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_发不沾霓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开始,尤其是在进入新千年后,杨·史云梅耶的创作步伐逐渐放缓,他开始将自己的创意浓缩进一部又一部长片之中。作为捷克当世最“牛叉”的超现实主义大师,老杨将他对人和物的驾驭能力,更为纯熟地展现在了[梦魇疯人院]之中。尽管有人认为,影片并未体现出史云梅耶逆天的想象力,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犀利和深刻,一如既往。当我们在距离影片上映10年之后的今天,再度踏入电影里的疯人院,会发现,那些关于挣扎和反叛的旧事,仍和电影里的生猪排一样,鲜嫩多汁。 食色性也 饮食与男女,不仅是史云梅耶向来乐意编织的衣裤,同时也是他所热衷使用的丝布。在前两部作品[极乐同盟]和[贪吃树]里,老杨先后将性欲和食欲,包装成诡谲另类的炮弹,轰炸着观众的心理防线。而到了[梦魇疯人院],老杨虽说在“作恶程度”上有所收敛,但那些扑面而来的Cult气息,仍令大部分人猝不及防:匍匐的大脑、蹦跳的眼球、交媾的猪舌以及口腔的特写,都令人带着怯怯的兴奋和莫名的不安。 和史云梅耶以往大多数的作品一样,食物在[梦魇疯人院]里再次扮演了重要角色。老杨说过:“食物是我常用的一个主题,某种程度上也是我自身的一个困扰。”童年时期的史云梅耶,是一个厌食症患者,曾被送到疗养院强行喂食,这个挥之不去的噩梦却成了他后来的灵感源泉。老杨认为,“人们对待食物和食用食物的方式可以很好地反映他们的文明”。在[贪吃树]里,他用“吃”这一行为本身,揭示了无节制的怜悯所带来的恶果;而在[梦魇疯人院]里,“吃”成了侯爵“权力”的标尺,在他的那场“黑暗弥撒”里,巧克力慕斯和身着修女服的少女,都成为了他享用的“美食”。至于与影片交互进行的,那些定格动画中翻山越岭的猪肉,更是早已成为史云梅耶电影里的“常客”,它们继承了老杨的短片[肉之恋]里嫩肉的身手,攀爬跳跃,生动活泼。 在电影开场,老杨本尊现身,为观众打下一剂“预防针”:“你们将欣赏到的是一部恐怖电影,它充斥着夸张的渲染,毫无艺术性可言……”接着,他又把创作背景和影片主题一一点明。然而,当我们在欣赏完电影后,也许更多的感受会是“被老人家耍了”,而非“原来如此”。电影的故事来源于爱伦·坡的《塔尔博士和费瑟尔教授的疗法》,这部短篇小说为影片提供了骨架,而当我们翻看老杨的创作履历,也会发现,混杂在他天马行空的创意之中的,是其对爱伦·坡的情有独钟,他曾先后将坡的小说《厄舍府的倒塌》和《深阱与钟摆》拍成短片。 除了爱伦·坡,另一位被史云梅耶点名致谢的,是“赫赫有名”的萨德侯爵。萨德以《闺房哲学》和《索多玛120天》“闻名”于世,此人所背负的争议,从他生活的那个年代一直延续到今时今日,而以他名字命名的“萨德主义”,更是SM中的“S(Sadism)”的滥觞。老杨在一次采访中坦言,自己并不认同萨德的道德观,但他也认为“没有反叛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电影中的侯爵一角,即是萨德的化身。他满口渎神的言论,放肆而充满诱惑,他是纵欲的先锋,也是堕落的魔头。他用一段振奋人心的宣讲,动摇着主人公伯洛特的信仰,“肉欲和罪恶是我们的天性。” 困肉之斗 这部电影的“打开方式”,其实很简单,一如史云梅耶开头所言,“这是一个主题鲜明的电影,故事的核心是如何经营一家疯人院”。电影里,争相控制疯人院的势力有两股,其中一方,是以孔米埃医生(Dr.Coulmiere)为代表的保守派,主张用禁闭、电击和惩罚来“治疗”病人。控制是他的信条,因为“一个疯人院没有地方容纳自由”;而另一方,则是以马洛普医生(Dr.Murlloppe)为首的自由派,他为病人提供“预防性治疗”(一种为了防止病症突发时的束手无策,而进行提前模拟体验的疗法),并赋予他们完全的自由,“他们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如果病人认为自己是头驴,那么就喂他吃草。而侯爵,无疑是自由派最大的拥趸,他反对一切精神和肉体上的禁锢,在夜晚举行黑暗的弥撒,用不敬的唾骂代替虔诚的祷告,把庄严的圣餐变成淫乱的聚会,然后在自由的领土里建立起强权。主人公伯洛特,在马洛普医生掌权的时候,进入了疯人院,他看上去一脸无辜,略带神经质,这正和他“棋子”的身份相得益彰。与伯洛特相对的,则是看似纯洁的护士夏洛特。她和伯洛特,都在疯人院易主的风波中得以幸存,但不同的“功能”和性格决定了两人的不同境遇,像伯洛特这样的人(而且是男人),永远是第一批“中枪”身亡的,而夏洛特那样的人(况且是女人),永远排在队列的最后。 和大卫·林奇一样,史云梅耶的电影都如梦境一般复杂奇幻,只不过林奇的那些“噩梦”源自他长期坚持的超绝静坐,而史云梅耶则更多地诉诸于自己的童年,从记忆深处获取灵感和情绪。但相似的是,他们的镜头最终都成了他们各自潜意识的“画笔”。那些荒诞和癫狂,都是最真实情绪的体现。老杨说过:“我不会限定人们对我作品的理解,因为我的电影不是论文式的,不会在开头提出一个概念,然后发展它,并在结尾给出一个合乎逻辑的结果。”如果说他的电影是一个超级大卖场,那么观众就是顾客,从中各取所需,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要知道,从来没有只卖一种商品的大卖场。对于[梦魇疯人院],老杨只做过一次阐释:“它主要是关于自由,因为有关自由的主题,是我仍坚持艺术创作的唯一理由。” 自由魔圈 将电影定义为恐怖类型,许多人一定会不买账。比如说电影开场不久,那头被开膛破肚的猪,与其说令人惊恐,毋宁说令人作呕。此外,那些活起来的肉,在欢快的进行曲陪衬之下,只能用滑稽来形容,它们争先恐后地钻进时钟、涌入地窖,就像是伯洛特,面对夏洛特(美色)时的奋不顾身。那些肉片最后不是被纱布裹成“木乃伊”,便是进入绞肉机,化作肉糜。因而,定格动画的段落也可看做是对影片主体的注释,或者,按照史云梅耶的说法,是一种“渲染”。[梦魇疯人院]的恐怖,与[异形]那种制造未知恐惧的恐怖片有所不同,也远不及各路灵异怪形来得吓人。电影最令人感到后怕的,是自由的朦胧。这种朦胧感,又因为老杨的再三揶揄,从而变成遥不可及的幻梦。 同是捷克人,史云梅耶与老乡米洛斯·福尔曼对待自由的态度,截然相反。尽管两人都曾将一整座疯人院搬上银幕,但老杨的[梦魇疯人院]却从一开始就抹杀了飞跃它的可能性。他用各种方式,表达着对自由和未来的不信任和无期待。比如,为了贯彻所谓的“艺术治疗法”,释放一些病人的“艺术欲望”,就需要另一部分的人充当“画板”,而这其中的“强制性”,自不待言。又如,侯爵指使真人摆出名画《自由引导人民》的造型,而扮演其中“自由女神”的正是夏洛特,老杨用萨德的方式对这幅画进行了“再造”,让袒胸露乳的女神遭受人民的侵犯。而倘使我们把夏洛特对伯洛特的“引导”与之对号入座,那么老杨对自由的悲观论调就显得愈发地清晰。自由,到头来,竟和钳制殊途同归。这种从一个极端到另一极端的“无缝跳接”,虽是史云梅耶的老生常谈,却历久弥新,因为历史本身在之于这个问题上的“对策”,一向不具备丝毫的创意。 在老杨眼里,所有的文明,最终都将走向消亡,而在消亡来临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人类的自娱自乐。所以,他的作品总是包含着无尽的轮回和不可逆的宿命,无论是早期的[石头的游戏]、[公寓],还是后期的[对话的维度]和[食物],都试图向观者灌输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如是观之,[梦魇疯人院]不外乎又一出史云梅耶式寓言,就像他在[其他]里所展示的第三个故事里,那个永远在画房子的人。自由的进程,在老杨眼中,正是那座无论怎么画都画不好的房子。影片也在结尾回到了“兴亡盛衰一场空”的语调里,电影的开始也正是电影的结束,老杨习惯性地画了一个圆圈,对参与这场“游戏”的人来说,他回到了起点;而对一块猪排而言,它也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于是,最后的镜头里,配乐一改先前的欢愉,变成了哀悼之乐。人类的世界和猪肉的世界,也在这一刻,合二为一,那些生肉,被塑封起来,在超市的货架上叹息。 刊载于《看电影·午夜场》2015年二月号
依然是史云梅耶的招牌风格,乱跑的五花生肉,各种人体器官的特写和运动,特别是黏糊糊的舌头和转动的眼球。疯癫的角色,不论医生、护士、院长还是病人,都在这个压抑、病态的环境里完美融合。这种癫狂加恶心加预言式的故事在关于精神病院的电影里几乎是标配,病患永远有真疯的和理智的;护士在长期的工作中习惯甚至享受治疗病人以及与掌权者交欢的乐趣中放弃自我审视和道德感,变成一个机械的行刑者;医生作为权力者进行着天真烂漫的理想主义人体实验,道德更是彻底沦陷,但作为治疗又将其合理化甚至道德化。影片里木讷的男主每次被两个光头男人架出房间时总让我想到了《致命ID》.......影片后半段的疯人院大革命将被治疗对象调换了一个阶级,随之而来的是治疗方案由自由艺术派转变为强硬的身体惩罚以此平衡思想的疯癫。而进行惩罚手术的医生则对此充满了期待和兴奋,这种典型的医学狂人经典形象充满了隐喻。挖眼手术的过程用被包裹的五花肉代替,每个人都是疯子,抑或每个人都被指定为疯子,成为权力机器下无能为力的棋子。这样的电影总会让人想到福柯,想到疯癫与文明,想到理性的非理性色彩和理性达到巅峰时便进入到疯癫的论述。这样的故事始终逃不出这些元素,也很难解读出更多东西。而史云梅耶加入的定格动画部分倒是给观众带来了动画与真人对号入座的新鲜感。
就剧情来看,这种反转模式早就被广大影迷所熟知并随时举一反三;就细节来看,杨·史云梅耶标志性的日常物品和嘴部特写均出镜率极低,而性狂想的表达更是用直观的锁链和刺耳的嚎叫代替了一贯的隐喻;就台词来看,略带说教式的连珠炮开始染上了喋喋不休的危机色彩。《梦魇疯人院》的节奏非常拖沓,与其拿手短片的精湛丰富相比相当失手。全片一直沉浸在对体制内外、意识形态、宗教神学、个人主义、怀疑主义所认知的危机中,以肉和部分器官代替了活物更是增加了这一压迫感。海报上的酷刑一一实现,疯掉的是管理层还是平民百姓?爱伦坡+萨德侯爵+杨·史云梅耶,又会是怎样一桌佳肴?现代与古典的冲撞、车内的危险和窗外的危机,谁才是风景?
片中出现的重要实物有鸡、羽毛、肉、舌头、骨头、耶稣、食物、侯爵城堡、精神病院、房间,(值得庆幸的是成人用品在这里以隐藏的姿态被略过),如果通过这些不断重复出现的细节来解读这部影片也许更容易被理解、同时乐趣更多一些:
肉:整部影片不断穿插着类似于短片的片段,用肉代替生物来展示他们的遭遇和未来。鸟笼里跳跃的是一块块的肉;母鸡们吃掉一块块肉又下了一块块肉,这些被下的肉又回到搅拌机里搅碎供母鸡啄食等等。悲观又愤怒的重复着自然界的铁规:即残忍的众生平等之感,包括那些崇高的和肮脏的。
鸡:白大褂在忙碌中穿梭于人群,洁白的羽毛漫天飞舞于视野之内,浪漫和祥和以“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姿态试图遮挡污秽,天使不存在,鸽子连想都不要想,这里只是一群忙着吃和被吃的母鸡在不知疲倦的咕咕叫着。战争失败被异化的人用柏油沾满了鸡毛圈养在了地下室,人们每天所食的食物也尽是鸡肉。母鸡不需要受精便可以产蛋,正好迎合了片中侯爵对圣母的鄙夷,处女生子。母鸡吃肉下肉这一片段也符合了侯爵对大自然的谩骂:既是高尚的母亲也是妓女,来者不拒,博爱一切。
羽毛:人类既没有羽毛也没有厚长足以抵御寒冬的体毛,羽毛的出现有两个结果:挡住了男主角的视线,使他既看不到精神病院表象下的暗涛汹涌,也看不清地下室里被囚禁的人到底是医生还是精神病人。羽毛在这里代表的是衣装:人们靠衣装判断环境优劣以及敌友是非。
舌头:舌头和肉的出场频率相似,这里所代表的便是言语自由和媒体传播自由。每一根舌头就代表了一片灵魂、一种力量,它们可以作恶或行善,可以欺骗或劝解。然而影片围绕在男主角身边所有的舌头都无法解答他的疑问,谁在说谎,真相何方?每根舌头都有自己的帮派和首领,它们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不顾男主反对强行向他灌输自己的想法,男主角则像孩童一般听见什么信什么,最后噩梦成真被抓起来做了精神病院里的一份子。这应属社会意识形态的力量,哪种力量更强大,便更能左右人民的方向。
骨头:本应是支撑起一个身体的根本,却因缺少肉和器官而失去了活力。骨头像是一种比较原始的本我状态,外界更多的经历会对它的本质造成改变。
耶稣:侯爵的一番无神论虽然有些偏激,但对上帝的认知尚可以接受。宗教的作用应该只是为热衷于迷茫和软弱的人们提供一个开导的机会和哲学上的意见,更多的帮助人们相信爱并团结到一起,可惜它们最后总会形成一个坚持本教领导人的强大力量,被释放的医生说的好,“我们只用管理和惩罚”。宗教和政治分不开,连他们的手段也是相似的,人民只能通过他们被允许看到的那部分来做出选择。
食物:侯爵在对付一颗豆子的行为充分体现了文明世界的虚伪,高贵即伪装。当他们被涂满柏油沾上羽毛塞进地下室后,面对食物只有饥不择食的疯抢吞咽。人只有在面对本能的时候才足够诚实,甚至是灵魂,也和食物一样,处于吞噬和被吞食的过程之中。
侯爵城堡、精神病院、房间:提供安全的同时也提供无偿的囚禁。男主人公在自己房间里的梦魇终于成真,被硬闯进来的胖子抓进精神病院。侯爵城堡和精神病院更是高度的相似,传播自己认为救世的思想并付诸于行动。这些堡垒被史云梅耶用肉填满,随着心脏的跳动呼吸并颤抖,可以说是世界的运行规则或国家体制。这种规则或体制在多数人或者说强大力量的引导下,如同怪物一般禁锢着人们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想要逃脱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我相信侯爵受的刑罚应该是脑叶白质切除术,最为严厉的一种。
本片展现的是一场严酷的斗争,包括个体与整体、自由与规则、神学与科学之间对抗的危机,与《魔诫坟场》有相似之处。侯爵和医生都想占领精神病院并夺得男主角的所有权,这也应该与导演的国家问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实整部影片很可能就是男主角的一个梦,洒掉的杯座突然变干净等等不合理的细节也体现了这一点,但被叫醒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会被人大嘴巴子抽醒,然后继续可怕的噩梦。
剝離掉思想,人類剩下的只是一團充滿欲望的肉,史雲梅耶依舊關注於人類最原始的食色元欲,卻又深刻地把矛頭指向了人類所有的歷史記憶,我們這些行屍走肉穿越千年的歷史,鋪展的只是一出瘋狂的規訓與反抗的互置遊戲,性欲與罪惡是人的本性,癲狂與夢魘是這本性的華麗裝束,漫長的癲癇。
#5800.杨大爷补番倒数第二部!这部格局和手笔都比之前的长片大很多!精华恐怕还真是杨大爷的导读,里面的肉动画真棒(原来89年的那个短片[Meat Love]是在为这部做研究啊哈哈哈)。剪进来的几个现代镜头,以及侯爵在黑弥撒时候那段反基督的演讲都很棒。与其说是在谈两种社会制度或者“第三条道路”,不如说是专注地解构法国大革命,以此来达到对后社会主义情境的反思。
暗黑政治小寓言 对宗教和自由的质疑 在新鲜隐喻上从来不让你失望
大湿就是大湿,连向萨德取经也能取的这般龌鹾有爱
我觉得还是JS的那些短片更好
吃果果地将肉欲解放和精神禁锢的争辩摆在观众面前,他的反思怪诞、极端、充斥着黑色幽默与自我嘲讽。按史云梅耶自己的理解,这是一部“哲学恐怖片”。它将人们的信仰从肉体中挖出,摊在案板上好好蹂躏调戏了一把。
要的就是血肉狂欢的愚昧和荒诞阴森的恐惧,还有笃信破灭的绝望
自由需要规训,因为自由是一样恐怖的事物;规训需要自由,因为规训是一样恐怖的事物。自由与规训——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囚禁的所有症状都遭到掩盖(欲望、道德、无聊、嫉妒、政治野心)。而最为绝望的美感无非是平庸(“对于长处的视而不见”),缺少一种带有目光的真实。没必要被骗,侯爵之所言反之易燃,你看花开了,就知道自然她也善于赞美和创造幸福。不过侯爵之所言是一种抽象的印象,在不同的上述情绪之下皆可被点燃。论我要的流派,是如此。史云梅耶这像北野武,几乎乱来的情境下通过细微表现(可什么呢?还不是日常的远近得失)达到形象的构造,因此都是模糊的,带有社会性的疏离恐惧感,也是卡夫卡的行踪。亦,除侯爵外人物多是思想,也近卡夫卡,是一种不满足。北野武者非。另,精神肉体的二元理论是个哗众取宠的败笔。
本性激发了我们的欲望,而她的“犯罪”命令诱惑我们沉溺淫逸之中,使愚人也走向堕落,自然赐予我们快乐,肉欲与罪恶是我们的天性,她既是妓女又是人类之母,不分伟大还是渺小,邪恶还是善良,自然来者不拒,总对我们微笑,无论是我们崇高的事迹还是可耻的屠杀!
感谢埃德加爱伦坡,感谢萨德侯爵
这是偶看的第一部史云梅耶的作品,由此结识了一位天才!
和《飞越疯人院》分享滥觞,手法大有不同,两者都有值得欣赏的天才之处
2007/4/9 文化中心
钉基督和自由引导人民两段。。。 13号刑罚估计是人彘之类的。。。放纵自由派和管制派的轮换 主角最终没有冲出疯人院。。。肉肉代表人民?狂欢躁动自动进入绞肉机?。。。
“史云+爱伦坡+萨德”的哲理性恐怖片。
看完扬的短片,就会发现他的长片没创意了
WX-D9《疯狂疗养院》
恶心
以前疯子就这下场
想不到是这么新的片子,很cult.明显用到了Faust里面的手法,甚至有些镜头都是copy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