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春桃》电影的改编 《春桃》是现代作家许地山所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春桃》写了主人公春桃在一次战乱后的遭遇。在与结婚才一天的丈夫失散了四五年之后,她与另一个相依为命的落难者建立起了真正的感情,但就在此时她的前夫出现了,而且失去了双腿,沦为乞丐。他们在这难解的矛盾面前,几经波折,终于建立起了新的关系。促使他们结合在一起的是在共同的悲惨命运面前的相互体谅和依存。《春桃》在1988年凌子风改编为同名电影《春桃》。 电影《春桃》由姜文和刘晓庆分别主演刘向高和春桃。春桃是一个朴实、凝重、令人难忘的劳动妇女。她在新婚之日就遇上兵匪之劫,流落北京。她不愿给满身骚味的洋人当佣妇,于是以捡纸为业,并与萍水相逢的难友刘向高同居,过着朴陋而又平等相待的生活。无论在原著还是在电影中春桃都变现出现代女性的独立,自己一个人便能在北平生活,也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从电影开篇,每一次镜头给到街坊邻居时,他们的闲谈中都带有对春桃一户的嘲讽,在李茂住进之后这种嘲讽就变的更加堂而皇之。但春桃从来不被这些闲言碎语干扰自己的目标。刘向高的性格与春桃相反,他畏惧邻居的口舌,在李茂来了之后,因为无法忍受决定和李茂分清春桃。对于文学改编的影视作品来说,最让人争议的就是人物形象的塑造是否符合原著观众心中预期,这对于在原著党口碑的树立很重要。但这又很难,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春桃、刘向高。在我看来,春桃的人物形象较之刘向高的人物形象更符合我心中的预期。刘向高在家挑纸,认识几个字,不是干体力活的,在我心中应该是一个瘦弱的形象。在原著中,春桃和向高的人物形象最有特色的是他们社会关系的交换,男人应该干重体力活而女人应该在家挑纸,虽然这个转变和春桃不识字有关,但也能说明一些。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是春桃,而不是身为男人的向高这也是说明向高的人物应该更弱势一些。 主题方面,许地山讨论了关于两性婚姻的关系,这一点在电影中尤为明显。旧社会男人可娶妻纳妾是天经地义的,而女人有两个男人就不为世俗所容。在电影中导演增加里许多细节来强化这一感受,如隔壁傻子一户,在观众看来并不体面,在影片开头父亲和儿子一起在街上玩弹珠,这户人家也是靠女人工作养家,但生活的比春桃一家更难,有时还需儿子去春桃一家乞粮食,而后面妻子被恶霸强奸,傻子只能一旁叫喊,还需儿子去找春桃解围,平日里絮叨的邻居却不敢站出来。在邻居中有一户老婆婆和一个儿子的家庭,这户最能嚼舌根,很多流言蜚语都是从他们传出来的,他们也活的不体面,他们是一类底层人的缩影。在原著中许地山没有对除春桃一家的邻居有过多描述,我们只能去猜测。在电影中导演对其他邻居有较为详细的描述,也是对春桃一家态度的几个方面,房东一家较为理性,偏向春桃一家,多次提醒。傻子一家和春桃一家相似都是问题家庭,但问题出在不同方向。其他的就是普遍的市民家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喜欢拿其他人家庭的事情看玩笑聊天。导演增加的这些细节使这一胡同巷子更加具有质感,仿佛真的有这样一群人在历史上出现过。在剧情方面,导演没有改动,和原著一样是按线性结构来讲述,这也和故事内容有关,线性结构能将故事的各个方面讲述清楚,这种方式有那个时代的质朴的感觉。
土匪的到来毁掉了春桃的新婚之夜,她和丈夫李茂失散了,只身一人流浪到北京,靠着捡破烂维生。在春桃最艰难的岁月里,是刘向高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着她,尽管两人并没有夫妻之名,但相依为命的他们彼此之间感情十分要好。 某日,春桃在街上遇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她震惊的发现,这个乞丐竟然就是李茂,春桃收留了李茂,一个两男一女的奇怪“家庭”产生了,三人艰难的维系着岌岌可危的平衡。不忍心拖累春桃,刘向高离家出走,直到这时,春桃才承认了自己内心里对于刘向高的感情,在这个节骨眼上,李茂又企图上吊自杀,扑面而来的绝望笼罩着春桃。
看的时候还小,但印象如此深刻我自己都吃惊。我记得是电影频道放的时候我跟爸妈看的,我当时看到刘晓庆阿姨洗澡、姜文在一边给她添水都没有觉得尴尬,当时太憨直。倒是我爸很尴尬的说他们真是敢演。刘晓庆的演技真的很好,真实到啥地步呢,一开头,她在捡破烂,拿着竹子做的夹子捡起路边的破烂,看也不看,精准的丢进背后的框子里,那动作一气呵成,都不带打顿,一看就是练习过的。
姜文大哥,天生就是演技派,也天生就是显老,跟一直看起来很青春的晓庆奶奶在一起特别配,一点看不出年纪差了10岁。其实姜文是个很霸气的人,可是男主那种善良、深情、默默守护、处处迁就的感觉演的淋漓尽致。
春桃她老公,被人害的断了两条腿,真的是齐大腿根断的。我爸说导演找了个残疾演员演的,这也太残酷了,因为他重遇春桃后被她带回家,先就洗了澡,然后穿衣服前有一段很短的裸戏,镜头实实在在的拍出了演员身体的残疾,震撼的我现在都记得那个镜头,真实到残酷。
最后的结局,我小时候不懂,我爸我妈也不给我说,现在想想,可能春桃又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鲁迅先生曾于一九二三年进行过名为《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并在演讲中作出了两种猜测——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只是不知当时是否有人提出过第三种答案,我们只看到,十年后许地山的《春桃》横空出世,这或许能够成为鲁迅
先生未言中的,第三种答案。
许地山的《春桃》创作于一九三四年,正值抗战动乱局面开始的阶段,妻离子散、民不聊生已是一种常态,这在原著中也有体现:李茂和春桃在新婚之夜遭遇土匪进村、向高虽读过几年书却仍沦落以捡废品为生。春桃在书中作为中心人物,分别与李茂和向高有过一次分离和重逢,这种极具宿命感的重逢尤其在电影中得到了更加深刻的体现,电影中的李茂和向高都与主人公“春桃”有了第二次分离。若说第一次分离是出于命运使然,第二次却是出于这两人的自由意志——两人不堪忍受遭人非议的环境,但其实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的“分离”,其背后都始终存在一股无形的力量,李茂、向高和春桃都被历史这股洪流无情地裹挟并共同驶向未知。无论五四思潮在当时看来是多么的先进,但囿于环境,许地山在最后也未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向高又回来了,可然后呢?故事在这里就结束了,可关于三人关系的探讨却仍未结束,在三十年代不露声色的《春桃》终于在半个世纪后在大银幕上大放异彩。
影片中对于道具细节的使用堪称绝佳,在原著中只是出现过一次的广告画,在影片中成为了向高与春桃的情感联系。
原著的描述:“窗户下横若土炕,够两三个人睡的,在微细的灯光下, 隐约看见墙上一边贴着八仙打麻雀的谐画,一边是烟公司“还是他(她)好的广告画。春桃的模样,若脱去破帽子,不用说到瑞鱿祥或别的上海成衣店,只到天桥搜罗一身落伍的旗袍穿上,坐在任何草地,也与“还是他好”里那摩登女差不上下。因此,向高常对春桃说贴的是她的小照。”
在电影中,向高出场伊始便是从废纸篓中拣出一张比较完好的“还是他好”的广告画,接着找来浆糊,将广告画端端正正地贴到床铺正对的墙上,然后眯起眼睛,极为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春桃回家后,看到墙上所贴的广告画,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贴这街上的灶王奶奶,实际却是导演在暗示两人拮据的生活环境:广告画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只能是一种卖钱的营生,而非一种精神享受。面对春桃的提问,向高得意地说:“这个,就是你的照片,我媳妇的照片,没错。”这句回答仿佛更加印证了观众对导演创作意图的猜测:暗示着两人花不起钱去拍一张照片。后来向高出走后,路过一处城墙,看到了和家中贴着的一样的“还是他好”的广告画,他怀着既苦涩又甜蜜的心情,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画中的女郎抠了下来,并纳入怀中珍藏而去。将近片末,春桃寻向高无果,一次偶然地路过一处墙根,忽然发现广告画中的女郎画像被完整地抠去。春桃在那时就意识到,这一定是向高所为,并同时做猜想,指不定向高就在这附近呢,他没有离开北京,就这样,春桃怀揣着希望继续寻找了下去。
在原著中只在开头出现过的广告画,到了电影中成为了春、向两人的情感羁绊,反复出现并作为重要道具贯穿了影片的始终。导演为突出广告画道具的重要地位,倒是舍去了原著中对于“买帽子”情节的首尾呼应,这样的取舍,也是导演的有意为之。
若说电影在道具安排方面做的是“减法”,那么在细节安排上便做了“加法”。
原著中对李茂来后三人同住一炕的尴尬,只有极简炼的两句话: “好几天的 光阴都在静默中度过。但两男一女同睡一铺坑上定然很不顺心。”
原文中的一句话在电影中具象化为了两场炕上的戏。或许会有人认为,这两场戏是出于商业卖点考量的,包括后来李安的《色戒》也同样面临类似的争议,但我认为,无论是《春桃》还是《色戒》,绝对是非有不可的,春桃中的两场炕上的戏、色戒中的三场床戏,无论少了其中任何一个,都绝不会被奉为佳作。《春桃》中两次炕上的戏层次分明,第一场出现在三人共同度过的第一个晚上,三个人的表演是极为克制与隐忍的,李茂背对着春桃,肌肉紧绷姿势扭侧,表现了李茂强烈的个人自尊。而向高和春桃的推枕让枕是极为生活化的,如若放到平时倒也平常,可当面对着李茂的后背时,二人的行为便富有戏剧性了。第二场出现在雨夜,李茂照样面壁而睡,有了第一场戏的铺垫,观众绝对不会认为此时的李茂的内心毫无波澜。而向高却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伸手抚摸春桃,极具挑逗性意味,第一次没反应,却也没制止,但第二次抚摸时,春桃却将手交合覆盖到了向高手上,此时春桃大部分面部表情都被遮盖,只露出两只目光迷离的眼睛,宛若古画中的留白手法,令人无限遐想。
这两次炕上的戏,仅通过演员的几个并不复杂的表演,便将人物内心的世界外化出来,把握分寸的同时不失表达,简洁却不简单。
我们欣喜地看到,文坛上冷落半世纪之久的《春桃》经由凌子风之手后重新被人们认识;我们也能欣喜地看到,并不是所有的“娜拉”出走后都会堕落或者回家,女性是作为个体存在的而非男性的附庸,从某方面来说,《春桃》并不像某些评论家所说的那样悲观,尽管故事的最后没有答案,但是我们看到了这种理想的女性主义正在回归。
资料馆2014.12.24.7pm 修复版。首尾红墙外经过的女人,中国寓言。最后的唱词有两遍既有带了“洋”的、又没有带“洋”,背负历史的重负、却也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生活。每幅画面都表意清晰(刘晓庆在双人景别中永远更高),完美地塑造了父权制度下的坚强女性。配乐略烂,但音效设计(如蝈蝈)很好。
承袭导演一贯的戏剧张力,影片节奏在剧情的拉扯之间充满魅力。故事很大胆,在当时必然是极具挑战的尝试,而影片的一些尺度即使放在今天都不是很好实现的。故事和《图雅的婚事》主题相似,只是影片探讨的人与爱的关系和态度显然走得更远,更让人唏嘘的是此片早之十几年。
冲着刘晓庆看的老电影,意外好看. 讲了个简单的一女二夫的故事. 都是大时代下悲惨可怜的小人物,各自有着对彼此的善良,大家都想结束这种奇怪的三角关系,可惜生活的压力又让人难以选择.开放式结局让我很想看看原著.
资料馆修复版:国内女性题材杰作,细致去展现三人共处一室的前后挣扎,情绪迸发点到即止,令人倍感惊喜于导演对生活细节的丰富展现,不仅让这部小格局影片展现出当时老北京城的民风,也让观众自然感受到春桃面临的生活困境与抉择,结尾很妙,痛苦在最后一刻爆发,曹前明本色出演太深刻了。
“你将来有钱了准娶个洋媳妇儿!”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修复得真俊,凌子风所爱拍的极强又极善的女人。BUT,这片的看点难道不是正处在蜜月期的刘晓庆和姜文吗!
1988年拍的一部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中期北京城的三角情爱纠葛故事,民国新风气后战争前略显平静的老北京城和老北京人那样儿和那状态,历历在目!姜文和刘晓庆不仅是入戏很深。
以许地山原作为底本的这个由凌子风在1980年代末拍出的故事,跟《小城之春》等关于春天、觉醒和性解放的故事一样,都有一种比詹姆逊的理论虚构还要真实的民族寓言属性,这里面所体现出来的名实之争,纲常名教与生活的自然状态之争,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和八十年代新启蒙的语境中都有各自的指涉,然而却巧妙地通过对同一个文本的复写叠沓在一起。英国写实小说的鼻祖之一笛福也写过《摩尔弗兰德斯》,把二女共侍一夫的故事转换为圣经中来自原始遗民的纯真生活的描述,也许许地山的本意也是如此,在中国人能够接受的对谦让、仁恕的理解中,渐变地对苛刻的文化观念进行改造。
这才是庶民电影该有的样子,凌子风导演改编小说还是有一手的,老舍、沈从文、许地山都被他改得有声有色,宋丹丹、姜文、刘晓庆、斯琴高娃、张丰毅这些当时二十多岁的年轻演员也很扎实,带着光泽,神采奕奕。《春桃》里的李茂直接找了残障人士出演,这个真是厉害。片子不是说一女两夫的庸俗故事,而是在讲混乱贫瘠年代的朴素感情,底层小人物的善意互助、惺惺相惜,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顽强生命力。一个捡垃圾的女性,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画质不好,黑乎乎的...
当年刘晓庆那种健康蓬勃又妩媚的美真是迷人,“我谁的媳妇儿也不是,我是我自个儿”。
振聩内地影史的女性宣言——“我谁的媳妇儿也不是,我是我自个儿”。
影首片名处,刘晓庆再度走向紫禁城。上次坐着花轿,叫慈禧;这次背着背篓,叫春桃。可身份巨变无碍内心依旧强大,以至草帽背篓造型更像孤独游侠,捡着破烂照样主宰一切,让男人从洗澡水到捶背紧着服侍,虽然姜文的角色这回不再姓李……PS给无腿丈夫配音的听上去好像是雷恪生?
看看咱们中国的一女二夫的故事吧,比起60年代的法国人,这个民国版本奔放不足,厚实有余,法国人求青春叛逆,中国人求伦理良心(也用了姜文和刘晓庆的身体来做戏),终究讲的是破除窠臼的人的解放。结尾有不真实感,坚定的女性主义立场总给人恨不得回到母系社会的感觉。
刘晓庆和姜文演出了活生生的肌肤之亲,像被迫丢到一个假定情境里的真人。寓言太硬,像舞台剧,但还是好,精彩、漂亮。哈德门的广告,岔曲《风雨归舟》。
春桃很复杂,一面是自个儿的事自个儿决定,一面跳不出礼教牵绊,层次差不多到了,又差一口气。但她仍算强韧。那么多碎嘴邻里,比贫穷要命。向高真心憨厚,姜文很赞。刘晓庆细节到位。找李茂演员下了功夫。修复版很鲜艳。三星半。#北影节#说话与手机亮光同样避不了,过道小孩一直弄塑料袋更要命。
一女二夫,女权爆发
原来,王全安的《图雅的婚事》是从这里脱胎换骨出来的~
女性主义电影,春桃虽然是个捡破烂的,但有着强烈的独立人格意识,不依附任何男性,不为道德规范所绑架,同时也明白情与义。无腿超人曹前明,残疾人运动员,和电影中自强不息的角色如出一辙。影片中给刘晓庆的春桃设计的人物造型值得一提,破草帽及特有的背筐,寓意深刻又富于造型美
算女性电影,春桃既否认和李茂早已成过往的婚姻,又拒绝刘向高管她叫“媳妇儿”。她不属于任何男人,拒绝婚姻枷锁,只看重情义,是穷苦人之间的帮衬。这也是“三人行电影”,承载着仨人如何活下去的问号结束,让观众自个儿去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