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以聲入,慢、橫向推移鏡頭;結尾,慢、豎向推移鏡頭,以聲出。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喜愛這種風格。
影片中讓我受觸動的地方很多,比如,男主在垃圾桶裡拿了一縷M剪下被扔掉的頭髮卷成圈兒夾在書裡;M不喜歡她的上校叔叔,總想著點子去抓弄他,其中之一是讓男主去偷他的軍服,然後兩人跑到山頭上穿上軍服玩「上校和士兵」的角色扮演遊戲,這太有趣了;男主穿上M的網球鞋,在台階上走了走;M走的時候不告而別,男主騎著自行車追趕不上望著消失在轉彎處的汽車失落而絕望的神情「此處BGM出來得恰到好處」;M和她媽媽去城裡看望男主一家,可這時男主在發燒中,M走的時候在雪地裡張開雙臂抬頭張開嘴巴想把飄落的雪吃到嘴裡,受病情、M的離開雙重折磨的男主在家裡的窗口前看著這一幕,機器痛苦、顫抖似的啜泣著,M發現了窗口前的他,彎下腰去取了一抔雪扔向窗戶,而後笑了笑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男主的回憶裡出現了一個畫面:M一身打扮,她腰間被麻繩捆綁著,手裡還拿著一本書,還不停地把書裡的話語念出來或是要求夥伴複述「當聽到來自城堡的聲音時會同時看到閃光點嗎」、「你是否說過評判你對我們是件危險的事兒」以作角色扮演,一個玩伴手執木杖牽著麻繩的首端,男主手舉火把牽著麻繩的約略中部位置,另一個玩伴拿著麻繩的尾端。他們在林子裡走著,好像在玩一個遊戲。到了一顆大樹跟前,玩伴們把她捆在樹上,而後她催促著玩伴將她跟前的枯葉點燃,她在火焰前張開雙臂,對上帝說「雖然你從我的軀體中奪走靈魂,你也絕不會聽到我屈服的聲音」。
這是在扮演「審訊真主」 (莫名想到《審訊基督》) ?
「我望向高空中皎潔的月亮,以我有限的智力試圖理解永恆和無限的宇宙無限的空間無限的存在,以及沒有開始和結束的時間,和我自己。」
「遠古的疲倦,通過血液流傳下來的疲倦正慢慢離開我的軀體,這顆豐盛的樹的寧靜,也進入了我內心,我很好。
我在哪兒?
虛無之中。
這是午夜還是黎明?
不知道。
我仿佛坐在兩個嘈雜的分鐘之間,一個空白的停頓裡,坐在過去的永恆和未來的永恆的縫隙裡。我眼前有一只蜘蛛,正安靜、耐心的織著一張薄網。」
這最後一幕真是絕妙,男主脫下鞋子坐在梨樹根前,鏡頭由現實切換至過去,再由過去轉回現實,還是無痕竖向镜头,真是愛極了這樣的畫面語言。
看完這部電影,我認識了格什菲·法拉哈尼。
電影裡的她,十四歲。影片裡看到她出現後:哇這個女孩兒的性子好酷啊,笑起來真好看。
其實,現實裡的她,也讓我很喜歡。
據我在網上查到的資料,她童年時為了能和男孩兒們一起玩兒剃光了自己的秀髮;因出演電影《謊言之軀》時未戴紗巾而被伊朗政府列入禁止出境人員名單,甚至她的片子在國內遭到了封禁,人身自由也被限制,經多方調解後才得以解禁出國,而後其為《費加羅》雜誌拍攝的一張上身赤裸、僅用雙手掩住胸部的照片又使她被伊朗政府永遠禁止回國,從此她的家便是巴黎。
「法國解放了我,巴黎是世界上唯一能讓女性沒有負罪感的國家,而在東方,你無時無刻不感到罪疚,由初次感覺到性衝動開始。」
這讓我想到了另一個女孩子,希妮德·奧康娜。她因反抗唱片公司對自己形象的包裝又或因想讓聽眾更關注於她對音樂和藝術的追求而非她本人的樣貌而剃掉自己的秀髮,而後「愛爾蘭光頭女神」成為了她的標籤之一。
「這種懶惰、無所事事和健忘是從哪兒來的?甜美的夢境,偉大的人道主義夢想,政治和社會期待,對我和其他人的夢幻般的想象,它們都在我體內停滯、腐爛,對哲學和藝術恆久的摯愛,曾是我的精神食糧,現在都被忘了。」
「我那時十二歲,卻沉浸在超出我心靈承受能力十二萬倍的愛戀中。我很困惑,像中魔般為心中的她神魂顛倒,我已不是我自己,不是平常的自己,而是變得比平常更好,一點點小事我也能笑半天,那種讓成年人覺得傻氣的沒來由的笑。我樣貌醜陋,個子高而不協調,儘管我的腿突然長得令人驚駭地長,儘管我的思想和感情還一片懵懂,但在一種隱約的焦慮之外,我感覺非常非常地開心。我當時做了個重大的決定,長大後要做個作家,或者詩人,我還發誓,要永遠忠誠於我的愛:M,至少在我的有生之年。我只希望時間不要過得像烏龜爬一般那麼慢,不要經常停滯不前,我希望我能迅速長到二十、三十或四十歲,長成一個成熟、智慧和有聲譽的男人,多麼愚蠢的想法。」
「我的眼前出現了一片可怕的黑色的海,或許我死了,我的身體彷佛被撕成了碎片,身體各部位漂浮在空中,只有眼睛仍記得M指尖的撫摸。」
「我夢中充滿櫻桃、蘋果和梨花,還有金絲雀在枝頭歌唱,有時還夢到金色的麥子,它們不知如何,竟飛越河流,進入了我的夢鄉,然後我看到一間充滿了久違的溫暖的小屋,裡面充滿了你對我的遺忘,各種多彩的時刻,還有花前月下的悄悄話。但現在我在哪兒?何時才能進入你的生活?我把手放在灼熱的額頭上,夏天來了,我嘴裡說著這些就像祈禱一樣。我不喜歡秋天,為什麼大家都覺得這是詩歌的季節?黃葉飄零的胡桃樹,在我心中始終如此溫暖。我屬於葡萄的季節,現在就開始慢慢燃燒起來了,但我的火焰涼了,兩邊各有一個長長的微笑。」
「時光飛逝,死亡就在轉角。」
他近乎咆哮的自問,「如果我不寫又如何?如果我忘記了一切讓生活去見鬼又何妨?我一個指頭都不動又會如何?誰規定我必須寫?這是來自哪裡的力量?是誰在逼迫我?」
而後又自答,「首先就是我自己,我那非常驕傲和自私的自我,它時刻需要炫耀和展示,然後就是那些不願放過我的人,他們等待著我的下一部作品。」
看头一段有点意思,一进入回忆部分就老套了
2018444 一星平庸
被小男孩的纯真感动,其他的则看不太懂
没意思,请收起你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臭狗逼嘴脸
我把M的名字写满了全身,把她的名字刻在树上,躺在M几米处的地方,儿时淡淡的性懵懂在眉宇间平移。红脸白脸,一人威胁不结果的梨子树要把它砍掉,一人劝阻众人和树对话,风轻轻吹拂从树干到树枝,像人一样鲜活。
语言很美很哲学,但略显距离感,有编剧自我意淫之嫌。在伊朗这片神奇的电影之地,大神太多,此片算不得上乘之作。
在童年的回忆里苦苦寻找,伤感挥不去
梨树之于主人公漫长人生的特殊意义展开散点式回溯,并借由少/青/中三个不同阶段的不同经历,似片中蜘蛛编网般勾绘出他的前半生
美得像首诗!
“她偷了我的诗和秘密”昏黄光线里少年美丽遗憾的回忆,对照开头频频被打断,少年时期的烂漫无心才是浑然天成的创作时机,漏出嘴的尽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流的泪是滚烫赤子心;梨树如心结,最终树以丰盛宁静让他回归虚无永恒;闪回里M诗意的情书,监狱里惶恐的光线,后半部发力。
导演的心灵传记
西亚影史补遗;1.导演以园丁对梨树的执念为契机,通过梨树之于主人公漫长人生的特殊意义展开散点式回溯,并借由少/青/中三个不同阶段的不同经历,似片中蜘蛛编网般勾绘出他的前半生--记忆中少女m的开朗-分别时的哀愁/灰色青年激进错误的政治追求/当下创作灵感&生活热情的枯竭和衰亡(无果梨树映衬人物困境).2.开篇思绪频被打断所产生的烦躁伴随记忆伸展逐渐舒缓平和,意识流旁白辅与橘黄色流畅影像(主观视角下场景的虚焦处理及时隐时现的空灵音乐)营造浸入式情绪体验,恍有几分家庭录像的虚假真实.3.m和男主告别一幕,扔过来的雪球打中镜头-化成男主的眼泪漫溢画框.|樱桃苹果和梨花,有时还有金丝雀在枝头歌唱.它们不知如何,竟然飞越河流,进入我的梦乡.然后我看见一座久违了温暖的小屋,里面装满你对我的遗忘,各种多彩的瞬间,各种花前月下的悄悄话.但我现在在哪儿?
盛名之下戴瑞奇·麦奇的电影始终没有超过三星的。
诗的国度。
既然园丁老人如此相信梨树还会结出又大又甜的果实,那又怎会自寻烦恼去打扰主人的写作呢。编剧需要一个契机来敲开回忆的大门,男主需要一个标记来唤起往昔。童年纯美的爱情和成人世界的复杂相比,实在是让人向往和倍感温暖。坐在梨树下一呼一吸,让疲倦离开,让宁静回归,一切都不重要了。影片的形式基本就是男主意识流旁白+往日闪回片段。胜在文本的自省、带有资产阶层的惰性懦弱和影像的流畅。
导演自己的小情小绪,整部影片拍得过于做作。本来影片的故事如果好好地叙述,再加上革命的背景,应该是部不错的影片。但导演却总是想显示其对人生对世界的思考,有些自怜自惜自怨自艾,一派酸腐文人的形象,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景观凝视,诗人的不在场,电影自身面貌略逊一筹。
大量的独白说教,写成小说会很美。
在伊朗这片神奇的电影之地,大神太多,此片算不得上乘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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