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屌音乐
片中那辆漏油的破车被命名为“屌车”,而这部片的音乐被叫做“屌音乐”也毫不为过。看到矿坑与一对共产党夫妇相遇的一夜,吉他沉重的搓弦声马上觉得做这音乐的不是俗人。
片子还只属于推荐那一种,但音乐绝对是力荐。
2 ) 来自遥远大陆的召唤
那年他23岁,是阿根廷一个体面家庭的孩子,即将拿到文凭的医学院学生,美丽姑娘看他的眼睛带着微笑,不会跳舞的他总会躲在一边……然而,平凡而温情的生活却按捺不住青春无名的躁动。终于有一天两个死党欢呼着跳上一辆破旧的诺顿500摩托驶向遥远的国度。道路蜿蜒而去,老摩托搭载着不羁的梦想在不断变换的背景画面中飞驰,青春自由的辙迹如同广袤天空下恣意挥洒的笔触,燃烧着奔放的热情……
《摩托日记》,一个无法用“旅行”和“友谊”概括的电影。1951年12月,年轻的格瓦拉与挚友阿尔贝托•格兰纳多从阿根廷出发,计划沿南美东海岸,经智利抵达南美最南端后沿安第斯山脉向北,最终到达最北端委内瑞拉的瓜希拉半岛。遥远而漫长的行程历时8个月行程近两万公里,穿越数不清的村镇、荒野与高山。上路伊始美好得令人担忧的旅程,终于因为一次次摔打而导致的摩托车报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为庆贺好友30岁生日的梦想之旅渐渐变成了挑战意志的苦行。风尘爬上曾经无忧无虑的脸庞,但完成旅途的信念却因快乐的友情和青春的执著从未改变。徒步、搭车、耍无赖、当义工……影片基调逐渐沉静,田园诗般的风景被鲜活各异的人与事替代。
南美,绚丽而与生俱来的苍凉,古老而又无边无际的神秘。沿着《摩托日记》日记所勾画的路线,这片最少被人们提及的大陆多样的地理面貌与社会形态逐渐清晰。面纱背后,热情奔放的南美女人在欢快的乐曲中起舞,久卧病榻的老妇坚守着生命最后的尊严,面容麻木的工人围绕着篝火等待未知的命运,阳光下高贵而贫瘠的库斯科印加后人祖祖辈辈咀嚼着古柯,一群麻风病人享受着生活中不多的乐趣……画面冲击着视觉,事实默默改变着“为上路而上路”的年轻心灵。当他们沿着古老的“印加小道”来到高山之颠的马丘比丘时,望着被茫茫云雾笼罩的空无一人的古老文明的遗迹,不知那静默于此的格瓦拉是否正在倾听来自古老大陆深处神秘无语的召唤?
“Let the World Change You...and You Can Change the World”。影片结束之时,两位好朋友相拥分手热泪盈眶——阿尔贝托决定投身研究,治愈人们身体的病痛,而刚刚年满24岁的格瓦拉却从此没有停下他的脚步,直至生命旅途的最后一息。
“这是个没有英雄事迹的故事”,《摩托日记》开始的字幕这样说。是的,这的确只是一个叫欧内斯特•格瓦拉的年轻人一次平凡的旅行。没有轰轰烈烈的事迹,也没有回避打架、说谎等年轻人无害的插曲。但大约也没有人会否认,这样的一次旅行彻底改变了一个人乃至一代人的信念
3 ) 年少格瓦拉之旅(The Motorcycle Diaries )
片子是青春激扬下的公路片外壳穿插着大量让人无法呼吸的美景,静止的动荡的,以及透过年轻的切眼中看出来的贫穷落后的南美三国生活状况。那些民众的眼神真实地象刀子插进心里。
世界先是改变了你,然后你去改变世界。
我承认我实在太容易被优雅的煽情方式感动,这注定了我永远无法理智地看待问题。
当旅行逐渐从开阔壮丽的风景深入到让人困窘的现状时,我认同了逐渐改变的切,认同了这个完全不同于真实中的有着那么一双匪气凛然的眼睛的切。
银幕上的盖尔(Gael García Bernal ),笑起来有一颗本来隐在唇中的小虎牙,78年的他简直青春无敌美貌无双。身材略单薄了一些,但在50年代复古装束中显得是那么的得体和雅痞。
他那略带忧郁的和陷入沉思中就深邃起来的眼神,象幽静的湖水,有种摄人心魄的东西存在。
我喜欢这样的切。
他让我从切那脍炙人口的“时髦”形象中抽离出来,所以我真的忘记了那个本尊是如何地曾经提倡过暴力革命,并且以民众的福利应在战斗和鲜血中获得永生为信念。
我只是被Walter Salles的左派式人文关怀打动了。当切毫不介意那些麻风病人跟他们打成一片的时候,当他不顾哮喘一定要打破那条划分开疾病跟健康的界限而夜游过河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他只有24岁啊。
而我24岁的时候还几乎象个白痴。
因为这种打动,我不得不承认我当时有点泪悬于睫了。
我明知道这就是导演终篇下来藏着的杀手锏回马枪,但仍不得不羞涩且一无反顾地被煽了。
被煽的同时,我又恶心了。我鄙视自己,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子民,从小到大诸多类似的舍己为人的英雄人物花团锦簇地在意识形态里灿烂着,你还没炼成钢铁般的意志水泥般的心灵啊?
你怎么能屈服在这些似曾相识的表现手法上呢?
你怎么能软弱在这些以自我牺牲来彰显人性的桥段上呢?
于是我找了许多借口。是因为..........那些壮丽的秀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风景和人文地理啊。
还有那有着天然乐感频繁摆动的男女臀部,麻风病人树疙瘩一样的手拍出的眩目节奏,老胖子阿耳伪托充满了人性化的小自私小虚伪小欺诈和小软弱,还有片中随时出现的震撼人心堪比精美相册的黑白人物特写长镜头。
当然最最最最最让人赞叹的就是配乐。出自阿根廷作曲家Gustavo Santaollala之手。
既有公路电影的雄浑壮阔,又有调情时的欢快惆怅,更多的是大篇幅的若即若离即将消失的水面般的绵吟。擦弦,揉弦,低沉高亢,声音竟和景像一起联手做出了拍者的家国之情,看者的恋恋不舍。
除了吸气,屏息之外,再无别的选择。
回来在官方网站上找到可以听原声配乐的地方,无疑又重温了一遍。最喜欢的是一个女声唱着的巴沙挪挖式的忧郁“AL OTRO LADO DEL RIO”,好听到直想捂着心口,让里面默默地流着泪。
怎么就可以这么好听呢?
好象前半生那么久的时光就这么一下子在这曲子里流走了。
看完电影回家的路上,空气冷得象用冰过的不绣钢凿子刷着牙床。
我问他觉得怎么样?
他只说风景好。
那其他呢?
他冷笑着说:嘿,切不死的话,那现在被拍出来接受赞美的就应该是他的好兄弟伟大的革命战友卡斯特罗。
他的话比那天深夜的空气还他妈冷。一锤定音地就把我看电影被煽起的激情残余的那点尾巴也全扑灭了。
(后记:今天看完了OLIVE STONE拍的《指挥官》,是他对卡斯特罗的INTERVIEW纪录片,做的很好。完全有大师风采,黑白景象,发问冷静,桀骜不群,一点都没有在独裁者面前的紧张劲。卡斯特罗也很有特点,谎话张嘴就来,但这谎话在真相面前是那么地不堪一击,没有人去点破,只是似笑非笑着,看他作秀。虽然他作秀的时候,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是绝对真诚并自信的。
他也会玩一些小把戏,譬如在片头例行公事地歌颂了切的伟大,但到片尾快结束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八卦本性发作(啊,原谅一个独裁统治了43年的欧吉桑吧,八卦是人性的根本来者)——他在海明威酒吧(应该是吧)对斯通谈到了世人瞩目的切为什么出走问题。
他的结论是:切同志太没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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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改变人一生的旅行
看了《摩托车日记》,讲切•格瓦拉年轻的时候,跟朋友阿尔伯特展开了一段纵贯南美洲的旅行,他们骑着一辆破摩托车,从布宜洛斯艾利斯出发,穿过草原,经过女友的城堡之家,经过智利,用医术、报纸“骗”来免费食宿、修车,以及姑娘。他们爬上马丘比丘,怀念一个不知道的世界,他们拜访秘鲁的“美洲心脏”,被贫苦原住民的生活所震撼;在利马他们得到麻风病医生的帮助,得以乘船前往麻风病人之村做志愿者——在豪华轮船的尾部,切被牵在后面的土著人小船所震撼,而阿尔伯特则被美丽的土著姑娘所吸引。他们在麻风病人之村做了很多工作,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消除病人与健康之间的界限,重要的是让这些陷于疾病与歧视的人群得到了平等、无私的关爱与奉献,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送行。
片子中有很“人文”的摄影,是按照切在旅途中拍照的方式进行拍摄的,我觉得这一部分非常动人。在电影这样一个动态的世界里,人物保持静止、肃穆的方式,想远古雕塑一般,留有永恒一般的影像。
他的朋友,阿尔伯特,一开始就显得充满活力,随后的旅程则显得更为世故、圆滑,比如他会为了得到房子而诓骗对方说我们是专门治疗麻风病的医生,准备自己履行去帮助这个国家,以及整个南美大陆。事实上他并没有行医资格,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得到当地人的帮助。欧内斯特则显得更为诚实,当地人脖子上的肿瘤他治不了,他就实话实说,不会声称自己能治疗以获得食宿;而在智利的小镇上,当他听工人说自己的母亲已经病重希望他去看看时,他没有因为姑娘的盛情邀请而推脱,而是毅然离开姑娘去看望病人;在利马的医生希望听到他俩对于他的小说有何见解时,阿尔伯特说了很多奉承话,而欧内斯特则实话告诉医生“很糟糕、很难阅读,事实上你应该做你做在行的事情”——结果弄得对方怔了半天,说:你是唯一一个跟我说实话的人,唯一一个。
当他们终于到达委内瑞拉,欧内斯特为了学业不得不提前乘机飞回布宜洛斯艾利斯,临别前,他对阿尔伯特说:我们旅行了这么久,有一件事情发生了,我看到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我已经不是我了,至少已经是不同的我”。这趟旅行,促成了欧内斯特想要改变世界的理想,可以说,正是因为摩托车之旅,让欧内斯特变成了日后的“切”。要说有什么旅行的意义,也许这就是吧,它让人看到了世界的真实,让人变化,让我已经不再是我。
(2011年1月3日)
补记:刚看完这电影,不久就听到剧中人,非法医生阿尔伯特,带着年轻的欧内斯特上路的阿尔伯特,最后定居古巴的阿尔伯特,2011年3月5日去世,缅怀……
5 ) 唯美所以失败
一些人是唯美的,他们追求完美,崇高,纯粹,理想。他们心中的种种美好设想以及对生活样子的期盼,宛如湛蓝夜空中的烟花,灿烂夺目,寂寞般的美丽。但人生会用铁一般的力证来告诉我们,所有的事物都是残缺的、妥协的、相对的。纯粹的追求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当你向海市蜃楼忘我奔跑的时候,你已踏上了不归之路。
切·格瓦拉就是这么一个人,除去革命者的外衣不说,他兼备了勇气、识略、高贵。不同于别的革命者,他几乎没有一点私心杂念,没有在革命胜利之后产生一丁点的蜕变与享乐,没有被日渐埋没在名利与事务化之中。他用极端的方式去诠释对理想对社会的纯粹追求。这种对所有违背理想的不妥协,很少发生在一个国家领袖的身上,但这也注定了他的失败。
唯美的,应该必然会残缺的吧。维纳斯像被砍去了双臂,成为残缺美的永恒象征。而切·格瓦拉何尝不是这种美的活生生的象征呢?唯美,所以失败,但正是这样才让一代代的人们记住了他,在现实里的失败的同时,他在精神世界里成为了永恒。
2004年刚上映就看了这部片子,当时深受触动,写了几行字,很肤浅,但今天录在后面,以示对切·格瓦拉的纪念。
一头不守规矩的长发,张扬叛逆;一抬头就照亮了整个世界,少年拿云;一生都为了梦想冲突,未酬身死。当你横行万里的时候,单车孤身;当你谈笑政坛的时候,英伟俊逸;当你蔽野游战的时候,虎目含悲。
共产主义的理想在哪里呢?为全人类的幸福,你做一次次尝试,是为了获得无上的荣誉吗?已经誉满天下了,无数个头颅都在仰望你和你的战友。而你猛回头,一个人走了,继续走下去,依然孤身,病体带着寂寞的心,却能装下整个人类的梦。
你再也没有回来,没有象佐罗一样,骑踏雪骏马,着黑丝面罩,用狭仄的长剑挥划出圆满的符号。留下的是不甘、迷惘、呼号,和一张英雄的脸。但玻利维亚的死亡之枪无法阻挡你成为一个传奇。
1928年切·格瓦拉生于阿根廷一个中上层家庭。与许多知名的阿根廷人一样,他俊美、激情,生性漂泊。唯一的特别是,天生哮喘,上帝总会在他深为欣赏的作品上留下或多或少的缺陷。
1952年1月,尚为医学院学生的格瓦拉和一个同伴骑着破旧的电单车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发,途经智利、秘鲁、哥伦比亚、委内瑞拉,行程一万余里,从此他有了一个梦想,要让整个南美洲不分你我联合起来,共同摆脱贫穷、苦难。英雄的诞生总是和生命的磨难、爱情的幻灭联系在一起。在旅行途中,高贵的芝哲娜离他而去,广漠而沧桑的南美土地上,一个单纯如白纸般的男孩在无尽的跋涉中成长为一个坚韧的男人。
当坚韧的切·格瓦拉具备了崇高的梦想的时候,还没有人会相信他会做成什么。很多事情是在成功之后人们才会相信他一定能够成功。1954年,他认识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和同志,古巴人卡斯特罗,两人一拍即合,组建了一支古巴革命组织并出任首领。一个阿根廷人,却义无反顾的到古巴闹革命,他疯了吗?他为了什么?他能成功吗?1956年他与卡斯特罗带领这支队伍在古巴登陆,三年后推翻古巴亲美的巴迪斯达(Batista)政权,举世震惊。这时他才三十一岁,作为第二号人物先后当上了古巴的央行行长及工业部长。
历史证明他成功了,格瓦拉本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在阿根廷的优雅人群里享受赞誉。但他去了古巴。因为他要解放的不是个别病痛的人,也不是一城一池的劳苦大众,而是整个世界的在不公正和苦难中煎熬的人们。在那里,他成为南美洲的革命家和游击专家,古巴最显赫的领导人之一。到此为止了吗?不,格瓦拉的革命没有国界,他要实现他年少时的梦想,他要解放全美洲!谁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信徒?有谁象格瓦拉一样抛开富贵虚名、打破民族国家界限呢?一个三十出头就成为国家领袖的人,会是怎样的遗世雄风啊。
当斯大林的高官们在分配别墅的时候,切·格瓦拉宣布放弃古巴的官职和国籍,以个人的名义和他认为变了质的苏共决裂,并宣告自己的战场可以在任何一个亚非拉国家的土地上。他率领数十人远赴非洲刚果的金沙萨支援革命,后于1966年带领一队游击队员进入波利维亚东南部丛林,直接挑战CIA支持的亲美政府。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很多,但有几个人单枪匹马去领导他国的解放呢?
如果格瓦拉成功了,他会是一个神话。但每一个以梦想为名的壮举何尝成功过?这就是现实。现实会让小人得志、英雄揾泪。切·格瓦拉带领仅17人的游击队在波利维亚丛林与一支由美国特种部队训练、CIA指挥的1300人波利维亚政府军周旋了整整一年。1967年10月8日他哮喘发作,受伤被捕。次日,在波利维亚小镇La Higuera被枪杀。
让我们来看切·格瓦拉的面容,贝勒帽,长乱发,双眼望天,单手握拳。一时间洛阳布贵,全球很多年轻人都穿上印有他头像的体恤衫。对他革命事业和政治观点的认同应在其次,应是对青春、梦想、不屈、激动向前等等美好信念的憧憬吧,头像就是一种姿态。他是在时间上离我们最近、竟然能够成功过的理想主义者。当我们最缺少的时候就越怀念,虽然往往并不一定是好的。
6 ) 格瓦拉单车上路
网上前几年盛传一份“支持台独艺人”名单,引来我国爱国有为青年口水无数。其中五月天是榜上有名的团队,当年我也就此问题向袁哲同学提出小小质疑,他是五月天的fans(不知道现在还是不?),他轻描淡写地说,这种台湾愤青大都支持台独,起码是绿营的!时过境迁,现在的袁同学以及在下的人生观与价值观都发生了很大转变,我深切同意袁同学当年的明断。我要是台湾人,肯定也支持@#(此处删去敏感字眼2个)。
上文提到的“台独“乐团有一首名为《摩托车日记》的歌曲。前奏响起,阿信就在不断地哼哼,“切切切切”,不明就里的听众会想,哥们在抱怨什么呢?其实,他是在呼唤一个大英雄的名字。
上周陪东吴剧社跑楼宣传,一个大一孩子看了以前的剧照,不禁说,这是那个谁,瓦格纳吧!话说到这份上,知道我要说谁了吧,切.格瓦拉。
这是一个被符号化的名字,外界赋予给他的重量恐怕切活到今天也难以承担,不过他要真活到了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美名和拥趸了。
2年前一次要临时去上海有事,我怕万一买不到现走的票要独自等待,便向熟导借书看。熟导递给一本《切格瓦拉——反响与争鸣》的红皮书,大约是这个名字吧。介绍了一部以格瓦拉命名的话剧,包括了文本与外界反响。当时在火车和轻轨上翻了一遍,不以为然,没看戏之前,我就主观臆断,这是部形式大于内容,口号大于艺术的戏。剧社6月上演了此剧,不论演出效果如何,我好歹也领略了此剧在舞台上的效果,怎么说呢?
此剧主创的2个哥们,毋庸置疑,极左。美帝当然是不共戴天了,当今我们社会主义伟大祖国的很多不完美的地方他们也极尽攻击之能事。忘了说一句,这部戏根本没有一个格瓦拉的真实舞台形象出现,都是靠演员塑造正反两面的人物,加上格瓦拉身前的一些片段,再添加一些半摇滚半民谣的演唱而成。
两个主创,其中一个叫张广天,竟然还是基督徒(很遗憾,我尽管不是原教旨主义者,还是要给他戴个帽子——伪基督徒,或者说好听点,毛派基督徒,吊诡吧。此人事迹,有兴趣自己去搜下,按下不表)。
我善于发表一句话比较评论:《切格瓦拉》句,简直是抗战时的广场剧口号剧的现代版。戏中演员会大声斥责,如果你如何如何,请你退场!那么,提前走人就是人民公敌了。哪怕演的再烂,也得看下去,小心被人民公判!
此剧中有句台词记忆犹新,“他是新罗马帝国统治下的尘世基督。”好嘛,已经抬到近乎神的位子了。我下面谈点对格瓦拉本人的看法。上文提到的五月天的歌曲,就是纪念格瓦拉的,纪念一位共产主义的圣徒,还是由一个貌似“泛绿”的乐团所崇敬,吊诡。不光在台湾,整个世界上,格瓦拉在腐朽的资本主义世界拥有比红色社会主义国度要多得多的粉丝。我觉得,你在中国,问个中老年人,贺龙陈毅是谁,肯定知道。格瓦拉是谁?是谁?估计不会有人答上。相反,年轻人却大多了解,至少听过这个名字吧。都是打游击的,差距咋这么大呢?格瓦拉在中国的影响力,倒还真在很大程度上是从腐朽的欧美传来的,不知毛派基督徒如何认识这个问题?
下面看个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人民心中的好总理周恩来爷爷的对格瓦拉的评论:
现在日本学生的思潮还是复杂的,有托派思想,有格瓦拉派的“游击焦点”或“游击中心”的思想。所谓格瓦拉的“游击中心”,就是跑到那里放一把火就走。就象我们的盲动主义似的,脱离群众,没有党的领导。这种思想,在世界上相当一部分群众中有影响,我们过去没有注意。这一年各方面来的人多一点,谈一谈,才发现了。格瓦拉跟卡斯特罗在某些问题上有点不同意见,但基本上他们是一致的。古巴的武装斗争成功是带有偶然性的。当然有群众,没有群众,他也不能成功。由于当时反动独裁统治很厉害,群众非常反对,而且美帝没有意料到那个地方会被武装的小队伍夺取政权,所以,是个偶然性的胜利。他们不是依靠长期坚持武装斗争,建立农村根据地,以农村包围城市,来逐步取得胜利的。那个地方小,不可能时间搞得那么长,美国在那里还有关塔那摩军事基地。但是,自从这个偶然性胜利以后,他们又想在拉丁美洲到处用这种方式推翻亲美政权。格瓦拉就跑到国外去搞这一套。。。。。。《格瓦拉日记》我们国内有没有翻成中文?(耿飚:有,印了一些),很值得大家看一看。你们做外事工作的,当人家给你扯起格瓦拉的“游击中心”时,你不懂得不好,看一看那本书就懂得了。那上面有卡斯特罗的序言。格瓦拉在刚果(金)东部的时候,带了一百多人,他不是帮助人家打游击。而是把游击队集中起来,对抗刚果的雇佣军,打阵地战。雇佣军有美帝、比利时等几个帝国主义国家的支持。本来刚果的游击打了两年多,很有成绩。格瓦拉一去,就把人家的军队集中起来,脱离群众,打阵地战。他曾通过我们驻坦桑使馆,送了一封信给我,上头有格瓦拉的签名,我不大清楚,格瓦拉怎么从坦桑尼亚到了刚果。他在信中,提出要什么东西。很奇怪,要一个很大的广播电台,要使整个非洲,连美洲都可以听到。游击战争怎么能用这样大的电台?想法不对头,我没理他。后来,我们驻坦桑尼亚使馆证明,他们从那里撤退了。牺牲了很好的一个游击英雄。而格瓦拉坐船回到了坦桑尼亚,走掉了,给人家惹了一场祸,使人家遭到了失败。格瓦拉离开刚果,回到古巴,后又转到玻利维亚山地,从阿根廷那边带来了一批古巴人、阿根廷人,也有一些玻利维亚人。完全是搞盲动主义,不找群众,甚至把群众抓起来做俘虏,怕人家走漏消息。武器没地方存,存在山洞里。这样怎么能发动游击战争?虽然格瓦拉会西班牙文,到处可以用,但毕竟在本地没有群众基础。他每天都有日记,写得一清二楚,就是采取大烧、大杀,脱离群众最后被俘,反动派把他杀了,因此,全世界都闻名了。。我们说“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但必须那个地方有了燎原之势,才能燎原。他们认为不管有无条件,只要放一把火就可以烧起来,这完全是冒险主义和拼命主义。其结果是游击队员一个个牺牲了,最后他自己被杀。我国革命过去有盲动主义血的教训,有战争的失败经验教育我们。拉丁美洲人民没有这个经验,他们觉得格瓦拉是个英雄。我见到智利的一位朋友,他跟我说,他没想到在他儿子的房子里挂了两个像,一个是毛主席的像,一个是格瓦拉的像,进去一看,使他大吃一惊,后来他发现,智利农村这样的情况很多。现在我们知道,不止拉丁美洲,甚至非洲、日本都有这种情况,不但挂毛主席的像,也挂格瓦拉的像。青年就是崇拜英雄嘛。知识分子开始辨别不清,尤其在初期找出路的时候,各种想法都有。我们搞了二十二年的武装斗争,艰苦奋斗,经过万里长征才取得了胜利。他们想点把火就一举成功。所以,他们就看不到格瓦拉失败的教训,而觉得他是一个“英雄”。
有点长,说的多好啊!到底是高屋建瓴的老革命家!一眼就看出了流寇主义要不得!要想为穷人做事,真要靠暴力革命这条路么?我觉得,比起格瓦拉,特雷莎修女更配得上尘世基督之名(原教旨主义者对此要抗议的),也更伟大。当特雷莎嬷嬷把一个没人料理的,甚至人人避而远之的临终的麻风病人抱在怀里时,天使的光芒要比炮火的光要明亮多了。我不是否定格瓦拉,只是要提示下,他是个被妖魔化(我常用的词)的人物——往好的方向妖魔化,或者叫,天使化,神化。西方腐朽势力是恶毒啊,把一个共产主义的战士用商业化的办法包装了,塑造成一个时尚人物,于是君不见,是人是鬼都可以把切的头像穿在T恤上,把切奉为神明的都是摇滚或伪摇滚者、所谓诗人、嗑药者之流。切牺牲后,西德的红军派、意大利的红色旅、日本的赤军都接过了他的衣钵,知道这些组织么?就是20世纪60、70年代的基地组织。
可能耐心看到这里的读者要愤怒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好吧,我检讨,让我检讨的理由是一部片子,就叫做《摩托日记》。这是一部2004的作品,和《十面埋伏》一起去戛纳角逐过,呵呵。导演是沃尔特•萨尔,巴西大导演,《中央车站》就是他的作品(一个巴西版的《菊次郎之夏》)。本片可以算作公路片范畴吧,讲述了格瓦拉年轻时和友人穿越美洲大陆12000公里的故事。
导演应该擅长公路题材作品,《中央车站》亦是个轮子上的电影。再说演员,盖尔.加西亚.贝纳尔,一个墨西哥帅哥,演年轻版格瓦拉。初看海报,不是太像,但观完全片,觉得还真是挺神似的。公路片,估计是受《在路上》这样的公路小说影响而诞生的。暴走,是垮掉的一代的惯常做法。公路片我其实看的不多,就看过台湾的一部叫《单车上路》,还是冲着我家小灵珊在里面出演去的。
本片与其说是公路片,更像是纪录片。格瓦拉也不是一般的垮掉男,医学博士即将毕业,出身不错,对了,他还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听说敌人无比强大,可是阿根廷人就是不信),并不是出身古巴。大好青春,一腔热血,也没想太多,就和一个朋友,生化专家格兰纳达一起暴走。值得一提的是,此君至今仍健在,住在古巴,本片很大程度上还是靠他的回忆完成。
格瓦拉是个传奇人物,自然与我们从小看到的无产阶级大英雄不同,不是个高大全的角儿。影片前半部,他和友人骑一辆车,先去600公里外看了马子,给她一只狗,差点发生奸情,顺道也骗了点钱做下面赶路的盘缠。之后,半推半就地与友人在智利小招摇撞骗了一把,又在舞会上与修车店的老板娘调情一把而被追砍。这哪是个共产党员的样子啊!
峰回路转开始了,他们的车坏了,两人不得不步行,以近乎乞讨的方式前进。格瓦拉接触到了真正的无产阶级,从矿工开始,他开始愤青了,把从马子那蹭来的钱也给了穷人。一直到最后,很真实,也还蛮感人的,不做作。
全篇高潮,两人在利马街头偷喝别人的牛奶,被那家主人,一个医生发现。好心的医生收留了他们,还推荐他们到一个麻风村服务。带着神性的人都有为麻风病人服务的经历,比如耶稣、特雷莎修女,还有格瓦拉。格瓦拉不戴手套,主动和麻风病人握手,震惊了现场每个人。一个尘世基督的形象在这里才算彰显出来。二人的志愿行为结束后,一个晚宴加格瓦拉的生日会为他们举办。在觥筹交错中,格瓦拉却跳下了亚马孙河,游向对岸的麻风村(让我想到本朝的M太祖游长江,哈哈)。在服务期间,格瓦拉与病人一起吃饭,打鼓,踢球,甚至让主管的修女不满了。我相信,他不是作秀,是真心的。在那种穷乡僻壤,也没人知道这个小伙子是谁,将来又会是谁。
貌似对电影,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有点头重脚轻啊!我想到了歌德,当年的中国人都在关注写《少年维特之烦恼》的年轻歌德时,冯志先生却更青睐晚年充满哲思的歌德。当人们都真真假假地去崇拜倒在美国人枪口下的格瓦拉时,我却更佩服那个23岁,行进在南美大陆的骑手,那个与麻风病人、矿工打成一片的格瓦拉。格瓦拉叫欧内斯特,与海明威一样。这注定是个属于真男人的名字。
把《摩托日记》中的格瓦拉搬上舞台,胜过满场的鼓噪、口号和怒吼。
格瓦拉已经成了娱乐人物,文末也娱乐下,打过《大航海时代》不》里面有个葡萄牙小孩叫卡斯特路。一个新手在论坛提问,不小心把卡斯特路打成了卡斯特罗。底下跟帖说,卡斯特罗?那他的初始港不是里斯本,是哈瓦那了!我想,可以扩充下,他的初始伙伴是格瓦拉,初始船叫“格拉玛”号,初始资金15比索。玩家可要小心,不要尽早触发与美帝的战争,就先在哈瓦那外面打打幽灵船好了,哈哈。
我小时候打过一个红白机游戏叫《古巴战士》,最大的优点是game over了,仍然可以打下去,很适合我。里面的2个战士,据说一个叫卡斯特罗,一个叫格瓦拉。格瓦拉说,“革命是不朽的!“所以,玩家永不会担心游戏结束。
7/10。典型的依靠观众对传主的名声和崇拜立起来的片子,如果不提前自带情绪,还真的很难在一堆稀松平常的段子里找出啥感悟。说实话,我既看不见革命家的狂乱气息,也体会不到主人公和书中独白一般极富穿透力的内心,两人的友谊亦是若有若无。如果公路片只沉迷于沿途的风土人情,那顶多算二手心灵涤荡。
当他们决心上路,整片美洲大陆都是属于他们的,所以他们并不是一无所有
最典型的伪文艺片
“为何上路?”“为了上路而上路。”一无所有是独属于年轻的财富。旅途本身无需意义、在旅途中寻找意义,是浪漫主义的诠释。我对于公路电影向来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但是后半段突然画风一变,陷入了道德圣人式的“耶稣受难”神话,诚然切格瓦拉之于美洲就是这种存在。但已然违背了影片开头字幕的誓言,复踏英雄主义。英雄主义是用来歌颂的,理想主义则是用来呐喊的,二者有本质区别。
我觉得共产主义理想也不错
理想的源头,什么叫“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啊。塞勒斯一定很喜欢赫尔佐格。我和那一年的格瓦拉一样大
结尾那个镜头太赞了,全片亮点很多。最后一段有点没能撑起全片。
生日那晚,站在洪流的这一端,他其实早已下定决心要用自己单薄的躯体去跨越分隔着人民的天堑,莹莹灯火稀疏却足以指明方向。在挥手离别并得以一呼百应时,未来已在那艘Manbotango将驶向的远方。理想主义者便是实践他人愿为而不敢为之人。ps: Educar significa "salir del camino".
只喜欢前半部分
片名稍微有些名不副实,因为电影刚到2/5的时候,那摩托车就坏了,随后就从故事里彻底消失了。这样一部电影,把格瓦拉从一个古巴革命的著名形象,还原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年轻人。他无疑是一个有着真诚信仰的理想主义者。他所要反抗的不公的确是真实存在的。吊诡之处在于,他的真诚信仰也让他在生前签署过许许多多的死刑执行令。无论在哪个时代,理想主义者的真诚与热情都是最可贵的稀缺品,但理想主义者也需要时时检视自己的理想,以及为实现它所要付出的代价。可叹的是,在格瓦拉去世40年后,一个社会主义政府终于出现在了他为之丧命的玻利维亚。然而,它是通过选票箱而不是自动步枪诞生的。但同样真切的是,40年后的玻利维亚依然存在着普遍的极端贫困。当年格瓦拉为之愤怒的旅途见闻,依旧是今天的现实。
Let the world change you...and you can change the world. 2005第77届奥斯卡最佳原创歌曲、2004戛纳电影节技术大奖/普通评审团奖。
“我们该怎样怀念那些我们不知道的文明?”
性格转变没啥刻画,当南美风物纪录片看咯
“我们的前方是整个拉丁美洲”——多么豪情万丈的一句话,最终他也走过了同样荡气回肠的一生。大河隔离了疾病与健康,他像一根针游过将之缝合。摄影配乐都很棒,几个大远景把南美大陆壮阔的美完全呈现。结尾的黑白人物组像直冲心底,“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却无家可归”,那是格瓦拉的源头。七十年前他们完成了这趟旅程;十五六年前看某期康熙(https://www.douban.com/people/2664977/status/3827476483),在节目开始蔡康永专门用了几分钟时间来推介当时正在台湾上映的该片而知道它;十年前标记了想看;今天终于看了。7/10
之所以推荐,在于人物传记角度的客观。
压根儿没有拿来作为切·格瓦拉传记片的觉悟来看,事实上看完了我才知道那个《爱情是狗娘》里的小年青演的是Che Guevara,前半部相当搞笑后半部开始谈人生意义夜游亚马逊河的公路片。Che: Part Two我都还未看,Che的自由主义近年来暴发性泛滥,就像亚马逊的洪水。
总有几部片子咱们不用理性对待
摩托很重要,但日记更重要。这场旅行因为格拉纳多的生日而开始,又在庆祝格瓦拉生日时悄然落幕。带着寻找答案的想法出发,你未必能找到答案。如果不知道终点,那么,旅途中随时随地可以作为终点。
年輕就底的浪漫情懷,既言必行,你大概是最佳典范,成全多少人夢想。
我为什么怀念一个从未见过的国家,那里曾有过灿烂的文明。我看见河对岸的光。年轻的梦想崎岖的公路逐渐广阔的视野成熟的意志非常真实迷人鼓舞人心。Gustavo Santaolalla依然清澈,体内流淌阿根廷热血。马丘比丘山果然如聂鲁达颂扬的那样巍峨神奇。历史与现在的关联产生在体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