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竟然看红梦楼了,记忆中上学的时候老师总是提,考试也总是考,但真没有看过相应的书,也没看过相应的影视作品,就是以电视剧最火的时候,我也没有兴趣看它。
一直以为是一部爱情小说,电影里也着重表现了黛玉和宝玉的爱情细节,但我还看到了,以老祖母为代表的传统一代对功名利䘵的坚守,实行功名就是读书,而读书就是经史考科举,而且还要求小孩子要讲人情事故,经济之类的,这其实和今天差不多。而宝玉却不喜欢四书五经之类的,更喜欢非主流的戏曲和明代小说,而宝姐姐是和上一辈一样的思想,所以宝玉不喜欢,而黛玉和宝玉一样的想法,所以他喜欢,其实站在老祖宗的立场来想,还真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只是一个喜好的问题,只是前者可以用来养家成功名,后者只是不赚钱的爱好。
在面对爱情的时候,老祖宗那边的想法是,老婆要贤惠端庄,连可才能和长相不要最好的,只要能扶佐老公成功立业,性情大方开朗就行了,所以宝姐姐虽然没有黛玉有才华,也没黛玉长得漂亮,但还是胜过她。而黛玉的长相是胜过宝姐姐的,才能也是,会读书,写诗,弹琴,性格是乖巧孤僻,刚进外婆家门,就提醒自己处处小心,一股自卑的意味,所以做人做事都很敏感,再加上体弱多病,思想不入主流,所以总是一个人孤独的样子,于是更容易生病。这二种女人,选谁做老婆,我会选宝姐姐啊!
可是人是不能被改变的,除非他自己愿意!
小西天看的资料馆修复版,感觉修得很好,只是音频部分一到高频声音就发干发虚,可能是原始录音质量就不太好。
感觉这个片子避重就轻很是恰当。前八十回感觉草草拍过,不与曹公的文字争光辉;把创作和诠释的重点放在后四十回,而且抓住了高鹗的亮点部分:黛玉焚稿和宝玉结亲的蒙太奇,这段拍的真是感天动地。黛玉焚稿时回忆昔日海棠诗社的情景用一组空镜头交代,而宝玉的遁入空门也是用钟磬音来提示,这两个地方真是妙笔。
而且感觉这个电影在打光上出乎意料的讲究:贾政所在的荣喜堂,光线从网格型的窗棂斜射入,照在地面和宝玉的身上,仿佛封建礼教的枷锁桎梏。而结尾的宝玉推开大门,“离开了苍蝇竞血肮脏地”,天光瀑入,也就具有了象征的意味。还有黛玉之死,一个俯拍的远景,左侧是焚诗的香炉照出红色的火光,右侧是潇湘馆蓝色的月光竹影,中间的黛玉被宝玉的背叛和贾府的冷血“风刀霜剑严相逼”,也就只有“花落人亡两不知”了。
另:这次边看边回忆红楼,竟也觉得宝钗的命运也是可悲可叹。来到贾府处处小心,“不可多说一句话”。到头来还是只有披着红盖头,听着宝玉唱一声声林妹妹,真是凄惨极了。
王文娟大宗师于2021.8.6凌晨去世,享年95岁。越多地欣赏她的艺术,无论是唱念,做功,还是更为综合的一种表情、表现,都会感到这样的伟大,真的已经无法做出什么简单的总结。
将《红楼梦》改编为舞台作品,自古有之,却只有越剧版真正成功了。其核心,无疑就是王文娟演出的黛玉。在她的身上,长久以来对林黛玉的种种误解被彻底粉碎。王文娟用她的表演告诉人们,“孤标傲世偕谁隐”、“鳌背三山独立名”,这些内在诉求成就了千古才女林黛玉,她的行为表现受制于环境,内在精神却永远会自然焕发出来。
王文娟的成就,最为不朽之处在哪里?恐怕,就是她在梅兰芳之后,又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证明,中国的古典戏剧艺术,其古典美的精华,能完全同最广大的人民结合在一起。(注:其实是在梅与他那一代的几人之后)
不单是戏曲爱好者,红楼爱好者,而几乎是所有的群体。现在人们说,某某演员是单部电影票房最高的女演员。殊不知,王文娟与徐玉兰主演的越剧电影《红楼梦》历经坎坷,最终上映后,在那个人均月薪只有几十元的时代,全国票房居然超过了2亿!这是后来哪位演员可以相比的吗?
然而最宝贵的,永远是大师们先呈现出最顶尖的艺术水平,而后,又赢得普遍的拥戴。当一个你说他/她千疮百孔都是抬举他/她的人,也能通过资本的推动,在荧幕、网络上“表演”,吸金圈粉的时候,这样的文化环境,根本配不上王文娟这位巨匠驻足。
大宗师后期的另一核心角色孟丽君,取自《半生缘》传奇。原作未完,却已提示出主要角色“一尘不染归仙界”的结尾。得知大宗师离世之时,哀伤虽然难免,却也深感到她已福佑她的剧种,乃至中国的戏曲世界如此之久,或许也是时候回去了。
她和徐玉兰那1、2代巨匠之于越剧,真正是守护神般的存在,这么说,没有丝毫美化的成分。几年前,我去天蟾舞台看两场越剧演出,颇为整齐的班底。第一场多为新编戏,是我记忆中少数直接想从剧院中逃出去的经历。到最后还寓教于乐,想着你组织幼儿园小朋友来看,最多也就是差不多......
结果第二天看了《孟丽君》的演出,长舒一口气,感到越剧这个年轻剧种对于古典精华的吸收,还是有好多都在。这就是老先生们奠定的基业,用俗话说,她们创造出这些经典剧目,是留给后辈几大碗饭。要是只剩我第一天看的那些,那就等着讨饭吧。
通常我们欣赏一位戏曲演员的演出,可能是从“中间层”开始——先从他/她的表演中得到一个初步的印象,此人水平如何?其后,再“向下”审视,留意他/她的种种技巧基础,继而“向上”观察,分析这些技巧如何不断建造出艺术的高度?然而,在顶级的表演艺术中,我们很难这么去欣赏,因为演员是站在那种艺术的至高之处,将磅礴的东西倾倒下来。
你只能先领受,得到这种艺术的冲击和浇灌之后,再从中观察,建立自己的很多审美观念。这是跨越不同剧种的,梅兰芳是如此,他之后的王文娟也是如此,王文娟之后,大范围的公众和顶尖的戏曲艺术割裂,但张继青还是成为那种高度的继承人。
人们对于梅兰芳的印象,可能来自《贵妃醉酒》,可能来自《游园惊梦》,但其实,梅先生的艺术是比这些“名片”更丰富太多的。同样,王文娟的艺术在《红楼梦》之外,还有《孟丽君》,还有《追鱼》,还有《西园记》,还有一些往往只能听到片段的,如《则天皇帝》。不熟悉这位大师的人不会想到,最杰出的林黛玉扮演者,还唱过武则天。
中国戏曲是综合性的艺术,在这个舞台上,真正配得上称为性格演员的,那就是综合之综合。
你听着王文娟唱“绕绿堤,拂柳丝,转过花径”,忍不住好奇,大师是如何将如此简单的旋律表现出耐人寻味的魅力?转而,又听到她在低音区念出:“让谁来评说?让男人吗?让骆宾王这样的人吗?”音质雄浑,但真正摄人的气质来自于,在这个对她一贯的角色而言低至极限的音区,王文娟还有着最灵活的语言的表达。
对她而言,技巧——气息、音色、清晰度、装饰音的运用等等,不是“为艺术服务”,而是只有在某个艺术的前提之下,才能够出现的。听王文娟唱《焚稿》,起首的“我一生,与诗书作了闺中伴”这句,“诗书”二字的腔稍稍峭拔,但又毫不过分,“闺中”二字唱得精致,类似昆曲那种切字的细腻与充分展开,表情方面又多有留恋。
这就是袁雪芬所谓越剧最直接地汲取昆曲之精华。不是死学,而是学得那种对于语言的音乐化最精致的处理。通过字音声韵的切分,如何精致地设计唱腔?如何去表现很多难以写在纸面上的东西?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通过艺术的目的来设计这些,又将一切成果,归为艺术的一部分?王文娟的演出就是最好的体现。
得“诗书”滋养,又能自己在诗中挥洒,是林黛玉一生的骄傲。临终时,她由这种骄傲开始想到自己的一生,“鳌背三山独立名”的宏愿无法实现,因而“闺中”的状态,自然带来复杂的情愫。这一切,都在一句唱里收结。
“曾记得,菊花赋诗夺魁首,海棠起社斗清新......”,其中“夺魁首”三字,各自加入幅度微小的颤音,“海棠起社”则稍稍拉宽每一字的时值,作出强调。那些,都是林黛玉得以展才的时刻,仿佛稍稍摸到了遥远的目标,因此临终前,也便首先闪回。现在很多将林黛玉“弱”化、“小”化的表演和理解,我都懒得骂,反正王文娟的演出已说明一切。懂的人自然懂,否则也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同样是这段《焚稿》,王文娟极深地揭示出,中国戏曲对“装饰”和“表情”对立统一的思考,实在是站在极高的高度。倘若以西方歌剧的思维来看,此处你在这个字,那个字上,加入一点小小的颤音,有什么高度的技巧可言?但这样的处理,恰恰体现出通常被作为装饰手段的颤音,可以具有怎样一种表情功能?
当大片的、华丽的颤音作为更大范围的花腔华彩的一部分,你真能体会到这些“颤”还有什么深刻的含义?有什么细致的表情?王文娟唱那一处处小颤音,却从不脱离这些。
作为歌剧女神的卡拉斯,说她的“美声艺术”并非追求美丽的外在声音,而是寻求声音线条的表现力之美。她这么说,是对于当时歌剧舞台某种主流的反思。然而在中国的古典戏曲舞台上,梅兰芳、王文娟、张继青这些人,却早已通过艺术的无言之教,标定了何为主流。你不按照这个方向走是你的事情,但方向就是被这些宗师标定在那里。
“多承你伴我月夕共花朝,几年来一同受煎熬”(王文娟单独灌录《焚稿》的唱片时如此唱,电影版代以它文)。“共花朝”、“受煎熬”这两组,颤音的运用幅度同样很小,情感表现的变化非常明显。“菊花赋诗”,尚有一份足可自豪的傲质,此时转为(对紫鹃)更亲密的感情与现实的无奈。
王文娟对于唱腔的设计和表现,就是绝不会让你感到她在“颤”,只有当我们仔细观察,那动人的情感刻画从何处而来?这些修饰才会浮出水面。
同样,这里不需要惊人的高音,只要在腔的走向之中,自然到达峭拔处即可。“谁知道,寒风无情摧绿乔”,那连断与高音的设计,“谁知道”与“寒风无情”字字清晰,又极为流畅地带过,“摧”字(越剧中的读音类ce)拔起,绝对音高并不惊人,激切之情却尽在其中。
原不想具体多谈大宗师的艺术表现,但这样的演绎者所流露的综合性,就是让你一旦触及她演绎中的线索,就会寻着找到无尽丰富之物。而即便光辉如《焚稿》,也仅是王文娟的艺术成就当中,一个十分有限的侧面而已。
越剧曾被视为仿佛就是家庭妇女剧,越剧《红楼梦》却彻底奠定其不朽地位。然而,不朽的地位是因为有不朽的人。当那样的人没有了,并且后继无人之时,支撑那种地位的内核,也势必渐渐走向分崩离析。
简言之,这种精致而感人至深的歌唱艺术,跟那些“寓教于乐”,或其它种种粗鄙的“创新”剧目没有任何关系。它是不可能在后一种环境中存在的,哪怕二者都被称为“越剧”。王文娟大宗师离世,如同越剧之泰山倾頽,后辈能否在艺术的层面续命,单单就取决于她们能多大程度地揣摩、继承那些宗师的艺术。
62版红楼梦,王文娟饰演的林黛玉。
62版红楼梦由著名越剧表演艺术家王文娟和徐玉兰联袂出演。
这一版,是我心目中越剧电影最佳红楼梦。
虽然人物形象刻画,场景设置,情感表现都差强人意,但是越剧的唱腔和越剧自有的表现形式看起来也很有意思。
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喜欢这一版的红楼梦呢?
绕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听何处,哀怨笛,风送声声人说道,大观园,四季如春我眼中,却只是,一座愁城看风过处,落红成阵牡丹谢,芍药怕,海棠惊杨柳带愁……越剧版红楼梦,曲词也是非常美的。
这版越剧红楼梦在当年可谓大牌云集,徐派徐玉兰的宝玉,王派王文娟的黛玉,吕派吕瑞英的宝钗,金派金采风的王熙凤,著名老生徐天红的贾政。
很多人说,对于宝黛之情的诠释,62年版的越剧红楼梦最为到位。
这一版也被称为“红楼模板”的版本。
不得不说,老一辈的艺术永不会过时,魅力永存。
王文娟绝对称不上是美人儿,但是她举手投足间,却妩媚得很。
Classic.
丑拒
一众越剧大咖,听说原片七个小时,前半段略碎,大段情节压在宝玉娶妻上,演了一个多小时,唱得十分精彩,特别喜欢金采凤,吕瑞英的扮相也很美
徐老四月过身考看。粗识越剧,难得这部多维经典它剧(种)难企。五十年前电影版流派掌门云集,经典唱段颇多,最喜仍是两处清板。布景服道化皆难复制。电影化:笞宝玉推进出家远拉临终幻见。朱门入出大幕开阖,点睛名著本源舞台本色。
越剧红楼梦基本上把红楼完全鸳鸯蝴蝶化了,当然作为地方戏这种改编很必要,而且从戏曲剧作的角度来说改的也相当好,但是和红楼梦本来的趣味是两回事。不过里面的经典唱腔真好。王文娟真好看,徐玉兰乍一看有点憨相,看到后来发现宝玉就需要这样憨这样痴才可爱。徐派高音是真过瘾,虽然哭灵这一出还是更喜欢尹派低回的心灰意冷胜过徐派高亢的肝肠寸断。
大早晨跟我妈看的
该片的民族气派是中国电影真正立足世界的奠基之作,与其相媲美的是“小城之春”,而其他所谓经典都有模仿之痕。
迈克说起王文娟赞为人间极品,于是翻出来重温少年记忆,恍然多少年对黛玉的印象,并非陈晓旭,实在是王文娟黛玉焚稿的凄凉扮相。此剧当年看到关键唱段能张口就来,现在回头看,编剧不简单,两个小时剧长删繁就简,还有谁能做到更好?细节处理尤其出色,搭建的场景至今仍为四九以来之巅峰。
好看,好听,故事编排、运镜、剪辑也都挺流畅。美中不足的是宝玉委实丑了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于丹呢。
唱得挺好,长得吓人。
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我并不萌王文娟这种类型的长相,但王版黛玉一出场就让我惊艳了一把。。。王老的演技真不耐。她们那代人相当敬业的说。服装、背景在几十年后的今天看来依然是雅致清新。再小声的说,其实不太喜欢徐版宝玉,连着她徒弟的那些徐派宝玉也一并不怎么喜欢,不过徐玉兰哭灵那段唱得真好啊,连我等铁石心肠都感动鸟。。。而尹派的哭灵则是另一番味道。那一声妹妹啊妹妹,多勾魂啊。
—— 有幸兒時姑婆帶我去過幾次王文娟奶奶孫道臨爺爺家做客, 到長大些更時常因為三缺一被喊去陪姑婆和孟莉英奶奶打麻將. 我對越劇的喜愛完全源於兒時陪姑婆去劇院看戲的日子. 若是路人一定會覺得徐王版紅樓夢扮相欠佳, 可她倆眉梢眼角舉手投足滿溢的韻味才是我心裡真正的寶黛.
万两黄金容易得,人间知己最难求。背地里闻说真心话。但愿真心到白头。
演员虽然不够年轻貌美,但唱腔醇厚,韵味悠长,仪态典雅,举手投足魅力无穷,堪称越剧经典,在《红楼梦》影视诸多版本中,永远葆有重要的一席之位。
以前总嫌徐王二人长相欠佳。现在再看,王版袅娜风流之态,就是我心中最最好的黛玉。编剧厉害。
只取了爱情一条线感觉有些跳跃,但还算经典
布景极佳,黛玉极美,宝钗极亲,宝玉极丑,一脸色相,毫无灵气。
实在是太喜欢这个版本的林黛玉。
20190330@陆家嘴百丽宫(资料馆修复版):美术、布光、镜头都是成熟品质的电影,而戏曲表演本身是我看过最好的宝黛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