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教堂,白鸽,子弹,血花---挚爱·变脸
【我最喜欢的十大外语片】之五———【face/off】(变脸)
文:十一月的雨
从《英雄本色》开始,吴宇森的作品有个很雅的称号:白鸽圣殿级作品。因为在他的枪淋弹雨中,始终存在着象征和平的白鸽和象征人性的教堂。在我的心中,只有《变脸》才真正配的上这个称号,也只有《变脸》才把这种暴力美学发挥到了登峰造极。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浪漫的情怀,不过表现方式不同而已,吴宇森用极端的美化暴力方式来表现他心中的日月。他的慢镜头,他的东方人特有的温情,他胸中的大气凛然,交织在一起,构出了东西方堪称完美的结合,也构建了《变脸》在我心中的神话。
从一开头cage冷峻的眼神开始,这个故事就注定要笼罩在复仇的气氛之中,当cage饰演的黑帮大哥castor troy误杀警探Sean Archer的儿子之后,这部影片注定是两个人的恩仇。sean抱着死去的儿子痛苦的表情令我不忍相视,当时痛苦的回忆也令sean在六年之中无法释怀,儿子的死其实成了笼罩他人生全部行为的一个阴影,重获阳光的唯一方法就是:复仇。
画面陡然一转,castor邪恶的表情弥漫了整个屏幕,无论是他走路带风的大衣,还是他在教堂怒目圆睁的大声歌唱“哈利路亚”,都彰显了他的不可一世和嚣张跋扈。这里有个有趣的地方,身为大哥大他也会俯下身去给自己的弟弟系鞋带,那句:“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他,包括他自己。”让这个老大的形象润色了不少,再冷酷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另一面。
其实影片在这已经做了微妙的对比,失去儿子的正义代表在痛苦着,逍遥法外的邪恶一方却在这安然无恙。这也使之后的追捕场面充满了张力,sean把丧子之痛完全寄托在了抓到castor身上,他那种不顾一切的玩命做法令任何人感到胆寒,最重要的是,他成功了。
当sean告诉妻子杀死儿子的凶手终于落网的时候,本以为多年的重担可以就此卸下。但紧接着传来的消息却是他怎样也无法接受的,如今已经陷入昏迷的castor埋藏定时炸弹的地点只有他弟弟知道,而他弟弟只会告诉他一个人。为了解除这场灾难,sean唯一的选择是:和那个他日夜想杀掉的人换面,从而从他弟弟口中套出秘密。
当sean面对镜子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castor狰狞的面容时,那种陷入疯狂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他不顾一切的摔打镜子,对医生大声的吼叫,希望能释放出真正的自己。但是,当冷静下来后,他发现,别无选择。sean的这种表现仿佛为后面事态的发展蒙上了一层不详的征兆。果然如此,就在sean进入监狱快要成功的时候,本来昏迷的castor在一个夜晚突然苏醒,他杀了所有知情的人,并以sean的身份出现在人们面前。一个优雅的恶棍,一个痛苦的卧底,两个势不两立的人,却开始扮演对方的角色,事态开始了一连串的惊变。
在吴式影片里,对峙是主角交锋的最佳形式,也是冲突爆发的导火线,像《喋血双雄》里周润发和李修贤的经典对峙。在本片中cage和Travolta的巨星风采在他们相互对峙时体现的淋漓尽致。三次交锋也成了他们宿命发展的铺垫:在一次次的对抗中,找到迷失的自我,找到最终的目的。
第一次,已经化身为探长的castor来到监狱里看望sean,当牢门打开的那一瞬间,sean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僵硬,不知所措。而caster却开始欣喜若狂的讲解自己导演的一幕幕场景,镜头在闪回,sean在呜咽,在痛苦的呻吟,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当绝望达到顶峰的他突然萌生了强烈的愤怒,猛得掐住了还在旁边张牙舞爪却毫无防备的castor。当赶来的守卫把他电倒后,躺在地上抽搐的sean眼中,早以没有一丝的生机。这次短暂的没有枪火的对峙使大势好似完全倒向了castor,其实也为sean的孤注一掷坚定了信念。
他们第二次的交锋发生在sean逃出监狱之后,在那个四围都是镜子的房间里,两个人再次相遇。在一系列激烈的交战后,他们同时拔枪对准了一面镜子,一正一反,一邪一恶,在镜子里看到的是自己,但同时又是自己的敌人,子弹射出枪膛,打碎了心中的迷惑,也开始了两人更为强硬的对决。这一段是全片最出彩的镜头,镜子在这里成了最好的隐喻,现在的外表不过是伪装,他们在里面看不到真实的自己,真正的自己只有存在内心里。支离破碎的镜片也代表了伪装彻底的抽离。
既然已经是宿命,最终的教堂对决更抹上了一份苍凉的厚重和神圣。一身黑色葬礼西服的sean闭着眼在神像前默默的祷告,在他身后,穿着相同衣服的castor摆着耶稣的姿势缓缓走进,伴随他的,是凝重的祷文,在空气中漂浮,那种不安定的的气息在一声枪响后一触即发。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里出现了最能制造戏剧张力的多人对峙场面,sean的妻子和女儿,castor的情妇及他手下的到来给本来明朗的战局增添了一份不确定性,他们的每一支枪都对准了彼此,任何一只枪响都会带来连环效应。这让我想起了《全民公敌》最后的黑帮和FBI成员对峙,还有《落水狗》结局时5个人的反目对峙。最终枪声还是响了,随着在慢镜头中子弹的喷薄而出,四下飞舞起受惊的白鸽,飞溅的血花不时喷洒在殿堂的神像上,所有的人应声倒下。不同于《落水狗》赤裸裸的真实残酷,也不同于《全民公敌》一刹那间的震撼,暴力美学风格在此时彰显了其独特的魅力。
失去了感情,英雄会让人觉得遥远;拥有了感情,恶人也会有瞬间的细腻。sean由于一心投入到追捕中,使他忽略了妻子的感受,直到他换面后无法恢复自己身份之时,才意识到对妻子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现在仍然清楚的记得sean在手术室里,面对着不相信自己身份的妻子,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认的悲哀。还记得他身受重伤却仍在一脸幸福的叙述着自己的初次约会,当然还有说完那句“虽然她的牙齿很疼,但她还是在第一次约会时,给了我一个吻”之后眼眶里晶莹的泪水。
在这部影片里,正与恶的界限已经不那么清晰。变换身份后castor也会在他杀死的小儿子的墓前有过难掩的后悔,也会在sean的女儿被欺负时挺身而出教训那小子,甚至会在sean的妻子失落时流露出脉脉温情。
变换了身份的他们,体验了彼此的生活,在不自觉中也填补了彼此生活中所缺乏的空白。sean收养了castor的小儿子,他的母亲在死前仍然带着满足和安慰的笑容。castor 的体贴和灵活也在一定程度上温暖了整个家庭。
但是,宿命的差别决定了他们不能代替彼此,就像影片中castor对sean说的那句话:看来我们还是做自己比较合适。毕竟邪与正始终是两个不可融合的对立。
会觉得惨烈吗?细腻的感情已经融化了血腥。
会觉得残酷吗?结局的回归也已冲淡了回忆。
我唯一会有的,是脑海中那幅挥之不去的图画:教堂,白鸽,子弹,血花,充盈在一段优美的旋律之中。
-----作于2005.1.31凌晨
博客:http://www.mtime.com/my/mxl117
2 ) 吴宇森的鸽子露了馅儿
Face Off相当不错。男友的推荐也挺赞的。但从开始看到2/3处,一直以为是位不知不扣的美国好莱坞导演的英雄式大片,直到在教堂的枪战场面中,看到鸽子。
像吴宇森的风格啊!恩……,看那鸽子,就是吴宇森吧!
嘿嘿,是啊。男友笑笑,不免嘲讽我的孤陋与无知。
当那些白色和平鸽在敌我双方之间偏偏飞翔的时候,我就笃定就是吴宇森。他怎么这么有标志性?!
从开头的哈里路亚,到两人变脸,再到Nicolas越狱,都天衣无缝、极其完美地张扬美国风。包括其中两人在Nicolas老巢开战的场面,面对镜子Kill Ourself的桥段,都极具大师风范。观者不仅暗自感叹,原来早在1996年好莱坞便打破俗套了啊!
哈,没想到,看到鸽子的时候,一切恍然大悟——原来是吴宇森啊!
对好莱坞看来还真有些高看了呢!
毕竟,Nicolas上飞机前的翩翩黑风衣,精美绝伦的武打慢镜头,狱中掉地香烟的大特写,以及丰满的人物性格刻画,太不“好莱坞”了。
只有中国风,吹遍好莱坞的时候,那片孤陋的小小山村,才有得救的希望。哈哈,看到让吴宇森露馅儿的鸽子们,我很是自豪。
3 ) 《变脸》电影剧本
《变脸》电影剧本(注1)
文/〔美国〕迈克·韦布、迈克尔·科勒里
译/曹轶
渐显,深褐色调的银幕。
小猪跟着狮子,狮子跟着恐龙,恐龙跟着大象,诺亚方舟转呀转……转呀转转呀转……
外景,格里菲茨公园旋转木马,白天
断断续续的音乐像是随着命运之轮飞旋一般地播放着,直到我们回到现实中-----
肖恩·阿切尔(30岁)骑着飞转的木马,一旁的麒麟上坐着他的儿子马修(5岁)。马蒂(马修的昵称)手里攥着一只氢气球,向他爸爸挥着手。这是一个快乐的时刻,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属于这父子俩-----直到我们意识到:我们正透过一个狙击手的来复枪瞄准镜看着他们-----一个狙击手的眼睛出现了。他等待着孩子离开他的瞄准镜-----阿切尔才是他的目标。他们随着木马转到了另一面……
马修从麒麟上滑落,阿切尔向前探身把他抱到膝上。他们一起快乐地骑着飞马。这时木马转回来,阿切尔又出现在视野中。
现在我们看到狙击手。卡斯特·特洛伊非常冷峻,他训练有素、富于侵略性而且性感。他的手指绕在扳机上-----
砰!一颗子弹穿透了阿切尔的背。鲜血涌出来……他从马上跌下来,摔落到旋转木马的基座上。他急切地找寻着,找寻着……然后他看见-----马修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阿切尔慢慢地爬过去,抓起马修的手,这时我们突然看到鲜血的颜色,流着血的父亲抚摸着流血的儿子。
镜头仰摄飞旋的木马,颜色变为正常,马修的红气球飞上天去,飞走了。
亨德尔的音乐《弥撒亚》伴随着一连串镜头的出现:
联邦调查局的简报室
肖恩·阿切尔凝视着窗外夜幕降临在城市的上空,他老了一些,没有修脸,面带倦意,他的双眼显露出这是一个深陷困扰的男人。
旋转木马
木马缓缓地掠过,仿佛标记着时间的流逝……
圣殿
一处烟雾缭绕、神圣的圣殿中主要位置上立着一个金光闪烁的十字架。一位牧师跪在十字架前,虔诚地祈祷着。耀眼的十字架进入镜头,但这只不过是一个巨型炸弹的外壳反射的光。这里也并不是一个小礼拜堂,而是某建筑物的正厅。
当“牧师”把他的烟弄熄,我们看清他是卡斯特·特洛伊,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安装一项精密仪器。
另一匹旋转木马驰过……
阿切尔把他的印有FBI(联邦调查局)字样的徽章放入衣袋,把枪装进枪套。
卡斯特设定了他的炸弹定时器,然后在定时器前面挡上一块墙板,将炸弹彻底隐藏起来。
简报室
卡斯特的头像被显示在电脑屏幕上。他的犯罪档案在屏幕上无休止地滚动着:爆炸、谋杀、金融犯罪、绑架,恐怖纵火……
新手卢米斯认真地让自己熟记这些细节,其他人员包括布兹和万达都在用电脑扫描网络地图、打电话等等。办公室周围摆放着纸箱子和咖啡杯,人们都高度戒备。
阿切尔:有没有从洛杉矶警局来的调查情报?
布兹:没有,长官,还没有。
阿切尔:打电话,现在就打。精英特派调查队和我们的机场组有消息吗?
万达:我们已经布置周密。就算卡斯特在这里,也早已落网……
阿切尔:他就在这里!我们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队员们受到苛责都一言不发,沉默的气氛蔓延开来。人们都回到工作中,这时老探员蒂托·布隆迪把阿切尔拉到一旁-----
蒂托:肖恩,这些人都没日没夜地干,你得给他们一些放松的时间……
阿切尔考虑着他最好朋友的建议,然后-----
阿切尔:我自己能放松的时候再让他们放松。
他走了出去,在身后关上门。
内景,走廊,白天(早晨)
卡斯特轻轻地在身后关上了安全门。一句西班牙语吓了他一跳-----
扎尼托:你在做什么?
卡斯特(用标准的西班牙语):谢天谢地,我觉得自己像迷宫里的伊卡尔斯-----男厕所在哪里?
扎尼托(西班牙语):这个地方是禁区,神父。你是怎么进去的?
卡斯特意识到扎尼托已经起疑心,他把胳膊放在扎尼托肩上,和他一起走下大厅。
卡斯特:是这样的,我要忏悔,不过你不会喜欢听的。我在计划一次爆炸。
扎尼托:爆炸?
卡斯特:你知道的-----爆炸-----(轻抚他的脖子)噢,没关系的……
扎尼托突然抽搐,眼珠向上翻。他还没来得及喘最后一口气,卡斯特就把他扔下了楼梯。这时我们看见卡斯特手里有特制的锋利短剑。
他踢了踢扎尼托的头发,然后匆匆下楼,让人们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
内景,同一幢大楼主层,白天(早晨)
孩子们组成的教堂唱诗班唱着弥撒曲“看那,上帝的羔羊”。牧师和其他人虔诚地聆听着。
“牧师”卡斯特从唱诗班面前溜达过去,径直走向出口。当他经过唱诗班的阶梯形队伍时,一个十几岁小女孩的乐谱掉落在他脚旁。
卡斯特捡起来还给女孩,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他靠得太近几乎舔到她。
卡斯特:我从不喜欢听《弥赛亚》,但是你的声音即使是亨德尔听了,也会变成天才。
他在后面轻抚了女孩以后离开了。尽管女孩有些震惊,仍被卡斯特的性感所吸引。
外景,会议中心,白天(早晨)
标志牌上写:国际教堂唱诗班18-21日,美国律师协会。
卡斯特走出来,非常有礼貌地替一个管片警察拉住门。
内景,阿切尔的办公室,白天(早晨)
办公室里一片混乱:有关卡斯特·特洛伊的照片、线索、新闻剪报、图标散放着,阿切尔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阿切尔(通电话):……我没时间再从某个晕乎乎的法官那里取得逮捕证,就让我干下去,维克托,我保证,只要这件事情一完,我就让你照第四修正案罚我。
他刚挂上电话,内部通信联络器又响起。
金(V.O.):长官,你夫人在一线,精英特派调查队在二线……
阿切尔:让她等等。
当阿切尔接通二线时,蒂托冲了进来。
蒂托:安德生飞机场的一架喷气式飞机被租了。你猜刚才去付钱的人是谁?波吕克斯·特洛伊。
阿切尔:马上集合人力,我们出发。安排我们的一个人上那架飞机。
蒂托:但并没有卡斯特的踪迹……
阿切尔:他们两兄弟形影不离……
他们急忙出动,电话一线的等待指示灯还在闪烁。
外景,私人机场,白天
一辆铮亮的凯迪拉克开了进来,停在一辆轻便车旁。
拉斯·米勒,一个强壮的、眼睛明亮、理着锅盖头的男人从凯迪拉克出来。不一会儿,伦特·米勒从一旁的轻便车里出现。他们是一对双胞胎。
两人仔细地扫视机场,然后分别打开了各自轿车的后车门。卡斯特从凯迪拉克中钻了出来,身着阿曼尼西服。
从轻便车中出来的是卡斯特的弟弟波吕克斯·特洛伊-----轻佻、狂妄、有才气-----仿佛一只人类中的蜂鸟。
波吕克斯:你迟到了26分钟。炸弹外壳装不上?我早就知道那个混蛋迪特里克会骗我们……
卡斯特:哦,天哪!
波吕克斯:怎么了!?
卡斯特:我忘了把那个该死的东西打开!
波吕克斯:你在开玩笑吧,是不是?(对双胞胎)他在开玩笑……(冲卡斯特吼)你他妈的是不是在开玩笑!?
卡斯特亲昵地搂住波吕克斯。波吕克斯像个小孩一样挣脱出来。
卡斯特:老弟,一切都很顺利。
波吕克斯:我讨厌你叫我老弟。
波吕克斯向飞机走去。卡斯特递给伦特一叠钞票-----
卡斯特:谢谢你做保姆。
伦特:还有什么吩咐?
卡斯特:我们取到其余的钱再通知你。(转身离开)对了,离市区远一点,18号的时候这里的烟雾会太浓。
双胞胎点头,然后离开。卡斯特登上飞机。
内景,喷气式飞机,白天
卡斯特冲进驾驶舱,催促飞行员。
卡斯特:快走,快走!
飞机的汽轮机发出轰鸣声,卡斯特才回到沙发坐下。一位非常性感的飞机乘务员走过来,递给他一杯苏格兰咖啡。他放下咖啡杯,用放荡的眼光打量着她。
乘务员:您还需要什么别的吗?
卡斯特:是的……(把她抱到膝上)只有这样才能飞。
她毫不介意地笑了,飞机突然在跑道上慢下来。
驾驶舱
卡斯特猛地一下打开门-----
卡斯特:怎么回事?
跑道尽头
一辆车开进视野,阻塞了跑道。
外景/内景小车-转动白天
汽车后面站着肖恩·阿切尔,他旁边是蒂托。
卡斯特:是阿切尔。(用枪指着飞行员的头)起飞,该死的!
突然枪从卡斯特手中被打掉,他转过身看见乘务员站在他们后面,手上握着一把手枪。她是联邦调查员温特斯。
温特斯:联邦调查员!停机,机长!
可是卡斯特用手肘推动拉升杆,飞机摇晃着向前冲去,温特斯失去平衡。波吕克斯趁机擒住了她。
内景,小车,白天
阿切尔启动了汽车。
阿切尔:下车。
蒂托:你不是要和两吨重的铝合金玩老鹰捉小鸡吧……
阿切尔:下车!
蒂托在阿切尔开车之前下了车。小车向飞机奔去。
飞机继续加速,想要起飞。
小车直向它冲去,阿切尔双眼直视前方。
眼看两块大铁就要碰上,又旋即分开来,阿切尔抬眼看见温特斯的脸被压在驾驶舱窗户上,卡斯特用枪指着她的头。
阿切尔驾车绕开飞机,然后猛然刹住。这时联邦后备队赶到,只是已经太晚。阿切尔看见一架FBI直升机在飞扬的尘土中落下。
正在加速的喷气式飞机的舱门打开了。卡斯特向温特斯开枪,然后把她推落在跑道上。
飞机内
卡斯特向弟弟得意地笑,突然……
哐哐!有东西从上面猛击飞机。
卡斯特探出舱门去看,发现直升飞机在他们上空,阿切尔正在指挥。就在眼神交会的一刹那,多年来的积怨在两个男人之间蔓延开来。卡斯特从机舱门口向他开枪。
直升机的左面挡风玻璃碎裂开来。
阿切尔驾驶它巧妙地躲避子弹。直升机飞走了。
喷气式飞机终于离开地面,可是直升机又追着它不放,攻击它的尾部。
跑道
蒂托紧张地关注着这场直升机与喷气式飞机之间疯狂的跳背游戏。
跑道的尽头就在眼前了。
阿切尔撞击着喷气式飞机的水平升降舵。
飞行员对这种受攻击的局面无能为力,迫于无奈,他放下拉升杆,企图向后转。
卡斯特:你在干嘛?
飞行员:水平升降舵坏了,我们无法起飞!
卡斯特一枪结果了飞行员,自己驾驶。他正艰难地试图控制飞机,突然一驾双翼飞机向他降落下来,眼看就要着地。
阿切尔猛然掉头以躲避双翼飞机,飞机冲向飞机库。
飞机冲进了玻璃门,升降轮被撞断。
双翼飞机也快速滑向飞机库,最后停在喷气式飞机跟前。
FBI直升机降落下来。阿切尔镇静地从上面走下来-----就像一个准备签罚单的交警。他很快和其他FBI探员会合,然后跑进飞机库。
内景,飞机库,白天
喷气式飞机的舱门被震开,卡斯特从里面跳了出来,不停地开着枪。
两个FBI探员倒下。
波吕克斯出现在舱门口,一个FBI狙击手向他开枪,子弹擦过波吕克斯的肩。他摇晃着要倒下,卡斯特扶住了他,同时立刻向狙击手开枪。
卡斯特把波吕克斯拖回了浓烟弥漫的飞机库。
阿切尔迅速查看了被杀的探员,怒火中烧。他示意蒂托和其他人往外撤。
飞机库深处
这是一个由飞机残骸和笨重的机械形成的错综复杂的迷宫。在阿切尔的率领下,FBI探员们探路而行。
卢基·卢米斯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发出警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卡斯特捂住波吕克斯受伤的肩膀。
波吕克斯看见了探员,对他开枪。
卢米斯倒在地上,耳朵被击中,流血不止。
突然一个叉式升降机向卡斯特和波吕克斯落下。
操纵的人是蒂托,卡斯特朝他开枪想迫使他停下。叉式升降机继续下落,将两兄弟分开来。
升降机扔下一堆箱子,将波吕克斯困住。卡斯特试图救出弟弟。
波吕克斯:别管我,走你的!
卡斯特把他的Glock手枪交到波吕克斯手上-----
卡斯特:不管他们把你抓到哪儿,我都有办法救你……
波吕克斯开枪,掩护卡斯特跑过一条走道进入另一间飞机库。
万达用机关枪指着波吕克斯的头,波吕克斯举起枪,蒂托抓住他的手-----
蒂托:不要开枪,除非你希望200的IQ立即消失无踪。(阿切尔走了过来)我们抓住他了,肖恩。
阿切尔:你总说这个。别再说了,我现在进去。
阿切尔离开他们走向通道。
随着音乐声响起,阿切尔和卡斯特开始了一场猫捉老鼠式的游戏。
察觉到阿切尔的逼近,卡斯特在一个飞机起落架旁停了停。他从脚踝的枪套子里取出另一把枪,继续往前走。
阿切尔也停在起落架前,他悄悄地紧随着卡斯特的行踪。
卡斯特躲在一堆钢筋鼓轮后面,在黑暗中密切观察着。他弹了一个响指,想引阿切尔靠近。
阿切尔听到声音也弹了响指作为回应。两人准备拚死一搏-----
砰砰砰!就在卡斯特从黑暗里开枪的同时,阿切尔快速地躲到一旁。卡斯特向前走出一步。
(交叉切换)
卡斯特:肖恩,你死缠烂打要破坏我的兴致,让我非常恼怒。
阿切尔:那么你的这次“兴致”让你赚了多少?
砰砰砰!一阵黑暗中的扫射使卡斯特连忙躲闪。不一会儿,阿切尔追了上来,“噼啪”一声响,他上了子弹。
卡斯特:你的兴致又是什么?我发誓,我回到美国还不到一星期。
阿切尔:你被通缉了。毫无疑问的,你有权保持沉默。
卡斯特:有事情将在18号发生……这比任何一件上帝对法老做的事都糟。我可以阻止它-----但是得放了我和我弟弟。
阿切尔:没有商量,没有交易。
卡斯特:把我抓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老婆和孩子会很生气!我猜你女儿刚好发育成熟。她叫什么,贾尼?
被激怒的阿切尔不顾一切地向前走去,想把他的死敌揪出来。一阵寂静,然后阿切尔感到卡斯特在他的身后。卡斯特开枪,阿切尔立即闪避。卡斯特继续开枪,阿切尔被迫躲到两个巨大的汽轮发动机之间。阿切尔重新装上子弹后,看了看操纵电闸板。卡斯特追杀过来,他听到“啪啪”两声,这不是两下响指,是开关的声音。
轰轰……两个引擎被发动了!卡斯特被强大的旋风刮了起来,穿过飞机库,重重地摔到对面的墙上。
引擎停住了,阿切尔走出来,蒂托跟在他身边。
蒂托:别告诉我他又跑掉了……
接着他和阿切尔一起注视着一动不动的卡斯特。就像死尸一般-----只是一丝假意的奸笑还残存在脸上。
外景,机场跑道,黄昏
波吕克斯戴着沉重的手铐,情绪异常激动,他被布兹和万达推进了一辆货车。
波吕克斯:我的哥哥呢?!我要见我哥哥!
货车发动,从一个稍稍年长的男人身边经过,这个男人身边有两个保镖。通过媒体,联邦调查局副局长维克托·拉扎罗目睹了追击全过程。
阿切尔看着卡斯特被抬上救护车,一张白色单子盖住了他的脸。
拉扎罗:监督委员会本来还会因为此人而骂我们-----谢天谢地现在摆平了。做得好。
阿切尔:的确很棒,维克托。尤其是伤亡人数。
阿切尔看着那些牺牲的队员,三具尸体排成一列,将要被放进有拉链的袋子里。拉扎罗看到一个记者拍下了尸体的照片,表情变得很恐怖。出于本能的,他俩走了过去。阿切尔夺过尼康相机,把底片取出,然后将相机退了回去。
拉扎罗:机密消息,不得拍照片。
拉扎罗把手放在阿切尔的肩上,把他从媒体和灾难现场带走。
拉扎罗:你没事吧,肖恩?(画外,阿切尔点头)那就回家吧。告诉伊芙。
外景,阿切尔的家(圣塔摩尼加),黄昏
阿切尔喝着盒装牛奶,从马路上走来。他坐了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内景,阿切尔的家,夜
阿切尔进门看见妻子伊芙。
阿切尔:嗨……(没有回答)……发生什么事了?
她转头示意厨房那边。杰米闷闷不乐地站在那儿,这是一个15岁的女孩。桌上放着烟盒。
伊芙:她历史得了低分,却在商店行窃……
阿切尔走进厨房,他注意到万宝路香烟的盒子。杰米正喝着咖啡。
阿切尔:表现不错,杰米。你违反了规定,我是不是应该视而不见?
杰米:说对了-----都是因为你。不要问我怎么回事。
阿切尔看着伊芙想寻求援助。伊芙摇了摇头。
阿切尔:好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杰米:你从不相信我!
她突然跑掉了,伊芙预料到这点,她冷静地打开门让杰米出去,然后又把门关上。
伊芙:你试了。虽然惨遭失败,不过你总算试过了。
阿切尔:她为什么连话都不肯跟我说?
伊芙:也许是因为你教她不要跟陌生人说话。(马上后悔)对不起……不该这么说。
伊芙吻了他的脸,然后整理她的医药箱-----
伊芙:有病人在等我。再试试吧,肖恩。她恨你-----但是她也需要你。
阿切尔:伊芙……
阿切尔的语调引起她的注意-----
伊芙:肖恩,怎么了?
但他过于激动,想说却又没说出口。
伊芙:是他吗?结束了?
他的神情非常激动,好一会儿才抬起脸来。伊芙拉过他,他们颤抖地抱在一起。
阿切尔:我想为你和杰米做一切事情。我要找一份文职。我们离开这里,去寻找一切你想要的东西。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内景,阿切尔的家,夜
阿切尔换了衣服,向大厅走来。他停在杰米的房门口,看见她和衣睡在堆满衣服和各式女孩玩意儿的床上。一脸安详。阿切尔打量她的房间,发现她的毛绒玩具落满了灰尘,而化妆品、饰物、男人健美照片、CK品牌的广告和乐队海报等诸如此类的东西抢占了主要位置。
阿切尔吃惊的发现他的小女儿这么快长大了,他却忽略了这一切。
他拉过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静静地走开了。
他刚一离开,杰米就踢掉了毯子。
内景,联邦调查局大楼,白天
阿切尔佩戴着FBI徽章,走向安检处。
安检人员:请把手放上去。
阿切尔把拇指放在一个扫描器上验证了他的身份。
内景,工作区,日
这里就像一个高效率的蜂窝-----探员、密码研究员、协助人员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阿切尔大步从人群中穿过,人们纷纷对他点头表示祝贺,并竖起赞扬的大拇指。
在他的办公室外
阿切尔的队友在那儿,他们鼓掌,显露出骄傲的神情。阿切尔对这些赞扬感到不安,他对下属们说-----
阿切尔:非常感激。现在回去工作吧,好吗?
万达(对布兹):他就没有激动兴奋的时刻吗?
阿切尔的训练有素的秘书金伯利·布鲁斯特把收到的信息交给他。她端着一杯香槟-----
金伯利:洛杉矶警察局传来这个。我应该怎么做?
阿切尔:把它传回去,顺便告诉他们不要再浪费传真纸。还有别的事吗,布鲁斯特小姐?
金伯利:没有了,先生。
他走进办公室。金伯利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向万达-----
金伯利:四年了,他还叫我“布鲁斯特”小姐。
内景,阿切尔的办公室,白天
阿切尔坐在电脑前,浏览着卡斯特的档案。他满怀仇恨地看着特洛伊兄弟作案的一幅幅图片-----最后停在他儿子马修的照片上。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卡斯特的照片上敲出“结案”二字。当蒂托进来时,阿切尔按下了“回车”键-----
阿切尔:卢米斯怎样了?
蒂托:他需要做外科手术,但是会没事的。这是一个好消息……
阿切尔:说下去。
蒂托:……从专家组织来的布罗迪和米勒想见你。
阿切尔:我没空应对这些搞阴谋活动的家伙。
高个的内德·布罗迪和女运动员体形的霍里斯·米勒走了进来。
布罗迪:你最好找出时间来,肖恩。(举起一张软盘)我们在喷气式飞机残骸中找到这个,在波吕克斯·特洛伊的物件中。
阿切尔退到一旁让米勒把软盘放入电脑。显示屏上出现一桩爆炸案的电脑设计简图。阿切尔仔细地研究着-----渐渐感到不安。
阿切尔:瓷制外壳……防热外罩,还有无法估量的有效承载……
米勒:威力足以夷平四座城市。
阿切尔:“比上帝对法老做出的任何事情都要糟糕。”(对蒂托)把波吕克斯·特洛伊押过来,现在。
画面切换到审讯的场景
波吕克斯被绑在一个复杂的装置上,看上去审讯他的人没有收获。
内景,阿切尔的办公室,白天
阿切尔、拉扎罗、蒂托、布罗迪、米勒和其他的联邦调查员看着监视器。波吕克斯始终不肯合作。
波吕克斯(画外,在屏幕上):这个炸弹对我只是一个填字游戏,一次智力训练。我从来没有把它做出来过……
拉扎罗关掉了监视器,转向阿切尔。
阿切尔:他在撒谎。
拉扎罗:他欺骗了一个全幅测谎仪。
阿切尔:波吕克斯是一个操纵型精神变态者。他可以操纵他的心跳、他的汗腺、他的血压……
拉扎罗:肖恩,我相信你的直觉,我一直都相信。但是上面想要更多的证据。
老实说,我也是。
阿切尔:当有一万人死于非命的时候你要多少证据就有多少证据。
拉扎罗:我们会有一个小组负责此事。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一个预感而疏散整个城市。
阿切尔看着面前的上级。他知道希望渺茫。
阿切尔:这个炸弹已经造好,它一定在某个地方定时爆炸。
外景,联邦调查局大楼纪念碑,白天
花岗岩墙上刻着字:“仅此纪念所有在任务中丧生的联邦调查局的队员们”。
阿切尔看着一名工作人员在众多象征纪念死者的群星之中,又刻上三颗星。
布罗迪:卡斯特没有提供任何有关炸弹位置的线索吗?
阿切尔: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弟弟波吕克斯。他一定会坚持到爆炸那天。
布罗迪:我们可以在牢房安插一个我们的探员,诱他泄露出炸弹的位置。
阿切尔:波吕克斯非常多疑。除了他哥哥他不会跟任何人提起那枚炸弹。而死人是不会讲话的。
布罗迪和米勒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
布罗迪:或许有类似的办法……
全景-----卡斯特的身体他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内景,特护病房,白天
阿切尔看着卡斯特的身体……他不肯相信。
阿切尔:你们为什么让他活着?(没有回答)只要他一息尚存,就很危险。
米勒:别紧张,他已经成了植物人。
米勒在卡斯特的腿上碾熄了他的烟。当然,卡斯特就像一棵蔬菜那样躺在那儿。
布罗迪:我们可以安排你进艾瑞璜监狱-----作为卡斯特·特洛伊。
阿切尔:你在说什么?
当马尔科姆·霍格博士(50岁)进来时,阿切尔转身向他。
霍格:我看最好由我来回答这个问题。(伸出手来)马尔科姆·霍格。我专攻生理伪装的特别手术。
阿切尔:我知道你是谁。
米勒:但是你不知道他能做什么。生理整形手术……
布罗迪:他可以伪装或者改变任何一个人的外貌-----甚至是声音。
霍格:让我示范一下。(领他走出房间)我相信你会认出我们的病人……
内景,霍格的手术台,白天
卢米斯静静的躺着,一位外科医生正仔细地将他耳朵上烧焦的部分切掉。医生走向一个立体石板印刻机器。
一束激光非常精细地打在一种有机液体上,发生化学反应,一只耳朵开始成形。它从液体中浮现出来,长成一只完整的耳朵。外科医生把耳朵拿起来放在卢米斯头上相应的位置,开始缝合。
手术室上方的观察间
阿切尔、霍格、布罗迪和米勒从录像中看着手术过程,墙上有两个巨大的屏幕。
霍格:有了我们新一代抗炎症方法,伤口愈合已经从几个星期加快至几天。在下一次领工资的时候,他将记不得他掉过哪只耳朵。(稍顿)而你的情况,将只是暂时的。
布罗迪:而且会更加机密。
霍格拿着一个由黄色的软骨组织和筋腱等材料制成的脸型大小的有机外壳。阿切尔拿过来盖在自己脸上-----像一面薄纱面罩。一条“筋腱”掉了下来。
阿切尔:这样就可以蒙蔽波吕克斯。
霍格:这是艺术级的器官模型。内部可以做成完全跟你的头颅吻合;外部则和卡斯特一模一样。然后我们把这张脸装在你头上-----
米勒:-----你就成了他。
阿切尔:你们在讨论弄下那个家伙的脸?
布罗迪:借用,肖恩。这个程序是完全可逆的。
米勒:不管怎样,这个任务会在18日结束。
阿切尔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个面罩。
布罗迪:你比谁都更清楚卡斯特。这几年来,你的生活和呼吸都与他密切相关-----天哪,你甚至有点儿像他了。
阿切尔将那个模型塞给霍格-----
阿切尔:给你自己另找一只小白鼠。
米勒:如果你不干-----卡斯特就会再次攻击我们,也会再次攻击你……
阿切尔从他们中间穿过,走了出去。
霍格:我不觉得事情进展顺利。
布罗迪:相信我们,博士……
米勒:他会犹豫,然后他会回来。
内景,审讯室,白天
阿切尔走了进来,打量着迪特里克·哈斯勒。他的时尚装束并没有掩盖他罪恶的本性。阿切尔冷静地坐下。他看着表。
阿切尔:我赶时间,迪特里克。你只有十秒钟说你滔滔不绝的谎言,空洞的威胁和愚蠢的抵赖。然后我们进入正题。
迪特里克:如果你他妈的赶时间-----你还跟我磨什么?我只是一个美术商人。
阿切尔:你是个商人,没错:工业秘密,军需品……炸药。
迪特里克:你从来没有证据。等我的女人,从不倒下的女纳粹律师到了,她就会……
阿切尔:时间到了。
阿切尔推倒木桌子,从上面拔下一只腿。他挥舞着桌腿,走向被吓呆的犯人。
外面的门厅
拉扎罗脸色苍白,他看见审讯室里发怒的阿切尔正在不停地用桌腿敲打着迪特里克的头部上方的墙。
拉扎罗:我看唯一的炸弹装在他的脑袋里。他的情况更糟了,蒂托。
蒂托:别担心。只是做做样子……
但是当拉扎罗离开后,我们看见蒂托同样也很担心。
画面回到审讯室
阿切尔把迪特里克吓得缩到墙角。
迪特里克:……好吧!卡斯特找过我但是我没理他……我发誓没有见过他。我也不知道任何关于炸弹的事情!
内景,走廊审讯室外,同一时间
阿切尔走出来了……怒气冲冲-----
阿切尔:让他走,但是我要让他看见……谁是下一个?
蒂托:是迪特里克的姐姐……
在另一间审讯室,一个疲倦憔悴表情惊恐的女人坐着,膝上有一个小男孩。
她温柔地帮男孩翻看一本书。这是萨沙·哈斯勒(30岁)和她的儿子亚当(5岁)。
内景,审讯室,白天
阿切尔居高临下地看着萨沙-----在她的表情中温柔的母性立刻被一股冰冷的仇恨所取代。蒂托带着孩子走了。
阿切尔:你上次见到卡斯特·特洛伊是什么时候?
萨沙:谁还在乎?他都死了。
阿切尔:回答问题。
萨沙:你也看到了,我是无辜的。我现在照顾孩子。
阿切尔:萨沙,你是一个重罪犯,你藏匿卡斯特·特洛伊,现在是你的缓刑期,所以你最好是跟我们合作。(她沉默不语)你希望你的儿子进看护所吗?
萨沙的眼里掠过一丝异样,身体蜷了一蜷-----但是仍然克制着自己-----
萨沙:我不希望,但是我肯定你巴不得这样-----你这个混蛋。
阿切尔(镇定地):你上次见卡斯特·特洛伊是什么时候?
她瞪着他,丝毫未减少怜悯和仇恨的神情。
萨沙:我已经好几年没见他了。
内景,走廊,白天
阿切尔看着亚当离开迪特里克跳进了萨沙的怀抱。她保护着儿子。亚当看见了注视着他们的阿切尔,他笑了。阿切尔并没有笑。
全景,卡斯特的脸(切换)
内景,特护病房。夜
阿切尔慢慢地围着卡斯特肌肉发达的、多毛的、有文身的躯体踱着步。尽管靠机器维持生命,他那副标志性的笑容仍留在脸上。
阿切尔:拉扎罗呢?
布罗迪:不行-----只有红色录影带可以保存一个月。这是一个秘密手术-----完全没有文字记录。
米勒:如果你需要他,蒂托可以帮你筹划。但是你应该知道: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局长不行、妻子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阿切尔的表情显示出他并不喜欢这样-----然后他点头-----
阿切尔:我加入。
外景,阿切尔的家,夜
阿切尔慢慢地下车。吃力地向前门走去,他捡起一个篮球并向篮里投。但他的表现令人吃惊-----差得太远,没投中。
内景,门厅,夜
阿切尔走过了杰米的房间。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他停住了没有敲门,思索了一阵,然后走下门厅。
内景,主卧室,夜
伊芙躺在床上。阿切尔悄悄走进来,在她身边坐下,他仔细地看着她安静的、沉睡的脸。她醒了-----
伊芙:我刚才在做梦……
阿切尔:是好梦吗?
伊芙:我不肯定……你架着一架老式的奇怪的飞机……翻着筋斗……你在机翼上走着……我在地面上看着-----你掉了下来。你有一个降落伞,却打不开。
阿切尔:你接住我了吗?
伊芙:没有。
阿切尔:为什么?
伊芙:我不知道……(用鼻尖触着他的鼻尖)可能是因为你从来不需要我的帮助。
阿切尔:噢,这是你想多了,不是吗?
伊芙:……也许是吧……(嘲弄地)也许没有……
他们深情地拥吻着。热情高涨,伊芙抱着他-----突然她触到了他胸上的一处伤疤。阿切尔停住了轻抚的动作。
伊芙:没事的,肖恩。
阿切尔: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无法抹去这个阴影-----向左一英寸,马蒂就不会死。
伊芙:那你就会死。
没有回应。沉默中的悲痛使伊芙心寒-----
伊芙:既然你都回来了,事情会好起来的。那个人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阿切尔:伊芙……
他说出这个词,他想,而且需要把真相告诉她。但是他不能。于是他只好说-----
阿切尔:……如果我必须要做一些事才能结束……我是不是应该去做?不论……有多么疯狂?
伊芙:噢天那-----又有任务了……
阿切尔:最后一次。我不在的时候,我希望你和杰米去你妈妈那儿。这很重要……
伊芙:你说过你会在这儿的!你答应过!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重要?
阿切尔: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这么做。
伊芙:你想让我对你说“你可以走”?好啊,你走吧!走!
暴怒的伊芙把阿切尔推下床去。
内景,另一间卧室,夜
阿切尔走进一间小孩的房间-----整齐清洁,就像一间博物馆。有几个发光的字母像星星一样闪着微弱的光。
他躺在放着玩具的床上-----盯着那几个星星一样的字母:“马修”。
(切换)
内景,会议中心机器房闪烁的指示灯,夜
炸弹定时器的发光二极管仍在闪烁计时。
内景/外景,别克56/山路,移动拍摄,白天
蒂托把车开进了霍格的研究中心的大门。
阿切尔坐在他身边,快速翻阅卡斯特的档案:资料、照片等等。
蒂托:肖恩,这简直是疯了。你不能这样做。
阿切尔什么都没有说……现在讨论这个为时已晚。蒂托停了车。俩人下车向实验室走去。
蒂托:你根本就没机会欺骗波吕克斯。卡斯特喝酒、抽烟、24小时都无恶不作。他和你一点不像。
阿切尔:不要担心……如果霍格可以做到一半他所宣称的,我就有办法让波吕克斯开口。
阿切尔正要往里走-----蒂托拦住他。
蒂托:不是这么简单,肖恩……变成另一个人-----尤其是他-----没人能再没事儿一样地变回来……即使是你。
阿切尔考虑着朋友的话……他抚摸一下自己的结婚戒指,然后摘下来-----
阿切尔:替我保管这个。
蒂托接过戒指,一丝关心又焦虑的眼神投向他的朋友,而阿切尔也深情地看着他。
内景,手术台,白天
两个巨大的屏幕被阿切尔和卡斯特的网格图像占据。霍格简要地将工序分组后,网格图像开始分别显示霍格所指出的生理特征-----
霍格:让我们来看一下,肖恩。你们的血型是不同的,这一点我们无能为力。其他的特征很好地吻合。身高差别只有0.5英寸,可以忽略。眼睛的颜色基本一致。生殖器尺寸相同。
在上面的观察室里,米勒(左右分别站着蒂托和布罗迪)抬起他的眉毛。
屏幕上的图像变化表示生理上的改变。
霍格:发型轮廓将用激光剪刀来改变……微型剃刀处理体毛……牙齿将箍成卡斯特的那样……
霍格看了一眼卡斯特没有生命的、紧绷绷的身体,转向阿切尔,像检查牲畜那样看着他-----
霍格:来一个腹部整形如何?
阿切尔:腹部什么?
霍格:填充小肚子。
阿切尔:动手吧。
整形的剪辑画面
(插入了必要的阿切尔和卡斯特身体各部位的放大的录像画面)
阿切尔正被抽取脂肪组织。同时,霍格在阿切尔的大腿上文上“大斯芬克斯”的图腾。我们把他的大腿弯曲,然后拉直,画面中出现阿切尔和蒂托,阿切尔正在房顶上走着,依然是他自己的风格。
蒂托示范了卡斯特独有的步法:既随意又具有威胁性,像一只猎豹。霍格复制了卡斯特的指纹,然后把它印在阿切尔的手指上。
阿切尔模仿着卡斯特冷峻、充满杀气的眼神。蒂托递给他一支点燃的烟。阿切尔把烟送到唇边-----一阵剧烈地咳嗽。但是他继续尝试。
卡斯特微笑……假笑随即大笑。镜头拉回到阿切尔,他正仔细看着屏幕上卡斯特的一段监视录像-----模仿着他。
阿切尔不喜欢他的新头发,想把头发少的地方遮盖住。放弃这一想法之后,他又开始拉汗衫的拉链-----却把新长出的胸毛夹住了。
外景,霍格的研究院院子,白天
蒂托扔起一把枪,阿切尔用右手接过它。但是出乎阿切尔意料的是,蒂托皱了皱眉-----
蒂托:接得不错,但是你用错手了。
他把枪拿过来然后用力地放在阿切尔的左手上。然后蒂托将他挑逗似的推开-----
蒂托:向我开枪。(阿切尔没有反应)向我开枪!
蒂托提起阿切尔手中的枪管,抵住自己的前额-----
蒂托:你想做卡斯特·特洛伊?如果你迟了一秒钟,你就完了!现在-----向我开枪!杀了我!
阿切尔颤抖着拿着枪。蒂托很生气-----
蒂托:你办不到……因为卡斯特比你强……
砰!枪响了,子弹从蒂托的头边擦过。他惊恐地摸着自己的左耳,确定它还在。
然后蒂托看着阿切尔-----看到了他的决心。
外景,霍格的研究院,夜
清澈而静谧的夜晚,上帝之夜,至少是一些人心目中的上帝之夜。
内景,特护病房,夜
霍格领着阿切尔来到一面大镜子跟前。
霍格:趁我手还没脏,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阿切尔脱掉衣服。他非常吃惊地看到:他的头长在卡斯特的身体上:平展的小胡子,多毛的胸膛,文身,变得稀少的头发,等等。霍格摸了摸阿切尔的伤疤。
霍格:你看这个已经不见了。(阿切尔缓缓地点头)现在我们走吧,指挥官。
内景,外科手术台,夜
失去意识的阿切尔被推上了手术台,卡斯特在他一旁。霍格转向录像师-----
霍格:确保一切都被录上-----我在做逆转手术之前需要仔细研究录像。
霍格把一个氧化的普列克斯玻璃(一种用丙烯酸甲酯制成的透明塑料材料)面罩放在阿切尔的脸上。这个交织着激光电路图的真皮感应装置通过抽吸方式依附在脸上。
霍格透过一个光学装置瞄准,使用激光刀片沿着脸的周围齐齐地将它片了下来。然后霍格把阿切尔的脸从他的头骨上摘下来。
布罗迪和米勒在上面观看着。蒂托跌跌撞撞地跑进隔壁的洗手间去呕吐。
霍格检查了阿切尔的脸,然后把它交给了护士。
霍格:保存起来。
霍格转过身去对卡斯特的脸进行同样程序的处理。
卡斯特平缓的脑电波突然活跃起来-----一时之间仿佛会保持下去。霍格看了一眼,可是迟了,跳动消失了。但是摄像机拍摄卡斯特的耳朵-----我们感到,他的听力仿佛开始恢复。
(切换)
内景,康复室,白天
头上裹着的绷带开始被拆下。
蒂托、米勒和布罗迪等着霍格拆下绷带。病人向镜子里看去。
肖恩·阿切尔变成了卡斯特·特洛伊。
阿切尔摸着自己的新脸。他看着镜子……觉得现实很冷酷。
阿切尔颤抖起来-----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一时之间,他看上去快要疯了。
蒂托:肖恩,你没事吧?
阿切尔无法回答,别人体会不到他现在的心情。最后,他回到现实,仍然很激动,但尽力控制着。
蒂托走过来,本能地,他摸着自己的手枪皮套。
阿切尔:没事……我没事。(意识到一点)但这是我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我自己。
霍格:我会在你的喉部植入一个小玩意儿。
霍格打开一个放音机。阿切尔一边重复卡斯特说的话,一边让霍格用一个调整波长的盒子来校正那个小玩意儿。
卡斯特(画外):好吧,我要忏悔,但是你不会喜欢听到……
阿切尔:好吧,我要忏悔,但是,你不会喜欢听到……
在重复几次以后,阿切尔的声音已经和卡斯特的一模一样。
阿切尔打呵欠、眯起眼、皱着眉-----测试着每一条肌腱。他看着镜子中那个他最仇恨的人的眼睛-----现在成了他的眼睛。阿切尔缓缓地转向卡斯特。后者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但是仿佛他的标志性笑容,那种嘲讽的笑容还在……
阿切尔:现在怎么做?
蒂托:已经过去72小时了。现在告诉拉扎罗,卡斯特·特洛伊已经醒了。
外景,联邦调查局直升飞机场,白天
全副武装的探员们围着一个直升机的着陆点站着。一架漆黑的直升机从天而降,像一只狂怒的黄蜂。
外景,直升机着陆点,白天
拉扎罗看着蒂托押解着一个上着手铐脚链的“卡斯特”。两个武装的探员从直升机上下来,接过“卡斯特”。他顺从地跟着他们,这时听见-----
蒂托:看好这个烫手的山芋-----只要他一有机会就会咬死你们!
阿切尔明白了暗示。他开始反抗,最后被扭送上了直升机,他被铐得更死。
阿切尔和蒂托对望了一眼,他们都十分清楚这次起飞的真正意义。直升机的舱门关上了。它像一阵龙卷风一样呼呼地刮走了。
外景,直升飞机场,临时台架区,白天
围在四周监视的小组解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卢米斯:阿切尔这一周的训练怎么样了。也许我们应该联系他一下。
万达:算了吧。他现在肯定陷在乔治亚沼泽里呢。
他们经过布罗迪和米勒身边,这两人看着飞机在天际消失。很远,很稳。
内景,直升机-飞行中,白天
探员们重新检查阿切尔的镣铐。
阿切尔:别忘了-----我要了犹太教的干净食物。
一个探员一肘推在阿切尔的肚子上。另一个在阿切尔的腿上扎进一只注射器。噗哧……阿切尔在药物作用下一阵痉挛-----然后昏迷过去。
内景,艾瑞璜监狱,小隔间
阿切尔被浇醒过来,一个狱卒正提着一支水管对着这个新入狱者。
阿切尔趴在钢铸的地板上,护着自己的脸。浇水停止了-----监狱长沃尔顿进来了。
沃尔顿:你现在是艾瑞璜的新成员-----不再是任何地方的市民。人权狂热者、日内瓦公约和隐私警察在这里没有权威。你没有任何权利……(拍打了一下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当我说你是我的,那就是我说了算。趴下。
阿切尔趴在地上,脸上露出落魄的神情,这些都被监狱长看在眼里。
沃尔顿满意地让阿切尔站起来。另一个狱卒放了一双奇怪的钢靴在阿切尔面前。
沃尔顿:穿上它。
阿切尔看着这双沉重的钢靴。一条带锁的铁链绕住靴子,还将脚踝套在里面。靴底上是有磁铁。
沃尔顿:不要你闻它们,穿上。
阿切尔照办了。一个狱卒蹲下将靴子的铁链锁住了。他试着移动-----但是动不了。
阿切尔:太紧了。
沃尔顿:这是套枷锁。闭上你的嘴。
沃尔顿用他的高压电棍猛击阿切尔。
沃尔顿:监狱是一个巨大的磁场。这双靴子会告诉我们你的位置-----每天的每一秒钟。
沃尔顿把他的拇指按在一个FBI标准扫描仪上,一个指纹印形成了,代表了他的身份。
一扇重重的门自动打开了。
沃尔顿:我押了50块赌你吃饭时一定会死。别让我失望。
沃尔顿把阿切尔向门推去。阿切尔奇怪地发现自己能动了。
内景,集体场合,白天
犯人们吃饭。当阿切尔进来时大家都沉默了-----只听见了磁场一直发出的嗡嗡声。大块头的杜博夫看到“卡斯特”的一瞬间,怒火开始燃烧。
阿切尔瞄到了波吕克斯的方位,就在一个蓄山羊胡子带法语口音的小个子旁坐下了。
小个子:嗨,卡斯特-----还记得我吗?
阿切尔:法布里斯·瓦西纳……当然,我-----(稍顿-----)我想肖恩·阿切尔抓你是因为你毒害那五个加拿大议员。
瓦西纳:这几个龌龊的人根本就不该投魁北克的反对票。(稍顿)我们听说你被干掉了。
阿切尔注意到其他犯人都在打量他。
阿切尔:我看起来像是被干掉了吗?
瓦西纳摇头-----然后他突然睁大眼睛……嘭!杜博夫向阿切尔冲过来并不停地用拳头打他。他们从桌上滚过-----打翻了所有人的食物。
狱卒(对讲机):主控室,我这里有骚乱。快锁住-----
沃尔顿(对讲机):快锁住。
沃尔顿看着杜博夫把阿切尔扔了出去。阿切尔摇摇晃晃想站起来-----看见围观的犯人和狱卒看着他,都神情漠然。尤其是他的“弟弟”波吕克斯,满腹疑问地看着他。
杜博夫想继续攻击,但是阿切尔已经做好防备。就在杜博夫一拳冲他的脸打来时,他接住了杜博夫的拳头。
阿切尔:不-----能-----打-----脸。
阿切尔紧紧地握住杜博夫的拳头,不停地踢他的小腹。钢靴撞在肉上。杜博夫蹒跚着后退,阿切尔向前逼近,似乎要杀了他,还非常自得其乐。
沃尔顿向上看着-----
沃尔顿:把他们锁起来。
插入镜头:上方安全主控室
监狱的网络中心-----影像器材和监视器将整个监狱的事件和私密活动尽收眼底。
两个值班者听见了沃尔顿的呼叫,在屏幕上找出了阿切尔和杜博夫的影像,他们开启了相应的开关,接着“嚓”的一声,大磁靴把两个犯人定在地上。杜博夫无望地挥打着,但是碰不到阿切尔。
沃尔顿粗暴地把阿切尔推进了一间隔离室。
阿切尔:为什么?是他先动手的!
沃尔顿猛推阿切尔,他摔在地上。
阿切尔:等我从这里出去-----
沃尔顿:你要干嘛?
阿切尔:我要把你解雇了。
他的话非常荒谬,沃尔顿笑了。每一个人都笑了。从犯人的反应来判断,阿切尔知道自己已经被接受了。
沃尔顿(对杜博夫):已经两次了,杜博夫。再来一次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对其他人)回到你们的“房间”,否则没有饭吃。
当阿切尔回到队伍中,他瞅见波吕克斯在等他。他为第一次的碰面做好了计划。
波吕克斯:嗨,老兄……
阿切尔:-----波吕克斯?
波吕克斯:我当然是波吕克斯,你到底怎么回事?
阿切尔看着他,假装非常迷惑,沃尔顿走过来推他。波吕克斯看着“哥哥”走开,非常担心。
内景,阿切尔的牢房,夜
阿切尔躺在窄小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孤独无助的他意识到在这里发疯是多么的容易。
外景,霍格的研究院,夜
一个出奇明亮的夜。梵·高之夜。那夜他把自己耳朵割掉了。
内景,外科手术台,夜
卡斯特静静地躺着。他的生命仪器都没有反应。突然他的脑电波跳动起来。一下-----两下-----三下。脑电波活动加强,并趋于稳定。
卡斯特的手指动了。然后他握紧了拳头。
卡斯特的脑袋缠着绷带。但是他的眼睛睁开了。
卡斯特条件反射地从床上扭身坐起,他拔掉身上维持生命的管子。他痛苦地走下床,呻吟着。
他勉勉强强站起来-----蹒跚地在手术室里走动-----直到他在窗户里突然看到他缠着绷带的脸。他迅速地拆下绷带。
绷带落到脚下……我们不知道卡斯特看见什么,只听见他哀号,然后哽咽和尖叫,卡斯特唯一的一次失去自制。
最后卡斯特终于安静下来,他拿起电话拨了号码。
卡斯特:拉斯……好吧,伦特。(拿起桌上的资料)一些倒霉事情发生了……我有麻烦……仔细听着……
外景,霍格的研究院,夜(稍后)
一扇滑门打开了。拉斯和伦特粗暴地用枪口抵着霍格把他押进了手术室。
内景,手术台,夜
拉斯和伦特把霍格推了进来。手术室亮着灯。屏幕上播放着阿切尔的手术录像。
霍格看见他被吓坏的助手,他们都被绑住了。
霍格: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想要干嘛?
拉斯把霍格推到一个站立的人面前,镜头推近到霍格的眼镜。从眼镜的反射中我们看见……一个没有脸的男人。
霍格因看见那些裸露的肌肉、软骨组织而感到恐惧。男人举起一支烟凑到唇边,然后吸了一口-----
卡斯特:你觉得我想怎样?
内景,监狱集体场合,白天
一面巨大的墙幕上放映着美丽的自然风光。墙幕下面-----犯人们正在度过他们的放风时间。
瓦西纳盯着墙幕,波吕克斯认真地看着他“哥哥”打篮球。阿切尔投了一个空心入网球,回击了其他犯人嘲讽的目光。
波吕克斯:你肯定已经觉察了,这个磁场嗡鸣声简直令人发疯。要不我们就会先长出脑瘤。
瓦西纳: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邦邦”响的录像带-----一直不停……
波吕克斯:好像他们巴不得我们会暴动。我们到底在哪里?(篮球运动结束)我们得走了……
波吕克斯快步走向阿切尔,把自己的烟给他。阿切尔吸烟时波吕克斯看着他-----有些惊异。
波吕克斯:我替你担心。
阿切尔:为什么?
波吕克斯:你的投射没有弧度。你以前爱虚张声势……现在变得利索。活脱脱一个天主教女学生。(注意到)还有为什么你不停地摸你的手指?
波吕克斯发现阿切尔条件反射地摸他的戒指。阿切尔立即停住了。他吸了一口烟,然后喷在波吕克斯的脸上。
阿切尔:我曾经昏迷过……
波吕克斯用手指扒开阿切尔的下眼皮,就像兽医检查病狗一样。阿切尔把他的手推开了-----
阿切尔:我的反应、我的感觉、我的记忆……所有的事情都混乱了。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杜博夫要揍我。
波吕克斯:在他被捕那天,你勾引了他老婆。你怎么会忘记?
阿切尔:我忘得一干二净。看看周围-----这里一半以上的家伙都跟我们有过节。你说我要是全忘了会有什么后果?
波吕克斯看了看其他犯人-----他们如恶狼一般围绕、打量着两兄弟。本能地,波吕克斯靠向阿切尔想保护他。
阿切尔:我需要你做一次哥哥-----在我恢复部分记忆之前。你认为能行吗?
波吕克斯坚决地点了头,阿切尔接着拉了拉他的衣领,露出了金字塔文身。
阿切尔:我知道这个是我十岁生日时弄的。但是我忘了为什么。
波吕克斯:兄弟-----这是我们生命中最糟的一天!
阿切尔假装拚命回忆。他接着又点燃了一支烟……然后“记起来了”。
阿切尔:哦,天-----妈妈死在了市立医院。
波吕克斯:她不停呕吐、抽搐,那些混蛋却救不了她。你对她做了人工呼吸,那时你已经相当强壮了。(稍顿)记得你在葬礼上答应我什么吗?
阿切尔:呃-----杀了所有医生?
波吕克斯:这之后,你发誓永远照顾我。
阿切尔:我敢打赌,我一直遵守诺言……
波吕克斯:唯一一个诺言。
波吕克斯挪向阿切尔想要寻找尉藉。阿切尔温柔地搂过波吕克斯的肩,继续施展伎俩-----
阿切尔:忘记过去。我们要着眼将来(稍顿)我们还有明天……
波吕克斯:……少废话五百万元现在都泡汤了……
阿切尔:这并不是最糟的。
波吕克斯:还有什么比失去五百万更糟的?
阿切尔:爆炸的时候我们还困在这个老鼠窝里。你造的是一件艺术品。它属于史密森尼博物馆。
波吕克斯有些飘飘然-----阿切尔说的每一个字已经抓住了他。
波吕克斯:是的……洛杉矶会议中心马上就……
阿切尔:谢谢,波吕克斯。
波吕克斯:“谢谢”?我想他们是不是真的把你搞傻了。
阿切尔笑了,笑得像肖恩·阿切尔。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安的感觉袭上波吕克斯的心头。
内景,阿切尔的牢房,白天
阿切尔耐心地踱着步……门开了,沃尔顿冷冷地看着他。
沃尔顿:有人探望你。
阿切尔笑了笑-----非常满意布罗迪来得及时。
内景,审讯室,白天
阿切尔的靴子被吸在地上,吊门升了起来。他的信心转眼间成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因为他发现自己正看着的人是-----肖恩·阿切尔。这个人有阿切尔的脸-----他真正的脸。
顶替者:怎么了?你不喜欢我的新造型吗?
阿切尔看着他自己的样子,想弄清楚这一切。接着他认出了脸上的假笑,那眼中的愚弄神色,他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阿切尔:-----卡斯特……?
卡斯特:不再是了。
阿切尔:不会的,这不可能的。
卡斯特:我想霍格博士用的术语是“强力遥感”。谁知道?可能是脸被割掉的疼痛把我弄醒了。要不然就是上帝根本就是站在我这边。(开始踱步)顺便提一下,我还知道你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证件。
他继续踱着,一边念念有词《洛杉矶时报》的内容:“霍格研究院成地狱-----马尔科姆·霍格死亡”。
卡斯特:可怕的悲剧。霍格是那样的天才-----但太自私了。我只得拷打他的助手才说服他给我做了同样的手术。
阿切尔:你杀了他们?
卡斯特:我当然杀了他们,你这个笨蛋。霍格,他的职员们……
画面闪回到霍格的尸体-----他躺在地上,实验室在燃烧。旁边还有两具仍在燃烧的尸体。
卡斯特:米勒和布罗迪-----
画面闪回到布罗迪和米勒-----死在一辆出事的车里。
卡斯特:我还雇了一个人去找你的伙伴蒂托。
阿切尔:他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卡斯特:噢,肖恩。我认为你比谁都更清楚。我真希望你能在那儿亲眼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画面闪回到蒂托……他先微笑,然后惊恐地后退,因为卡斯特向他开枪,然后从台子上拿了阿切尔的结婚戒指。
内景,艾瑞璜监狱(现在)
阿切尔震怒地看着卡斯特手指上的戒指。
卡斯特:-----很快,我猜到你来过这儿。(稍顿)我撕毁了能证明你身份的所有证据。相信吧-----你下半辈子都会在这儿了。
阿切尔:卡斯特,不要这么做-----
卡斯特:没有商量,肖恩-----没有交易。请原谅我,我有一个重要的政府工作要做,还有一个漂亮的老婆要睡-----对不起,我是说-----“要爱”。
阿切尔不能自己。他大叫,挥动双手-----却碰不到卡斯特。卡斯特打开门,狱卒们冲了进来-----棒打他,并用电击他使他失去知觉。
沃尔顿:对不起,长官。
卡斯特:没关系。很难预料一个精神变态的罪犯会做什么……
内景,牢房,白天
狱卒们把阿切尔推进了他的牢房。
沃尔顿:最好是乖乖的,卡斯特。你可能会非常孤单,波吕克斯走了。
阿切尔:波吕克斯怎么了?
沃尔顿:阿切尔和他达成交易让他为政府提供证据。他已经被释放了……
阿切尔:沃尔顿,你必须听我说-----现在!
沃尔顿:不然呢?你把我解雇了?(摁了一个电钮)你会在这里被监禁到我开口……
钢板合上了-----也关闭了阿切尔恳求的声音。
内景,阿切尔的车,移动,白天
卡斯特一边小口地抿着一杯啤酒,一边在风景如画的郊外驾车行驶。他看到:男人睡在吊床上,女人们在聊天,孩子们一同玩耍。
卡斯特(感到厌倦):天哪,这是什么生活。
卡斯特想找一个地址,却不小心开过头了……
阿切尔的住宅
伊芙穿着工作装,漠然地看着车开过。不一会儿,车又倒回来停住了。
卡斯特藏住啤酒,挤出一个温柔的笑脸,然后下了车。伊芙并没有笑-----
伊芙:我料到你迟早会忘了我们住哪儿。
卡斯特:对不起-----最近的工作太累了。
卡斯特抬头看着她-----她比想像中的更加美丽。
伊芙:你的“重要”任务怎样了?
卡斯特:你知道些什么?
伊芙:我知道你总是告诉我的:相当于完全没说。
卡斯特:计划没有按原定方式进行。你去哪儿?
伊芙:我有一个手术。
卡斯特:手术-----你没事吧?
然后他瞄到了她的医药箱。糟糕。
伊芙:别想逗我-----我还在生气。冰箱里有剩菜。
卡斯特:工作愉快。
卡斯特向她吻别-----吻在嘴上。
伊芙:你怎么了?
卡斯特:我不是常常亲我的老婆吗?
伊芙:不是。
卡斯特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上车,然后开走了。
内景,阿切尔的住宅,白天
卡斯特走了进去,四处打量-----
卡斯特:简直是个垃圾站。
内景,书房,白天
卡斯特看着过去的圣诞贺卡将人一一辨认。名字和人对上号,他记起了万达、布兹、拉扎罗,等等。
另一件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找到了一本花花的笔记本,这是伊芙的日记,他看了几页,然后念-----
卡斯特(念):“……-约会日.总是不成功……我们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有做爱了……”真是失败。
卡斯特听到一个声音。穿过客厅,他瞥到了杰米。
杰米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打电话聊天,只穿了小短裤和很短的T恤。卡斯特走近,想看得更仔细。
卡斯特:有计划了。
内景,杰米的房间,白天
杰米掐熄了她的烟-----
杰米:我收到你的E-mail了,卡尔。那首诗很甜-----(瞥见门口的卡斯特)等一下……她想关上门,卡斯特却把脚卡在门边。
杰米:我再打给你。(对卡斯特)你不尊重我的空间。
卡斯特:我进来了,贾尼。
卡斯特险恶地逼进了房间。
杰米:“贾尼”?
卡斯特瞥见一个枕头上绣着的她真正的名字。他挑逗地看着她,当他走过来时,杰米有些胆怯。
卡斯特:我觉得你没听我说……杰米……你这儿有我想要的东西……
他向她逼近,从她身后走过。他从桌上拿起一盒烟。
杰米:这些是克莱丽莎留下的。
卡斯特(耸了耸肩,点了一支烟):我不会告诉妈妈的,如果你也不说。
杰米: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
卡斯特:你还会看到好多变化-----(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爸爸改头换面了。
杰米看着他,非常吃惊,卡斯特走了出去。
内景,艾瑞璜监狱,阿切尔的牢房
阿切尔的拳头擂得出血,声音嘶哑了,他还敲着牢房的门。最后,精疲力竭的他不得不停下,他看着门上镜子里反射出的敌人的脸,这个敌人目前已经主宰了他的生活。
内景,联邦调查局大厅安检处,白天
卡斯特装出“阿切尔”严肃的样子,门卫验证了他的指纹。他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内景,联邦调查局审讯室外监视室,白天
布兹和万达透过一面单向窗户看着波吕克斯。他正在狼吞虎咽地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卡斯特来了。
布兹:我们都对蒂托的事感到非常抱歉……
卡斯特:嗯,坏事一桩。
布兹和万达交换了一下眼色。对他们而言,“阿切尔”又在逃避自己的感受。
卡斯特:我们的明星证人怎样了?
布兹:除了他喜欢在三明治上抹什么样的芥末,他没有说任何事。
万达:如果真有炸弹-----我们就快没有时间了。
拉扎罗(画外):阿切尔!
拉扎罗狂怒地向他们走来。布兹和万达立即闪到一旁。
拉扎罗:你和波吕克斯·特洛伊作交易?他是个“操纵型精神变态者”。这是你自己说的,肖恩!
卡斯特:让我做我的工作,维克托。
拉扎罗:过去的八年中我都支持你的工作。从现在开始,你照章办事,一切都跟我无关了,清楚吗?
拉扎罗走了。卡斯特看着他离开。
内景,审讯室,白天
卡斯特走了进来,他关掉了麦克。
卡斯特:你应该多少透露一点-----让我有面子。
波吕克斯:“有面子”?(食物恶心地从嘴里掉出来)看见那张脸我就想吐。
卡斯特:每当我面对镜子时都不得不看这张愚蠢的嘴脸。看我的眼睛,我的下巴,我完美的鼻子-----都没了!(注意到自己的反应)阿切尔夺走了我的生活,我就夺去他的。老弟,我总是直来直去。
波吕克斯:听起来好像他们把你的脑子也带走了?
卡斯特:等我们成了拆弹英雄,要怎么呼风唤雨都行,什么都不用管,直接做下一件事情……
波吕克斯仔细听着-----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波吕克斯:我们可以破获多少贩毒机构。我们可以敲诈多少电影明星!
卡斯特:这只是食物链的最后一环。
波吕克斯-----如果有人在空军一号装炸弹会有什么后果?
波吕克斯:……有人会变得富有。而且,我猜所有的人都会很失望。
卡斯特:失望,脆弱……等着救世主来临,再给他们希望。如果这是个FBI英雄会怎样?一个真正的童子军和居家男人-----过去毫无污点。想像这个人应该在哪里挺身而出-----当时间正好。
波吕克斯:这是一个大胆的梦想,卡斯。但是肖恩·阿切尔并不是一个居家的人。
卡斯特:现在还不是。但是等你“忏悔”之后,就自由了。我将实行我的……
外景,会议中心,白天
警车呼啸着来到现场。一队警察疏散着大量人群。
内景,会议中心地下室,炸弹定时器特写,白天
已经只剩下不到两分钟。
拆弹小组正在拆除炸弹的外壳。炸弹复杂的内部机械还在危险地运转着。所有人都很紧张,小心翼翼。
拆弹组组长:天那……有建议吗?
技师:有……逃命。
卡斯特推了推他的防爆面具,看上去他很阴险。
拆弹组组长:它受一个震动感应器的保护……只要碰一下就……
卡斯特:解散你们小组,组长。
拆弹组组长:长官,你不能撤走它-----
卡斯特:走!
拆弹小组匆匆撤退。卡斯特等到只剩下自己一人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无线接收器,把它打开。炸弹立即瘫痪。
特写:定时器停在26秒。
画面再回到卡斯特脸上,不甚满意的他又开启了炸弹-----把定时器定在四秒。这样更好。
内景,艾瑞璜监狱,集体场所,白天
犯人们正在用午餐。沃尔顿进来了-----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肖恩·阿切尔推了进来。
沃尔顿:今天有一个特权:可以看电视-----这是联邦调查局长官肖恩·阿切尔的命令……
犯人开始起哄,大屏幕所展示的内容从自然风光转到了CNN电视台。
屏幕上出现了会议中心
“大汗淋漓”的卡斯特艰难地走出来,拿着被拆除的炸弹。
新闻播报员(画外):这是在洛杉矶会议中心,一位联邦调查员成了英雄。肖恩·阿切尔在一枚重型炸弹爆炸前数秒钟将它拆除。现在请瓦莱丽·赖斯为我们介绍最新的发展……
外景,会议中心,白天
在媒体的包围中卡斯特得意洋洋。
播报员赖斯:表面上这枚炸弹针对的目标是数名高级法官-----他们本应在今天来这里讲话。(递过麦克)阿切尔先生,你能想到是谁设的炸弹吗?
卡斯特:这是机密。但是如果他在听的话,我要对他说:(对着镜头)干得漂亮。你现在知道谁在控制了。
内景,艾瑞璜监狱,集体场所
阿切尔看着电视,感到非常生气和绝望。这时他注意到一个狱卒用指纹证明身份通过了安检门。阿切尔的目光集中??
4 ) 变脸影评——一出不怕剧透的好戏
这部电影一直在高分榜上飘啊飘,我却因《变脸》的这个名字太直白,一语道破故事谜底不留悬念而一直留到现在才观看。
看了我才发现,这个故事讲的太好了,根本不需要在名字上卖关子。
主线剧情惊心动魄,支线剧情温情有致,两个多小时的电影,没有一秒钟是浪费时间。
变脸不仅讲了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而且完美地体现了取材于现实而高于现实的艺术特质。
很多讲离奇故事的影视作品经常会不知不觉犯下这个毛病——故事和现实越来越脱节。
然而变脸居然无缝衔接了想象力的夸张和现实的复杂艰辛,同时注入了人性的温柔。
整个故事的淋漓尽致全靠自己亲自去看才能体会。如果剪辑也算一门特别的技术的话,此片的剪辑简直接近完美。
这个好故事是很多的好细节造就的,我就稍微谈几点印象深刻的。
part 01 影帝互博
影片还未开始,当约翰·特拉沃尔塔和尼古拉斯·凯奇这两个重量级的名字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别管故事怎么样、题材是不是我喜欢的,光看这俩飙演技,就值回所有的观影成本。
光是演员自身的故事,就已经是一部史诗。
影片中一者是正义冷酷的反恐队长,一者是好色狠毒的恐怖分子。变脸后两大男主的演技到了叹为观止的地步。就算没有影片场景和其它配角,这两人也能凭演技就把你代入故事中去。
part 02 暴力美学
一直很好奇“暴力美学”是什么玩意儿,还为此看了冠以“暴力美学”之称的《杀死比尔》,
结果失望的几分钟就关掉了电影。
直到我看了《变脸》,才觉得这部电影配得上这四个字。首先,足够暴力,其次,又足够美。
两个性格强悍、智商高超、反应力迅速、武力高强的男人,几次打斗起来格外让观众过眼瘾。飞机、汽车、枪林弹雨、教堂里的枪杀博弈、海上摩托汽艇的搏斗,格斗场面从不重复,观众的肾上腺素也随着两人的搏杀而飙升。
而在血腥、刺激的场景中,总带着浓浓的人性色彩。
在最开始的宿敌恩怨中,一场谋杀,一次对立,西恩的父爱如山和凯斯特的一丝丝不忍皆为这场戏添足了人性韵味。
在那场扫荡戏里,格外激烈的对峙中,5岁的小男孩亚当带着播放音乐的耳机看着这个翻天覆地的世界,画面里变成了另一番场景,动听的歌曲中,枪声好似配乐,减轻了男孩的恐惧。
西恩和杜巴联手越狱时,是真心想把杜巴从栏杆外拉上来的,诚然西恩是反恐警察队长,而杜巴只是个重刑犯。
还有诸多暴力场景,大处是人性互相冲击、小处是柔情似水。丑陋的世界,不丑陋的人性。
西恩在不顾一切的复仇中和深深的痛苦和隐忍中,并未忘了顾全大局;而凯斯特这个视感情如粪土,视生命如蝼蚁、喜欢摸女性臀部的变态恐怖分子,总会记得给他那个貌似天才又像个白痴的弟弟系鞋带。
part 03 绝处逢生
这个故事不是猎人和猎物的追逐,这是两只狼在撕咬,还是两只在战场中出生入死、堪为狼王的狼。高超的头脑,绝佳的控场力,极其强劲的抗挫能力。两者一次又一次改变了力量对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互相把对方置入死地,又被对方置于死地,命运的天平岂止在晃荡,简直在整体翻转。
当凯斯特变成植物人还背剥下整张脸后,我们会觉得凯斯特完了;而西恩彻底丢掉反恐队长的身份,会在极其严格变态的监狱里度过100年的牢狱生活时,我们会觉得西恩完了。
然而,两个狼王绝对不会甘于让命运天平倒向另一边。一正一邪,互为光影。
最后西恩获得完全的胜利,还得感谢两个女人的助攻。这完全得益于平时温情牌打的多打的顺,关键时刻终于起大用了。
5 ) 堪称吴宇森导演暴力浪漫美学经典作品
《变脸》吴宇森
吴宇森拍《英雄本色》,在亚洲市场一举翻红,一跃为商业名导。后借《喋血双雄》开始进军好莱坞,一直到拍了《变脸》后,才在好莱坞站稳脚步。这几部英雄主义英雄加上暴力美学的影片愈拍愈好!其中《变脸》是我认为吴导最好的作品。
英雄与悍匪的故事题材,几乎年年搬上大萤幕。吴宇森被称为最擅长处理暴力美学之华人导演第一人。他的作品《变脸》情节颇具新意,为追查真相解救危机,警探西恩将自己容貌与头号恐怖份子凯斯特动整型手术变脸交换,卧底至恐怖组织,而真正的大坏蛋凯斯特逃脱后却将计就计,扮演起探长西恩,将少数知到机密的人一一杀死,剧情发展随著追查追究真相急迫、身份暴露的危险、时时存在的死亡威胁.....而张力饱和!而拼搏之时的淋漓尽致的枪战场面,呈现出双雄(英雄与枭雄)高智商、高逼格的能力,这部戏可堪称吴宇森导演暴力浪漫美学经典作品。
6 ) John Woo颠峰之作
这片是吴宇森在好莱坞的颠峰之作,跟喋血双雄一样,已经成为影史的经典作品,动作和内涵都太精彩,老吴自己恐怕都很难再超过。
最感动的镜头是最后,Travolta回家时,外面的阳光照进屋子,整个房子充满着温馨的感觉,背景音乐悠悠地响起,充满着柔情和感叹,门打开,Travolta的那张温暖地笑脸出现,和妻子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同时,背景音乐达到高潮。这段镜头真是太美了!
确实好看呀,我喜欢特拉沃尔塔~
说实话,换脸变成另一个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想一想在变成另一个的时候可以无视道德和法律的约束,会不会在变换的过程中迷失最初的自己
凯奇兄长了一张很忧郁的脸,好像很多人欠了他钱,而且都还是欠了不还的那种,约翰老兄则满脸春风,好像就是他欠了凯奇很多钱没还。
概念不错拍得一般,配角选得很烂,华裔女探员,男女黑人探员,气质农民,做派乡土,很难看。
设定很好,两男主演技惊人,可惜结尾落入商业片俗套。以为最后会上演爸爸诱奸女儿戏码,看来还是照顾了大众观感。妻子一个星期都没有对丈夫的身体产生怀疑,足见结婚久了对对方有多麻木。
还我脸来!~变脸的要领就在于:首先要做到不要脸
当发哥的风衣、墨镜出现在了凯奇身上,当凯奇在教堂唱起“哈利路亚”,我完全被他迷倒了~~
凯斯特醒来,此时他有着西恩的面相。于是他决定将计就计,将知情人杀掉之后,他就变成了西恩……
很不错,两个演员不相上下,演得好,导得好。
都说眼睛是心的窗,但这两位叔连眼神都能无极切换,毫无压力。以前看完这片就一个想法,演员真是不能信,装什么像什么,太会忽悠了。虽说是经典,但编剧到底还是没有脱出套路,满是吴宇森的签名镜头。三星半。
原来是吴宇森作品,看的时候还奇怪外国人是怎么想出这个复杂的事情的,而且还能看到《英雄本色》和《喋血双雄》的影子。。。
看两大影帝飙戏,酣畅淋漓,精彩绝伦。
猜疑、撒谎。妈的,这越来越像婚姻了!
白鸽……又见白鸽……
先是警察变成了恶匪,后是恶匪变成警察。相貌互换,身份也互换的两个人开始了某种意义上的“寻找我是谁”以及“找回身份”的旅程。
当尼古拉斯·凯奇从监狱顶楼一跃而下,海平面震荡的水花是一个男人恐惧的表情,而当他迎面走来,鸽子飞过扬起的衣角是一个父亲愤怒的心。孩子耳朵里悠扬的歌声稀释了枪林弹雨的场面,那最初的暗战和最后温馨重逢,一切的心机都敌不过一个字那就是爱。白鸽圣殿级的作品,恐怕再难突破,感谢吴雨森。
永远也不要玩王子与贫儿的游戏(医生真是负责,肚子上的肥肉也被送回去了?)
吴对黑帮片的处理还是那样的纯粹,正与邪,善与恶,然后就是慢动作,各种飞鸽齐飞。在《英雄本色》之后,都是同风格同质化。本片的变脸情节让人颇为惊艳,但一切的冲突太过直接,漏洞不少,比如这么重要的机谋竟能轻易地就越狱了。8.1
长处发挥至巅峰,短板都被编剧和演员等部门拔高,这就是好莱坞体制的强悍之处。文化帝国主义就是牛呀~ 假如姜文也去好莱坞走一遭,会不会突破自己,不要只是good,而是great呢?应该不会像老吴一样江河日下吧....PS:巅峰期的吴宇森完爆所有韩国导演,包括现在的。
让我爱上尼古拉斯.凯奇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