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Meg Wolitzer所著同名小说改编,女主角Joan Castleman是一位文学家的妻子,美丽忠诚、无瑕疵,牺牲了自己的梦想、才华、野心,花费了40年的时间来辅助丈夫,忽略他的不忠,永远表现得体。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婚姻也来到破碎的临界点。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的前夜,她将面临生命中最大的牺牲,同时也发现了丈夫职业生涯的秘密。
它也落在山坡上安葬着迈克尔·富里的孤独的教堂墓地的每一块泥土上。它纷纷飘落,厚厚积压在歪歪斜斜的十字架上和墓石上,落在一扇扇小墓门的尖顶上,落在荒芜的荆棘丛中。他的灵魂缓缓地昏睡了,当他听着雪花微微地穿过宇宙在飘落,微微地,如同他们最终的结局那样,飘落到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詹姆斯·乔伊斯《死者》
看似平淡的故事,如哲学的穿针引线,冷静的打开每一个隐匿的内心。
一对热爱写作的师生恋夫妻,本是安稳的中产生活,诺贝尔奖的到来如雪花飘落于两人生命,平静由此充满颜色。片名《贤妻》,好像我看到的更多是一位贤夫。
开场的内容丰富到交代了所有电影的重要线索。琼对乔性请求的冷淡,对乔主动调情的尬笑(也暗示了乔在婚后多次婚外恋的原因),两个人的亲疏主次直截了当。
当接到斯德哥尔摩的电话,乔刚接到电话就迫不及待让妻子琼拿到分机后再一起享受令人振奋的诺贝尔奖消息。此处接电话,乔在卧室暗暗的床头,琼的背景却是忽然转换为明亮画面的书桌。(本人也是因为突然的视觉不适应,发现了这巧妙的细节。)
确认了得奖消息,两个穿着睡衣的老人在床上蹦跳。这样充满童爱的庆祝方式,呼应后面两人年轻时,书被第一次出版时欢喜。琼主动中止了二人的喜悦状态,乔有些抱歉的说“i just being silly”,还是接受了琼shower的建议。
乔与琼是师生关系,乔是一流私立女子学院的professor,绝非是很多影评里说的自私、毫无才华的教员。当琼拿着自己的《Thirty years》给乔,乔肯定了她的写作,“充满智慧,但是超然的”,同时引导她需要更深入,深入生活的真相。
“真正的作家,他不写作出版,一位作家必须写作,因为他必须呼吸。一位作家写作,因为如果他部写,他的灵魂就会饿死”。琼的表情,是乔在教学时表达的这段关于作家写作生活炙热的憧憬,显然,乔打开了她一直以为超然的写作观。
这也是为什么琼在后面选择了隐形作家,更多是她发现那个时代难以认可她的梦想时的人生策略。
乔和琼在探讨她的小说《thirty years》时,我非常理解琼用她想象中的希腊式的母亲写作,乔耐心的引导她,一位母亲同时是某个人的爱人,某人的孩子,有渴望,恐惧和私密的欲望。琼的表情像一部分是反叛,一部分是被点亮。乔同时邀请了她周六来照顾他的新生女儿,应该是想让她了解真实的母亲需要处理的还有尿布,混乱的房间和一堆家务,这些事务显然都不是超然的。
乔为琼引荐了作家伊莱恩,这里乔显然是在给予充满才华的学生的爱护和作家理想的支持。伊莱恩的话第一次粉碎了琼的作家梦。
作为前辈的伊莱恩,揭露了女性不会在被男性垄断和主导话语权的写作圈得到任何注意,“你的书只会出现在校友的书柜上”。残酷现实从同样优秀的前辈嘴里得知,给了琼一个big shock。
回到现实琼和纳撒尼尔酒吧私会后,和乔发生争执的那个夜晚,又植入了一段琼在编辑部实习/男出版经纪们对她作品的态度。
此处非常重要,在琼和乔在斯德哥尔摩争吵后,琼深夜独自起床看着《the walnut》回忆起这样的画面,画外之音是不是“如果那时候出版经纪肯定了自己写作的作品,现在会是怎样?(领奖的是不是自己?)”。
伊莱恩的话和男出版们的对话,琼开始明白,依靠自己让作品被出版和阅读的机会差不多为0。
乔写完了《the walnut》期待着琼客观评价的表情就像初出茅庐的小男孩,还会紧张的喝咖啡和抽很多香烟。此时的琼在和伊莱恩对话,又在男出版圈的闲话里得知对自己作品的评价后,果断的决定终止自己作为作者的作家梦。当然,这种终止并不是完全放弃的终止,而是她需要选择自己之外,能够延续她作家生命的壳。乔作为常春藤名校的professor,文学修养足够,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所以她评判乔的作品,人物是木的,对话是愚蠢的,即使写的是他们的风流韵事,也并没有让琼展示爱人的欢心。乔恼羞成怒,第一次质问琼“如果我是个庸才,你为什么爱上我”?
看到乔的愤怒,琼的话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对乔爱的承诺,然而基于上面的两处情节,明显是女主的绝望和发泄。然而她又热爱,也必须要写作, 只能凭着爱,在精神上对乔的才华进行阉割,让他安心的接受自己的代笔是最保险的捷径。
琼显然不是为爱放弃才华和写作的文艺少女,相反,男主乔却的确是因为爱上琼和她的才华而接受琼的写作介入的热烈的男孩。
导演太会拍了。一切都恰到好处。琼看到乔因为自己的批评愤怒、难堪、羞耻又犹豫时,琼这里说乔是她的生命,这生命不是她个人的生命,而是必须成为作家的生命。这时的乔对和琼的关系还没有完全确定,因为和女学生相恋会把他从常春藤名校里除名。琼又展示了她强大的洞察力,及时提出了为乔fix小说的提议,稳定了乔的情绪。(FIX是个很巧妙的词,在电影里出现很多次。)
“我只是观察者”,乔和琼前往瑞典的飞机上,因为纳撒尼尔的闯入,琼无意吐露的话,很能表达人物内在。琼的冷静,理性是内心的保护色,让乔像个粗鄙的老头,特别是乔在用他自己的幽默调节气氛时,总会被琼斥责,“you're so rude”,乔在琼的面前并没有获得真正的一个男性需要的尊重和来自妻子的爱。
她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乔,公众场合的衣着,言行和一切。譬如乔在与诺贝尔奖的其他人高谈阔论时,琼就在对面,观察监控提示乔注意嘴角胡子上不可以有食物,这一幕有些可笑。其他时间,琼也是个冷静的观察者,琼描述作品《教员的妻子》,“并不是你的妻子,只是一个人物研究”,以及其他相处时,琼的目光并不离开乔,日常监控而已,就像她对自己文字的审视。
在琼看来,乔是琼的作品的呈现者,他该和她的作品一样,理性、克制、优雅、完美。琼的观察是对主体的审视,为的是让乔保持同样超然,完全符合琼的理想的形态。
琼作为母亲的一段回忆,大卫闯进了正在探讨写作的父母亲,乔抱着大卫离开,大卫哭嚎呼叫妈妈,琼并不管孩子剧烈的哭闹,全然专注着写作。有些母亲,同时是位作家。而对琼这样的女性,只能说她是一位作家,同时是位母亲。母亲的身份是琼深入写作生命需要的内容之一。
整个颁奖典礼,致辞前,乔上台领奖,琼标志性的双唇金币,隐忍、思索的表情,而乔的领奖更是压抑,他的手和表情看得出极其不安。
乔的发言算是情真意切,几次顿住,他用他的方式向世界坦白。琼的表情在乔的每一次的停顿时都有变化,当乔说荣誉该归于自己妻子,她很期待乔的下一句,当乔延续感谢妻子的传统道德,而不是向全世界承认,这么多年作品都是出自妻子之手时,琼直接而愤怒、彻底的失望,以乔为耻的神态。在这之前,瑞典国王询问琼的职业时,琼说自己是kingmaker,这是从学生到妻子的琼,真正的野心和欲望。
乔在斯德哥尔摩几次告诉琼,他们不是坏人,没有任何可耻、可怕不道德的事。到这里已如纳撒尼尔所说,疲倦了,因为疲倦所以不再有耐心,因为大赏的终点到了,乔选择了一个人站在光辉的顶端,她只是按例作为一个伟大的、体贴的诺贝尔奖得主的妻子的装点,她不能再接受继续做隐形人。
乔因为爱,顺从琼选择的方式,和琼共度半生,他投入了2个人的真实的生活(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小说主角的名字)。这是源于他认为与琼一直持续的默契的家庭分工,即,乔负责家里一切事务,琼以自己的名义写作。
乔的爱是如他所说,更深入的生活里(照料琼和家庭的一切),而琼的爱却始于乔对她灵魂的开启,和她作家梦的执着。此时她需要对自己长久热爱的坚持的真正写作者身份的修复和肯定,或也是对那个曾经男性话语圈的不被认可的对抗。
乔和琼终于不那么体面的互相指责,揭发,抱怨,维持半世纪的写作伙伴的平衡关系破碎。
这里我们看电片的不妨想想,乔真的没有才华的吗?如果当时乔没有爱琼,没有接受她对自己作品的评论和修改,是否一切又不一样?
争吵后的乔心脏病发,他躺在床上,问了两遍琼,“你爱我吗”琼保持她的镇定,冷静。
乔躺在行政套房的床上,上帝视角的身体,让他发胖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好看。导演这里一处细节拍的太精巧,画面上琼的面容慢慢模糊,窗外飘起雪花。还记得乔在最开始独自吟诵的詹姆斯·乔伊斯的《死者》吗。
“他的灵魂缓缓地昏睡了,当他听着雪花微微地穿过宇宙在飘落,微微地,如同他们最终的结局那样,飘落到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
诗意美丽的梦,可能也是导演对乔这个角色的善意。
最后的结尾处,仍去程时服务的空姐。这个设定非常有趣,因乔和琼同往瑞典时,琼因为空姐对乔的服务有了醋意。独自回程,空姐看她和乔的视角让琼意识到自己的敏感和批判习惯,让她错过了真实的善意,或者还有乔这么久的爱。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婚姻是互相成全,点金,两个人的创作。
有些人评论简直逆天 好家伙真是受害者有罪论的鼻祖 比如那位叫瑶瑶的 好家伙人家女的忍了这男的出轨 为他放弃事业 如果说放弃事业是自愿 那照顾,原谅不忠 都是男的欠她的吧?怎么就不能说了 你自己干了ex事还不让说 说了死了还阴阳人家受害者 真要face 这和那种在电梯里抽烟 到公共绿地摘果子 被人说了 提醒了 之后自己心脏病 赖上提示者的ex货 有什么区别 吐了 下次你老公屡次出轨 还是在你付出多年的情况下 最后忍无可忍控诉了他 他死了 希望你可以陪着 不要不识抬举
同样是以老年人的家庭生活为主题,《贤妻》很容易让人想到前两年的《45周年》,跟45周年一致的是,片中的女主都是在家庭生活中隐忍的女性角色,对比之下,男主都显得有些幼稚。这部电影里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情节,是老两口吵架,女主对男主发泄自己一直以来在公众面前伪装自己不写作的积怨,男主无奈质问女主,“那你为什么会嫁给我?”女主强忍泪水,不知所措,只能说“我不知道。”
经过了这么多年为丈夫代笔,也历经了生活琐碎,女主从来保持着理性得体,充当那个丈夫背后的女人,在这个过程中,她一定早已把自己说服了,说服自己是一个不想出名的人,甚至说服自己写的所有就是丈夫写的,就像丈夫试图说服她的那样,“我们是合作者”。妻子太明白,每个人命运中都会有一个自己注定要扮演的角色,虽然那种不甘心还会隐隐若现,但也不会成为生活的主流。
而她为什么要嫁给男主呢?通过女主的回忆,我们能够体会到,虽然女主有写作的天资,却没有受到社会的青睐,也许因为性别,也许因为立场,然而男主作为她曾经的导师,却是真正发现她的才华并且真正欣赏她、珍惜她才能的人,何况这个男人本身也有魅力,像女主这样的知识女性,爱上他也很正常。这引申出一个问题,就是当我们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一对伴侣的关系时,有时我们会苛责为什么一个比较优秀的女性,会选择一个平庸的男性,这种差异在男女主人公身上也体现了。女性,尤其是知识女性,在社会上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权益和内心体验?这个话题在今天的社会中变的更加复杂,然而在女主身上,我们看到的是她为自己所爱的男人放弃了名声,甚至终生说服自己承受这种莫默默无闻,因为她把成就爱人变成了自己的梦想,然而, 她心中不曾忘记,写作,曾经也是她心中的梦想啊!
在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礼上,我们能感受到男女主人公,他们的价值观都被撕裂了,男主用尽了最后一丝勇敢,也没说出事情真相,而男主的懦弱是女主不愿看到的,却也许是他们用尽一生来期待的结果。
影片的结局我很喜欢,男主去世后女主带着儿子在回程的飞机上又遇到了意欲爆料的传记作家,如果女主在这时候选择将这一切公之于众,她和丈夫都没有遗憾了,然而,她却淡然对那个野心勃勃的作家说,如果你敢曝光这一切,我会把你告上法庭。礼貌微笑,没有指责与谩骂,留下作家错愕的表情,事与愿违的失落,然而,在这一刻,女主终于将自己说服了:她的丈夫是举世闻名的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而她是他的妻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电影一开篇,老夫妻俩的默契和相濡以沫温馨而动人,和最后揭露丈夫卡斯曼寄生攫取夫人琼恩才华的阴暗形成鲜明对比。正因为这种强烈对比,才让人觉得结局不可理喻。
现实来说,卡斯曼的确是个没有才华而自恋,脾气暴躁不受控,道德低下而又自私的男人(细节太多了,比如劝怀孕的女儿喝酒,比如嘲讽律师送的酒差的刻薄,比如第一次见还是学生的琼恩时就勾搭引诱她,比如利用琼恩去帮他看护他和前妻的孩子,比如随时勾搭年轻漂亮的摄影记者,以及对儿子才华的忽视贬低)
真的难以想象,是什么支撑琼恩几十年如一日地忍受每天长达八小时的写作,顾着孩子,忍受卡斯曼的粗鄙坏脾气,忍受他随时出轨的屈辱感……这样一个男人的确完全配不上琼恩。支撑她到老的,难道是所谓的生命周期只有几个月的一见钟情?难道就因为卡斯曼说的,孩子都两个了?
这种论调难道不是披着婚姻外衣压榨女性的理所当然的借口?
当然,一起度过几十年岁月,依赖也好习惯也好,卡斯曼也的确对琼恩很照顾关心,年老时的琼恩担心卡斯曼的心脏病,卡斯曼去世后琼恩对他名誉的维护,这些都能理解。甚至当时对女性发展环境的局限限制,迫使琼恩以卡斯曼的名义写作,甚至或许也让琼恩从内心深处也接受了这种不公平。
这部电影最大的问题,是中文翻译名字——贤妻。电影名称只是the wife,但翻译为贤妻简直就是讽刺!有种利用女性得利还沾沾自喜,夸奖她为贤惠的无耻。
乔瑟夫.卡斯曼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和妻子琼恩及儿子大卫一起到斯德哥尔摩领奖,女儿苏珊娜马上要生产。在斯城,琼无微不至地照顾乔,琼恩回忆起了过往,琼恩年轻时是一名作家,和编辑卡斯曼一见钟情,并开始婚外恋。卡斯曼最终和妻子卡萝里离婚。卡斯曼在斯城很快和他的年轻摄影师林尼搞在一起。传记作家纳撒尼尔一直在搜集卡斯曼的八卦私生活,并怀疑他的作品是妻子代笔,因为两人在一起后乔的写作水平不断上升,他还试图从琼恩嘴里挖出证据,还接触大卫试图从他口中挖料。琼恩开始回忆乔第一部小说《核桃》的诞生过程,乔对自己充满怀疑和忐忑,琼提出了很多意见并替他修改稿子,最终书获得出版。乔的每一篇作品琼都认真撰写,只要她在书房,房门就是关着的。在颁奖典礼上,琼坐在下面听着颁奖词,边回忆过往的写作岁月。把丈夫扶上王位就是我的工作,琼在台下这么说。妻子是我的灵感,是我的挚爱,乔在台上如此说。在车里,两人吵开了,你从没说过真心话,我要离开你,并扔了奖章。原来猜测全是真的。最终,琼拒绝了纳撒尼尔,并和两个孩子和盘托出。
男权社会,女人难以出人头地,于是妻子的作品以丈夫的名义发表,妻子笔耕不辍,丈夫不断出轨。有事业与爱情的考量,也有事业与性别的考量。
我们是写作搭档,你只会排版,谁在淡茶倒水,谁在哄孩子。你出轨了,我太优秀了,给你压力了。我把你的出轨都写在书里了,把对你的控诉写在书里成为镜子。我真的已经受够了,我照顾你,你对马屁精说你老婆不会写作,你老婆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那你为什么嫁给我?华丽的婚姻外壳里面如此不堪。
人是如此复杂的动物。可以什么都不要,又什么都要。乔生病了,琼立刻打电话找医生,乔,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坚持住。
我不同意妻子为丈夫牺牲的说法。这是一部“时代悲剧”,而非“个人悲剧”,它控诉的是女性得不到平等对待的时代,而非某个具体的个人。
妻子写作,用丈夫的名字出版,这在当初是权宜之计。两人的生活困窘到过不下去,不得以用这种办法。他们谁也离不开谁——没有丈夫,妻子空有才华,不会被业界认真对待,作品没法出版;没有妻子,丈夫写不出像样的作品。他们拿出各自有价值的部分,使作品能够出版,赚钱养家,从小阁楼搬到海景房。可以说,这些写作福利是夫妻共同享受的。
除去一些小插曲,这对夫妻是恩爱的,并且也相携白头了。丈夫花边不断,的确很渣。但他是有愧疚感并且是爱妻子的,他的得奖感言,不能说没有真心。妻子创作,丈夫承名,的确不公平,但将欺世盗名的罪过全归在丈夫身上,也是不公平的。
结局(如果我看懂了)我很认同,这大概会是多数理智的人的选择吧。 对外,不公开,避免丑闻曝光。这不只是丈夫一个人的丑闻,一家人是绑在一起的。一旦曝光,街谈巷议的关注点会在妻子的委屈上吗?恐怕不会,更可能是在丈夫“骗”得诺奖上。毕竟,丑闻才最吸引目光。已颁发的诺奖会被褫夺,而不会改颁给妻子。全家人将始终活在丑闻的阴影里,尤其是从事文学创作的儿子。可以说,无论对妻子还是整个家庭,丑闻曝光的负面效应远大于正面效应。但对内,让子女,尤其是儿子,知道母亲的才华,在有限的范围内,还母亲一点点公道,是有必要和令人欣慰的。
这部片子让我想起一位真实存在的女作家,Madeleine Henrey。她热爱写作也很有文学天赋。她的丈夫Robert Henrey是位记者,工作压力很大。丈夫忙不过来时,她就帮忙写一些报道。功力日臻成熟后,丈夫鼓励她以自己的名字出版作品,她就自称Mrs Robert Henrey,出版了一系列自传体小说。现在到图书馆查她的书,书脊上的名字仍然是“Mrs Robert Henrey”。比起遇人不淑的电影女主角,Madeleine无疑是幸运的。
还有P. D. James。乍看笔名,大家都以为她是个男人。其实James是位女士,在英国政府部门工作,因为丈夫患病,需要贴补家用,才开始写作、出版。James 1920年代生人,50年代中期开始小说创作,第一本书出版时已经是1962年了,但她仍有因为性别受到不平等待遇的担忧,所以选了P. D. James这个看起来像个男人的笔名。
时也,运也。一个人的悲剧,折射出整个时代女性的悲剧,这才是这部电影想表现的吧。说它为一人之悲做传,倒小看这部电影了。
就算格伦的表演被这个平庸乏味的剧本拖累 但把嘎嘎吊起来打到哭依旧绰绰有余
5th 求奥斯卡垂怜怨妇老妪一次吧!信女愿一生吃素。一路跟进的颁奖季,还补齐了格伦之前的提名作品。本以为封后板上钉钉,没想到亲眼见证格伦再度落败,那一刻在工位倒吸一大口凉气,感觉比自己被裁员还难受。而且这部片当年在影后提名名单中资源最早流出,但是字幕却最后才有人做,也是蛮心酸的。
编剧简直是灾难艺术家。恕眼拙,实在没能从文学设计里看出任何女性主义的东西。一个主动的上位小三、一个主动的代笔抢手……到诺奖临头了兜不住了,逼死了自己的老公——尤其收尾处不算反转的反转,干脆完全是要把Joan塑造成典型蛇蝎美人的节奏:曾被广为诟病的好莱坞大男性主义叙事符号;非要说这是侧写时代与社会对女性的压抑,请用电影语言合理表达、而不要让观众脑补主题再脑补背景完了还要脑补逻辑。即便剧本当真就是要塑造“恶女”,套用Joe对David习作的评价也是各色cliché——而且情境之间缺乏调和,几场情绪强烈的戏都安排的太刻意,旋怒旋喜:特别最后一场冲突,表演、镜头都到位,可是越到位越犯虚。本子糟考验演技,每一场Glenn Close都奉献了严丝合缝的精湛表演,但剧作割裂太严重,依然呈现不出完整的人物。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我看悬。
婚姻生活中,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一场诺奖风波牵出四十年的复杂往事:女性作者在文学创作中难以跨越的时代鸿沟、裹挟着秘密与牺牲的往事。上一秒争吵下一秒为了新的外孙相拥而泣,一刻在撕破脸的大吵临终说爱着你的还是枕边人。空白的笔记本,前行的飞机,穷尽一生付出的“贤妻”终于有了新的篇章等待翻开。Glenn Close一如既往无懈可击的表演之外,只出现一场的Elizabeth McGovern和Christian Slater也是惊喜。
剧本的创意很赞,类似于安德鲁·海格的《45周年》,可惜导演用好莱坞类型化的方式处理故事,一不小心把一个好故事做成了电视电影,如果没有女主角的表演,这部电影就更没可看的了。不过奥斯卡女主提名里,我还是更喜欢《宠儿》里奥利维娅·科尔曼,这不是演员演技本身的问题,完全是表演的方式和戏本身。
2.5 跟45周年对比来看简直low,剧本问题太严重,整个片质感像是HBO及格线边上的电视电影。
一位女性温和的抗争换来某种胜利,虽然又是那种草草收场的结局
D+/ 虽然视听语言平庸甚至粗糙老土,但至少成功塑造了一个诡秘、内敛、主动蜷缩的女性角色。与《阿德尔曼夫妇》相反,本篇通过写作与爱情的对照述说的并非两者的纠缠关系,而是一位女性写作者如何被“言说”完全绑架了“爱情”:男性的权欲世界是由语言建构而出的,而女性却能保有言语迷宫之外对爱情的某种超验性感知。这也是丈夫发出那个疑问的原因,两人的相互理解从未对等过。
有关于写作的痛苦与惶恐,能从家中三人身上强烈感受到。无能者的贪欲与惯性,能者的压抑与顺从,一个写作者对另一个写作者的抑制、剥削以及粉饰,背后又是女性在男权社会中自信、权利的丧失。当现代意识终于溢满那尊自我消磨的容器,谁料前路走得并没有想象中潇洒决绝。忽然反过来想,不自信的男人走向偏执,也许更可怕。主演们太棒,早该多关注克洛斯了。
做了颁奖礼只配倾听的分机,成了感情里亟待脱下的裙子,不想让作品束在高阁无人翻阅,躲在逼仄房间打字机前成为奴隶。争抢写了耻辱了核桃,丢掉刻了沽名的荣誉,说不清是辜负才华还是成全创作,为文字牺牲还是为爱情埋名。不愿配合谎言出卖天赋,却愿意拿痛苦当灵感,然后藏起所有真相来成就他的英名。
一部奥斯卡颁奖季被忽略的佳作,它不应该只拥有格伦·克罗斯的表演而瞩目,也并不是所有人能理解夫妇之间复杂的关系。事实上,光鲜亮丽的事业型婚姻背后,往往隐藏着骇人听闻的内幕,很难道清究竟是爱、利益、权力,苦心经营是单纯为了自己还是家庭,借壳双生,绑腿赛跑,相互成全。
#sff18。非常真实的女性抗争与妥协了。妻子做了一切却默默无闻,而丈夫只需要用语言表达一下对她的感谢,就能获得全世界的赞美。
丈夫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妻子为他保守创作的秘密——总觉得这个故事有点匪夷所思,但四十年的相濡以沫只能是冷暖自知。是时代的大事,也是家庭的小事,两性平权化作一场温柔的控诉。替Glen Close感到不值,今年奥斯卡估计又要遗珠了...(没有遗珠,开心!!!!!!!)
只有极少数坐拥天赋和才华的女性能成为男性艺术家的缪斯,事实上大多数女性的智慧都会随着传统家庭价值观而沦为一本从未被打开阅读的书。荣格正是看到了女性地位在男权世界里的这种落差,为此他拍出了如《魅影缝匠》那样杰出的电影。这部探讨女权的女性主义作品可谓近些年描写婚姻生活最好的作品。在陌生而又熟悉的斯德哥尔摩情结下,在悲喜交织的隆冬之中,甚至在一种随时可能失控的语境里,我们最终看到的是《贤妻》非凡的掌控力。影片最具讽刺的地方是她一生所有真实的感受经由爱人之口最终都变成了媚俗的谎言,这位本该登上领奖台而不该仅存在于致谢词里的角色用她无懈可击的表演不断撼动着观者的神经。当她回答不出为什么而爱的时候,也不禁让我们反思和扪心自问。
看了一个半小时的缓推中景/大头正反打,从头到尾连一个外景都没有(或许可以理解为某种“囚禁”的形式感?),棚拍感严重,甚至连剪辑不接这种基础问题都时有出现,电影层面简直是灾难。剧本也是“单场戏和人物性格都没问题(颁奖会前介绍妻儿、女儿生子这些段落都写得很好,还有一句"I'm the kingmaker"这样的出彩台词),但整体味同嚼蜡”的典型。被压缩的前史仅凭年轻段落的闪回根本补不回,结尾酒店重场戏则把之前抛给观众的所有思考空间统统填满,抽走了这部电影最后一丝讨论的价值。希望以后的颁奖季,这种除表演外一无是处的片子能再少一点……
他们是伴侣,他们也是同伙。Glenn Close在最后一镜中说给Slater的话,只是在告诉所有人,“一切是我所选择,我没有失去太多,一切在我的掌握。”本来嘛,追名逐利本来就不是作家们真正想做的,作家们真正想做的,她已经做了。
writer has to be read! 这样死掉的男作家,其实成全了女作家一生的完整性,这两人确实有着美好的关系,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完美。
两星半。被表演拯救的电影,要不是格伦·克洛斯冷静出色的演绎,简直就跟去年麦克尤恩改编的那几部文学片没啥区别了,一个简单的“妻子为丈夫默默当了几十年枪手”的故事,结果呈现出的效果还真就是第一眼看到的那么简单,获了诺贝尔文学奖后猝死的情节真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也写不出来的老套戏码,对于女性角色的态度既暧昧又模糊,对婚姻生活的探讨也只流于表面,女权话题更是避重就轻,结局就像是无能为力的妥协,导演的水准和本片表演水准形成了鲜明对比,几乎是灾难级的。
Glenn Close演什么都很好,很大程度上给这部电影增加了亮点,因为这个故事仔细想来真的没有真实感,欠缺说服力太严重了,更何况在中途就知道剧情走向之后结尾还来那么一下😅
男权社会下女人的才华被压抑的现实,但女人却不一定想去反抗。 她说她是个King maker,而他就是那种离不开的渣男。剧本和表演好,导演功力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