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之中,我们被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引导着整个世界。那是一种神话般的声音,一首Scheherazade给我们讲述了人类生活和奋斗的永恒故事:“我看到一个孩子在雨下走着去参加生日聚会……”“我看到一个还没有找到爱的男孩……”“我看到一个不再信任银行的男人……”我们从一系列显而易见的琐碎瞬间,看到男人和生活的平凡和宏伟,这些琐碎的时刻反映了生活的辉煌:一个女孩第一次握住一个心爱的男孩的手;一个父亲在倾盆大雨中系住他女儿的鞋带;一个年轻的女人等待她的ap。点睛之笔——但也包括人类残忍表现在平庸中的时刻——一个人拖着十字架;一个残废的战争老兵坐在路边;一个父亲把死去的儿子抱在怀里——就像生命的号角一样,关于永无尽头,向我们展示了祢的宝贵和美丽。R存在,唤醒我们希望保持这永恒的宝藏并传递它。
看完本片,对安德松的透视画(diorama)系列电影有了更多想法,这里面有很多东西可说,但都必须建立在文内证据——空间上,才能展开。
安德森构建的这种透视画电影首先肯定落入了布鲁诺所说的那种site-seeing,topophilia,cine-city,e-motion等等范式,但又不那么关乎真实地点或文外地点(extratextual locus),片中人“旅”得很不显著,充其量只是“动”,而且几乎皆为在同一幅画中的“动”。
电影透视画和其中的空间并不是“建立的”,即,并不是靠所谓定场、正反打之类的镜头语言逐一搭建起来的,而是直接以完整形态“给定的”,是一种先在的(preexistent)空间。既然如此,每幅画中都必然要安排上辅助透视的参照线,即使是非真正几何形式的围墙、积水和队列。
透视画中的空间总是一个通透的(transparent/interpenetrating)空间:通向景框外的道路很多。次要角色可以在其中静止、移动,到来、离开,但主要角色则往往只能来而不能走,且后者的运动(以及情绪,这正是e-motion)总是迟缓、偏移、反方向、具有破坏性——他们被“粘滞”在画中而试图拒绝。
基于这些基本的空间关系(还要细化),或许就能展开对生活世界的秩序、历史-政治-社会背景和其他隐喻的具体考察;或者将这种透视画电影推至一种“图像电影”的位置。这些当然就需要更多的细读了。
我看到一个人
整天忙碌的忘记自己还有思想
满脸的狐疑
无法满足的一个又一个欲望
在满足与失望之中度过
那个黑暗又潮湿的小屋
当泥土开始成为
无望的尽头
我看到一个人
不停地搜寻着理想中的慰寂
有一束光明从他眼前掠过
很快他只能逗留在原地
无数次的希望
伴随着黑暗的降临
那个火把
那点光明还似曾经的快乐吗
他的眼睛逐渐暗淡灰烬
我看到一个人
肉体是他仅有的欢心
虽然不停地变更
那些恶心的寄生虫
腐烂和生命同等
腥臭升华为无用
粉色的世界在颤抖中走向光明
可那肯定不是所谓的欢愉
也不是无法理解的冥
我看到一个人
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不是一个死人
当然也不是一个活着的人
风沙从他身边飞过
藤蔓绝不会缠绕
太阳从东到西
月亮没有一天不升起
那个站立的人依然一动不动
我看到一个人
满身生出鲜艳的花朵
荆棘刺破他的躯体
紫红色的血液顺着峭壁流淌
花朵一次又一次
花瓣儿飘扬在空气之中
不同的香气杂陈
让我难辩谁的是真
我喜欢花朵
胜过我自己本身
空气中的杂香
被新鲜的血液吸陈
直到有一天
我知道它会来临
我看到一个人
已经与恶魔争斗一生
在近身缠斗之中
两个人体混为一身
恶魔难道比恶魔更恶
还是这个人比人更人
我依旧是不变真
我想
我也许就是这个人
我曾经看到的一个人
我看到一个人
我也许会分身
我曾经看到我自己
那个如同死了的人
那个尚且活着的人
让他动一动
举手把太阳推的更远一点
拉近月亮方便夜晚爱的灵魂
实际上我们都是无尽之身
Venice has become the Elysium for Roy Andersson, in 2014, A PIGEON SAT ON A BRANCH REFLECTING ON EXISTENCE won the Golden Lion statuette and five years later, ABOUT ENDLESSNESS, his sixth feature, snatched a BEST DIRECTOR Silver Lion.
A PIGEON… is the third installment of Andersson’s "Living" trilogy, following 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 (2000) and YOU, THE LIVING (2007), but after the advent of ENDLESSNESS, that statement seems to nominal, because ENDLESSNESS can be rightfully viewed as a farther extension of A PIGEON….
They are formally and structurally “tableaux films”, consist of vignettes lensed through a stationary camera, each one is a long take lasting for several minutes, featuring actors moving glacially (if they are ambulatory) and uttering often repetitive lines (“I’m glad to hear that you are well” x2 is the default cellphone exchange) under warpaint of pallor. The performance is deadpan with distancing effect, and the films barely contain any connective plots.
In A PIGEON…, two traveling novelty salesman Jonathan (Holger Andersson) and Sam (Nils Westblom) are the token leads, their 3-fold merchandize is too dreary to enliven anyone’s life, which is enfolded in multifarious sketches, off the top of yours truly’s head, notable ones include the three incidents about death in the beginning, a rotund flamenco teacher relentlessly fondles her student, a poem indicates the film’s title, a pair’s post-coital smoke break, a lab experiment on a monkey, among others. There are also anachronistic skits, the ones about King Karl XII (1682-1718), marching armies filtering in the background like a painting in motion, to an expedition against Russia, the young King even takes a fancy to a young boy (inviting him to stay in his tent), Andersson’s humor is dry and perverse, when the King returns in the wake of the battlefield debacle, he can barely walk, his command of using the bathroom is met with another kick in the teeth.
However, Andersson’s coup de maître in A PIGEON… is the blatantly horrific scene of a giant cylinder engraved with “Boliden” (the notorious Swedish mining and smelting company), rotating above fire with black slaves inside, followed by a bunch of long-in-the-tooth white people watching and sipping champagne, these two takes strike like a lacerating censure of the country’s (and Europe at large) unregenerate attitude of its colonial past, simply jaw-dropping and totally indelible!
In ABOUT ENDLESSNESS, similar vignettes are concatenated with an omnipresent female voice offering succinct statements. Here, the tone is more contemplative, mournful, finality seems inevitable. Hitler awaits his doomsday in the bunker, a crucifixion with a man carrying a huge cross who asks “what have he done to deserve that”, an aftermath of a homicide, an elderly couple’s visiting the tomb of their decease son, a priest has lost his faith and then is refused by his psychiatrist because it is not his appointed time.
A compline accompanied by an aria, ABOUT ENDLESSNESS is Andersson’s eulogy to life itself, its macrocosmic ambition aim to achieve something Malickian, to gaze human existence with a God’s view, like the money shot of a man embracing a woman, staying afloat above a city in ruins, it is numinous, but set side by side with A PIGEON…, Andersson’s poker-faced absurdity dissipates, most of the time, everyday occurrence is contrived with a veneer of banality and blandness that perhaps is closer to his more serene Weltanschauung now.
Anyway, Andersson’s unique aesthetic, Nordic drabness mingled with a Wes Anderson-ish picturesqueness has been here to stay, with only 6 features under his belt, consecutive consumption is not recommended.
referential entries: Roy Andersson’s A SWEDISH LOVE STORY (1970. 7.3/10); Dietrich Brüggemann’s STATIONS OF THE CROSS (2014, 4.2/10).
English Title: A Pigeon Sat on a Branch Reflecting on Existence
Original Title: En duva satt på en gren och funderade på tillvaron
Year: 2014
Country: Sweden, Germany, Norway, France, Denmark
Language: Swedish, English
Genre: Comedy, Drama
Director/Screenwriter: Roy Andersson
Music: Hani Jazzar, Gorm Sundberg
Cinematography: István Borbás, Gergely Pálos
Editing: Alexandra Strauss
Cast:
Nils Westblom
Holger Andersson
Jonas Gerholm
Roger Oslen Likvern
Viktor Gyllenberg
Ola Stensson
Lotti Törnros
Oscar Salomonsson
Rating: 7.9/10
English Title: About Endlessness
Original Title: Om det oändliga
Year: 2019
Country: Sweden, Germany, Norway, France
Language: Swedish
Genre: Drama, Fantasy
Director/Screenwriter: Roy Andersson
Music: Henrik Skram
Cinematography: Gergely Pálos
Cast:
Martin Serner
Tatiana Delaunay
Bengt Bergius
Anja Broms
Thore Flygel
Lotta Forsberg
Stefan Karlsson
Göran Holm
Rating: 7.3/10
第一部罗伊·安德森长片。 不提过分强调的悲天悯人,荒诞不经,黑色幽默,北欧冷气,这些都是关于无尽的外化表现,却也是探寻无尽意义途中,望向前方拨不去的迷雾与回顾后方看不穿的阴霾。要提的是,各类奇葩素材的恣意组合有横加拼凑之嫌,但排列却颇显用心:有细腻女声的是代入视角,听第三方(女声)道来关于第二方(表演者)的凝练概括,冷笑话冷不丁地流淌着,观众在无尽的“我看见一个……”中渐渐沉沦。没有女声的是抽离视角,一切的一切全都沉沦在无尽悲欢中,而那些高大的伟岸的卓越的目光只是静静地投射在那里,观众犹如被捧高的上帝,悲悯地探查着失去信仰的疯狂行径。 神奇如终极视点之莽苍废墟上的游魂置于中段,进度条两头望去都可以说是无尽轮回的正方向,在重复消费的冷峻戏谑与绝望口白中,无尽的意义早已超越人生境遇的参考系,进入到二维画面无法理解的高维超体,却又静穆如坟茔般二维展开,这说好听是虚幻,说难听是虚妄,二者的交集无非就是虚无罢!
“我到底想要什么?”“对自己而言到底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成功?”我们大多数人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我们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就像程序一样,都是大体编排好的。也许人与人之间进行的程序有一定的偏差,而这种偏差的来源都如出一辙,可能是父母,可能是体制,可能是环境。
我们只是一味地向着被定义的“成功”、“幸福”前行,就像玩大富翁,骰子摇到几,就前进几步,很少对自己当下所做的事进行思考。有时候,我们看似很幸福,但那也许只是环境所制造出来的假象,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电影中意识到自己不信上帝的牧师,他在近结尾处反复问道:“失去信仰该怎么办?”当他意识到牧师只是他谋生的手段,他不信仰上帝时,他每日的工作不仅仅只是谋生,更是一种折磨。他试图寻求解答,然而他的心理医生为别人提供心理咨询也仅仅只是为了谋生,甚至他都没有发现,或者说他丝毫不在意,所以他将需要进行疏导的牧师拒之门外,只是为了赶上所谓下班回家的公交。
成长在这样特定的意识洪流前行的环境,我们甚至都难以想清“我到底要什么?”“到底什么才是对自己而言的真正的幸福?”。
学会认识自己,认清自己,不去成为电影中牧师梦境里在牧师扛着十字架被抽打前行时,呼喊着把他钉在十字架的乌合之众。寻找真正的幸福,获得真正的满足。
关于罗伊·安德森,我们不必再多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免得多余的话,玷污了他。不,是玷污他此前的作品。
有两部杰作,曾经由他拍出,《二楼传来的歌声》和《我还活着》
仅此而已,“三部曲”之三《寒枝雀静》是一次失败。
我曾写下这样的短语:二颗星的十佳电影;现在还是这样认为。
罗伊·安德森释放他的想象,这往往是最好的时候。
相反,当他为电影的主题冥思苦想,遭遇到失败。
主题可以是宏大的、抽象的,譬如对现代文明和资本主义的批判。
这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场景的设计一旦过分鲜明地揭露主题,观看便失去了意义。
这是罗伊·安德森的创作模式,舞台化的呈现远离现实,以藏与显的逻辑运作。
创作者有观点,没有问题。但观点在作品中应该隐而不现,将感知开放给观众,但不是直接抛予他们。
《寒枝雀静》充满了创作者的苦思冥想,生怕观众无法明白他拍电影的目的。
这就显得有些自我沉溺和自我迷恋了;而在前两部相同风格的作品中,创意源源不断涌来,新奇又快意。
也许是观者厌倦了,同一道菜再怎么改换摆盘样式,吃起来大概还是一样的。
再加上想象力和创作力的衰退——《关于无尽》中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场景设计是男女主角在空中翩飞,
但是这幕场景并非罗伊·安德森的原创,直接照搬自夏加尔的绘画。
《关于无尽》于是成了罗伊·安德森对罗伊·安德森的模仿之作。
如同《草叶集》是洪尚秀“模仿”自己的学生作品那样,《关于无尽》同样如此。
多么希望电影海报上写的不是罗伊·安德森的名字,而是他的某个学生;因为我们对他还有某种爱。
还是这种...一分钟短剧集的风格?人间大小悲欢,喜欢性冷淡风的调色。做这位导演的演员基本都很省事,找准位置站着坐着不动就好了。倒胃口的是第一次见识到威尼斯电影节的全程评论音轨,当地一家四口在我背后一刻不停说笑模仿台词,好吧哪个国家都有这种不知道从哪搞张首映票就来祸害别人的傻逼
罗伊安德森绝对是把美术和电影结合得最高的导演,看他的每一部电影就好像在看一个画家的画展,这个画家的名字叫罗伊安德森,这次画展的主题是关于无尽,一部电影下来,已经完全沉浸在艺术世界里
#49th IFFR# 威尼斯最佳导演奖→鹿特丹Perspectives-The Tyger Burns。9分片。31个镜头。罗伊安德森真是越看越喜欢(正在从头补),一场一镜尬冷小段子电影总舵主(苏雷曼总还是跟他差点意思),总能摆出一个特别个性的机位角度,并拍出一种独特的色调(低反差+水彩画的感觉),有着极高辨识度。眼界和想象力也是古往今来天上地下可以跟马利克大仙一战,同时跟伯格曼的命题“失去了信仰怎么办””衰老和记忆“等等正好形成一个回应关系。相当赏心悦目。
罗伊·安德森总是对尘世保持着距离,以一个审视的姿态观察、创作。电影的旁白像是来自一个与这个世界毫不相干的人,捕捉那些荒诞又日常的时刻,用喧嚣衬托孤独,用幽默描绘历史图景,用一个个冷漠的戏剧场面表达思考、立场,甚至政治控诉。其中,一个饭馆的场面让我想到画家霍珀,也突然明白了罗伊·安德森冷漠背后的热情,他强调“观看”的私密性,用极简风格建立和观众之间的连结,让我们感受他的情绪,最后走向自己。4.5
#Venezia76 如果Roy Andersson成為youtuber,我會訂閱幫他增加追蹤數,然後從不打開來看。看他電影的場景比他的電影更「Roy Andersson」,想像:一個觀眾呆坐的大戲院,走道過去一個人全程玩手機,右邊坐的人不時拿手機出來確認時間,附近一些人已睡著,而偶爾有人捧場發出大笑,螢幕打上Roy Andersson作品——無時無刻鼓勵著人們丟下他的電影上街去,去生活,去笑,去自食其力,用自己生命的溫度,不要食「用畫的構圖光線筆觸上演讀者文摘等級的(冷)笑話」的無味殘羹冷炙。
人烟稀少、气候寒凉的北欧,天生自带疏离感,稍微一布置就呈现后现代荒诞,果然适合罗伊.安德森这种冷感的片子,无尽的空虚,无尽的沉默,无尽的凝视,无尽的苍白,无尽的喧嚣,无尽的过去,无尽的肉身慢慢消逝,无尽的天空大地海洋绵延,无尽的时间没有终点……
虽然一样的固定长镜头和荒诞冷峻,但看他的片子总不觉得腻味。《寒枝雀静》中国王闯进酒吧一幕如法炮制成耶稣街头接受审判,空中飞翔的恋人和乡间酒吧跳舞的女孩两段大概是最不典型的罗伊·安德森风格,加在其中却别出心裁。
连看四部罗伊安德森的作品真的会审美疲劳,寒枝雀静后传,北欧静物展第四弹罢了,火山灰簌簌落在主角灰白的脸上,像是什么异度空间,人们没有性生活。
罗伊安德森属于那种,你不期望,也不希望他有什么改变的导演,你可能不会获得什么惊喜,也不会失望,能接受的自然一直欢喜,不能接受的可能几分钟就关了。不过这一部看起来还是更亲切了,她看见了很多人,我也看见了很多人,这些人容于世界,毁灭世界。
总有这类大师的电影,在你觉得对电影略知一二的时候冒出来,让你觉得自己还差得远呢。如今的艺术电影都越来越类型化,而罗伊·安德森就是那种艺术电影无法复制的存在,他独一无二,非常独特,导演的作者风格独树一帜。除了能摆出那些独特的构图,镜头内以静制动的精巧调度,他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还可以飞起来,这次就像《空中的恋人》一样,飞起来俯瞰众生,他的创作随着年龄的增长真是越来越神了!
定机位单一画面看似“固定”,实则提供了一种“选择权”,观者的眼睛与摄影机合二为一并代替其运动,极大的画面信息量给予体验者自由捕捉聚焦点的权利,沉浸感以此建立;但同时,不时出现的旁白/黑屏转场/打破第四面墙又在“间离视点”,不同的段落得到了明确的划分,血与酒、十字架与噩梦、战争与死亡;在关于无尽的旅程之中,人们经历着不断的遇见与错过,那对《空中的恋人》成为了全片唯一的运动镜头中唯一的主被摄物体,TA们的审视提醒我们:“乡间欢歌的姑娘终究只是一瞬,唯有没来由的烦恼会陪伴一生”
在中国影迷异常兴趣的拿奖学问上,RA跟阿亮、金老小子一样一招鲜,吃掉威尼斯半边天。小到一颗牙发痛,大到纳粹毁灭,都变成了“我看到”的千夜故事,夏加尔的情侣跟着歌声从天上飘来,俯瞰被轰炸的科隆。镜头注视着被驱赶西伯利亚流放的德军,又安静看着一个父亲给女儿系鞋带。震撼指数和意外指标,其实没有前两部作品强,反倒是故事女声的画外音存在,可能会招致不少人的抵触,即它代表了某种抒情的企图。
no
……我不行。她看到了什么,我丝毫不感兴趣。
啊,好久不见!熟悉的罗伊安德森又回来了,这位忧伤而浪漫的诗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悲观和幽默。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木心不曾想到,他的“战后嘉年华”有朝一日会被瑞典人拍成电影。安德森的《关于无尽》描述的是那些不断重复的历史:梦不会消失,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历史这种东西,即使短短一段,也充满寂寂的笑声,多少人还想以“行过”算作“完成”,其实称之为“行过”乃是为没落者代庖措辞。影片里被“上帝”看到的人无不是处在一种未完成的状态当中:赚不完的钱、做不完的梦以及赎不完的罪。当人失去信仰时,该怎么办?很抱歉,医生要么没有时间,要么心情不好: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难道没有权利悲伤吗?难道这不是太美了吗?好吧,我们最终都被美打败——成了那看似无尽道路上的战俘。当车失去动力时,我们该怎么办?
真的 很 好 看!最开始感觉罗伊·安德森还是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个人——英格玛·伯格曼,但越往后越感动于他异于伯格曼的表达(伯格曼恰恰在这个位置上用无休止的自我怜悯和感动而滞涩住了):关于无助,关于绝望,但更加关于无助和绝望“之后”,关于时间必然的推移。万物皆为刍狗,但不也因无尽的失败和悲剧性的存在而具有某种美感和诗意?“我看见一个男人…”罗伊·安德森不是用冷漠无情之眼观看人类,而是以他者的悲悯之眼抚摸众生。
#VIFF 如假包换的罗伊安德森。Oulipo式的「我看见」=人类状况:无尽的苦难(大到希特勒,小到迷路)和零星的慰藉(一小段少女之舞)。布莱希特式的,荒诞的,幽默的,也展现了强大的处理空间的能力:活画式的画面经常分为内与外,上和下,而故事不总发生在最显眼的地方。
夏加尔式的怪诞幻想,弗里德里希的泛滥浪漫主义。暴力温情共存,平庸和史诗相辅相成。你我,100万年后以土豆和西红柿的形态再次相遇,一起漂浮在微缩的废墟之上。爱,永远高于毁灭,短小而无限。
C+/ 成熟版本的罗伊安德森的魅力不仅应该在于镜头/语段之内,更应该在之间。但加入了一个旁白来“观看”时,这种沉默的联结与驱动力被削弱了,效果反而不太好。
7.5/10。我看见一个人,看完标记了这部电影。加入了语言迟钝描述的手法,表现方式比《寒枝雀静》更进了一步,这是属于未来的电影。导演是个冷幽默大师。可惜幽默的内容少了。绑鞋带的人和希特勒,杀人和倒酒,空中的人和梦里背的十字架,众生平等。看完反而意犹未尽,想一直看下去,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