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标曼(艾德里安•布洛迪 Adrien Brody 饰)是波兰一家电台的钢琴师。二战即将爆发之时,他们全家被迫被赶进华沙的犹太区。在战争的颠沛流离中,家人和亲戚最终被纳粹杀害,而史标曼本人也受尽种种羞辱和折磨,他侥幸得到一位朋友的帮助,暂时有了藏身之处。战争愈加猛烈,朋友不得不抛下他回老家寻得安全的住所养育儿女。此时史标曼恶病缠身,却还要在搜捕中逃亡。在废墟的阁楼上他遇见了一名德国军官,在军官的要求下他弹奏了钢琴曲。美妙的琴声令德国军官萌发了恻隐之心,他暗暗帮助史标曼直到苏军对波兰的解放到来…… 影片根据波兰钢琴家瓦拉迪斯罗•斯皮曼(Wladyslaw Szpilman)的自传体小说《死亡城市》改编。
对于鼎鼎大名的《钢琴家》,一直心而往之。因为是2002年的片子,再加上,听说获奖不少,冲着好莱坞模式的电影去看的,我又自以为是了一把。呵呵,还好自己之前的自以为是让我对这电影有了新的理解。 片中以二战为背景,以德国迫害犹太人为导火索,表现一个犹太钢琴家在长达近13年的战争时期内如何生存,并坚持下来。说实话,情节很简单,这么说下来,任何人想的都会是那个钢琴家是如何如何的坚毅,如何如何的坚强,如何如何的英雄,扛过那么久,并生存下来。其实,不然,片中的钢琴家就是一个人,一个超级普通的人,先是活着。 导演没有将我们的主人公描写的那么伟大,那么英雄,完全不是好莱坞喜欢的英雄模式。我们的钢琴家,会为了五斗米折腰,该有的气节在战争面前统统不见了。恼人的袖章,一边骂着不带,一边挂在自己的胳膊上;为了饭,乞求一份工作;为了家人,架子是啥?为了生存,跪了,求了,哭了;哪怕低声下气求之前的爱慕之人,哪怕装死人,哪怕那水到嗓子里快恶心的想吐,哪怕像过街老鼠一样居无定所……我们的主人公,在努力的,活着…… 中间钢琴家对于自己的处境到处找人帮忙的时候,我有点气愤,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去奋斗,哪怕死了,也是光荣的。 从一开始钢琴家拒绝朋友的当警察的介绍,到后来钢琴家被那个警察朋友救了,与父母分散,真的是成也钢琴,败也钢琴。到中间,钢琴家乞求朋友帮忙送信,朋友说“出去很容易,难的是你怎么在墙的那一边生活”,再到钢琴家卖表时说“饭比时间重要”,最后,钢琴家找到一个罐头,打开的时候撞见俄国上校,继而弹琴,继而交流,从始至终,钢琴家带着罐头,生怕不见了似的。处处彰显着一个人的活法。 电影终究是电影,就算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那终究是电影,那么就有电影特有的潜台词。德国大兵对一个犹太老人的羞辱;一个孩子的夭折;“若你刺我们,我们不会流血吗?若你们抓我们痒,我们不会笑么?若你对我们下毒,我们不会死去吗?若你加害于我们,我们不应该复仇吗?”;20波兰币一块牛奶糖,全家人最后的一餐;只有自己的时候,面对这钢琴只能动动手指头,使劲幻想着音符;生病的时候,手指依然在弹。 全片没有将钢琴家打造的像个英雄似的,就连搬砖的时候失误被德军打,一直受着,从未用手挡,朋友揶揄他说:真希望你弹钢琴比你搬砖强。我想做为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出点力气应该不算什么,那么,就是我们的钢琴家在保护自己的手。 最后,翻过墙去,一片狼藉,渺小的他在废墟中无限被放大。在给德军上校弹琴的时候,那种自由奔放。战争从来不是一个国家、一个家庭、一个人的事情。上校手边的全家福,我想上校帮助钢琴家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钢琴家吧。 “战争结束后,你准备干什么?弹琴吧。”“你为什么穿那件德军的大衣?我冷。” 片中主人公台词不多,但是戏挺足。一个钢琴家,要演出的不仅仅是他的隐忍和坚毅,还有那双手。
他战战兢兢地搬来椅子坐在钢琴前,不安地抬眼看他,但又很快移开视线,那人的的烟灰军装,以及别在腰间的枪灼伤他的眼睛。他把指尖放在黑白琴键上,骨节僵硬,颤抖着不知所措。但只要跳跃那双沾满污垢的手,他就是音乐世界的神。
他从未听过这样悲怆动人的《升c小调夜曲》,使他忘记琴架上的纳粹军帽,忘记德国军装肩上显赫的军衔,只在这首融入奏者全部苦难与哀伤的乐曲中蹙紧了眉头,若有所思。从听到第一个音符开始,他就感知到超越国界,超越种族的嘤嘤共鸣。
这是1944年华沙犹太废墟。
1939年9月1日,德国进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的第一个战役,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结束了,而波兰犹太人,乃至全世界犹太人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他们被迫戴上蓝色大卫之星袖章,禁止进入公园和餐馆,甚至不准走人行道。拉德加斯特火车站更是所有犹太人的恐怖梦魇。大批的犹太人就是在这里,坐着装牲口的火车,被送往奥斯威辛死亡集中营。
瓦拉迪斯罗·斯皮曼(Wladyslaw Szpilman)的亲人也在其中。作为波兰天才钢琴家的他,被一位听过他演奏的警察所救,才幸免于难,开始了四处躲藏,颠沛流离的流亡生涯。
有一次他进入一所废弃的住宅寻找食物,不幸与一位德国军官狭路相逢,就在他静等死亡来临的时候,那位军官得知他的身份以后,却叫他演奏一曲。于是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当时斯皮曼绝不会想到,自幼热爱的音乐,早已使这名军官的内心充满对苦难人民的慈悲与怜悯。这位将来会有数十名犹太人请求赦免无罪的德国纳粹,名叫威尔姆·霍森菲德(Wilm Hosenfeld),出生于1895年,他像任何一个满腔热血的爱国青年一样,参加了纳粹冲锋队,两年后又加入了纳粹党。他为能够参与祖国的复兴而陷入狂热的心醉,完全没有预想到“卐”字标志即将给全世界带来的灭顶之灾。
二战爆发,霍森菲德再次应召入伍,10月,他被派往波兰帕比亚尼采,管理战俘营。
就在这期间,霍森菲德对他所拥护的希特勒“平等”主义产生了困惑。他深深同情挣扎在纳粹铁蹄下的波兰人民,并为他所效力的组织的罪行痛苦万分。1940年冬的一天,霍森菲德看到一群德国兵毫无道理地毒打一个波兰孩子,随后他在给妻子的信中写道:
“我所有的热情都熄灭了。看到我们的人在波兰的所作所为,作为一个德国军人,我感到羞耻。”
1942年,霍森菲德晋升上尉。他在驻地开了波兰语课,请来授课的是他一位波兰朋友的哥哥。当德国人节节败退的时候,这位教师对他说:“你们打败了,扔掉你的军装吧!我们会把你藏起来。”霍森菲德拒绝了,他说:“我知道上帝在诅咒德国人,但我不能抛弃我的同胞。”
霍森菲德对犹太人的善行,仍不能改变法西斯的穷途末路。1944年12月12日,苏军抵达,德军撤退前夕,他最后一次来到钢斯皮曼的藏匿地点,像往常的许多次一样,他带来了食物,甚至还留下了他的军大衣。他问了斯皮曼的名字,希望可以再次听到他的演奏。
1945年1月17日,霍森菲德被苏联红军俘虏。1947年7月,他在战犯营中风,两年后拖着病体接受审判;1950年被判处死刑,后减判为25年苦役,他被指控犯有侵害波兰平民罪。
直到这时,斯皮曼才知道霍森菲德的悲惨遭遇,他立即上书给政府请求帮助,得到的答复是:“如果他在波兰,我们可能给他自由。但是我们的苏联盟友不愿释放他。”
判刑一年后,霍森菲德再次中风,瘫痪在床;1952年死于狱中。
恢复和平以后,斯皮曼将这段经历写成回忆录《死亡的城市》,于1946年出版。但由于书中描写了波兰犹太人对当时苏联的不信任,遭到苏联查禁。直到90年代,这本书才改名为《钢琴家》在美国重新发行。2002年被波兰导演罗曼·波兰斯基搬上银幕,一举夺得第55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
可惜,斯皮曼没有看到他的朋友霍森菲德感动全世界的场面,他于2000年7月6日逝世,享年89岁。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这对老友,56年后在另一个世界相聚,只是这一次,没有恐惧战栗,没有负罪歉疚。
“肖邦?”
“肖邦。”
【真实背景】
威尔姆·欧森菲德(Wilm Hosenfeld,1895年5月2日-1952年8月13日),生于德国罗恩多夫的许恩菲德,原是一位老师,后为德国国防军上尉军官,纳粹党员。他在华沙废墟中救了濒临死亡的波兰犹太裔钢琴家及作曲家瓦拉迪斯劳·什皮尔曼。欧森菲德与几位同侪军官对德国占领下的波兰人民包括犹太人的处境深表同情,并不齿他的国人在当地的所作所为,因此他们尽可能地对其随时随地提供救助。 1945年1月17日,欧森菲德被苏联红军俘虏。但仅因为他加入部队而被认定为战犯,并被判入劳改营服刑25年。 1950年代初期,什皮尔曼第一次知道恩人的真实姓名,并尝试向波兰共产党当局提出营救,但波共当局回复说:“如果他在波兰,我们可能给他自由。但是我们的苏联同志不愿释放他。” 尽管许多人证实欧森菲德的战时行为,苏联人仍拒绝相信他未涉及战争罪行。欧森菲德最终于1952年因恶劣的战俘待遇而死于苏联斯大林格勒(今伏尔加格勒)的劳改营。 据他的信件及日记记载,在二战期间,经欧森菲德救助的人数达50人。 一部根据什皮尔曼的回忆录所拍摄的电影《钢琴家》(Pianist,2002)描述了这段故事,片中欧森菲德一角由汤马士·克雷舒曼主演。 什皮尔曼的儿子安德烈兹·什皮尔曼长期以来一直请求以色列官方大屠杀纪念馆雅德瓦什姆给予欧森菲德国际义人(Righteous Among the Nations,冒着生命危险救助犹太人的非犹太籍人士)的荣誉。纪念馆于2009年2月16日追封欧森菲德为国际义人。
【钢琴家原著】
以下节选自原著 ..我是那么聚精会神地翻东西,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这时我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你到底在这儿干什么?” 一个个子高高,风度儒雅的德国军官正倚着碗橱站着,双臂抱在胸前。 .................. 过了一会儿,我结结巴巴地说:“要怎么处治,你随便吧。我不打算离开这儿。” “我不想处治你!”军官耸了耸肩。“你靠什么维持生活?” “我是钢琴师。” 他更仔细地观察我,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然后他扭头看了看从厨房通往其它房间的那个门,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个主意。 “跟我来,好吗?” 我们走进隔壁的房间,那里显然是餐厅,然后再往里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一架钢琴,放在墙边。军官指了指钢琴。 ”弹一段!“ 难道他不知道钢琴一响会把附近的党卫军都引来吗?我用疑虑的目光看着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显然感觉到我很害怕,因为他很有把握地说:”没关系,你弹吧。如果有人来,你就藏进食柜,我就说刚才是我在试弹钢琴。“ 我的手指头接触到琴键的时候微微抖动。这么说,这一回我得换个方法,用弹钢琴来换活命。我已有两年半没弹钢琴了,我的手指头发僵,上面还有一厚层脏泥,手指甲从上次大楼着火时起就没有剪过。还有,由于这个房间已没有了窗玻璃,钢琴的活动部件受潮膨胀,按键时很费力。 我弹奏了肖邦的升C小调梦幻曲。未经调试的琴弦发出平缓的丁丁东东的声音,琴声流过空荡荡的套房和楼梯,飘到大街对面的别墅废墟,又反射回来,变成了柔和而忧郁的回音。我弹完曲子之后,屋里的静寂变得更加抑郁,更加恐怖。一只猫在外面街上喵喵地叫。我听见楼外下面有叫声,那是德国人粗鲁的喊声。 那个德国军官默默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无论如何不能待在这里。我带你出城,去一个村庄。你在那里会更安全。“ 我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这儿。“我肯定地说。 现在他好像才明白我什么藏在这里。他紧张地抖了一下。 ”你是犹太人?“他问 ”是“ 他刚才一直站着,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现在他把两只手放下来,坐到钢琴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好像这一发现让他思绪万千。 ”是,唔,“他说,”那样的话,我看你确实不能离开这里。“ 他好像又在沉思,过了一会儿,他转向我,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藏在哪儿?” “阁楼。” “带我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 他问我有没有吃的东西。 “没有,”我说。要知道,刚才我在厨房找东西吃,没想到让你给打搅了。 “没关系,”他赶紧说,好像想起了刚才的突然袭击,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会给你带点吃的来。” 这时我才大着胆子问了他一个问题。我已经憋不住了。“你是德国人吗?” 他的脸红了,很激动,几乎是喊着回答了我,好像我的问题对他是个侮辱。“对,我是!我为这个感到耻辱,看看过几年所发生的一切。” 突然间,他握了握我的手,然后就走了。 .................. 十二月十二日,那个德国军官最后一次来看我。他给我带来一大包面包,比上次拿来的还要多,还带来一条鸭绒被。他告诉我,他 要跟着队伍离开华沙了,嘱咐我一定不能失去信心,因为苏联红军随时都会发起进攻。 “攻打华沙?” “对。” “可是,打起巷站来我怎么逃命呢?‘我焦急地问。 ”如果说,你和我五年多来在这个地狱里都活过来了,“他说,”这显然是上帝的意志,他让我们活着。唔,我们无论如何得相信这一点。“ 我们两人说了再见,他就要走了,在这最后一刻,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一直在绞尽脑汁想办法表示我的感激之情,而他却绝对不肯收下我的宝贝手表。 ”听着!“我拉着他的手,急切地对他说:”我从来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从来没有问过,可是我想让你记住它。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什么时候能回家现在还很难说。如果我能幸存,我肯定还会为波兰广播电台工作。我战前就在那里工作。如果你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能用任何方式帮助你,请记住我的名字:什皮尔曼,波兰广播电台的。“ 他像平时那样笑了,即表现出不以为然,又表现出腼腆和尴尬,可是我觉得自已让他感到了快慰,因为我虽身处逆境,还是尽可能表达了想帮助他的天真愿望。
波兰斯基凭借此片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却因遭到通缉而没去领奖。生活不像电影,生活残酷多了。
如今这个民族仍然在继续受苦,苍天无眼
影片的结尾让整个故事的基调上升了几个层次,这并不是一部简单的反映二战反映犹太人与纳粹的影片。人性是很美的,当然,人生的际遇变幻各有轮回
从此就喜欢上Adrien那张驴脸了
这片子,跟男主角那两抹气质超群的眉毛一样耐看!哈哈
谢谢上帝不用谢我,他让我们死里逃生,
我偏向认为这是一种全世界对于艺术的无私保护,大音希声,恐怕只有面对艺术人们才难得在价值观上达到类似的趋同。
好难过好难过。仿佛就连呼吸的功能的丧失了。战争来时。任何人的意志都受到扭曲。毫无例外。从拒绝佩戴袖章到拉着德国军官的裤子求情。人就这样一步步在战争之中沦丧。 幸好还有音乐。还有艺术的伟大。伟大的艺术。
可能因为刚看了拯救大兵,所以难免的觉得这里描述的世界太干净了.是的,即使你已经觉得很残忍了,它还是太干净漂亮了一点.但是我还是非常喜欢这部电影,.只要那些温暖的东西在,就好了,尽管战争的事实,实际上是要残酷得多的.
某种程度上可以媲美《辛德勒名单》
你叫什么名字? 斯皮尔曼。斯皮尔曼,一个好钢琴家的名字。
最刺痛的是那被直接丢出阳台的坐轮椅的老人
忘不了那颗被分成六份的糖。
“你为什么穿着德国人的衣服?”“因为冷”
在影院看,恐惧和难受真是无孔不入。波兰斯基以一个观察者的角度展现了波兰的二战场景,看似冷静却又是最可惧的。而人活下去的信念到底能有多强大,恐怕不到死神擦肩而过的关头是无法预料的。如果说一部电影能给人信念,那《钢琴家》就是这样。
那个耳鸣太震撼了。
不要嘲笑他的苟延残喘 为了活下去 他放弃的那些尊严 坚持 和 希望 在战后又重新披回到他的身上 战争所造就的废墟 已经把他的心碾成残渣 他始终活动着的手指 在每一次命运交接时暗暗弹奏着命运的主题曲 Adrien Brody把他的挣扎和优雅都演活了 面对死亡和恐惧 我们都一样渺小 最艰难的 其实是坚持
百无一用不仅仅是书生还有钢琴家,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一死了之。
如果说它想反映纳粹的残酷,那一点都不算残酷;如果它想反映主角的坚韧性命,那只能说他是运气好;反而我倒挺同情那个最后就他一命的德国人的。。。我想用ridiculous来形容,可以么?
男主的幸运值已经达到MAX,但是每一个经过二战活下来的犹太人应该都像男主一般幸运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