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老大哥?
《一九八四》当然就是乔治·奥威尔鼎鼎有名的《一九八四》。
电影至少有两版,我看的是1984年在英国上映的那一版,选择这个时间点推出,也很有意思。主演是约翰·赫特,他还参演了2005年上映的《V字仇杀队》。
我一向不喜欢先撂一箩筐背景,自己看一部作品时,也没那么在乎创作背景,所以我们直接看作品。
首先我得说,原作和这一版电影,我都非常喜欢。
对那种理性与诗意、阴冷与微温兼有的气质,影像有成功的表现,如同还原。
有人说,影片失于情感太滥,与原作的冰冷残酷不符。
可是,如果浸入原作的话,你会发现,奥威尔也是柔软有温的。
虽然,那是隐秘一瞥的柔情,那是极冷寒夜大拇指捺在窗棂上的微温,却在那样一个极权而疮痍的世道缓缓渗入人心。
这点柔情与微温,绝不能多。多了势必与高精密、高压强的极权氛围发生扞格,主次不明,两相抵消。
正是微弱的灯火,让寒夜显得愈发残酷。
也正是这点隐秘的小天地,给人以慰藉与希冀。
虽然看到后面,我们会发现,所谓的隐秘天地是从未存在的。老大哥的电视幕与窃听器无所不在,街道、郊外、住所、酒馆、森林、草地……
《一九八四》太有名了,以至于我们还没读过,就似乎已经知道它在写什么。这种联想容易使我们产生错觉,《一九八四》是一本冰冷、残酷的书籍,它的文字不可能含有温度。
为了冰释这种误解,请直接欣赏选段。
温斯顿从稀疏的树荫中穿过那条小路,在树枝分开的地方,就映入了金黄色的阳光。在左边的树下,地面白茫茫地长着风信子。空气润湿,好象在轻轻地吻着皮肤。这是五月的第二天。从树林深处传来了斑鸠的嘤鸣。
他们站在榛树荫里。阳光透过无数的树叶照在他们的脸上仍是热的。温斯顿向远处田野望去,发现这个地方是他认识的,不禁觉得十分惊异。他一眼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古老的牧场,草给啃得低低的,中间弯弯曲曲地有一条小径,到处有鼹鼠洞。在对面高高矮矮的灌木丛里,可以看到榆树枝在微风中摇摆,树叶象女人的头发一样细细地飘动。尽管看不到,肯定在附近什么地方,有一条溪流,绿水潭中有鲤鱼在游泳。
一只乌鸫停在不到五公尺远的一根高度几乎同他们的脸一般齐的树枝上。也许它没有看到他们。它是在阳光中,他们是在树荫里。它展开翅膀,又小心地收了起来,把头低了一会儿,好象向太阳致敬,接着就开始唱起来,嘤鸣不绝。
在下午的寂静中,它的音量是很惊人的。温斯顿和裘莉亚紧紧地挨在一起,听得入了迷。这样一分钟接着一分钟,那只乌鸫鸣叫不已,变化多端,从来没有前后重复的时候,好象是有心表现它的精湛技艺。有时候它也暂停片刻,舒展一下翅翼,然后又收敛起来,挺起色斑点点的胸脯,又放怀高唱。温斯顿怀着一种崇敬的心情看着。那只鸟是在为谁,为什么歌唱?并没有配偶或者情敌在听它。它为什么要栖身在这个孤寂的树林的边上兀自放怀歌唱?他心里想,不知附近有没有安装着窃听器。他和裘莉亚说话很低声,窃听器是收不到他们的声音的,但是却可以收到乌鸫的声音。也许在窃听器的另一头,有个甲壳虫般的小个子在留心窃听,听到的却是鸟鸣。可是乌鸫鸣叫不止,逐渐把他的一些猜测和怀疑驱除得一干二净。这好象醍醐灌顶,同树叶缝中漏下来的阳光合在一起。他停止了思想,只有感觉在起作用。他怀里的姑娘的腰肢柔软温暖。他把她的身子挪转一下从而使他俩面对着面;她的肉体似乎融化在自已的肉体里了。他的手摸到哪里,哪里就象水一样不加抗拒。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同刚才的硬梆梆的亲吻大不一样。他们再挪开脸的时候,两个人都深深地叹口气。那只鸟也吃了一惊,扑翅飞走了。
这三段文字,都是对男主角温斯顿与女主角裘莉亚在郊外偷情时的描写。这些原本非常寻常的景象都令温斯顿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一只乌鸫的鸣叫贯穿两人幽会始终。在与裘莉亚同赴温柔乡时,温斯顿竟然还有心思一直听一只鸟的叫声,还抱着一种欣赏甚至是崇敬的态度。
为什么温斯顿连对一只乌鸫的叫声都能如此仔细地侧耳聆听?怀有如此细腻的情感?
对于我们来说,即便在城市的绿化带鸟叫声也不会引起什么关注,上郊外踏青也是很平常的休闲活动。可是对于温斯顿这种生活在小说中这个大洋国中的人来说,这些都是稀之罕有的。
沉沉暗夜,纵是夜枭的嘶唤,听来也好似画眉的啭鸣。
我们失掉了白鸽,那便将对自由的咏唱交付乌鸦的喉咙吧!
电影中对奥威尔式的柔情与微温,再现得甚至比奥威尔本人做得更为出色。
和奥威尔一样,编剧迈克尔·莱德福也深通相同片段在不同时刻重复带来的魅力。
在原作中,温斯顿和裘莉亚数次幽会时,作者都看似闲笔似的写鸟叫,写窗外一个粗笨妇人反复哼一首歌。
“你记得吗,”他问道,“那第一天在树林边上向我们歌唱的乌鸫?”
“它没有向我们歌唱,”裘莉亚说,“它是在为自己歌唱。
其实那也不是,它就是在歌唱罢了。“
那个女人不知疲倦地来回走着,一会儿放声歌唱,一会儿又默不出声,没完没了地晾着尿布。他不知道她是不是靠洗衣为生,还是仅仅给二、三十个孙儿女作牛马?裘莉亚走到他身边来,他们站在一起有些入迷地看着下面那个壮实的人影。他看着那个女人的典型姿态,粗壮的胳臂举了起来往绳子上晾衣服,鼓着肥大的母马似的屁股,他第一次注意到她很美丽。他以前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五十岁妇女的身体由于养儿育女而膨胀到异乎寻常的肥大,后来又由于辛劳过度而粗糙起来,象个熟透了的萝卜,居然还可能是美丽的。但是实际情况却是如此,而且,他想,为什么不可以呢?那壮实的、没有轮廓的身躯象一块大理石一般,那粗糙发红的皮肤与一个姑娘的身体之间的关系正如玫瑰的果实同玫瑰的关系一样。为什么果实要比花朵低一等呢?
郊外那一次对那一只乌鸫的叫声细微的描摹,令人想及自由之可贵。
但温斯顿回忆鸟鸣的这段文字却与对一个劳苦妇女的描写放在了一起。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那只鸟和这位妇女之间,有一个最明显的共同点,他们都在歌唱。
这是多么难得的生命力的体现。
温斯顿本来并不理解这个妇女的歌声。
这首歌不过是政府主管音乐的部门用一种名叫写诗器的装置编写出来的,根本不需要一点人力。
但温斯顿觉得很古怪,而且有些危险,因为他从来没有听到过一个人自发地、愉快地歌唱。
为什么后来他理解了?还觉得这位老妇很美呢?
因为他从这歌声中听出了人类无意识深处的天性,那就是对自由的渴望。
那只乌鸫就是这名妇人,就是那以亿万计的无产者。
鸟儿歌唱,无产者歌唱,但党不歌唱。
未来属于无产者。
这是原作钩针引线,反复编织的魅力,电影中又是怎么做的呢?
影片也着重渲染了温斯顿和裘莉亚郊外幽会的段落。那广袤的绿草地和斑驳的林荫下,以无俦的柔光绿意,抚去伦敦市区覆裹在肌体上的铁晦与铅灰。
这样浓墨重彩的呈现带来的好处,在影片后段表现温斯顿受刑的残酷段落,显露了出来。
流经躯体的电流伏数越来越高,审讯者奥勃良看似温煦实则酷烈的洗脑术频繁地摧残着残存的人性曙光。
在温斯顿无法撑下去的百万个时刻,他脑中反复闪现的是那天午后,伦敦郊外的绿野。那是他灵台抵抗电流和“施洗”的最后一脉清凉的慰藉。
我们都知道“一九八四”是一个极端恐怖的世界,可是它到底有多恐怖呢?
仅仅在于诉诸于肉体的暴力吗?当然不是。
那么,是在于那精密的思想控制吗?说到了关键部分。
肉体的暴力当然可怕,但并不独特、罕有。古往今来的暴力结构都惯于施为肉眼可观的身体暴力,有的甚至将身体暴力推陈出新,玩出花来,点天灯、老虎凳、骑木驴、千刀万剐,充分发扬工匠精神,蔚然兴起一门行刑工业。
但没有触及灵魂的事物,既谈不上至为伟大,也谈不上至为可怖。
密不透风的思想控制比身体暴力更为可怕,它将暴力的触须扎进大脑深处,让权力的神经末梢织起一张无形的罗网,借你自己的躯体,向你自己的灵魂发出无间的拷问:
是否我现在也变成了一个思想犯?是否我已经成为党的敌人?
可是思想控制也是暴力社会中常见的事物,但大洋国的思想控制更为深刻、有力,甚至散发着强烈的伪哲学的味道。
大洋国的思想控制有名叫“双重思想”。“双重思想”要达到的目标是,使你的大脑能够根据需要,在不同的时候接受完全矛盾的思想。
书籍靠后的审讯段落有一个关于“双重思想”的经典案例。
“我们所以能够控制物质,是因为我们控制了思想。现实存在于脑袋里。温斯顿,你会慢慢明白的。我们没有做不到的事情。隐身、升空,什么都行。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象肥皂泡一样,在这间屋子里飘浮起来。我不愿意这么做是因为党不愿意我这么做。这种十九世纪式的自然规律观念,你必须把它们丢掉。自然规律是由我们来规定的。”
这是奥勃良对温斯顿说的话,他在论证党对物质的绝对控制权。
可是党怎么可能克服地心引力,让一个人漂浮起来呢?
党不会真的这么去做,党通过两个方面实现这件事:党让自己相信这个人漂浮起来了;党让别人相信这个人漂浮起来了。
人体是不能凭空漂离地面的,因为这是违背物质规律的。但是只要人人都相信人体能漂离地面,人体就是能漂离地面的。
这就是“双重思想”。
一个拥有“双重思想”的人,可以做到有意识地使自己无意识,这就是党要达到的效果。
温斯顿的身上一直存有人性,就体现在他无法接受党颠倒事实的宣传。他在有意识地反抗被洗脑,这也是他记日记的原因。
日记是记忆的手段,记忆就是历史,拥有可供调阅的历史就可以随时检验事实的真伪。因此,写日记,就是在反抗极权暴力。
温斯顿在自己的日记本上,曾写下这样的话。
党叫你不相信你耳闻目睹的东西。这是他们最后的最根本的命令……必须捍卫显而易见、简单真实的东西……所谓自由就是可以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承认这一点,其他一切就迎刃而解。
温斯顿从坚持最简单的真实出发,我觉得与哈维尔号召的“生活在真实中”有相通之处。
后来,在审讯温斯顿时,奥勃良进行的一个关键步骤就是抹去温斯顿对“2+2=4”的执念,让他心悦诚服地相信“2+2=5”。
奥勃良举起他的左手,手背朝着温斯顿,大拇指缩在后面,四个手指伸开。
“我举的是几个手指,温斯顿?”
“四个。”
“如果党说不是四个而是五个,那么你说是多少?”
“四个。”
话还没有说完就是一阵剧痛。仪表上的指针转到了五十五。温斯顿全身汗如雨下。他的肺部吸进呼出空气都引起大声呻吟,即使咬紧牙关也压不住。奥勃良看着他,四个手指仍伸在那里。他把杠杆拉回来。不过剧痛只稍微减轻一些。
“几个手指,温斯顿?”
“四个。”
指针到了六十。
“几个手指,温斯顿?”
“四个!四个!我还能说什么?四个!”
指针一定又上升了,但是他没有去看它。他的眼前只见到那张粗犷的严厉的脸和四个手指。四个手指在他眼前象四根大柱,粗大,模糊,仿佛要抖动起来,但是毫无疑向地是四个。
“多少手指,温斯顿。”
“四个!快停下来,快停下来!你怎么能够这样继续下去?四个!四个!”
“多少手指,温斯顿?”
“五个!五个!五个!”
“不,温斯顿,这没有用。你在说谎。你仍认为是四个,到底多少?”
“四个!五个!四个!你爱说几个就是几个。只求你马上停下来,别再教我痛了!”
……
在经过漫长地逼迫、不断加码的电击之后,温斯顿终于溃败了,承认了“2+2=5”。这倒并不是说温斯顿是一个多么勇敢的人,他只是无法接受对常识的任意涂改。当他发自内心地说出“2+2=5”时,他丧失的是人性中的良知,任党的意志取代了个体对常识的判断。
这还只是审讯和改造过程的一部分。那么改造之后呢?是不是绝对服从之后,思想犯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呢?答案是“NO!”
“告诉我,”他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枪毙我?”
“可能要过很久,”奥勃良说,“你是个老大难问题。不过不要放弃希望。迟早一切总会治愈的。最后我们就会枪毙你。”
事实上,当改造完成之日,就是枪毙思想犯的时候。
可是既然终归是要枪毙的,何必多此一举,而且如此费力呢?
这就是福柯的作品《规训与惩罚》的意义。
从经济学的角度而言,那些花样翻新却消耗资源的暴力仪式不应该存在。
这也正是我认为书中的大洋国和英格兰社会主义的最可怖之处。在征服你之后才消灭你,是为证明权力的无边,制度的全能,是为战栗全体国民,毁灭一切尚存的反抗的勇气。
你最好不要走上思想犯的道路,这是为你好。如果你不巧堕落成为思想犯,对党来说倒没什么麻烦的,党会发挥它无微不至的关怀,帮助你完成改造。但是你也别以为你不用承担犯罪的后果,该消灭的注定会被消灭。
党是不容许烈士存在的。
原作的最后,几乎完全改造成功的温斯顿被放了出来——这是大洋国的惯例,他可以镇日价在栗树咖啡馆饮酒,挂了个闲差,有足够的钱花,他甚至都长胖了。
但我说的是“几乎完全改造成功”,温斯顿的改造还剩最后一步,那就是从服从老大哥过渡到热爱老大哥。
如从前做思想犯时一样,温斯顿的脑海会浮现童年时跟母亲在一起的记忆,那样的记忆虽然酸楚,却曾给予他前行的力量。但是现在,他否认了这记忆的真实性。
他把这副景象从脑海里排除出去。这个记忆是假的。他有时常常会有这种假记忆。只要你知道它们是假的,就没有关系。
他也与裘莉亚再见过面,谈过话,只是现在用不着再遮遮掩掩了。裘莉亚能被放出来,意味着裘莉亚完成了和温斯顿一样的改造。她对温斯顿已经毫无感觉,眼中甚至充满“轻蔑与憎恶”,她也毫不讳言自己对温斯顿的出卖。
而温斯顿呢?看起来温斯顿还念着旧情,还约好下次再见,但本打算送裘莉亚走到车站的温斯顿却故意放慢了脚步,任裘莉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电幕上的音乐声有了变化。音乐声中有了一种破裂的嘲笑的调子,黄色的调子。接着——也许这不是真正发生的事实,而是一种有些象声音的记忆——有人唱道:“在遮荫的栗树下;我出卖了你,你出卖了我——”他不觉热泪盈眶。
想起自己也同样出卖了裘莉亚,他流下了热泪,这让人疑惑,他是否还存有对裘莉亚的爱?但在这段表述之中,其实温斯顿也带着否定这一记忆属真的语气。
或许爱情,是最难洗刷忘却的事物吧。
奥威尔在写作这一部分时,纸张间似有泛起的苦泪,胀起的哀息。冷静的奥威尔也有克制不住作者情感的趋向,这些文字中或许掺进了作者本人的感情。
最后,在一场前线战事大捷的广播宣传中,温斯顿下意识地汇入狂热庆贺的人群,当他再次抬头仰望老大哥的头像时,他由衷地感到:
他爱老大哥。
而生命也在此时走到尽头,等待已久的子弹射入他的后脑壳。
原著以“最后一个反抗者”温斯顿的悲剧性倒下作结,电影却有所不同,这是二者最明显的区别所在。
影片最后,温斯顿在积灰的桌案上写下“2+2=”,却并没有写下答案。
他面前那盘棋局,也是有所指的。那是一盘已经摆好的棋局,白棋注定胜利,黑棋注定失败。温斯顿需要做的,就是执起白子,将死黑子。
但温斯顿犹豫片刻,并没有执行这一结局。
温斯顿转身对着老大哥的头像凝视良久,又回过头来,眼噙热泪,哽咽的画外音替他说完最后一句台词:“我爱你。”
这一声“我爱你”,究竟是对老大哥说的?还是对裘莉亚说的?
如果是对老大哥说的,为何要背对着老大哥说呢?
怎么听,这也更像是一声不死的情语,一缕未灭的青烟。
(公众号:段雪生)
做为反纳粹反人类影片的先驱,本片着实震撼。不停播报的洗脑视频、具化的数据、物资贫乏、文字狱、全面禁欲、抹杀个体认知与历史真相,等等等等。遭受独裁迫害的惨状逐一暴露,令人焦虑心惊,陷入无助的恐惧中轮回。过去现在将来均已死,何等的末世悲凉。
看完的时候感觉背上的冷汗都快把衣服浸湿了,不由得让我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产生了新的怀疑与反思。影片所构造的专制集权统治的思想理念简直天衣无缝,令人不寒而栗。自由真的就是说出2加2等于4吗?那么2加2究竟为什么等于4呢?
3.18 政治恐怖,具象化的一九八四,沉重的心和无处不在的注视。没有真,没有假,没有“我爱你”
拍的太简单也太多情了,没有展现出个人心目中那种奥威尔式的残酷冰冷,但理查德·伯顿最后的演出实在精彩至极;另外按照原作时间点在1984年四至六月拍摄,紧赶在十月上映,这种进度让影片制作有了丝行为艺术的感觉。
历史讽喻。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1984年拍的一九八四,现实比小说和电影更魔幻
温斯顿被改造后,以其正统思想在党内步步高升,最终成为了老大哥,改名苏特勒……然后……被一个绰号“V”的面具男击败……远没有小说给人的感觉震撼.
审讯者伸出四根手指:如果党说这是五根,你看到的是几根?男主:五根。审讯者加重用刑:你撒谎。再问:这是几根?男主:四根?再用刑:几根?男主:你说几根就几根。再用刑:几根?男主:我不知道。审讯者:这次有长进。
看了N遍,导演对不住奥威尔啊!
约翰赫特演技好得不行!声音控制力也超强!以及他苍白瘦削病态的身躯实在太美丽太适合了!(和奥勃朗也是基得很直接,推开101房门后的场景设置很妙啊,奥勃朗怀里的温斯顿有种脆弱的少年感,抓住奥勃朗的手就抓住安全
思想警察的钓鱼执法真的很恐怖,奥勃良使用食人鼠在101室磨灭温斯顿最后的人性。“Under the spreading chestnut tree I sold you and you sold me” 在遮阴的栗树下,你出卖了我,我出卖了你。这句剧中的歌词,暗示着爱情反抗的失败,悲凉又无奈。
1984年拍的1984,政治意味浓厚,甚至可以说,太浓厚了。约翰赫特表现十二分适合这个片子,反而是某些情节处理难以认同。三星半。
很多年前看《1984》就觉得讨厌,讨厌这样的故事,更多的是讨厌里面所描绘的世界,如今看到这部电影,书中描绘的世界具象化呈现在你眼前,那种讨厌只增不减。再联系到最近两年的事,这种讨厌开始演变成呕吐。
复习了一下约翰赫特的英国版电影,整体而言美术方面更出彩。蓝灰黑的三色调+颓败的废土风,另外士兵的制服颜色选择了二战德国党卫队的黑色,头盔则酷似二战苏军的SSh-40钢盔,可以说相当含沙射影了。
《一九八四》是 [英] 乔治·奥威尔 的著名小说,原定书名“欧洲的最后一个人”,后更名《一九八四》曾经与50年代改编一部电影,80年芝加哥某律师代说服作者遗孀取得电影拍摄权,制作新版电影经过加紧努力并于1984年10月上映,《一九八四》是奥威尔的传世之作,堪称世界文坛最著名的反乌托邦、反极权的政治讽喻小说。他在小说中创造的“老大哥”、“思想犯” “双重思想”、“新语言”等词汇都已收入权威的英语词典,甚至由他的姓衍生出“奥威尔式”(Orwellian)、“奥威尔主义”(orwellism)这样的通用词汇,不断出现在报道国际新闻的记者笔下,足见其作品在英语国家之深远。“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有论家如是说。我没有看过原著,我想原著应该比电影更多内容和对社会的寓言吧,有机会拜读。著作首版于1949年,距今70年
你可能在七点半见过,你可能在某社交网络的热门小组里见过,你可能打开手机电脑书籍就见过~你可能不知道自己见过,但是老大哥见到了,他见到了你的一切,所以要用近乎耳语的方式说出简单的三个字,并且期待能传达到另一端
莫名觉着男主长得像“王小波”,但明明又是不像的。男主从小到大都留一个发型,所有成年人都穿一样的连体服,无所谓潮不潮咯~片中出现"BB"(缩写),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李BB,想了半秒钟才觉得是Big Brother的缩写。。。o(╯□╰)o
这个电影词条消失之日,就是电影走进现实之时。
导演延续了乔治小说原著的压抑感,但是仅此而已,相比较书中各种对于集权政治以及反乌托邦思想的描写,影片显得过于片面以及沉闷,导演对于节奏以及情绪层面把握的失败让观影过程相当痛苦,让人感到煎熬,过于文学化的表达限制了影像的在影片中起到的作用,还是期待芬奇的新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