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男性阴谋
1936年的电影肯定有时代的局限,无论是思想上还是电影手法上。
在我看这是一部女性主义电影。片尾的时候,妹妹大声质问“艺伎”这种职业~应该也是对女性附属于男性的一种“质疑”吧。
不过女性主义发展到今天也出现了很多变化,对于女性独立也出现了一些反对的声音?总感觉女性独立自主像是某种男性的阴谋?因为女性独立了,在两性交往中于是不需要对女性产生“责任感”?
对于两姊妹的不同境遇是建立在强大的敌人“男性霸主”上。今天再探讨类似的话题可能就要复杂的多,并不是简单一句妇女解放就能解决。
沟口导演的卷轴式移动摄影很著名,在这电影的第一个镜头里就表现出来。另外发现,导演不仅仅注意构图,而且很注意那些不处在画面中心(主要)位置的的影像。那些地方的影像虽不参与叙事,也不会引起观影注意,但其信息实际是被人接收到的。于是那些部分其实是会对人心理产生影响的。至于怎么做到的,这恐怕很难描述出来,应该是一种直觉或者导演的天赋。
2 ) 谁说只有婊子无情
1953年的剧情即便拿到现在仍不过时。刚才在豆瓣看到一个相册名字叫电视剧和电影里的谁你想掐死。姊妹里面的姐姐可以毫无悬念的进入这个相册了。
沟口健二直到最后妹妹被害进医院也没有让她看起来可怜。在男人的世界里周旋一步步向上爬,企图找到更好的资助者,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事实上也如此。不过若说无情,好像有两股势力在相比,谁能更狠,索性觉得心狠手辣不过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姐姐很善良,不为金钱,只为感情,可最终她伤的要比妹妹重多了。
看沟口健二的电影会发现故事的呈现步步为营,是一种快感。充满了冲突。人物丰满,对比反差强大。妹妹的对白刻画了她坚强的性格,看尽世事的同时也是对当下社会的一种控诉,人性沦丧的暗喻。如果让我去选择的话,即便最后受皮肉痛也不愿到最后是姐姐那种无声却致命的伤害。除了偶像剧,我不愿意相信还有人喜欢姐姐的性格,尽管看起来那么无害,仿佛这世间总是充满无限温情,可最后看到的并不是意想不到的大反转,而是本来就注定的结果。
3 ) 繁华中
妹妹:繁华中的生活我们怎样对待
20,30,的的女人仗着自己的姿色获取身边还能拥有不断的男人
可一旦不在年轻
失去了骄人的容颜
你又怎去面对惨淡的人生
周旋与各色的男人
你会发现男人到了一定岁数都开始出现危机
更何况将来的自己
为了将来
只能牺牲一些东西了
嘴上无所谓,心里依然痛苦
繁华中看不清周遭
路途只能靠心中那盏灯撑起。
【姐姐的善良或者说是无知,在那样的年代和情形又代表什么那?
爱或是感激
谁又能说的清
至少没有执着
生活艰辛
但从不妨碍我从容的活】
他们到底是接近了良知还是远离了它
4 ) 《袛园姐妹》:平淡而近自然
《袛园姐妹》并不是我看的第一部沟口健二的作品,但却一见倾心,久久难忘。
之前刚看了一部中国差不多同时的电影,郑正秋1934年的《姊妹花》,相比之下,更见前者的圆熟,而后者则显做作。
想起胡适说《海上花》:平淡而近自然。《袛园姐妹》也是这样,讲了两个身为艺妓的姐妹的一段故事,只是人生中截取了一个片段,从容道来,不加评判,没有什么主观的好恶加诸其上,也不想判出个孰好孰坏,谁想得到这是1930年代的作品呢。差不多刚正式开始导演生涯的沟口健二可说是出手不凡。
冲突也是有的。只不是唇枪舌剑,大动干戈,而是在人物的性格、情节的流动里来。所谓的正面与反面也是有的。非要说,那就是姐姐讲“情义”,而妹妹只为了活着,不惜欺骗。
作为正面的姐姐,如传统的日本女性,行为举止皆中规中矩,却面目模糊。
哪像那个妹妹那般活灵活现。全靠一张巧嘴,说谎都说的那么自然而若无其事。山田五十铃真是娴熟极了。
但人物都没有什么过分之举。在中国的《姊妹花》里,嫁了军阀的妹妹便是一副妖道样儿,对人也极刻薄,只是结尾为了满足中国人喜欢大团圆才突然性情大变偏要救姐姐,才有了中国当年最卖座电影的效果,批判性自然大打折扣。
而《袛园姐妹》里的妹妹,却也让人恨不起来。她的一切举动都那么自然——不管姐姐也好妹妹也好,其实艺妓也是人——看了之后自然会有这样的感触,也像那个物质短缺年代的妇女一样,为了一件和服心心念念,却不靠赞助人就买不起。即使和赞助人在一起,也只是平常的说话,大概更加乖巧一点,却也绝非妖里妖气之辈。
对于艺妓生活的去妖魔化。不知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是沟口健二这位导演的贡献。
沟口幼时家贫,姐姐为了养家糊口做了艺妓,沟口一直对姐姐怀有感激之情,对这个职业也看出很多辛酸,抱有尊敬。他年轻时曾被一个相好的艺妓刺伤,却说从血中明白了女人。如此大度,令人唏嘘。看沟口的作品,总是围绕着女性,好的男性寥寥可数,女性总是那么伟大而坚强。
回到《袛园姐妹》,在一般故事里,要被刻薄个够——如同时期中国的《姊妹花》的妹妹——的妹妹,却也被赋予了更多的理解和同情。在结尾,妹妹在病床上的控诉:为什么要有艺妓这个职业!其说教的意味略显突兀,似乎破坏了全片的自然基调,其他的可说是一气呵成而浑然天成。
因为对于艺妓的理解,常年混足期间,沟口拍出了真实和平淡味,偏不去迎合老百姓的猎奇心理,而是如生活本身般自然呈现。
一般的电影总是先加上标签,便在标签的范围里表现,那自然来的省事,也不易犯错误,可是却不真实。而大师呢,他们感兴趣的是真实的人,而不是带着标签的人,自然有风险,可是在多年以后看来,也不嫌过时呢。
前段时间看徐松子的《红尘》,确富感染力,但却把很多舞台的表演程式代入期间。我不知道生活里的德子媳妇是否真能这样气足神完的,如优秀的话剧演员一般可以长篇大论、声泪俱下的述说不幸命运。但我总觉得过了。
有些笑不是用手挠出来的。有些泪水也常在安静的角落不知不觉间滑落。而当你大悲,更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呢。
《袛园姐妹》这样的悲剧,却没看到什么人流泪。而女性的不幸命运,在咂摸中原来是那样的苦涩。
5 ) 姐妹悲歌
拍于1936年的影片放到现在看依旧有现实意义,男男女女的情爱是不朽的主题。
故事发生在京都,曾经最大的古董店老板古泽破产后,不得已搬去了之前赞助过的艺伎梅吉家里,和她的妹妹小玩意一起同住。作为姐妹,两个人对于男人的看法迥异——姐姐梅吉顾念旧情心地宅厚、十分愿意收留古泽;妹妹小玩意认钱不认人、想尽办法要把古泽撵走。于是小玩意借着寿乐先生对姐姐有好感、要撮合两个人在一起的契机,骗取了寿乐先生的100元、转头给了古泽50打发他走人。同时,为了姐姐能穿上体面的和服参加宴会,又以感情为诱饵骗取和服店员工木村为其偷昂贵的布料。在和服店老板发现后,矢口否认是自己引诱的木村、称是其一面之词,进而将和服店老板拉拢至自己的赞助人。
姐姐梅吉发现妹妹使的计策后,主动搬去与古泽同住。而遭受欺骗并且和老板因为小玩意发生冲突丢了工作的木村,把小玩意骗上一辆汽车并在途中将其抛出导致重伤。最后小玩意被解救后送至医院,梅吉也得知古泽终究响应了先行回乡的妻子的召唤回到老家。
片中最让我欣赏的一场戏,是和服店老板为了给木村讨个说法上门质询小玩意,却被小玩意用高超的艺伎行业的语言应对技巧,先稳住其情绪、之后又一步一步的说服他心甘情愿的作自己的赞助人。之前看过一则故事,银座的妈妈桑可以达到年收上千万日元。通过这部影片我确实感受到为什么这么多人愿意出大价钱找人喝酒聊天,会聊天也是一项了不起的技能啊。
影片讽刺了京都一众围绕着艺伎发生故事的男男女女,并且在结尾借着小玩意的口发出质疑:为什么艺伎这个行业要存在,艺伎为了生活对金钱的看重有什么不妥,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什么要看得太重。祇园姐妹,讲的不是男人出轨女人轻浮的故事,在艺伎背景下高度浓缩了人性中对金钱、情欲和名声的固执,每个人都在利用他人也为他人所利用——无论是金钱还是情感寄托,大家都是互有所求但又不想付出。这是一部姐妹的悲歌,也是她们周围所有人的残酷的写照。
6 ) 真实的艺妓
限于时代,节奏其实一般般,高潮在结尾的十几分钟才出现,大半部分都很温吞,但是在上世纪30年代肯定是很棒很棒的了。看了成濑的流浪记和这部沟口的电影,对艺妓这个职业有了更深的了解,了解到艺妓其实不是脖子上涂着白粉的那种形象,而是画着普普通通的妆穿着和服的陪酒女而已,和长三堂子的妓女一样,她们也有那种长期供养她们的主顾。姐姐和妹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姐姐对老主顾很忠心,即使老主顾穷了也不愿意轻易离开,但是这恰恰也是姐姐的缺点,就是因为不懂得玩弄男人的感情,姐姐过的也不富裕。而妹妹是另一个极端,完全不顾及男人的感受,通过玩弄多个男人的感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荣华,但是最终也被男人报复,算是自食其果。所以说,靠着取悦男人谋生的职业要把握一个度,不能太老实,也不能太不考虑感情。ps. 结尾十分钟山田五十铃在梳妆台前化妆时,get到了她的美,她的美很古典,虽然她的脸照现在的观点看有点长,但是她的五官很有古典亚洲的韵味,很清秀。
在沟口健二的镜头下总是有这么一批为男人费尽心力的女人,也总是有一批需要人去怜悯的妓女。妓女的原型源自沟口的家姐,也源自他早年爱过的一个叫百合子的艺妓
这部电影趋向于我最初了解的故事模型。少就是多,非常高妙的电影。 王安忆批评张艺谋把妓女的形象写的媚俗,说堂子里的女人其实形象更像个闺中小姐,这里的故事就是由艺妓需要一件和服可以得体的参加高档宴会引起。阿城在《芙蓉镇》里为两人定情设置的标记是吃米豆腐,梅吉回来寻古泽,澄清误会后两人分食了一只面包,“饮食男女”,密不可分。然而所有妓女无论狡猾、忠义,到最后都被抛弃,因为男人承受不了这样背叛和如此深情。 发现沟口其实contrast很强,构图的上下、前后,以及超大的景深。
长镜头(纵向,横向)与伴随而来的固定静止将日本家庭的榻榻米与桌子门廊印刻在观者心中,全景与中景的大量使用让观者成为旁观者而与姐妹和他们的男人们保持距离,直至最后一刻的推镜头才真正喊出了作为艺妓的悲惨的被抛弃玩弄的命运,沟口看似不带感情的镜头语言充满着远远看去的悲凉,为同期电影佳作
对男人坚持情义的,和花花世界逢场作戏的,都落得悲剧收场。因为在那个没有责任感的制度之下,任何一个女性,都是男人手中的“小玩意”,沟口健二保持着对于女性的关注,深切而冷静。微瑕在于镜头上,还不够圆滑光润。三星半。
突然就终了吓一跳,竟然只有一个小时。虽是悲剧却不大悲,干净利落的人物,颓靡的气氛,翘着腿抽抽烟的享受。看看听听雾般的画面与声音,啃啃螃蟹剪剪手指甲,忒忒忒滋润了,惟差清酒一杯。
从思想性出发貌似是最佳沟口,未臻圆熟的长镜也算奇崛破空。幽邃巷道是社会伦理的灰色边缘,明暗疏影是人性游走的善恶交织,缭绕烟雾是复杂内心的表层伪饰。角色设置和情节转圜都将沟口式的矫情弱智降至最低,取而代之的是原味无饰、点到即止却鞭笞入骨的恰到好处,真是谢天谢地!【9】
在[祇园姊妹]悲剧性的结尾处,妹妹哭喊着问出这一切是为什么。时至今日,这个本该是天问的问题可以被自信地回答:姐妹俩的悲剧在于她们的出路无论如何都要从男人那里去找。沟口没能点明这层妇女的附庸性是本片里朴素的女性主义如今显得过时的原因。但这依然是个相当有技巧的本子,起承转合节奏得当。
沟口健二前中期的电影总是严格遵循“一景一镜”,通过横摇来增强镜头的实感,如一幅描绘祇园的长卷,但如此生动的画幅上依然没有艺妓能逃脱世俗的约束。沟口健二建造了一个铁笼,将所有艺妓关在里面,无论你是否认命、是否接受过教育,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男人——因为他建造的是一个四面铁壁的死牢。
艺妓姐妹,四个男人,首创风俗社会片,日本战前/有声初期代表作,女性电影高峰。性情狡黠多变,感情不堪一击,妹妹小玩意的形象设置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引用老葬的话,“纵是郎有情,也是妾无意;许是妾有爱,更是郎不义。”结尾姐妹俩医院相聚,妹妹哭诉为什么世界需要这样一个职业。
沟口早期一部刚过六十分钟的中短篇。前面大部分的节奏风格让人颇为受用,与山中贞雄的丹下左膳、清水宏的多谢先生以及小津的淑女忘了什么等作品共属于三零日本中产庶民轻喜剧的时代总基调。可最后一幕的矛盾爆发有些突兀。特别重伤卧床的山田五十铃对于“艺妓为什么会存在”的血泪控诉突然出离了角色而成为主题代言收官之前不得不告与观众知?更违和于之前所营造的温喜缓讽的叙事风格。就连几十年后那部堪称日本社会渣男总录的成濑女人上楼,都不会以如此激荡控诉的方式去收官。……三星半
开场依然是标志性的卷轴画式长镜头。比较有意思的是妹妹小玩意这个角色,与沟口健二作品中非常有特点的一个女性角色,有点自私,有点独立,有点滑头。不过结局依然是悲剧式的。这也是沟口永恒的主题了。
行云流水的人物,情结,台词,性格塑造与差异呈现清晰自然。将近百年前的电影放在今天依然很有时代感,“做个好女孩”,这样看似善意的劝慰背后潜藏着从古至今的父权阴影,直至今天依然常常听到,有时候是别人说,有时候是自己在说。
Challenges one's notion of what a "strong woman" really is: which sister? Apart from that, great visual textures. A masterpiece.
竟然是36年的,电影语言已经如此成熟。圆润,细腻,冷静。复杂的人物关系,叙述却及其清晰而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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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口的妇女果然与众不同,伶牙俐齿的“小玩意”也斗不过男人们主导的世界。看破现实却又能怎样?!不过还是被利用一场
1. 其实70分钟可以密集但轻盈的表达导演,让人回味无穷。2. 人类的进步其实就是那些少数的思想者带领的,导演对艺妓这个职业存在的思考,男人的无信、无德的不留情批判,两个姐妹对待男人一个是救于危难,但男人一有起色就拂袖而去,妹妹看出男女的实质,放手一搏,结果还是被无情的伤害。
长镜头;两款女人。
殊途同归,或许这是命运最可悲的地方。结尾处小玩意的阮玲玉似控诉,姐妹俩失意落寞的悲戚,其实这份荒凉不但是被弃如糟粕的艺妓,那整个须臾人世的蜉蝣,不过是荒流中的一瞥,既不惊鸿,也不动魄,狗苟蝇营的着忙一生,遭着离弃或逢迎,南柯的一场幻梦,周生的几番梦蝶,食尽鸟投林,苍茫大地真干净。
开头就是一段平行镜头,应该是没全的。两个对世界百方寻找安全感的女人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沟口喊出了当时女性的呼声,相较于【西鹤一代女】,这应该算是沟口在30年代就想要的简单和基础的铺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