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兩男一女,兩個男人為爭奪一個女人,跳舞,講笑,笑。
否定一切,當做時尚,當做笑話說。否定友誼,否定女人:每一個女人都是妓女,其中一個男人說。
其中一個男人被排擠離開,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情不自已接吻,男人離開。
2,男人回到家,興奮又嚴肅,要宣佈重要的事情,妻子正在講電話,妻子不理他。
男人興沖沖地奪過妻子的電話,表示要和妻子將重要的事情,你一會兒再打來。但聽了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莫名地輕鬆地笑了起來,掛掉電話,對著妻子一反常態,笑鬧。
兩人躺在床上,男人不斷講著無趣的笑話,兩人笑做一團,妻子不斷迎合地大笑著。丈夫繼續用笑話的口吻講著:你覺得我講的笑話不好笑,對不對?
女人說,我覺得你很好笑。
男人接著說笑話,女人戛然而止,從男人身上抽離:一點都不好笑。
妻子一如既往拿了兩個杯子,每個玻璃杯兩個冰塊...男人走了過來,他說:我要離婚。
男人當著妻子的面撥電話:Jeanie,我今晚要見你。在酒吧?好,一會兒見,多久都行。
男人離開。
3,燈紅酒綠嘈雜的酒吧,男人穿過一次又一次的人群,始終找不到J的影子。
4,J的家裡,旁邊有一對男女在調情,J對富商男說,我有一個困惑,有一個男人在酒吧等我...
富商男還在用大豪大放的口吻,粗魯地叫著旁邊男子的名字,男子停下熱絡的調情,回應富豪男,這對男女顯然不高興。
該男沖J發火,這種女人都是妓女...
J要離開,被富豪男攔下來,男人對J說:你覺得我怎麼了?我有什麼問題嗎?你不希望我這麼粗魯?我可以不粗魯...
J說:你結婚了?
富豪男沮喪地說,是的,我結婚了...然後他絮絮叨叨地講著自己兒子的事情...
兩人從廚房出來之後,正好前一場戲的男人進門。富豪男興奮起來:你來得正好,你在酒吧等了兩個小時的那個吧?
J很窘迫。男人卻很坦然:是的。
富豪男不斷挑釁他,J直接不滿,挑明希望富豪男離開,富豪男十分生氣,被另一男子攔了下來,顯然這一男子是富豪男的下屬或者生意夥伴。
這個男人將富豪男趕到廚房,逗他說:you son of a gun.
富豪男出來之後再次與來拜訪的男人發生衝突,被同事以you son of a gun攔下來后,轉而熱絡地聊起了生意。幾個男人邊說邊聊生意,各個是大名鼎鼎的,身家百萬...
富豪男轉頭對J說:Do you know what is director of the board?
J不滿,你為什麼還不走呢?
富豪男顏面盡失,最終還是走了。
男人和J獨處一室,說著情話,接著吻...
5,妻子跟著幾個朋友來到酒吧,五光十色的環境,妻子和丈夫在之前一樣,不適應。
眼前有一個帥氣男子跳舞跳得青春四射,幾個女人都被迷倒,男人邀請妻子跳舞,妻子不願意,男人和旁邊的F跳得起勁。
6,妻子的家裡,幾個女性朋友和年輕男子進門。F勁頭不減,粘著男子跳舞。
妻子氛圍低沉,冷冷看著, 啪地將唱片機關了,讓大家坐下,聊天。
男子發表了人生在世須盡歡的言論,四個女人,各有心事,都對這一男人色心在懷。
L向對面的女人提出丈夫的存在,對面的女人一驚,他說:because they are scared! They are scared of you!她指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會跳舞會唱歌,活力四射的男人。男人回復說,我不在乎。女人瞬間被打臉。
男人起身跳舞,在他的鼓勵下,L終於起身與他一起跳舞。這關頭,女主人起身離開客廳,男人注意到,停止了身體的擺動,隨口說了句:we are making fool of ourselves.
L生氣,傷了自尊,you are telling me i am making fool of myself...
L生氣離開,眾人沮喪。剛剛坐在L對面的女人也收拾行裝,說至少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保持了尊嚴。看看我們四個吧,多麼可笑...L回家又該嚼舌頭了,她就是這樣的人...
女主人始終不語,送她離開。
回頭女主人公坐在F身邊,F感慨著這一晚上多麼不同、珍貴,C是個好男人,L...
C出現以後,F再次撲了上去,要跳舞...C滿眼淚水,仰頭問著C說:你可以吻我嗎?
C猶豫了一會兒,親吻了F。F接著充滿勇氣地詢問,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C說當然可以。C轉頭找女主人,F急急喝住:你說你要送我回家的!
女主人公說,你沒有開車過來呀?F說:C答應要送我回家。。讓我坐你的車吧!
女主人公說,我可以送你回家。隨之又改了口,算了我去給你拿鑰匙。
F一副對不起又無可奈何地委屈樣子。
C和F二人離開。
女主人一個人,一個個把家裡所有的門窗關好,把燈打開,然後關上某扇門的時候,發出尖叫,C出現,追逐,笑叫...接吻...
女人要去沖洗,從浴室出來,接吻,做愛。
7,第二天早晨,男人和J醒來,兩人確認著彼此的愛,J問他所有的問題,他說是。J說,你看,我能說中你說有的想法。
8,女主人昏厥中,C焦急地打電話叫救護車,醫院那邊問請留下電話號碼,C猶豫了一下,掛掉電話,自己解救。
C將女人拖到浴室,用水沖刷,無效;去廚房翻亂,找咖啡,給女人喝咖啡,喝不進去。
C將女人拖到馬桶,使其嘔吐,女人吐了...讓後將她拖到床上,一巴掌一巴掌把她打醒,女人眼睛未睜開就開始哭泣...
“這就對了,哭吧!這就是人生。我剛剛跟上帝祈禱,別讓她死,我愛這個女人...儘管我根本就不信這一套...”
女人在痛苦中,哭泣的淚水是黑色的,沾著眼影。
9,門外丈夫帶著J帶給他的活力回了家,一邊進門一邊唱著歌,等他走到臥室的時候,C剛剛跳窗而逃,妻子的臉上滿是悲傷。
丈夫發飆,女人說:我不在乎。我只是不愛你了。
兩人一上一下跌坐在樓梯上,男人抽煙,女人跟男人借煙。窗戶滲出的光下,煙霧裊裊。
女人起身,走下樓梯,婚姻或許也走向了盡頭。
从伦敦Prince Charles电影院的放映厅走出来时,我下意识地顺着眼前的路,推开眼前的门,却没想到这扇门将我带回了放映厅。走上楼梯的时候我甚至差点摔倒。这部电影,连同着它所传递的悲伤,绝望,和无法逃离的困境,捆绑着我的情绪,就好像昨天那间难以逃离的放映厅。从放映厅走出来,我和朋友径直走向了离电影院最近的酒吧,一人点了一杯威士忌苏打,坐在那里彼此谁也说不出话。
《面孔》是导演与演员的天才之作。当我们将镜头推进到每一张面庞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个人颤抖的下巴,抿起的嘴唇,迷离的眼神,和心碎的狂笑中,能够隐藏深切的渴望,久久的隐忍,摆脱不了的迷惘和灵魂最深的痛楚。 原来其实人的情绪确实都写在脸上,只是看你敢不敢凑近。
大部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传递出一种悲伤。无论我们如何用力将脸贴在一起,你也无法成为我的一部分,无论此时我们如何相爱,都注定会在某个瞬间憎恨彼此,无论此时此刻如何地永恒,我们终将分离。如何在绝望与爱中,和另一个灵魂共处,是我们与人性的斗争。
《面孔》是卡萨维蒂继《影子》之后的又一艺术性高峰,但是与前者给我带来的爽快观感不同,《面孔》的后半段观影过程堪称折磨,虽然其叙事和结构的确富有艺术性与新意,但是主题的单调性和高度重复化风格化的特写确实在一个小时后将我带入了疲惫的深渊。与众多影评人对这部影片给出的高分不同,笔者认为其对立结构缺乏密度和深度,并且在人物个像和群像之间并未求得较好的平衡(这个问题在弗朗西斯瓦·欧容的新作《感谢上帝》中有更加突出的体现,到时继续做更加详细的讨论),因此算不上是完全的佳作。 该电影的结构可以被宏观上剖析成一个联结的崩塌,对于婚姻不满的男方女方分别外出寻欢,并在这一夜与其他人相遇相知相“爱”。整个电影基于一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这对于一个长达两小时有余的影片来说是一个过于充分的叙事空间了,然而卡萨维蒂并未像他后来如《爱的激流》或者《女煞葛洛蒂》一样安排交织的故事和空间,只是将摄像机无数次的对准演员,他们的神情动作,所有的姿态被他分解和观察,并通过两位主角与其他角色的沟通来继续投射。这个方式本身在笔者看来出现了令人困惑的非一致性,男主理查德和商人们与他的风流对象采取了过度风格化的(又名:喝了酒的卡萨维蒂)影响调度,快速切换的镜头,过度嘈杂的笑声等等(当然这个观影体验可能是上海影城在放映单声轨电影时的通病)。理查德在这个部分的表现是主动而外显的,俨然为一名参与者。而相对的在女主玛丽带酒吧男孩回家派对后,她始终未有进一步的行动,而是以一名偶尔做出费解表情的观察者去注意她姐妹们的行径。笔者只能从卡萨维蒂的固有男性视角来理解这样的身份不一致。
《面孔》可以是卡萨维蒂对于他所钟情的宏观意义上的爱情主题中婚姻和性所进行的二维探讨,理查德代表的性和玛丽代表的婚姻在一夜的混沌之后走向了沉默的统一。但是其内核的反复性配上低反差的黑白影像让笔者不断地想起伯格曼的《婚姻生活》,虽然两者确实相差甚远,但同样略显枯燥。 当然,《面孔》有着无与伦比的室内调度和特写,虽然广度尚欠,但是其对于一种外放性的视觉表达:表情 做出了深刻的探讨。卡萨维蒂不畏惧夸张的手法来彰显连绵不断的习惯性的谎言,和迅速转变的表情一起所被描写的同样是不断起伏而挣扎的内心。We are all making fool of ourselves. 结尾与楼梯上位置的互换,是一种生活态度上的切换,还是单纯位置上的扭曲。
为了点小事儿吵的天翻地覆,烦死了。这要是在中国,没有什么事不是一顿火锅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完全为 John Cassavetes 着迷,每部作品都具备如此出色而独特的运镜,人物调度及表演都无懈可击,为什么没有备受推崇?相比之下,想玩同样东西的洪尚秀真的是差远了。
重看。看明白了好多欢笑和眼泪。看卡索维茨电影,总会觉得那些“精心制作”的剧情片,显得愚蠢至极………
well,很好的教学类影片,如何将人物关系配合着燥郁的纪录片风格拍出来,卡索维茨利用自己牛逼到不行的剪辑,以及指导演员完全奉献的歇斯底里的表演,做到了,单个到连串的场景中,分镜的效用一直十分精准,超乎想象,和戈达尔殊途同归。另外一方面,剧本也是极好,用流水一样的“类公路片”手法将不间断的对话穿起来,十分聪明,更别说开头那惊人的媒介反思,超越时代。
强烈的窒息感在紧绷的对话和快速剪辑中积累。剥掉人际关系的皮囊,再厚重的粉饰都遮掩不住腐肉的恶臭,越往后扒开越彻底,直到鲜血淋漓精疲力尽,只剩一地虚无绝望。再多笑都只有恐惧伤情,四个老女人带年轻男人回家那里都有点不忍心看了。
Cassavetes让人相信他导演的某些场面别人制造不出来,因为那些人物似乎真正罔视了摄影机;他的机位,他的推动,他的切和焦距都很有特色,全都处在了一个处心积虑地制造一个表现化了的景观的组织中。
Cassavetes用了极度冗长的大量篇幅来展现片中人物的空虚对话,而那些强作欢颜的庆祝,不得不让人心生怜悯。只是抨击虚伪的中产阶级这种老掉牙的主题也没搞出什么新意,那些来来去去的人物可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唯一亮点在于结局处夫妻的微妙碰撞,让这个作品终于在现实主义情景下有了一些根基。
卡索维茨第二部个人风格强烈的独立电影。1.聚焦中产阶级名存实亡的婚姻,将婚姻的裂解浓缩到一个晚上,双方都不再恋慕配偶,但即便是偷情也没什么刺激或新鲜感,一股百无聊赖的气息氤氲在影片之中,一如那些时时可闻、难以止息的狂笑声与各种插科打诨的冷笑话,其实只是在掩盖人们内心的空虚与疲倦。2.卡索维茨大胆将摄影机往人脸上怼,以特写和大特写呈露每位角色,亦契合于片名[面孔],不过,与伯格曼的沉静凝滞不同,卡索维茨的特写常与手持镜头相结合,镜头运动与猝然剪辑都使影片染上了躁郁的气息。3.室内戏贯穿始终,仅有极个别转场时出现短暂室外镜头。4.以16毫米摄影机拍成,漫溢着噪点,低反差布光,不少镜头都有瑕疵(如画面边缘沾上的头发?),表演看起来也很随性自然,即兴与编排的界线已然消隐无踪。(8.0/10)
看卡索维茨的片子,得有一颗百无聊赖的心。他举着16mm摄影机在房间里晃来晃去,黑白影像噪点斑驳,即兴记录的都是迷茫的面孔和无意义的絮语。片头连续卡头特写、片尾夫妻在楼梯上平行坐下又站起,一静一动,总归都狂躁。5万美元,做了3年,3个奥斯卡提名。后来他成立面孔公司,发行自己的电影。
“……16毫米黑白摄影,表现36小时内的中年夫妇婚姻危机。神经质的群戏表演一流水准,即使冗长段落,也非好莱坞式的高谈阔论,还是较比迷人。因为它的现实主义与自斟自饮的醉形醉相颇为契合。”
生机勃勃,迷人!伍迪艾伦的表达太理性,安东尼奥尼也缺乏情感,更爱卡萨维茨。tears are happiness 摄影还有Haskell Wexler (uncredited) Eclair NPR
“他勉强笑着。她也附和着笑。他走出房间来到游廊上,消失在台阶下。他走后她的第一个反应是松了口气,显得自在起来。”——奥尼尔《长日入夜行·第一墓·幕落》
9.1 真正的天才之作! 此时的卡萨维蒂对电影的理解已经透彻至极,开头遍强调“电影”的存在,而“电影”却如同生活一般寻常而漫无目的,在这样的散漫间,卡萨维蒂拍摄的是一张张面孔,是一种情绪,而台词,不过是情绪的附加罢了。人物总是处于的这种或是狂笑,或是争吵的癫狂状态,也是对情绪展示的外放。通过这种情绪的展示,观众在不言间就能感受到两性关系的破裂与绝望。进一步讲,这更是每个人都存在着的无尽孤独。看过这部,也就大概能理解卡萨维蒂一直在贯彻的即兴表演的意义了。
大量神经质的狂笑和无聊的段子很容易使人初感对话之反常,但随着该段落被拉扯到不可思议的长度,我们却开始进入情境,体会流动不居的、始终在极端边缘徘徊的情绪(林奇在《双峰》回归季中做了类似的实验);即兴表演偶而中断的节奏正配合戏中极力想摆脱尴尬的交谈,一群唱/笑而一个不唱/笑的常态,气氛的突变(人物"演不下去"的表征)俱是于面孔浮现,但卡萨维茨的特写运用与德莱叶或伯格曼很不同――重点不是面孔构成持续放大的情感冲击,而在于其上情绪流变的力量:它产生的同时便消失,自身隐含对立的陈述,泪水是幸福的,而欢唱意味着痛苦空虚;这来自面孔的辩证法同样适用于语言与沉默的矛盾:交流永远引向相反的目的,无言的转场歌舞中角色却似乎得到了快乐与自由.《假面》中伊丽莎白为何拒绝说话?本片可看作对此问题一个创造性的可能回答.
社交恐懼症的末日場面:包含臉孔在內的人體肢體潛台詞大全。
68年这种双向出轨家庭伦理剧应该还是挺edgy的吧。现在来看,最惊世骇俗的是每次镜头zoom-in下缓缓逼近放大的gena rowlands惊为天人的脸
欧天啦我觉得他一开始就已经达到高峰了
因为前面絮叨的部分找不到头绪停看了一段时间,当视角从丈夫转到妻子后变得容易进入了一点,男性早已习惯在外找寻情绪的出口,而女性偶尔作乐都更易反省自己的行为,不轻易越轨,警惕眼前的欢愉。所有的絮语、无意义的绕口令都是孤独。手持特写抓住了人物展露无遗的表情,太犀利了
A / 早期似乎仍有一些概念穿插的痕迹,但各个段落间相对独立又相互黏附的关系掌控已经是臻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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