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接触到这个片子的应该不会是大众 目前来看大部分的观众都还是懂电影会专门去找这部电影来看的 比如我 刚刚在北京的虞舍看完 就想写一点什么 找到这部电影也纯粹是在找寻最近有什么比较小众的“艺术电影”
片里也讨论了何为艺术电影 拖拉机上 一个长头发的男生说要去城里拍电影 拍艺术电影 艺术电影是什么呢 片子里没有说明 只说是“那种电影” 但大家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塔塔也笑了起来 我觉得那种笑是片子里唯一很纯真的一次 很傻 他也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 但大家都在笑 这部片子给我的感觉就是 导演尝试在用各种符号去堆砌去定义艺术电影, 同时也想让电影来自行的发展
我其实很喜欢片子里的一些信号,比如在拖拉机上塔塔的笑,比如最常出现的一句啦啦啦啦啦哼,奶奶唯一说的就是这句话,然后在桌子上她也不吃饭,一直都没有吃饭,她去世了吗?当村长抽着烟走向驴子的时候,我下意识觉得他肯定会用烟头去烫它,然后就真的烫了。很多小的线索让我很喜欢这个片子,但总感觉导演不愿意完全的放开自己去肆意的让电影自行发展,被禁锢最深的其实也是导演力推的魔幻主义。主义什么的,自己探索自己发明最好,而不是去借用,就像贾樟柯老在说超现实主义什么意大利新现实主义,他会用皮毛,比如超现实主义的荒诞和新现实主义在底层人民中的无力,但是他却发现不了新现实主义究其根本是在探讨过去对于现在的影响更不提大多数片子不是发生在底层人民中,而超现实主义是在打乱叙事逻辑而加入更多的偶然性来给予观众更多的自由度。超现实主义和意大利新现实主义能被称为电影理论是因为他们不光有看得见的符号更多的是时间本身所赋予电影的自由。其实中国电影应该感谢的绝不是电影人,而是广大的人民,他们所创造出的电影说实话只能算是自己的理念的分享,跟如今的博主推荐好物没啥区别,特别在那个时候也正好赶上中国加入世贸逐渐在国际舞台上有了一席之地,只能说他们是幸运的,他们所产出的电影非常符合国际社会对于中国的理解。随着国家的强大,如今的年轻人不仅懂得更多更加自信也非常有主见,所以他们的作品也唬不了人了。在这个人人都可以当博主发表看法的年代,杠,更多的是对于老一辈还依然钻着权利不放的不满,但也有想干掉他们的欲望。
其实一些细节是很喜欢的,如果能够纯粹的让电影去自行发展而不是强加一个解释的话,我觉得效果可能会更好吧。个人意见啦,欢迎来杠~
第四届平遥国际电影节第二天首场媒体场次! 影片讲述一个性格孤僻的男孩塔塔,跟父亲、妹妹和奶奶一起生活在一个怪诞、神秘的村庄里。塔塔的父亲是村长,妹妹正在上小学,他们一家靠卖羊奶为生。塔塔和羊奶加工厂的女司机巫行云相爱,性情古怪的巫行云一直想拍电影成为大明星,她试图加入一个到城里拍电影的神秘剧组但被拒之门外,塔塔很希望帮她实现梦想却无能为力。巫行云决定去参加伊比利亚的派对,实现自己的巨星梦。她走了以后,塔塔变得愈发孤独,只有驴在默默地守护着他。而在分别前,巫行云把村子里一个关于羊奶的秘密告诉了塔塔。 展映后,这部片子的神秘面貌终于公之于众。画风极其诡异,诡异的让人有些不适,导演想表达,但手段极端,镜头手法类似《地球最后的夜晚》。影片展映过后被“齐刷”低分也说明,这种手法在国内太少,而且十分的“水土不服”……
原文首发自公众号:弧光电影艺术中心
由导演澈与炻执导、新人演员鹿骐出演的电影《伊比利亚的派对》在第四届平遥国际影展“藏龙”主竞赛单元放映完毕,对此片的评论褒贬不一。
该片去年曾入围第三届平遥国际电影展“发展中电影计划(WIP)”单元,亦是中国电影导演协会主办中国青年电影导演扶持计划暨青葱计划十强作品之一。
电影故事讲围绕着性格孤僻的男孩塔塔展开,是一个怪诞的寓言式的故事,也是一个关于电影的故事,以魔幻现实主义的方式,通过一头驴的视觉,讲述了一个原本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农村男孩,如何一步步失去生命中美好的愿景和无穷的诗意,最终换来他的成长和成熟。
影片充满了视觉冲击和现实主义魔幻色彩,扮演塔塔的男孩一双眼睛透露着对这个世界的未知和好奇。
我们也对《伊比利亚的派对》的导演进行了采访,以下是采访的完整版。
问:看您是北京人,但是电影在西北拍的,特别想问一下灵感来源是什么?
澈:一开始本身有这个想法是在2016年,我当时刚从英国回来。我在伦敦电影学院拍了一部毕业片叫《神喻》,讲的也是一头驴和一个智障男孩的故事。
回国之后我更加想让自己的第一部电影是关于自己的,可以呈现一个自我经历或者说自身状态的这样的片子,所以我还是想拍一个男孩和驴的故事。但是我想用一种与《神喻》不一样的方式,更偏魔幻现实主义的,是更自我,更自由的一种表达。
因为我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是要做主流的电影,但是我的第一部电影我想做一个更大胆的尝试,更自由的方式。如果我以后年纪大了,我现在不做,以后我可能更没有这个魄力和心气儿去做了。
问:去年WIP放映的时候,大家对您这个电影还蛮期待的,但是现在放映完口碑和当时两极化,您有什么想说的?
澈:怎么说呢,那时候微博上有人私信骂我,都是挺难听的,涉及一些人身攻击之类的。我们第一天媒体场放映结束之后,一些媒体或者大V直接在豆瓣上给一星,评论也不太好,我也有在别人的微博下面回复,去道歉,没想到这事儿越来越热。
但也因为我自身的性格奇葩,也不是擅长解释的人,面对这种事情说话都会语无伦次。好多人都说我是“导演圈的郑爽”,反正那些声音挺难听的,对于一个年轻的导演来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难免会不舒服的。我也是心比较大的人,现在都挺接受的。
毕竟电影拍出来就是给别人看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阅历不同,经历不同,所以每个人看电影的视角也都不同,最后形成的评价和态度也都会不一样。
如果我看见一个不喜欢的电影,我可能也会给一些不好的评价,这其实挺正常的,所以我现在对这些事就顺其自然吧,我本身也是招黑体质,我命就这样。
问:为什么会改“澈与炽”这个名字?
澈:我现在改的澈与炽这个名字,是找大仙算的。因为在2018年的时候在筹备这个电影,那时候没有投资,合作的伙伴们也觉得这个项目没希望,就都离开了,最后只剩我自己一个人,当时就很绝望,我就在想要不要放弃它,为这个电影付出的一切就自当白费了。
那时候就有一个好朋友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大仙,你去找他算算命,我就去了。那个大仙让我回想一下自己的人生经历,他说有的人生命线是平的,有的人生命线是曲线,而你的生命线就是很曲折的,你回想一下你的精神状态以及生活中重要的节点是不是很曲折。
我就想了一下还真是,我从小时候到高中再到大学又去到伦敦电影学院,在学院学习的时候也算是风云人物,经常会和别人产生争执,确实我的生活就很跌宕起伏。
那个大仙告诉我这是你命里带的,但是你的问题出在名字上,你的命是水火交融的状态,而你的名字缺火缺水,所以你的名字和命是不搭的,你应该取一个水火共生的名字。
之后大仙就取了我名字中的“轶”字,将它拆分为“车”与“失”,最后改名为“车”与“失”的谐音“澈与炽”
不过大仙又说如果你真要改这个名字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可能会做成你想做的事,但是也有可能会面对更大的争议。很神奇的是我改成这个名字之后,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投资,很顺利的拍完了这部电影,不过现在我也面临这样的评价。
问:大家给您的批评也好,指教也好,你还会继续做自己的风格电影吗?
澈:面对这么大的争议,我还是想做我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但是我以后的电影肯定会跟这种不一样的,我不会做这种纯作者性的文艺电影,因为我想表达的东西都已经表达完了,也很圆满了。
所以接下来我会做一些偏主流的片子,不管是电影也好,可能我会有更多的尝试。我最近刚拍完一个科幻片,有可能之后还会尝试一些科幻类的作品,包括喜剧、武侠、歌舞类型的长片。
我也很想拍电视剧,比如甜宠剧、宫斗剧,包括主旋律的战争剧之类的都很想尝试。这些项目都很类型化,我肯定会遵从它的逻辑,但是也会融入一些自己的特点。
问:那您不会担心大家会根据您的第一部电影给您定型吗?可能以后找您拍主流电影的人就会少。
澈:我确实也有自己的担心,没想到我做了这个决定之后陷入这个泥淖里。但是我依然会更多展示自己,所以希望各位制片人们和老板们可以理解,给一些机会。
不过我拍摄的那部科幻片马上要出来了,它和《伊比利亚的派对》是完全不一样的,希望到时候可以给大家不同的观感吧。
问:关于这部电影的色彩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呢?因为很多人说与《死者田园祭》的颜色特别像。
澈:当时调色的时候,我们的调色师小刘给出了几个方案,都是偏正常的电影院调色效果,但是我觉得这种感觉不对。最初这个色彩是好看的,但它不是伊比利亚,它没有伊比利亚的感觉。
因为我学过画画,所以我们参考了浮世绘,浮世绘的颜色是一层一层染色的。我就想有没有可能通过我们的技术把浮世绘里面的染色技术用到自己的片子中,看看能不能形成那种状态。
我这个人的生活是浓墨重彩的,自然也希望我的片子也是如此。最后看到那个色彩形成的效果,我就“哇,这就对了”。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接受这样的面貌,但对于我而言,它就是我想要的伊比利亚。
问:因为电影节奏特别慢,而且大部分都是固定机位,您有没有担心观众会接受不了这样的节奏?
澈:其实我没有太多考虑观众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慢节奏,因为我觉得这个作品它需要的就是这种方式。
不过如果再给我机会重新拍摄这部作品的话,我可能不会选择这种方式了,因为我也变了很多。那个时候我坚定地认为,缓慢的节奏和长镜头会适合它的调性,但是现在我可能不会这么做了。
问:很多人都在诟病演员的演技,也有调侃整个剧组只有导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
澈:演员这方面我得分开说。男演员鹿骐,这是他人生中第一部戏,之前也没有拍过电影,他也很年轻,山下学堂结束后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电影,所以他很认真的去准备。
他这个角色是很难演的,这个角色不是一个常规电影里面主动型的主角,如果是主动型的主人公的话,他会主动的去做动作,动机也很明确,相对来说对于演员表演就没有那么难。
但是鹿骐的塔塔这个角色是一个被动的,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去观看,去凝视别人的。对于这样的主人公,观众就不太能感觉到他的表演。
女演员是我很好的朋友,一开始我们定的女主角不是她。我们开机一天之后发生了一些问题,就把原来的女演员换掉了,临时找了她过来帮忙演,她之前没有看过剧本,预算也很低。可能对于大家来说不尽人意,但我不能要求更多了。
至于电影里的其他演员要么是当地居民,要么是剧组的人,他们也不是专业演员,最后呈现的效果观众会觉得他们的表演是生涩的,这个我是认同的,确实当时的状态我们是没有条件的。
问:您刚才提到成本低,您觉得成本高低对于拍片有什么局限吗?
澈:钱少有钱少的拍法,钱多有钱多的拍法。仅仅是这部电影而言,低成本不足以支撑我想要的效果,现在大家看到的这个样子当然是不完美的。
但当时的条件也是没有办法,我不能做到更好了,大家都已经全力以赴,那时候的我们就是这样的。
问:这个成片与您自己的预期有什么差异吗?
澈:比如说表演,比如说节奏。
因为去年还没有完成,在WIP我们放的是三十分钟的片花,今年放的是成片。
问:您也提到这部电影与自己的生活经历有关,那电影里面的哪些点与您本身更接近呢?
澈:比如我们的主人公塔塔、巫行云、父亲、妹妹、奶奶,其实这五个角色他们都是我内心的外化,都代表着我的某一面。
比如父亲代表我内心最阴暗的一面,那塔塔就代表我内心最纯洁的一面,巫行云代表着我最飘忽不定的一面,妹妹就代表我最霸道淘气的一面,奶奶代表我最傻的一面,这些都是我的投射,因为我是一个特别矛盾的人。
如果说最接近我的,可能是巫行云。因为巫行云是这里面最矛盾的一个人,他是一个夹在中间的灰色地带的角色。我们当时设计这个角色希望她是一个侠女,有一身侠气。她就是一片云,最后的造型也是特意装扮的汉服配白发,和巩俐老师曾经的角色是一样的。
问:您对云有什么执念吗?
澈:我想我的前世要么是云要么是鱼,不想做人了,因为做人太难了。做一朵云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很自由。因为太不会做人了,还是招黑体质。
问:以后还会尝试这样的电影结构吗?
澈:以后还是会尝试工业化偏传统的,但伊比利亚不是传统的语境体系。
问:为什么会选择使用这样的背景音乐呢?
澈:音乐的选择要看片子本身,而且音乐这种元素要谨慎的使用。在故事中,音乐是铺情绪的,一些好的电影作品作品,使用音乐很节制,也会很好的利用音乐的辅助作用,用试听去推情绪是更高级的,不过还是能尽量少就少用。
问:电影中的台词“略略略哼”有什么具体意义吗?
澈:表达的是自己的符号,也可以理解为不好意思说话,不想回答或者否定的时候,不想正面回答,这样不费口舌,更简便。
问:对于外界的那些争议,您有什么想反驳的话吗?
澈:随它吧,我没什么可说的,心特大,不怕被说。
「如果现实生活中没有美好,我们就用电影去创造一个假的,哪怕我们知道它是假的,但是在我们看这个假的虚无的过程中,也会有一刻让我们相信它存在过,我觉得这就够了。」 ——澈与炻
在第四届平遥国际电影展中,有一部离奇荒诞的电影引起了大家的广泛注意,它就是入围了“藏龙”单元的魔幻现实主义电影《伊比利亚的派对》(2020)。放映后,它一度掀起了舆论狂潮,甚至饱受争议。
cinewoo作为本届平遥电影展的深度自媒体支持伙伴,有幸对澈与炻导演进行了采访。在访谈间,我们发现了一个在澈与炻本人所谓的“招黑”体质下,不为人知、充满趣味的澈与炻,也了解了《伊比利亚的派对》背后的精彩故事。
从绘画到电影
源自内心深处的呼唤
Q:首先还是非常恭喜入围了藏龙单元。很多观众朋友其实都很好奇澈与炻这个名字是怎么起的,想问一下这个艺名对您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A:因为我之前做电影的时候总是很不顺,于是就找到了一个算命师傅, 他说我的名字应该是水火共生,因为我的性格和命运就应该是水火共生,但我缺水缺火。我回想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他说他给我起,因为我原来的名字胡杨轶中的轶是一个车一个失去的失,所以就等于车失的谐音就是澈与炻,所以是这么来的。但是神奇的是自从用了这个名字之后,我就找到钱了,也找到了好多愿意帮助我拍这个片子的人。
Q:所以您还是比较信命或者说相信一些形而上的东西是吗?
A:其实不敢说完全不信,因为我对于未知的东西还是挺敬畏的。
Q:您觉得这些未知的东西对您的创作有影响吗?比如说那些对于自然力量或更深层次的精神力量的理解。
A:我觉得是会的,我在伦敦上学那三年,当时我毕业片拍的短片叫《神喻》(2016),它讲的是关于宗教信仰的事。在那边上学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些我看似不存在的东西,比如灵魂也好,神也好,还有动物的精神力量也好,这些我都开始慢慢体会到。
拍《神喻》的时候,我们需要选驴的演员,当时有四头驴,选的时候我看中了其中一头驴,因为我觉得我看着它的时候,它好像在跟我说话,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好像隐约感觉到了某种东西。再后来回来拍《伊比利亚的派对》的时候,也用到了驴。我觉得驴是一个很神奇的动物,它们看起来笨笨的,总是需要干一些笨重的活儿,但它们的内心是很纯洁的,我觉得驴有一种很强大的内心能量。
Q:听说您之前是学画画的,怎么会感兴趣涉足电影?
A:一开始的设想是,去国外读设计的研究生,回国之后可能进设计公司做设计师。但是转折点就在于我大二那年,当时有机会去台湾艺术大学去交换,选了电影学院的课。那时候我就觉得电影好像挺有意思的,因为好像和画画有一些相似的点,都是视觉有关的。
之后我就开始去北电蹭课,学了很多东西。这中间我也进过电视剧剧组做演员。后来我有机会在张艺谋《金陵十三钗》剧组做特约演员,在做演员的过程中,我也会观察拍摄的过程。我看到摄制组的人在镜头前不断地调试灯光、镜头那些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好像突然能感觉到电影语言的魅力。紧接着我从人大毕业后就去了北京电影学院正式系统地学习电影。
Q:您从画画这样一个静态的艺术形式转到动态的艺术形式,在这个转变的过程,您对这两种艺术有什么新的感悟吗?
A:我觉得画画和电影有相似的地方,但是也有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地方比如说,我们看到的油画,它画面其实都是在诉说一个东西,在于某一个瞬间,但是电影是呈现一个相对完整的时间段落。而且电影是连续的画面组成的蒙太奇,所以镜头与镜头之间是要产生意义的,这个也是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因为我以前学画画,对色彩、构图以及光线的理解一直会影响到我后来拍的电影,所以其实我是一个对画面和声音很注重的导演,比较迷恋视听方面的东西。
用电影书写自我
与脆弱和孤独和平共处
Q:是什么样的契机促使您想要创作《伊比利亚的派对》呢?
A:我回国后一直都希望我的第一部作品任性一点,就是作为一个纯自我表达的片子,所以当时写的故事其实是一个男孩的成长经历。另外,我一直觉得我自己挺孤独的,而且我一直觉得生活是绝望的,最终还是要一个人面对生活本身的,所以我需要一个陪伴。但是我总觉得人是不能理解我的,或者说一个人是不能完全理解另外一个人的。不过我觉得动物可能可以。我当初在《神喻》里就拍过驴,我特别喜欢驴,我觉得可能我前世就是头驴,所以这部电影里我又用了驴。
Q:所以你在创造电影里的角色的时候,是有在自己的身上来挖掘情感的是吗?
A:现在你们看到的影片,除了那些配角,其中的那几个主人公,某种程度上都是我人格中的一部分。
我以前觉得我自己是一个挺自信的人,但是后来创作的过程中就觉得我其实也挺脆弱的,我没有想象中那么自信。
所以就塔塔这个角色来说,我觉得他更多的是象征着我脆弱的一面。因为我觉得大部分的男性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形象,都绝对不是脆弱的自己。但是我好像越来越愿意把我的脆弱呈现给别人看了,所以我对男演员的偏爱是脆弱的脸。选择塔塔这个角色的时候我选择了鹿琪,我会觉得他有一种脆弱感,这种脆弱感是现在的男演员脸上少有的一种感觉,所以他就是我心中的塔塔。
Q:影片片名是《伊比利亚的派对》,伊比利亚也是影片中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地与概念。您在设定伊比利亚时是如何考虑的,对您而言它象征着什么?
A:在我看来,其实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一个伊比利亚,只是伊比利亚的呈现是不一样的。
伊比利亚有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是一个地方,也有可能它是一段回忆,或者可能它是一段美好的向往,或者说它是一段感情,其实我觉得可能每个人心里都有,但到最后巫行云打电话说,“其实伊比利亚根本就不存在,然后其实我是骗你的。”
我觉得这就是生活的幻灭。每一个人的生活中都会有那么一刻,你会对你的以前期待的东西产生一些质疑。当然它不一定是完全的泯灭,但是肯定会有一丝的坍塌的感觉。
Q:但是比如说最后那一段的梦境,他们终于所有人聚在一起,我觉得我看的时候感觉到它是一定意义上的圆满。
A:对,是在梦里的圆满。如果现实中我们达不到的话,我们就用电影去达成它,所以其实某种程度上这部电影其实也是关于电影的电影。如果现实生活中没有美好,我们就用电影去创造一个假的,哪怕我们知道它是假的,但是在我们看这个假的虚无的过程中,也会有一刻让我们相信它存在过,我觉得这就够了。
Q:看完之后也有很多媒体人或者观众会说感觉有一点《八部半》等其他电影的影子,所以您当时在创作过程中有参考一些经典影片吗?
A:费里尼导演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导演,当时我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参考的,有参考《八部半》,但是我觉得我还是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呈现方式,所以最终我们选择了这么一种方式。
Q:到目前为止,对您来说影响比较大的,或者是觉得有借鉴风格的导演或者作品会是哪些?
A:以前的话我可能说比较喜欢德莱叶,或者塔可夫斯基,还有李安导演这些大师。但是如果现在的话,我可能说周星驰。我现在再看星爷的电影,就觉得我和他很像,而且好像现在对他越来越理解越来越懂。
Q:另外我注意到这部影片风格独树一帜,有一些符号与意象让我印象深刻。比如塔塔打电话的那片水域,就出现了人体模型和充气游泳垫。这块我觉得很特别,您是怎么考虑的?
A:因为我们的故事放在一个很干旱的地方,按说它不应该有水,然后不应该有这种气垫船之类的。但是因为当时我们是想构建一个童话般的世界,这片土地还有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我们是想所有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我们希望能建构出一个虚拟的空间。
所以当时因为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塔塔两次给巫行云打电话都是在水边。当时我们的设想是说那片水象征着远方,象征着伊比利亚,象征着生命。然后至于那些模特,其实它也是象征着,因为模特都是支离破碎的,象征了塔塔内心的世界,以及他和巫行云的命运。
Q:影片有一部分是通过驴这个视角来观看的,对于这个故事来说能再进一步的聊一聊驴这个角色和塔塔的关系吗?
A:在现实的故事层面里,驴是塔塔命运的见证者,就等于说驴默默地看着周遭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它很希望帮助塔塔,但是它没有办法。到最后驴能献出自己的生命去拯救塔塔一家人。
另外一个层面我觉得驴其实就象征着塔塔本身。因为整个故事讲述了塔塔这一路走来经历的一些事情,最终他所有东西都破灭了,一切都离开了,他生活中的美好和诗意都消亡掉了,最终驴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驴死了,塔塔的青春也死了,所以颜色到最后的时候是还原成了最自然的颜色,下了雪,然后不会有那些五颜六色的色彩了,就还原了生活本来的样子,所以可能那个时候就意味着他过去的人生伴随着驴的离开,结束了。他要面对新的人生,他可能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了。
Q:从我们目前看到的海报等等物料来看,影片是一部色彩感,画面感非常强烈的作品,可以请您和我们聊聊您在前期以及后期中是如何对色彩和画面进行把控的吗?
A:其实开始我们尝试了比较偏传统的调色,比如说偏灰一点,更电影感一些,那时候我总觉得不对,他应该是个浓墨重彩的东西,后来我们就想说,要不我们就大胆一点,我们就做到极致。然后因为国强他也是特别愿意尝试的一个人,我们当时想说要不我们就找日本的浮世绘,当然其实当时我们参考了很多配色,但是最后我觉得好像浮世绘的那些颜色是最好看的。然后我说我们要不要试试,就是照着它的颜色的色调我们染一下,然后染的过程中发现真的好像一下就变得不一样了,后来我们就大胆的一个进行了染色。
保持自我,大胆尝试
不拒绝任何可能
Q:我们发现去年您的这部作品也曾经入围了平遥的WIP的单元。可以请您和我们聊聊在WIP单元的时候有一些什么样的经历吗?
A:入围的时候,我们放的只是片花,然后大家看完之后,感觉豆瓣上大家反映的还行,没有预想的那么不好。但是没想到这次来平遥就直接(口碑)裂开了。
Q:影片经过完整的放映后,您现在的感受和体验的是什么?
A:乘风破浪,又风平浪静。放映后,豆瓣上几乎全是一星,然后还有很多有名的影评人在批评,然后现有的评价都是非常不正面的,但我也很理解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但是因为毕竟自己的孩子刚和大家见面被这么狂轰滥炸,我心里边还是难免有一点点不舒服的。
对这部电影没有看过的人,我就希望他们能有机会看这部电影。对于喜欢这部片子的观众我由衷地爱你们,对于不喜欢这部片子的观众朋友们,我也尊重你们的任何的评论,但是我要用我后半生的职业生涯去继续证明自己。
Q:在阅读这些负面评价过程当中,您会不会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他们为什么不喜欢这部电影?
A:有,确实有一些评论,我觉得是中肯的。不过这部作品是我几年前的创作状态。它虽然不能代表我的当下,但是它诚实地体现了我在过去这几年的创作状态和我的思路。
我客观的讲,如果说以我现在的状态来看这部电影的话,如果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可能不会选择那种方式去呈现它了。但是我也不后悔那个时候选择这样的方式去呈现它。因为我一直都很清楚,它不是属于传统语境的,因为我了解传统语境是什么样子的,而且我以后也会做传统电影语境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希望在我一开始的时候,我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去做一些非传统语境下的东西,哪怕它可能不能被大部分人喜欢,但我愿意做这样一个尝试。
毕竟年轻的时候就要敢一次,毕竟以后等我年纪大了,可能我的包袱越来越多了,我就更不会拍这种作品了。
Q:那么对您以后的创作来说,在平衡作者性和商业性上有什么新的想法?
A:我最近刚拍了一个科幻题材的片子,我觉得我是适合拍那种纯工业化体系下的类型片的。当然我也希望在做这种片子的时候,能多少融入一些我个人的特点,比如说在光影上的,比如说在色彩上,比如在视听上的一些风格化的东西。但是大的方向上还是更多会考虑观众。
Q:之后您会有一些感兴趣的题材去探索吗?
A:我接下来是想说做一些更年轻化的更二次元的片子。而且接下来其实我是想做一些更类型化的作品,包括歌舞片,包括武侠片,包括很多悬疑片也好,我都特别想尝试。
然后我也想做一些小说或者漫画的改编的电影或者剧,包括甜宠剧、宫斗剧、悬疑剧、家庭伦理剧什么的。
Q:所以您还是相当于什么都想尝试,都不排斥。而且您好像并没有把自己定位成是作者导演。
A:对,我觉得我适合做主流类型的导演,只是我第一部作品偏向于作者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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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平遥国际电影节10.11全国首映
典型的文艺片,导演有太多的想法融入,极端的色彩,慢节奏的叙事,充满虚幻的镜头,重叠起来。即使影片遭遇很多差评,但我依旧觉得片子有一种野生的力量,触动到我。
伊比利亚在哪?派对好玩吗?骗你的啦。这让我想起《大象席地而坐》,两部电影在开头对于片名的描述都接近于类似的状态。但唯一不同的是结尾,大象的结尾是一种意象化的表达,黑夜,公交车,交谈的人们和踢毽子,以及大象的惨叫。而伊比利亚的表达在于一通电话,很多地方也有类似用台词来陈述的一些东西,我认为这是一种矛盾,究竟是要意象到底?还是适当简单的表达?如何平衡是个思考难题。影片结束与导演探讨,表示这也是个很遗憾的点。在交流的过程中也了解到导演本人对影片以及一些细节的看法,感受很深。
有些对于影片的批评很客观,但有些也有失偏颇。文艺片的受众范围注定很小,上一次一边倒的评论让我想起了《地球最后的夜晚》。未来的路很长,希望导演可以一直带着野生的力量走下去。面对一些评论,说一句略略略哼,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一片批评,其实去年看wip就猜到这种结果了。今年专门跑来重看成片,果然还是这样。这个片子其实玩概念,玩符号,玩到飞其实都没关系。主要是整个团队有点过度松弛了,演员状态都不太对,就非常怪了。
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哼!这片子应该是导演用仙女棒拍的,拍的应该是丁真误入集体嫖娼被抓的东邪西毒剧组,结尾诗应该是请毕赣写的。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哼!
巴啦啦小魔仙和八部半都姓八,应该没什么不同。阿啦啦啦啦啦啦哼
平遥推出的极富争议的青年影片。有探索实验色彩,其实和《古忆屋》有些许相似的处理,都是在议题的基础上,加入魔幻梦境的成分,以及明显当代艺术中的装置效果,可惜呈现出来的质感还有稚嫩青涩之处。电影节是凸现文化多样性的平台,我们姑且需要对这样暂时难以定义的电影再稍微宽容一点。
杨德昌错了,有些电影不但不能延长生命,还会折寿。景色和镜头越美,越让人生气,这剧情实在太浪费生命了。玩意识形态前先学会讲故事吧。总结:非常用心去做作的空洞作品。#PYIFFp.s.谁对我“略略略哼”我要打人了
平遥2。中途出去炒股把路宿费赚回来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略略略略略略哼!?导演神人,这鸟语不是一般人能想到还用来作对话贯穿整片的,有成为社交中万金油话术的潜质,实在是高!
#4th PYIFF# 我他妈看了个啥……以及往后一个小时要怎么忍过去……
被贾樟柯赞誉为“勇敢的导演”,自诩为“导演圈郑爽”,果然不让人失望
依然是屡见不鲜的“生活在别处”的题材,关于“逃避”的渴望,虚构出一个超越性的能够承载现实中种种不满的场所。但这种渴望在今天已经趋于的同质化,艺术片导演拍太多了,大象席地而坐的满洲里,路边野餐的荡麦,还有很多学生作业,和伊比利亚没有区别,这是一种值得提防的创作范式,在我看来它是循规蹈矩的,谈不上先锋,也无法实现艺术的关照性。因为一个又一个例子已经说明了,我们这代人的逃避,从根本上说已经完全失败了。
看之前被告知这个片子在WIP时被评价为“未来会影史留名的电影,中国终于要出大师了”,看完想说,这TM是谁评的啊?? 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看似放在一个很接地气的环境,色调调得很魔幻,每个人物都不大正常的电影了,堪称青年导演典型精神病的一种。其实一看片头写着“七武士影业”,还有导演那奇怪的署名(澈与炻?)就猜大概是这么种画风了。年轻创作者就不要总幻想自己是费里尼了。啦啦啦啦哼!
自恋病要治,哼
驴没杀死,杀死了好几个影评人,有一些影评人越无能口气越大,估计电影还没看完这些人就想着赶紧弄个大新闻,咋咋呼呼的就你厉害,说得就是给这片打一星给小事儿打两星的那几个。
又名“一直熬到滤镜消失”,以为是一匹黑马,结果是一头大黑驴。这是平遥四年来最烂的一部竞赛片吧,旷世灾难。今年本来三星以下的片子都不打算打星了,支持下新导演,但这片子必须来纪念一下。幸好谢飞导演今天没来,否则还不气炸,这导演的灾难程度足以碾压十个王飞飞了,平遥一姐李珈西瞬间成了电影大师。你很难从整部电影里找到了哪怕一丁点优点,谁能找到的话,麻烦来通知我一下,也拜托导演不要再侮辱艺术电影了,早点洗洗睡吧,你连视听语言的门儿都没摸到呢。剧本千人一面的写法,节奏也是一塌糊涂,演员硬演就更尴尬了。就说色彩吧,毕竟这部电影的摄影以彩色滤镜著称,色彩直接影响观众的潜意识,可不能这样瞎用啊。建议身在平遥的朋友们都来开开眼,来感受一下这部旷世奇作。你们谁要转票不看的话,我会很生气,啦啦啦,哼!
想一出是一出的摆谱胡闹,几位大陆影评人发出淫荡而魔性的浪笑声。巴啦啦小魔仙的窒息烂梗,伤害力堪比中国电影的恒源祥广告——以及烂片真的就是烂片,大多数烂片跟CULT片并不沾边。
极品了,参加平遥多年来看过的最差一部,嘟嘟嘟嘟哼
不是烂片,导演挺会拍的,应该去奇幻影展,观众也跟看《房间》似的拿个巴啦啦小魔仙的棒子挥一下然后…“哼”,就真全成煞笔了,而且能坚持到最后会发现你就是黑莲花那头大毛驴,装傻充愣假深沉小聪明心术不正,一步步挑衅又放不开,还把艺术电影放在嘴上不断鞭挞,不骂一下都对不起这票钱和时间。还是剥削片,演员条件不错尤其男主,台词众口一致的儿童老人群演感觉像全员都被下药或绑架了的幼稚公主神经病,本事还挺大,一副剧组到西部艰苦环境拯救众人的丑态,一度看得都想抽大嘴巴把摇着的头砍了。第四届平遥影展藏龙单元。
略略略哼……看完电影的感受和导演对这句台词的用意似乎很贴合这个解释。故事似乎也没什么可多说的,视听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是一部晦涩的电影,色彩的运用独特,这也让荒凉的西北披上了梦幻的外衣。里面的雕塑和道具难免让人觉得格格不入。中间一度昏睡十几分钟,而这种昏睡和影片的色彩影调又有些某种连接。那就是滤镜色彩神秘而奇幻。看完的感受就是不要去疑惑故事,享受视听,色彩,音乐的奇幻旅程就好!最后想说,每个人的观影口味兴趣不同。每个导演的风格也不同。面对观众的褒贬不一,贾导的一个握手拍肩似乎给了作为年轻导演极大的鼓励和安慰。
烂的很自信,烂的很忧伤,烂的不卑不亢,烂的独树一帜。希望导演不要被打倒,继续拍下去!
2.5。典型的心思大过天的案例。电影有一些非常动人的时刻,包括一家四口的某些场面,如果仅有父亲和羊奶的脉络,也足以支撑出一部新现实主义作品。打动我的也是这一部分。可惜的是,这一部分并不是重点。男孩和他的女孩的电影梦成了重点,它流于表面和符号,漂浮在滤镜色里,还有无法深入的既恨又爱的反思,无处生根。或许导演也有自己宏伟的电影梦和创作雄心,这个时候它干扰创作,喧宾夺主了。能够成为创作者的人,必须具备让自我的心思不断缩小,让世界和周围不断变大的特质。“我”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眼中的那些人事的状态和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