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成荫,夏雨淋漓,小学生阿全的暑假作业是要观察鸡蛋的孵化,而他的家庭似乎也面临着变化:在成长过程当中缺席的母亲才从监狱假释,又回头去找当初要她顶罪的男友, 令阿嬷与妈妈的争执越演越烈;爷爷则被诊断出阿兹海默症,阿嬷看似无微不至的照顾, 更像在掩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此时,爷爷的旧友来访,看似友善温和的他,却掀起了 一阵家庭风暴⋯⋯
小孩子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绿树成荫,夏雨淋漓,小学生阿全的暑假作业是要观察鸡蛋的孵化,而他的家庭似乎也面临着变化:在成长过程当中缺席的母亲才从监狱假释,又回头去找当初要她顶罪的男友,令阿嬷与妈妈的争执越演越烈;爷爷则被诊断出阿兹海默症,阿嬷看似无微不至的照顾,更像在掩饰什么不可告人的祕密。此时,爷爷的旧友来访,看似友善温和的他,却掀起了一阵家庭风暴。 亲密的家人是否彼此需要,还是终成陌路?如果没有回忆,人生是否会更轻松 ?
1、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阿公和阿婆,是陌生的,因为婚姻是被安排的,而只有阿公忘记了自己的曾经后,阿婆才找到了他们两个独自相处的方式,也只有这样的时刻,阿婆才在晚年找到了短暂的开心;
2、刚刚出狱的小梦对于阿全是陌生的,因为没有陪伴,但这里的处理并没有特别的好,因为血管里的血液是永远不会磨灭的,没有陪伴但事出有因,其实还是会谅解的,母子的“陌生感”应该有其他呈现方式。只是导演并没有“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故而为之;
3、视角的选择并没有从一而终,但雪凤老师的那段骂街堪称台湾骂街经典,听着熟悉的乡音就情不自禁的入戏并脑补了一系列的委屈要脱口而出的爆发与无力感。
4、摄影和灯光掌握的很好,而故事略稀碎。
这是一部被豆瓣打分偏低的影片,希望大家能有耐心看下去。我在看到30分钟的时候几乎要放弃,直到影片进行到1个小时的时候才有拨云见日的感觉。前半段做了太多的铺垫,摆开了看似无关紧要、但是后来又逐一兑现的线索。类似于纪录片式的短镜头,一幕一幕的在各个线索之间跳转,搞不懂影片要表达什么——难道又是一部记录阿尔茨海默症的病患家庭的故事。 本片另外敬佩的地方是它融合了太多的元素,其中每一个元素拿出来都可以单独发展成一部影片,但是编剧和导演把这么多尖锐的矛盾巧妙的浓缩在一个三代同堂的家庭里,彼此之间既平行又独立还有交织,这样的家庭戏放在大陆估计戏中人物早就歇斯底里了。亚热带的台湾,高温已经把愤怒的斗志消耗的差不多了,吵架和枪杀也是雾吞吞的,一切都掩藏在湿热的空气背后,人们温柔而残酷。影片的高潮:阿婆在去菜场的路上,得知老公前一晚依然是和自己从前的侍从官睡在一起,三十年的委屈当街爆发,对着空气大骂了5分钟,令人无比辛酸。 阿公在早年热爱跳舞,但是被父母强行安排从军。在军旅生涯里遇到后来的情侣和侍从官成恩,怎奈父母又为了传宗接代,替其做主娶了乡下女子、即后来的阿婆。成恩的母亲当年和阿公在舞场神仙眷侣般羡煞众人但是怎奈阿公根本不喜欢女人,于是成恩的母亲无奈作嫁他人抑郁终身。成恩在离开阿公后去异乡漂泊,他的母亲最终也患上阿尔茨海默症,成恩不得不回乡照顾。阿婆为了维护这个家隐忍负重操持三十年,终于在阿公罹患阿尔茨海默症之后慢慢的尝试去缓和。片中的阿公阿婆的女儿小梦,年轻时遇人不淑爱上了小混混阿文,被其连累后坐牢6年之后假释,却依然不可救药的爱着这个男人,甚至不惜与阿婆针锋相对的抗议。当然阿文也不思悔改,为了利益冲突枪杀了对手也最终被当街射杀。片中的小主人公阿全天生色盲,在如此复杂的感情纠葛中成长,唯一的心灵安慰就是和离家出走孑然一身的火鸡哥聊天。火鸡哥也真是潇洒,抛家弃子,仅骑着一辆三轮车带着一只火鸡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影片中也安排了火鸡哥的妻子苦口婆心的劝阻其回家,他依然飘飘然驾着三轮车去海边晒自己的破烂去了。 影片最后定格在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看上去所有的矛盾都消失了,一家人还是一家人,但其实每个人的心都是死的,接下来的日子回归了传统也就是苟且活着。大家都饭桌上都努力营造话题和气氛,看着如此的陌生又熟悉,这也最终回应了影片的主题:最亲爱的陌生人,也是我们的家人。
这段日子里,脑子里常常会冒出这么一个问题:电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放映厅里,众人坐定,场灯暗去。整个空间只剩一方银幕发出光亮。像一场梦吗?今天要说的这部电影,或许不足以实现这种暗房效应带来的、现代文明中的短暂迷幻。但它却提出了类似的一些问题。关于仪式、关于意义。关于自由。
如片名所见,这是一个冗繁平缓,又暗礁汹涌的家庭故事。非常文艺,也非常狗血。文眼,便在于爱与陌生。
上校(张晓雄 饰)满头华发,少时骄傲不再。还被确诊罹患阿兹海默。他曾对最疼爱的小孙子说过,在他的记忆深处——风是有味道的,水是有倒影的,树是随风摇摆的。而生命,就像几张照片而已;如果没有回忆,他的人生或许会变得更美好一点。
病症就像一棵树,伴着岁月生长;回忆却变成了根,扎进地平线下,埋葬在视线所及之外。最疼爱的孙子、磕绊一生的发妻、刚出狱的女儿……终将成为他眼中的陌生人。他的人生美好了吗?
先看他眼中这些陌生人。女儿小梦(李梦 饰)少时,不可救药地爱上一名黑道少年。不但委身于他,为他诞下一子,还曾为他用奶粉箱偷运毒品,蹲了6年大狱。出狱回家,儿子阿全(李英铨 饰)却把她当成陌生人。
上校夫人(吕雪凤 饰)是个乡下女人。也是这座房子的女主人。泼辣、要强,甚至还算是有些风情。唱一辈子歌仔戏,还常常带着儿孙一起上台。女儿出狱,她一手张罗着去霉运的仪式,一手兴高采烈地在每日三餐中添置一副碗筷。团圆了,却又常常大吵特吵。在她眼里,女儿的生活简直太狼狈。在女儿眼里,她又何尝有资格谈什么狼狈?上校患病后,上校夫人反而拥有了掌控夫妻关系的权杖,她照顾老公劳心劳力,显得比以往几十年都要亲密。
小梦问她:装什么呢?你快乐吗?而她被戳中痛处,也只能口不择言:你脱裤子跟人家睡大肚子,你快乐吗?这对母女俩啊。
那么上校夫人的痛处到底在哪?影片前半部分极为缓慢的推进,直到40分钟过后,狗血大戏才鸣锣开场。这天,上校过寿。昔日的侍从官(邱志宇 饰)带了用来涮酸菜白肉的铜锅来贺寿。上校已经忘却自己的生日,只依稀记得当年的长官早已遗弃的旧屋。而侍从官的一个军礼,一句广东话的生日快乐,似乎又唤醒了上校在军中英姿勃发的岁月……
这段岁月中,还躲藏着一段将军和副官的特殊记忆——侍从官的母亲,如今已失智在床。常因失禁而导致满身脏污。谁能看出她在年轻的时候,也是戏台上艳惊四座的角儿?但,故事里的才子,垂青的并非佳人。这便是上校夫人的锥心之痛了。上校为了家庭责任回到她的身边,却不能给她戏台上那般精彩的爱情。丈夫失智,她以为可以掌控一切了。而一趟短途旅行,就砸碎了她所有的表面和平。她走进闹市,自说自话,大声宣泄。
她这最亲爱的一大家子。丈夫和女儿,其实都是她的陌生人。这是这一辈的陌生。再看下一辈的陌生。
小梦出狱后,带着儿子去找他爹。一家三口去点菜,才发现儿子分不清黄和绿。这个抬手就要打女人的恶少,因为帮中兄弟一句“妈宝”的讽刺就开枪杀人。而当他终于被若隐若现的父爱唤醒,陪着小梦去看儿子的歌仔戏演出。一枪爆头、你来我往。江湖仇杀、冤冤相报。没有任何铺垫,射出一颗子弹,终结一个生命。就像发送一条短信那么迅捷。
……
故事,大概就是这样了。你问结局是什么?我答不出。你眼下的生活,有结局吗?
母与女,母与子,父与子,三代同堂一屋子人,排列组合般地最亲爱又最陌生。社会议题和家庭矛盾花样繁多,如此极端地集中在同一屋檐下,似乎也有些刻意极端了。再加上碎片化的剪辑、舒缓的叙事节奏,从最直接的观影体验上来说,这部电影的冷门可以想见。目前,评分非常尴尬,观看量不足千人。
然而,电影中很多看起来很是刻意的意象,又都非常凑巧地戳中了我的心。
首先是这样一组概念:
鸡蛋&鸡 vs 火鸡蛋&火鸡。
开篇第一次对话里,阿全弄丢了找不到家的上校,因为他要去找一颗蛋。学校里留了家庭作业,每个人都要DIY孵蛋。上校夫人从冰箱里翻出一颗鸡蛋,他按照老师的方法孵了好久都没有结果。鸡蛋是什么?尚未正式拉开序幕的生命吧。冰箱是什么?有多少灵魂,还没真正破壳就已经因为环境而死去。火鸡哥又是谁?
魔幻一般的存在。一头纯白长发,蹬着一辆倒骑驴,走到哪儿睡到哪儿。车上还永远陪着一只火鸡。你觉得他疯了?他老婆(李烈 饰)也这么觉得。有房子,有老婆,有孩子。他呢。
自由?你几岁了?你有什么资格讲自由?你的家人呢?责任感呢?这话,仿佛就是冲着看这电影的人喊的?而李烈这个金牌制片人,曾经为了多少小成本艺术片奔走呼号?《四百击》中的那种自由,你又真的担得起吗?
片尾,阿全坐上了火鸡哥的倒骑驴。拾荒者的战车上,旌旗猎猎。似乎成年人严重的疯狂落魄,只有这个小男孩觉得可爱,觉得酷。因为他跟火鸡哥在一个问题上达成了共识:火鸡也是鸡啊。可能有些人看起来没那么“正常”,但也是人啊。火鸡蛋能孵出火鸡吗?只有死亡不会死亡。也只有生命造就生命。
再看下面的这组概念:
记忆、底片。人生、相机。
失智的上校,整日里举着一台不装底片的相机拍照。讽刺吗?他手里的相机不装底片,他说他能把取景器里的世界留在大脑里。而他的大脑发生了病变,他能留下多少他想要留下的记忆?或者,他的人生中,又有多少值得被留下的记忆?可是小男孩不懂啊。
最后,还想再提一下电影中戏曲元素的运用。上校夫人带着阿全唱歌仔戏,唱的是什么?二路元帅薛丁山,领兵攻打寒江关。巧合的是,《寒江关》是1961年的一部粤语戏曲片。樊梨花是征西大元帅,薛丁山是二路元帅。将门伉俪的戏文,本就是上校夫人的英雄梦想。还有前文中提到过的《游龙戏凤》,戏里的角色叫凤姐,上校夫人的名字也叫凤姐。再有就是侍从官送给上校的演出,演的是什么?《定军山》。那是1905年,中国电影历史的开端。丝丝扣扣,莫不与电影有关。
电影说到底,难道不也是一方取景器里的世界?电影里的故事,难道不也是一段不需要镜头也能印在大脑里的记忆?而所谓仪式,又究竟有何意义?
最后的最后,贴一段阿城在《棋王》里那段不像答案的答案:
可是我常常烦闷的是什么呢?
为什么就那么想看看随便什么一本书呢?
电影儿这种东西,灯一亮就全醒过来了,图个什么呢?
可我隐隐有一种欲望在心里,说不清楚,但我大致觉出是——
关于活着的什么东西。
大魔王爱上了自己的长官男主角,但是男主角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这么做。听妈妈的话,那可是男主角的座右铭。于是最终男主角回到了家人女主角的身边。女主角是男主角的妈妈亲手挑选的儿媳妇,妈妈相信这个女人一定可以让男主角过上幸福的一生。
女主角的肚子也确实争气,很快便为男主角生下了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这个女儿长大后不学好总是跟一些社会败类混在一起。这个女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小混混,并且生下一个儿子。小混混虽然不爱这个女人,但还是很喜欢这个亲生儿子。但这段母慈子孝的时间很短暂,小混混后来在帮会仇杀中被杀了。
小混混的儿子刚和父亲相认没多久,又这么快的失去了父爱。从此孩子就爱上了鸡蛋。鸡蛋长大后变成了火鸡,火鸡爱上了蝌蚪。孩子必须保护好蝌蚪,因为外婆告诉他火鸡喜欢吃青蛙。
看完这个故事,我们明白坐在一起吃饭的一家人,却也各怀鬼胎。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还是少看些电影,不然会把脑子看坏了。也就一天看一部比较适度吧。
《那個我最親愛的陌生人》(以下簡稱《那人》)是近期台灣電影裡少見的大氣之作,這個大氣來自其野心,試圖統攝各式各樣的言語,台灣國語、普通話、閩南語、粵話……,這些言語所代表的是男女老少各式各樣的人,不論願意不願意,他們因緣際會在這個地方,不論願意不願意,他們相互糾纏,產生一個化合物,也就是我們的小男主人公阿全
如果要我用一個字來形容本片,就是「巧」,這個字,這個字由兩個工具所構成,徒「工」而不以為巧,必須再有更根本的「ㄎ」這個既是聲音也是工具的部件才行,「聲音」是了本片不可或缺的工具與部件,他們既表達了意義,也在表達意義中說出了自己的過去,比如,主人公小男孩阿全講的一口標準的台灣國語(台灣國語既意指被台灣化的北京話(這裡不使用普通話來稱呼,因為普通話這個名稱的脈絡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意義下的「國語」而受到中華民國權力所規範並養成的「國語」自然不能稱為普通話,事實上兩者聽起來也不同。),也會意指在此過程中閩南語與台灣化北京話的交雜的情況,這裡「標準」的台灣國語當然也可以看做是「不標準」的北京話,比如在某段時期這便是一種身分高低的標籤,「說話不標準」意味著不夠貼近北京話,我們可以再舉一個例子,新黨黨員王炳忠的父親乃一道地台灣乩童,他自己台語也說的不錯,然而在公共場合他一概用他自己揣摩的最道地的北京腔說話,便表明了他對自己的身分純粹性的認同與建構。而嚴格來說閩南語與台語並不一定是對同一方言的指涉,但光從這點來看就能展現出文化圈內的差異與差異的意義)比如失智的阿公他所說的便是標準的北京話並時而切換成粵話,而幾乎沒說過閩南語。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很多事情,他是典型的眷村老兵,從未對台灣這塊土地產生感情,對他而言,即便在這塊土地上成了家,娶妻生子,台灣仍然是作為一個次等的,暫居之所,如同一些「外省人」對台灣的想法一樣,台灣1是作為反攻大陸的基地,2是作為中國的劣仿物,所以當他失智發作,在家人與警察的簇擁下狂吼:「這不是我家」實為誠實的表現了其價值觀,而粵話在他的使用則是一種當說話對象是重要他者時會用的方言,比如他對他的女兒或者是他在另一個眷村的的同性小情人成恩便會說粵話,然而他卻從未如此對他廝守三十年的妻子講粵話,即便在他錯認妻子的身分時,也是用將其誤認為老師,並用北京話,於是其距離感可見一般。
由此我們理解老伴,台灣婆王鳳聽到丈夫與孫子還有女兒出門到另一個眷村探訪朋友,晚上跟朋友的兒子,也是作為其情人的成恩睡一起時,何以在市場崩潰發飆。(但其實孫子阿全表達有問題,因為四個人明明就是睡同一間房,只是他與母親睡的近,阿公與成恩睡的近而已,然而不精確的表達以及王鳳的腦補再次表現了「語言」這個元素在本片的重要性)當你為一個人拼死拼活三十年,卻始終住不進他的心理,甚至女兒也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你會怎麼想?
作為道路,語言並不是四通八達的,也不是不變的,相反地其很容易流變為方言,流變為言語,流變才是常態,而流變展露了的是個人的歷史,比如在片中阿全的媽媽小夢,因為長期跟著父親遊走於中國或加拿大,因此她雖然在台灣出生,說的卻是字正腔圓的北京話(這裡說的是角色,非演員)時而混上幾口粵話,這也清楚的說明了她自己的身分認同,如果說她與父親語言的相近是其「熟悉」的表現,她與兒子間的語言差異是其「陌生」的表現,那更精確的說,是言語,
這不是那個大的,虛無縹渺的「語言」所代表的集體的歷史,虛無縹渺的歷史依賴的是權力核心對其故事的同一種聲音的重述,重述鑄成大樹,而個人的歷史間開展與交纏的,是無中心無開始也無完結的一團森林,他們甚至可能不在同一平台上。
而這也是為什麼《那人》具有一種政治不正確卻同時卻又極為精確的當代台灣描述,我們能夠確定本片的時間離當代不會太遠的原因,是因為在阿全要孵的火雞蛋築巢的報紙裡有一則觀眾可見的台北市長柯文哲爬古道的小新聞,《那人》說的不是這些不一樣的人兜在一起如何磨合,即便它其中一條故事線的確是剛出獄的媽媽小夢如何與先前幾無會面的孩子阿全接觸,又或者是先前妻子入獄從未來看過阿全的阿全爸爸,台灣流氓阿文,如何帶著一種與在外的跋扈與瘋狂相反地生澀與憨厚和兒子相處,它想要說的狀態更加複雜,是關於差異抹滅的困難以及生成過程差異的產生的必然性,因為這些人就是被塞在家裡成為一家,阿公當年其實只是因為聽母親的話才娶王鳳,而阿文與小夢也只是當年一時的激情,本來就充滿差異的不同人被硬放在一起,即便生活了好一陣子,其後代的差異也沒因此被抹平,從這一家中,你完全可以看成台灣血跡斑斑的殖民歷史的體現,因為被殖民不是什麼舒舒服服的事,而總是一方對另一方暴力性的侵入,而這也是為什麼阿全的孵蛋作業在本片中近乎刻意的數次提及,甚至台詞還被寫出來,侵入需要結果,沒有結果的侵入算不上成功的侵入,而這一切無關喜歡不喜歡。
「雞蛋與火雞蛋,至少比雞蛋與鴨蛋更近,而且雞蛋跟火雞蛋都有『雞蛋』兩字阿」
瓜瓜瓜瓜與瓜瓜瓜瓜瓜瓜瓜,至少比瓜瓜孤瓜與瓜瓜瓜更近,接近的自然是比較好的,而不接近的勉強還可用用,找不到雞蛋,就拿火雞蛋來替代,如從眷村老兵找不到外省婆,就拿台灣婆來替代,一個家庭之始,便是這樣隨隨便便,毫無神聖的開始,然而生活便是如此充滿妥協的開始,進行,然後結束,對差異的無法辨識可以說是阿全與片中其他人不同的地方,當片中串場的台灣傳奇影評人李幼鵪鶉鸚鵡小白文鳥飾演的火雞哥問到阿全說:「你們老師不是要雞蛋嗎?」
阿全卻覺得火雞蛋也行,只要能孵出小雞就好,另一方面,火雞哥卻是一個對生活有特別要求的人,他要的自由,不是隨隨便便的自由,而是楚浮電影裡《四百擊》的自由,於是他放棄了妻兒子女、放棄了財富與地位,逃到這個眷村,靠著自己的拼裝破爛車生活,然而他卻不是瘋子,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對著他,在大街上大吼大叫的妻子,比較像瘋子,而這個妻子則與王鳳形成一個鏡像,李幼鵪鶉鸚鵡小白文鳥的外省背景則讓他成了另一個阿全的阿公,而電影影像也因為他的個人特質而變得超現實,因為他正是行走的藝術。
阿全因為天生的殘疾而擁有與眾不同的能力,他能夠遊走在差異之間,不是因為不在乎差異,而是因為他沒有辨識差異的眼力,故一切彷彿是相似的。《那人》對於差異與相似的思考可以說充斥在全片的物件上,番茄,介於水果與蔬菜之間、歌仔戲演員介於男人與女人之間、蜻蜓,介於真實存在與虛擬影像之間,阿全的眼睛則因為色盲的緣故,分不清楚顏色,他行走在「之間」,然而差異所造成的力依舊存在,而介於所有講求差異的人之間的阿全,其便是是作為一切差異的承受者(作為家中最小的成員,他必須接受家裡差異所造成的壓力)他既在戲中,也在戲外作為旁白存在,甚至一家最後搬離眷村石屋時,他的聲音仍然在生苔的石室間迴盪,交代後續。
張作驥對於差異是樂觀的,他相信的是一個能容納差異的地方,終究會誕生出一個能夠理解始作俑者的人,他對眷村影像的迷戀,如同裡頭的爺爺對鏡與空氣對戲,或是在長官宅邸前的敬禮,都說明了這樣的人的錯置性,他們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崛起與台灣本土意識崛起間無路可去的一代,他們奄奄一息,在回憶間迷失,在一般作品之中,頻繁的黑幕轉場或許可以說是導演的無能與氣短,可是在《那人》中這種無能與氣短反而具有一種對應失智的迷亂。
這樣的一代最後能求取的,不是大敘事下的歷史地位,僅是與孫子的心意相通與對話的詩意。
有一些人物背景的信息,披露方式有点刻意。小孩片尾读信的段落太杨德昌。孵小鸡的隐喻,老套。不懂为啥要找李梦演台湾女人(全片唯一不在状态的演员)。其他就没啥毛病了。张作骥能够这么一部部拍下来, 一直顽强保持自己的风格,也算不易。
用生活化的细节去戏剧化的水平很高。试图暗示人物的一部分背景,比如张晓雄和李梦的角色似乎是粤港那边的,还是有点意思的,但另一部分背景的给出又过于直接随意。溶镜再少一点,好好衔接一下转场就更好了。有这么多老班底来助阵,看来张作骥业内关系还可以?李烈那段没处理好。
李梦的表演实在太差了,演什么角色都是一样,每次她讲台词我都要出戏,跟口音无关,跟其他演员完全不是一个体系。小男孩和相机太《一一》了,可是动人程度就千差万别了。太零碎,解构家庭关系和生活稍有不慎就会变成流水账。也就《四百击》的迷影梗让我精神了一下下。
张作骥可能是导演中对吃最执着的人,连蹲监狱都要拍部咸水鸡。本片七八个吃饭的场景,而儿子与母亲的关系也渐渐由疏至密,即使发生天大的事情,一家人,还能坐下来一起吃饭,就,不会散。ps:李鸿其郑人硕客串好评,李梦全程梦游,不知道找她干嘛。
还是原来的张作骥,影片中每个人都充满着自己的故事,单独拉出来都可以成为一部影片。张作骥是拍台湾底层拍的最有感觉的台湾导演,李安杨德昌蔡明亮拍的都太大了,张作骥拍的很小,把每一个底层人民的心酸和痛苦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就这样展现出来。剪辑和故事情节不完美,但是我真的被他电影里有故事感的人吸引了。
张作骥导演在我年少热爱电影时,就记得这名字。而每一次的作品也都是相当的“瓷实”。这一次对家庭的整体刻画,仍旧让人佩服!只是结尾没太让人记住……
-小夢:你跟我爸不是同一部隊的嗎?那你們到底在什麼地方認識的?-成恩:那時候我媽和妳爸常在一起演出〔游龍戲鳳〕,很多人都覺得他們是一對才子佳人,我媽那時候很美,真的很美,很多人都在追求她,但她差點為了妳爸離家出走。後來妳爸有一次在部隊看了我的演出,他到後台來找我,說他很喜歡我,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我就做了他的侍從官,陪伴他,照顧他,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你們家人。…… 前后观影的《灼人秘密》与《那个我最亲爱的陌生人》不约而同地在我未知的情况下出现同性情节,真是意外,由此再次感受台湾同性婚姻合法化的优势(增加创作自由),反观我们大陆的院线电影,依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搞基/姬。
陌生人面前冠上“最亲爱的”,实在讽刺又悲哀。母子,母女,夫妻,打着情深义重的幌子,全都咫尺天涯,一如那个不装胶卷的相机,打量着人,惦记着情,却什么也留存不了。人跟人的一点亲昵,是阿全与火鸡哥,爷爷与成恩,越超脱,越把世俗伦理衬得戚戚然。也难怪王凤在菜市场突如其来地崩溃,三十几年忙活,败得一塌糊涂,却又只能拳打棉花,看得人也悲从中来。吕雪凤确实最妙,郑人硕、邱志宇、李鸿其几个介入都很惊喜,而李梦在电影里生活一段日子的举动,真心羡慕。三星半。
李梦让人完全出戏。
吕雪凤那场街头发飙戏演得很好,但那场戏的意义放在电影里没有必要,将她的反应放大,这样就使得父亲的同志身份也被放大拿来做戏用,我个人觉得停留在阿全的解释就可以了,甚至都不用那么直白。这个电影就如题目所说,其实是背向家庭的,亚洲电影里家庭是一个很好用的东西,一会正面一会反面,可以是氛围的东西,也可以写成一部电影的矛盾,它还有一个集体流动的过程,放在电影里主角不用出门,仅仅靠人物关系的完成就是一场心灵之旅,吕雪凤或多或少的做到了,但李梦没有做到,她完全演成了写真。
对阿兹海默症的关怀、家庭关系中家长身份的缺失还有那些或轻或重的两岸大历史,还有角色们认真地聊着《四百击》和自由…很像某家开席为宾客煲了锅丰盛的海鲜,不考虑好不好味,只追求能在盛宴上有多大排场和足以引起讨论的谈资。本是如此私人情怀的整理,却最终被复杂得有些炫技。里面最有趣的两点是各种语言还有戏曲艺术夹在了一起,又用很融合的方式把它们归拢;它是认真而又用心的,只是也少掉了最简单动人的真挚。
“金馬影展開幕片”初看張作驥作品,不知他的風格是如何,但就第一次在大銀幕觀賞他的作品而言,我是喜歡的,張導以自己假釋出獄的經歷做為本片的創作靈感,那個我最親愛的陌生人,講的是逐漸老年痴呆的阿公、剛出獄的年輕媽媽小夢,不曾見過面的流氓父親阿文,以及李幼鸚大師客串演的火雞哥,影片節奏不慍不火,但是一家人吃起飯來氣氛總是特別活絡,呂雪鳳有一場大爆發的戲是入圍女主關鍵,汲汲營營一輩子就是為了這個家,即便自己的老公根本不愛自己,而阿公愛的其實是男人,但為了不讓自己的母親失望,最後還是遵照了母親的原意娶了自己根本不愛的人,李幼鸚和李烈的對手戲根本全場笑爆🤣,李烈完全嘴爆我們這些看電影成癡的影癡!照相機裡沒底片為何還要繼續拍啊?因為按下快門的瞬間就會記在腦海裡了啊,聽逐漸老人痴呆的阿公講這句話隔外淒涼。
我就是什么都有,所以我要的是自由啊。你不是也跟我一起看过楚浮的电影400击 吗?我要的就是那种自由。
李梦的口音不时过于标准普通话...看的时候让我有点出戏。情节还算张弛有度,但是元素有点显得过多,有火鸡,有相机...个人觉得适度减少一些元素会不会看着不会那么累。
剪辑稀碎,两个小时里塞满了太多,却又没能讲好,都不懂到底想干嘛。PS:突然爆出的同性情节真是让人意外,不免感慨台湾电影的包容性。PSS:不要看太多电影,会看坏脑子的。。。╮(╯▽╰)╭
几个配角的中青生代男演员们阵容强劲。台湾电影孕育他们,他们也像是台湾电影里的“最亲爱的陌生人”,沉沉浮浮等待男主角的出头日。
【南港喜乐时代影城】夫妇、母女、父女、母子、父子、将军与副官…电影中出现的每一对亲人,都是“最亲爱的陌生人”,都有难以言说的复杂感情。不学无术的黑帮古惑仔也有亲情流露,光荣退休的将军也有隐秘的同志之情。可以和《阳光普照》对照看待。没装胶卷的相机将逝者影像印入脑海,蝌蚪变成青蛙跳出水洼,旧院也终将人去屋空。李梦的普通话不算违和,在这个角色上有多少导演自己重获自由的影子呢?李鸿其郑人硕惊喜客串。而李幼鹦鹉鹌鹑和李烈老师客串的角色让熟悉他们的观众感到出戏。
台湾的电影很接地气,很家常,也不装,拍得温情也蛮有趣的。其中阿嬷及孙子的角色演得很出色,给影片增色不少。但不明白妈妈的角色为何要找个大陆演员来演?相当出戏,从说话到表情都很隔膜。
剪輯非常瑣碎,無數個生活片段,淡出至少看了幾十次,完全沒有節奏可言,尤其是和令人震撼又流暢的《醉·生夢死》相較,這部有點像導演想對過世的母親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講不出口。 片中張曉雄飾演的爺爺失智,總是拿著沒裝底片的相機亂拍,他對孫子阿全說沒裝底片沒關係啊,透過鏡頭看到的就會留在腦海裡,阿全說這樣跟我們直接看有什麼差,爺爺沒講話。 呂雪鳳再度成功證明她精湛的演技,去菜市場買菜突然悲從中來這三十年為家庭付出的一切好像沒任何意義,當街對著路人們發瘋飆罵疲憊痛苦的狀態,真的非常精彩。 這次最妙的是李幼鸚鵡鵪鶉小白文鳥客串,不知道張導在想什麼,他和李烈對戲那段全場笑翻。
小男孩和相机确实太一一了。睡觉时很自然地搂住睡的同性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