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姊妹坡》电影剧本
《姊妹坡》电影剧本
文/〔日〕关本郁夫、桂木熏
译/吴盈盈
校/吴代尧
1.四面环山的盆地——秋天的古都。
(字幕)“京都”
——传来念经的声音。
2.XX寺院,墓地
满山红叶,绚丽夺目,“喜多泽家”的墓碑前,香烟缭绕。
在念经的和尚后面,三姐妹合掌叩拜。
画面出现人物的脸,叠印字幕。
(字幕)喜多泽 彩 长女(25岁)
(字幕)喜多泽 杏 三女(19岁)
(字幕)喜多泽 兰 四女(16岁)
突然响起敏捷的咔咔皮鞋声,三人回顾。肩上背着照像机,手里拿着像机用具箱,一个不讲究体面的女人,泪流满面地走来。
(字幕)喜多泽 茜 次女(22岁)
茜:“对不起,让一让!”
茜边说边把东西放在彩的身旁,合掌叩拜。
茜:(小声地对着墓碑说)“编辑室的工作真烦人。我们的总编辑用人很粗暴,有时对摄影师有时对记者乱发脾气,小小的出版社,一点也不考虑后果。爸爸,妈妈,由于这个原因,我来迟了,请您原谅!”
茜隔着眼镜,对着墓碑直眨巴眼睛——合掌叩拜。
茜的滑稽怪相,引得彩、杏、兰几乎要笑出来。
3.东天王大街——姊妹坡
在东天王大街上走来四姐妹。
杏:“爸爸、妈妈去世已经七年了,光阴过得太快了。”
彩:“可不是嘛。”
四姐妹从东天王大街拐了弯,前面就是陡峭的坡道。
茜:“爸爸妈妈不辞辛苦,把我们养大了,好容易才喘口气,两人出门旅行去了。就在那次旅行中,不幸发生了交通事故,人的生命,是多么地短促啊。”
兰:(突然一声尖叫)“哎呀——上这个坡真费劲儿啊,每天爬上爬下,实在受不了!”
茜:(看着兰微笑)“只要能坚持爬到坡的上边儿,在那上边儿就一定有幸福的前程,妈妈常说,坡道就是人生之路……”
四姐妹在上坡。
彩的声音:“……一爬到坡的上边儿,就找到了哲学之路……那就是我们的住处喜多泽家。”
4.喜多泽家全景
哲学之路——
在清溪渠道的桥头,有个喜多泽家经营的“小径”饮食店。毗连一间房是自制民间工艺品的出售处。
5.姊妹坡
四姐妹继续在上坡。
彩的声音:“……不知那是从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开始说的,人们把这个坡叫做了姊妹坡。”
姊妹坡的画面,不知不觉地变成版画,在画上出现片头字幕。
(片头字幕)《姊妹坡》
6.宫殿(早晨)
晨雾弥漫的树丛中,传来了金属器械激烈的相撞声。
两个年轻人正在互刺互劈,猛烈地进行清晨的击剑练习。
带着面罩的青年,目光闪闪,舞着剑,汗流浃背,手舞足蹈。
他们的练习好似与真刀真枪决胜负的动人场面不相上下。
两人击剑练习结束了,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取下保护面罩,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浑身是汗的两个年轻人,是同立大学建筑系四年级生樱庭谅(22岁)和柚木冬悟(22岁)。
谅:“咱们为女人也来个光明磊落的比赛!”’
冬悟:“OK!”
两人伸出手,紧握在一起。
7.同立大学,校内
杏在等女子大学生们。惠子、绿、秋子、真澄、光之大声哇啦哇啦地吵闹着走来。
谅和冬悟站在杏的面前。
谅:“我是建筑系四年级生,击剑队队长,樱庭谅。”
冬悟:“我是他同班同学,是副队长,柚木冬悟。”
谅:“喜多泽杏君,在我们之间,你挑选谁做你的情人呢?”
杏:(惊讶)“啊?”
周围的女大学生们也都很惊讶,不由得凑上前来。
冬悟:“我老早就调查过,你在男朋友中还没有特定的人选。”
谅:“你到这个大学来入学的那天,我们俩就同时见到了你,并同时爱上了你。”
冬悟:“在我们俩之间,究竟选谁合适,那是你的自由!”
在这一情景下,有一个与周围女大学生们的风格不同而冷淡无情的美貌的人,宝代寺毬子(20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8.喜多泽家,内客厅(夜)
在工作台上,搁着许许多多扇面,千鸟、花……等等,还有色泽鲜艳的有花纹的彩色手工纸。彩、茜、杏正在出售处做民间工艺品。
在画布上正在画画的兰,停住笔,瞪圆眼睛。
兰:“啊——杏姐真了不起,居然有两个人同时向你提出求婚!”
杏总觉得心情不大舒畅,她用手工纸在做手指耍弄的小偶人。
兰:(身体向前探出)“喂,喂,后来怎么样了?”
9.插入镜头
杏去校内。
校舍的影子。女大学生们在树荫中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如同暴风雨似的向杏袭来。
绿:“樱庭君和柚木君,无论在学习上,或在击剑上,自入学以来他俩就命中注定是竞争的对手。”
秋子:“我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内幕,但是听说他俩都打赌了。”
真澄:“是恋爱的比赛啊!”
光之:“谁能得胜,就把杏弄到手,我们也来赌赌看?”
惠子:“我看樱庭君肯定能赢。”
绿:“我说柚木君能赢!”
杏听了周围的议论,神色很尴尬。她刚要走进校舍,正巧冬悟走下楼梯,站在杏的面前。
杏突然站住了。
一瞬间,杏和冬悟互相盯视。
冬悟:“怎么了?你的气色很不好。”
杏冷淡地想从旁边走过去。冬悟站在前边阻挡。
冬悟:“你到底是怎么了?!”
冷不防“啪”的一声,杏给了冬悟一记响亮的耳光。
10.同前的内客厅(夜)
兰:(瞪圆眼睛)“啊?给一记耳光,那太过分了。”
杏:“那有什么过分的,咎有自取!”
彩:“假如,他们两人,都是真心实意的话……”
杏:“我的举动是有些骄傲自大……可是,他们俩也不近情理。”
彩:“为什么?”
杏:“他们俩人,可以在全校那么多有缘的女大学生中挑选,为什么,就对我一个人……”
茜:(开玩笑地说)“人贵有自知之明。”
杏:(严肃地)“茜姐!”
彩:(笑)“阿杏是富有十足魅力的。”
杏做小偶人的工作停下了,忽然注视着远方。
杏:“还是我不对,做了对不起人的事了。”
11.行驶的通勤公共汽车(翌晨)
在车里摇晃的杏和茜,抓住车上的吊带。茜瞅一下杏。
茜:“你在后悔哪?”
茜:“不要在意,不要在意。近来的男人,软弱无能的人太多了,所以打一两个耳光也无所谓。”
杏:(气愤地)“柚木君可不是软弱无能的!”
茜:“哼——那小伙子,就叫柚木啊。”
茜笑嘻嘻地偷看一下杏。
杏:“算了,不谈了,我跟你再没话可说了!”
12.三条京阪
杏跟茜从公共汽车上下来。
杏:“这么说的话,茜姐对人的不幸反有乐趣。”
茜:“说不幸,有些言过其实了。”
两人上天桥台阶。
杏:“并非言过其实,在大学里,谣言一传出去,在校舍里就寸步难行。”
杏上了台阶,突然好象脚抽筋似的站住了。冬悟和谅从对面走来。
杏:“啊、啊——!!”
杏大声叫起来,立即躲藏在茜的身后。
茜看了一下杏,一下子明白了,走到冬悟和谅的前边去。
茜:“(对谅)你是柚木君吗?”
冬悟:“我是柚木。”
茜:“啊——是你?……想不到啊,本来以为你是很软弱的,因为那只是个想象,请原谅!”
谅:“那么说我是软弱的?”
茜:“是啊,究竟谁软弱,那就要看你们的了。”
茜付之一笑,走去。
谅:(目送并喊叫)“多么没礼貌的家伙。我生来第一次被诬蔑为软弱者。谁知她这个家伙是男还是女!”
杏:“你给我住嘴!”
杏喊叫起来。
杏:“茜姐一向是光明正大的。胡说什么‘谁知她这家伙是男还是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谅:(惊慌)“茜姐?!……也许,也许是真的。”
冬悟:“你姐姐?”
杏:“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姐姐。在‘京都’月刊负责照像凹版,是个有气派的女摄影师!”
杏不高兴地转身走开。
二人声:“杏君!”
“等一等!”
两人追杏。杏转回头。
杏:“行了,用不着你们再献殷動了,你们俩都是我最讨厌的!”
13.同立大学,全景(夜)
学校庆祝活动的情景。从体育馆传出轻快的音乐声。
14.同前,体育馆(夜)
爵士乐队俱乐部,乐队正在舞台上演奏。
精神饱满的学生们,跟着轻快的音乐节拍,成对地跳着舞。击剑队员野崎和杏在跳着。
一只手嘭嘭地拍打野崎的肩。——是谅在拍打。
谅:“换班了!”
野崎:(惊疑,看着)“前辈,哪,哪怎么行!”
谅:“野崎,把击剑倶乐部规章第四条说说看!”
野崎:“是,尊敬前辈,绝对服从命令!”
谅:“好,换班!”
谅拉住哑口无言的杏的手,跳起舞来。
谅:“今天晚上你最漂亮了。你看那儿——”谅的眼睛向一侧注视。视线的前方是冬悟和毬子在跳舞。冬悟正在看着杏和谅。
谅:“和冬悟跳舞的叫宝代寺毬子,是他表妹,亲属已经给他定下了,可以说等手是他的未婚妻。(嗤笑)你的情人,就是我了。”
杏:“(怒目而视)那种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给我离开!”
谅:“不,不离开……我不想离开。不久,您一定会爱上我的。”
谅拉起杏的手轻快地跳舞。
跳着舞的冬悟和毬子。
毬子:“今年新年,我们全家要到夏威夷去,所以爸爸想劝冬悟君也去。”
冬悟:(心不在焉)“……”
毬子:“冬悟君!”
乐曲结束。
冬悟:“再见!”
冬悟跟毬子打招呼后,向杏和谅的方向走去。
冬悟推开谅。
冬悟:“接着该轮到我的班了。”
谅:“你看错对手了吧?”
冬悟:“光明磊落的比赛,有约在先。”
杏:“好了,算了吧!”
杏挣脱冬悟的手,想走开。冬悟硬抓杏的肩膀拽到身边抱住。杏动弹不得。开始响起了缓慢的叙事曲。
冬悟满腔热情望着杏。
冬悟:“……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开学典礼那天,再一次见你,是你正在打网球的时候。看你汗流浃背,一心一意地在打球,春风满面,爽朗漂亮。……那时就是我对你爱的开始。”
传来甜蜜的曲调,杏和冬悟互相凝视,跳舞。
跳舞的毬子和谅。
毬子:(注视着冬悟)“以前,冬悟和别的女孩子,从来没有象那样接触过。可怕……冬悟好象要离开我找别人去,真可怕!”
毬子的视线一直对着跳舞的冬悟和杏。
冬悟:“……下周星期日,是我的生日。如果愿意的话,能到我家来吗?”
杏:(惊奇地看着冬悟)“……”
冬悟:“说是过生日,只不过是,亲近的朋友们聚集在一起吃吃、喝喝,热闹热闹而已。我希望你无论如何能来。”
冬悟紧紧握住杏的手。
此时,突然响起击鼓声,大学庆祝活动的执行委员长登上舞台。
委员长:“那么,现在要开始举行今天晚上主要比赛项目。在十秒钟黑暗之中,无论是舞伴也好,情人也好,允许接吻!(击鼓达到最高潮发出最大声响)请各位淑女们注意了!不,也许是求之不得!”
一瞬间,场内漆黑。
“哎呀——!”
“好了,好了——!”
这儿、那儿,到处响起女生的尖叫声,有的发出叫苦声、跑来跑去杂乱声。
——开灯。
全场的视线一齐注视着。
在会场引人注目的地方,冬悟和杏互相拥抱接吻。
两人觉察到周围人们的视浅——一下子离开了。
一瞬间,喝采声,奚落声,口哨声。
场内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
杏臊得脸通红,从会场的出口跑出去。
再次响起了轻快的音乐。
谅走到冬悟的跟前。
谅:“看样子我是要输了。”
谅嘻嘻地笑着,拍拍冬悟的肩,转过身去。
野崎等几个击剑队的小伙子,没享受到与舞伴接吻的幸福,无精打采地呆站着。
谅:“喂,单身汉,跟我来。我让你们喝个痛快!”
野崎:“前辈,说真的?”
谅:“你就听我的吧!”谅拍了拍胸脯。
15.“山猫”小吃店(夜)
店门大开,一伙喝醉酒的学生们闯进来,在一个角落的雅座里占上了座位。
来的一狄人就是谅、野崎等击剑俱乐部的人。传来招待员明美的声音。
明美:“唉呀,绿小姐,现在就回家吗?”
从更衣室出来一个女人。
女人声:“是啊,家里有饿着肚子的孩子们在等着我哪。”
谅听见传来的声音,猛地扬起喝醉酒的脸。是茜的声音!!
谅:“(不由得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先走一步!”
野崎:“前、前辈!”
谅已跑出店外。
16.新桥大街(夜)
茜沿着白河岸边走。
“绿小姐!”谅在招呼。
茜:(仍旧是背影)“除店里以外的交往一概谢绝。”
谅:“那么,我每天晚上都到店里去,茜小姐!”
茜吓了一跳,不禁一回头。谅微笑地站住。
茜:“嗳,原来是你啊。你这样可不行,父母的钱就这么挥霍吃喝玩乐。”
谅:“幸亏这样,才能见到你(笑着靠近茜)但是,你怎么在那样的地方?……你不是个有气派的女摄影师吗?!”
茜:“那是为了挣点儿糊口钱,你找我想干什么?”
谅:“一块儿去喝杯咖啡吧?”
茜:“那太容易了。早晨早点儿到‘小径’来吧,我可以给你煮咖啡。”
茜说完迅速地走开。谅在后面急急忙忙追去。
谅:“我送送你。以防万一碰上为非做歹的人。”
茜:“对不起。很凑巧,为非做歹的人刚跑掉。bye——bye!”
茜刚走开,忽然觉得恶心,靠河边蹲下。谅走近。
谅:“不能喝酒还硬喝。”
茜:“少管闭事。”
茜刚刚想站起来,摇摇晃晃站不稳。谅前来扶着。
谅:“我背你走吧,送你到雇出租汽车的地方。”
茜:“用不着。”
谅:“没问题,你不要固执了。”
谅背着茜。
茜没理睬,赶紧走开。
谅:(茫然)“……”
17.喜多泽家、门口
这个哲学之路,可能因为是星期日,街上的人相当多,热闹得很。
在民间工艺品的出售处,杏和兰大声喊叫着,来看的人们络绎不绝。
兰:“啊,请到这边来,欢迎您来,这是亲手自制的小巧玲珑可爱的民间工艺品!”
杏:“请买一个京都的纪念品怎么样!”
女人声:“那个……”
一位穿和服打扮文雅的中年妇人站在店前。——绫小路良江(42岁)。
良江:“这些都是自制的吗?”
杏:“是,这是我家大姐做的。”
良江:“你的呢,没有吗?”
兰拿起一个民间工艺品。
兰:“这个有点儿歪了走型的,就是我杏姐的作品!”
杏:(不满地瞪了兰一眼)“阿兰!”
良江:“呵呵呵……那好,那些杏姐做的,我全都买了吧。”
兰:(惊奇地看着)“嗯?!”
杏:(得意洋洋的样子)“谢谢您了!”
杏把工艺品装入纸袋内。良江付了货款,再三地回头看了好几次,然后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兰:(呆呆地静看着)“这个客人真怪。”
杏:“是个漂亮人。”
兰:“她一直看着杏姐。”
杏:“因为我是美人嘛。”
兰:“你太自负了!”
正在这时,从“小径”饮食店传来彩的声音。
彩:“阿杏,请给端杯咖啡来!”
杏:“就来——!”
杏非常高兴地从出售处与饮食店连接的便门走出去。
兰:(目送杏走后)“杏姐真带劲儿,无论谁都喜欢她。”
18.柚木卖扇店、门口(数日后,傍晚)
穿和服打扮的杏走来,胆怯地望着。
在杏的眼前,是一座很有名望的古老样式的老铺子——柚木卖扇店。
冬悟走出来。
冬悟:“来的太好了。”
杏被冬悟让进店内——
19.同前、店内(傍晚)
冬悟和杏走进来。古老的店内,满满当当地陈列着如同盛开的花似的精美扇子。杏不知不觉地看得入了迷。
工作人员出来迎接。
工作人员:“您来了!”
杏:(急忙鞠躬)“晚上好!打搅您了。”
冬悟:“请!”
冬悟推杏后背让进会客厅。
20.同前、会客厅(傍晚)
杏跟着冬悟的后边,拘谨地进入会客厅。在会客厅内没有其它任何客人。
冬悟:“我马上就来。”
杏:“是。”
冬悟走出去,屋里只剩下杏,胆怯地环视四周。通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有水池子和假山的漂亮的庭院。水银灯投射着淡淡的光亮。
杏:“这家真了不起……”
杏无意中嘟哝着。
冬悟:“让你久等了。”
柚木夫妻跟着冬悟走进来。杏喀喀地咳嗽两声,立即站了起来。
冬悟:“杏君,这是我父亲和母亲。(对父母)她就是喜多泽杏君。”
杏:“初次见面,我叫喜多泽杏。今天承蒙您邀请,实在感谢。”
贤一:“我是冬悟的父亲,柚木贤一。”
喜代:“我是冬悟的母亲。关于你的情况,听冬悟讲了些。听说现在你们姐妹四个人在一块儿生活,令尊、令堂都去世了。”
杏:“是。”
喜代:“你的姐姐开了个饮食店?”
杏:“是,那是以前我父亲开的照像馆,现在改建为饮食店了。”
喜代:“这么说,你们家的事,一切都由你姐姐……?”
贤一:“喜代,不用再说那些了。杏君,请你再多坐一会吧。”
杏:“谢谢。”
喜代:“冬悟,还有其他客人哪,怎么还没来?”
冬悟:“别人,我谁也没请。”
喜代:“唉!”
杏也感到惊奇,望着冬悟。
喜代:“这是怎么回事,每年都请很多朋友来的吗,毬子你也没有请吗?”
冬悟:“是啊。”
喜代:“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毬子跟你不是很要好吗?”
贤一:“算了,別说了!杏君,请你在这儿多坐会儿。”
贤一催促不高兴的喜代赶快走了出去。
呆呆地一直站着的杏,门外传来老夫妇的声音。
贤一:“这个姑娘不相当好吗!”
喜代:“你胡说些什么,冬悟的媳妇早已经定下了……”
冬悟把门关好。
冬悟:“让你心情不愉快,对不起。”
杏:“冬悟君,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叫我一个人来?”
冬悟:“经常浮现在我头脑里的,除你以外,再没有任何人。”
杏:“冬悟君!”
冬:“阿杏,明年,等我毕业了,就跟我结婚吧。”
杏:“唉!”
杏怀疑自己的听觉,感到头昏眼花,迷惑不解。
杏:“冬悟君,你,你这是,在嘲弄我吧!”
冬悟:“岂有此理!我干吗嘲弄你。我是真心实意,做我妻子除你没有别人!”
冬悟说完,不容杏躲开,连忙抓住杏的胳膊,搂在怀里接吻。正在这时,喜代在门外喊。
喜代:“冬悟,毬子小姐向你祝贺来了!”
杏突然神色恢复正常,推开了冬悟。
在此同时,门开了。
毬子:“冬悟君,祝贺你生日快乐!”
宝代寺毬子边说边走进来,忽见冬语和杏尴尬的样子,毬子神色异常,呆立不动。
杏:“我告辞了!”
杏说完,立即跑了出去。
冬悟:“等一等,阿杏!”
冬悟追出去。
毬子:“冬悟君!”
冬悟险些推倒前来阻挡的毬子,匆忙跑了出去。
一包礼物从毬子手中滚落下去。
21.新京极大街(傍晚)
冬悟跑来。
在人山人海中没看见杏。
22.河原大街。
……杏使劲咬着嘴唇走在十字路口上。
(叠印)
23.树叶簌簌落下,京都的晚秋。
24.XX音乐饮食店
毬子面对杏,用尖锐的言词追问。
毬子:“你把冬悟还给我!”
杏:“……”
毬子:“我和他从小就许下了结婚的心愿。”
杏轻蔑的眼光看着毬子莫名其妙的神态,内心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对抗意识。
杏:“如果,如果说,我不还给你呢?”
毬子拿起匙子压在手腕静脉处。
毬子:“我就把这儿割断!”
杏:(哑然看着)“……”
毬子拿的匙子上,残留的咖啡,从毬子手腕上象血似的一滴一滴地滴落着。
毬子:“我说真的!”
毬子握紧匙子,用力压在静脉处。
杏:(注视着)“……”
毬子:(得胜骄傲的样子)“答应把冬悟还给我了吧。”
杏:“假如,我拿着最好吃的点心,你说想要的话,我会愿意高兴地送给你。”
毬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冬悟又不是点心!”
杏:(严肃地看着毬子)“这正是我对你的回答。”
杏站起欲走。
毬子:“喜多译小姐,你的心情我知道,但是……(露出冷笑)在收养孤儿的地方捡来的女孩子,能到有名望的人家做媳妇吗!”
杏:“喂,你说谁?”
毬子:“说的就是你呗。”
杏:(惊愕)“是我!!”
毬子:“喜多泽家的真正女孩子,只有长女是,其余三个人都是养女……你还不知道吧。”
杏:“不,没有的事儿,你胡说八道!”
毬子:“我没胡说。你要是不相信,去査看一下户口本怎么样?”
杏目瞪口呆,转身险些撞倒桌子,愤然而去。
毬子洋洋得意地笑着目送杏离去,但是,她那只拿匙子的手,强烈地颤抖着。
25.“京都”城市杂志洗印暗室(傍晚)
茜正在洗印照片。
门外喊声:“喜多泽君,电话!”
茜:“就来!”
26.同前,编辑室(傍晚)
富有朝气的茜,从洗印喑室中出来,拿起电话听筒。
茜:“喂喂,我是喜多泽……(点烟)唉,阿杏!”
27.“磔磔”欢乐酒家(夜)
民族歌手园田大(24岁)正在舞台上尽情歌唱。唱的是非常悲伤的旋律。杏坐在最前边的餐桌座位上。一会儿,茜也来了,坐在杏的旁边。
茜:“怎么啦?心事沉重的样子。。”
杏:(有所渴求的样子望着茜的脸)“茜姐!”
杏本想说下去,可是又终止了。
杏:(脸上流露出假笑的样子)“今天,心境非常想喝酒,尽兴地喝个痛快吧。”
茜:(笑嘻嘻)“这么说,你是为男人碰钉子了?”
杏:(点头)“就在那儿。”
一片鼓掌喝采声,园田大唱完了,行一个礼,走下台来。
茜:(微笑)“唱得太好了。”
大:“谢谢。”
茜:“你愿意的话,一块儿来喝点不?”
大:“和这么漂亮的女人在一块儿,那太高兴了。”
28.喜多泽家、内客厅(深夜)
彩在工作台旁正做民间工艺品。挂钟“当”的一声,钟打一点。此时,门外传来唱得跑调的歌儿和吵吵嚷嚷的女人声。彩突然扬起脸。
29.同前,大门口(深夜)
哗啦一下,门开了,喝得酩酊大醉的茜和杏滚了进来,趴在二道门的门槛上。彩出来抱起满脸通红的茜和杏。
彩:“醉成这样儿,还是女孩子哪,真丢人!”
茜扬起喝醉的脸,在嗤笑。
茜:“得了得了,看你那厉害劲儿,先别发脾气吗。这也是偶尔的,姐妹们沟通交往也是必要的吗。呜——”
茜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彩:“阿茜,快起来!”
茜:(边站起边说)“有难言之隐,只有借酒洧愁……阿杏,憋着一肚子闷气没处诉苦,今天,总算一醉解千愁,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杏在彩的搀扶下,不小心又滑倒了。
彩:“阿杏!”
彩抱起杏时,从杏的衣袋里掉出来一张纸片——户口抄件。当即被茜发现,顺手捡起。在那上面写有:“彩、长女。茜、养女。杏、养女。兰,养女。”
茜:“……”
彩:“阿杏!这个东西,你拿这个东西,干什么?”
杏:“直到现在,我一切都听彩姐的,可是,你却把我当成傻瓜。就象这样重大的事,为什么以前不早告诉我。彩姐,茜姐,你们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
彩:“阿杏!”
茜:“这完全是我叫彩姐保密的。”
杏:“那是为什么?”
茜:“我认为那是无关紧要的事,因为……(在乘车月票夹子里,拿出喜多泽夫妻的照片)……我们能有这样了不起的父亲和母亲!”
30.惠幼儿园、儿童室(回忆)
在宽敞屋子的一个角落,茜(五岁)在给杏(两岁)换衣服。保育员喜多泽千代给兰(五个月)喂牛奶。整个屋子里乱七八糟,有的人正在嚷嚷搬家的事。
茜:“我们小的时候,是由私立惠幼儿园抚养我们,那是专门收养孤儿的设施。因为管理不当而要关闭。有30多个儿童们各被养父养母领走。但是刚生下不久的兰,和两岁的杏,还有我,就剩下我们三个人的去处还没有定下来。
31。路上。(回忆)
千代背着兰,两手提着三份儿行李。茜背着帆布背包,拉着杏的手。
茜:“结果,就由保育员千代大娘领着剩下的我们三人,去投奔另外收养孤儿的设施。”
在前方发现一处新的儿童福利设施,大门很庄严。茜显露出害怕的样子站住了。千代看茜。茜的脸在抽搐。千代催茜往前走。茜满眼含泪地咬着嘴唇开始走动。千代站在原处不动地看着。茜走到大门前回头看千代。
千代突然举起行李扛在肩上,抓住茜的手,好象逃跑似的转过身就往回走。
茜:“这位千代大娘,究竟是谁,已经不用再说就能明白了。”
32.东天王大街(回忆)
千代领着茜等三个孩子下了公共汽车,向东山的道上走去。可巧千代的丈夫守男和长女彩(八岁)从对面拿着照像机的用具走来,千代吃惊地站住。又走近一些,千代几乎要哭的样子望着守男。守男环视了一下茜等三个孩子,然后严肃地看着千代。
千代:“这三个孩子,我不领来,没地方去了,我不领的话……”
守男:“……”
茜和杏紧紧地抱住千代的腰不放。兰在千代的后背上高兴地在喊叫。
守男的面孔渐渐现出了微笑。
守男:“这么说,从今天起,我们就变成有四个女儿了。”
千代叹了口气点点头。彩跑过去把千代手中的行李接了过来。千代拉着杏的手,剩下茜还站在原地不动。彩赶快过去向茜伸出手,茜胆怯地抓住了彩的手。喜多泽夫妻夹在孩子中间并排走着,快到家之前,要爬一个小而漫长的坡道,那就是姊妹坡。
千代:“一、二、三、四……这算什么坡,这个坡没什么了不起!”
彩、茜等也精神饱满地大声喊叫。
彩等:“一、二、三、四,这算什么坡,这个坡没什么了不起……”
33.喜多泽家,内客厅(深夜)
彩:“好了,不要说了,茜妹,不要再说了!”
杏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茜仰望放在佛龛上的遗像。
茜:“爸爸和妈妈,完全是为了抚养我们,吃了不少苦而缩短了生命,彩姐也完全跟爸爸妈妈一模一样,不辞辛苦,担负起责任,把我们都抚养这么大了。所以,对我说什么都没关系,但是,如果对彩姐有抱怨的话,我决不答应!”
彩:(很激动)“茜妹,不要那么说,我们是姐妹,不管谁说什么,总还是姐妹关系。在血缘关系上我们和一家人一样。我认为再没有能胜过我们这样结合成为一体的姐妹情谊!”
茜:“正象彩姐说的那样,我们的确是姐妹。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一问题,也是事实。”
彩:“……茜妹!”
茜:“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能得到理解是需要时间的。可是,也不应该回避这一问题……”
哗啦一下拉门开了,穿着西式睡衣的兰站在那儿。
彩:“兰妹!”
兰:“刚才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大伙吃惊地看着兰。
兰:(怄气的样子)“我们,以后怎么办?”
彩:“怎么也不怎么办,还是现在这样。”
彩突然拿起户口抄件,把它撕掉了。
彩:“这张纸片,什么也不管用!”
杏突然跑上楼去。兰也跟去。在内客厅里,只剩下彩和茜两个人。
沉默。
34.同前、楼上,杏和兰的房间(深夜)
室内点个小灯泡,模糊不清地有两个床。还有杏和兰。
兰:(孤零零的样子)“……我们,都不是同一父母。”
兰:(有怨气的样子)“我们是被抛弃的,完全象被扔掉的猫狗似的!”
兰:“要想抛弃的话,不如不生,既然生下来了,又没有很好地托付给谁!”
兰的眼晴,流出泪珠。
杏:“……”
杏安慰兰的样子,一只手抚摸着兰的肩。突然,不高兴地收回手转过身去。
杏:“兰……”
35.同立大学,教室
初冬寒冷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
绿等人向着一个方向注视着,还悄悄地说着什么。
她们视线的前方,是杏背着身靠窗边站着。
杏,凝视窗外的雨,雨下个不停。
36.杏在回忆
毬子坐在青色的榻榻咪上。手上拿一把铁灰色纯了的剃刀,一瞬间,毬子用剃刀割自己的手腕。鲜血飞溅。除毬子外,遍地被染得通红。
37.同立大学,校内
杏下了课,打着伞走来。忽然她停住了脚步。
冬悟在前边丛林的树荫里站着。
38.鸭河
雨大起来了,杏和冬悟打着伞朝着鸭河站着。
平素静静的鸭河,清凌凌的水流,被雨水搅得混浊不清。
冬悟:“……调査你们姐妹的事,是我母亲指使的。由于我的轻率举动,不仅影响了你们,而且也影响了宝代寺毬子,给你们都留下了不能复原的伤痕!”
杏:“毬子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冬悟:“幸亏发现得快,听说再两周左右,就可痊愈。”
杏:“都怪我不好。”
冬悟:“岂有此理,怎么能怪你,全部责任在我。阿杏,以前,我对你说过的事,可不能失约。也许我没有资格向你求爱。但是我始终是爱你的,我在等待你能答应我的那一天!”
冬悟激动地说完,立即回身走去。
好象被冻僵了似的,她呆呆地站在那儿。
39.京都世纪旅馆(傍晚)
一辆出租汽车停在门前,彩下车。
40.同前,“岚亭”京都饭馆(傍晚)
在豪华的饭馆前,良江和彩面对面谈着话。
良江:“真是无法对付,软硬不吃。”
彩:(紧张的表情)“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
一时发窘沉默。
良江:(孤立的样子)“前几天,我见到阿杏了。”
彩:“不是跟您约好了,不要见她吗!”
良江:“我这自私的人全知道……您和茜小姐把阿杏抚育成那么好的姑娘,我一定要很好地向你们致谢。只要是为了她,不论干什么都行。我头脑简单,也不用多说了……的确是我过去和一个相爱的人一起生活而有了她的,是我的可爱的姑娘……我现在的丈夫,和在东京的孩子们,也都很能理解我的心情的。”
彩:“绫小路太太,您的心情我理解,可还是不能把阿杏交给您。”
良江:“彩小姐!”
彩:“阿杏现在正为出现的很多事而感到不安。如果真的为阿杏的幸福着想的话,请把这件事暂时放一放吧。”
良江:“彩小姐,你是不是能问一下她的想法,如果她说,愿意一直呆在喜多泽家的话,那我也就死心了。”
彩:“没那个必要。阿杏的事,我比谁都清楚。”
良江:“彩小姐!”
彩突然封住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良江叹了口气。
良江:“是啊,你代替了父母,甚至胜过于亲生父母养育了她,既然说到这种程度,我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41.喜多泽家、民间工艺品出售处(翌日)
彩整理柜台,准备开店。
茜:“我回来了!”
茜肩上挎着照像机走进来。
彩:“阿茜!”
茜:“?”
彩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彩:“刚才绫小路太太谈得很起劲儿,可是我对她很不客气地谢绝了,究竟这样做对不对呢?”
彩:“如果根据冬悟和杏的关系来考虑的话,对阿杏是绫小路家的女儿这件事,冬悟将会是出色的律师。”
茜吐出一口烟,自言自语地嘟嚷。
茜:“对方是亲生的母亲啊。”
彩:(看着茜)“……”
茜:“至亲骨肉有血统关系的母亲和女儿一起生活,那是应该的。”
彩:“……”
茜:“我的亲生父亲早已经去世了……而且母亲又长时间的因病住院,我就被几个亲戚接去轮流抚养,然后就被送到了京都收容孤儿的幼儿园。我很想念母亲。每时每刻要想见到她。所以为了阿杏以后不悔恨,但愿她能得到母亲的温暧。”
彩:“……”
茜:“姐姐和我也都不希望这是梦吧……”
彩:“……象茜妹这样说的话,我,我可没说过要归还的意思!”
茜:(明朗地)“姐姐。”
彩:“?!”(看着茜)
茜:“那不正好吗?姐姐舍不得把阿杏交出去,是因为姐姐已经把自己当做阿杏的母亲了。如果姐姐干脆同意把阿杏归还的话,那么,阿杏就会立刻象丢了魂一样。”
茜看着彩微笑,转身走去。
彩:“茜妹!”
彩目不转睛地目送茜走去。
42.石板的露天地(数日后)
茜带着杏走来。
杏:“干吗突然带我到这样的地方来?”
彩:“……”
杏:“啊?茜姐。”
茜:“别废话,等人来了就知道了。”
茜带杏快步地走着,拐到露天地对面的石阶下,正巧穿着和服的良江站在那儿。杏突然停住脚步。
杏:“啊,那个女人就是买我做的小偶人工艺品的那个人吧?”
茜:“阿杏,好好听着,她叫绫小路良江,是你的亲生母亲。”
杏:(惊讶)“啊!!”
茜:“去吧!”
茜一下子把阿杏推出去,转身走去。
杏:“茜姐!”
杏不由得向茜追去。茜连头也不回。
良江:“杏小姐!”
在这喊声中,杏停住脚步。回头看,良江立刻走近杏,目不转睛地看着杏。
良江:“……”
两人一动不动地互相凝视。血肉之情百感交集地涌上杏的心头。
良江:“杏小姐……太突然了,没想到吧。我也犹豫不决。可是,我再也不能忍耐了,我是你的母亲,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杏心烦意乱,使劲地摇头拒绝,倒退着转过身,象逃跑似的跑开了。
良江:“阿杏,等一下!”
可是,一会儿工夫,杏已经跑远了。良江始终茫然地站在那里,寒心的眼泪,夺眶而出。
43.竹林
在树林中漏出的阳光下……
兰迷着眼睛看着画完了的画。画布上的画,是以冷调子的蓝色基调的风景画。
兰:(嘁嘁喳喳地说)“……在我们姐妹的身体里,流动着的都是不同的血统……”
突然,兰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烦躁的情绪。
兰:(喊着)“血统,血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把手中的调色板扔到画布上。
调色板里鲜红的绘画颜料溅在画布上。溅出的红色绘画颜料,宛如涌出的鲜血,把蓝色的风景画染成红色。
44.某迪斯科夜总会
在强烈的莱泽光照射下,兰跟同班同学雪绘和千枝等在一起狂舞着。
雪绘:“喂,阿兰,该走了,已经11点了。”
兰:“你先回去好了。我还要跳个痛快。”
暴走族(骑摩托车猛跑乱撞,不守交通规则的青年们)聚集一起,好象要把兰包围起来。
千枝:“阿兰!”
一个青年把千枝撞倒。兰继续狂舞。
雪绘:“算了,假装没事儿的样子,快走!”
雪绘领着千枝们走出去。
青年们拿着罐头啤酒给兰。
兰一边跳着舞,一边嘴对瓶口喝着啤酒。
45.“山猫”小吃店门口(夜)
女招待员声:“祝您晚安!”。
随着声音,从店里走出阿茜。
46.新桥大街(夜)
阿茜顺着白河沿岸走来。谅迅速地出现在阿茜的身旁。
茜:“你干吗每天晚上象情夫似的总跟着我?”
谅:“要能成为你的情夫可太棒了,靠你这美人倒贴来养活我。”
茜:“实在对不起,我没工夫陪你闲扯。”
谅使劲地抓住阿茜的手。
谅:“我并不想作为你的一个喝醉酒的伙伴。”
谅严肃地看着阿茜。
茜:“……?”
谅:“你那招待员的打扮,很不象个样儿,真叫人看不下去。”
茜:“不用你管,就这样,迷恋我的顾客还不少哪。”
阿茜扭头朝向谅的背后。她突然吃惊的样子。
茜:“阿兰!”
阿兰喝得烂醉,被三、四个青年暴徒强迫往车上硬塞。阿茜急忙跑过去。
茜:“你们想干什么?”
青年甲:(问阿兰)“这家伙是谁?”
阿兰睁开醉眼看阿茜。愤然背过脸去。
兰:“不认识!”
茜:“阿兰,到这边儿来!”
阿茜正要向阿兰走去,被一青年阻挡。
青年:“她说了不认识,你还捣什么乱!老纠缠不休的。”
茜:“我是她的姐姐!”
兰:(气冲冲地)“我没有姐姐!”
茜:“阿兰!”
青年甲:“你这丫头真讨厌!”
青年甲刚要动手打阿茜,突然被谅抓住青年甲的胳膊反拧上去,推到一边,从车里领出阿兰。
青年乙:“你别得意忘形!”
青年乙朝阿谅的脸上猛击一拳。阿谅飞跑到街上,迫不及待地和扑来的暴徒们打了起来。阿茜在旁也拿起垃圾桶打暴徒们。
在扭打之间,被推倒的阿谅又挺立起来,把一个青年暴徒扔到河里,另外一个青年暴徒被阿谅踢中跨股,捂着小肚子倒在一边。
青年暴徒们:“等着瞧吧!”
青年暴徒们跳上汽车逃走。
茜:“阿谅,不要紧吗?”
谅:“我没事儿。”
阿谅伸手想抱起蹲在路旁的阿兰。阿兰急忙推开阿谅的手。
茜:“阿兰,走,回家。”
兰:“那个家和我没关系!”
阿兰突然站起来,怄气闹别扭的神气。
兰:“所谓那个家,也不知道都是哪儿来的狗崽子和猫崽子,算了,别管我!”
“啪”的一声,阿茜打了阿兰一个耳光。阿兰捂着脸看阿茜。
茜:“阿兰,就是狗崽子,喂养它三天,它也永不会忘饲养之恩。而你现在这个样儿,父母在天之灵将会怎样看待你?你好好想想!”
兰:“……”
茜:“你要是狗崽子,我也一样是狗崽子。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或有什么痛苦,为什么不能跟我这姐姐谈谈呢!”
兰:“……!”
夜晚,阿茜与阿兰两人心事重重,互相凝视。突然,阿茜“呜”的一声捂着嘴倒在地上。
谅:“茜小姐!”
兰:“茜姐!”
茜:“没事儿!”
阿茜脸朝阿谅的背后,用手帕捂着嘴。阿兰去扶起阿茜。
茜:“不要紧,不用管我!”
阿茜想隐瞒真象,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赶忙放进衣袋内。在白手帕上粘有鲜血,被阿谅发现。阿谅“啊”的一声,大吃一惊。
47.喜多泽家。茜的房间(夜)
阿茜盖着被躺着。旁边是彩姐和阿杏。
彩:“阿茜,无论如何不要再去当女招待了。那也富裕不了。吃饭的负担,总还不成问题。”
茜:“可是还有抚养正在成长的两个妹妹的负担哪。”
杏:“……?”
茜:“如果少一个人吃饭,家里就会宽裕多了。”
杏:“茜姐!”
茜苦恼的样子转过身去。
彩:“胡说些什么?!来,阿杏,该睡觉了。”
茜:“姐姐,你这样只知道照顿妹妹们,很快你就变大娘了。也得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
彩:“自己的事儿?”
茜:“岁数也不小了,喜欢的一两个男人总不能说还没有吧。”
彩:“阿茜,别说了!”
阿杏忍受不了,走了出去。
48.杏的房间(夜)
阿杏在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阿兰呆呆地背身躺在旁边的床上。
寒冷的夜晚。
阿杏逐渐表现出下定决心的样子——
49.在奥嵯峨的路上
冬悟和杏沿着清泷的溪谷走来。他们的脸被寒冷的冬风吹得通红。
杏突然止步,紧紧抓住冬悟。
杏:“冬悟!”
冬悟:“……!”(看杏)
杏:“今晚整夜……冬悟都属于我的!”
冬悟:“……”(喘吁吁地望着杏)
杏的眼睛盯着冬悟,感情激动。
50.靠溪谷的一处小旅馆中(夜)
穿着浴衣的两个人目不转睛地凝视。这里,是奥嵯峨。
在日本旅馆的一个房间内。
杏:“冬悟!”
冬悟:“阿杏!”
两个幼小的影子变成了一个。
51.京都市、全景
旭日东升。
52.姊妹坡(晨)
阿茜挎着照像机,往坡下走去上班——忽然看见杏走上坡来。
茜:“……”
杏:“……”
两人的距离逐渐慢慢缩短。杏突然止步,望着茜,两人几乎紧挨着。
茜笑眯眯地看者杏,在杏的肩上拍了两下,然后走了过去。
杏:(回头呼唤)“茜姐!”
茜:(也回头)“……!”
杏:“我是到东京的。”
杏边说边往坡上走去,所谓登上哲学之路,走到坡上转弯处而消失。
茜:“阿杏!”
茜目送阿杏,无言可说。
53.喜多泽家、内客厅(数日后)
四个人面对面围桌坐着,和杏吃最后一顿早饭。
茜:“我吃好了,(站起)我有工作离不开身,不送你了,望你保重!”
向杏招招手而走去。
兰:(小声)“你真走?”
杏点头。
兰:“你就那么想去东京?!”
彩:“阿兰!”
劝阻阿兰说下去。
杏:“兰妹,我留下的东西,你尽管用好了。”
兰:(气冲冲地)“没人希罕你那玩意儿。”
霎时,陷于发窘沉默的气氛中,门外忽有停车声。屋里三个人向大门张望。
54.同前、大门
出租汽车前座坐着良江。
杏拿着旅行手提包出大门,彩和兰跟在后面。
彩:“阿杏,你在这儿受苦了……你多保重!”
杏:“彩姐……(杏的目光突然转向兰)我留下的东西,也给彩姐和茜姐……”
杏再说不下去了——急忙跑上车去。
兰:(突然喊叫)“不要走!”
兰跑到车窗前,紧紧抓住杏。
兰:“我再不任性了,也再不撒娇了,要成个好孩子。杏姐,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
兰泪如泉涌,杏猛然紧紧抱住兰。
杏:(泪眼朦胧)“阿兰!”
紧跟着推开兰。
杏:“再见阿兰!司机,快开车!!”
汽车开动。
兰:“杏姐!!”
兰边喊边追车。杏回头看兰,透过车窗,看见兰拼命地追来。
兰:(喊叫)“杏姐!”
杏:(不由得从车窗探出身子)“阿兰!”
兰紧紧在追赶。汽车在姊妹坡转弯。
55.姊妹坡
杏乘坐的出租汽车向坡下开去。兰拼命追赶。在树林中,有个人影——茜,目送急驶而去的汽车。
茜:“阿杏!”
茜的眼里含着泪珠。
56.行驶的新干线的车中
眼泪汪汪的杏,站在车门口。
杏:“……”
透过车窗,风景飞快而过。
杏:(孤零零的)“再见!冬悟……彩姐……阿兰……茜姐……”
突然间,“呜”的一声,杏随着呜咽声而倒在地上。
在对面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坐在旅行包上穿着斜纹布衣服的男人——园臣大,边弹吉他边在唱,注视着杏。
杏听见歌声,猛地回身向后看。
大:(微笑)“怎么了,哭鼻子小姐?”
杏!(出乎意料):“园臣君!”
大:“悲伤的时候,唱歌最好。”
大拿出大阪的名片给杏。
带有肖像画的“露池”店的名字,是张很值得欣赏的名片。
大:“悲伤的时候,随时去找我,象上次那样,唱歌,痛快地喝酒。”
良江走来,悄悄地把手搭在杏的肩上。
杏回头看。
杏:“请原谅,我太任性了。”
57.东京、绫小路家、门口
杏拎着旅行手提包走出来。
杏:“我过去什么也不懂,事负了喜多泽家对我的照顾。今后我要自力更生。”
58.某幼儿园
杏走来,忽然站住,看见有小孩越过铁丝网,天真地闹着玩的幼儿园的儿童们。杏凝视着。
杏的声音:“我想将来要有个象我妈妈抚育我那样的一个设备完善的托儿所,当个保育员在那里工作。我愿意很好地照顾那些不幸的孩子们。”
59.绫小路家、内客厅
良江一个人坐在豪华的客厅里,在看杏留给她的信。
杏的声音:“……我总想试试,决心要自食其力。所以,请您暂时不要管我……”
良江把信放下,昂首思索。
良江:“阿杏!”
冷窗外飘着零星的雪花。
60.XX医院,岩城副教授的房间
刚过新年的二月。
茜听完岩城进吉副教授讲的对她进行细致检査的结果。
茜:“所谓血液里有病,是不是就是血友病或白血病?”
岩城:“以后需要多次反复检查,现在还不能轻易作结论,根据目前情况,白血球有异常增加现象,在这方面,致病的原因不彻底査清楚,就有必要做好最坏方面的处置方案。”
茜:“大夫,我还能活几年?”
岩城:“你这是说哪里去了。现在诊断尚未决定哪。”
茜:“大夫,不管任何结论,请明确吿诉我。我决不会惊慌的。”
岩城深深地喘了口气。
岩城:“好吧,到时候,就那么办吧。”
茜:“谢谢您。”
茜给大夫行了一礼,想迈出一步又止住了。
茜:(微笑)“岩城大夫!”
岩城:“……”
茜:“我不希望你总关在这个屋里,但愿偶尔能到‘小径’饮食店去喝杯咖啡。”
岩城:“……?”
菌:“我想彩姐她一定会请大夫喝很香的咖啡。”
岩城:(惊奇)“你是?!”
茜:“我是喜多泽彩的妹妹。大夫可能不认识我,可我曾看见大夫到我家去过。”
岩城:“……”(茫然)
茜:“大夫,请您再去看一次我的姐姐好吗?我请求您。”
茜微笑着走出房间。
61.森林
谅在寻找茜。
谅:“……”(注视)
在一棵大白果树下,茜蹲在树旁。
谅慢慢走近茜的身旁。
谅:“你在看什么哪?”
茜没回答,仍在集中注视着某一点。
谅顺着茜的视线望去,只见白果树上残留的独一无二的一片树叶,顶住了强劲寒风殊死挣扎地留在树枝上。
茜在注视为就是那一片树叶!!
茜:(吞吞吐吐地嘟囔着)“带我去……”
谅:“啊?!”
茜:“我求你,带我去。”
谅:“去哪儿?”
茜:“大海。”
茜站起。树叶脱落。
62.丹后半岛
冬天的日本海波涛汹涌。
咆哮发狂的波涛,滚滚涌上海岸线。
茜和谅站在岸边。
茜:“不可思议啊,今天的海非常暖和,又这样的凶猛,使人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谅:“在我的故乡有个叫佐渡小木的地方,我在那个地方遇到过台风,还听见过海啸的声音,我在海风中唱摇篮曲,我就在那儿长大的,所以,对我来说,海代替父母照顾抚养了我,现在在大海前,我要对你说,阿茜,我在迷恋你。我求你,嫁给我吧!”
茜感到突然,以意外的眼光望着谅。
茜:“你见岩城大夫,听说我的病了吧。”
谅:“听说了。但是,那和我求婚没关系。有病可以治,我可以治给你看。”
茜:……(看谅)
谅:……(看茜)
茜看谅的视线移向大海。
茜:“我,不知道父亲的事,只知道母亲生下我以后,一直在长崎住在医院里。……当我在中学二年的修学旅行决定去长崎时,我高兴极了……”
63.回忆,长崎的某医院门口
中学二年的茜走来。
茜:“我依靠幼小时的记忆,打听到母亲住的医院……”
64.回忆,在山崖上建立的教堂
教堂的钟声在响,茜走来。
西:“医院里的人告诉我,我看妈妈去……”
顺着教堂的长廊,穿过山洞,那里就是墓地。在那里往下看是一片深蓝色的海。往墓地走来的茜伫立在路旁。
茜:“妈妈在这儿……”
茜痛哭流涕,在她眼前树立着刻有“日下裕子”的石碑。“哇”的一声,茜抱住石碑悲痛地不住地喊叫:“妈妈——!妈妈——!”
65.同前海岸
茜:“我和妈妈患的是同样的白血病,这也是命中注定的……”
茜望着谅苦笑。
谅:“难道就受命运的支配吗?不!我决不能让你死!”
谅慢慢走近海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海,突然,开始大声朗诵起诗来。
谅:“不!我决不让你离开我……,让那反常的开花之前先结果,播种之前先发芽,夏天过去又逢春天,这一切的不自然现象,永不得逞!……象小鸟那样胆怯,象大风那样任性,你要去出嫁,不……”
听谅朗诵诗的茜,泪如泉涌。
66.旅馆的一个房间内(夜)
身强力壮的谅。
谅魁伟的身体搂抱着娇嫩的赤身露体的茜。
火热的喘息,疯狂的拥抱,茜的祈祷声。
茜:“阿谅,告诉我,我要求时间。今年一年、十年,不,我还想活一百年,告诉我,需要怎么样才能……!”
怒涛冲打着崖壁,淹没了画面……
67.东京,某儿竟福利设施、教室
盛夏烈日当空,通过玻璃窗射入室内,大和杏用手指耍弄的《白雪公主》木偶剧给孩子们看。杏演白雪公主,大演心肠不好的王妃。从故事又转变即兴的吉它的弹唱。大和杏相互轮流演唱,孩子们很高兴。
68.路上(傍晚)
大推着自行车装满木偶剧团的道具。杏跟随在旁边。
杏:“园臣君,你为什么不当个音乐家。我家有你作的乐曲,不管哪个乐曲我都很喜欢,你真了不起。”
大:“老实说,我去电台试演过几次。在孩子面前还很顺利,可是在好挑剔的成人面前,就蒙头转向了。”
大边说边挠头。
大:“将来你开办保育园,我去唱。”
杏不由得笑了起来。
杏:“到那时候,请你多关照。”
大:“啊,你笑了!”
杏:“嗯?”
大:“我第一次看到你笑。比你哭时要漂亮多了。”
杏:“园臣君,我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住的地方,还找到了工作,都是你给介绍的。又多亏你让我在保育学校入了学,实在谢谢你。”
杏连忙点头行礼,大满脸通红。
大:“喂,喂,别这样,我也没能介绍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大的脸上流露出难为情的微笑,两人来到分手的岔道上。
杏:“再见!”
杏走向另一边。
大:(喊叫)“阿杏!”
杏:“啊?”
大:“我在今天晚上要唱一个新歌,你来听啊!”
大边说边跳上自行车一溜烟地跑了。
杏:“……?!”
69.在下北泽的一处“露池”咖啡店
大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弹唱自己作曲的《憧憬》。女招待员打扮的杏,在听唱的青年顾客中穿行,忙着送饮料和招揽顾客。杏回到柜台对樱木老板小声说:“加水酒三个。”
樱木:“好!就来。”
樱木边做加水酒边说:“阿杏,这个歌,怎么样?”
杏:“旋律很美!……”
樱木:“他作的曲子,这个最好。也没什么花样,曲名就叫《憧憬》,说不定他也许在爱着谁呢。”
杏朝着大看看。大在深情地继续唱着。
樱木把加水酒交给杏。
杏端走加水酒。
店门开了,冬悟走进来。
冬悟向里边环视了一下,发现了杏,目不转睛地看着,然后走到一个角落有空座位的餐桌前坐下。
杏看见冬悟,有些吃惊地站住未动。冬悟轻轻点点头致意。杏拘束的表情走近冬悟。
杏:“……”
冬悟:“听说你很好。”
杏呆板的脸,点点头。两人的心怦评地跳着,各有所思。
冬悟:“……”
大的歌声,深切动人。
大唱完歌,店内满场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
大向听众致意后走下舞台奔向柜台。樱木拍手相迎。
樱木:“唱得太好了。”
大:“谢谢——”
大立即失去笑容,他的视线注视着杏和冬悟。
樱木:“好象你又……(微笑)失恋是艺术的营养,越是失恋,越有艺术的风趣。”
大:“老板,什么样的安慰话对我也没用。”大随即喝了杯加水酒。
70.公园(夜)
喷水池向上喷着水。
杏和冬悟并肩走着。
冬悟:“我决定去前岛建筑公司工作,所以到东京进修来了。”
杏:“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要恭喜你了。”
冬悟:“你这样自食其力,坚持学习做保育员工作真了不起。京都的姐姐家、和绫小路家,现在都很了解你的心情。当然我也理解你默不作声地去东京的心情……园臣大曾和阿茜有过联系,知道你的住处,你没见他吗……?”
杏:“冬悟!”
冬悟:“但是,无论如何我要来见你,转告你一件事……阿茜病倒了!”
杏:(惊愕)“茜姐她!!”
冬悟:“在半个多月前,正在工作中突然病倒,就那样在大学医院住院了。”
杏:“到底她的身体哪不好?”
冬悟:“好象是白血病。”
杏:“啊,白血病!”
杏受刺激几乎要停止呼吸。
她的脸“渐隐”,被新干线的隆隆声所遮盖。
71.行驶中的新干线。
72.同前、车中
面带愁容心神不安的杏坐在车内。
在她的脸上叠印着神社庙会的锣鼓声。
73.八坂神社的庙会
长刀、长矛、芦苇……路上挤满了参观的人们。
74.喜多泽家,大门和内客厅(傍晚)
哗啦一下门开了,杏闯进室内。
彩和兰正巧要出门买东西——惊愕。
彩:“阿杏!!”
兰:“杏姐!”
杏:“听冬悟说了茜姐的事,我就跑回来了,怎么样,她的身体?”
兰:“关于她的病,大夫一直叫她住院治疗,可是茜姐认为没有什么,她很任性就出院了。”
杏:“这么说茜姐在哪儿?”
茜:“吵吵什么,我在这儿哪!”
茜从里屋拎着刚冲洗完的像片走出来。
杏:“茜姐!”
茜:“阿杏,什么风把你刮来了,没事儿又想家了。”
杏:“……”
兰:“才不是哪,杏姐是听冬悟君说茜姐住院了。”
茜:“那你就放心吧,我这样很精神嘛。也好,难得回来一趟,今天一天,好好吸吸京都的空气,然后再回东京。”
彩:“阿杏,别站在那儿,快进来。离开这么久,姐妹四个人又凑在一块儿了,今天晚上好好吃顿美餐。”
茜:“今天晚餐,我请客。到时候正好我还有个重要声明。”
茜走到里屋去。
兰:(目送茜)“什么重要声明?”
杏:“茜姐真行,有病还照样工作……!”
彩压低声音。
彩:“她那么有才能,是个性格温柔的孩子,但是,她不幸的命运,比谁的负担都重……真没想到。”
杏:“……”(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75.同前、内客厅(夜)
彩、茜、杏、兰,欢乐地聚集在一只大船上,在围坐的桌子中间摆着丰盛的饭团。
兰:“真好吃,这儿的饭团,实在没比的。”
彩:“吃得太多了,以后要成个大胖子的,那时候哭也来不及了。”
兰:“不要紧,不要紧,眼前的美餐,胜过于明天的幸福。”
彩:“真不象话……!”
兰:“茜姐的重大声明是什么?”
茜:“……”
兰:“别让人着急了,快说吧!”
彩:“算了,反正茜姐肯定有拿手的笑话。”
茜:“不是什么笑话,是严肃的事实,彩姐、阿杏、阿兰听着,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新的生命。”
彩等人的耳朵好象啪的一声,面部显出可疑的样子。
杏:“新的生命……?”
茜:“婴儿。”
一刹那间,好象时代潮流的一切的一切都停止了。沉默。
彩:“阿茜……!”
兰:“那还是笑话,肯定是笑话。茜姐想故意吓唬我们……!”
杏:(认真地表情)“茜姐,婴儿的父亲是谁……?”
茜:“婴儿是我的孩子,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说,希望也不要问我。”
杏:“那么说,生下来的孩子,将和我们一样遭受同样的命运!”
茜:“阿杏是那样的不幸吗?”
杏:“……!”(惊奇地看着茜)
茜扭转了视线,伸出筷子夹菜。
茜:“我现在感到非常幸福。我能获得这个婴儿,好象是在作梦,拧我一下脸蛋也没啥。每逢想起这件事,感到痛心。虽然痛心我又感到高兴,是我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
彩看着茜、杏二人微微一笑。
彩:“阿茜,恭喜你!”
彩举起酒杯向茜祝贺。
茜:“谢谢!”
彩:“我们干杯吧,祝愿阿茜的健康和婴儿的幸福!”
茜:“但愿生一个男孩儿,因为喜多泽家竟全是女孩儿。”
此时此刻,杏的面部表情生硬,兰有些腼腆,茜的面部表现刚强、大方、明朗。
彩:“来,干杯!”
四个酒杯,“咯当”一声碰在一起。
76.某吃茶店
谅探头望着茜。
谅:“有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茜不作声,拿起咖啡杯。
谅:“岩城大夫说的很明确,象你这样的身体生孩子太勉强了。把孩子生下来,你的命也就保不住了。不赶快想办法,就无法挽救了!”
茜:“……”
谅:“你究竟是在想什么哪。说是对孩子有影响,可你不也没去进行放射线治疗吗!”
茜:“……”
谅:“只要先把病治好了,以后生几个孩子都行!”
茜:“这个孩子的生命,我一定要保住他,不管是谁,如果想进行干扰,我决不答应。”
谅:“阿茜,我总不能看着你的自杀行为,视而不问!”
茜:“樱庭君,和你相称的人,除我以外,会大有人在的。所以请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谅:“你、你、不再爱我了吗?”
茜:“为什么要那样说呢?……”
茜目不转睛地,非常感伤地望着谅。
茜:“很幸运能和你相识,托福神仙的恩赐,使我获得今生最了不起的礼物。今后,我不想再要任何东西。就是我孤独一人,也不会感到寂寞的。尽管你是为了我而留级去工作,但是,请你奔向你的前程吧。再见。”
茜平静地说完话而去。谅默默无言,呆呆地坐着不动。过了一会儿,出现了两个人影站在谅的面前。谅仰起脸一看,是冬悟和阿杏。
谅:“冬悟!”
冬悟:“我去进修了一个学期刚结束,今天,回京都来还要走。”
拿着大手提包的冬悟和杏二人坐下。
冬悟:“到水库工地去,在最近期间里,要闭门不出一直在山里。”
谅:“是吗……”
冬悟:“谅君,茜姐虽然说逞强的话,可是在她的内心里,还是依靠着你的。”
谅:“她才不那样想呢。她比我要强得多。”
杏:“茜姐不愿意因自己的不幸而连累谅君。她那个人从来是遇到辛苦的事,全部由自己一人承担。”
谅:“……”
杏:“关于孩子的事?希望你就按茜姐所想的那样去做。我当初也转反对过,但是,想起已被宣告即将病死的茜姐体内的新生命,我们就都改变了当初的想法,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一定要保住他。”
一直听杏讲话的谅,情绪有所转变。
谅:“阿杏,谢谢你,你说得很对。的确,你真是变了。看来,好象就是我落后了。”
冬悟:“别瞎说,你不马上就当父亲了吗,在这方面,我可不如你啊。”
谅:“再见吧。”
谅站起。
谅:“阿杏,不管茜姐和孩子发生什么事,我一定好好护理。”
杏:“谅君……拜托你了。”
谅微笑而去。
只剩下冬悟和杏二人。
冬悟:“……进到山里去,至少一年之内回不来的。”
杏:“……”
冬悟:“你也要回东京去吧?”
杏:(点头)“我只想在保健卫生学校毕业。”
冬悟从衣袋里掏出用缎带装饰的一个小盒,交给杏。
冬悟:“这个暂时诮你给保存吧!”
杏:“什么?”
冬悟:“打开看就知道了。”
杏解开缎带,露出宝石盒,杏打开盒盖——里面装着一个漂亮的白金戒指。
戒指的背面刻有T和A的大写字母。
杏:“……冬悟君!”
冬悟:“我下山的时候,如果你要是知道了,是不是能把它戴上哪……”
杏:“……”
冬悟:“……”
杏明确地点了一下头。
77.XX大学医院,病房。
晚秋。
茜坐在病床上,翻看摄影杂志。
病房内简直象花园似的,有各种花,在花的后头有磁带录音机和好多磁带。
兰正在画布上,描绘茜的肖像。
茜:“阿兰,考大学的试题准备得怎么样了?”
兰:“说真的,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在咱们姐妹四个人当中,我的头脑最坏,我已经打消考大学的念头了。能画好画儿,以它谋生,将来还可能成为画家哪。请多关照!”
茜不由得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吉田护士敲门走进来,抱着一束花。
吉田:“又送来一束鲜花,喜多泽茜真幸福啊,您丈夫这样爱您。他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可是一次也没看见您哪……”
茜:(为难的神色)“唉,是啊。”
兰:(伸手把花接过来)“好漂亮的蝴蝶兰啊。姐姐你看哪。”
兰举?
2 ) 10多年前看过的
剧情已经记不清了~~~那时看电影我能记住很多对白,这部电影我只记得她们那句:什么坡姊妹坡~~~~~~
3 ) 梅兰竹菊,各有千秋
四位姐妹,温和顾家的大姐,独立有个性的二姐,活泼美丽的三姐,有点野的小妹,除老大外皆为收养女。这样的姐妹在姐妹坡上走过,进入大姐的父母即孤儿院员工的家,又一起在父母去世后相互扶持,走过人生的姐妹坡。
我通过这部片子认识了有个性的二姐-浅野温子,美丽的三姐-泽口靖子。后者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日本女艺人。
4 ) 京都四季佳人
她们一个个都美的像日本的四季般绝洌。
四姊妹无论彩:淡雅古典如秋雾般神秘,默默为妹妹们结上果实、茜:聪敏冷峻如冬雪般强大温柔(最爱浅野温子女神)、杏:纯情动人如春露般晶莹剔透、蓝:天真倔强如夏雨般善变调皮……。
电影以诗话的手法,书写出既具摩登动感,又饱含东洋悠扬内敛气质的美丽故事。让人如痴如醉的京都啊……光影斑驳的坂坡小道、碧绿流水,柚木折扇坊前町家屏栅、缓行驶过保津峡的电车……
迷京都迷美人的我,喜欢极了
(话说,杏与三位男生的情感……还真微妙ei)
5 ) 「若海在睡觉风便唱着摇篮曲」
一个片段,相约情敌在饮茶店相谈,冬悟表妹拿着不锈钢勺子对着左手手腕,说“把他还给我,不然我就割下去”,残留勺中的红茶像一滴长长泪珠流下来,流到手心里,然后躺进朱红色桌布里,啊,真是美;对座的她,阿杏,黑色短发白衬衫领牵着群青色毛衣双颊被打上种着眼泪的桌布那燃烧正旺的朱红色,“听着,如果是我很喜欢的苹果,如果你跟我要,我会很高兴地给你的”,双手捧起,红色苹果,诗歌集,啊,真是美。一曲芬芳颂。
片中泽口靖子饰演的阿杏多美啊,可是不管是看的时候还是关上电视后,满脑子的视觉图像是浅野温子饰演的潇洒又迷人的茜姐,啊,多美妙的人!由此看来,尽管说来残酷,一个平庸无趣的人,千般美万般好,都是滋味寡淡的,视觉印象多强烈,也很快被谈出。
丹宁衬衫黑色皮夹克长外套透明磨砂全框眼镜、白色马海毛毛衣白色长袖连衣裙白色单肩包、朱红西装外套黑白灰大格半裙白色polo衫裙,服装搭配得真棒。有些近年来的时装片比如《天堂之吻》的服装组哟相较之下简直太嫩,看过的一档节目里边时尚人士们常说的一句话,“业务能力能靠经验变成熟,品味是天生的”,所以冠上“太嫩”是不妥,品味太(别说啦)…
一个片段,自学生时代起互相爱慕着,如今的医生和经营家庭咖啡店的大姐彩姐,夕阳只在身后显出半身姿态、徐徐生辉的背景映衬下,两人你一口我一句的“您”、“您”,讲着讲着,他说道,“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像过去一样,再把您的感情分给我一点儿”,她接口道,“岩城你…”,他轻抿了口咖啡杯口,“您能明白我意思吗…”喝,上译真是,真是,太高(流)手(氓)了。
樱庭第一次送花给阿茜,送的就是白玫瑰,不大不小的一束裹在透明纸里,后来,阿茜想去看海让樱庭陪她去,阿茜想更进一步樱庭就更进一步,阿茜想一个人抚养孩子樱庭就说好,见着回家乡探亲的阿杏说,“拜托请好好照顾阿茜”,再后来,阿茜住院待产,护士过来阿茜床位,把两支一束的白玫瑰交给阿茜,是樱庭每天托人送来的。他从一开始,就没像夜礼服假面地场卫情场高手(误)一样送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好钟意你啊的艳俗(误)大红玫瑰;他喜欢、爱并且尊重着阿茜,托护士转交给阿茜的白色玫瑰是再托人转交的;“樱庭他为了孩子,把挣来的钱全都交给彩姐(大姐)了”...
白马王子,白色玫瑰本身,樱庭这样的人。
奇怪,看完后好想复习美战。才不是因为地场卫,可能是因为黑长直的阿茜好像火野丽,哦其实最喜欢是土萌萤天王遥海王满(→_→谁.问.你.这.个.了)。
“一,二,三,四,什么坡,姊妹坡”:)
6 ) 负重而行,享受落樱缤纷的美丽
大林宣彦的《姊妹坡》(1985),为何感人?
实际上,它没有刻意煽情,反而隐含了许多。其实,这类动辄四姐妹的电影有很多,可要拍得好并非易事。是枝裕和的《海街日记》是比较好的一部。在《姊妹坡》一片中,生活在京都的喜多泽四姐妹,性格鲜明。大姐(绀野美沙子饰)任劳任怨,温柔贤淑。二姐妹茜(浅野温子饰),性情爽朗,很有主见,也最有个性。三姐妹杏(尺口靖子饰),性格羞涩,美丽动人。小妹蓝(富田靖子饰),野小子般喜怒无常。但四姐妹相处融洽,如一的善良。自父母双亡后,大姐守着小店养活了这一家。自称摄影师的茜在酒吧打工,帮衬着大姐。
影片以还在上大学的杏为开场,男生柚木冬悟和樱庭谅同时站在她面前,向她大胆示爱,结果,在一场舞会上,柚木最终赢得了杏的芳心。影片喜用幻化镜头,对于人物的交叉呈现,有其细腻的解构。应该说,这传统意义上的镜语,仍有着了鲜活的生动阐释。显然,导演对于拍摄青春片有着独到的见解,善于把握角色丰富的内心,尤其是女性细微的心理,常有着精妙的呈现。讶异的是,导演也是新潮的,常有神来之笔的炫技之举,让影片多了几分灵动之气。
影片的转折点,在于杏去柚木家,男方母亲并不认可杏普通人家的身份,查实喜多泽四姐妹,除了大姐彩,其它三姐妹都来自孤儿院,后被千代夫妻俩好心收养,所以,这位母亲更愿意儿子娶另一个傲气的女生。这却揭开了这四姐妹的身世之谜,杏和蓝才知道自己只是被父母遗弃,而与姐妹之间毫无血缘关系。千代夫妻俩只生了大姐彩。不幸的是,在她们尚小时,这对夫妻带她们出外旅游时不幸遇车祸去世。自此,由彩独自陪伴她们成长,那无疑是一段艰难的岁月。
在这个家里,倒是老三茜更像是主心骨,她的主意最多,也最泼辣,恰恰最乐观的也最容易受伤害。不幸,茜罹患了白血病,即便这样,她还是坦然地面对一切,不怨天不怨命,一如既往地关爱着姐妹们。与杏的母亲尚在人世不同的是,茜的父母早亡,身世更为凄凉。
当杏的母亲绫小路良江请求大姐让杏回到她东京的家团聚时,遭到了拒绝。而与大姐的态度相反的是,茜却极力鼓励杏去东京生母家生活,让她体验母爱的温暖。去了东京,杏并没有住在生母家,而是在幼儿园当老师。杏的男友柚木则在大山里从事开探工作,如同他说的有大自然便浑然忘我。
茜看病时,鼓劲医生岩诚去追求大姐,他俩以前是恋人,只因家庭负担,彩不想给他添麻烦,便主动放弃了。现在姐妹都已长大,大姐也该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茜觉得时日无多,主动邀樱庭去看海,并跟他有了一夜最美好的激悦。不久,她怀孕了。这是她延续生命的美好渴盼。
樱庭担心这危及她的生命,杏说这婴儿是属于我,我觉得很幸福。她冒险生下了一个男婴,取名一仁。正如樱庭说她的:“她把所有的事情看作理所当然,真是小鸟般柔顺,狂风般的任性”。茜走了,她带着最大的爱和满足,也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人生不能苛求也不能左右命运,那就让我们坦然地面对。原来,这就是一部有关爱的电影,因为爱蕴涵着博大的慈悲,因为有爱,便拥有一切。
影片前后一致,如同生命的接力赛。生生不息,爱如泉涌。如同千代夫妻俩,当年抱着人世间最大的慈爱,认领这三个无人认领的孤儿,走上那片斜坡,嬉戏地喊道“这一级,那一级,一、二、三、四”。片尾,也是大姐彩,与心爱的岩诚一起抱着小小的一仁,喊着同样的话:“这一级,那一级,一、二、三、四。”人生便是斜坡,总要负重而行。好在樱花树下,还能享受落樱缤纷的美丽。
2018.12.20
昭和四千金的爱情故事,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略俗套狗血的故事发生在四位性格迥异争艳斗丽的女主身上,又似乎可以忍受了。大林宣彦通过人工布景与幻梦的虚实交映,突出了悲剧效果,整体风格偏恬淡
即便是临了结尾,大林宣彦还是将遗憾和隐藏的情感放在了姐妹之间,在那看不到的地方。配乐上亦有突出的不和谐。
四位女主是各种款型完美女神的典型代表,充满东方式的对女性的赞美,情节略俗套。
年代感强到违和,泽口靖子如此照骗又没演技太让我心痛了(捂心
我算看出来了,大林宣彦导演的拿手绝活就是把各种纯良正气的题材统统拍成鬼片。特摄片中常见的各种前景实拍与背景投影结合,第2分钟奇妙的移动镜头,最后的星光大海情死,这已经不是在“取巧”,而是一种鬼气森森的美学追求了。35:35的挥笔切换到舞厅尬舞很棒。古都四季幽境配上八十年代的四姐妹花,怎么拍都好看。泽口靖子俨然女版三浦友和,婴儿肥好可爱。“人生如坡”的题旨,老套却触人心扉。
有一种美人叫写真美人,只有在写真集里国色天香。泽口靖子就是这样的写真美人,在一张张老相片里惊为天人,但在电影里的魅力值却仿佛缩水了好几倍。也不能说她不漂亮,但这种漂亮却是极其平易近人的,笑起来有点像大号版的药师丸博子。
2022.7.24日本有很多四姐妹的故事。
若是为了看四姐妹的颜的话,那么值了,绀野美沙子,25岁;浅野温子,24岁; 泽口靖子,20岁;富田靖子 19岁。剧情就不评价了,演员的演技的话我还是觉得浅野温子很早熟,尾美利德和她演对手戏,稍逊了点。
三姐绝美二姐帅气但我的type是大姐。拍到后面剧情发展成了鬼片了。那个年代的日本虽然是经济极速发展的年代,女人却还是很隐忍很克制的,基本没有追求真爱这一说,要么就是走极端。电影也一样,讲到后面就不知所云但为了大导演的面子当年还是很多人说好。还是说当年人文就这个理解水平?
我对姊妹电影基本毫无抵抗,演二姐的浅野温子曾在《阳晖楼》惊鸿一脱,至今难忘,演小妹的富田靖子当年多萝莉啊~十年后在和梁家辉一起主演的《南京的基督》也为艺术献身了。
看的也是上译配音版。童年的回忆。超美的沢口靖子。原来浅野温子一直这么有个性。
4.5肯定不是大林宣彦最好的电影,大林擅长制造人工布景和幻想场景的个人风格几乎消失不见,但还是为观众呈现了一部绝美大餐,里面几乎所有人物都完美无缺,充满东方式的含蓄审美和日本人的情感寄予,几乎没有世俗气息,虽然感觉很俗套,但看着还是挺享受的。
富有时代特色的言情电影,配乐满溢,演员在表现日常情绪的小动作上都不自然地夸大。是的,满溢夸张过火,这是大林宣彦的特点,对此我一向有些反感,尤其是这样的四姐妹家庭戏,实在是要更内敛些才对的,过分往外释会使细节被遗漏,而往内收能捕获更多言外之意。/ 某句台词正好对应电影的色彩,“轻松地走并不能走上这斜坡。” / 喜欢泽口靖子和浅野温子的组合,她们的长相仿佛已经说出了她们的性格,一内一外。而在戏里,她们刚好是朝着对方性格的方向走的,泽口靖子从含蓄走向独立,她甚至有勇气离家出走。浅野温子则从孑然一身的自由回归传统,她决心在死前留下一个后代...但留下后代就意味着延续吗?我很怀疑。但我丝毫不怀疑她在死前说的:“黑夜就要降临了,该是时候用手紧紧抓住它了,星就在附近。” 嗯。绝望的美,无非如此。
浅野温子印象中看过许多她的东西,看这部电影的时候ms自己还是国中生,果断被情节虐哭
姊妹坡上四美俱,大姐温婉贤良,幺妹活泼可爱,三姐泽口靖子更是动人,然而最惊艳的还属二姐浅野温子,举手投足都是美,一颦一笑皆难忘,也难怪错过杏的谅会爱上茜姐。大林宣彦的青春暧昧懵懂。生活既带来生的喜悦,也带来死的悲伤,只要能找到希望,生活总还是美好的。走在山坡上,歌谣自会代代传唱。
岩井俊二之前,青春片就数大林宣彦,人纯,景美,情真,意切,这部有些昭和式狗血,白血病、殉情,煽情多了些,不过京都外景加上四姐妹颜值,也赞。浅野温子才是第一主角,黑直发,大眼睛,独立,帅气,大方,成熟,戴眼镜不好看像马薇薇。彩,茜,杏,蓝,名字真好,紺野美沙子有些像池胁千鹤。
就是小时候看的姊妹坡
像小鸟一样胆怯,像大风一样任性。若海鸥哭泣,大海就会慌张
好想收一张原版的D9。
两星半。受够了。对不起。上译的这个配音版本把本来情节剧范儿的设置感反讽味硬生生的改成了纯正面的。。。而且我想知道为啥大林宣彦先后风格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