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估计我要被人嘲笑了。
估计我要被人嘲笑了。真心不懂,不要怪我看不懂拉低评分了。
首先,一个菇凉穿着华丽自己骑马逛游在森林里,还是侧着骑,看到了三个陌生男子,随便一个都能把她置之死地,居然第一反应不是赶快骑马逃走。那给点干粮发点善心赶紧走就好了嘛,非要下马和他们共进午餐。在进餐中,大哥的眼神已经很猥琐的游离在她身上,她还全然不知,讨论着昂贵的绸缎,自己白皙的皮肤,同时摸着脖子,还有自己家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的农场。在那个年代,人随时都会被饿死的年代,就不要指望国民素质了好么。这场悲剧都是性教育和社会教育的缺失所造成的啊。
再说三个孤儿,你强X就强X了,骑着马逃跑不就好了么,为什么非要把人砸死。砸死就砸死了,为啥要带着衣服跑到人家家里,人家都告诉你人家的家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了,你这是故意去挑衅么?真心搞不懂了。
然后女孩的父亲,都已经知道自己菇凉被三个恶人杀了,还要女仆烧开水,还要去砍桦树枝,受刑了之后去杀人。我一直在担心他一个人怎么敌得过两个青壮年,直到他悄悄打开门闩,哦原来是要偷袭啊,虽然有点怪怪的但也无可厚非不是。结果他悄悄潜入,翻了翻袋子,拿着女儿的衣服悲痛了一会,刀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扎,我想哦是时候对簿公堂了,结果又悄摸坐下了。直到小孩子醒来,他去拍了拍杀人凶手的脸,把他们叫起来了。那为啥早不叫呢!知道自己菇凉死了不该义愤填膺提刀就去砍么?好你拿桦树枝抽自己是为了赎罪(我猜的),那抽完了不该立马提刀去砍了么?为啥要在那坐着等?还悄悄的?是为了让他们睡个好觉再死么?
在打斗过程中,明明兄弟俩占尽了优势,俩人完全可以展开包围攻势。结果二弟就眼睁睁看着农场主把他哥哥杀了,亲你明明可以在后面偷袭的啊。你就算不偷袭你也可以去绑架你右手边的农场主老婆啊。你为啥要呆呆站在那?你吃饱了你可以去拼命的啊。难道是觉得背后偷袭和绑架有失骑士精神?可你明明连先X后杀都做出来了啊。
当然这一切都是信仰,我们来到世界就是为了经受苦难,为了赎罪。这个我真搞不懂了,每个人看到小姑凉被杀之后都说是怪自己,怪自己的厌恶、嫉妒,开始自责,这不是本质好不好?是你当妈的没有好好对她进行应有的教育啊。就只交了她信仰,可是她连这都没做好,日上三竿也没有去献蜡烛啊。所以农场主最后经历了这一切,不但没有放弃信仰,反而更坚定了,还说要盖一座教堂,我。。我风中凌乱。。
看到结尾那条小溪的时候我笑了。
2022/6/26更新: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片有很多人来看,我也是被diss很多。这片影评是说出了我作为一个观影人的困惑,如果你觉得这片子好,也请你帮忙告诉我究竟好在哪里,我很愿意去尝试理解。如果觉得我low一定要diss我,也请别怂怂的先拉黑我再跑过来趾高气昂的指责我看不懂。我不是学电影的,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观影人,电影拍出来就是给大众看的,不要拿我不是专业学电影的怪不得看不懂这种骄傲的语句来说我,骄傲本身就是一种罪。
2 ) 世上有纯洁的人吗?
伟大的导演,及其作品都是不可复制的。就像Ingmar Bergman及其这部作品。
完美的黑白光影效果,充满隐喻的镜头语言,充满哲学意味的台词,使这部电影充满了沉重而有肃穆的仪式感。
首先死去的Karin代表纯洁的化身,(这一点应该是没有疑问的)个人认为,除了Karin之外,这部电影中出现的其他所有人物都是有罪的,或者说,都不能说自己纯洁无暇。养女心中充满了嫉妒,因为嫉妒,他向奥丁神祷告,(这里Ingmar Bergman涉及到了异教崇拜,我认为这里说明了Ingmar Bergman对异教的坚决排斥)把不幸降临到Karin头上,她让Karin一个人走进森林,因为嫉妒,她看着Karin被强奸,被杀害,而轻轻放下手中的石头。她是有罪的。父亲在报复强奸犯时,在震怒之时,他甚至连没有杀人的小男孩也不放过,他是有罪的。但他最重要的罪是,他是养女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有几点可以看出,1当养女对养父说出真相时,她说自己向奥丁神祈祷时,对养父说的是“我们”。2养父在养女面前洗澡,3养父用树枝责打自己赎罪。4养父在最后报复前,有好几个镜头感觉像神的形象,也就是那个希腊神话里那个好色的主神宙斯。这从侧面暗示了我对养父是养女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的想法。
电影中的母亲是最值得探讨的,首先我们不应该怀疑她对上帝的虔诚的信仰(在电影中所有人中,她是最虔诚的)但她对养女的态度,怎么配得上上帝宣扬的博爱两字?当母亲看到小男孩被打时,她选择的是怯懦的离开,我觉得禅学里的一句话,很适合这个角色,“不见佛性,何必参禅?”电影里的两个强奸犯和那个小男孩呢?他们肯定是有罪的,不用说了。电影里其他人呢?电影里的结尾有一个所有最后活着的角色,淌过象征着洗涤罪孽的小河,去寻找Karin的尸体。此处的意义不言自明。
电影的结局是理想化的,Karin死去的地方变成了一条能够净化人们灵魂的小河。所有有罪的人得到了净化。
但有许多疑问仍盘恒在我的脑中,为什么对于Karin的死,上帝只给母亲暗示,而任由其发生?为什么那些有罪的人的灵魂要由一个无辜的纯洁的处女的血去净化?为什么上帝那么喜欢血腥的报复?就像父亲最后说的,上帝啊!为什么你总是沉默?这也是Ingmar Bergman 对上帝的疑问。
3 ) 别发天问,问就是原罪
上帝为何让这一切发生?哪怕每个人都承受着不公也都要为自己忏悔。
1英格丽的卑贱——嫉妒。
英格丽在影片开头就露出比火光更刺眼的眼神,迫切的诅咒。在卡琳赖床的时候挺着孕肚劳作还要被训斥。在卡琳身着华服被父亲抱出门时还在拔鸡毛。在卡琳被奸杀的时候旁观。卡琳尸体被搬走后,原来头部位置流淌出泉水,她用泉水洗脸,真诚悔过。
2父亲的虔诚——愤怒。
父亲坐在餐桌正中央,和最后的晚餐中上帝同一位置。最后父亲做了人间罪行的审判者。父亲杀人之前压断孤独的杨树,用树叶拍打自己,净身沐浴,独自行动,还要把人叫醒再杀。看着带血的双手。请求上帝宽恕。
3母亲的倔强——傲慢。
执意用蜡油烫手腕同主一切受难。但是对待养女并不温柔。对小弟弟还有一丝怜悯。
4卡琳的单纯——愚蠢。
她有一些大小姐的娇纵和傲慢。怎么能轻易和陌生男人共进午餐。
5三兄弟的落魄——邪恶。
三兄弟没有父母,在树林里风餐露宿。大哥是哑巴不能表达。二哥鞋底磨破。一个人死前脸孔倒置面对镜头,一个人死在火里。小弟弟对卡琳有怜悯之心,听了下地狱的故事以后也想说出真相,但是最后无辜被摔死了。
电影史上的经典模板,也是悲悯之作。
上帝允许有人向他虔诚地祈祷,允许仇恨和复仇发生,也允许这一切发生后显露他的神迹。上帝宽恕一切,同情一切。但是只要作为人类,永远不会脱离轮回似的的痛苦。
4 ) 边看边谈——《处女之泉》观后感
李安导演在其自传《十年一觉电影梦》中有提到过这部电影及其导演,原话是这样的::
——我看的第一部艺术片就是伯格曼的《处女之泉》,带个我极大的震撼,看完后我兀坐在试片间内,久久不得动弹,也不愿出去,连看两场。(中略)自伯格曼等人的电影里得到的启发与感动和《毕业生》又很不一样,伯格曼让我感觉到导演的存在,意识到艺术电影的力量。
那么,曾经让李安导演如此震撼的电影《处女之泉》究竟是怎样一部电影呢。作为一个电影业余爱好者,我打算在这里从头到尾的回味一下这部电影。希望在回味的过程中能够有所收获,有所发现。
电影一开始出现的人物是农场主托列的养女英格丽(可能也兼女佣,相当于中国富贵人家从小到大服侍小姐的丫环),她正在屋子里生火,准备大家的饭食。她边懒洋洋的干活,边思考着什么。其中有一个动作,让人引起好奇,那就是她有一会儿抱着饭厅中的柱子若有所思——而看过全片的人一定记得,后来农场主复仇的那场戏也发生在这个饭厅,当时有一个牧人因为无路可逃,情急之下打算顺着饭厅中的一根柱子逃脱,这根柱子和一开始英格丽抱着的那根应该是同一根——从英格丽表情来看,加上后面情节的补充说明,此时的她与其是在思考着什么,不如说她是在诅咒着什么。对,她在诅咒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卡琳。同样是农场主的女儿,从小开始就受到不同的待遇,她因嫉生恨。而那根饭厅里柱子仿佛上帝的化身一般,见证了这一切。柱子既是诅咒(即罪恶)开始的地方(诅咒也许从小就开始了),也是完成复仇(即最后的审判)的地方。当然,柱子只是一个中心点,饭厅才是发生事件的舞台——不知道这个安排和世界名画《最后的晚餐》有没有什么联系。
接着,一个老年的女佣出场了,女主人出场了,工人与男主人也出场了。尽管在这个过程当中,农场主的亲生女儿卡琳一直都没有出现,但是导演却通过早餐戏侧面表现出了卡琳与英格丽在这个农场里所受到的不一样的对待。具体细节就不一一列举了,我特别想在这里提一下的是英格丽怀了孕还要一大早的在饭厅里生火、准备早餐、在餐桌上为大家服务,而卡琳在这个过程中却一直躺在床上睡懒觉——尽管她一大早也有为教堂送蜡烛的任务,唯一让她担心的可能只是父母是否会同意她穿得漂亮一点去教堂。这一切是否是后来惨剧的因,我不得而知。也许导演并不想明确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不过,后来在卡琳与英格丽一起去教堂送蜡烛的途中,英格丽的忽然变卦不愿意陪同卡琳继续上路,至少是导致牧人对卡琳肆无忌惮实施暴行的客观原因之一。说到英格丽的突然变卦,她究竟是预感到自己诅咒会真的发生而害怕进入森林,还是假装害怕而让卡琳孤身一人前行?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害怕是假,相信自己的诅咒是真——而在森林小木屋里的那个相貌丑陋、表情邪恶,似乎拥有某种神奇力量的老头,则应该是魔鬼撒旦的象征了。
插播一段《水浒》。在李逵与李鬼的故事中,李鬼这个假冒李逵者,打劫路人,屡屡得手,却在某一天遇到了李逵,巧合产生戏剧冲突。此次冲突以李鬼骗李逵自己是“上有老下有小”,李逵放过李鬼而结束。结果李逵与李鬼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李逵后来又鬼使神差的路过李鬼的家求饭吃——他并不知道是李鬼的家。第二次的巧合,使戏剧冲突在第一次巧合的基础上又加深一级。接下去发生了什么大家基本都知道。
同样的,在这部电影中,犯下罪行的牧人们(共三名,两名实施者,一名旁观者)一路逃窜,巧的是(中文很有意思,这里也可以说“不巧的是”)他们在夜黑之后却投宿在了受害者的家里——农场主托列的地盘。当他们在农屋的栅栏外要求借宿的时候,因为栅栏的柱子很密,加上天色已晚,观众并不能很肯定在栅栏外的三个人就是凶手,可是当他们取得农场主的同意之后从栅栏外进入的那一刻开始,观众们的好奇心便一下子被吊起了。
在当晚用餐的戏中,除了观众,三名牧人不知道收留他们的这家人就是受害者的家属,而受害者的家属也不知道坐在餐桌对面的三个人便是奸杀自己爱女的凶手。电影里的人物越是不知情,善良的观众们就越是心急,冲突就在这不知情的场面中缓缓发生着,高潮在这个过程中被慢慢酝酿着。酝酿的过程就像一个慢慢被吹大的气球,在它被吹大的过程中,任何一个小刺似乎都要把它戳破。这个过程需要一些小刺去刺激观众的好奇心,但是却不能达到把气球戳破的程度,不然后来的高潮将被淡化。每次用餐前,这个虔诚的基督教家庭一定在做过祷告之后才会开始吃饭,在卡琳与凶徒一起午餐的那场戏中也刻意的表现过,后来晚餐开始前牧人之一的小孩(那个旁观者)一听到这家人的祷告,便有所失态的情节——因为他联想到了被害者用餐前也有同样的习惯——这可以算作一个比较明显的“小刺”,但是在成年的牧羊人的控制下,小孩的失态丝毫没有引起托列一家的疑心。
不过,小牧人一直是个不安定的因素。他从晚餐开始直到同伙的凶行败露之前,行为异常,屡屡失态。其实他在生理上是真的又饥又渴,从之前那场雪中呕吐的戏就开始了:两个成年牧人离开之后,他只身一人在寒冷与恐惧中待了一个下午,身体的消耗一定很大。后来实在耐不住,端起受害者遗留下来的(?)牛奶就喝。可是,下午发生的事情让他心理上极端难受,所以刚喝下去就吐出来。同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和受害者家属一起用餐的时候,最后他勉强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并且终于支撑不住晕倒了。此外,还有许多行为异常与失态的地方,其实小孩在电影中的表现,常常是成人角色的心理活动的反映。成年人的形象应该是稳重而内敛的,但是不代表他做了坏事之后不会慌乱,不会心虚,但是直接表现出来则容易流于表面,使表演过于做作,那么常用的一个方法便是找一个小孩的角色来间接表现。所以,本片中小牧羊人的种种失态与异常的表现也是成年牧羊人心理活动的间接反映。
写了这么多,终于要到我比较中意的一段戏了。用过晚餐女主人麦列塔正在床上担心着女儿的凶吉,忽然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似乎是传自饭厅的(三个牧人借宿在那里)。她急忙前往饭厅一探究竟,在饭厅的门口正碰到自家的一个工人从里面出来,工人嘴里嘀咕了一句“他们打了那孩子”。待她来到饭厅中小牧羊人的床边一看,小孩嘴角流血,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她伸出一只手,用手指稍稍擦拭了一下血痕,没有说什么。此时她的心情应该是疑惑与同情皆而有之吧。刚刚还在思念担心着自己的孩子,现在看见别人的孩子被虐待,心里一定更不好受了。而此时作为观众的我,正在关注她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牧羊人的手上正捧着卡琳的那条丝绸连衣裙(是在牧羊人杀害卡琳之后从卡琳的身上扒下来的)。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她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的遗物,但是凶手却在她正要离开饭厅的那一刻把她女儿的遗物递给了她,是的,他们想把那件丝绸裙子卖给麦列塔。那个牧人告诉她,这个裙子是他的妹妹的,他妹妹已经在一次事故中丧生了,这个裙子很好看,“怎么看也是9个工人同时缝制的”——影片开始的时候,是麦列塔亲口告诉自己的女儿,这条裙子是由15个工人同时缝制而成的——可是现在裙子对于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用,所以打算卖给她。从凶手把她女儿的衣物——是她今天早上亲手给女儿穿上的——递到她眼前的那一刻起,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与动作,目光始终俯视着眼前的那条裙子,或者也许什么都没看,只是在“耐心”的听取凶手的谎言。但是做为卡琳母亲的她,表面越是平静,观众的想象空间就越是大。惊愕?愤怒?悲伤?仇恨?岂是这几个简单的单词可以表达得完全!一张平静的脸,蕴藏着无尽的东西——此时此刻,观众与演员正同时进行着创作。三个残忍的凶手、一条带血的裙子、一位面无表情的母亲,加上一堆无耻的谎言,我觉得这一幕才是全片的高潮!
下面谈一下复仇戏。与其说是“平等”的复仇,从复仇的形式来看,倒更像是一场居高临下的审判。首先农场主托列在复仇之前进行了某种类似于仪式的活动,推倒白桦树,砍下白桦树枝,烧热水洗澡,并用白桦树枝反复拍打自己的上身,之后穿戴整齐——他还特意的把“行刑”的剑换成了一把屠刀,即他认为接下来所要杀戮的并非人类,而是畜牲。除了复仇之前的“仪式”表现了其并不是一般的复仇行为,复仇的过程也非比寻常。他没有趁凶手熟睡的时候下手,尽管他有这样的机会,而是先把凶手所带行李中她女儿的遗物一件件地拿出,他的动作仿佛出示证物一般,缓慢而严肃,既像是给站在门口的妻子看,也像是在给上帝看——或者他人认为此刻他就是行使审判的上帝——表示他并没有冤枉好人。这个过程是出示证物证明暴行的过程,即表示他是在审判而不是简单的复仇。证物出示完毕之后,他做在了饭桌后面正中央的位子上,俨然法官等待被告出庭一般,耐性的等待牧人们自己醒来。这个场面也说明了最后的杀戮不是简单的复仇,而是最后的审判——对,发生于饭厅的“最后的审判”!结果是凶手毫无悬念的被一一处以死刑,审判圆满结束。
最后,为什么当托列夫妇抱起卡琳尸体的之后,地上会冒出一股清泉来呢?我想,影片应该是想表达人类的行为经过了不平等的慈爱——嫉妒——仇恨——诅咒——罪恶——最后的审判之后,上帝——或者说人类自身希望自己的内心有一股清泉可以洗涮掉一切丑恶的东西,让世界归于纯净吧。
5 ) 《处女泉》:冰雪之上的哲学之光
瑞典,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国家。安宁而寒冷。
在电影世界的版图上,现实社会中的经济政治情况并不会起多大的影响:任你是幅员辽阔的大国,在这幅地图上,也许仅为弹丸;而哪怕是遗世独立的小国,也可能在其上熠熠生辉,璀璨非常。
也许瑞典,就是这样的国。
瑞典,为电影世界贡献了冷艳傲世的葛丽泰•嘉宝,典雅高贵的英格丽•褒曼。当然,还有“电影哲学家”——英格玛•伯格曼。
《处女泉》正是伯格曼的代表作。全片以冷峻的视角记录了一件凶杀及复仇事件,而因其上映于1960年,还处在黑白片时期,更为电影增添了凝重压抑的气氛:少女卡琳与女仆英格丽前去教堂送蜡烛,路遇三个牧羊人。开始,卡琳与牧羊人们交谈甚欢,但情况急转直下,牧羊人趁其不备奸污并杀死了她,并盗走了她那华丽的、由十五位处女缝制的衣饰。英格丽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傍晚,三个牧羊人在一人家投宿,其中一个牧羊人为换钱,向女主人推销卡琳的衣饰,并谎称这是自己妹妹的物品。女主人顿时悲痛欲绝——女主人正是卡琳的母亲,而这户人家正是卡琳的家。卡琳的母亲强忍悲痛,将三个牧羊人锁在屋里,并与丈夫商议。最终,在极度的丧女之痛下,卡琳的父亲杀死了三个牧羊人,并在英格丽的带领下找到了卡琳的遗体,当他质问上天为何让无辜的女儿惨死时,神迹出现——卡琳的遗体下涌出了一股清泉。
导演李安在看完这部影片后说:“我的人生从此不再一样。”果然,这部电影中透露出的有关信仰与对信仰的怀疑,纯洁与其相对性都对李安的电影艺术产生了深远影响,包括那些冷峻冥想、压抑狂躁的镜头与画面。
本片改编自十三世纪瑞典的同名叙事诗。但两种形式的表现还是存在诸多不同:在诗中,处女之父见女儿身下流出清泉,发愿要在女儿遇难处建一座教堂。而电影中,伯格曼调整了故事的逻辑。当卡琳之父见女儿遗体,绝望的质问上天,质问神是否存在,又为何让无辜者死,罪恶者存时,上天以一股无源清泉回答了卡琳之父的问题。正如影片中卡琳的父亲,伯格曼本人对宗教的思考从来不曾停止——上帝是否存在?如果真的存在,为什么会容忍纯真者的无辜惨死,又让为女报仇的父亲沾染上杀人的罪恶?在伯格曼构建的电影时空中,任何人都身负罪孽:两个年长的牧羊人奸杀了卡琳,年幼的牧羊人逃避却在一旁观望,父亲杀死了三个牧羊人,母亲过度宠溺女儿,失贞的英格丽因嫉妒卡琳的贞洁与美丽曾恶毒地诅咒奥丁神降罪于她。而卡琳,她的过分美丽,她的纯洁到遗世独立似乎也成了她的罪恶。
源自欲望的罪恶,源自天性的罪恶,源自人类洗脱不掉的罪恶。基督教中有七宗罪之说: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贪食、色欲。这些似乎是影片中人体现出的所有的罪恶,也是人类原生的罪恶。在伯格曼看来,上帝就是看人类为此付出代价后,再施恩涤荡人类污浊的灵魂。那么,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而其中最接近神圣化身的处女卡琳,以自己一死,涤荡了众人的罪孽。但人类的原罪是否能就此其洗净?像卡琳一样的自我牺牲,还要持续多少代?是否有尽头?换句话说,人类的原罪真的能靠圣者的牺牲而彻底消除吗?
伯格曼没有回答。在他为数众多的电影里,他往往只是抛出一个宏大的问题,却不作答。正如一位哲学家,终其一生都在构建一个哲学命题,而它,将如人性一般,永恒无解。
伯格曼在电影中的思索源于其经历:宫廷牧师之家,浓郁的宗教氛围,父母的严肃冷淡,成年后的婚姻不幸,生命恒久的孤独。这种种的经历都预示着一个思想者的诞生:所谓宗教,不过是一件外衣,其下的真实,是对人性的执迷与生命的观照。
影片不停地展现人性的复杂:身怀六甲无依无靠的英格丽极其妒忌卡琳,甚至在为她准备的食物中塞进了一只蟾蜍,因为内心的的恐惧怯懦而眼睁睁的看着卡琳死于非命,面对卡琳的父亲,椎心泣血地忏悔。最年幼的牧羊人,始终持有一种疏离的状态,没有参与犯罪,却目睹两个哥哥奸杀卡琳,恐惧油然而生。三人误到卡琳家借宿,小牧羊人恐慌、激动、怖惧得不能自已。还有卡琳的父亲,爱女心切几近疯狂,手刃了两个牧羊人,却连年幼的小牧羊人也不放过,这是否太过残忍?
在我们庄严的理性下,这些性格与行为显得恶劣野蛮,猥琐不堪。但这些行为,恰恰就是我们庄严的、有理性的人类之所作所为。他类断无此能力。
“我甚至没有什么信仰,但还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通过这样戏剧性、这样充满视觉美感的方式提出这样的质疑。从此,我决定毕生都要跟随着它的脚步,不管它会把我引向何处。我至今都还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但要当电影人就必须能提出疑问,也许不一定能找到答案———毕竟我们都只是凡人。我们那么卑贱和渺小,但只要能能提出问题,那就已跨出了一大步,距离他人心灵真正的沟通更近了。”李安如是说。
对于《处女泉》,伯格曼曾骄傲地说这是他最满意的一部电影,但又改口道这只是一部徒有其表的平庸之作。不管怎样,伯格曼和他的《处女泉》震撼了奥斯卡,震撼了全世界,让他得以在电影的版图上为瑞典纵横征伐,开疆拓土;让世人能够迎面呼吸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厉烈野性的寒风,亲眼见证风雪之间仍然长久闪亮的哲学之光。
6 ) 伯格曼电影中潜藏的“人与神的关系。上帝是否存在?”这一哲学思考的命题
伯格曼出生于一个宫廷牧师家庭,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在他的电影里总能和宗教联系在一起。始终存在着一个思考的命题——是否上帝真的存在,世间的善与恶,上帝能否看到?
影片一开篇就笼罩着强烈的宗教色彩。女主人与男主人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日常生活中不乏各种天主教的仪式。他们感谢上帝,生活在上帝光环普照下的光明世界里。与光明正义的天主教形成对比的却是女仆偷偷崇拜的奥丁神。女仆的世界完全相反,是黑暗的,对主人女儿卡琳的嫉妒几乎占据了她内心的全部,她的世界阴郁,愤恨,毫无光明!犹如片中那只丑陋的癞蛤蟆!而卡琳纯洁善良美丽。悲剧的是这样一个天使的化身却偏偏遭到邪恶的牧羊人的强暴,继而更散心病狂的将其杀死!到此,影片告一部分,这段中叙事中规中矩,并不没有很大的亮点。接下来由于此事所引发的人性的转变,以及对人性的反思,成为影片的最伟大之处!即使是最虔诚的天主教徒,在仇恨的怒火之下,信仰也会被以各种理由所抛弃。复仇才是人性的本能,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当一切完成之后。人又会以各种理由狡辩自己的罪孽,又会回到虚伪的信仰之中,又开始以对神的虔诚去完成自我的救赎!
影片的最后卡琳的尸体旁流出了一股清泉,像是要洗涤每一颗罪孽深重的心。此刻,她的死到显得理所应当!成为了为所有罪恶的人的恕罪。然而这样的巨大代价是否值得?神是否真的保佑善良的人,甚至是神到底存不存在?人性是否有纯意义上的善?结局为深度的思考充当了引线。
人生太多的欲望,太多诱惑,太多的嫉恨。它们就像是一颗罪恶的种子,对宗教的信仰很多时候可以看成是一种对心灵的慰藉,用信仰的力量去遏制内心最可怕的邪恶。一味的将所有的罪孽推到神的身上,而获得自我的解脱。本身就是一种消极的做法,不负责的做法。修行目的并不在于要人去接近神,去让神主宰自己的全部。在于通过修行,换另一种视角去看世界,从中自己去发现和感悟世间的善。
伯格曼出于对黑泽明的迷恋而尝试的仿效日本电影之作,不料在很多年后让另一个人由此迷恋上了电影,那个人姓李名安。
你看到烟是如何飘摇到天窗的吗,仿佛在恐怖地呜咽着,其实它只是即将散往屋外而已,这样就能在整片天空下翻腾,但烟并不知晓这点,所以它蜷缩在被煤烟熏黑的屋顶下飘摇。人也是一样,他们在风暴的叶子中飘摇,为他们知道与不知道的事所担忧。而你,你将走过一座狭窄的桥,窄到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桥下是湍急的河流,流淌着想要吞噬你的黑水,但你毫发无伤地通过了;接着在你眼前的是一道裂痕,深不见底,有人向你探手,但他们碰不到你;最后你来到一座可怕的大山前,它像个大火炉般喷射着烈焰,山脚有个巨大的深渊,那里色彩斑斓,耀眼的火焰侵蚀着岩石,人们到处上蹿下跳,痛苦地扭动着,他们小如蝼蚁。这个火炉,是用来惩戒作恶之人的,但就在你以为穷途末路的时刻,有只手会抓住你,有双臂膀会抱住你,你会被带到遥远的地方,恶魔无法伤害到你的地方。
这是目前为止看得最辛苦的片了,用电驴档了一天发现没字幕,下了字幕是英文,一年多没碰英语早飞了就开着金山在线查,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核对(还是有不少乱翻),又花了几乎一天把字幕译成中文,今晚TM看的时候都感动得快哭了...看了一半多都很卡最后终于顺顺利利看完了,此刻我心已成油浆...
处女泉,一个堪称伟大的意象。结尾泉水喷涌,既是父母无尽的眼泪,也是上帝及时的回应,也是女仆洗刷罪恶的悔恨,还是卡琳虽遭奸淫却仍然纯洁美好的象征。难得伯格曼如此有人情味儿的结尾,把人与神,道德与宗教,亲情与复仇,多神崇拜和一神信仰结合得如此完美!
废了很大的功夫讲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在豆瓣上标记老电影,常常能看到友邻10年前、11年前的短评。
当你被算计时,上帝不说话;当你被欺辱时,上帝不说话,当你被戕害时,上帝不说话;当你去复仇时,上帝不说话。当你说要兴建教堂时,上帝显灵了;当泉水出现时,异教徒居然接受洗礼了。那么,为什么,还要相信上帝,日夜祈祷又有何用!
重看,伯格曼这部探讨的是不自知的罪,片中有罪的看似只有奸杀凶手,但实际上其他角色也都有罪却不自知,母亲的傲慢、父亲的狂怒以及Ingeri的嫉妒之罪,上帝允许罪恶发生,是为了惩罚并让他们意识到每个人都同样有罪,只有真诚地向上帝忏悔后,主才会赐予原谅与慈悲,片中上帝慈悲的意象便是这泉水
对宗教片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大师营造的这个压抑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太闷了
伯格曼代表作,1961奥斯卡最佳外语片。1.这出宗教寓言的复仇架构后被克雷文翻拍成[魔屋]。2.虔诚如此,复仇烈焰终究盖过了信仰基石,直至背对摄影机提出天问:上帝为何允许罪恶与苦难在世间复现轮转?3.摄影考究,暗调高反差布光。4.牧羊人,拔树与洗澡。5.李安说,这是他看的第一部文艺片。(8.5/10)
Bergman难得不晦涩的简洁。对上帝的质问求索与自我矛盾。一个段子,这是李安在十八岁看得第一部文艺片,而他的电影道路正是由此开始。
震撼到了。从没见过这样一部电影,安静至极,压抑至极却又紧迫至极。
画面绝美,有版画式的力量,尤其喜欢农场主芬兰浴之前摇撼幼小的白桦树的片段,但是不能解其宗教意味,不能明白为什么复仇对神的诘问变成了对神的供养。也许无神论者就是不能接受暴力杀死的春天的处女,却带来了救赎的甘泉。
最好的电影都是提出问题而不解决问题的,因为这样的电影是绝对尊重观众的。如果说这是一部质疑信仰的电影,那它也是一部坚持信仰的电影——也许,信仰必须是质疑与拷问中继续。
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有那么一个片刻我竟真的忘乎所以然,仿佛自己失去了自己,直到影片“啪”的一声,被摔到了地上,我才回过神来。陶尔信仰神,却亦在怀疑上帝、信仰动摇时,仿佛自己变成了主宰的神。上帝,你在哪里?
#BJIFF2018#围绕处女卡琳,女仆之嫉妒、牧羊人之色欲、农场主之暴怒构成三重罪与罚;一以贯之的仪式感,尤其是复仇从准备到实施的全过程(哑巴死相极类希区柯克《电话谋杀案》);冯叙多质疑神祇“你都看见了”,主没有报之以沉默,汩汩泉水涌流即是回答,“投身万物中神的爱恨与空虚”。
伯格曼问的是无解的命题,什么是罪恶,什么是宽恕。罪与罪相继发生,返回去去找不到源头,当发下誓愿用双手赎罪,一泓清泉就涤净了染过血污的那片土地。片子冷的让人不习惯,直到最后才有隐隐的音乐响起,灵魂被引领飞升。
我总觉得伯格曼是从中世纪穿越而来的人物,虔诚的宗教感拍摄得非常到位。另外,对电影里卡琳的遭遇毛骨悚然,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是真理中的真理!
晓风曾说:“相传佛陀初生,下地即走,而每走一步即池涌金莲。至于我们常人的步履,当然什么也引不起。在我们立脚之地,如果掘下去,便是万斛池泉。”东西方宗教文明中的救赎意象惊人一致。伯格曼朴实而圣洁的一部,李安十八岁时观看的第一部文艺片。1961奥斯卡最佳外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