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于水草之上的人
裕固族,这支在中国地理版图上近乎绝迹的少数民族,在甘肃中部的草原上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他们有着兵荒马乱的历史,也有着先族人保留下来的语言。《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讲述了两个裕固族的孩子独自穿越静穆广袤的大漠去寻找他们于水草之上家园的故事。回家的念头源于居住在镇上的爷爷突然离世,弟弟阿迪克尔说“把灵魂带回草原,就是回家”,于是两个孩子装着老人的遗像,骑上两匹骆驼上路了。在孩子的记忆中,父母依旧留守在属于裕固的那片草原上,回家则完全依赖骆驼对水草敏感的天性和两人模糊的记忆。路途中,两个孩子来到一座即将被弃置的喇嘛庙,庙里的老喇嘛形容河为母,草为父,劝孩子理解父母对水草乃至对家园的坚守。
两个孩子最后在河道边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手中捧着与身边其他淘金人手中一样的竹筛,远处的大货车扬起漫天的沙尘,工厂高至云霄的烟囱正不断地向外冒着浓烟——孩子们的家不再水草丰茂,新的家处在工业化巨大的影子之下。令人感到讽刺的是,影片多次提及孩子母亲的病危,如若以河为母,淘金人对母亲河进行的开采和破坏其实是一种隐喻。
先秦分中华九州,甘肃占据雍、凉二州,有着“雍凉之地”之称。因为土地贫瘠和水源匮乏,甘肃这片土地带来的印象是一如既往的荒芜。张佺在《水车》的歌词里写道“我把水车不停不停/不停地踩动/看那流水将那沙漠变成田垅”,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动人民有着最坚韧的品格,他们用后天的勤劳去弥补自然环境的先天不足。
作家刘亮程虽生在新疆,他的文字却填补了我对生活在黄土之上的劳动人民原本枯燥的想象。他写出“人无法忍受人的荒芜”这样的句子。先天不足的自然条件是能忍受的——取水困难可以多行几里路,风沙狂怒可以将其阻挡在窗外。但如果在萧瑟的黄土风沙之中还滋长出孤独,悲伤只会变得越发茁壮——没有人情味在嘴里,日子嚼着嚼着就会冒出干涩的黄沙来。
刘亮程在《一个人的村庄》里写道:“家是很容易丢掉的,人一走,家便成一幢空房子。锁住的仅仅是一房子空气,有腿的家具不会等你,有轱辘的木车不会等你,你锁住一扇门,到处都是路,一切都会走掉。门上的红油漆沿斑驳的褪色之路,木梁沿坑坑洼洼的腐朽之路,泥墙沿深深浅浅的风化之路,箱子里的钱和票据沿发黄的作废之路……无穷无尽的走啊。”
虽没有生于黄土之上,但乡愁其实都是一样的。
2 ) 关于作为中国人的少数民族
刚看完关于哈萨克族的一本书,又看了关于裕固族的这一部电影,其中有一点类似,就是这些少数民族称之为少数民族的固有生活方式正在被现代工业化一步步瓦解,西部、西北部的民族所赖以畜牧的草原和家园,在近些年来工业化发展和气候变化之下变得支离破碎。不再逐水草而居固然好,但“哈萨克就完了”...生活条件的改善,意味着民族多样性的丧失。
我在看这样慢节奏的电影时,我心里在窃喜,我想只有两百多年的美国,任凭其电影行业如何发达,也拍不出这样类型的电影;这就是我们的国家所为之自豪的地方,我们多民族的特色以及气候多样的四方大地,让我们即使生活在现代社会,也有偏安一隅,而压根不懂同一片天空之下,另一种人的生活方式的可能,更多时候我们只能窥的一角,作为过客,浮光掠影而不得其精髓。 相比于耕种稳固的生存方式,游牧民族的文化是汉文化所不能理解的,然而人类历史的河流中,任何一种文化都应值得被尊重,任何一种生活方式都应该被理解,单纯的汉文化,沙文主义的去囊括和吸收,难道是一种很好的方法吗? 我想,在照顾少数民族,特别是一些依靠传统方式生存的少数民族,宁可多加投入,也应该保持其原生态的生存方式,而不应一揽子去吸纳为汉族的一部分。
现代化的发展,城市规模的扩大,让各个地方的人蜂拥而至,其中的便捷等好处自不必多说,关于故事和人生,雷同的总让人觉得心生反感和厌恶,但就在同一时代,另外一种现有境遇内无法想象的生活方式正逐渐消亡,难道不觉得可惜嚒?生活的品质和意义难道会因不同的生活方式而有所贬值吗?
少数民族的生活和信仰值得被尊重,他们的生活方式值得被保护,在我们各自生活的同时,切不要因为自我陶醉,就随意去动摇和改变别人的生活哲学,天下大同,不同而同。
3 ) 恐依门庭望,归来莫太迟
《告诉他们 我乘白鹤去了》里的“智娃”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那个看到孙悟空被如来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就嚎啕大哭的小孩儿。看完《白鹤》,兴奋的关注了导演李睿珺的微博,头像侧脸看着有点像鲁迅先生。前前后后一年的期待,终于和《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见面了。这次电影讲述的是两个裕固族小兄弟的寻家之旅,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
前几天翻看完一本《艺术史》,感慨人类几千年文明生生不息。再看到或谈到“艺术”,“电影”之类的字眼,不免心生敬畏之情。电影作为年轻的艺术,融会贯通120年,有她自己的风骨。
和一个朋友聊天,他说现在中国电影市场真是了不得,一部爆米花电影轻轻松松就赚几个亿。电影导演们干脆都去拍这样的电影算了,观众吃着爆米花开开心心看完,票房还高的吓人。我也不知道怎么答复,顺口说了句“要是这样的话,电影史该没什么可增补的了,哈哈”。
想起郝杰导演曾经说过的那番话:“你真的对电影好吗?你要是对电影好,我记你一辈子,电影史会记你一辈子。即使是多少年以后,我们都不存在了,但是我们的影像一定定格在某一个宇宙的时空里边,在那里边有我们生命活着的尊严和魅力;我们有太多的人,对我们的现实和我们的生活紧闭双眼。我看到的大部分电影,跟我的生活和生命感受无关。在这个伟大的时代,我得找着我自己。” 如果身边全是爆米花电影,可能找得到自己吗?没准以后对电影感兴趣的人回头看今天,会埋怨电影人的不作为,甚至埋怨你我作为普通观众的选择。
当电影在大银幕亮起的一刹那,有她的温度和尊严。
有一阵子我不太愿意再把自己喜欢的电影或文章书籍之类的强烈推荐给别人,毕竟很难期待他人收获和自己一样的感受和体验,在你这余音绕梁的佳作,不一定在别人那里发出“声响”。但若能找到和自己志趣相投的朋友,简直是一大快事。就像不久前,三个朋友聊天,聊到小时候自己最爱读的书都是《鲁宾逊漂流记》时,几个大老爷们兴奋地手舞足蹈。
《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画面美,大漠风光给人不一样的视觉震撼。大师佩曼·亚丹尼安操刀的配乐超赞,悠扬难忘。电影故事依旧诗意,很打动我。我有个亲妹妹,虽然我俩不曾像电影中的兄弟,有一次彼此相依的旅程,但随着一点点长大,手足间的感情越来越微妙。
李睿珺导演在微博写道“看着大老方(方励老师,制片人)拎着包拖着箱子的背影,我一想其实他的岁数和我父亲差不多的,顿时让我觉得一阵酸楚,路演就像一个父亲带着初出茅庐的孩子闯荡江湖拜码头一样,一切只为电影。”
《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能在全国院线上映不容易。不喧闹,茫茫人海中的行者总会看见这部诚意之作,在大银幕相遇之时会感慨像是一场久别重逢。
恐依门庭望,归来莫太迟。
10月23日,遇见好电影。
祝福《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和她的观众看见彼此。
4 ) 家的远去
有很多我喜欢的镜头和情节,也有我很爱的人物,然而尤其是中间部分,内容撑不起那么慢的节奏,镜头语言的效率很低,看似轻盈的故事、举重若轻,但表现起来却落于刻意和用力,好像一个导游,需要不停地冲我喊着:这里这里,来跟上!
片头很喜欢;打了20多米深却没打到水的挖井人一离开,爷爷就一锹一锹地把土填回去,一种敝帚自珍的、贴近生存真实的感觉,冲淡了原子化的现代生活过久了产生的异化感与没有原由的焦虑;爷爷听了打井人的建议,卖掉了羊,留下了一撮羊毛,然后骑上白马去给被拉走的一车羊远远送行: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贴近土地地生活,会直面生存的残酷,也会真的懂得万物有灵,而非“小布尔乔亚式的伪善”。
爷爷,镇子,诊疗所,影片的前三分之一好多次让我想到了我的姥姥姥爷,而他们正在类似的村子里面对新冠病毒的威胁。额头,鼻尖,心口,历史的哀伤在以现在时的方式延续,丰茂的水草没有停止过在任何一片草原或是乡村或是城市里消逝。从这个角度讲,电影不必只是召唤对草原的共情,蓦然回首发现家的远去,似乎可以成为一个母题。
两个演员之间的张力不足以支撑缓慢的沙漠行路,不够复杂,好在过程中可以看骆驼,好喜欢骆驼啊,一举一动都那么优雅!
去敦煌那年,自然也安排了张掖一站,但直奔市中心与景点实在是错过太多,等于没有去过那片土地啊…如果再去,或许寻常的野地荒漠,像兄弟俩一样在其间走一走、望一望,也许能从时间慢下来的流逝感中得到更多感悟。
P.S.如果老喇嘛没有把自己的骆驼让给弟弟,他会跟其他徒弟们一起去城镇么?还是希望他能活着…😭
5 ) 『我们或都是迷途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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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上学,我想放羊。”
“因为一上学,我就成了羊。”
都说童言无忌,但孩子说的话却是最大的实话!其实,我们大多数人都是“羔羊”,每天被牧羊人放牧的“羔羊”,而梦中美丽的故乡只是一个标志性的乌托邦的存在。
《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是一部西部公路片,有着西北粗粝的质感但却表达了细腻的情感和诗意的美感。草原的消失,牧民的落寞,游牧文明的消亡,干枯的河流和孤独的白马。用孩子的视角来看工业化进程带来的个中变化。水草丰茂的地方才是家,如今看来现实却不尽然。面对残垣断壁和消失的文明,孩子们的人生观将又是一次洗礼。
家里有两个孩子难免会有争风吃醋的现象,哥哥对弟弟的误会让两兄弟隔阂很深,哥哥遇到僧人是二人情感的转折,兄弟俩的冰释前嫌让人欣慰,但看到淘金的父亲则是心心念念的理想信念坍塌的开始。父辈已对社会生活的压力妥协,目睹这一切的孩子们脸上不知所措的表情令人辛酸不已。
很喜欢两个孩子骑着骆驼沿着干枯的河床穿行戈壁的镜头,苍凉的美感就满溢了屏幕。由于电影里很多段都是方言,但这部电影就算是没有字幕也能让你看得懂。迷途中寻找家的孩子们和一路走来的情感释放和最后镜头戛然而止在建起了工厂的家园上,令人唏嘘。
《圣经》佳音十五章里提到「迷途的羔羊」是指没有信仰的人们,抛开宗教观念,我们几乎都是迷途的“羔羊”,等待救赎和释放,穷其一生寻觅的心中的家园似乎遥不可及。人类在进步,生活水平在提高,但精神生活却越来越贫乏,甚至是“空虚”,你上一次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我问了自己这个问题,好像无解,因为生活的压力迫使我们去做“羔羊”,然而真正的“牧羊人”又有几个?每个人不能脱离社会单独存活着,有社会的地方就有“牧羊人”和他的“羊群”们,而每个牧羊人又是另一个层面的“羔羊”。生活带给我们很多思考,有信念有信仰才能从“羔羊”变成“牧羊人”,并且拥有自己的“牧场”。
6 ) 从荒蛮走向文明
两个裕固族的少年,两个骆驼,一片荒漠。
貌似是从文明聚集的小镇下,走向荒芜的未开化地,实际是从野蛮的现代文明,寻找自然民族的传统之源。到底哪个是文明,哪个又更荒蛮?
记得动物保护学者之类有一句话,不要让最后的地球只剩下我们人类自己。少数民族的保护,又有谁关心那,不要让最后的地球只剩下西方的文明。
最后的最后我们的子孙不会再说自己的民族方言,就像电影里的小兄弟两个之间只能说说甘肃方言,自己的语言只存在于父辈祖辈。当有一天他们来到世世代代生活的草原荒漠,恐怕不会再有神灵来拯救。骆驼还知道临死时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不管是黄金牧场还是一片荒漠,我们自己那,谁家的祖居还在,谁还回得去?
电影中的意象过多,所以有些人可以诟病。当然,没有完美的电影,但是当一部电影呈现了它的使命和意义时,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予更多的关注。比起那些小时代夏洛特之流,我更愿意用五星来表达对这一类电影的尊敬。不用跟什么菊次郎什么国外的比较,还有人拿着人力物力去拍这样一部电影,值得五星。
电影最出彩的震撼人心的荒漠和配乐,河流干枯,草原变成荒漠,人类抛弃自己的过去向文明集结,向水源集结,连神明也开始厌恶这块土地,准备搬离。前一阵子看晓松奇谈的以色列,在荒芜的沙漠上硬生生的建造了现代文明,流离失所上千年的犹太人回到那个荒漠,只因为那是上帝应许之地。
从小学课本开始,说到中国值得自豪的就是幅员辽阔的疆土和五千年的文化传统,长大了才知道,那九百六十万的国土,人类聚集的不到一半,大部分是这样荒芜的戈壁和高山峻岭,现如今,我们只是挤在北上广,沿海的经济发达区,去制造雾霾和拥堵。所以有更多的房屋田地,草原森林在消失,在被自然收回。还有我们的五千年历史和传统文化,只剩下春节的对联和鞭炮。很多仰慕华夏文明的外国人来到中国,发现我们知道的是如此的少。
我成长在华北平原还算富饶的山区,初中时还能拿着铁鞭去河村口清澈的溪流里抽鱼,回去给二姨裹了面粉炸了吃。前几年我回去,鱼群早已不见,是暗红色的浑浊的水在翻滚。是上游的开山凿石和淘金热,山外的经济发达了,山里人更加落后,变本加厉的向自然索求,就像电影里的河西走廊。于是政府为了可持续发展,去封山育苗,那些像裕固族一样以游牧放羊为生的人群跟贼一样,更加失去了生存的根本,又造成了人员外流或者更加残酷的手段来摧毁自然。
有人说,人类仅两百年的文明和生产力进化可以超过人类历史两千年的发展。同样人类摧毁地球的速度也是远远高于过去几千几万年的速度。我们抛弃了自然,自然同样也远离了我们。
小时候看到支边或者去解放那些还处于农奴社会的少数民族,觉得是因为他们落后,所以我们要用更先进的文明去感化他们,去帮助他们。现在觉得,也许他们不一定希望你去,因为这种行径有另外一个名字。
殖民。
另类的“公路片”,归家之路也是两兄弟和解之路,小孩子间的微妙感情,导演把握的相当好。喜欢戛然而止的结尾:归家之路上田园牧歌的想象最终撞上的是传统生活方式无法继续的现实,但终究他们是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也许这就已足够。明显的缺点是音乐太煽情。记忆与social-ecological system。
放牧时如果迷路,一定要顺着河流走,有水的地方水草才会茂盛,而牧民的家就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当最后兄弟俩历经险阻终得回归故土的一刻,家早已被工业化的各类厂房悉数占盖,真是令人唏嘘,讽刺得又想哭又好笑。
空灵的笛声、鼓点、驼铃,配乐绝赞。默默忍受和付出的弟弟,沟通很少却有关心的哥哥,骑着骆驼,踏上征程…孤独的白马,空旷的沙漠,路过的僧人,残垣断壁,遗弃的喇嘛庙,没落的石窟和褪去的壁画…依随丝绸之路踏过惆怅的历史,回到生机绿地,那曾经的黄金牧场夏日塔拉。“把灵魂带回草原,就是回家”
18块一张票,影厅里依然没多少人,毕竟这样一部文艺片很难讨好大众。影厅里始终很安静,一如影片舒缓流畅。简单的故事,很少的演员,格局却不小,导演在镜头语言上着实精雕细琢了一番。片子确实闷,可是又难以自持地被吸引。电影结束后,影厅响起了稀疏又笃定的掌声,我想这是对国内独立电影的致敬吧。
#丝路电影节#
比我乘白鹤去了更好,依旧关注孩子、老人、地域文化、生命与环境的起始和终结。有伊朗儿童电影般的纯真朴实,两个小演员特别棒,李睿珺指导演员很厉害。 他说花了两个月时间训练孩子和骆驼,教他们说自己民族的语言,“裕固族曾有自己的国家,现在只剩一万四千人。”导演上个短片《礼物》也是这主题
比白鹤格局要大,从兄弟俩的荒漠之行折射出了一个民族的生存境地正在消亡,回忆里的绿草地以及墙上残存的壁画都是这个民族曾经兴盛的佐证,可惜结尾父亲跻身于淘金者的洪流已经说明了游牧民族的没落,导演能够关注到这个特殊的族群是件特别令人敬佩的事情,两位小演员尤其是弟弟表现得也很好。
《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上映时,放的地方少,时间短,没赶上,当时本地影院经理朋友还到处借拷贝,准备放,好像也没实现。李睿珺越拍越好了,故事这么轻巧却容纳如此沉郁的命题,老人纷纷逝去故乡渐渐荒芜,身为边地少数民族,有几处挺感触。汤龙小朋友马兴春老爷子“白鹤”时的亲切感犹在,演得真好。
并不太好。有很多东西非常刻意,比如开头对于历史的介绍。落后的草原文明被现代性所侵蚀,是必然的,直到现在,这些艺术片导演仍然流露出一种对田园牧歌非常浅层次的不舍,这一点是电影很大的问题。它并不深刻。更何况故事本身如此闷。
美学上挺喜欢,内容太硬了,和自然风凑一起显得拧巴;兄弟公路片的主线是惊喜,残垣断壁有鬼魅气息;想想还是打个四星,因为这片子应该去大银幕看
好过导演前作。家乡的消失、水草的风化、河流的干涸与工厂的建成,通过兄弟俩的在路上全数展现。旅程搭载着梦想与焦虑,哀叹着游牧民族的消失和生态的破坏。壁画部分稍显笨拙,僧人指路与河水嬉闹算是一种救赎吧。伊朗老伙伴Peyman Yazda哀怨的民族音乐加分不少。
更成熟的作品。人一生只拍一部作品,李睿珺倒是有这么点意思。片子里面以孩子为视角,去表现一个大格局下的民族问题。水草丰茂的地方才是家,但是现实却不尽如此…
喜欢兄弟俩中间恍惚看到几个僧侣的镜头,一开始让人以为是幻觉,这个细节后来是喇嘛寺庙搬迁。
一直以为是受害者和最后的坚守,到头来却发现成为了帮凶,而那种被动更是无奈。小朋友也是这么想的吧,但爸爸终究是爸爸,一起回家的脚步就轻快多了。之前上映时做过活动,看了一半,最近才补全。卡斯成了后来《白鹤》的“原班人马”(额,马不确定是不是同一匹)。作为首部长片,这样没有什么野心的故事真的很适合,朴实而有特色,坚定明确地做自己想要的东西。叙事逻辑还有点不通顺的地方,不过也不是特别严重,汤龙小朋友很好地把握住了那种生存能力很强的憨憨特质,另一位稍微有一点欠火候(希望他看到不要伤心)。
骆驼兄弟,草原民族的挽歌。何处是我家,中国儿童电影新方向(- -!)。看着导演的作品一部比一部好,这大概是最有力的推荐理由。不足之处还是中段冲突太弱,包括虽然知道小兄弟的情感羁绊,可是缘由略显不足。比较神的是父亲现身,戏水像《赞美聪慧》,结尾似《蒙古精神》
兄弟俩穿过沙堆追骆驼那场戏非常震撼,有一刹那遁入历史化空间的幻觉
我有时候觉得豆瓣最好看的电影就是7.6-8.0之间的那些电影!这个太好看了!弟弟最后看到淘金的时候,机位!那个镜头赞爆了,整个电影除了教室和葬礼的镜头,没有超过五个人的镜头,但是到这人一下子多起来了然后那个机位的走向,太魔了!导演好牛逼!还记得费里尼的八部半么!还像现代启示录
阿迪克尔那个小朋友演得非常好。关于马的镜头都极其诗意,仿佛梦境。拍得清晰、果断。果断这一点尤其不容易。但这个主题本身有它自己无法避免的单调和干燥。
家在哪里?家在梦里。
驼铃声声,载着两兄弟关于家的向往;黄沙漫漫,根植着人与土地最原始的信仰。西北群山荒芜草原退化,以草地为父河流为母的人们面临生存困境。一路上干涸的枯井、白色的沙原、空荡的鬼城村落无一不在无声控诉;两兄弟从怨怼争执到和解,满是童趣。倘若剧情多些冲突不要像土地那么干瘪,选去申奥都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