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诺拉面临首度上学的恐惧,看似在学校适应良好的哥哥亚伯,一方面要安抚妹妹,一方面有自己的难题。上课钟声响起,在陌生的环境中除了得向同学自我介绍,诺拉还有下水游泳、走平衡木的新挑战;终于熬到下课时间,却意外发现哥哥的小秘密,想告诉父亲却被下了封口令。宛如小型社会的学校生活,课堂上的表现、同辈间的压力考验着兄妹俩的感情,诺拉能否在校园中拥有自己的归属呢?
比利时新锐导演萝拉汪戴尔首部长片,以手持长镜头、锁定与孩童等高的影像画面,紧紧跟随初次上学的诺拉,校园环境音、孩童嬉闹声层层推叠,成功将主角的惴惴不安,透过银幕蔓延开来。饰演兄妹的两位小演员表演浑然天成、细腻精彩,随著剧情的推进,光是一道眼神的变化就足以令人心碎。
《童一个世界》 亚伯——哥哥 诺拉——妹妹 开头是诺拉第一天上学时候的撕心裂肺,她还有哥哥在,是她唯一的安慰。她没有朋友,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是疯狂又动乱,她感到孤独、失望、沮丧,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不具象的。慢慢地被小朋友教绑鞋带,被老师鼓励,她身边的具体人越来越多,充满欢笑。 也就是这时候她看到她哥哥遭受了校园霸凌,诺拉不断求助老师,拥抱哥哥,质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并问哥哥“你不会为自己出头?”暴力升级,诺拉选择告诉爸爸,可是帮助后面临的更加强烈的暴力让诺拉充满自责。这时候愤怒的爸爸和妹妹一起对抗暴力帮助哥哥。 可是接下来,诺拉也开始孤立哥哥,甚至不承认亚伯是她哥哥,兄妹之间充满隔阂。亚伯独自面对嘲笑、孤立和被抛弃,这时候亚伯眼睛里没有光,还没有长大就变成稻草人。 孩童的情绪是强力的,拥有极大的破坏力,两个找不到情绪出口的孩子,转变成了主动霸凌的孩子。得不到解释和稀释的情感和做法,孩童无法想通,会变得扭曲。诺拉伤害亚伯,亚伯加害于其他孩子。影片的最后是,诺拉拉住了施暴中的亚伯,拉住了他内心的恶魔,两兄妹紧紧抱在一起,和解。 在我们选择影片的时候,大多数时候我们有选择地选择了浪漫、开心,避开了苦难与沉重。我们会忘记很多感觉和情绪,需要借由其他的东西帮助我们找回这些情绪。真实的,不说谎的电影。演技不说谎,剧情不说谎的电影,太难得了。我们可以在这样的电影里找到自己,让人生更加丰满。影片代入感太强,让我不自觉联想到自己上学的时候也是黏着姐姐,也经历过校园霸凌,不同的是,我很有“为自己出头”的野蛮和霸力。这可能就是导演说的,接近真相和共鸣。 由于是平遥电影展的影片,得以观看到导演的采访。得知整个影片的创作花了七年时间,其中五年在创作剧本。“你的特写越接近真相,与外界的共鸣就越强”。背景音乐,是现实,延展屏幕外的空间,震耳欲聋的孩子玩耍的声音,放大微小孩童世界到巨大世界。“暴力总是产生于不被关注的地方。伤口不能痊愈,破坏力。解决方法采用了角色扮演,三个不同的角色,骚扰、被骚扰者、目击者,代替他人能使自己产生同理心。 暴力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与生俱来。”“镜头的强大之处在于揭露出肉眼看不到东西”。 最开始,我们无法像个孩子一样玩耍,长大后还是无法像个孩子一样玩耍。我们需要什么东西来治愈我们,找回自己,治愈自己能到达的世界。
主要是为了标记。
我想试试这样能不能标记哈!在刚刚我想标记这部电影,然后发现标记不了。直接给豆瓣投诉了。这是真他妈耽误事儿啊。
主要要从教育问题下手,男孩子从最初的小白羊变成了恶龙是理所当然的,是他变成政治化的一个流程。因为他只有成为了欺负他的孩子,他才能活下来。
人类是愚蠢的,但凡有两个以上的人类就会划分出小团体,互相敌对。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宗教法律的原因。
近年来,聚焦于儿童成长的影片在各大电影节上都有所涌现,如《何以为家》讲述了黎巴嫩贫民窟内的叙利亚难民儿童、《佛罗里达乐园》展现了寄居在汽车旅馆里孩子们贫乏的生活、《系统破坏者》《标准之外》刻画了福利机构介入下具有暴力倾向或自闭症的儿童……
在2021年戛纳电影节亮相的电影《童一个世界》同样值得关注,它讲述了校园霸凌与暴力行为在儿童中的传递机制。《童一个世界》为女性导演劳拉·万德尔(Laura Wandel)的长片处女作,她于1984年出生,这部作品获得第74届戛纳电影节费比西奖——一种关注单元奖,提名一种关注单元一种关注大奖。
影片以女孩“诺拉”的视角展开,作为旁观者,她亲眼目睹哥哥“亚伯”受到更高年级学生的种种霸凌行为:他们把尿撒在亚伯身上、将他头摁在马桶里、让周围同学孤立他等等。即便这样,她仍遵守和哥哥的约定,不将这一切告诉给家长,原因很简单——一个爱告状的孩子不仅证明了自己的懦弱,同时还会遭受更严重的欺负和孤立。
作为一部聚焦校园霸凌题材的电影,《童一个世界》的突破之处在于主角视角的呈现方式上。影片大量地使用浅焦和手持镜头跟拍女主角诺拉,即使影片中的人物往景深处运动,画面仍不作虚实焦的转换处理,只有诺拉所关心的事物才会转化为实焦——这代表了她真正看到和在乎的东西。这样的处理方式,巧妙地将诺拉的内心世界视觉化:大部分时候,她都拒绝和外部交流,缩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由浅焦所形成的视觉分离线,正是她所期待的一个透明保护壳。因此,通过这样的处理方式,观众能很清晰地看到诺拉最在意的两件事:第一,哥哥受人欺负;第二,新朋友对她的议论。
此外,诺拉的脸承担了情绪的叙述功能。影片不使用任何配乐,加重了影片的严肃性和压抑感,导演并不希望去引导观众的情绪,而是让观众自由地观看、思考。同时,大量中近景对准人物脸部的拍摄方式,充分地捕捉到了诺拉所有细微的表情和动作,这已然是影片情绪的视觉体现。
《童一个世界》的英文名叫“playground”——“操场”。导演对影片叙事空间的选择有着严谨的考量:教室、操场、泳池、餐厅、厕所。影片所有的情节都发生在灰蒙蒙的白天,消失了的夜晚和生活场所无疑抹去了主角喘息的出口,从而加剧了压抑的氛围。在这几处叙事空间中,尤其值得关注的是“操场”。
操场是这几个地点中唯一的露天场景,它同样是一个微型的社会。每天的课间活动,让全校的孩子能够自由地在操场里聚集玩耍。在应该释放孩子天性的空间里,滋生的却是以强欺弱的暴力倾向,而这一切在老师眼里可能只是同龄人间的小打小闹。不起眼的角落里,充斥了对于力量和年龄的崇拜,小群体的拉帮结派和闲言碎语也发生在幼童的世界里。
导演曾在拍摄本片前对校园操场观察了几个月,她发现,在一个操场上,每个人都试图占据自己的位置。童年是我们第一次发现与他人关系的时期,我们对外部世界的认知和接受构建了我们的内心世界,这往往决定了一个人成年后对世界的看法。因此,导演认为,在校园里除了学习和写作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探索自己与他人的关系。
诺拉受不了哥哥一次次被欺负,选择了告诉父亲,家长和学校的介入让事情出现了转机。高年级学生向亚伯道歉,但我们看到亚伯并没有如释重负。如他所料,第二天他就再次受到了欺负,并被所有人孤立。影片的后半部分,我们看到和亚伯玩耍的是一位更为弱势的男孩——他长着一头卷发、有着不同肤色,尽管亚伯并不在意这位“新朋友”。影片结尾处,亚伯甚至和高年级学生一同在操场欺负他。
诺拉和亚伯所接触到的是一个不讲正义和善良的世界,在这里,只有无尽的欺凌和嘲弄,这直接影响了亚伯对世界的认知:只有与“坏学生”结伍一同欺负别人,才是保护自己的出路。于是,影片完整地呈现了校园暴力机制的传递:在没有老师和家长的关注和正确引导下,变恶似乎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只有去欺负别人,才可能不会被欺负。
兄妹俩的关系也在这种暴力的传递下发生变化。在影片开头,兄妹俩互相拥抱、共同抵抗,希望与这个世界尽可能少地产生交集,但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随着哥哥一次次被欺负,妹妹的人际关系也受到影响。因为有这样的哥哥,她也遭到了歧视,无法参加新朋友的生日会。随着兄妹俩的关系转向敌对,妹妹也开始欺负同龄人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当影片结尾处妹妹看到哥哥欺负别人时,她还是上前阻止,从后背抱住了哥哥,用力拉住正在慢慢走向歧路的哥哥。
尽管这样的结尾处理看起来不够“狠”,没有在残酷上画一个休止符,似乎想给观众留有一丝希望。但我们仍可以看到相关教育者和家长在整个事件中的缺席,以至于不谙世事的孩子们只有通过互相安抚和拯救才能逃离走向邪恶的道路。
《童一个世界》将学校和家长的形象呈现为一种无力和被动的状态。首先,亚伯的父亲在诺拉揭发真相之前并没有观察到孩子的异样。其次,在诺拉向老师说明学生的霸凌行为时,老师慢慢吞吞地前去处理,仅将它归为孩子间的调皮和玩耍。而唯一和诺拉产生心灵交流的年轻女老师也将要离开这所学校,诺拉问她:“你们为什么什么都没做?”老师答道:“因为有时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做。”此外,老师还说:“我们并不是每次都能得到别人的帮助。”通过这些对话,校园霸凌与整个校园系统、家庭对青少年关注的缺失联系了起来。
在这些霸凌行为的背后,还隐藏着诸如种族歧视和偏见的问题。一位几岁的小女孩认为,踢足球的人都是种族主义者,因为他们都自私自利;亚伯第一次欺凌的对象是一位不同肤色的小孩……通过孩子幼稚和无知的行为背后,导演显然具有挖掘社会问题和深层系统的野心。
作为一部长片处女作,《童一个世界》体现了导演过人的视听意识和电影天赋,但更重要的,是那颗敏锐洞察现实、深具关切儿童的心。
作者:长颈鹿
©《童一个世界》(Playground,2021)中国大陆地区独家版权方
转折与恒定
尽管主视角保持在妹妹诺拉身上,但无疑,校园霸凌的中心却是哥哥亚伯。
哥哥从受害者——被殴打、在身上撒尿、关进垃圾桶——到加害者——殴打别人、把别人埋沙子里——的转变,是70分钟影片中最主要的转折。
从结构上来看,哥哥心态的“转折”来自于那一场“道歉仪式”。
但真的有这层转折吗?
我想并不是。在表面的转折之下,是兄妹二人恒定的心理认知。
对哥哥而言,加害者与受害者的角色是恒定的,只有经历了受害者到加害者的转变,才是真正融入了“圈子”,或者说“社会”。
这也是他抗拒妹妹帮助、父亲介入的原因。他不希望有外力来干扰自己自然而然的“晋升”。
而对于妹妹来说,她始终保持了对弱者的同情。
从她对伊斯梅尔的帮助可以看到,她不是在帮助哥哥这个具体的人,而是在帮助弱者这个抽象的人。这可能是一种纯真,或者叫做“幼稚”。
可是妹妹就脱离了对“融入社会”的渴望了吗?并不是的。
妹妹也想要融入圈子,甚至更加极端,有两处非常直白的表现:
一是撕毁了维克多瓦的生日邀请卡,二是在片尾与哥哥打架时的直言:“都是因为你,我在这么孤单。”
每个人都在渴望融入“社会”,那么这个“社会”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要融入它?
固定的位置,孩童的社会
其实有很多个意象都在暗示这个“社会”的存在。
操场上泾渭分明的区域,踢球的在这里,玩单杠的在那里;
午餐时不允许换位子,教室里每过一段时间就必须要换位子;
沙滩上埋葬的死去的小鸟;
妹妹向父亲追问的海的深度……
所有这些意象都在暗示一个封闭的、排外的、固化的“社会”,也即是孩童的社会。
在这个社会里,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每个人都需要保持在自己的位置上,以避免受到他人的一致敌视。
那么我们发现了个问题:成年人去哪了?
其实片中并不缺少成年人的身影,有父亲、老师的存在,并且起到了很大的剧情推动作用。
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成年人都试图对孩童施以强迫手段。
老师对孩童采取训诫、说教,目的是为了让孩童遵守校内的规矩;
父亲逼迫“道歉仪式”,目的是保护自己的儿子,但他并没有了解、分析原因,只是在控制表象;
维克多瓦母亲试图强迫维克多瓦邀请所有人参加生日会,以表示“一视同仁”…2…
有很多个镜头都表现了成年人,在询问了孩童意见后,自作主张地为他们作出决定。
看起来在这个社会中成年人是基本缺位的,但事实是他们无处不在。
封闭的校舍、孩童的社会,尝试将成年人排除出他们的控制之外,但他们始终在影响孩童。
从家庭到学校,从想法到行为,孩童是成人的延伸。
可以看到,整个过程的推动力不是孩子,而是成年人。
写在最后
正如片中老师所说的,其实我们永远也弄不清怎么做是最好的。
但我也很庆幸,有这样的电影能够激起一些新的浪花。
人很难摆脱环境带来的影响,即使是小孩也一样。
整部电影给人一种,落水的人不会游泳、无法自救,只能用尽全力的扑棱,在挣扎中逐渐沉入水底的无力感。
除了施暴者外没有人有错,只是面对低年级校园暴力时,目击者、老师、家长,似乎不知道还能做出怎样更好的处理方式。
孩子之间也有社交圈,也有人际关系,也讲面子、有自尊、会踩低捧高。
校园是一个完整的小社会,不比成人世界简单,孩子在校园里所要承受的生活压力,也不比成人在社会中承受的少。
儿童还没有健全的心智,也没有人教他们如何与人交往,就被直接推入了团体中,野蛮生长。
有人能融入的很好,成为受欢迎的一方,也有人会倒霉的碰上坏同学,而遭遇伤害。
受害者在比起身体上受到的虐待,似乎更害怕被群体排挤。挨打、被骂,至少还和他人有所联系,能感受到自己是群体里的一部分。即使这是最糟糕的关系链接,却也能滋生出一份畸形的安全感。
敢去捍卫自己,敢去说不,谁欺负自己了就马上还回去,是每个人出生时的自带模式。但却在成长的过程中,受到人际关系的影响,生活的打磨,这份原始的自我保护机制被限制在了体内。
刚刚入学的小女孩都知道向老师求助,去自我保护、保护他人。可年长的哥哥却做不到了。人在进入团体后,就必须面对复杂的关系,而处理的好坏,仅凭运气和天赋。
孩子的善与恶,是最简单、直白,也是最伤人的。单纯的恃强凌弱,单纯的踩低拜高,不带任何目的的去欺负弱者,这份最原始的劣根性,在低年级的校园环境中看起来,格外残忍。
从任何角度都值得我的五星。
第一,处女作的话 还不值得一颗五星么…(我不明白说结尾拥抱突兀的人) 导演对于电影的理解真的还蛮深的.镜头怼在小女孩脸上死死的盯着她,镜头容不下第二个人。技术和镜头要是服务于内容的话,就不是炫技。全是蹲下「平视」孩子的近景特写。强调着你在看的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六七岁的人类。 很多镜头非常精彩。 校园霸凌这个主题太卷了……都卷到小学一年级了。但是你不觉得卷,你知道这就是人类世界。导演的镜头功不可没。
第二,因为都是怼脸拍,导演+小演员的配合和两个小演员的演技简直是了不得。第一个镜头一上来她俩哭着相拥我就看呆了。这诺拉完全不输当年的玛蒂尔达,这样的哭如何演出来……有几个成年人能做到?紧接着前十分钟我都一直在默念这到底怎么拍出来的?控制一个小孩就罢了,一学校小孩?这是怎样的一种难度…(我拍过小学一年级小孩,噩梦级难度)。一学校小孩不能看镜头?按照剧本走位?当然技术上近景特写+浅焦卡掉了很多不过关的画面是肯定的…但这俩孩子也太神了…去搜了诺拉的演员Maya的采访。她说她出演的时候是9岁。她从小就知道演戏需要做什么。需要情感的时候就调动她家里经历的难过的事情。刚好她自己也是校园霸凌的亲历者。也就是说全片都是实打实的“表演”,没有一场是记录真实。这几个孩子都是实打实上阵感受身心被霸凌的感觉,真的是业界神童。日后不可估量。
第三 从剧本故事本身。人物信息非常明确地给的非常快。对我来说假如非要扣掉半星那就是父亲的前史我想象不来。
妹妹诺拉面对的问题和哥哥面对的问题完全不同,这是我看到的作品里第一次非常形象的把男女遇到的不同种类的校园霸凌和心理困境特别直白的展示出来。在面对社交虐待的时候(没错。他们这么小,所有的人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面对社交虐待了)男生更常见遇到的问题是动物世界弱肉强食的体力霸凌,被霸凌的原因有很多:家庭出身、学习成绩、是否擅长体育。没错我观察到从小到大体育不是很好,学习又不能成为特长而弥补短板的男生在集体里自信不高几乎是大概率事件。体育运动的强弱直接影响着你在集体里的权力地位。大家都有看人不爽,气场不和的情况,但是身强体壮的男生通常就算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太容易被欺负。
和男生完全不同的是“更复杂”的女生,身强力壮不再成为女生等级制度里的参考项。女生更多倾向“mental abuse”。
“如果你跟她玩的话,就不要跟我们玩了”。这句话有多可怕呢?一句话就会把人和人划分成无可奈何的敌人,和板上钉钉的被孤立者。如同电影中,诺拉努力参与很多自己不喜欢的游戏,只是为了合群,不被抛弃。因为“被集体抛弃”这件事在无法躲避逃离的校园生活中是最最阴间最最恐怖的刑罚。年幼的刑罚实施者其实并没有权利实施私刑,而被虐待者在事发时都还是孩子,也没有能力反驳对方捍卫自己,没有力量看清楚跳出这个怪圈,只想着如何在这个环境里被接纳,不会觉得是环境本身有问题,更不要说有力量独善其身。有几个成年人能做到被npd(自恋人格障碍)有意无意的情感虐待或者和人创伤性连接的时候,清醒的跳出来,切断关系,找到自己的支点,反而看不上对方的?一旦人和人交往的权力关系形成很难改变,你在创伤之中根本没有力量看清真相。更不要说是小学初中高中的孩子。只会陷入“我付出了所有努力,结果还是被人讨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怎么样才能喜欢我?我是不是天生就不值得被爱只会让人讨厌?”的恶性循环,责怪自己,而不是责怪对方,永无天日。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孩子身上。唯一关心诺拉的那个老师在诺拉问她“为什么你们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回答“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说的真是真话,成年人都是傻子,没有一个能把孩子们解救成功。诺拉问爸爸playground底下真的和海一样深么?是的,一样深,和学校的游泳池,和令人窒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每天必须得去学校的生活一样深不见底,永世不得翻身。
最妙的是,电影把男女被霸凌的两个案例设置为兄妹。按理说有亲兄弟姐妹在同所学校,两个人的力量应该大于一个人才对。结果两人在一人进入恶性循环开始,另一人也被拖入泥沼,两个人的社交情况相互拖累,彼此责怪对方而不是联手对抗真正的敌人。因为责怪自己的哥哥或者妹妹比对抗真正的敌人容易得多。
故事以拥抱开始结束,收尾互文。让人看到了力量往正向发展的可能性。兄妹的拥抱里的内容超越了千万成年人拥抱的深度。自我救赎的力量远远大于成年人的干涉。
第四,作为一个自己经受过校园霸凌和有一个三岁十个月的儿子的母亲来说。我在想我的儿子如果在未来遇到相同的情况,作为父母我们能做什么。是像电影中的父亲一样去学校教训霸凌自己儿子的同学们么?这样只会让孩子颜面尽失如何在这个集体待下去?你发泄完爽了,要和这帮人继续每天被关在一起的是孩子。他逃不走。
我不知道面对这种事情的标准答案是什么。对于男孩来说,打架斗殴冤冤相报如果不是降维打击的格斗水平可以让打架终止,那你一拳我一拳你家长一拳我家长一拳真的很愚蠢最终只能让事件升级到不可收拾的结果。 唯一的思路就是给孩子做足心理建设,并且给足心理支持。让他知道,【学校里没人是上帝,根本不需要参与任何人的阶级排序。】让他知道一直有我们,我们会相信他支持他。我和他爸爸是他面对一切外部世界困难的心里力量来源。我们能做的就是遇到这种阴间学校,说走就走。而这些看似简单的道理,都是我当初血淋淋的熬过几年之后,才从创伤中爬出来幡然醒悟自己被情感操控虐待了。而且一辈子可能都无法获得家庭的保护和支持。
我们那代人霸凌最盛的时候发生在我们的初中,因为初中的年龄有了一些力量,但还分不清是非善恶。人格还未完善的青少年,很多都是npd。因为人生下来就是自恋的,因为要保护自己。慢慢接受教育才能搞清楚你我关系才能知道尊重分享。所以最厉害的没有被教育的npd们和最弱的承受者们被关在一起,真的是不熬到毕业就不得翻身。
那个时候还没有“霸凌”这个词儿。甚至没有孩子会认为自己的心理状态是理所应当得到成年人(父母、老师)帮助和支撑的。没人会跟大人说自己的人际社交的烦恼。直到我的孩子都两岁的时候看了阿德勒,才意识到人的大部分烦恼都来源于“人际关系”,才认识到羞于启齿的比起学习来说“不重要的事”原来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人类法则从小就开始了。
想要责怪无知的孩子,先改变无知的大人。当有一天大人们都有知了,孩子们未来才会变成有知的大人。
我的成长路上有太多让我失望的大人。
希望我们如今能成为“可以让孩子们信任的大人”。
同样是儿童电影,还都来自比利时,只有把它和"亲密"比较才能看出后者有多特别。面对儿童世界的残酷,如何编织一张温柔的网,网住那些已经蒙尘的细小灵魂,甚至连他们犯的错也一并原谅?这很重要。仅仅展示残酷----那是大人的视角。
这次平遥国际电影展中忙于陪同、参加老影人们放老片、对话等活动,没有看几部电影,这部比利时女导演的处女作是其中最让人惊艳的!导演极端地始终用近景、特写紧紧盯着一个六、七岁刚进入小学的女孩子,从她的视角表现世界、透视人生;儿童们玩耍的操场(playground 是原英文片名)竟然成为了人类世界的精彩“缩影”,孩子们的小小世界里的欺凌及背叛,竟让你看得心惊肉跳!导演对生活的观察,以及电影表述把控之功力实属难得,很值得观看。
情绪是饱满的,但感知是单一的。
虽然全片只有70分钟,但以《索尔之子》式的低机位手持浅焦跟拍让观众彻底带入到了孩子的视角来观察校园暴力,并且不露声色的把一些社会议题涵盖进去,可以说非常惊艳了
技术上非常难实现,却几乎做到了天衣无缝。探根究源式的剧本写了五年,像是一次深刻的社会学调查。
其实是把成年人世界的人际社会缩小在了孩童层面来隐喻表现。情面难却的男性迷失在弱肉强食的残酷游戏中自甘堕落,体恤入微的女性挣扎于云泥殊路的置酒高会里奄奄一息。通篇在校园取景不但未被局限,反而影射人性方方面面。放开了讲,学校像不像牢笼?孩子像不像囚犯亦或兽类?温暖的拥抱逐渐感化偏执的死心。怼脸特写把小女孩的表演发扬光大。简单、纯净、有力量,你要不说,我真会以为这是达内兄弟的新作。
在操场后的沙坑里藏着无数孩子的尸骨,那是一个比大海还要深的沙坑,而大人们只是让我们远离它。拥抱你,孤独这两个字,在我们的世界里,出现得太早。
70分钟讲完了人是怎么变成社会人的。拥抱可以暂停时间,但什么也改变不了。
3.5 长片处女作,72分钟。摄影机放低,浅焦,手持,跟拍,儿童视角。当校园暴力不再试图充当原生家庭或其他社会问题的背景板,导演把笔触都放在介绍“校园暴力”本身的游戏规则、运转机制与竞争关系,铺陈暴力游戏各个环节中的角色,日复一日的微妙变化就这样蔓延开来——失控的余音。喜欢妹妹读诗、游泳、吃午饭的闲笔,兄妹的关系还是应该再细腻一些,结尾的拥抱才能更足。
视点非常集中,就是小女孩的各种心态与感受,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女孩身上,并不想浪费时间在其他枝节与人物,反倒让影片非常成功且有力量。
中近景镜头之下提供了某种达内式的受限视角,在Nora的周围发生虚化。杂多的声音无法辨认,还原为一种具身认知,令观看者回到某种童年恐惧。片名英文Playground,法语名Un Monde,操场成为一个关于欧洲,甚至是世界的隐喻,在影片中充满某种现实的潜能,指向当下炙手可热的议题,例如种族主义,以及Nora,Abel父亲的失业等等。而暴行总是发生在画面之外,观看者无法观看,一如孩子们无法真正理解究竟为什么发生。
不挑观众的那种片子,导演的厉害之处是,并没有刻意的追求风格,而是将风格和内容完美融合,镜头将校园霸凌事件中的小女孩全程的排除在校园人际关系之外,用摄影和声音去还原小女孩的旁观和感受,展示校园这个微观小社会里受害者的传递。
“我们不能一直用别人想要的方式帮助别人”
导演并没有想深入探讨校园暴力这个社会议题下的复杂成因,而只是用小小的切入点,一次受害者向施害者的转变,就成功展示了结构性的恶。大人只有蹲下才会入镜的孩童视角,真真切切地把女孩困扰的内心世界剖开来,让人看着揪心且难受。
全程手持近景跟拍无配乐,包括题材在内都挺像达内的。校园是唯一场景,不允许家长进入的规定除了调解介入的一场戏外形成几乎完全的儿童社会,操场如同丛林,某种层面上是比成人世界更残酷的法则与暴力。浅浅泳池已足以引发恐惧,孩童心中埋葬女孩的沙地之下有如海深,那“海有多深?”,比泳池深“大概400倍”。以一个拥抱裹缠起渐露的利刃,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柔软。
每场戏都在传递同一个讯息,疲惫。
1.与孩子等高的低机位、浅焦、手持摄影、跟拍、女孩的限知视角、达内风格,风格鲜明但并不让风格喧宾夺主。2.比校园暴力更触目惊心的是受害者向施暴者的自然转化。作为一个比喻,校园的沙坑埋了很多孩子的尸骨绝对成立。3.海报上的拥抱是好结局,但我更喜欢哥哥转身前妹妹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那几秒钟。4.记住女孩的这句话:“你从不为自己挺身而出。”
@第五届平遥电影节卧虎单元短小精悍,小演员的表现很惊人。一片操场,一个微观世界,是玩乐的场所,同时也发生着暴力,是孩子口中埋了很多小孩的地方。和主角一起进入电影,以她的视角去看去听,还原童年的恐惧;巨大的学校里拥挤着孩子们,大人只有暂时的在场;哥哥由受虐者变成施虐者,俩兄妹从亲密到破裂再到和解的拥抱。几次拥抱,珍贵也无奈。导演在映后说这个作品用了七年,五年都放在了剧本上,对学校和操场的观察探寻之路是漫长的,想探究孩子最初被扔到学校尝试融入的瞬间。
摄影机的义务:看那些我们视野之外的、故意忽视的、和目睹过无数次早已经麻木的。
这个把我看得可焦虑了,生怕小孩手重把其他小孩弄死了。七年时间创作,这个女导演花了五年时间写剧本,实际是做社会调研,观察大量儿童,与他们相处,力求真实,探索暴力成因。试镜时七岁女孩说我要把全部生命献给电影,导演看到她那股劲儿,就她了,她真撑得住大量面部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