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死寂冰冷的未来都市,一座无爱无情的“死城”。一切都必须遵循一台名为“阿尔法60”超级计算机统治下的“逻辑”,若有违反者,都会被枪决。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表情木讷,生活思维受到严格的控制,丧失了一切人性本该拥有的喜怒哀乐。
来自另外世界的密探雷米·柯雄(埃迪·康斯坦丁 Eddie Constantine饰)开始了对阿尔法城的探索,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将这座城市的设计者万布翰博士(霍华德·沃侬 Howard Vernon饰)带回自己的世界。在探访的过程中,他结识了万布翰博士的女儿娜达莎(安娜·卡里娜 Anna Karina饰),两人相爱了。然而娜达莎仍然没有能够完全摆脱“阿尔伐60”的控制,约翰也被逮捕了,判为死刑。
科幻和文艺片的对立,大概要从去年我最爱的导演之一,老马丁的万字血泪出师表说起。漫威迷当时纷纷拍案而起,“控诉”大师们腐朽,不会欣赏新生事物,当然仅限于没有真正读懂老马文章的键盘侠们。
大师们,从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譬如近4个月的疫情让全球影视圈陷入“大停电”的同时,却让隔离在家的各位文艺大咖们纷纷沦落为“深度网民”,譬如昆汀·塔伦蒂诺写起了“香港电影野史”,阿莫多瓦写起了“西班牙方方日记”。
当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90高龄(其实还差几个月)的新浪潮大师,活化石——戈大爷(戈达尔)本尊营业做起了法语直播“大师课”Speak FIRST | 独家!戈达尔直播全程熟肉🎞
新浪潮电影我们都有所耳闻:狂奔、做爱、死人好(划掉),一直被归于“文艺片”的范畴,哪个爱装逼的小青年没开口谈过两部新浪潮电影,那他的段位必然是没过装逼全国统考及格线的。
《筋疲力尽》《随心所以》《法外之徒》,戈大爷的电影你没看过也多半听过,没听过也多半看过剧照海报,戛纳电影节官方海报就曾两次致敬这个让法式浪漫征服全世界的男人——的电影,譬如《狂人皮埃罗》。
《狂人皮埃罗》拍摄于1965年,让戈大爷扬名威尼斯电影节,成为他事业的一个高峰,同时也被很多小青年奉为圣经,新浪潮耳语式的万字观后感,我保证他们可以信手拈来。
但奇怪的是,同样拍摄于1965年,由戈大爷前妻即《狂人皮埃罗》的女主安娜·卡里娜主演的另一部电影金像奖电影《阿尔法城》却鲜有人提起,或许是因为《狂人皮埃罗》的星光太过耀眼。
又或许是《阿尔法城》过于偏离戈大爷的正轨,因为钟爱“色情”男女的戈大爷居然脑洞大开地拍了一部“不知所云”的原创科幻片,成为“新浪潮”电影里一道朋克风景线。
比起问“戈达尔怎么会拍科幻片?”更需要反问我们自己的或许是“为什么戈达尔们不能拍科幻片?”难道大师们不配吗?
事实上,文艺大师不会涉猎科幻题材似乎是因为大部分人已经习惯把文艺和商业对立看待。而在我看来这个“锅”当是好莱坞,尤其是漫威来“背”。把他们片塑造成对立两方的正是好莱坞自己,把科幻片作为纯商业片制作的正是漫威。
但只需要稍稍回望一眼世界影史就会发现,我们的认知偏差已经被好莱坞的黄金罗盘调教得迷失了很久。
事实上艺术片大师们早就已经染指过科幻,譬如德国表现主义大师弗里茨·朗在1927年就拍出了神一般的《大都会》,是当代赛博朋克的原型之一。
而地球人都奉为真神的库布里克则分别在1964年拍摄了《奇爱博士》、1969年拍摄了《2001太空漫游1969》、1971年拍摄了《发条橙》。 新浪潮另一大拿特吕佛在1966年拍摄了《华氏451》。文艺青年心中的神塔可夫斯基分别在1972和1979年拍摄了《索拉里斯星》和《潜行者》。
大师不拍科幻片,可能只是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电影大师了而已,又或是我们把科幻定义的太过狭隘,譬如科幻就是超级英雄拯救世界。
把科幻囿于超级英雄和拯救地球设定的是谁?我不好说,反正斯坦·李肯定没说过;乔治·卢卡斯也不背这个锅,在《西斯的复仇》里被团灭的绝地武士们肯定也不觉得自己超级。
而我们耳熟能详的科幻经典作:《银翼杀手》《异形》《回到未来》《终结者》《黑衣人》《独立日》《E.T外星人》《第三类接触》,其中又有谁是超级英雄?
如果你觉得这还不够说服你,那么咱们再看看文学界,回顾一下有世界科幻奥斯卡之称的雨果奖的历年获奖名单,其中超级英雄故事的比例,可以说是无限接近零。
只不过漫威带来了超级英雄电影量的突然爆炸,导致了大家产生了认知偏差。
事实上科幻并不应该只是一种人类自我认识膨胀的意淫,所有一流的科幻电影不仅给你展示了各种可能性,更会让你拥有前所未有的解构视角,它不该只是让你爽,它更会让你战栗流泪,不论是因为惊悚还是震撼。
它甚至不该给你一个逻辑完美的结局,而应该是模糊不清的、不知所措的、若有所思的、回不过神的,像是《银翼杀手》最后的那首意义不明却无比美丽的诗篇,是看似理性实则感性的存在。
所以或许和大家"刻板"的认知所不同,"感性"到飞起的电影大师们,恰恰才是"理性"科幻故事最好的讲述者。
当然前提是,你一点儿也不着急,你喜欢"耐心"这位陪伴者。
因为无论是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还是塔可夫斯基的《索拉里斯星》,无论是特吕佛的《华氏451》还是戈达尔的《阿尔法城》,对吃惯了好莱坞爆米花的人来说,无疑会被这些科幻片闷到怀疑人生。
譬如公认的神作《2001:太空漫游》在电影节首映时就曾遭遇过尴尬,当每个人都期待着库布里克的奇思妙想时,迎来的却是影史最"诡异"却又大胆的开场——用3分钟来呈现人类诞生黎明前的无尽黑暗,让不少影评人一时间也难以消化接受。
电影编剧即故事原作者,也是我们熟知的科幻三巨头之一的阿瑟•克拉克就曾经说:"你若看一遍就明白了整部电影,那只能证明我们失败了,我们要提出的问题超出我们的想象”。
这番话,可以说是对大师们科幻片"恶"趣味的完美总结,因为他们从来就不致力于给出答案,科学也好,人生也罢。
正如斯特劳斯恐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和《蓝色多瑙河》会被赋予全新的太空诗意。而在没有CG特效的年代,库布里克用惊人的想象力和技艺还原了让登上月球的阿姆斯特朗都会惊叹的宇宙真实感。
此前从未有人把古典和未来结合的如此完美,极简的故事,极少的台词,极视觉化的镜头和极深的寓意,用150分钟写下一部电影版的《人类简史》。从超星孩、神秘黑石到HAL9000,其中的非逻辑性都给予了观众极大的思考空间,而这才是科幻该有的样子。
塔可夫斯基的《索拉里斯星》尽管表面看起来是另一番光景,没有宏大的场面和叙事,依然深深烙下他的印记:哲学思辨、臆想怀疑、痛苦悔恨、期待希望,还有浓浓的乡愁,互相夹杂、交替,混合成一首关于生命的诗篇。
但其本质又和他觉得"Boring"的库布里克作品并无差别,正如他自己曾经说过:"影像的功能,在表达生命本身,而非生命的理念或论述。"
无论是开篇关于神秘索拉里斯的追问具有的苏联式政治隐喻,还是期间在无名太空站里毫无前因后果的哲理对谈,再到那场著名的男女主角拥抱失重漂浮的浪漫高潮戏,还有对于真实和人性本质的反思,都和《太空漫游》指向同一个意向。
特吕佛改编自雷·布拉德伯里的《华氏451》从风格上看起来和上面两位大相径庭,十分具像化和生活化的场景,被强化的极具法式味道的男欢女爱的暧昧故事线,以及标志性的琐碎长对话,都让它看起来似乎不那么科幻。
同样的,在戈达尔的《阿尔法城》里你也常常会被和实际生活过于相似的服装布景带出戏,絮絮叨叨毫无逻辑的对话,跳跃的场景和人物,都让人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部文艺犯罪片,只是把巴黎换了一种称呼而已。
加上表演方式、色彩和戏剧节奏等各方面具有的鲜明时代感,使得新浪潮大师镜头下的科幻片显得有些滑稽和过时。但正如科幻片不是超级英雄片,同样的科幻片也不是特效大片,科幻某种程度上是对现实的透视和折射。
《华氏451》和《阿尔法城》正是用这种看起来的“现实感”和故事中的“非现实感”来制造出了一个气泡般的真空空间,假使你觉得它看起来配不上“未来”,那么反过来说,如今还住在百年老房中连装饰都没变的人是不是也配不上“当下”。
究竟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科幻?《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是这样定义科幻的——20世纪发展起来的一种文学体裁,这种体裁的小说以真实或想象的科学理论的发现为基础。
但这样看起来似乎概念更模糊了,因为我们还要解决一个概念,什么是科学?此处我们很可能又有了第二次认知偏差,因为通常提起科学,我们想起的就是物理、化学、生物、数学,甚至还是在应用层面的。
但实际上"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这几门基本属于自然科学,只是科学的一个分支,之所以说基本,是因为对于数学的分类还具有争议,它还和哲学一起被分入思维科学的范畴。
而一直被很多人视为"文科"的社会、心理、伦理等等也是科学的一类,叫做社会科学,所以并不是只有理科生是在学习科学,文科生同样也在学习和研究科学。
同样的,科幻也是如此,不仅仅是有关天文物理探索宇宙的才是科幻,关于伦理、心理、道德、社会、经济、历史等等现象和问题作假设和思考的都可以是科幻。
《华氏451》就明显带有奥威尔的"一九八四"意味,在电影里身着60年代消防员服装的新"消防员"们不再负责灭火,而成为了毁灭思想的火焰的执行者,即焚书坑儒的"侩子手",私藏禁书,轻则没收烧毁,重则家毁人亡。
特吕佛以此来讨论语言、思维被规范化和禁锢化后的社会和人的变化。你可以明显的在电影中感受存在主义思想的影子,包括二战后经济和工业形成的新的集权中心对人类自由的影响。
戈达尔的《阿尔法城》也有着类似的主题:在电影中,男主角进入了由绝对理性逻辑的AI"阿尔法60"统治的阿尔法城,在这里所谓的"圣经"是一本语言辞典,词条随时可能修改,你的一举一动都被逻辑监视着。
"沉默,逻辑,安全,谨慎",这是阿尔法城秉承的准则,哭是犯法的,爱是犯法的,良知是不存在的,一切都要合乎逻辑。在围城之中,人不需要自由意志,一切行为都是透明的、可预测的。
特吕佛、戈达尔、塔可夫斯基、库布里克始终关心的都是:人生、人性和存在,向外探寻世界的本质,向内探寻人类的本质,也就是所谓的哲学/科学终极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当然不可否认,大师们都是形式主义的狂热爱好者,充斥着隐喻的镜头和台词、人物设置和道具细节,绝不会让你像看超英片那样畅快淋漓,甚至于你时常会被卡住,呈现出"便秘式"观影感。
但隐喻、形式也正是科幻作品的本质及魅力的来源之一,不是给出答案,而是提出问题。因此大师镜头下的科幻故事很少有绝对的善恶,绝对的结局,绝对的判断,绝对的立场,借用一句歌词Never Say Never。
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个真科幻粉,不妨找一部大师作品来看一看,当你有一天看出其中趣味的时候,或许才真正可以算入了科幻的大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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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对于世间种种无奈与荒诞悲剧反应过度,一度陷入了虚无主义。甚至将人类的希望寄托于AI的身上。
最近逐渐意识到:
人类的问题需要人类自己来解决。
人类的问题只能通过人类自己来解决。
人类的问题最好是由人类自己来解决。
如果将人类与AI对立起来看,那么其实就是感性和理性的对立。
如果试图用绝对理性,严密逻辑来服务有着丰富感性的人类,那么注定是一场悲剧。
以上是集体的问题。
以下是个人的问题:存在于每个人思想里的感性与理智,我们该如何平衡呢?
我目前的答案是:不去区分自己的理性与感性,不将两者对立,不将任何一方常置于高地。
人之所以为人,必须尊重其复杂的形式。不能妄图简化,量化,科学化。我们发明科学,是为了更近一步,而绝对不是一劳永逸。
不是每个问题都需要答案。
不是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要唯一。
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有着绝对无法磨灭的个性。
我相信爱。
阿尔法城居民的“失语”是因词汇的匮乏,而导致被动的表达无能。阿尔法60对语言的操纵,扭结着语言与权力关系,权力通过操纵语言,实现对个体的控制,“圣经”(即语言字典)成为主流意识形态复制再生产的场域和机器。因此,个体的“失语”,实为受制于权力的体现。 那么阿尔法60摘除了什么语言?譬如“爱情”与“肉欲”的替换,譬如没有“良知”。一系列语言操作的结果,是塑造了不会思考、没有自我、只会服从的如行尸走肉般的阿尔法城公民。这种洗脑式的愚民策略,成为维系集权式统治的重要手段。 语言成为控制手段的同时,控制语言也成为突破枷锁的途径。通过唤醒“爱”与“良知”,从而摆脱控制。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自身存在裂隙。 戈达尔十分寓言性的作品。影片中提到了三十年前,美苏统治世界。冷战时期联系着中国的五七历史,因此影片中说阿尔法城与中国的统治手段大同小异,也就不足为奇。如五七体制、单位制、大饥荒大跃进时公权力的愚民欺骗等。如出一辙。
然而,60年代的戈达尔还是支持无产阶级革命的左翼分子。因而这种话语是否可看为对欧洲正统话语的反讽。
故事讲得很完整,对外的部分非常清晰。我个人认为这并不是一部最典型的反独裁/极权电影(尽管不可否认这是主题之一,只是这并不是最为重要的)。比起对标独裁者,阿尔法60更像是以chatgpt为代表的未来ai,与其说是反独裁/极权,不如说是“反正确”,反规则、逻辑和理性。独裁和极权拥有“定义正确”的绝对权力,但我们仍能知道他是非理性的。但基于“理性”、逻辑和规则诞生,在“正确标准下绝对正确”的机器,这样的正确才是最无可辩驳的。然而人类最需要的东西并不是正确,或者至少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正确”并不等于“好”。人类当然需要一定的正确作为生活的基准线,不然就会迷失方向;但如果全部都要正确,那么人类同样会变得不正常。事实上,人类正是由错误和正确两个部分组成,绝对的正确就是绝对的错误。正是容许所谓“错误”、“非逻辑/非理性”、“浪费”等等的空间,构成了基准线以外的柔软和每个人的独特。 但是,这部电影最容易被人接受的部分可能还是“对外”的反独裁。对于国内观众来说,一部分因为提到了中国,而观众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必然会将此作为重点之一(尽管只是提到了一句,对于其他国家也有类似提及,但既然是别的国家,作为中国观众反而不会敏感在意)。一部分是因为这样对外的话题才是观众更感兴趣、更容易看懂的。另一部分是因为,虽然戈达尔有一种强烈的向内窥视自己的欲望,可是对内表达的探索程度和表达水平都远不如对外,他的诗歌是意味不明(并不是难以读懂,而是因为表达者尚未明确自己究竟要表达什么,因而难以找到准确的词语和其他表达方式)的,一到这部分就显得水平不足。老实说,诗歌停留在摘抄水平。但即便如此,这部电影的戈达尔依旧是令人佩服的。因为这世上多的是连对外的部分都还需要靠“烟雾缭绕”来蒙混过关的导演和其他表达者。能把对外的故事表达得如此清晰本身就足够厉害了。
在阿尔法城收到两颗小豆,从零到无。太空歌剧背景下亲王《寂静之城》式圣经即字典每天删减的超级电脑控制下的小城,游泳池中正在行刑,诸如因妻亡而落泪之丈夫犯人们,枪响跳入池中,一群美少女接着跳入,将之淹死……随时有“今晚我们学习了生与死、两者同处于一个循环中”这样耐人寻味台词。
这不是1984,α-60也不是老大哥,他只是个遵从人类逻辑的机器;这不是科幻片,戈达尔也不是奥威尔,相反,他心中的乌托邦幼稚的可笑,他把音画分离,玩转负片只是为了讲一个“烂俗”的爱情故事。人类需要自知,于是有了《飞向太空》;需要未来,于是有了《2001》;需要语言,于是有了本片。
我怎么看出天朝的影子。。。他犯了什么罪?他们的行为不符合逻辑,他在妻子去世时哭泣;每天都有词汇从书本中消失,敏感词咩【例如“良知”】。。。
我还真看了。把1984、2001太空漫游、Matrix、痛苦之都搅拌后撒上诗意,就有了本片
初看还以为是控诉文科生建立的政治极权主义,细看才知道是吐槽理科生建立的工具理性极权主义。。一笑。以及,在美国会被拍成超人或英雄的故事,被戈达尔变成了冷冷的黑色电影。
诗歌照亮了黑夜;一把手枪摧毁了阿尔法城!
戈达尔说过,声音可以独立于影像之外,尤其是音乐,“音乐有自己的生命与世界,像车子或街道是活的元素”音乐与影像 「以对位并行,音乐甚至可以否定影像。音乐是来自外面的 世界」。阿尔法里的配乐甚至里面的对话和影像几乎是脱离的,这个虚构的城的主脑一台名为Alpha 60的中央处理器,发出指令的声音更是令人感觉置身于噩梦中。声音在该片中起到了极重要的效果,当然我并不是说画面不再重要。大胆的跳切、演员直视镜头的表现力,負片效果,以及其他特效。 还是倾向于认为戈达尔的影片解构了经验世界,解构了Orpheus。以符
戈达尔的反乌托邦科幻片,获柏林金熊奖。①阿尔法60的技术理性极权,沉默,死寂之城;②低成本黑色电影既视感,风扇,话筒,E=mc²霓虹灯;③跳跃剪辑+负片手法,奇诡突兀的音画分离,配乐足够先锋,滴滴声;④泳池枪决戏,魅惑无比;⑤粗重混浊的男声旁白;⑥艾吕雅[痛苦之都],以爱和诗对抗逻辑。(9.0/10)
#SIFF# 环艺/九成。 戈达尔极具前瞻性(1965年就洞悉了互联网时代的核心)的科幻电影:对技术的统治(服从机器逻辑)、时间(过去和未来不存在,只有现在)、技术对精神(自由意志)的控制、艺术的沦陷皆有哲学层面的探讨。只是结尾爱拯救一切太过简单化。
戈达尔标志性的无缘由画面乱入在本片中竟然产生了更接近传统叙事的效果——较比贴合这座乌托邦都市的神秘幻灭感。但感受到这一点的前提是你不会被其他那些叙事手法以及阿尔法60的模糊混浊单声调画外音早早引入困倦状态。
#SIFF 重看。大型神棍,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混进这片,这片自己后来又混进别人拍的很多奇怪的东西。谜之爱情故事,neon sign addiction晚期患者。将黑夜照亮的,是诗。
呜呼!狗达在拍[阿尔法城]的时候一定是在恋爱,否则怎么会一反常态地把爱情塑造成一切的出路了呢?这样的陈词滥调也体现在他拿别人的东西东拼西凑,结果自己的哲学思考显得亏欠。不过狗达的脑洞依然很大,他也意识到人类自己才是这堕落的始作俑者。只有靠反逻辑的诗歌与爱情,这一恶性循环才能被终结。
看之前完全不知道是这样一部电影,真是非常有意思啊,很多地方现在想想都很值得玩味,像是1984却多了浓烈的幽默感。虽然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完全看明白吧。。。但“我爱你”我看明白了。<3
主要是在感受戈达尔对镜头处理的自由性和实验。画框外延续空间的表现是印象最深的点。
对工具理性的指控是明白易见的:堆砌E=mc²、ε=hf、海森堡、费米等符号,指向原子能这一现代性的终极武器,多少有些简单粗暴(工科出身的观众看来尤其如此),以爱之名的反抗也皆在意料之中; 但影像演证(demonstration)的手段依旧亮眼:人们常聚焦于戈达尔早期作品中的跳切,却易忽视他同时也是一位长镜头大师――本片严肃阴郁的气氛正是由多处一场一镜的手段不露声色地构建起来,其并不以摄影机复杂的运动技巧取胜,而总是简洁、果断而有力的; 声画对立的运用承接自《女人就是女人》,戈达尔无疑极爱卡里娜,以至于不惜用类似巴赫《马太受难曲》中的手法,为她的段落加上特别的背景――它由阿尔法城的第二主题变形而来,是弦乐奏出的"光环",是照亮黑夜的诗歌.
#重看#SIFF@环艺;音画分离玩得溜,平移镜头随手来,背景色切换,负片影像效果,与画框外的沉默时间同步;一个反乌托邦的理想国故事,一次精神漫游的黑色科幻,不无戏谑,全无正经,疙瘩就要逗你们玩。
。
疙瘩以为光年是时间单位。 2015-06-14 大银幕重温 ★★★★
疙瘩儿的迷人仍然在他硬邦邦的浪漫。有一些段落镜头真是太可爱了,但烦人的也多。处决剧院的装置就很好
阿尔法60是一台飞利浦电风扇加灯泡,价值3美元。其声音来自某个刚做完声带手术,正学说话的人。黑色科幻电影,比2001太空漫游早3年,同样早于塔可夫斯基。有1984的影子,反乌托邦嘛。他那时仍爱卡里娜。粗糙不真实的动作戏现在已然风格化。他看穿了苏联,怎么若干年后被文革骗的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