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第七观影日,维姆•文德斯的剧情影片处女作《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 影片讲述的是一个二把刀职业足球门将,在职业生涯受挫后,神游街头,桃花泛滥,看场电影,桃花泛滥,莫名凶杀,桃花泛滥,最后无聊的解说球赛的故事。 如果这么介绍这部片子可能显得不老正经的。但是认真点儿说,人家这是在搞存在主义电影,就是那个荒谬,焦虑,人得面向无意义而生存的存在主义。虽然我也搞不太懂这个主义那个主义的,但是隐隐觉得还是有点儿这个意思。不过文德斯以后的电影主题在这部片子里已经能见端倪:浓郁沉着的影调,人精神的状态,行走在路上。 再说影片剧本,这片子是根据19年诺奖的主彼得•汉德克同名小说改编的,而且这部小说还是汉德克的代表作之一。小说原著没看过,在网上搜搜看了一点儿小说的开头,文字表达还是很有意思的。但是反观影片整体,对这种文学性很强的东西在表述上有些力不从心。可能文学性特别好的东西,换成电影语境往往还要做出新的阐释,初试剧情片牛刀的文德斯,在这方面的掌控来说,只能算是及格,并不惊艳。 音乐是片子的亮点,根据片头影片修复说明中提到的,音乐也是这次修复的一个重点,费了挺大的力气。片中配乐是文德斯喜欢的类型歌曲合集,包涵了很多50,60年代的音乐风格,摇滚,冲浪摇滚,默西之声,节奏布鲁斯,也很有趣,反应了当时文德斯的趣味。值得一提的是反复出现的那段配乐,阴翳诡谲,紧张感,焦虑感制造的不错,为影片增色不少。 最后说说最为惊艳的吧,这次观看的片源是4k修复的版本,画质非常好,色彩饱满,过渡柔和,整体亮度不高但是细节保留的也不错,如果是原始修复文件,可能电影感会更强,比起新一点儿的片子那种数码味,胶片材质所产生的柔和过渡和高宽容度等等独特的效果可能更是我们的偏爱。 对了,还记得2015赛季中超11轮重庆力帆喝水哥的视频么,真太他妈逗了,哈哈哈哈。 作为一名中国足球运动员,这家伙会有焦虑么,还是乐呵乐呵得了? 202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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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尝试盯着守门员而不是前锋看?”守门员是最后的防守者,前锋是冲锋在前的进攻者,进攻和防守构筑了球场上永远的矛盾结构,一场比赛的最精彩部分就在于此时双方的对决,而当前锋进攻,球在他的脚下,高潮便出现了;也只有当前锋进球,比赛才会决出胜负。这是属于球场上的“固定规则”,但是当目光要在守门员和前锋之间做出选择,实际上球场上关注的焦点变成了观众席上的选择——是不是意味着一场球的观者意义超过了在场者的意义?
这是约瑟夫·布洛赫坐在观众席上,对坐在一旁因为路过而第一次看球的销售员提出的问题,“不盯着球员看是很难做到的,里看见守门员前后跑动左右开弓,在后面大喊大叫,但是通常在射门的时候你才注意到他,这是不是很好笑?”守门员在没有球的时候还跑来跑去,当前锋开始进攻时他更是左冲右挡,而真正对他形成考验的则是在罚点球时,他不仅需要盯着球看,还要注意罚球员的可能动作,依此来做判断才能守门成功——无论是无球状态时的奔跑,还是面对对方进攻时的扑球,以及面对罚球时的焦虑,守门员无疑是场上最重要的角色之一,但是“通常只有射门的时候”才被注意到,是不是他反倒成为了一个不在场者?
布洛赫说着这一番话,他的目光始终盯着球场上,或许他在替场上的守门员鸣不平,他以自己的目光表示对守门员的尊重,而在布洛赫讲述的时候,一旁的销售员有时看球场上的比赛,有时转过头来看布洛赫,他的目光在变化,就像坐在观众席上的那些观众,可以选择看守门员,也可以选择关注前锋,而销售员目光的选择仿佛在回答布洛赫的那个问题,因为布洛赫告诉他自己曾经就是一名守门员,但是当观众以别样的方式揭示他的身份给守门员以关注,恰恰形成了某种错位:因为布洛赫此时不是在场上的守门员,而仅仅是一个观众,当一个观众被注意,当另一个观众不盯着球员也不盯着守门员更不盯着拿球看,就是一种观看的“游离状态”,更是把曾经身为守门员的布洛赫推向了“离场”的状态。
而布洛赫的确是在离场中开始成为了一名观众:电影开始时,是一场足球比赛,身为守门员的布洛赫站在球门边上,对方没有进攻,在没有球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大喊大叫左右开弓,他慢慢走到了球门的边上,然后若无其事地脱掉了自己的手套,然后将手套弄干净之后又不慌不忙地戴了上去,在这个过程中他还朝着最近的观众席看了一眼,回过身来,布洛赫才发现足球已经被踢进了球门,对方球员在欢呼,而比赛由此进入了是不是越位的争论中——在整个过程中,布洛赫一直心不在焉,在他走到球门边上弄手套的时候球被射进了,这是一种产离职守的表现,而即使看着球滚进球门,他也没有做出阻挡和扑救,即使最后失球,他也并没有情绪激动——当一个球的失误变成是不是越位的争论,实际上在缺失了守门员的同时,也把他的人生推向了用越位代替缺位的状态。
这是一个起点,布洛赫从此离开了球场,离开了守门员的位置,离开了在场者的存在,而这便是他所有生活的缩影。当从在场的球场上下来,他便成为了一个离场者,对于布洛赫来说,这种离场一方面是一种消极,另一方面则是主动地逃避,消极的离场和主动的逃避构成了非守门员的布洛赫此后生活的双重态度,他甚至就像是随意做出选择的观众一样,让自己永远旁观着身边发生的事和经过的人。一方面他的消极表现为无所事事,他坐车,他步行,他看电影,他打电话,他偶遇了电影院的出纳员格洛丽亚,并且和她在几次相遇之后也有了某种爱情的影子,于是他和她走在一起,走近她的房间,和她睡了一个晚上,最后拿着绳子将她杀死了。
只是心血来潮把她杀了?在整个过程中,无论是最初的相遇还是之后的相识,无论是在她家里吃早餐洗澡,还是两个人躺在床上玩绳子游戏,杀人没有任何预兆,甚至在镜头里杀人的过程也被省略了——它发生,它结束,毫无暴力。但是他的这种无动机杀人看上去像是无所事事,但实际上又意味着一种潜意识的逃避。他去电影院要买一张座位好一点的票,格洛丽亚给了他一张票,后来有一次在公交车上他坐在格洛丽亚后座上,拿出报纸读新闻;格洛丽亚下车,他也下车,后来两个人走到了一起;在格洛丽亚的房间里醒来,布洛赫冲澡,格洛丽亚给他讲了自己做的一个梦,她提到了一个名叫“弗雷迪”的名字,说他抓起了本来是火焰喷射器的灭火器——从喷火到喷水,这是一种倒置的开始;之后格洛丽亚才告诉布洛赫自己的名字,而布洛赫也而高速了她自己的名字,只是他在介绍自己名字时说:“他们叫我约瑟夫·布洛赫。”当自我介绍的名字变成“他们叫我”的命名,那个我无疑是不在场的;接着格洛丽亚又说到了一个名叫“乔治”的人,说她曾和他去看过一场足球比赛,那是天下着雨,“差点被飞来的一瓶啤酒击中”,而那天正是莎伦·塔特被臭名昭著的曼森残酷杀害的日子……在格洛丽亚的房间里,布洛赫始终是不在场的,除了介绍被被人命名的名字之外,他还询问格洛丽亚谁是弗雷迪?谁是乔治?在格洛丽亚故事中出现的两个人,对于布洛赫来说是陌生的,而格洛丽亚也不想介绍他们,所以他们的对话总是在隔阂的状态下发生,就像布洛赫说放糖的杯子里有蚂蚁但事实是没有蚂蚁一样,它们构成了两个毫无关系的场,正是这种场的存在,使得布洛赫总是在“离场”状态中。
听梦是一种离场,对话是一种离场,杀人是一种离场,最后布洛赫拿着布擦干净了杯子、碟子、刀叉上残留的指纹,便是对于案发现场的最后离场。在遇见、认识和杀死格洛丽亚的过程中,布洛赫其实是在场的,但是他将在场变成了离场,就像他之球场上不试图阻挡射门一样,离场成为他一贯的态度。但是在离场之后,布洛赫不再是守门员,他变成了观众:他离开了房间,坐上了大巴,去往了维也纳的边境——他甚至换掉了自己的那身衣服,穿上了新买来的衣服,他对卖衣服杂货店的妇人说:“我的口袋漏了。”但是在他离开之后,他却总是去买报纸,关注格洛丽亚被杀案件的新闻,这说明他在成为观众之后还是没有真正离开守门员的位置,离场看起来是不彻底的,但其实,就像杀人一样,布洛赫并没有完全充足的理由,没有必然的动机,在缺少了因果律支配的生活中,他却又是一个离场者:当他看报时,翻过格洛丽亚案件的那一版,是关于哑巴学生失踪的案子,这个案子甚至是大家议论的焦点,布洛赫似乎逐渐把注意力转移的时候,将两个案件并置在一起,从而完成了让自己从在场者的凶手变成真正的读者-旁观者的身份——当河道上的尸体浮出来的时候,它只在画面左侧的一个角落里,而布洛赫就站在桥上,他望见了死尸,但是他没有任何表示,接着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一起杀人案件就这样在他面前消失,那个在他手下死去的格洛丽亚,连同在场的现场也不见了。
在离场的世界里,一切都呈现出非秩序的存在:布洛赫要打的电话总是被中断,最后的电话亭里甚至没有了电话机;人们传说失踪的学生是跛足,但其实是哑巴;在旅馆里他问服务员有电视吗?服务员说起有个老太耳朵不好,但还是让电视总是开着;遇到一个劈柴的老人,老人说那里的孩子都不会完整地说一句话,他们都有表达缺陷,只是将别人的话背下来……被中断的电话,失踪者被误传的信息,耳朵不好却总是开着电视机,有表达缺陷的学生,以及墙上挂着误入禁区被射杀的牧鹿的角,服务员把布洛赫当公交车司机的误会,都变成了生活离场的证明,就像球场上的越位,就像守门员的消极,就像杀人的无动机,是不是都是一种“误会”式的离场?
这种误会,这种中断,这种离场,在布洛赫那里就是对秩序的颠覆,“我总是从第二件物品开始。”因为只看见了第二辆车,所以差点被第一辆车撞死;因为只吃第二个鸡蛋,第一个鸡蛋仿佛是不存在的;在女人削平果的时候,他又从盆子里拿出领一个苹果放在嘴巴里咬,这便是第二个苹果,而第二个苹果构成了他自己的在场。当一切的秩序从“第二个”开始,就是将源初的秩序抹杀了,没有了这源初的第一,也就没有了因果,没有了动机,没有了必然,甚至没有了正常的秩序,布洛赫撕掉了“明天”的日历,女人问他:“为什么撕了星期六?今天才星期五啊?”布洛赫说:“这样就可以睡到后天了。”撕掉了明天就是取消了明天,就是让明天离场,在只有星期五和星期天构成的自我秩序里,生活当然是不正常的,连“总得有一个理由吧”也变成了一种空谈。
没有秩序,没有因果,他和身边的人对话,总是不谈论同一个主题,在他和他们之间,规则也永远无法建立,在这种隔阂状态中,布洛赫便永远是离场者,永远是一个守门员,永远是离场者,这便造成了异化的现实。布洛赫似乎生活在错位的世界中,“美国”成为他另一种在场,他播放的点唱机,收听的收音机,都是美国产品;他随身带着的是几枚美国硬币;而他总是告别比人自己的球队一年前去过美国,他认识的一个人到了美国之后就失踪了,结果住在亚利桑那州图森的拖车里;在路上有可口可乐货车,店里的服务员整理的是绿箭口香糖……另外一方面,异化的现实中不存在鲜活而真实的人,只有物的存在,布洛赫总是从沉睡的状态中醒来,醒来随着目光移动的是那些物品,是房间另一侧的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盏灯,是从椅子移到镜子里的自己——当自己在镜子中成为被观察的对象,无疑自己也变成了一种物。
“房间里的东西太多了,我说不出一句话……”当物变成了主体,当物取代了人,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旁观者,旁观者看见电视却听不到声音,旁观者背出句子却不会表达,旁观者发现浮尸却保持沉默,旁观者杀人却关注线索的发展——旁观者甚至也不再是守门员,布洛赫最后坐在观众席上,说到了“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一个特殊情况:如果罚球的人和守门员想得一样呢?主动选择和做出判断变成了同一个方向,同一个角度,罚球时的焦虑不存在了,哨声响起,球落入了守门员的双臂间,守门员死死抱住了那个点球——抱住而终结了离场的可能,抱住而成为被关注的在场者,是不是布洛赫回到现场最终变成了没有越位、没有失误、没有中断的杀人凶手?
如题,看了三十分钟发现一点都不知道在讲什么还是蛮慌的有一瞬间。
突然发现是文德斯的作品,原来这就是文德斯。
蹭诺奖热度看了,昏昏沉沉的脑袋,中间还睡着了可能四五分钟,不过无所谓,电影本身就好像第一次读《墙上的斑点》的体验一样,当然也不能说是意识流,但确实是抽象的,流水账式的,完全平淡的没有一点点剧情,忽然而然的开始,忽然而然的结束。预想的以为的高潮或者转折都没有。
倒是更像通过游荡的男主,展示另一种生活,一种古老的,游荡的,无所谓的生活,又有点跟废文化不谋而合。跟他接触的人都在焦虑,有的还在崩溃,周围的环境也是。包括被杀死的女孩,做梦都是焦躁不安的,又充斥着金钱。
真的跟现当代一些文学的体验感是一样的。
配乐来来去去就那么几首,好像也是一种枯燥的一成不变的氛围。
结尾突然点题守门员,于是结束。8太懂寓意是什么。
男主长得好像克鲁伊夫,太像了简直,脸型发型都是,也有点像魔笛莫德里奇。眼睛又有点普京的意思。
2019.10.13卫津路放映室。
守門員殺人是被博弈逼的嗎
在电影院睡觉是违法的。
本来没抱期待却爱上了这Wenders第二部feature. Wenders说他最爱的场景是男主从维也纳离开到郊区的那段旅程戏,直接导致他后来的公路片风格,看的时候我有感受到这情感~开始感觉是Godard+Ozu(虽然此时他还没看过Ozu), 后来Wenders说整部电影都是向Hitchcock致敬,仔细想想竟然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哈哈!
小说关于语言的无能,电影却关于缺席,缺席的悬念,缺席的动机。这是完全不同的理解方式,就像对同一模板的两个上色版本。Arthur Brauss太冷了,每个焦躁不安的细微举动都充满威胁性,总在想如果是Rudiger来演会怎样。(想起来文德斯说“Rudiger,你在我的电影里第一次出现竟然是扮演乡村白痴,你会原谅我吗?”www)
感性主义美学观
影片依循感性主义流行的迷失叙事手法,是一部从未使事件具体化的惊悚片,它从未说明主角杀人的动机又逐渐削弱他逃亡的动机。文德斯热衷于描述物体的精髓,以及物体和角色不安关系,凸显了人物精神分裂困惑状态,也表示了文德斯对美国文化的抗衡。最累的一次字幕翻译,以后我要拍《易啸文害怕翻字幕》。
维姆·文德斯1972年的作品。这是关于德国职业守门员布洛赫的故事。他被停赛了,所以某一天就走出赛场,在城市里懒散地游荡。读读报纸,看看电影,逛来逛去,后来随手杀了一个常去的电影院里的一个售票小姐。他去了乡间,拜访从前的女友,心烦意乱的守门员无事可做,只有等待警察来抓他。
文德斯说他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是个idiot,当时他只觉得电影是一个depict surface的艺术,等到《柏林苍穹下》时他发现电影是可以look beyond the surface,展现不可见之事
窗外电车飞机死胡同,给被害者寄一张她在收集的前男友明信片,将房间内一切规律摆设弄乱,看完造假币的电影后留下硬币做线索,与警察雨中夜路相合伞下聊眼珠构造和行为判断……人生如守门员判断点球扑左亦或扑右,进球与否比赛终将结束。又一个后《罪与罚》时代的存在主义《局外人》
有点考里斯马基色调构图,男女主演都好丑。
6/10。萨特式的自由选择贯穿了男主角行为,布洛克作为守门员却连拦球的意识也没有,反而和裁判争执被踢出局,他杀人和躲避的动机从未具体化,离开作案现场却遗落美国硬币,村里的报纸刊登了通缉他的照片,却照样无所事事地游荡,电话、电视机和本应询问案情的警察都丧失了沟通的功能,这隐喻了外界交流的封闭是布洛尔行为散漫的原因,甚至他看到河上漂浮的哑巴男孩死尸时,视野被一颗苹果吸引过去,尽管和酒馆的服务员谈到了失踪男孩,也不打算向外界透露他的发现。内心的疏离使人无法突破存在主义的荒谬困境,因为守门员专注于判断球员到底会把球踢到球门的哪个位置,可能性太多而由焦虑引发行动力的丧失,比如他说被车差点撞到,原因是他只看到第二辆车,没发现第一辆,而外界对个体的孤立(遭人殴打时警察毫无反应),再加深了个体对外在事物的疏远。
一个和社会格格不入的人,犯罪后反常的神游和无所事事… 没什么说得上的剧情却能牵着观众走,需要看下原著。文德斯早期竟有点像法斯宾德。当年用了许多导演喜欢的流行歌曲(猫王什么的),版权三年到期后导致片子一直不见天日,最近终于把歌全部重买了一遍… 够拍两部电影了,真是贵啊!
【维姆•文德斯回顾展】6.5/10,完全没有理解文德斯的第一部故事片,这里的孤独感实在是过于病态了。
「风景」片,或者也可以管它叫「语言滚一边去」片。电影里的人物看似正常,却无法用语言形成任何有效的沟通。男主角否认语言,否认人与人之间沟通的可能性。他为点球中的心理交换而焦虑,为所有试图交流的荒谬而焦虑,因为这些行为是导致风景偏音的罪魁。当真挚的交流降临时,他毫不犹豫地将之扼杀。
#资料馆留影##文德斯影展#wenders长篇处女作,守门员兼女性杀手的心路旅程,在这部彩色片中,这位年轻人的才气与短板都一览无余,彼得·汉德克的文本本身是过硬的,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不就是犯了罪亡命天涯时的心情写照吗?这种文本的互文实在天才,而且片中透露出虚浮不安的社会氛围,人与人之间的疏离,罪案背后的“存在主义”黑洞,都有些加缪《局外人》的赶脚。只是毕竟影像无法概述文字的所有意义,尤其对于wenders那样一位电影新秀。
两难,沟通之不能,分裂,意识的乱窜。拍摄时点唱机里放的音乐在版权到期后导致影片30年无法放映,因为买版权的费用太贵几乎相当于电影制作费用,最终是买了一部分又替换了一部分才修复完成——戏外就这样与戏里要表达的主题达成了完美的统一。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review/5009184
从听任足球射进球门起,叙事就开始迷失:放弃清晰的牵引和中心化的尝试,没有具体化的事件和与之相配的动力因。文德斯做了一次“伪犯罪惊悚片”(mock-)的努力:犯罪行为并非是约瑟夫行为的驱动力,甚至前半犯罪的影响力越往后越被消解;或者说是“反犯罪惊悚片”(anti-):没有动机的杀人和不能算逃亡的“逃亡”,一种被解构的“惊悚片”样式。沟通媒介(报纸、电话、收音机、唱机等)被误用而无法达成交流,进而造成事物关系抑或是想象联系的失序(约瑟夫说只注意到第二件事物)。而失序和沟通之无法达成正是片名所说的“焦虑”。
维姆·文德斯长片处女作&成名作。1.改编自彼得·汉德克同名小说,亦是两人友谊在电影领域的首次结晶,汉德克对语言规训机制的探讨与文德斯对美国文化的狂热与幻灭水乳交融。2.沟通的不可能亦成为文德斯其后的母题之一,本片中人物的交谈互相不着边际,无法彼此连贯应和,永远疏离而冷漠空虚。3.主角的精神分裂状态契如文德斯及德国战后一代人对美国既痴迷又反对的矛盾心态。而影片对“物”本身的关注也与美国后工业社会的物化倾向相得益彰。4.小津安二郎(文德斯所言“唯一的大师”)对文德斯的直接影响:空荡空间镜头与对过程、无关物体的执著均见诸此片。5.本片还让文德斯得以组成自己的工作班底,在德国电影时期(1972-77)合作频繁,还有永远的男主角福格勒也已登场。6.别看其他球员,只盯着守门员即可;我只会注意到第二件事物。(7.5/10)
這個片令我想到好些不搭界的東西:加繆的《局外人》、納博科夫的《絕望》、耶利内克的《貪婪》、特呂弗的《射殺鋼琴師》...
文德斯第一部故事片。真心的,莫明其妙,影片中的一切都是。需要指出的是目前热评点赞数5的那条评论说错了,文德斯5月大师班特意说了,音乐还有7首没买来版权©️重新作曲了。这个守门员是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还是面对人生每一天的焦虑?以足球镜头始,也以足球终,不必像我们的电影结局必须“绳之以法”。今夜放映之后豆瓣分数居然涨了0.1到7.0分了。资料馆1号厅约3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