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台湾的电视电影,但比央六的电视电影真实自然,没那么多的矫情虚假高大上正能量。
少有地讲了台湾农村老人家的孤独生活。生(存),老,病,死。
放孔明灯。想起那年暑假在沙扒湾也曾经尝试了一次。
这铁路老旧,小站几乎没什么人,很日本的感觉。
照相馆已经没多少存在感。
最后的隧道,有点《借着雨点说爱你》,还想到了《千与千寻》。
不得不承认台湾的一些小成本生活片,很能打动人心,总在不曾提防间被触动,像有只手在心脏的位置抓挠,似疼非疼的,心中万千涌动,到了唇边却不知从哪一个点开始讲起。
故事发生在新北的平溪。我曾搭着小火车去那儿逛过,站在铁道上看着一只只孔明灯冉冉升起,带着祝福与祈愿,它们赋予了平溪这个曾经的矿区新的内涵,浪漫而平和。平溪不大,沿着铁道边的低矮老屋都在经营旅游生意,金茂爷爷一个人住在祖宅里,远离了那片喧嚣,却没能摆脱飘落后的孔明灯。任何事物都有着多面性,在我们眼里诗意代表的孔明灯,在金茂爷爷这里却是打扰了正常生活的物品,他为清除挂在家门口树枝上的孔明灯摔折了腿,不得不入住老人院。
对,这是一个关于养老问题的影片,虽然发生在台湾,但与我们的当前有着高度的相似。独居的老人在生活尚且能够自理时,没有几个愿意离开自己熟悉的习惯了的生活环境去过集体生活,影片在最初用邻居老人的过世无人送终来引出深藏在金茂爷爷心底对未来的惶恐,他因为轻微的不适立刻打电话召回儿子便是证明。平溪的生活简单而自足,能去到妻子的坟前倾诉,能在菜地里忙碌,能看着孙子和女友嬉戏,这里有自由,还是情感的宿地。可是生活不能自理时,这惬意就成了羁绊。
影片从金茂爷爷的视角去看待老人院。单纯就硬件设施、工作人员的服务来说,老人院无疑是解决了老人的照顾问题,毕竟儿子要工作还贷款,女儿也没办法频繁请假。但是,爷爷是全心身拒绝老人院的一切,他顽固得不肯融入,始终无法接受自己新的生活空间,他觉得来到这里就是被放弃的是来等死的,因此与这方新世界格格不入。一株小小的含笑花安定了他的心,那是妻子生前最爱的花,其实女儿很懂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体贴着他,知道如何开解他。当爷爷将一朵含笑放在那位靠鼻饲而生存的老人床前时,他的心得到了一份填充。而我的担心启程。
老人院里,每天迎来送往的,一旦对固定的人产生兴趣或寄予依托,是幸亦是祸。始终萦绕在爷爷心中关于老去的现实问题,终于被那位老人的过世全盘引发。丧礼上爷爷失控地抵在墙上痛哭,不仅仅是见识到身边人过世的痛苦,而是他一直以来考虑着的离开问题,被清晰地推到眼前,平摊在那儿,让他无法逃开。也是那一刻,爷爷坚定了体面离开的决心。随后的场景,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时光,一帧帧告别的画面。其实有不舍,在听到孙子升职加薪时,爷爷的眼中光芒四溢,有欣慰有祝福也有犹豫。
金茂爷爷是矿工,他这一生与西服的关系不大,但影片中多次呈现了他对西服的兴趣,包括向孙子讨教新式领带结的打法。这个道具是爷爷心中对于体面的具体反应,穿上西服才有体面,才够正式,所以最后的时刻,他也是身着西服离开的,他亲自挑选的西服,打的领带。对于体面离开这种形式的追逐,始于邻居的意外离世,终于同伴饱受病痛的折磨,更源于爷爷一生对自由的向往,他终究要做自己命运的主人。并不是他对生活有了放弃,或是厌世,他做过尝试的,从老人院里跑出去,想要回到平溪,镜头给到他在捷运里的茫然,这一次令他清醒的知道,属于他的自由时光不可能再回来了。
这是我们每个人都会面对的问题,随着年龄的攀升观念也不断发生着变化,只是事未临头,当前所拥有的想法未必就能执行,在这个问题上,着实不存在点评任何已发生事件的资格。那就听从心的指示罢,不做预设,且待那一刻来临时的自己。
整部影片给人记录片的质感,镜头时常沉闷得让人屏住呼吸。自然生活状态中的杂音特别多,导演并未给过任何处理似的,以原面目记录下来,在听觉上的感受并不好。全片以闽南语为主配有字幕,我觉得特奇怪的就是我在生活里听不太懂闽南语,但这片子里的我却不用看字幕基本无障碍的听得明白。演员们的表演与妆容都极尽生活化,恍惚间会以为这是一个网络视频。镜头以近景为主,以此来无限地靠近生活本身,很好的表达着镜头语言,但确实影响了美感。不过,这些小遗憾都是生活片中的必然,习惯的存在。
2020年9月7日于福州
村子里有人去世了,据说是喝了农药,没有家人在身边;金茂摘了含笑花去老伴的坟前,说起了这件事,又说:“活到这个年纪,我知道该怎么做”,他去照相、做西服。女儿也看到老人床前的农药,但是没想到是老人特意准备的。 金茂生病后儿子忙不过来,不能照顾,女儿可以照顾,但是金茂不愿意去女儿家。他不想住养老院跑了出来,儿子接回家,儿媳妇给别人带小孩赚钱,没有时间照顾金茂,金茂不想让儿子为难又去了养老院,感觉自己住在养老院就是在等死了。看见养老院里卧床的老太太,觉得老太太的孩子不应该这样对待母亲。老太太转入特殊病房,金茂去看她,出来后仪器的声音和进病房前不一样。当女儿告诉他孙子要结婚了,有喜事了,他说:“我都住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喜事”。在养老院里他心情一定是更不好了。孙子要结婚了,他们回了老家,在儿子女儿孙子都在身边的时候,他穿好西服,摆上自己的照片,往生了。 刚看这部影片的时候,是不喜欢这个老人的,他七十多岁,总是板着脸没有笑容,重男轻女,儿子很忙没时间照顾他,也不让女儿照顾,在女儿家里,裤子尿湿了也要让儿子跑过来给换衣服。开始讲好了去养老院,到了以后却又反悔,从养老院里跑出来;可是他又是有心的:给老伴墓碑前放上她喜欢的含笑花;给孙子结婚准备钱;看见孙子带女朋友来玩很开心;给养老院里的卧床老太太送去含笑花…… 剧中的老人、女儿、儿子都有哭泣的时候,而且是压抑的哭。老人去殡仪馆看养老院里去世的老太太,借口去卫生间控制不住地哭了,他在为老太太伤心还是为自己哭泣?老人在养老院里闹腾不想住下,儿子没有办法跑了,边开车边哭泣,这是被生活压的无法承受的哭;女儿回老家给丈夫打电话后难过地哭了;老人在女儿家尿裤子去卫生间,女儿在外面伤心地哭了。女儿为自己为父亲伤心。每个人都很不容易,都有为难的事。
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华丽的场景,就是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但是看了之后觉得这就是普通人的人生,心有戚戚,感概自己老了会怎么样呢,自己会怎样离开呢?不能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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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今年台北电影节获奖名单,一部叫《老大人》的电影,居然成了最大赢家,而我敢保证,99%大陆影迷,没有听说过这部电影。《老大人》在去年金马55有一项提名,就是最佳女配角的黄嘉千(最终也没有能获奖)。
黄嘉千是一个要在记忆翻找的名字。我最早得知她的名字,居然是在“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卡带里面。所以,她的身份,居然是歌手。看到她也出演了电影,意外程度,堪比获知马来西亚女导演陈翠梅已经在电影里开始饰演妈妈角色。
但事实上,《老大人》未必是那种小众独立,口碑大热的片子——比如像《大佛普拉斯》。台北电影节也不是要与金马奖对着干,从今年入围名单选出其他片子,《野雀之诗》之类,同样会让大陆观众觉得陌生。这是相对小的一个年份,无论谁成为赢家,大家都会觉得“意外”。
它更可能是这样子——即便最后大陆影迷看到这部电影,也会有相当不少人,会对电影持保留意见。
《老大人》很像这几年,大陆年轻导演关注的家庭内部题材。它由一名年暮,独自生活在平溪的老矿工角色展开(就是侯孝贤电影里的平溪线小火车,也是和吴念真老家、多桑差不多地方背景)。故事就是你可以想象到的,子女生活在台北都市,他感知到了死亡脚步的临近,一系列心境变化,随之而展开。
老矿工小戽斗的外形,绷紧的脸部神经,歪斜的半张脸,气鼓鼓的样子,就像这个世界欠了他几个亿(新台币),看上去是又老又硬的台湾版:桥爪功。
其实这个角色,他的演绎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我想说的,是片子所采取的方式,选择了举重若重。过于严肃,且没有任何妥协退让余地,去讲述老年化的苍凉世界。是否只有不可避免的冲突,是否一定要来得客客气气。如果长者坚持长者的行事逻辑,那子女和小辈,就一定只有改变或退让之路。
在我抛出这个疑问之时,也有不少人给了我答案。有些老人家,就是越活越硬,无论这个世界怎么样,他越发会捍卫自己的那一套观念,哪怕是蛮不讲理,子女很难做人。这大概是《老大人》的矛盾由来,他对平溪天灯颇有言辞,他不是那么愿意领受子女的善意,就好像他不仅为自己着想,也倒过来,过于替子女着想。且这个道德两难的故事,让你以为会发生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至少我所看到的故事,是创作者在强行思考长者临终的话题,以至于主人公不那么可爱(我反倒更同情那对子女)。我是以为,许多人应该越活越明白吧。数到了,气也消了。而这位歪着嘴的老矿工小戽斗,他并不是。他一直有气,年轻时候没少糟蹋时间,风流快活同时留下一身病。
《老大人》的优点也不少。从casting来说,演父亲的小戽斗和演儿子的喜翔,简直是一个模子上刻出来的,我也认为,喜翔的表演,还来得更松弛,而小戽斗的紧绷,似乎只为了某些松动的刹那,聆听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然后是演女儿的黄嘉千,父亲觉得女儿应该这样那样,且不会换位思考,哪怕是从对方尽孝服从的角度,去少说话。他的原则,强大到了他只想一个人住,又无法对抗衰老和死亡的到来。黄嘉千表现不错,用表情透露了传统女性和贤惠女儿的隐忍无声。如果说长辈有苦,那是个人,谁的心里不有个苦字。
总体而言,《老大人》还是一个太小的家庭事情。加上几乎是全闽南话对白,且在结尾强行致敬了一把是枝裕和《步履不停》的步上台阶,光阴荏苒,生死有命,多少还是准备不足,又急于总结。
电影本来还有一个看点,是老矿工小戽斗几次要准备一身西装,好面对一些大事的到来。这身衣服从面对亡妻,到孙子喜事,不断变换着功能用途,但那种本应该来自矿工的体面、硬朗与不妥协,似乎从小戽斗一开场就不爽这个世界的表情,所深深暴露了。
这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这么难对付的老大人,终于意识到,死亡也是不好招惹的对手。至少,他还是像多数正常人类,不希望走得很难看。
所以到最后,我惊讶的,并不是《老大人》有多好,能在北影节大获全胜,而是台湾居然一直在拍这么小,市场极端有限的故事,且让小戽斗这种几乎没有任何电影演出机会的老演员,能曝光,并拿下影帝。
类似的机缘,会让人想起《老兽》的涂们,以及刚在上海拿奖的,《拂乡心》的常枫。即便我们不是那么悲观(站队之后的涂们甚至当了导演),但对小戽斗或常枫而言,这基本上是他们人生中仅有的,为数不多的银幕机会。
故事就是那么个故事,大家最终怎么看,这篇文章说的,当然也不算。
秘密既不灼人,也不喜人。
20190328 看到很生氣/照顧長輩讓人身心俱疲,沒有人可以理解他,大多長輩也倔強地不讓人理解,沒有人知道他討厭天燈造成的環境汙染,所以孫子前前後後放了三次天燈的時候我真的大翻白眼/喜翔在養老院大吼離去的段落也看得我一把火/情緒勒索退散好嗎
在孩子們還在為如何照料父親的晚年爭執時,父親已經提前為自己拍好了遺照,並且西裝革履地躺下,獨自排練了一遍告別式,他已經見證了太多同齡人的離開,他很清楚,死亡有時候是解脫,偏執著,也通透著。在兒子已經決定將父親送去養老院時,女兒還在想方設法要盡孝道,卻被重男輕女的父親一再推開,再心甘情願,也難免會有一刻付之以蜜糖、回之以毒藥的刺痛。在兒子將父親留在養老院開車離開時,兒子哭了,他很清楚,即便每月付出幾萬新台幣,在諸多的中年煩惱中,父親終究是被選擇拋棄放下的一個問題。三個人各自的問題最終都沒能說開,那也就不了了之吧,而父親發現即便自己不在了,家還是會繼續溫柔延續時,嘴角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最美好,而電影最後,兄妹倆一步步爬台階去祭拜父母時的背影,則是最好哭的一個鏡頭。
拍得也太真实了,堪称台湾版《樽山节考》,黄嘉千演得很好,曹晏豪这里看上去很幼齿嘛。只是看得让人忧伤,养老问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片中祖孙三代各自的人生交集在这个纷繁嘈杂的世界 这一切都是因为生活不易 才有了今天的这种无奈 每个故事每天都在我们身边发生着 也正经历着 虽然像我们喝的白开水 平淡无味 但是我们每个人该如何去面对这段历程 去承担这些压力 去更好的去经营自己的生活 从而去接受和改变 确实是需要好好思考一下的
是先天的文藝歷史因素,還是電影/電視工業早已步入不能產出情節劇以外的固化狀況?台灣新一代導演難度無法在電視劇的劇毒中解放,轉化出更有趣,更具批判力,或問題意識的情節劇嗎?想想偉大的經典荷里活電影中的導演們,在追求故事性與吸引觀眾的手法外,難道會失去對形式,還有社會一針見血的批判,更不要說當中的人情練達。戲中難免有令觀眾容易觸動的地方,但所謂的共嗚背後除了情感的溫度外就沒有其他了,當以為畫面上去戲劇化(例如鏡頭不對演員作正面的捕捉),就算回避再多,也只不過加強戲劇性,更何況當所謂的「回避」己經成為主流製作的手段時,不過是附合了觀眾約定俗成的理解。情節劇成為電視工業生產的過盛產物後,也慢慢失去應有的力量,更不要說有多少創作人願意去改革,《老大人》是同質性的產物,演員多努力背後又有充足資料收集也好
真是功利心十足,但是资源配置到位,不好也不坏,最后强行cos步履不停
3.5 一套西服在“正装/喜服/丧服/寿衣”的对立中转换,所承接的是一个本可大肆情节剧的发展。导演选择规避这条路,用朴素的生活流拍法,整体质感不错。但剧本在转折点上有问题,同时也欠缺真正的特别之处,显露出同质化倾向。去年的金马欠了小戽斗一个男主角提名,他复杂、深刻的表演不比《老兽》中的涂们演得差。
老矿工小戽斗的外形,绷紧的脸部神经,歪斜的半张脸,气鼓鼓的样子,就像这个世界欠了他几百万,看上去是又老又硬的台湾桥爪功。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但举重若重的方式,只有不可避免的冲突,来得客客气气。如果长者坚持长者的行事逻辑,那小辈就一定只有改变或退让之路?创作者是否有在强行思考的意思,以至于主人公不那么可爱(我反倒更同情那对子女)。事实上,许多人应该是越活越明白吧。数到了,气也消了。
想要你喊著我的名字而老邁的我 總是會在回頭時看著無人的遠方想了起你
聚焦一位如同老小孩的老大人,越老越固执己见,越老倔强倨傲,略显沉闷的节奏与虎头蛇尾的剧作都使得《老大人》对观众不太友好。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吧
实在不敢太投入去看,因为太真实了,让人觉得很无力,看着会想起《楢山节考》,其实内核是差不多的。明明身边有那么多人,可是其实空无一人。可是生命依然延续着,孙子的孩子已经快要出生,我却看到了孙子的结局,也是和爷爷一样。谁知道,也许这个社会更加进步了,有更美好的结局也说不定。
代級差異,也許便是和離死亡的距離相關的,看到三代人的巨大差異,和現代社會對前現代尾巴的家族觀念的衝擊,尤其是消費社會到底滿足了人類什麼需求?天燈許願卻間接斷送了爺爺的性命;為了生計所迫,前一代人穿西裝是為了走向死亡的莊重和體面,年輕人穿西裝便貌似是為了和機車成一個對比專門設置的;鄉下的老宅,曾經苦力採礦的通道,城市的燈火,成了旅遊景點的礦區,好像真的是個通道,但通向的是更大的反差和最終那個做作的社會。所有的不理解都是溫柔但殘忍的表達出來,看到很多評論是對於影片的平淡和安靜的差評,但這才是老年啊 - 你能想像你心智還渴望著但精神和身體已經無力支撐生命的狀態?就是這樣平靜而緩慢的去面對殘酷,你可以嗎?
对着平溪天灯,许下的都是最朴素的愿望。闻着含笑花香,听到的都是矿洞里的呼唤。不服老去摘树枝,自己像挂在上面的天灯摇摇欲坠。走路检查袜子是否穿好,睡觉检查有没有尿床,给自己拍了不会笑的遗照,给孙子准备娶媳妇的红包。把父亲丢在养老院,犹如当年自己在幼儿园被狠心丢下,老了也要学着长大。
以子女视角下的「养老问题」是全球华语文化环境中共通的母题,本片一半部分以老人自己的感受与视角作某些「潜台词」显得苦涩而漫长(不知道是导演的有意为之还是因为某些经验不足却造成的「意外」),对于老人来说,子孙后代的繁衍与「旧时光回溯」究竟是一种安心的喜悦,还是更多的无意义添加?
顽固倔强的父亲,有心无力的儿子与不被领情的女儿。随着父亲逐渐老去,一家人面对现实问题的矛盾逐渐显现。这是一个非常东方式的困境,亦用了内敛的表达进行了诠释
除了让人关注到独居老人这个群体,作为一个电影,这个电影的问题很大啊,后期音效不处理,导致每个场景现场的很多杂音都还在,让人很难融入到情绪中。
越老越固执,越老越像小孩,夜空中漫天的天灯有点好看
父亲从老人院走失后,儿子又把父亲带回家,将父亲留在门口,自己去了房间,这个走位已经很失真了,为什么,接下来镜头在父亲这,儿媳抱着小孩打了个招呼,也走进了房间,房间自然是灯光最强的地方,因为那里要发生“戏”,什么戏,儿媳对儿子抱怨说,怎么把他领回家了,不知道我带孩子多忙多累吗。他俩就站在门口,那话装作不是给父亲听的,但是是给观众厅的,而儿媳也就那么一场戏。这个调度和对白的安排,我觉得就是国内六六的风格,我不喜欢。黄嘉千演一个好人,整个角色略微平板,但到了后段有几个特写镜头,反而显得很耐拍,她骨骼比较立体,没有妆容,远远的望着你,很有内容。
这部电影可以很多解读方式,我看到的是老人性格缺陷导致的人生悲剧,不是人间不值得,而是像他这样性格的不值得人间,不应该养儿育女。有这样的父母,人生好惨,就像电影中的儿女一样,包括孙子,每天看他老人家脸色过日子。早死早好,最好是结婚生子之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