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邵氏电影,剧组真的很用心,布局景色真的是太精致了,质感突兀的假山,绿油油,栩栩如生的植物,从地上冒出来,若隐若现的雾,棚内搭的景,竟然也可以这么生动美丽!罗烈饰演的沧州捕头铁无情很有个性,虽然武功高强,但仍然谨慎小心,足智多谋,处处识破敌人的计谋,才得以成功解决四个巨盗。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四巨盗之首的马威甲和其女儿的一条感情线,马威甲带领同伙屡次犯案并将事主斩尽杀绝,更是杀了宫百万全家来劫藏金,就是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却有一个十分善良的盲女儿,善良到内心纯净如一面白纸,搭救照顾素不相识的铁无情,连一向谨慎小心的铁无情都对她没有任何防备,而马威甲自己,也有感人至深的一面,就是对其失明的女儿多年如一日的关爱和照顾,给看不见的女儿在屋子前种满鲜花,让她闻到花儿的香味,让花儿来陪伴孤独的女儿,这样无微不至地呵护她,甚至为了不让善良的女儿难受,谎称自己是出去做生意的,而马威甲出去杀人劫盗,成为臭名昭著的巨盗,背负了这么多罪恶,又是为了什么呢?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啊,为了让失明的女儿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给失明的女儿弥补更多,要带女儿远走高飞……可惜最后一切都破灭了,随着铁无情的到来,终于给自己犯下的累累恶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最后临死挣扎之际,马威甲做出了人生中最后一个决定,把自己对女儿的那份爱延续了下去,在女儿心中,他永远是那个心地慈善的老父亲,那个熟悉的身影永远都不会变,而正直侠义的铁无情,正是延续这份爱的人,所以在影片的最后,铁无情要带盲女儿去那个冬天不下雪,一年四季都开着花的很好很好的地方,并依旧在屋子旁种满各种各样的花,这正是他们父女俩所向往期盼的美好生活。
这片子让我很惊讶,原来张霹雳的电影业曾经做到过这么精致。《大刺客》好在故事和摄影,可惜片场硬件设施不行,打得也不好看,这片子好在人物,以及布景和动作剪辑,缺点在没有完整的立意,好的细节没整合起来。两部片子如果能做个加法,离剑戟片第二方阵的距离就不远了。
这时候的张彻肯定在模仿五社英雄,开始硬插入的方块字幕很有日本规则感,可惜很生硬,象《金燕子》开头一样。显然抄《牙狼II》没抄好。中国的建筑和服饰,还是不适合这样方正的插入。
影片的布景分成三大块,一是炎热的白天,在芦苇丛中,有蝉鸣和西瓜摊、汗水,要素很齐全,打斗充分利用了芦苇的遮挡,只是内景所限,没有日光下芦苇摇曳的阴影之美。二是客栈夜景,大雨中的遭遇战。三是寂静的山中,花圃和草地,利用了大雾。布景的元素很丰富,用心得令人惊讶。
客栈和山居中居然还来了段“智斗”,充满张力。打斗戏每一场都设计得不错,剪得也好,芦苇荡、马车劫杀、客栈、草山,都有特点。最后两人决斗累到满地爬,显然也是日本片才会有的场面。张彻中期以后主角累不到这样就该死了。
影片开始用蝉鸣渲染炎热,用货郎鼓声制造紧张感,最后用飞砣声突出形势险恶。都是邵氏少见的对声音有自觉运用的范例。
张霹雳的电影在形式上抄日本片可以抄成这样,已经快出师了。此后主题中国化、剧情简单化、形式霹雳化、打斗狗血化是大势所趋。所谓中国武侠片,就是这么草创出来的。
在对于细节的注意上,《铁手无情》和张彻的其他作品相比,尤其是后期,是十分难得的。
被劫的宫百万家在东光。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在沧州南。所以劫匪行动后直奔沧州是很合理的。而沧州一直有习武的传统,巨盗也多。比如《连环套》里窦尔墩的原型就是附近的献县人。
谷峰弹的琵琶是十几品凤尾头的式样,比较典型的明清琵琶,而不是现代常见的二十几品如意头。谷峰应该是不会弹琵琶的,他的动作和音乐也配不上,但却确实是在认真模仿弹挑和扫弦的指法。
指认陈星的鸽子不是凭空拿出来的,之前就给过镜头留伏笔。当然信鸽能准确飞到一个罗烈路过的西瓜摊似乎也不太说得通。
张佩山大战一场之后向房勉报告时,特地说已经把暗器都收回来,并检查过没有留下活口。这就比较圆满地解释了为什么他手里的金算盘又已经填满算珠了。
午马的酒肆里的几场官匪试探很有张力,逻辑也很通顺。这里不再赘述了。八百两黄金放在民国就是八十根大黄鱼,二、三十公斤,也是一名悍匪会选择随身携带的合理重量。顺便说一句,午马年轻时有点像程之,戏路也像。
罗烈能能偶遇李菁,是因为姜大卫乱战中把他扶上了房勉的马。老马识途就把叙事结构的必须变成了逻辑的必然,这样的匠心对于张彻来说是比较罕见的。
当然,大写意、不拘小节也是一种导演的风格,原则上并无优劣之说。只是这一部作品对于张导而言有些别具一格而已。
邵氏武侠电影,大概是很多人的一个情结。
在武侠电影全盛的60年代末至70年代末这十年间,“武侠”对于中国人来说,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邵氏出品必属佳片”,当今天看来是个笑话的大写“SB”出现时, 人的血液陡然就情不自禁的沸腾了。我们会知道,侠者来了,他们带来的一腔热血,一股理想,一身正气,浸染了我们的青春,我们的生命,让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无论何时都有这样的人:或许天真,或许幼稚,或许迂腐,但,无论何时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准则和信念。
80年代后生的我们,其实已经“完美”错过了邵氏的武侠时代,1985年,邵氏电影停产,一代电影帝国轰然塌崩,武侠也逐渐式微,即使《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之类不断被翻拍(拍得那叫一个惨)也难掩颓势。但和今天粗制滥造故事都说不清楚却能屡屡刷出票房新高的电影不同,邵氏的大多数电影是当得起一个“好”字的。正因为“好”,才能长久的留在我们的记忆里,甚至成为一个暗号,一个代码,喜爱者自然能心领神会。
“好”在何处?每个人或许都有不同的说法,然而我总以为,这让人长久念念不忘最“好”之处,便是它那毫不拖泥带水,始终彰显着的“超正”三观。善恶,是非……在这灰色界限中,始终填斥着微妙的人性张力。
在被人津津乐道的邵氏三驾马车中,张彻拍片最多,风格也最为后来的商业电影学习模仿,但张彻的电影,却也难免千篇一律。今天想推荐给大家的,是我个人很喜欢的《铁手无情》——这也是被公认为最不像张彻的武侠电影。若论场面铺陈,颇有几分胡金铨的味道。说起言情细腻,情感发展的出乎意料,倒有些楚原的风格。以至于后来者认为这剧本虽是倪匡所写,却一定经过倪匡好友古龙的修改或者提供灵感,否则,一向不屑于儿女情长,只渲染兄弟情深,几乎从来未曾在电影中给女性留下位置的张彻,又是如何拍出“桂姑”这样的女性形象来的?
雨后杜鹃花,电影中反复出现的意象——这么浪漫的张彻可真少见
言说虽有种种,《铁手无情》却正因为它不像张彻的电影,成就了一部难得的经典。一切恰如其分,端正、典雅,温情脉脉——就好像把胡金铨、张彻和楚原三个人以一种中庸的比例调过一样。
《铁手无情》讲的是捕快的故事,这很常见,也不常见。铁无情虽是捕快,从影片的背景看来却毫无官府气息,到了最后,实实在在成了一个个人恩怨情仇的选择。张彻的电影中往往有侠盗而无好官的,《铁手无情》更纯粹讲的是私人化的情感和选择,这就和今天的捕快片拉开了很大的差距。
影片的前五十分钟展开方式颇为传统, 说的是河北沧州(沧州总是这么穷山恶水出刁民……)一夜之间出现了四个大盗,杀人劫财,穷凶极恶,却无人知晓他们是谁。大名鼎鼎的捕快铁无情带着自己的一帮下属开始了追凶之旅。这亦是夺命之旅,铁无情的战友、弟弟不断被杀,他自己亦身受重伤,孤身一人,几乎陷入绝境之中……
(孤身一人孤立无援身陷绝境深入龙潭虎穴却能始终不忘使命——似乎在中国,这样的故事只有发生在武侠中才不那么违和,否则,和《战狼》一类搭配起来,便能分分钟出戏。在武侠的世界里,中国人的精神毕竟是强大的,中国人也才是真正自信的。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我们才真正相信着“头上三尺有神明”,“公道自在人心”。当时过境迁,连导演自己或许也不相信的东西,也很难让观众信服了。)
前五十分钟中规中矩的追凶情节中,张彻还是有上乘的发挥,逐渐拉远的镜头,空旷原野间孤独的身影,在绿得让人窒息,危机四伏的林间,罗烈的黑红色也分外亮眼。森林草丛中的几场打斗尤其干净,后期对于血和死亡挣扎的迷恋,在这部影片中至少还能看出他的克制(这算是优点吗?)我们很少能欣赏到这样一个张彻,从容不迫,轻重有度。没有过强的表现欲,没有过强的操纵欲,也没有简直来自他骨髓里的SM控。
尤其是草地中的打斗,可以说是张彻最好,紧张克制,一击即中
面对敌人的求饶和贿赂,那人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铁无情”,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凶悍,甚至有些狰狞,这就是罗烈。即使到了六十岁,浓眉一皱,倒三角眼一瞪,不整齐的牙齿配合着突出的尖刻下巴,还是那么残忍,难怪演了一辈子的反角。在这部电影中,他外表特有的凶残感被更加无情,为了掩盖真相不断杀人灭口的凶手那人畜无害的脸衬托得别有意味,也更富张力。罗烈这辈子演主角真不太多,这张脸能红或许也只能在硬桥硬马的武侠电影中。流血不流泪才属于罗烈这样相貌狰狞的彪悍男儿——即使在今天的电影电视剧中,孤胆英雄血流得不多,眼泪倒是经常像滴多了眼药水,让人诧异。
他始终保留了一种特质——也许那真就是源自他本性中的无情。
张彻延续了《大刺客》中的古典感,这种古典直接承接胡金铨,但也带着他天生对于阳刚美的迷恋。不过,这部电影最好的地方并不在这里,它的出人意表之处在于它的后三十五分钟。铁无情和幕后真凶马威甲缠斗后身负重伤,被马威甲的马带回了家。谁料杀人不眨眼的马威甲平日居然是个郎中,还有个纯真无邪的女儿叫桂姑。桂姑喜欢花,于是她的小房子周围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桂姑看不见花,但她的心里却一直长满了花——美人救英雄,英雄爱美人, 美人是仇人之女的模式正式开启。
古龙《七种武器》的《孔雀翎》中描写了一个杀手小高,他杀人所得往往被他买了各种各样的精巧玩具,为的是拿回去取悦一个盲眼的女孩,那个女孩远没有桂姑好看,不仅残疾而且是一张刻坏了拙劣美人脸。那个女孩却比桂姑聪明敏锐,早已感受到了小高一直都是在善意的欺骗她,只是她愿意生活在这个谎言中而已(所以说,严重怀疑古龙参与了编剧)。小高阅人无数,可偏偏对腿脚都残疾,长得也并不好看的盲女双双产生了超越常人所想的怜惜和眷念:古龙的《孔雀翎》几乎从来没有被人以正确的方式搬上过荧幕,小高和双双那微妙的牵绊实在不大可能被今天的人拍出来。倒是铁无情和桂姑的情感,被拍得并不突兀。或许,看不见任何人的桂姑也看不见铁无情粗鲁冷硬的外表和残忍,反而能感受到这个捕快的孤独和柔情。去掉表象,铁无情比任何人都更有情。有时候,看不见,也是一种优势。
见到桂姑时他已经明白这就是凶手马威甲的女儿,他知道眼前这个盲女对一切毫无所知,他也明白自己终将要和她的父亲一战,两人之间,必然至少要死去一个,结局不可更改。可他是否就在此刻下定决心要照顾眼前这个柔弱易碎的姑娘?没有父亲,她不可能活下去。而她,更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这样的情感,在武侠电影中以这样内敛而温柔,克制而饱满的方式展开,确实太不多见了。
(铁无情第一次见到桂姑,桂姑以为他是她的父亲,她问他是否再也不会离开自己,或许,就在此刻,这个刀口上舔血的“无情”之人有了异样感情。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赶去搀扶她。哪怕前一个瞬间,他还充满戒备的捡起一根棍子当做武器。)
马威甲虽然无恶不作,连为自己献身的兄弟也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对这个女儿却充满为父的仁爱之心。在女儿面前,他和铁无情心照不宣的达成共识,一定要让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保持下去,即使是虚幻的,所以桂姑一定不能知道她的父亲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两人互相拿着刀剑指着对方的咽喉,嘴里却看似亲切的说着只有对方才能听懂的暗语。或许这就是张彻电影中女人存在的最高意义:她们从来不能让男人放下刀剑,她们也不能让男人爱惜生命,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杀戮注入些微温情,些微仁慈,些微人性,让破碎破碎得更加有力,毁灭毁灭的更加彻底。张彻电影中的女人,也是金庸笔下的女人:胡斐到底要不要杀苗人凤?那一刀到底砍不砍得下去?其实金庸一早知道答案:肯定会砍下去。只是,他难免要照顾下女性读者的情绪。
铁无情和马威甲在一无所知,善良单纯的桂姑前对峙,风刀霜剑,你死我活——因为他们都怜惜着同一个人,这样的生死之争才分外动魄惊心。
在铁无情杀了桂姑父亲以后,一身是血的他回到了那座小木屋,告诉桂姑:“桂姑娘,你听了不要难过,马老伯他……他出远门去了……可是桂姑你不要难过,马老伯虽然去了,但他托我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一步也不离开你……桂姑,你喜欢跟我在一起吗?”“他怕你难过,他怕见你难过的样子。桂姑,你别难过,我也怕见你难过的样子……马老伯去的地方,有许多事等着他做。你们父女总会见面的。桂姑你别伤心,我会带你到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去,那里冬天不下雪,一年四季都开着花。你不是最喜欢花吗,我们在屋子旁边全种上花,各种各样的花……”
影片最后,桂姑依然问着对方是否再也不会离开自己,铁无情说一定。也许总是在等待中焦虑的桂姑习惯了被骗,无论抓住谁都是开心的。但男人终归与女人不同。铁无情究竟出于何种情感自觉自愿的取代了桂姑父亲的位置——就在前一刻,他亲手杀死了那个夺取他至亲之人的人,这一刻,他却要承担起杀死之人留下的责任。这其中复杂幽深的,难道就是人性?这也是全片最值得玩味的所在,是它能超越张彻其他电影的所在。
一边身上染着对方父亲的鲜血,一边却说着世界上最甜蜜的承诺,张彻电影中的男人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只是这温柔也是被血染红的。屋子外的花突然被光照亮了,然后又暗淡了,一切恰如其分的落下,如同夕阳落日。这个傻白甜(或许我们可以理解她被父亲刻意保护起来从而不谙世事吧)姑娘未来会怎么样呢?她能理解自己的这份被刻意隐瞒的善意“幸福”吗?她真的不会再伤心吗?这不是张彻再需要考虑的问题,也不再是武侠需要考虑的问题。
不管多情还是无情,究其本质,总是无情的。那一点点情,需要多少的仁慈才能残存半分啊?人生就是这么残酷。难怪要“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温瑞安毫无疑问看了这部电影,所以他的代表作《四大名捕》中才有所谓的“铁手”与“无情”,只是温瑞安的捕快世界终归是太高高在上了,不似古龙有江湖气,也没有铁无情那样无奈,悲凉,卑微和渺茫。而温瑞安之后,我们终归是越来越看不到英雄心里的泪了,纵然他们越来越喜欢在镜头前流泪。英雄们也不再质疑自己的对错,不会反思自己的选择,因为“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可生活在一个杀戮的世界有什么好了?我宁愿怀念《铁手无情》那满院子绽放于虚幻中的鲜花。
(纵然是开放在谎言中的花朵,因为那份善意和珍惜,也总好过赤裸裸的残忍和杀戮。张彻很难得的温柔,虽然仍没有尊重过女性的意志,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意外,有些感动。)
芦苇荡厮杀
开头是一段琵琶独奏,好指法,镜头一切,原来是谷峰,还双眼迷离陶醉其中。光这琵琶声就透着股杀气。接着还是声音元素,货郎的拨浪鼓声音如此摄人心魄,由远及近,每一次声响就是离战斗又近了一部,不由令人心跳加速。
交代几句就是一场厮杀,有2-3分钟都是两个人在芦苇荡里互相躲藏,两个人眼部的大特写以及汗津津的脸庞,加上背景音乐也是一惊一乍,气氛紧张之极。
一只虫子打破了僵局,罗烈一个虎跃腾起,不过这时出现了琵琶,有琵琶就有弹奏之人,谷峰出现了,这是二对一。陈星与罗烈交手几个回合就被拿下,谷峰自知不是对手,只有暗下杀手,杀了陈星。罗烈追到,谷峰抱着琵琶一脸无辜样,这个眼神真是绝了。
一场厮杀,格斗只有几秒的时间,但拍的惊心动魄,可惜后来张彻就和这种风格告别了。
气氛可以
罗烈就是一大便干燥
桂治洪的《万人斩》是这部片子的翻拍,而《喋血双雄》里面,对张彻这部电影也有致敬,盲女总能引人发恻隐之心,一招鲜,也可以吃很多年。
罗烈早期演正派,终于不用被谷峰压着,还杀了自己的老丈人上位;演老丈人的演员基本上是演正派居多,但在这里演了反派。该片虽然格局小,但是剧情有趣,并且有一定的影响力, 后来的《万人斩》、《喋血双雄》等片都受到了这部电影启发影响。
新派武侠佳作,效仿《姿三四郎》的芦苇丛也拍得很好,日本摄影师宫本幸雄(龚慕铎)的功劳很大,比张彻以往粗糙随意的镜头画面加强了细致感,配乐准确锐利,季节感强烈,罗烈的捕头冷峻刚烈又带有几许温情(赞赞赞赞),动作也是孔武有劲,至于后面桂治洪的《万人斩》基本都是以此片为基础,不过《万》的镜头感更好一些——大量精美的空镜头,不过此片打斗稍微逊色(软绵绵的打斗叫人提不起劲)
芦苇荡,冷雨夜,气氛抑郁浑厚;雁形标,金算盘,细节精心有趣;恶狼护女,铁手有情,人物饱满立体。
张朋友,你武戏处理的比文戏好。午朋友,你做着副导端着盒饭好吃吗?
开始硬插入的方块字幕很有日本规则感,很生硬。芦苇丛和炎热感,夜雨客栈,山中大雾,都罕见于邵氏内景。39:39俩喽罗,袁大眼和王钟。客栈和山居里居然来了段“智斗”,张霹雳太令人诧异了!还有蝉鸣和飞砣声渲染气氛。这片子的元素丰富得让人惊讶。打戏设计和剪辑都不错。
剧情跌宕起伏,人物刻画饱满,四大恶人武器设定极为用心,芦苇荡,雨中曲,杀人夜,勿独行。盲女家中坐,老夫已远行~想到了《喋血双雄》,倪匡笔下一部分外别致的片子。
姜狄组合前的早期作品,类似飞刀手融合很多的日本武士片风格,还有类似喋血双雄这样两个无情人中夹一个不知情瞎子这样的情节,从头至尾剧情都绷得很紧
铁手无情——万人斩——喋血双雄
道是无情却有情,好就好在这份贼父和盲女的情上。芦苇荡内厮杀的环境设定很妙,制造出一种迷宫追逐氛围。四个贼头目,前三个均在招供之时,被同伙干掉,泄密者死。贼老大则死于自己的独门兵器之下,也是宿命。(房勉扮的贼老大马威甲很像李成儒)张彻的武侠片不太在乎真实光线,黑夜如白昼一般光亮,不论何时开打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芦苇荡厮杀非常精彩,气氛足,画面美,节奏恰好。芦苇荡厮杀让我想起《谍影重重》里在满是枯草的冬日荒野里对战的那段戏……都是冲突感强烈的生死之战,极有吸引力。马威甲的家,温馨宁静,屋前种满了鲜花。马威甲这个角色比较丰满,他有恶的一面,也有善的一面。我极其讨厌马威甲,好几次想冲进电影里去给他下老鼠药,这也许是因为他杀死了铁二郎(姜大卫饰演)。马威甲的女儿桂姑,是善良的盲女,让人怜惜。无情的铁手,见到她也会心软,不忍心伤害她。电影里那种侠气与柔情都散发着岁月气息,使我感到惆怅。
三星半。姜大卫那个鬼瘦啊;罗烈看起来总像是坏人,结尾还篡改遗言,说老丈要把女儿许配给他哈哈(不过身材好好哦,果然张彻);房勉一般都是以好人形象居多的,这次竟然演坏人也生动得很啊,尤其是那句“少年英雄,可惜的很”,一下子就把老谋深算的形象立住了;芦苇戏很棒棒哦,最后的决战也不错。
8.7;不是一般的生猛啊
罗烈当了正面男主角还是那么凶,那么丑,泡姑娘就像抢民女,真讨厌。
看到片名,还以为又是洒血浆式硬桥硬马的动作片,没想到人文气息,环境氛围,桥段设置,眉目细节样样精彩,剧力更是由头到尾都保持住了。
当属邵氏武侠前五之列,水准犹在《新独臂刀》之上,张彻难得的用心之作,也亏得剧本动了脑筋。“二郎呢?”,“少年英雄,可惜的很”——足见台词功力。
算是靠谱的一部邵氏电影。打斗,氛围营造,角色塑造都还行。
“我要带你去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那里冬天不下雪,一年四季都开着花”,→_→ 一秒变文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