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台北的夏天无穷无尽
电影上映于1992年,我觉得片中的很多特质已经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消失殆尽,但是这的的确确是我这一代人经过的青少年。透过电影,台北闷热的天气已经快让我无法呼吸。
喘不过气的家庭
小康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但这里的“普通”也即是在那个时候常见的严父慈母——父权制式家庭,但父亲在家庭关系中却处于长期缺位的情况。偶然父亲兴致来了,可以带小康在路边吃水果,还“提议”一起看电影,但这个“提议”其实只是“通知”,并没有征求小康的意见,也即是父亲单方面的输出,想要过一过“亲子生活”来体现一下自己的慈父形象,这样的父爱当然在小康那里只能感到别扭,但老大的不愿意,小康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而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父亲兴致全无,便单方面宣布了“电影不看了”,小康如释重负,头也不回的跑了,父亲的一腔“父爱”没有得到任何感激,父亲心里不由得觉得这就是个没良心的“孽子”,晚上母亲又说小康是哪吒转世一堆乱七八糟的,再联想起哪吒和父亲的关系,父亲怒从心起,摔了碗筷。
但在这样的家庭中,小康其实内心却无比渴望父亲的肯定。于是在父亲遭遇的砸车灯事件中,他牢牢记住了对方的样貌,并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对方,并最后帮父亲报了一箭之仇。在这个过程中,小混混阿泽的生活把小康深深吸引住了,复仇和好奇和脱离正常生活的迷茫与兴奋感就这样交织在一起。
我们的青春时代没有故事,有的只是像台北变幻莫测的天气一般的复杂心绪。
“我不知道去哪里”阿泽抱着阿桂哭着喊道。
比悲惨的生活更悲惨的是我们无法逃离,台北的狭小和我家乡的狭小一样,无处可逃。
2 ) 蔡明亮,不求立竿见影的深耕者
文/故城
在《郊游》获得70届威尼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后,蔡明亮说,“距离《爱情万岁》捧金狮奖已过去二十载,感谢观众能忍耐我越来越慢的镜头”。缓慢,确实是蔡明亮电影里一直以来最外在的特征。有些人喜欢,因为他在人的身体与环境、行动与破碎景观之间探索新的叙事依据,他的影像呈现出一种即兴的特点;有些人则不,因为他从来都不以故事作为创作蓝本,他抛弃了那些先辈留下的传统戏剧技法和理论——起承转合、因果关系和戏剧冲突。时至今日,蔡明亮的电影仍然只活在欧洲各大电影节上,而不是观众熟识的电影院里,甚至在他生长的台湾地区,他的电影仍票房寥寥,无人问津。龙应台在蔡明亮再次得奖后曾感慨,“艺术得熬得住寂寞和不求立竿见影的深耕”,即在称赞他不迎合主流,敢于在电影题材开拓、语言创新和叙事风格探索等方面大胆试验,独树一帜。
█庶民情结与家庭寓言
熟悉蔡明亮的观众应该知道,蔡明亮是台湾电影新浪潮后最重要的“作者电影”导演,开拓出崭新的电影写实主义视野和精神。上世纪90年代,蔡明亮拍摄了让他日后名声大噪的“台北三部曲”——《青少年哪吒》、《爱情万岁》和《河流》,敏锐地捕捉了台湾边缘人群的生存状态,从偷窃为生的阿泽、卖盗版色情录影带的情夫,到市场的摊贩、寺庙的信众,无一不是生活在都市的底层民众,他们在物质化和现代化的都市中有强烈的挫败感,陌生无助,也缺乏身份认同,都市的男女在一个失序、疏离而欲望流动的禁锢城市中,不停交错、分离。台湾影史家卢非易认为,蔡明亮不同于侯孝贤和杨德昌等“新电影”导演,他拒绝背负历史责任,也拒绝关照历史苦难,更多的关注现代都市景观和荒芜空虚的心,用诡异的色彩制造末世氛围,以及无所适从而漂泊不定的年轻灵魂。应该说,蔡明亮早期作品,荒诞地展现出了后现代社会的沮丧、挫败、虚空与价值规范的解体。
蔡明亮作品(《青少年哪吒》和《河流》)存在一个由小康与父母组成的家庭,这是所有蔡明亮电影的母体。老夫少妻,且是外省与本省籍结合的配偶,也是战后台湾社会典型的家庭形态。这些家庭里,死气沉沉,父子常有隔阂,无法和睦相处;夫妻少有交流,妻子常遭丈夫怒斥。相较于李安“父亲三部曲”(《推手》、《喜宴》和《饮食男女》)里所展现的传统家庭关系(虽曾暗流涌动,但终能归于平静),蔡明亮显然要更叛逆和更富寓言性些,他不断拆解组合家庭或伦常,放大其冲突和对立的一面,让它裸露、摇摇欲坠。正是在这样的家庭结构中,蔡明亮电影从始至终的主角小康,开始漂流迷走,从一地辗转到另一地,偶然相逢,然后分道扬镳——《青少年哪吒》里小康放弃联考跟踪阿荣、阿泽;《爱情万岁》里小康、阿荣、阿美三个寂寞的陌生人迷走在同一间空屋,聊以慰藉;《河流》结尾,屋顶漏雨,小康爬出窗户,不再固守肮脏如死尸般的家庭。
█长镜头与无声电影
《爱情万岁》之后,蔡明亮逐渐确立了长镜头的电影美学。从《河流》、《洞》、《你那边几点》、《不散》和《黑眼圈》中,我们可以看到“沉默的长镜头、固定机位的观照方式、自然长焦的取景态度”,摄影机常常扮演监视器的角色,不加取舍的、忠实的记录着人物的行动。很多时候,蔡明亮在镜头里所记录的时间(电影时间)与现实生活所感受的时间(现实时间)完全一致。如《爱情万岁》结尾,两段长镜头让人印象深刻,4分钟的阿美在公园独自行走和6分钟的她在露天长椅上痛哭,观众跟演员一起经历着长达十分钟的时间洗礼,人物的情绪更容易被感知和接受;《洞》的第一个镜头长达3分钟,小康在固定镜头下一动不动地蜷缩在沙发上,仿佛时光已经停止,只有景深处露出一块发亮的窗户外,大雨纷飞,蔡明亮通过这个镜头,让观众在影片伊始即能接近故事人物的真实情绪。很多西方学者认为,蔡明亮的长镜头深受巴赞和罗西里尼的影响:一方面注重电影的纪实性,承认电影是生活的渐近线,揭露人事物与生存环境之间的历史和社会变迁;另一方面他用现实感知、融汇长拍与深焦美学来再现意大利新现实主义所崇尚的“现实的事物就在身边”的理念。应该说,蔡明亮所建立的独特而迷人的电影世界,是在固定镜头、长拍及长镜头段落为美学范式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蔡明亮电影的另一个突出特征是对白和配乐的缺失。如《黑眼圈》全片没有一句台词;《爱情万岁》和《河流》中没有配乐,甚至也没有片尾音乐;《爱情万岁》中三位主角都有一份靠说话来推销的工作,但所有对白加起来不过一百句;《河流》中小康一直不回答父亲的问话,仿佛他们之间已很多年不交流;《不散》中苗天和石隽在老电影院相遇的对话是全片仅有的几句对白,唯一的音乐也是影院里放映的《龙门客栈》的配乐;《天边一朵云》中仅有的一句台词即承接《你那边几点》和《天桥不见了》的情节,湘琪问小康“你还在卖手表吗?”蔡明亮似乎在用窒息的沉静,不绝于耳的现代都市车水马龙声,和各种器物的碰撞或摩擦声,代替人物的话语和人造的音乐。人的“失语”,是蔡明亮为人与人之间疏离关系的注解。在他眼里,个体与个体之间语言交流已越来越艰难,甚至语言交流的必要性都已丧失殆尽,人只有沉默、孤独的藏匿于世界某个角落,苟活或者死亡。
█寻找解药与《郊游》所延展的可能性
记得《河流》里,小康的身体日渐呆滞迟缓,甚至歪颈变异,他为了摆脱莫名疾病与无缘无故的头痛,运用不同的交通工具(从机车到长途巴士),途径多方(从台北的楼宇走廊走到台中的寺庙、旅馆和三温泉),唯一的目的就是寻找解药(西医、针灸、甚至神灵),以求痊愈。寻找药方,其实正是蔡明亮电影里人物行动的永恒目的,如小康在《青少年哪咤》里寻找青春,在《爱情万岁》里目睹爱情,在《你那边几点》里探寻他人的灵魂,又在《天桥不见了》里播种欲望的种子,都是他在《河流》中行动的某种延续。然而诡异的是,无论主人公多努力,结果总是事与愿违,他很难寻到立竿见影的良方。
蔡明亮的新片《郊游》,也不例外,人物仍然在寻找解救出生存窘境的药方。影片被导演一分为二,讲述了两个事件。前个事件里,李康生在一个滂沱雨夜想要将孩子送上小船时,两个孩子却被在大卖场工作结识的陆弈静所抢走,父亲摔倒在船板上,抓狂大叫;随后,画面由狂暴转而平静,进入第二个事件,两个小孩与母亲湘琪在一间黑暗的房子里,为李康生唱着生日歌,由此揭开了另一段家庭生活纪事的序幕。影片中,唯一让两段影像中人物相遇的场景发生在影片结尾,三位主人公不约而同的抵达同一座废墟,他们望着墙上的巨幅画作,停住脚步,久久凝望。观众突然意识到,似乎导演想要主人公和观众再次沉浸于他所制造的影像中,成为这幅巨型画作的一部分。观众很容易联想到,影片中的两个事件是否也存在这种画中画的套层关系?前半段描述的李康生与两个小孩的生活事件,只是某次郊游片段的回溯?抑或是,后半段故事只是前半段事件的家庭记忆?而这样的套层关系,或许也存在于蔡明亮之前的作品中,生活在不同时代的小康,不断启程,寻找解药,没有终点。
《海南日报》9/23
3 ) 10.6
蔡明亮“水”三部曲,一天内被“淹没”彻底。看着青少年哪吒从“少年段奕宏”,成长为痴痴于爱的“张国荣”(《爱情万岁》),再到气质清晰的李康生(《河流》)。
漏水的屋顶,滴答下坠;堵住的下水道,无声上泛;沉默的周旋,窥探与介入;挣脱不开的关系,无视与逃避;无因无法的怪病,忍受与爆发。别扭情绪如同无根之痒,触碰不到,也止不了。
几个做爱的镜头,场内会一下子显得异常安静,一种屏吸的静,于是我便会跳脱出来,想象此刻人群中每个人暗涌的情绪,它们如何蒸腾充斥,再无声消散。我在想,假如没有了孤独,没有了隐忍与不可得,清晰又轻易的欲望是否还能被称之为欲望?
《青少年哪吒》关键词,游荡。
“电信局”上班的阿泽阿彬在雨夜里钻进西门町的游戏厅,像水归于水,游刃无声。
传单广告:寂寞芳心,男来店女来电,补习班里的阿康决定当哪吒,一杯长岛下肚转身跳进西湖,溅出一地水花。
前两部里女主角似乎都嗜睡而易燃——做爱之后,醉酒之后,无聊午后。而男人则奇奇怪怪,充沛而不知疲倦,或者执拗而不计后果。荷尔蒙像是件多余的东西,时刻拎在手里不知如何安放。
《爱情万岁》极少台词——语言确实多余。光影声息都是角色,拿着剧本在演戏。
房产销售林小姐和纳骨塔销售阿康,一个卖活人房子,一个卖死人的,而陈绍荣在人间夜市摆地摊。
一栋空房子,外来者的皮鞋踩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咯吱”声,叫你被迫替他吊着一颗心。后来发现,每个人都是外来者。
片子末了,陪着林小姐在公园长椅哭了六分钟,哭了停停了哭,是哭泣发动不了的车,没有爱情的性爱,还是煤气泄露的死里逃生?将琐碎放大了就是深刻,连贯了就是完整。复刻了她的寂寞和悲伤,你又会为何而哭泣?
《河流》的结尾,宾馆房间床内侧原本以为的一扇窗,推开竟是一个小阳台。小康依旧歪着脖子抽动地走出去,于是视线被面前的墙阻隔,对面的楼被绿色安全网裹住,我很怕他就此不再走回镜头。还好,阳台门的玻璃映出人影,小康仰着头又踱步回来。
这条河势必还要向前流淌。
4 ) 就像下水道不断倒灌的水一样
故事发生在台北闷热潮湿的夏天,阿哲和阿彬是开着机车游荡在大街小巷,靠撬开电话亭和面纸机存硬币的钱箱拿钱,然后去电动游乐场消磨时间的青年,小康则每天活在父母的控制下,每天都要去补习班。小康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过怎样的生活,直到在老爸的计程车上看到阿哲载着阿桂驶过。就因为老爸在阿哲后按了一下喇叭,阿哲就把老爸的倒后镜砸了。大概这种有香车美女做伴的不羁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吧。
之后,小康把补习班退了,拿着退的那一万多块开始跟踪阿哲,甚至把他的车砸了,也许是为了给老爸的倒后镜报仇,又或者是为了引起阿哲注意。看到阿哲因为机车被砸抓狂的样子之后,小康迎来了自己人生的高潮,仿佛真的是哪吒转世一般,离阿哲的生活方式也无限接近了。下一步就是找一个正妹,小康走进电话交友中心,交了钱,拿着饮料进了隔间,不断有电话打进,小康却自顾喝饮料,始终没办法拿起电话。
小康始终没有成为阿哲。阿哲也始终抓耳挠腮收拾不了自己的烂摊子,不知道怎样帮阿兵报仇,不知道和阿桂离开台北可以去哪里,甚至不知道怎样可以堵住下水道让水不再涌出来。只能把一切怪罪于自己今天太衰,运气太背。
整部影片都弥漫着潮湿闷热又暧昧的味道,像阿哲因为出汗而反光的背脊,像他自慰时射出的体液,甚至于你都能闻到体液的味道。看完电影,我也有点阿桂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一个人在旅馆的落寞,午睡时做了一个有关轮胎的湿漉漉的春梦。
就像你不知道下水道的水为什么一直倒灌出来一样,不知道女孩邀你一起私奔的时候去哪里一样,青春也是一道无解题。
5 ) 是那么个劲儿。
编:整体有硬伤 牵强的巧合 生硬的结局 一些细节有意思 比如冒水的地漏 小旅馆里脱鞋
导:台湾估计跟日本学的那压抑劲儿 来自于岛国的一种莫名的忧患意识 或者是假深沉惯了 这种题材本来也没什么可深刻的 非要弄得特别深刻 可惜了营造出来的那种难得的整体气氛。
演:女主角到位,是那么个劲儿。
镜:到4层就打开的电梯 还有 楼下电单车被毁 楼上在床上雀跃 不小心顶到天花板
乐:那Bassline太搞了 据说还得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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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人生第一次的迷失
人在成长过程中很容易迷失方向,抛去童年时的无知,和耄耋时的不惑。我们一直都在探寻着这条生命的道路,我们不知道要怎样,会怎样。一步一步的摸索着从无知走向不惑。
我们遇到的第一次迷失,大多是在青年时代。面对学业,面对生活,我们不知如何选择,我们甚至不知该干些什么事情,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一身充满干劲,但是又不知要把这股劲用在何处。到哪里去发泄身体中的这些荷尔蒙。
我们喜欢反叛家庭,反叛社会。或许青少年们想要去证明自己是存在的。我们寻求刺激,我们无法无天。像极了神话故事中的哪吒,敢于世界为敌的态度。但那事毕竟还小,不会知道什么是后果。也不会去想后果会怎样,我只知道,我就是天,我就是三头六臂一身武艺的哪吒三太子。
片中的阿泽和阿康是两种不同类型的青年,性格、生活、环境截然不同的环境。但他们同样遇到成长中的迷茫。阿泽最后抱着阿桂说: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阿康进了电话交友中心,看着电话喝完杯中的饮料,交了三个小时的费用,却连十分钟都没有呆住。他们失去了方向,迷失了自己将来的路,他们想寻找,但是没有人告诉他们答案。
青春是什么,热血,友情,爱情,亲情。片中通过那一件件生活中平凡的小事,非常全面的展现了这些部分。细腻描述了青年们的状态。当我们长大后回想自己,如果你是曾是一个哪吒青少年的话,那么这里面一定会有你自己的身影在其中。
我愈发感觉到,我在某一个时段的四年的虚渺,也许是我太厌恶那个地方了,我选择了逃避,选择视而不见,我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带着惯性,绕了一个圈,足有八年那样长。
第一次碰到了电影简介中出现电影没有拍出来的内容的情况。真的很难看出来阿康是怎么发现他自己的性取向异于常人的,回想了一下,感觉片子中只出现了一个可能的情节就是他去love call中心买了服务却迟迟在响铃的电话前没有做任何举动。电影开头很抓人,开场的阿康用圆规扎屋内蟑螂,以及阿泽和伙伴偷盗电话亭的硬币这些场面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但是随着故事的发展,影片始终处于一种散的状态。如果要评价的话,电影拍出了上个世纪末台湾青年彷徨与压抑的感觉,但是没有有效地并且精准地传达出这个感觉后面更深刻的诱因。一句话概括,电影拍出了氛围,但没有拍出内容。
蔡明亮处女作,“水”三部曲之首。1.奠定风格之作:长镜头,固定机位,几乎无配乐,少对白,嘈杂环境音。2.或可粗陋概括为关注内心的新现实主义,似有安东尼奥尼之味。3.迷茫躁动的青春,暗流涌动的情欲,叛逆跃动的孤独。4.砸车赌钥匙孔隐喻对异性恋的嫉妒与反抗。5.画外空间,钉蟑螂,阴雨与脏水。(8.5/10)
蔡明亮:“套用最近的流行语,这次我用尽洪荒之力维护自己的作品,就是希望有一天:盗版界清空了蔡明亮。让一切归零、从头再来。如果有缘,再遇见我,会是全部的我、完整的我。” → 从认知的角度,盗版确实属于错误行为。尽管如此,蔡明亮导演维权的某些言行我并不完全苟同。另外此片我看的也是盗版。
“我才衰咧”……“因为遇到了你啊”听到上一句就猜到了下一句。喜欢这种躁动苦闷以及忧伤,莫名很性感。/1902International
《爱情万岁》的一个雏形。一堆人一起看其实略尴尬,深夜一个人撸到忧伤才是正解。
我怎么觉得蔡明亮一点都不慢不闷啊?
我没有想过,如果我的青春也是一个堵住的排水口的话,我会不会变成阿哲那样子;如果找不到出口,会不会变成另一个小康。老实说,我没有很明白电影的深意,不过有一点很确定,我知道我要去哪里,我不要负青春。
到后来就像这堵的污水一样,哪也去不了。最喜欢李康生在蔡明亮的调调里一脸死鱼的样子。8.1
一个和现在几乎完全相反的蔡明亮 手持运动+快速剪辑。从扎蟑螂破玻璃到退补习班学费砸车 死鱼脸静态李康生的反叛动态前身。但有一点是一贯的,李在这里并非主角 而倒像是一个旁观的摄影机镜头 默不作声 静静观察。迷信的妈妈放在红烧烤鱼里的烧成灰的符 爸爸出租车后窗上的南无阿弥陀佛 阿泽家不断涌出难以堵住的下水道污水 以及最后李康生犹豫许久之后放弃接起的电话 用一种更加纯粹地方式呈现了世纪末的台湾青年 比新世纪的清新甜腻要好得太多。另外音乐不错
又见高考哈哈。蔡明亮的光影非常动人,意象精准而有趣:扎不死的蟑螂,漂浮的破鞋,上泛的污水,种种这些,个个都像成语般切中要害。李康生是个天才,不用一句台词表达,情绪也不写在脸上,但周身都是哀伤和隐秘,还有点儿小坏,简直迷人。不过真的没看出他的性取向……
配乐真·德尼
【 蔡明亮“水”三部曲之一】
那时的李康生真是长了一张看上去一辈子都不会和人示爱,一旦渴望与人交流必乞灵于神仙的脸。台词算多的了。
蔡明亮的性感是一种不加任何美化的,日常的,无聊的,空虚的性感,是闻得到精液味道的性感。比A片还赤裸裸。
看了蔡明亮的三个片子,逃脱不掉青春的迷惘、人与人关系的微妙、存在的荒诞这几个范畴,感觉讲的最好的是《爱情万岁》,《青少年哪吒》一般,《天边一朵云》不知所云
杭州麻雀放映,放到二十分钟被举报,举报甚至可能来自同行。悲愤交加,无语凝噎。
王家卫是卖家秀:你眼里你的孤独,颜色不一样的烟火。蔡明亮是买家秀:别人眼里孤独的你,好像一条狗~
首先给我深刻印象的是选择菜单时的音乐,后来在电影中也听到了,据说是黄舒骏做的,有趣。一定要承认,我不是文艺青年,所以我也看不出什么深刻的东西,只是觉得水的意像很有趣。一开始我以为水是因为哪吒而配合,毕竟当初哪吒打的是龙王三太子,看了一下豆瓣上的评论,说这是蔡明亮“水”三部曲之一,嗯,好吧,其实我宁愿接受自己的想法。
我没标记过,但应该是看过,因为直到后半段还有些场景都能记起来,就算是第二遍刷吧。迷信,因果;少年,少女,科班的蔡明亮处女作相当过关。和布列松合作过的演员说布列松不止一次提起过他的电影主题一定要简单、单纯,甚至唯一,不能多,不能杂。哪吒这片属于另一类,基本上是以为要讲这个但不经意间忽然来了个那个,比如他《爱情万岁》里女人的哭泣和男偷吻男,也就是主题几乎在最后一刻才出现,或者轻描淡写一下。这片有着严谨的剧作脉络,但一回味又做到了避实击虚,很有意思,很安东尼奥尼,可惜后来极端了,可看性越来越弱,有点电影院走向博物馆,小佳片,以后还是值得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