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穷街陋巷》中你可以看到老马丁之后电影的全部元素,之后电影的变与不变都是对母题不断的雕琢。马丁承蒙法国新浪潮的反情节性,通过手持摄影,长镜头,自然光,实景拍摄,声画分离等典型手法塑造出纽约破败都市周遭景象,通过环境表达电影情绪,观感即粗制滥造的伪纪录风格,其叙事不同于《教父》的史诗黑帮家族史,也不同于传统好莱坞的鲜明正反派人物形象,电影将视角放低就聚焦在黑帮人物本身,通过琐碎的纪录体现挣扎在底层的黑帮流氓的日常生活,它本就该平实无华,一种“五脊六兽”的混沌与忐忑感。这种摒弃虚假的环环相扣情节,通过回归基本拍摄手法体现社会意义的存在主义电影与法国新浪潮一致,而伪纪录风下的主观视点恰与纪录风格的手法相对,真实与虚构交织,客观与主观并存,用伪纪录风格却表达主观视点的作者性手法显得别有张力,独树一帜。此后通过作者主观元素反应社会意义与社会存在便成为导演一成不变的主题。除此之外,非原创音乐的使用也在新好莱坞广为出现,其用画面重塑声音,用声音强调画面的相辅相成手法,让音乐在电影中的运用有了更多可能性,与此同时一系列回归本质的拍摄手法也使得小成本独立电影的制作变得更加容易,也迅速多元化,算是为独立电影开辟一条新道路。
短评仅涉及到导演拍摄立意与导演作者风格的形成。而马丁斯科塞斯一直以来具体围绕的电影元素和母题,如宗教,自我救赎,无目的与动机的暴力,矛盾心理的视觉外化表现等均为涉及。
按:本篇选自去年夏天的旧作,原文曾首发于“澎湃·思想市场”与微信公众号“深焦DeepFocus”,原题“马丁·斯科塞斯,从戛纳启程的伟大”。之所以挂出来,蹭热度只是原因之一。前几天看到一条豆友广播,提到《电影手册》的一则评论中写构成斯科塞斯人格的是“自杀的暴徒-唯美主义者-牧师”的三位一体。深以为然,但或许也并不新鲜(当然提供了很好的分析框架),“暴徒+牧师”其实也就是存在主义,而其存在主义美学也强烈地显露于《穷街陋巷》中。这部作品在很多方面都构成斯科塞斯美学的源头,尤其是其对暴力和精神性(spirituality)的痴迷;在我看来它甚至是更为“斯科塞斯”的,因为他将暴力和精神性的呈现带回了他最熟悉的小意大利,并以一种极为新浪潮的方式解释了为何存在主义是我们的毒药,也是最后的解药。
时间拉回到1970年底,纽约大学电影学院的年轻讲师斯科塞斯决定离开东海岸,前往好莱坞追逐自己渴望的主流成功。他从“B级片之王”罗杰·科曼那里得到了在好莱坞的首次执导机会,为后者拍摄了一部以暴力为卖点的“剥削片”(exploitation film)《冷血霹雳火》。这部影片惹恼了他在纽约的精神导师、美国独立制片先驱约翰·卡萨维茨,后者怒斥其“花了一年拍的东西屁也不是”,并敦促他继续拍摄像《谁在敲我的门?》这样有浓郁个人风格的影片。于是,斯科塞斯开始修改一份多次遭拒、尘封已久的剧本,也就是《穷街陋巷》。这部影片成为了斯科塞斯的破冰之作,也标志着其个人美学的成熟。
影片讲述的是生活于纽约小意大利街区的几个年轻人的故事,主角为“纽约古惑仔”查理(哈威·凯特尔)和他的朋友强尼(罗伯特·德·尼罗),情节线索则是麦克与强尼之间的讨债和逃债。作为生长于纽约的第二代意大利移民,斯科塞斯在影片中放置了许多个人寄托,影片因此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甚至结局(查理、强尼驾车遭遇麦克枪击)也取材于导演的亲身经历。片名“穷街陋巷”(mean streets, 或译“残酷大街“)出自硬汉派侦探小说家雷蒙德·钱德勒《简单的谋杀艺术》一书:“一个男人必须踏入这些穷街陋巷,尽管他自身并不残酷”。
由此我们可以预见影片所具有的黑色电影风格:对都市犯罪和暴力的呈现,道德模糊的人物和晦暗、阴郁的空间景观,以及潜在的社会政治意义。很难说到底是小意大利的生命经验使斯科塞斯终生都痴迷于对暴力的呈现,还是对暴力题材的痴迷使他一再重返“小意大利”。不管怎样,《穷街陋巷》确实开启了包括《出租车司机》、《愤怒的公牛》、《好家伙》、《纽约黑帮》等在内的斯氏银幕暴力序列。
而在《穷街陋巷》中,小意大利也的确构成一个完美的叙事空间,其完美根本来自于其封闭性——比残酷本身更残酷的,是残酷的不可终结。这种封闭性首先体现在查理的女友特丽莎要求查理随她离开小意大利时,她一再要求,查理却一再拒绝;接着,在强尼和查理的屋顶射击场景中,它再次以辩证的姿态现身:夜色中,强尼要射向的帝国大厦终究只在模糊的远景中一闪而过,他们疯狂而绝望的行为只能以回到小意大利街区的地面告终。因此,空间的封闭性也就凝结为一种抽象性,指向无可逃脱的悲剧命运:在暴力和罪恶中生存,最终被暴力和罪恶所吞噬。空间封闭性的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现身于影片结尾,当主人公们试图逃离小意大利时,命运直接出场,以异常残酷的方式将他们留在了小意大利的残酷大街上。有趣的是,坐在麦克车后座上朝他们开枪的正是斯科塞斯——如果说《出租车司机》里斯科塞斯饰演的乘客是崔维斯的暴力启蒙者的话,那么在《穷街陋巷》中,他就成了终极暴力的实施者。这是否能够看做“作者权威”的寓言呢?
然而在影片中,斯科塞斯并没有将空间/暴力的无可逃离设定为某种难以捉摸、不可言说的宿命。事实上,我们很容易发现,查理之所以拒绝离开小意大利除了其叔叔承诺给予的餐厅之外,更在于其显露的存在主义气质。众所周知,意大利的特产除了黑手党,还有天主教。影片最知名的镜头就是查理将手伸向火焰,探测自己内在的罪感和痛苦。
但查理显然不是古典的虔敬天主教徒,热爱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斯科塞斯赋予了他后尼采时代的内涵,这主要通过强尼这一角色得以实现。强尼的出场极具戏剧性,他炸毁了一只邮筒,而影片对此没有交待任何原因。换而言之,强尼意味着一种无因、纯粹的恶(即使不是邪恶,也是顽劣)。正因于此,查理与他的友谊也就像浮士德与梅菲斯特或正邪两赋的卡拉马佐夫家族,而查理流连的纽约酒吧和脱衣舞女郎也就有了《荒原狼》中黑老鹰酒馆的意义。影片甚至在开篇就借着黑幕中的画外音也道出了这种关系(有趣的是,这段画外音同样来自导演本人):“你并非在教堂而是在街上、在家里赎罪,其他的都是狗屎,你深知这一点”(“You don’t make up for your sins in church. You do it in the streets. You do it at home. The rest is bullshit and you know it”。换言之,强尼正是查理的救赎所在,他给予查理的并非希望,而是朝向恶的选择——而选择所依据的自由意志正是“存在先于本质”的内在要义。由此,查理对强尼不问善恶的不离不弃也就有了存在主义式的形而上色彩。《穷街陋巷》中浓郁的宗教罪感和存在主义式的救赎追索也成为斯氏影片的一大母题,蔓延至《出租车司机》、《基督最后的诱惑》、《沉默》等作品中。
如果说暴力及其救赎构成《穷街陋巷》的主题深度的话,那么其形式风格则更是为人所赞叹。斯科塞斯1960年进入纽大电影学院学习电影时,法国新浪潮已风行纽约电影圈,他很快就成为特吕弗们的信徒。法国新浪潮奉“电影是现实的渐近线”为圭臬,强调以场面调度和景深镜头来达成自然主义的纪实风格。在《穷街陋巷》中,斯科塞斯同样运用手持摄影机、复杂的场面调度等技法来实现对小意大利空间景观及其中人事的“纪录”;尽管由于经费不足,室内戏大都是在洛杉矶完成,但由于精湛的剪辑,影片的真实感并未遭到破坏。真实感还来自情节配置,不同于古典好莱坞强调环环相扣的情节因果性,《穷街陋巷》中充斥着意外:突如其来的酒馆谋杀、莫名其妙的殴斗……同样,影片中置身于暴力丛林中的人物也丝毫没有约翰·福特、佩金帕等昔日美国导演作品中的英雄风采,动作场面既没有作为替身的特技演员,也没有舞蹈式的动作编排,只有现实世界中街头混混们的笨拙。所有这一切都赋予影片以粗粝而凶猛的纪实感。
不过,虽然受惠于法国新浪潮极多,斯科塞斯却更像是转益多师的杂家。作为意大利人,他对战后意大利电影自然也十分熟悉。确实,《穷街陋巷》对人物内心痛苦和压抑的呈现、对当代生活中信仰问题的追问都很容易让人想起费里尼。罗杰·伊伯特看完影片后认为斯科塞斯十年后将成为“美国的费里尼”,而斯科塞斯则回应道:“你真的认为需要十年么?”。
不同于上述欧式艺术电影的元素,《穷街陋巷》对音乐的运用则是纯美国式的。新好莱坞电影定位于反文化运动世代的年轻人,钟爱在影片中配送同期的流行音乐,比如《逍遥骑士》之于House of Rising Sun、《陆军野战医院》之于Suicide Is Painless、《毕业生》之于The Sound of Silence,《穷街陋巷》的片头曲则是六十年代的名曲 Be My Baby (很1960s很好听)。值得一提的是,这首歌或许可以启发我们打开另一重文本空间:斯科塞斯竟然为这部表现男性情谊的影片配上了一首如此热烈、纯粹的情歌,这的确无法不让人想起影片中查理和强尼之间甜蜜的“打头杀”和街头打闹,更不必说两人还实实在在地有一段“床戏”呢。而不管查理对强尼的“执迷不悔”是形而上的宗教救赎,还是另有深意,他们的同性情谊确实是残酷大街的黯淡夜色中唯一的光亮。
尽管发行很不顺利,但《穷街陋巷》很快就轰动了北美评论界。影片甫一上映,一贯犀利的宝琳·凯尔就撰文惊呼“它对小意大利中成长经验的呈现有着一种不拘、偶发的节奏和令人晕眩的敏感。斯科塞斯向我们展现了一种美国电影里前所未有的粘稠腐败,以及对罪恶更加成熟的感觉”。很有可能,远在戛纳的“导演双周”单元正是通过评论界注意到了这部影片和很快就将成为新好莱坞电影运动翘楚的斯科塞斯——它对新好莱坞运动的呼应证明了当时大西洋两岸电影界的沟通效率:1969年,《陆军野战医院》夺得金棕榈;1974年,斯科塞斯来到“导演双周”的同年,他的同胞科波拉也凭借《窃听大阴谋》捧回自己的第一座金棕榈。
时间为《穷街陋巷》带来了更多赞誉和推崇。2013年,美国《娱乐周刊》(Entertainment Weekly)甚至将其评选为史上最伟大电影的第七位。罗杰·伊伯特在影片上映三十年后写下的这段话大概更加公允:“如果说科波拉的《教父》将黑手党呈现为一个影子政府,斯科塞斯的《穷街陋巷》则开启了现代黑帮片讲述日常生活现实的另一条主线。前者关乎事业,而后者关乎工作……伟大的影片不仅对观众也对后世的作品留下印记,《穷街陋巷》在无数方面都是现代电影的源头之一”。
我知道自己看了一部很杰出的黑帮电影,却不知道故事要表达些什么。
电影里,一出场,一位名叫乔尼(罗伯特·德尼罗 Robert De Niro 饰)的人欠了黑帮人迈克尔的钱,不停被追债,他没有办法,去寻找查理(哈威·凯特尔 Harvey Keitel 饰)帮忙,这是因为查理喜欢他的表妹,表妹也希望乔尼早日能脱离苦难,逃离这种生活。
查理的叔叔是当地有名的黑帮老大,他一直希望得到叔叔的认可,并且叔叔和查理商定,只要他不和乔尼来往,甚至离开他的表妹,决定将一家餐厅给他运营。
电影里,经常出现十字架、基督的镜头,有一个镜头很特别,一座基督像立在房顶,张开双臂,镜头一转,由上往下拍,那是一条穷街陋巷,基督似乎在悲悯地看着众生。整个影片充斥着脏、乱、差,甚至有许多癫狂的表达。
没有钱的乔尼最后有些癫狂,拿出一把没有子弹的枪威胁迈克尔,查理为了拯救他,带着他和表妹一起出逃。没想到,迈克尔和人一起追了过来,射杀乔尼。他始终没有还上那一千二百美元。
看完只觉得这是一部黑帮电影,转头一想,或许是一种自我救赎的片子。生活太艰难了,为了还钱宁愿借高利贷,还不上钱又会被追债的人逼疯。这样的事情没有哪一天不在生活里发生,电影只是放大了这种状态。
马丁·斯科塞斯早期作品。和罗伯特·德尼罗第一次合作。自编自导。颇有自传色彩。故事太散乱了,一直都没怎么看进去。罗伯特·德尼罗居然演了个很臭屁操蛋欠抽碎嘴皮的混混形象。大跌眼镜。豆瓣上有人说很像《小武》。我觉得这个比较很有意思
老马的作品序列里的第二部,其实是他的第三部电影,为了筹备资金和人脉他执导了一部B级片《冷血霹雳火》,然后他得到了德尼罗和哈威。剧作能力明显上升,主题也更加明确,技巧从芜杂变得有方向性,包括跟拍长镜、慢镜头、跳切和大幅度的音效J-Cut。音乐和暴力紧密联结,有理由相信昆汀受了它的影响(还是说暴力和音乐不可分是传统?)。坐在后车座打死德尼罗的正是老马,第一次合作就这么愉快。
纯粹的布鲁克林街头咏叹调,无论是兄弟之谊还是点水之情,都令人唏嘘不已;老罗在我心中的地位再次压过老帕一头;老马最后亲自出马的那幕碉堡了;PS,敢用滚石的Debut作OST的,也就只有年轻的老马了吧~
【B】简陋、混乱而稚嫩,但却是一段传奇的开始。斯科塞斯这部长片处女作已经初步形成完整的影像意识,几场室内长镜头的调度锋芒毕露,跳切也玩出了花。同时也尽情展现出他的个人音乐品味,以及对纽约穷街陋巷的凝视,无论焦躁、暴戾还是孤寂,皆被注入个人表达其中。但斯科塞斯所注重是城市内不同情境的汇聚,但与此同时又缺失了叙事性的引导,便显得拖沓乏味,还是不够成熟。
斯科塞斯本人亲临现场,Q&A还是很有意思。小意大利的乱世浮生啊,不过竟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在LA拍的。当时马丁才30岁啊!罗伯特德尼罗顶着李小龙的发型。。。音乐很赞
1.在那个穷街陋巷的时代里,杀人不用偿命,但是欠债请记得还钱。2.运镜功力初现锋芒,叙事功力稍欠火候,矛盾激突一发不可收拾。
看点绝不仅限于与德尼罗首度合作!老马的所有母题和风格都呈露于本片:小意大利与黑帮,宗教与救赎,狂妄与反社会人格,上帝视角与手持,慢镜与非连续性剪辑,摇滚乐... 酒吧中刺目的红,是性,血与罪的颜色。胶片放映开篇,与特蕾莎的无征兆闪回"梦境",烧手的补赎式,十字架。汽车前门的半主观机位。(9.0/10)
这是当年的马丁和当年的德尼罗第一次合作,纪念意义非常大。这部片子拍出了当时的时代特色,德尼罗刻画出了美国街头玩世不恭混混的典型,贯穿全剧的老摇滚乐,非常地道。
听过安迪沃霍讲罗伯特德尼罗在纽约地下表演坎普喜剧一次分饰十个角色的故事,就再也无法正视德尼罗的迷之微笑了,因为你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是喜欢你,还是骂你坏到鸡鸡眼里去了。戏中的德尼罗就是游走于穷街陋巷的汽油燃烧弹,他既是玩世不恭也是无所畏惧,羞辱黑帮头子后还在汽车旁跳舞的镜头堪称经典。斯科塞斯尤其喜欢用街头类比社会,黑手党用意大利语进行的高层会议对于上进职员来说,就像是火中的权力幻觉,旺角卡门里的乌蝇哥愿意为此付出生命,因此才显得德尼罗的无所谓更加可贵,权利魔法算什么,看我用爆竹炸飞垃圾桶!
精神气质与生存状态的差异决定了美国独立电影比欧洲更接市井地气,更多矛盾冲突性格对立,也因此而更具大众审美口味的故事性和类型感,以及最明显的——具有深厚戏剧表演功力的明星气场(即使当时他们不是)。所以一旦结构偏散,将无法像欧影那样得到风格调性的掩护而相对更容易曝露为叙事上的缺陷。
老马与德尼罗传奇合作的开始。横移/跳切/景深镜头,摇滚/歌剧/旁白初探,自传性描述,亚文化摩擦,简单线性叙事,纽约肮脏角落。最后一刻枪林弹雨美不胜收
狂躁的底层青年,游荡在纽约边缘的意大利移民们。每个人都遵循着自以为是的行事原则当中,但是却被现实和城市无情地嘲弄。
小混混聒噪无休止的对话真是让人头疼。。。。。。
重温!斯科塞斯的社会写实风格发挥得淋漓尽致,对人物细致的刻画,哪怕牺牲掉戏剧元素,情节、人物关系都很简单,但每一场戏都蕴含着极强的爆发力,影片中“美国”元素的不断出现,最后无法逃出“残酷大街”都非常精巧地隐喻着“自由”的虚幻,斯科塞斯移动镜头和场景布置显示出极强的力量
给二分是给演员的,老马与德尼罗第一次合作,原以为会很精彩,不料看完太失望了,这拍的是什么鸟电影哦,剧情散乱到底在表达什么嘛?德尼罗演的主角太欠抽了,简直是作死啊,不上进很傻逼把一心帮他的好朋友都一起往死坑里带,电影居然讲这样一个故事,演员再演得好又怎样,看这样的电影完全没有代入感完全没有享受到,大半夜看完真想揍人
斯科塞斯初试黑帮题材从此不可收拾的电影,也终于开始了与德尼罗合作的道路。但即使作为新好莱坞电影代表,影片开始便制造矛盾,却混乱不堪地叙事,把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件硬牵引出人物混杂的情节,而配乐喧哗和泛滥到极至。于是再确信自己总认为黑帮电影在主题上有不可避免的残缺甚至强加的主旨。
德尼罗展露头角的出道作品,交友不慎的George被无良的Johnny招来杀身之祸
技术层面胜于故事情节,斯科塞斯才华尽显,注入了诸多个人一贯的特色和偏好,有纪实的味道,眼花缭乱的多样玩转镜头和剪辑,人物形象立体个性鲜明,过目难忘,配乐佳。被凯特尔宠溺的德尼罗,像个孩子般混蛋,撒野疯狂迷茫地混日子,需要承受未知的风险和后果,上帝也无能为力,最后的代价有种幻灭感。
Scorsese与亲密爱人Harvey Keitel连续合作的第二部也是Scorsese名扬四海的第一部影片,本来要铸造两人的一段佳话。HOWEVER,Scorsese在拍摄过程中深深的爱上了配角De Niro并无法自拔。在抛弃Keitel后两人展开了电影史上最轰轰烈烈的爱情。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的时候小三才是真爱。
马丁躁郁宇宙的开端,此后的创作生涯,无论是拳台王者、爵士乐手、喜剧之王还是金融大亨都是在此母题上的变调与延伸。荒蛮生长的街区帮派、心比天高的底层求生、两男一女的人物关系、狂欢求爱与枪杀背叛,正如《风柜来的人》之于侯孝贤,《小武》之于贾樟柯,《祖与占》之于特吕弗,《法外之徒》之于戈达尔。马丁的荷尔蒙在此片中肆无忌惮的喷涌,昏暗氤氲的巷道与霓虹闪烁的酒吧一隅之隔,镜头随着酒醉的人物一起倒下,活在今朝,死于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