
    卡特琳娜:别再给我出难题了,我求求你,我亲爱的,听话呀。(车外,还围拢着很多人,他们都想透过玻璃观察他们母子俩)把我们带回家去。
    司机:好的,太太。
    他挥乎示意人们让开。老式汽车离开了墓地。汽车一开走,殡仪馆的承办人便指挥掘墓人给棺材盖土。

    罗马,外景,白天
    几个青少年正在一个坡道上玩滑板,一辆黑色老式汽车跟在他们后面。纽约那灰色的冷色调与罗马的赭石色和桔黄色的暖色调明显不同,简直有种异国情调。
    乔站在自己的滑板上浏览一份报纸。几个青少年哈哈大笑。老式汽车被年轻人挤得满满的,有人还得坐在车门上。

    老式汽车,外景,白天
    乔(他高声读报):伊丽莎白·泰勒和理查分手了。那么说……他也是?他们在搞什么名堂?搞了十一二年之后,两人竟在昨天分道扬镳了……在那第十年里!(对司机)啊,司机,请你停一下。你听到吗,请你停一下!(汽车停下,停在意大利特有的市场前,乔下车)
    其他人:你这就溜了?你这人不滑稽!你愿意我说说你吗?你是肮脏的家伙!你是个下流胚!
    乔(扔给他们一个银色小袋):拿去吧,我不要了!
    乔把滑板夹在腋下,走进一个公园,地上铺着砂砾,树林富有异国情调。汽车走了没多远,然后又停下,一个年纪与乔相仿的姑娘下了汽车,跟在乔身后。汽车又开动,不一会儿在较远处又停下。一个男孩下了汽车。
    其他人:追上去,朱利安!
    朱利安跟在姑娘后面,姑娘跟在乔身后。乔转过身去,看见她,冷冰冰地盯着她看。
    阿莉娅娜:我来和你在一起。
    乔(生硬地):去哪儿?
    阿莉娅娜:和你在一起。
    乔:可是你想想,我有事呢!
    阿莉娅娜(为难地):啊,要是你觉得不方便,那我就走。
    乔:你要知道,我没什么对不住你呀,首先,我并不认识你。
    阿莉娅娜:这好办,我叫阿莉娅娜,我是意大利人。
    乔(傲慢地):我叫乔,我是美国人。你知道吗,在纽约我有个姑娘。
    阿莉娅娜:啊,一定是个漂亮姑娘。
    乔和阿莉娅娜在公园里走着。
    乔:这里很有意思,到处都是棕搁树,象洛杉矶一样。
    阿莉娅娜:我从未到过洛杉矶。
    乔:我也未去过。
    阿莉娅娜:她怎么样?
    乔:谁?
    阿莉娅娜:你的姑娘呗。
    乔:是个令人讨厌的人。不是我的什么姑娘。
    阿莉娅娜: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呢?
    乔:我也不知道。
    过了没多久,他们走进电影院。

    电影院前厅,内景,白天
    乔:(对售票员):买两张票。
    乔拿着票,把票交给检票员,和阿莉娅娜走进电影院。

    电影院通道,内景,白天
    听到从电影放映厅内传来影片的音乐。
    阿莉娅娜:什么,电影院快要禁止入场了?
    乔(站住,定睛):我尿憋得难受。
    他粗暴地把她推进女厕所,立即踩上滑板,沿着通道直滑到男厕所,撞开厕所门进去。阿莉娅娜拼命追上他,跟着冲入男厕所,但乔把厕所门关得紧紧的,她进不去。
    阿莉娅娜(大声喊):乔!

    放映大厅,内景,晚上
    银幕上,北美洲尼亚加拉瀑布的特写。在黑暗的放映厅的一个角落里,阿莉娅娜和乔出现在一个窗帘子下,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多情地互相抚摸着。他们坐在一张软垫长凳上。
    乔:你有什么感觉?
    阿莉娅娜:在我有生以来,从未象现在感觉这样好。
    乔:我也是。这也是一个男人爱听的话。
    阿莉娅娜:是的,我爸爸也说过这样的话。
    乔(他让阿莉娅娜的脸朝自己转过去,看着她):我爸爸已经去世了。(影片上的音乐突然加强。银幕上,人们在跳舞。影片似乎是一部老片子)来,我们坐下。
    阿莉娅娜:等一等。
    乔:怎么了?
    两个年轻人躺在地上,阿莉娅娜靠在他的肚子上。银幕上出现了玛丽莲·梦露的形象,这是亨利·哈塔瓦的影片《尼亚加拉》。玛丽莲的大半身,她手拿着一张唱片走向正在转动着电唱机。
    玛丽莲(意大利语):把这放上去。
    乔(对玛丽莲说意大利语感到好奇):瞧,她也会说意大利语?
    玛丽莲开始唱歌。乔和阿莉娅娜仍然躺在地上。
    阿莉娅娜:我要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
    乔:不,我知道。
    阿莉娅娜(为难地):不,你以为知道,可你什么都不懂。
    乔:这是第一次吗?
    阿莉娅娜:我感到一切都是这样地完美、这样地正确。要是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就明白了。
    乔:我愿意了解一下,我愿意属于你。
    阿莉娅娜:怎么?
    乔:帮助我把裤子脱下来。
    影片上的色彩反射在乔得到了满足的脸上,他浑身是汗,脸上的色彩从蓝色到黄色,然后又到白色。他双臂抱着颈背,此时他似乎是在回味着刚才的乐事。阿莉娅娜松开他的腰带扣,把他的裤子完全脱下。
    乔(神魂颠倒地):你是疯子还是什么?根本用不着把它完全脱下来!(他只穿一条短运动裤和一双短统袜子)现在该你脱了!(阿莉娅娜面对着他那双欣赏着的目光,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你比玛丽莲·梦露还美!
    他们俩腿搭着腿,面对面地坐着,显得惶恐不安。
    阿莉娅娜:该做什么?
    乔:我们亲吻吧。
    她为难地张开嘴,取下纠正牙齿的金属器。两人热烈地拥抱、接吻。
    阿莉娅娜:来,现在,咱们做爱吧。
    乔(紧张地):在这儿?
    阿莉娅娜:你知道别人怎样做爱吗?我,我从未干过这事儿。
    乔(亲切地):你就别推脱了,我也一样,我还是个童男。
    这时,电影院的天花板慢慢打开,打开的大口子正对阿莉娅娜和乔的头顶上,他们惊愕了。随着天花板慢慢打开,一轮明月出现在夜空,此时乔变得脸色苍白,焦虑不安。
    乔(象着了魔似的):我必须走了。我得赶紧走。

    电影院前厅,内景,晚上
    阿莉娅娜和乔离开放映大厅,来到前厅。
    乔(笑):瞧,我穿的是你的裤子。
    两人都笑了起来。在走出电影院时,阿莉娅娜站着,又装上纠牙器。乔做鬼脸去逗弄她。他张开嘴巴,露出下颚的一只牙齿。阿莉娅娜惊奇地用一只手指摸那只牙齿。
    阿莉娅娜:你干嘛不拔掉它?
    乔:我生和它在一起,死也留住它。(他走了,并向她挥手再见)

    大街,外景,晚上
    阿莉娅娜刚走出电影院,见到朱利安,便停了下来,朱利安坐在电影院门前人行道上。
    阿莉娅娜:朱利安,你能陪陪我吗?
    两人走远了,朱利安把一只手臂搭在阿莉妞娜的肩膀上。

    歌剧院,内景,晚上
    乔上身穿着长袖圆领汗衫,下身穿条长裤,手拿着滑板走进歌剧大厅。他走进朝观众席开的玻璃门,脸贴在门玻璃上,鼻子摩擦着玻璃。他站在那儿,可以看见母亲在台上演唱。他走进观众席,坐在台阶上。卡特琳娜在这盛大演出中主演威尔弟的著名歌剧《行吟诗人》,现在正演到第一幕。她身穿一条由褐色饰物点缀的蓝色长裙,通过特殊装置从地下露头,升高,并触摸一个人造月亮。乔被母亲迷住了,陶醉在她的歌声之中。他的身后,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朝自已的同伴微弯下身去问话。
    观众:出来之前你忘记关灯了吧?
    乔(激动地):太可笑了!真讨厌!
    歌声刚结束,观众便报以热烈的掌声。过了一会儿,掌声停止,乔觉得这掌声太短了,又带头鼓起掌来。
    舞合上,卡特琳娜向另一位歌唱家打了个手势。布景转换,出现一个大瀑布。这神奇而美丽的布景令乔惊叹,他站了起来。他身后的几个观众示意他坐下,他却干脆离开观众席,朝后台走去。

    后台,内景,晚上
    几个男人站着,双手抓住长长的绳子拉布景。乔被这几位置景工及每人明确的分工和默契的配合所惊愕。他抬起头来,看见错综复杂各种长、短、粗、细的绳子及滑吊轮。
    乔还是在后台上,看见卡特琳娜正准备再次上场。从舞台上传来演员们演唱《行吟诗人》的唱段。卡特琳娜上场。摄影机推近卡特琳娜,她登上平台,人们可以发现她身后那幅瀑布布景是用布做成的,在画布上画上了瀑布,再贴上些蓝色小纸片。摄影机沿着瀑布向下摇,直摇到瀑布的下部,那里有长长的水流的冲击,白浪滚滚,它是由无数的蓝色小纸片巧妙地装贴出来的。那瀑布布景的后面,坐着两个置景工。

    卡特琳娜的化妆室,内景,白天
    乔走进母亲的化装室里,一脚关上房门。在三合化装镜上看了看自己。此时已听不到音乐。他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一杯香槟酒。喝了一口,感到倒胃口,把它吐了出来。他面对镜子,倒坐在一把椅子上。
    人们可以听到舞台上歌唱家们的歌声。

    歌剧院舞台,内景,晚上
    这一幕结束部分,卡特琳娜和另两个歌唱家齐唱。当两个男人决斗时,她转过身去背向观众。观众席上的灯亮了,从乐队席到天花板、高大的大厅全都亮了。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也亮了。

    后台,内景,晚上
    卡特琳娜在接受她的赞赏者的祝贺。祟拜她的有数不清的各种人物,有新闻记者的赞美,有狂热者在拍照,卡特琳娜的一个女友挤不过别人,只好慢慢向后退让。女歌唱家看了看自己的化装室。

    化妆室,内景,晚上
    卡特琳娜显得精疲力尽,她拿起一瓶香槟酒,对着酒瓶子口就喝了起来。有人敲门。女服装师去开门。一个女人——玛丽娜站在门口。
    玛丽娜:卡特琳娜!你的声音!……美极了。你从来也没唱得这样好。
    卡特琳娜(她背靠在梳妆台上,手拿着那瓶香槟酒,象个醉汉):是的,我知道。我用了新的节奏并用降D调演唱。(她喝酒)
    玛丽娜(拿着一盒香烟):你只是因为把你的声音降调!?
    卡特琳娜(叫):降D调!
    女服装师(走近玛丽娜,夺过她的香烟):对不起,这儿不能抽烟。
    玛丽娜:总之,我知道那么件事,自从道格拉斯去世后,你的声音更漂亮了。
    卡特琳娜(严肃地):我的声音更好了,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我的身体更结实了,玛丽娜。
    有人敲门。女化妆师进。
    女化妆师(说意大利语):取下假发吗?
    卡特琳娜走到化妆桌前,坐下。玛丽娜一直都激动地看着她。
    卡特琳娜(疲乏地):我觉得自己老了。
    玛丽娜(风趣地):别说傻话,你是个非凡人物,大家都狂热地爱你。
    卡特琳娜(麻木不仁地):我常常因为一些事情落泪。(对化妆师,叫)啊,你把我弄痛了。(化妆师两眼朝天)对,今天晚上,我是伟大的。这是乔的过,只要他不再长大,我就不会觉得自己老。
    玛丽娜:对了,明天怎样办?
    卡特琳娜(朝她转过身去):什么,明天?
    玛丽娅:是他的生日啊!
    卡特琳娜(换了副面孔):不是吧?坏了,你看我都忘了!啊,不,我这多可悲啊!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盯着她看)我恨各种生日活动。(她起来)你知道我今天晚上感到很烦躁,我当时很害怕上舞台。这是我多少年来第一次在这儿演唱。我了解这剧院,我更清楚观众都是为了看我的演出才来的。他们需要我唱出的每一个音符。我知道……
    玛丽娜(妩媚地):啊,卡特琳娜……(崇拜者们在卡特琳娜的化装室前排着长队向她表示祝贺,一个姑娘试图亲吻她)不,这对嗓子是有害的。
    卡特琳娜被她的祟拜者们团团围住。然后,镜头一转,出现了乔,他躲在母亲的衣柜里。他低着头,把一条裙带子盘绕在手上。人们离去了,留下卡特琳娜和她的女友。
    卡特琳娜:我喜欢有很多人参加乔的生日。我希望他觉得这生日是重要的,也让他高兴高兴,更希望他能喜欢。
    服装师正要去放好演出服装时,突然发现在衣拒里的乔。她惊叫了一声。
    玛丽娜(惊奇地):是乔?
    乔(对母亲):我需要很少几个人就够了!
    卡特琳娜:你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你刚才在哪里了?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今晚在这儿吗?我,我需要你啊。我不知道没有你我怎样坚持到最后。
    乔:我听到掌声持续了十分钟。
    卡特琳娜(起来):这掌声确是雷鸣般的,是真正的喝彩。(她走到他身旁,弯下身子,深情地吻他,拥抱他)你真是个吝啬鬼,总不让妈妈好好亲亲你。
    乔(退后,风趣地):啊,妈妈,好了,别亲了。你还有口红呢,会把我的脸弄红的。(他低着脑袋,忧愁地)妈妈,你听我说,我需要几个人参加我的生日。我想叫博比,阿莉娅娜……
    卡特琳娜:好吧,亲爱的,只要这些人是爱你的就行。
    乔(伤心地):可爱我的人都忘了我的生日。
    玛丽娜不安地两眼朝天。卡特琳娜站直身子,朝桌子走去。她出神地看着儿子。
    卡特琳娜:你是什么时候到这儿的?
    有人敲门。
    乔:我走了。(他朝门口走去,打开门)你好。
    爱德华(进):你好。
    玛丽娜:爱德华!
    爱德华:玛丽娜!卡特琳娜在哪儿?
    卡特琳娜(她在屏风后面更衣,抬头看见爱德华,大声喊他):爱德华!(乔,感到惊讶地跳了一下,爱德华朝卡特琳娜走去,她从屏风内探出头来,两人亲了亲嘴)我一会儿就好。
    爱德华(朝玛丽娜转过身去。他头戴帽子,一件雨衣披在肩上):这儿多热啊!
    玛丽娜(她给他倒了一杯香槟酒):你一定要喝下这杯酒。
    爱德华(接过酒杯,朝乔转过身去,只说了句):……乔……
    乔:来,脱下你的雨衣吧。(他帮他脱去雨衣,把它扔到椅子上)
    卡特琳娜(仍在屏风后面):淋雨了吗?
    爱德华(为难地朝卡特娜琳走去,对玛丽娜):那该死的飞机晚点两个小时。(他走近屏风,卡特琳娜看着他)我很对不起,卡特琳娜,竟没能赶上你的首场演出。
    玛丽娜(拿着酒瓶子):爱德华,再喝一杯吗?
    女服装师愉快地收起屏风。卡特琳娜穿着一条宽大的黑丝裙。
    女服装师(对别人):看她有多漂亮,多漂亮!
    爱德华(尴尬地走到卡特琳娜跟前):你是用降D调唱的吗?
    卡特琳娜:是的,遗憾的是你没听到!
    爱德华:卡特琳娜,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卡特琳娜:爱我的人却不参加我的首演式。(她把一只手放在乔的膝盖上,微笑)不是吗,乔?

    空地,外景,白天
    几个年轻人聚在洒满阳光的空地上。在他们中间,有卡特琳娜和乔,他们正庆祝乔的生日。在他们的下方的街头上,由三个女孩子组成的小型乐队正在演奏着民间音乐。卡特琳娜轻盈地舞蹈着来到矮墙边。
    卡特琳娜(俯下身去):嗨!姑娘们……姑娘们,来,上来啊!上这儿来,我们正在开一个小型庆祝会,愉快极了,是我儿子的生日。(她继续叫她们,然后来到乔身边。他坐在凳子上,他对母亲那表面而又孩子气的态度感到不满)啊,乔!她们唱得多美妙啊!她们上来为你唱歌呢!多么迷人的一天啊!(她坐在儿子身旁)
    乔:妈妈,别把你给累坏了,我知道什么都得让你安排。
    卡特琳娜(她坐到另一边,喃喃低语):乔,当我15岁的时候,我也曾出现过坏念头。我来给你讲讲那秘密。(她靠近儿子一些)你知道那一天我干了些什么吗?我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我试图自杀。
    乔(换了另一种态度):妈妈!
    卡特琳娜(叹息着):乔,我真想大哭一场。(这时,三个小乐师到了,她换了另一种声音)来!来!请上来!……这儿……这儿……(她又回到儿子身边,但他对母亲的态度感到厌烦)乔,乔,来啊!(她试图把他拉到中间,强迫他跳舞)
    乔(用力推开她):我求求你,让我安静点!
    卡特琳娜(还是拉着他):为什么?来,来啊!
    乔:妈妈,我不喜欢跳舞!
    她放开他,朝“舞场”走去,独自一人跳了起来,象一个女孩子那样跳着,扭着,做着各种复杂的手势。别的孩子都愉快地欣赏着她美妙的舞姿。可乔似乎是惊呆了。
    卡特琳娜(边跳边对年轻人说):来,都来跳啊!(她做着复杂的手姿)过去,我父母亲以为了解我,可实际上他们并不了解我。(阿莉娅娜在她面前经过,卡特琳娜友好地拍了她屁股一下)
    乔感到气愤,他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故意让自己透不过气来。他躺在凳子上,阿丽娅娜把一块布条放在他身上,他把它扔在地上,站起来追上她。他们站住。阿莉娅娜坐在楼梯的阶级上,乔站在楼梯栏杆旁边。
    乔(很恼火地):我讨厌她,真想杀了她!!
    阿莉娅娜:别这样说,她想让大家开心!她是有点怪癖!(她把布条放在他的头顶上)
    乔(好奇地):这是什么东西?
    阿莉娅娜:意大利粗绒,看,朱利安在跳舞呢。
    朱利安正和乔的母亲跳舞。他们面对着面,卡特琳娜做了个滑稽相。
    乔(反感地):啊!她是可悲的!
    阿莉娅娜:她至少是幸福的。只是你因为她才觉得羞愧罢了。
    乔(高声地):我觉得羞愧?!随便你怎样说吧!!来,我们走!!
    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下楼梯,和他们迎面而过的一个男人(可他们没看见他)端着生日蛋糕走向空地。那男人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年轻人都一齐围了过去,卡特琳娜找乔。她叫他,可没看见他。她走近矮墙,从墙头上往下看,发现乔和阿莉娅娜在内院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紧紧地抱在一起,正在互相调情。她同情地朝乔和阿莉娅娜正在拥抱、接吻的那个隐蔽处走去。乔挽起袖子,阿莉娅娜抓住他的手臂。卡特琳娜继续朝他们走去,她显得十分亲切而又温柔。
    阿莉娅娜(对乔):我很喜欢这样抓件你的手臂。
    卡特琳娜走着走着,突然,害怕地睁大双眼。因为此时的乔不再是刚才看到他和阿莉娅娜在拥抱、亲吻,而是正在注射毒剂。他母亲的特写,她的面部表情完全变了。阿莉娅娜转过身去,看见她朋友的母亲出现在他们面前。
    阿莉娅娜:你妈妈。(乔,半弯着腰,毫无反应)你妈妈来了!
    这一次,乔萎靡不振地把手中的注射器收起来。阿莉娅娜尴尬地吹起口哨来。朱利安站在高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卡特琳娜夺过注射器,把它按在墙上,几拳头将它砸碎。这些乔都看见了。

    大街,外景,白天
    卡特琳娜和乔来到街上。卡特琳娜用尽全力推乔,让他走在自己的前面。乔象个自动木偶一样走着,但走得非常快,以至母亲跟上他都困难。她跟在他后面跑。他过马路,她也跟着过马路,没一会儿,她就跟不上他了。他们来到台伯河岸边。不远处,河面上有一座桥。
    卡特琳娜(叫喊):乔,求求你别走那么快!
    乔放慢了速度。他们来到面粉市场,在那里,乔碰见了一个阿拉伯青年,这青年乔是认识的。青年坐在一个公共小便池上。乔从他身旁经过。
    乔:你好。我不能去看你,我很忙。
    卡特琳娜惊讶地远远看着乔和那个阿拉伯青年在说话。乔和他的朋友道了再见。那青年飞快地向卡特琳娜走去。在她身边经过,似是在嘲笑她。
    回到他们家门前,卡特琳娜打开门,他们进去。

    套间,内景,白天
    卡特琳娜在门口脱鞋。乔仍站在她身后。她朝客厅走去,他匆匆走向另一个房间,又停下来,因为他听到母亲叫他。
    卡特琳娜(在客厅里):乔!(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来到她身边。对女仆,说意大利语)孔丝达,把门全都关好。(她招手叫乔过去坐。听到关门声。乔倒在长沙发上。她坐在他身边,没有看他)为什么,乔?(她转过身去,面对临花园的门)他们怎么把帘子全都关上了。(她起来,打开帘子,帘子后一个工人站在梯子上干活)啊!!(工人几乎从梯子上掉下来)
    乔被吓了一跳。
    工人(意大利语):我打扰你们了?
    卡特琳娜(意大利语):没有。(她笑)继续干吧。(她拉上帘子。乔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充满着爱、赞美。她亲切地)你已决定谈吗?(看看窗帘子)我讨厌这颜色。(用意大利语对工人说)对不起,我不喜欢这颜色,这颜色让我无法高兴。
    工人(嘟哝着):怎么,这颜色多美啊……(他收起金属梯朝门口走去,大声地)我走了!
    卡特琳娜(对站起来的乔):你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没有回答她,走向前,重重地倒在长沙发上。电话铃响,卡特琳娜拿起听筒。说意大利语)是的,孔丝达。我在那儿不为别人,也不为玛丽娜。(她挂上听筒,绕着长沙发走了一圈,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坐在乔前面的一张小桌子上。乔没理睬她。她用命令的口气)给我点火!给我点火!给我点火!(乔猛地站起来,打着打火机,递给她。她没有立即点燃香烟。乔还是拿着点着火的打火机)谁给你提供了这个娼妓?你的嬉皮士有一个大屁股是吗?是她吗?(乔没有回答她。他起来,绕着小桌子走了一圈,站在电视机前一动不动,然后,突然一脚把电视屏幕踢碎。卡特琳娜慌乱地站起来)你要干什么?!(女仆通知有人送钢琴来。几个送货员抬着黑色的三脚钢琴到。她换了另一种语调)啊,多漂亮啊!(说意大利语)我每次搬家,都必须有一架钢琴……可是钢琴又都是那么重……太沉重了……(对女仆)去拿个扫帚来……(一个送货人惊得地站在电视机前,再走近一点儿。乔坐在电视机上,低着脑袋。她尴尬地说着意大利语)啊,是的,刚刚爆炸了……要是你喜欢的话。……
    那个送货人(笑):要它干什么呀?
    送货人走了。女仆捡起玻璃碎片。乔倒在长沙发上,他母亲坐在一件小家俱上。在她身后,一巨幅挂毯挂在墙上,挂毯上的人像是威尔弟,他手捧翻开的乐谱,坐在沙发上。
    卡特琳娜:当我看着你和你的朋友,你知道吗,我很害怕你们。这可能是因为你们都是些可耻的人和神经病患者。我很信神。我不知道,可我觉得你们没有什么感人之处,倒觉得你们是令人害怕的。对你们来说,做这样的事你们实在是太年轻了。可能我母亲看见我做出这样的事也会有同样的感觉的……(乔似乎对母亲的话无动于衷,他还在玩耍,把糖果一块一块地投进短颈大口瓶里)我让你感到烦恼吗?你知道,我来自一个世界,你听我说,来自一个充满着歌声的世界,这就意味着充满梦幻和创作的世界……(乔起来)乔!(他抓起一把糖果,放到口袋里,朝钢琴走去)你知道有多长时间你没跟我谈你的梦了吗?
    乔坐在钢琴键盘前,清了清嗓子,开始自弹自唱一首现代乐曲。卡特琳娜来到他身旁。他停了下来。
    乔:献给你的。
    乔在弹奏一首乐曲。
    在花园里,女仆手端着托盘,似乎是在欣赏这段钢琴曲。她迅速朝那传来琴音的房间看去。卡特琳娜身子靠在钢琴上,开始唱歌。在她的歌声中,唱出了儿子的名字。
    卡特琳娜(歌唱):乔……乔……祝你15岁……生日快乐……
    乔正在弹琴时,卡特琳娜亲热地抚摸着他的左手臂。她大概是在寻找他的针痕。他一下子停了下来,脸色都变了。他粗暴地推开她,她却用力把他朝自己身上拉。他挣扎着。彼此你拉我扯甚为激烈。母亲和儿子真的打起来了。他们围着钢琴追打,辱骂。他用膝部顶了她几下,她打他的耳光,他也还击她一个耳光。她终于制服了他,虽然才不过几秒钟,她卷起他的袖子:这位少年的前臂已布满针痕。他猛地把手臂抽回去,逃跑了。房间里只剩下卡特琳娜一人,她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

    乔的房间,内景,白天
    乔走进自己的房间,不管不顾地脱掉鞋子乱扔一气。然后他又脱掉衬衫,光着上半身。他躺在床上,拿起一只平底大口杯,从自动装置里盛满水,又把水倒在自己的脸上。他拿着一个牙刷盒子,打开,取出注射器,把一个勺子放在桌子上。他解开裤腰带,把它作为止血带勒在手臂上,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针痕。他突然抬起头来,站起来,走到窗前。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在另一个房间里。她坐在长沙发上,无力地低着头。她起来,活动活动脖子,消失在另一个房间里。

    另一个房间,内景
    听到唱片里传出的歌剧。卡特琳娜独自一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在换裙子。她听到从乔的房间里传来的歌剧。她走出房间,穿过花园,来到儿子的房间的门前。乔躲在门后等待着。她叫他。他穿上衬衫,没有回答。她再次叫他。

    乔的房间,内景,白天
    卡特琳娜由于没有听到儿子的回答,便用力推开了门,弄倒了一个扬声器。她进入房间,可房间里空无一人。她坐在儿子的床上,沉思着。电唱机在转动着,这是一张由卡特琳娜演唱的威尔弟的作品的唱片,上面放着一个装过毒品的空袋子,袋子上写着:卡特琳娜·西尔韦莉。

    大街,外景,白天
    乔在街头流浪。他一只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另一只手拿着一段粉笔,边走边在墙上画。由于毒品的作用,他不停地走着,走着,手上的报纸落在地上,他也不去捡起来,还是一直朝前走,最后来到一幢被拆毁的大楼前。

    毁坏的大楼,内景,白天
    在那幢阴暗的已被毁坏的楼房内,一个意大利小孩以乔在墙上画的粉笔线作向导,唱着歌,跟着乔的脚步前进。他来到一个较低处,那里尽是瓦砾,他看见乔正在注射毒剂。
    意大利男孩(意大利语):真象个女护士。
    乔突然一惊,把所有注射工具扔在地上,拔腿朝另一方向跑。小男孩在高处的一个平台上紧跟着他。乔在低处,坐在一块巨石上。
    乔(美式英语):比利·马丁把那些美国佬丢下不管了。他已经退职了。你知道这消息吗?(他几乎哭了)他工作很出色。你会打捧球吗?啊,当然不会,是不?你是意大利人。你们只会踢足球。他是自卡萨·斯汤格尔以来最伟大的教练。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我不知道(他拾起一块石头,扔到铁皮屋顶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他大概是有道理的。(他又跑着走开了)

    大街,外景,白天
    乔离开了那幢被毁坏的大楼和瓦砾之地后,便来到了街头。他在人行道上走着,看见地上有个烟头还未熄灭,就把它捡起来,放到嘴唇上抽了一口。在对面的人行道上,一个男子叫他。乔朝那男子转过身去,耸了耸肩膀,继续走自己的路。那男子还在叫他,并挥手示意他过去。乔终于过去与那男子相会。那男子靠在墙上,双臂交叉。他叫乔和他到附近的一家酒吧间去。乔随他去了。

    酒吧间,内景,白天
    酒吧间内较暗,看不清那男子的面孔。那男子和站在酒店柜台后的老板说话。由于他们说的是意大利语,乔不大明白他们说的什么。
    男子:给他一杯啤酒。
    老板把一小瓶啤栖放在柜台上。
    乔(似乎听白了):我不喝啤酒。我想要一份冰淇琳。(他走到一块冰棋琳广告牌前,用手指指着那牌于)冰淇琳。
    老板(对那男子):你从哪儿把他弄来的?
    男子(朝乔转过身去,这时我们才看清他的脸,一看便知道他不是个正经的人):外面街上找来的。
    乔看着他们俩,不明白他们说什么。
    老板(惊讶地,用意大利口音很重的英语对乔说):你是美国人?我曾在纽约工作了好长一段对间……
    乔(高兴地):啊,我正是来自纽约的布鲁克林!
    老板:我在一家很大的酒吧间里当侍者。你知道吗?我能祝配各种鸡尾酒。
    老板取出冰淇淋,那男子从他手中接过去,用意大利语对乔说,可乔听不懂。
    男子:来,咱们坐下。(他走去坐下,乔跟着他,他们坐在一张桌子前。男子手拿着冰淇淋)好好跟我说说。(乔不明白,伸手去取冰淇淋。男子没有马上给他,并用手臂护住。乔仍不明白)好吗?跟我说说。
    这时自动电唱机开始转动,唱片里放的是影片《周未的狂热》中的主题歌《狂热之夜》。乔被这音乐深深地迷住了,在酒吧间里跳起舞来。那男子以充满着性欲的目光看着他。乔跳舞,那男子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跳过来又晃过去。不久,他突然跳起来,双臂搂住乔,紧紧地把乔搂在自己的怀里。老板焦躁不安地看着他。
    男子:让我们尽情地跳吧,一齐跳古典舞吧。让我们脸贴着脸,就象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样。
    乔(不安地):你睁眼看看,我是个男子。我要找一个男人。
    男人(不明白乔说什么,说意大利语):亲爱的。
    乔(不安地):可我没有找到他。
    男子(说意大利语):我只知道跳舞。来吧,我的美人。(他把乔抱得更紧了)

    道路,外景,晚上
    夜幕已经降临,卡特琳娜独自一人站在路旁。她的正下方是一所临海的房子。
    卡特琳娜(用尽全力大声地喊叫):吉乌瑟布!!!!吉乌瑟布!!!!
    一个女人的影子从房子里出来。卡特琳娜慢慢走着,回到她的汽车旁,登上汽车,手执方向盘,长时间地按响喇叭,然后发动汽车,快速前进。她来到自家门前,停好汽车,进屋。

    套间,内景,白天
    卡特琳娜走进客厅。房子显得十分空寂。原来乔躲在门后,却不去迎接归来的母亲。她一走进自己的房间,便看见一个盒子放在床上。
    卡特琳娜(读):祝您生日快乐……乔。
    在隔壁的房间里,乔踮起脚尖走着,躲在仿制的棕桐树后面。他似乎感到羞愧。他走进母亲的房间,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拥抱母亲。看上去他是病了。他又走开去,坐在一把放在喷泉画旁边的椅子上。他垂下了头。
    乔(痛苦地):我想爸爸。(卡特琳娜朝他走去,坐下,离他稍远)。可你并不想他,是吗?(她没有回答。乔身冒冷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不断地打寒颤)妈妈,我冷。
    卡特琳娜靠近他,用自己裙子的下摆裹着他。乔发抖越来越严重。卡特琳娜不安地搀扶他起来。
    卡特琳娜(慌乱地):啊,乔。来,到床上去,到床上睡去,就象你小时候那样,来,来,小心,来……(她扶着他到自己的房间里)

    乔的房间,内景,白天
    乔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母亲给他脱鞋。他在不停地发抖,浑身冒冷汗。卡特琳娜给他脱裤子。
    卡特琳娜(开玩笑):啊,我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给你买了一条这样性感的三角裤衩!
    乔(微笑):是我自己买的。
    卡特琳娜:在哪儿买的?
    乔:在一个商店里……我得去洗个澡。(他起来,困难地朝洗澡间走去。他只穿着一条三角裤叉,肩披一条被子)

    洗澡间,内景,白天
    乔在洗澡间内,他母亲仍呆在房间里。她的面部表情有了变化。她感到手足无措。
    乔(哀怨地):坏了!我尿不出来!
    卡特琳娜(她冲进洗澡间,不安地):等等,我来帮助你。你没有忘记你小的时候,一次我用自行车带着你的时候,你要小便吗……
    乔感到高兴。他声音嘶哑地喘气,他似乎是呼吸很困难。他失去了平衡,在昏迷中倒在母亲的怀里。卡特琳娜扶他回到床上。

    乔的房间,内景,白天
    医生在房间里。
    卡特琳娜:他要睡多长时间?
    医生(说意大利语):三四个月。
    卡特琳娜(以动作和表情等去表达):不,我是说睡觉。
    医生:他醒来的时候,会是很虚弱的,而且会十分饿。(他起来,朝门口走去)别忘了给他吃东西,跟他说讲话,跟他多说话。
    卡特琳娜:他渴时我就让他喝些牛奶。
    医生:24小时之内他不会醒来。(医生走出房间,又朝卡特琳娜转过身去,双手放在背后)
    卡特琳娜:该给您多少钱,大夫?
    医生(他朝卡特琳娜走去,双手一直放在背后):不必客气,你什么也不用给我,但我只求您一件事,夫人。
    卡特琳娜:什么事?
    医生:我想照张相。(他从背后取出照相机,按下快门,照片立即从相机里出来。他高兴地跳了起来)
    卡特琳娜(高兴地):再见。(她把门关上)

    乔的房间,内景,晚上
    卡特琳娜打开靠近儿子的床的一扇大窗子。她微笑地看着熟睡的儿子。

    房间,内景,白天
    卡特琳娜坐在钢琴旁,毫无兴致地弹琴唱歌。她是在生气。她起来,走到房间中央,开始做操。电话铃响。她拿起听筒。
    卡特琳娜:对。(她挂上电话,打开窗帘,看见玛丽娜从花园走来)
    玛丽娜(从花园回来,大声地):嗨,再见!
    卡特琳娜:嘘,乔还在睡呢!(她继续做操)
    玛丽娜(奇怪地):他还在睡?
    卡特琳娜(边做操):他病了。
    玛丽娜:啊,可怜的宝贝;让我去看看他。(她转过身去,走去看乔)
    卡特琳娜(突然停下来,大声地):不!!(她把玛丽娜往房间里拉)

    乔的房间,内景,晚上
    房间较暗。乔光着身子,蜷缩在床上,他正在睡觉。

    体操房,内景,白天
    镜头又回到玛丽娜和卡特琳娜。
    玛丽娜(不安地):你怎么了,卡特琳娜?
    卡特林娜没回答她。她领着她朝铺在地上的防潮布走去。
    卡特琳娜(强制地):请坐下!
    玛丽娜(听从地坐下):你想干什么?
    卡特琳娜(她坐在地毯上,叉开两腿。她还要求玛丽娜也象她那样,两人面对面):把双腿放在这儿!!
    她拔掉玛丽娜嘴唇上的香烟,把它扔进一个小盆子里。玛丽娜对她的态度感到奇怪。她们刚面对面地坐下,卡特琳娜便抓住她的双手,教她做操。玛丽娜放声大笑。
    玛丽娜:啊,不!这样你就成了美国人了!(卡特琳娜停下来,在地毯上伸开四肢。玛丽娜也伸开四肢,方向与卡特琳娜相反)为什么咱们不出去走走呢?哪怕一星期也好,是不?(卡特琳娜放声大笑,她起来脱掉身上的紧身练功服)去摩洛哥。(卡特琳娜笑得更厉害。她把紧身练功服完全脱去,裸露着上身,一对丰满的乳房挂在胸前。玛丽娜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她那优美的体态)对,咱们就到摩洛哥吧。啊,对。咱们俩都毫无牵挂。你在想什么?(卡特琳娜放声大笑,光着身体朝洗澡间走去)你需要个情夫。
    卡特琳娜(一直在笑,从洗澡间的门缝看玛丽娜):康纳斯。
    玛丽娜换了副表情。卡特琳娜正在洗澡。玛丽娜透过门玻璃看她。
    卡特琳娜(全身都是肥皂泡沫):我决定不再唱歌了。
    她痛哭流涕,以致无法说话。玛丽娜进入洗澡间,把她搂在怀里(玛丽娜穿着衣服),紧紧地搂住她,安慰她。

    乔的房间,内景,晚上
    乔光着身体躺在床上。他正熟睡。卡特琳娜(身穿浴衣)给他盖好被子。她坐在他身旁。
    卡特琳娜:我决定不再唱歌了,乔。(他没有听到母亲说的话。她起来,穿上放在椅子上的乔的裤子,又提起他的衬衫)我等一会儿再跟你说。(她走了)

    市场,外景,白天
    卡特琳娜把自已的汽车停在广场上。她走出汽车。她穿着儿子的衣裤,活象自己的儿子乔。她朝广场中央走去。正是在那里,她曾见到乔与那位阿拉伯青年说话。她谁也没见着。广场是那样地冷冷清清。她又回到汽车上,见到那位阿拉伯青年坐在正前方的一把椅子上。
    卡特琳娜(惊讶地):你是谁?
    穆斯塔法(朝她转过身去,无拘无束地):我叫穆斯塔法。
    卡特琳娜:啊,你是乔的朋友。
    穆斯塔法:是的。
    卡特琳娜:你想干什么?
    穆斯塔法(微笑):我企图偷你的汽车。
    卡特琳娜(惊讶地):啊……我,我有话跟你说。
    穆斯塔法:好吧,但不能在这儿。到我家来吧,同意吗?

    城区空地,外景,白天
    卡特琳娜的汽车跟在穆斯塔法的汽车后面,在贫民区中行驶着。穆斯塔法停车,卡特琳娜也停车。他把汽车开到门口。
    穆斯塔法(从高处对卡特琳娜):上来啊,把门关好。

    穆斯塔法的房子,内景,白天
    穆斯塔法把汽车开进屋子里,卡特琳娜也跟着进去。他打开窗帘。窗户下面是一张长沙发和一件家具。
    穆斯塔法:请坐。还不错吧?(他朝另一个房间走去)我就来。我给你泡茶,真正薄荷茶。
    卡特琳娜坐在床上,仔细地观察四周的墙。墙上挂着、贴着很多照片。这些大都具有阿拉伯风格的照片,当然也有不少色情裸体照片。卡特琳娜禁不住直打寒颤。
    卡特琳娜:不忙,你听我说,不忙泡茶。(她起来,朝他走去)是你把毒品卖给我儿子的吧?!是你?!
    穆斯塔法在他们两人之间拉上帘子。卡特琳娜等了一会儿,把帘子打开,穆斯塔法光着身子,正在穿一件具有非洲风格的长袍。
    穆斯塔法(他转过身来,朝一张小桌子走去):你请坐。(他取出一个天平和一小袋毒品,在她面前称毒品)
    卡特琳娜:你为什么要干这活儿?
    穆斯塔法:我要吃饭啊。
    卡特琳娜(叫喊地):你要吃饭!你真会找借口!你为什么不去工作?你这个教唆犯!!你不去工作是因为你什么也不想干。
    穆斯塔法:你真的认为我没有去找工作吗?你说得对,我讨厌工作是因为没有任何工作。(他给她泡好了茶)
    卡特琳娜:你没有酒吗……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在茶里?
    穆斯塔法(严肃地):没有,我的教会禁止用酒精。
    卡特琳娜(叹气):啊,你是个修会会士……当然喽。(她看看墙壁,上面挂着一幅乔的画像)这是你画的?
    穆斯塔法:是的,他在走路,你看见了吧?
    卡特琳娜:很好。
    穆斯塔法:你知道他去哪儿吗?你知道吗?
    卡特琳娜:不知道,去哪儿?
    穆斯塔法:可你是他的母亲呀,你应比我更了解他。
    卡特琳娜(冷静地):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穆斯塔法:这儿,他来这儿。
    卡特琳娜:他常来?
    穆斯塔法:是的。甚至没有任何需要他也要来。他常躺在床上,他无话不说。你知道我们俩人是好朋友。
    卡特琳娜:你们都谈什么?
    穆斯塔法:海阔天空,几乎无所不谈。也谈你,他和别人很不一样。
    卡特琳娜(很感兴趣地):很不一样?
    穆斯塔法:他很孤独。你知道吗?
    卡特琳娜(转移话题):买这些毒品要多少钱?
    穆斯塔法:每克20万里拉。
    卡特琳娜(大叫起来);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她夺过他手中那袋毒品)这太、太昂贵了!毒品啊!它比鲟鱼子酱、比钻石戒指等贵重物品贵多了……这有多蠢啊!!!
    穆斯塔法:我,我得的还不到十分之一。
    卡特琳娜:可他哪来那么多的钱?
    穆斯塔法:他偷你的。你没发现吗?
    卡特琳娜(语调有所变化):我爱乔,是不?他是你的朋友?对,我有个想法,希望得到你的协助。喏,我付你钱,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我给你一张支票,可你得答应我,当乔来找你时,你就告诉他什么毒品也没有了。
    穆斯塔法(坦率地):你不必担心。我关门了。我洗手不干了。我要走了。我已经积攒够买一张飞机票的钱。我要回祖国去。你高兴吗?
    卡特琳娜:噢……(她微笑,既感不安又感到如释重负)
    穆斯塔法:别不好意思。
    卡特琳娜(开玩笑地):刚才说话的方式,似乎我是你的母亲。
    穆斯塔法:我母亲也会不好意思的。
    卡特琳娜(起来,递给他钱):给,拿着吧。(她向朝外的门走去)
    穆斯塔法(在她跨出门槛前拦住她):等一等。(他递给她一小袋毒品)给,拿着吧,他会用得着的。
    卡特琳娜:不,不要!用不着!!
    穆斯塔法(他用力将毒品塞进她的口袋里):来,拿着,乔需要的。
    卡特琳娜走了。穆斯塔法关上门,坐在自己的汽车上。他打开收音机,听着一首东方歌曲。

    卡特琳娜的套间,内景,白天
    卡特琳娜回到家里。她走进客厅,看见一大束鲜花放在桌子上。
    卡特琳娜;噢,这花有多美啊!(她走近那束鲜花,鲜花上放着张纸条,她高声读:“离开你,任何一切都不能让我入迷。”)乔!!(她大声叫喊着)乔!!!(她到每间房间里找,最后跑向厨房。她跑进厨房,喜气洋洋地)乔!!!
    乔光着上身,穿着短运动裤。他手拿着一本莱谱,周围放着很多餐具,他正在做饭。
    乔:啊!你好!(卡特琳娜精神焕发,朝他走去,他端着一个容器。她走近儿子,贴得很近,把儿子搂在怀里,反复多次地拥抱他,亲吻他)
    乔(逗笑地):你的口红……(她还是一个劲地拥抱着儿子,几乎吻遍他的脖子、双肩和他的背。他把容器里的东西倒进另一个容器,而他母亲仍在他的身后,不停地紧紧地搂着他)好了,我给你准备了可口的晚餐。
    卡特琳娜(把一只手指放进容器里,尝尝味道是否合适):很好,很好……
    乔(他把一个盘子放在炉子里):这是一道法国莱。
    卡特琳娜:蜡烛呢?
    乔:很不错吧?
    卡特琳娜:太好了!
    他仍在细心地做饭菜。
    乔:注意,用19分45秒钟去穿衣服。
    卡特琳娜:19分?(她迅速出去换衣服)
    乔:又45秒。

    饭厅,内景,白天
    乔出现,他身穿白色西装,结上一条花领带,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他焦急地等母亲到来。
    乔(声音很低,只能他自己听到):你快点吧,你快点吧,你快点吧……
    卡特琳娜出现,她的头发也梳得十分整齐,穿着一条宽大的裙子。她还带上耳环,抹上脂粉。
    卡特琳娜:你喜欢你的新手表吗?
    乔(他看看手腕):谢谢。(他朝她走去,拥抱她。两人面对面,长时间拥抱,一句话不说。突然,听到铃声。原来是乔的计时器响了。他把它从西袭口袋里掏出来,全速朝厨房跑去)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妈的,我的蛋奶酥啊!!
    特写:这蛋奶酥做得不好,看来不会引起食欲,乔把它端给母亲。
    乔(不快地):蛋奶酥来了,可惜烧坏了。
    卡特琳娜:乔,这是杰作!你成了大厨师了!……这真是奇迹!要是我早知道你有这方面的才能该多好啊!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乔:做得太糟了。
    卡特琳娜(微笑):多做就行了……(她切了一点,放在嘴里,感到惊讶)
    乔:你千万别因为是我的母亲,你就不管好坏都非吃不可!
    卡特琳娜:只要再添一点点盐就好了,我的宝贝。
    乔(他也拿起一块放到嘴里,立即吐了出来,感到恶心):不,太肮脏了!(他用力把盘子推开,推在椅背上)不,别吃了!你别勉强吃了!!
    卡特琳娜(冷静地):咱们喝点香槟酒吧,好吗?(乔从泡酒桶里取出一瓶香槟酒,拔瓶塞子。笑)我不喜欢自己拔香槟酒瓶的塞子,因为它总象爆炸一样!有人说这简直象发射导弹。(她闭上双眼,捂住耳朵)告诉我什么时候弄好!弄好就告诉我,乔。
    乔把瓶塞拔起来,瓶塞根本就没有跳起来,也没有什么爆炸声。乔也觉得奇怪。他母亲还闭着眼睛。他模仿着爆炸的声音。卡特琳娜睁开双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把浅口高脚酒杯递给乔,乔给她倒酒。乔从盛香槟酒的桶里取出一盒可口可乐,倒进自己的杯子里。
    卡特琳娜(举起酒杯):为你干杯,乔。
    乔没有立即回答她,他低下了头。
    乔(认真地):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给自己注射毒品?因为我不在乎,是的,就这样,我不在乎!
    卡特琳娜:可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乔:啊不,你一点也不明白。这主要是因为我自己对什么都不在乎。
    卡特琳娜(亲切地):为什么?
    乔:因为我没有什么过错。
    卡特琳娜(温柔地):因为你能信任你的母亲,你母亲从不拒绝你什么,是吧?
    乔:不,不是这样。首先,如果你不给我钱,我就偷。
    卡特琳娜(冷静地):是的,当然。
    乔(认真地):我每天注射两次。
    卡特琳娜(冷静地):我非常害怕看见你在糟塌自已。
    乔(目光茫然):你知道,我要是不注射那些药品,我就会发疯,我就痉挛,我就冒汗,我就会打寒颤。每当我在注射毒剂时,我感觉舒服极了,我是这样的超然。毒品啊,你真是妙极了!
    卡特琳娜:怎样帮助你呢?
    乔(他跳起来,生硬地回答她):让我一个人呆着吧,你走吧!我不用你的帮助!!让我安静吧!!(他走到另一个房间,卡特琳娜站着,乔又回来,呻吟着,嚎叫着)我病了!!我难受极了!!我已经没有毒品了!!你永远不会朗白的。
    他摇摇晃晃地走着,倒在房间中央那棵棕榈树的树枝上。卡特琳娜在远处,取出穆斯塔法塞给她的那一小袋毒品。她走过去。
    卡特琳娜(轻轻地):乔?你看。我可以帮助你。我给你带来了一样东西。
    乔(脸色苍白):什么?(她递给他毒品看,乔一下子变得目光炯炯。他从她身后走过,站到她身边。可两人互相谁也不看谁)你从哪儿弄来的?
    卡特琳娜:穆斯塔法。
    他们一直是肩并着肩,谁也不看谁。他接过母亲递给他的那袋药时,也不看母亲一眼。他转过身后才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母亲。
    乔:谢谢!(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勺子,交给母亲并拉着母亲拿勺子的手往蜡烛光焰上移。毒品放在勺子里,在火苗上加热)。伸出你的手来!拿着这个,小心!谢谢!谢谢!行了!(他卷起衬衣袖子。勺子里受热的粉剂融化。卡特琳娜脸色变了,她神情沮丧。乔引着她的手)不,不能这样。慢慢加热,要很热的,就这样,就这样,行了,继续烧,谢谢……(他走进房间,回来时大声喊)他妈的!见鬼!我没有注射器了!我要垮了!我要垮了!你忘记注射器了!(他抓住桌子上的餐叉,声音嘶哑地喘着气,一餐叉捅在手臂上。他又把它抽出来,痛得弯着腰。卡特琳娜慌乱地扶着他到长沙发上,让他躺下。她坐在她身旁哭。乔哀求着)啊,我求求你,呆在这儿,我求求你!
    卡特琳娜(含着泪,把脑袋靠在儿子身上):我的天啊!我可以为你干什么,乔?
    乔:别叫医生来,妈妈!
    乔处在无意识之中,大量冒汗。他母亲把他抱在怀里,抚摸他。她用手擦他额上的汗,抚摸他的脸、脖子、胸膛,她的手慢慢朝儿子的小腹伸去,隔着裤子抚摸他的生殖器,然后把乔的头朝自己的胸部转过去。乔的脑袋埋在母亲两个丰满的沉甸甸的乳房里,他不停地吻、舔她的乳房。然后他又拉着卡特琳娜的手朝自己的生殖器伸去。她隔着裤子反复动作,后来变得用力起来。
    乔获得了快慰和欢乐之后,在母亲的怀抱中睡着了。可卡特琳娜却大惊失色,内心复杂而又矛盾。她站起来。看着睡着的儿子。她把自己的脸依偎在乔的小腹上,乔全身只有她脸依偎的地方是裸露的。她又慢慢起来,给他盖上被子,慢慢走出去。
    她捡起乔弄掉在地上的餐叉,把它放在盘子里。她走到花园里,熄灭所有然烧着的蜡烛。

    客厅,内景,白天
    早晨。客厅。女仆用水洗擦大理石地板。乔仍在长沙发上睡。没多久,他醒了,起来时身体仍很虚弱,他穿着袜子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他拉开窗帘。窗外,早餐已放在桌子上。卡特琳娜不在,但玛丽娜在那里。乔无精打采地朝花园走去。
    乔(随便地):早上好。
    玛丽娜(放低遮住她脸的报纸):早上好。
    乔:你在这儿干嘛?
    玛丽娜:请坐,我给你做了可口的早餐。(乔朝母亲的房间走去)她走了,到帕尔马去了。
    乔:我知道了。

    帕尔马,外景,白天
    卡特琳娜坐在汽车上,司机为她开车。她来到一个广场上,象是在寻找一个住所。她穿过一个门廊,来到一条交通繁忙的大街上。她透过汽车的挡风玻璃看,试图回忆起一个地方,她左顾右盼。

    花园,外景,白天
    乔穿着袜子走进母亲的房间,坐在她的床上沉思。

    在帕尔马的套间里,内景,白天
    一个上了年纪的太太领卡特琳娜走进一个房间。
    太太:他可能认不得您。
    卡特琳娜走进房间。一个年事已高的男人坐在转动扶手椅上。
    卡特琳娜:马斯特罗!(她走到他身旁)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看您来了。请原谅我一直没给您写信。(老人看着她,就是不认识她)您不认识我吗?(她朝一面墙走去,墙上镶挂着一些女歌唱家的照片。在这些照片中,有卡特琳娜年轻时的照片)我常常一想起在这儿度过的时光,(她蹲着)我就神魂颠倒……(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啊,您当时是那样地专横,简直象个暴君。我当时甚至对自己都失去信心。您教我如何利用自己的嗓子,又怎样保护好嗓子,您对我说我的嗓子很好,这是唯一可以信任的。您是个利己主义者……(她转过身去,看看房间,看到一架钢琴)您怎么把钢琴盖上了?(她起来,朝钢琴走去,掀开盖钢琴的布:钢琴已经不存在了,取代的是一些被布盖着的木板。卡特琳娜用力把布掀开,弄掉几件放在上面的东西,她大声叫喊)这是什么?钢琴到哪儿去了?我想起来了,你过去常说,我总有一天会讨厌自己的嗓子的!我已经作出决定,我再也不唱了!我们原计划要排演(威尔弟的)《化装舞会》的!我也不参加了!我讨厌自己的声音!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我谨向您谈这件事,就这样,我了解自己。我再也不愿意唱了!(更大声地)您听到我说什么吗?您听着!我必须跟您谈谈!
    马斯特罗(朝她转过头去,开始唱莫扎特的著名歌剧《人人如此》中的一个选段):微风轻轻地吹拂着!……
    他朝一台老式磁带录音机走去,按下按钮。听到某歌剧选段。老人唱歌,卡特琳娜也陪着他唱。她靠近窗户,看见一辆出租汽车停在楼下。乔走出汽车。他付钱给汽车司机。卡特琳娜高兴得跳起来,拥抱她的教授和那位老夫人。然后出去,老夫人随后。
    太太:来看我们啊,有空就来。
    卡特琳娜走出房子,朝乔奔去,紧紧地抓住他的双臂,拥抱他,亲吻他。
    卡特琳娜:乔!乔!看见你我有多高兴啊!是谁跟你说我在这儿的?
    乔:玛丽娜。
    卡特琳娜:谢谢。

    铁路公路交叉口,外景,白天
    卡特琳娜驾驶着小汽车,乔坐在她身旁。他们来到铁路、公路的交叉口时正好道口封闭。卡特琳娜刹车,朝儿子转过身去。
    卡特琳娜:就是在这儿,他第一次拥抱了我。
    乔:谁?
    卡特琳娜:你父亲。
    乔:在哪儿?
    卡特琳娜:这儿。
    乔:这儿?这儿是什么地方?
    卡特琳娜:这儿。
    她朝他俯下身去,拥抱他,亲他。现在又轮到他俯下身去,拥抱她,吻她,然后又坐直在椅子上,继续拥抱、亲吻她。他们紧紧地楼抱在一起,越来越热烈地亲吻着。火车在汽车前经过。
    道口看守员是个姑娘,她头戴鸭舌帽,把栏杆?

     短评

    我总是觉得这个结局会更好点,结果我错了.一部根源电影,它让我理解了母亲的溺爱中那我本不能理解的部分.

    4分钟前
  • UrthónaD'Mors
  • 较差
  • 调度真是太喜欢了〜〜〜〜虽然看的是意大利语兼英文但完全不妨碍理解(☆_☆)有些激动

    8分钟前
  • emma
  • 力荐
  • 有《遮蔽的天空》和《偷香》的影子。贝氏电影除了革命主题,总有关于躁动的青春,非常态的情欲和亲情。。。他的镜头里,再不堪的角色也出奇的美,女主角和拉尔夫费因斯很像。这样美的电影,居然被美国禁到如今,笑一笑质朴可爱的美国人吧

    11分钟前
  • 大熊星座
  • 力荐
  • 贝托鲁奇第一部不那么政治化的作品,处理的相当克制甚至唯美,内在的情感纹理细腻,调度和摄影给了这个稍显概念化的故事更强的张力,吉尔·克雷伯格对角色的处理很强的层次感,母亲是抵达父亲的一道桥梁。

    12分钟前
  • 日灼
  • 推荐
  • 30年前就有这么大胆忌讳的话题,老贝的思维真是超前啊!

    16分钟前
  • Louis
  • 推荐
  • 贝托鲁奇到此为止所有的片子都还在和爹妈较劲,以及,他是真的热爱威尔第啊

    20分钟前
  • 鬼腳七
  • 还行
  • 6/10。片头母亲安抚着戏水的孩子,随后切入俯冲的直升机闯入母子世界,父亲引诱母亲共舞落单孩子,儿子从剧院窗口窥视布景中月亮代表的母亲释放了童年欲望。同性恋矫正源于异性肉体和精神安慰,餐厅那场戏,母亲与载她的陌生男子调情报复,儿子敲打餐具捣蛋,对抗后以激情和解,两性关系转换不露痕迹。

    25分钟前
  • 火娃
  • 还行
  • 《巴黎最后的探戈》中,保罗临死前走到阳台,把嘴里的口香糖黏在栏杆底,然后死去;《月神》开场不久,乔的继父临死前也走到阳台,发现栏杆底粘了一块干了的口香糖,一边骂着一边把它揪出来。两次都用特写交代这块口香糖,是要把两部片联系起来—前者是男人对子宫的向往,后者是追寻母爱。

    30分钟前
  • 大奇特(Grinch)
  • 还行
  • 弗洛伊德的俄普狄斯情节演绎,性是第一驱动力,不完全从男性角度出发,因为加上了母对子的欲望。儿童出生后意识产生前认为母子一体,但父亲夺走了母亲,让他意识到世界和他不是一体,所以他恨夺走母亲的父亲,使他想要杀死父亲而夺回母亲,占据母亲。对父带来的阉割畏惧,最终使他转而认同父亲,并控制对母的欲望,转向其他女人,开始自己人生。最后儿子和那个女孩坐一起算圆上结局了。就是用俄普狄斯在构建电影。妈妈像娜奥米沃兹,很美啊。

    32分钟前
  • thedorr
  • 力荐
  • 歌剧舞台天籁之音部分,并非克雷伯格的原声,全部采用哑剧模拟演出。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她来演?至少部分原因和主题有关。据说意大利制片人因为故事主线的内容而对贝多鲁奇大发雷霆,禁止他选角意大利本土演员。最后母子俩的扮演者都只能来自美国。但配合主题去看,所谓“对嘴”缺陷倒也说得通顺。因为故事讲得正是父权缺失子悲迷失的危害!与母权为伍的音乐元素(钢琴和歌剧)在片中似乎无法充当褒义……不过影片自身似乎也存在着某种“父权缺失”:显性而强烈的政治元素,贝多鲁奇电影最重要的戏剧高能来源之一。重要缺位之下若能短小精炼或可掩盖不足,偏偏长达了一百四十多分钟?所以呢,也就这样吧。

    35分钟前
  • 赱馬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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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迷乱、疯狂、忧郁,贝托鲁奇呈现的一对母子之间的情感战争背后却是一个寻父的主题,但抽离掉表面的剧情,电影真正想要表达的其实也是贝托鲁奇一以贯之的,那就是“身份”,异域之中、他者之外的我究竟是谁呢?儿子的美国身份,在意大利他迅速依靠滑板、毒品等美国元素来构建自我,但母亲时刻提醒他这不是他的真我,所以他依赖这段亲密关系又想斩断它,母亲努力构建的"两人“的世界也终究镜花水月,因为占有和隐藏本身就是罪恶的,她不惜突破伦理与道德的”拯救“就变得如此地尴尬,儿子终究不能将丈夫的身份兼顾,而她也终究不能兼顾起父亲的身份,月亮与太阳同在的世界才是完整的,儿子需要找到身份的最后一块拼图,母亲需要与自私和记忆和解,贝托鲁奇使用了大量的情绪化的场景来刻画自由的焦虑,人物的抗争也是隐喻着当下被割裂的世界的孤独内心吧

    39分钟前
  • 幽灵不会哭
  • 力荐
  • 其实我没太看懂,就是为了讲述一段变质情感…?过度的亲情溺爱,变成了混杂各种欲望的不伦感情……电影难懂…真晦涩……

    44分钟前
  • 咖喱老人
  • 还行
  • 片头就是一个拉康的隐喻。第一个阶段,孩子依恋母亲,镜头表现是母亲亲吻孩子滴在腿上的水。第二个阶段,父亲介入并向孩子显示自己的权威,镜头对应母亲离开孩子去找他的父亲。第三个阶段,孩子始而认可父亲,从依恋母亲到转向崇拜父亲。戴爷的镜与世俗神话有过深刻的分析——贝托鲁奇的影片与其说是俄狄浦斯的故事,不如说是其背反。影片的叙事动力,不是对母亲的渴求,而是对父亲的渴望,与其说母亲成了儿子欲望的对象,不如说母亲只是一种媒介,要通过并超越母亲而得到父亲。

    47分钟前
  • 江寒园
  • 还行
  • 老贝年轻时候的电影总是会表达很多东西,不管是什么,都让人觉得奇美无比又心痛不已。La luna带我领略了歌剧之美、艺术与家人的不可兼得、美貌如花又深陷毒沼的孤独少年、母与子的“亲”与“疏”,还有父亲的缺失与归位…全都太妙了。要知道这些东西够其他人拍五六部的了,有的可能还讲不明白,运镜也不会这样行云流水,构图也不这样帧帧如画。有两场戏简直美到哭泣:一个是Joe在看意版配音梦露时,月亮是如何慢慢展开在他眼帘;紧接着Joe去剧场找母亲,看到工作中的闪着光辉的母亲,也让身为观众的我被歌剧深深震撼。另,母子二人路过的那是《一九零零》取景地吧,这彩蛋可真行(●´∀`●)

    48分钟前
  • 名字特别酷的人
  • 推荐
  • 爱总是好的,只是爱有各种禁忌。

    51分钟前
  • 紫漠
  • 推荐
  • 奇妙的遗传基因,父与子共同的命运,都囿于母亲怪诞畸形的爱护围栏内,这样的畸恋像一条神秘、疯狂与病态的阴影,淹没于星夜月光下的人生之路上。

    52分钟前
  • 小小农
  • 推荐
  • 9/7/2006 2:15pm HKFA

    54分钟前
  • 何倩彤
  • 还行
  • 7.3/10 其实不错。但主要是“收”与“放”的问题,这部片中的疯癫过程非常精准和理论化,客观来说完成度很高,不过剧情也因此显得设计感太强和死板,让我很难主观喜欢。做两个比较:一是前作《同流者》,同样有大框架,但那部作品的框架规定了在哪收在哪放,该放的时候形式跟内容一起放,也很工整但完全不失力量,那时伯纳多也年少轻狂形式很大胆让人喜欢;另一部是《春光乍泄》,也是神经质的关系,但完全的放,完全的随意,有很多日常化的东西但指向和符号也没有丢。这部有点像哈内克,把人憋死,但本片事实上缺少向外的力量,最后的重聚只是符号意义上的完成,没有足够的冲击力。

    56分钟前
  • Adelai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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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演少年的演员是女扮男装吗?

    60分钟前
  • 猫龟🐌
  • 很差
  • 好棒的片子!百合妈Jill Clayburgh简直了,那个时代的女神,身材非常好。

    1小时前
  • 胖胖
  • 力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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