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完结了《浪客剑心》系列电影后,大友启史稍作休整,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启动《传奇与蝴蝶》的拍制工作。
作为东映70周年纪念电影,制片厂对本片应该是寄予厚望的。然后,《传奇与蝴蝶》的表现令人侧目。
对比《浪客剑心》两部终章5800万(美元)的票房成绩,《传奇与蝴蝶》1600万(美元)的票房寒酸了许多。
毕竟,木村拓哉和绫濑遥在日本的号召力远超“新人”佐藤健。
东映也应该充分考虑过《传奇与蝴蝶》的纪念意义,让木村拓哉出演战国三杰之一的织田信长,本身就很有话题性。
同时,站在东映角度,启用大友启史执导《传奇与蝴蝶》客观上是个极为稳妥的选择,《浪客剑心》的成功有目共睹,《龙马传》《秀吉》等优秀的大河剧证明了大友启史对历史题材的驾驭能力。
可惜,《传奇与蝴蝶》看似高规格的阵容并没有带来超预期的效果,本片赢了面子,输了里子。
影片的背景为日本战国时代,讲述了战国三杰之一(另两位是丰臣秀吉、德川家康)、被称为“尾张大傻瓜”的织田信长(木村拓哉饰)和被称为“蝮蛇之女”的浓姬(绫濑遥饰)夫妻之间的故事。
由于黑泽明大师的战国题材过于耀眼,这极大地压缩了后来者的发挥空间。黑泽明的战国电影是史诗,需要雄厚的资金支撑,才能营造出宏大的叙事体验,在这个讲究投入产出比的时代,复刻黑泽明大师的经验是件极其冒险的事情。
《传奇与蝴蝶》的故事落点集中在织田信长和妻子的情感上,无论题材多么残酷动荡,总有爱情故事发挥的余地,爱是人类通用的叙事语言,也是最保险的文化商品。
片中,织田信长攻略日本,纵横沙场的“事实”被弱化,着重强化了织田信长和浓姬之间的“虚构”。
如果说,织田信长作为民族图腾在日本历史上留下了浓重一笔,那么,浓姬不过是日本封建时代屈从于男权社会的附庸,她的历史形象本身是模糊不清的。对编剧而言,构建织田信长的影视形象是相对容易的,而刻画浓姬的角色时,需要无中生有的想象力。
显然,编剧古泽良太想象中的浓姬是比较“现代化”的。与古代政治联姻中,那些被牺牲的女性不同,浓姬嫁入织田家不是政治代价,而是政治手段,浓姬有着独立自主的个人意识,主动勾勒自身的命运——平定天下。
在嫁入织田家之前,浓姬已经嫁过两次,两次的目的都是刺杀丈夫,帮助家族积累政治资本。此时的织田信长是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幼稚、自大、毫无政治抱负。
两人独处的第一晚是一场灾难,在强势的浓姬面前,信长仿佛是个不谙世事的市井混混。为了表现年轻信长的幼稚,大友启史着重拍摄了木村拓哉的非主流穿搭。
事实上,整部电影在表现织田信长的角色成长时,主要依靠装扮与穿搭,演员说话的语调速度,以及摄影机的角度——随着信长不断成熟,摄影机仰角逐渐变大。
最终,一个冷酷威严的乱世魔王诞生在荧屏上。
相较于木村拓哉不断上升的角色能量,绫濑遥的能量是个不断弱化的过程。从最初单手制服信长的那一晚开始,她就开始了所谓理想追求:引导信长平定乱世。她个人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谓的独立人格在不知不觉中黏附在木村拓哉身上。
在这此消彼长的过程中,浓姬的形象仿佛一个倒金字塔,横竖放不稳。
浓姬这个角色立不起来,根源在于她的角色来历不明。同样是刺客,《刺客聂隐娘》中的舒淇是有来历的,这种确定性赋予了角色坚定的支撑力。
同时,绫濑遥的表演有点像《大明风华》中汤唯的孙若薇,始终在一本正经的诉说,而非赋予角色生命,演不活。
最终,无论导演如何展转腾挪,调度摄影机,来表现两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情纠葛,作为观众,我始终无法感受故事。一个无法令人感触的爱情故事毫无意义。
随着剧情推进,角色的突兀感越来越重,连木村拓哉也难逃编剧的自我陶醉。当明智光秀劝说信长做回第六天魔王,以及光秀在本能寺叛变时,喊着念着:“我当初崇拜的那个主公已经不在了,现在他不是魔王,而是一个凡人,一个平凡的人怎么能统一天下。”时,我tm属实绷不住了。
部将反叛的根子在下属给领导祛魅?
总体而言,糟糕的台词和人物设定,沉闷的故事节奏,将本片带入深渊。
说实话,作为东映70周年的纪念电影,实在说不过去,木拓和瑶都很好,单场戏的情感浓度也很高,但是每场戏之间太割裂了…但凡对战国史不太了解,根本不知道故事在讲什么。
讲爱情,信长和浓姬的关系发展像过山车一样,初遇、对抗、和解就是靠情节硬推,角色完全没有铺垫到。讲政治,是拍出信长少年期间是个大傻子了,但是父亲的死、与家康的过往、桶狭间合战全都草草带过或者根本不提。
可以为了讲两个人的关系,强化浓姬对信长的重要性,但也不能把信长写成个无勇无谋,只有恋爱脑的大情种呀,古泽大师咱们不带这么解构战国英豪的吧?再说能拍出史上最好的漫改剑戟片《浪客剑心》的大友啓史导演,这动作戏还能再一般点么?都不如一部大河剧有诚意!
最关键的,这片有近三个小时的时长,浓姬到一个半小时,都和信长滚了床单结了亲那么久了才意识到自己喜欢他?真的,木拓在我这儿永远是传奇,但是这片真的不配!
不同于一般的日本战国电影,《传奇与蝴蝶》将焦点完全聚集在了信长和浓姬的夫妻关系之上,是信长人生中“对内”的部分。而以合战、谋略、政治为代表的“对外”一边,则更多地成为了背景,作为信长与浓姬关系的侧写而存在。 对于几乎“类型化”的战国题材而言,这部作品的角度、主题、表现手法、主要内容,显然都太过于独特,与观众基于类型片既有认知的预期完全相悖。而它极强的作者性,又带来了导演对各种历史事件与人物的“主题化”活用,让它们为了主题表达而存在,被赋予了相应的全新定义,从而与公认事实有了很大的偏差。 如此一来,它获得不高的评价并不让人奇怪,而这也无关于作品本身的趣味。如果抛开历史与类型化概念,仅以作品内部而言,这仍然是一部思路完整、表意丰富、指向明确的电影。可以说,这部电影以“革命家”为主角,强调其“反传统”的精神与梦想,包括了当代化的女性主义视角,而作品本身也带有对战国题材和战国史实的“反传统”感。 如上所述,这部电影有着颇为女性主义的内核。它将浓姬描述成了信长在理想层面上的“精神化身”,让浓姬在信长的征伐之路上发挥充分的影响力。这是一个很好的角度,既展现了浓姬自身带有的“当代女性属性”,也不突兀地与信长本人的历史形象结合起来--信长被公认为“革命家”,其征战生涯便是对传统战国秩序与规则的逆反,甚至是对将军制度这一统治体系的推翻,是“以下克上”的开创者。而浓姬在信长生涯中的推动力,便构成了她自身出于当代女性追求精神的实现过程:对于传统认知中“战国女性”存在意义的扭转。 而在具体呈现层面中,二人基于精神感知上的关系变化,从隔绝到共鸣到分裂再到弥合,便体现在了夫妻关系的微观变化之上。他们的爱情本身,便是从传统战国观念下的政治婚姻而始的当代化存在,扎根于二人在“革命精神”上的深度共鸣,并在途中经历传统战国环境的打压,最终再行纠偏成功。在这个思路之下,信长“对外”的部分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电影的第一阶段,我们便看到了导演对二人关系的定性。信长和浓姬即将成婚,分别接受了信秀和道三的交底指示,婚姻的目的只是为了灭掉对方,属于标准的战国式夫妻--一切出于政治目的,或如此刻的“互相卧底”,也包括了同盟缔结后递交人质一般的“表示诚意”,总之绝没有爱情的真情实感。然而,以成婚之夜为开端,电影迅速打破了这一传统属性,给出了电影的主题:信长与浓姬的当代化夫妻关系,浓姬对信长的正向引导作用之下的“当代女性精神”。 新婚夜的段落中,导演便直白地强化了传统与非传统的对比。他频繁地在室内外进行镜头切换,室内是浓姬对信长的逆反,室外则是将信长的惨叫误当作欢好调情的传统武士与女官们。值得注意的是,浓姬对信长的内在引导性已经在此处得到了暗示:初入房间的信长保持着传统的丈夫做派,对浓姬做出服侍的要求,而打破了其传统姿态的则是浓姬的出手,完全推翻了传统武士妻子的形象。这正是对后续更大规格事件的铺垫。在信长以下克上的革命家之路中,起到更大作用的是浓姬。 这种暗示在打猎的片段中,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明确展现。二人都分别表现出了自己的“反传统形象”,打猎归来的信长完全没有大名的形象,而浓姬则更进一步,直接与男性武士对练。这也形成了二人的初次精神共鸣,以及随之而来的关系变化。此前,信长在信秀的葬礼上做出了著名的胡乱上香举动,镜头切到了一边的浓姬,已经铺垫了后者对前者的反传统精神的初步感受。而到了这里,则轮到了信长对浓姬的感受,引导出了夫妻关系的进展。信长邀请浓姬一起比赛打猎,这便是对战国妻子的“出格行为”,而导演更巧妙地设计了构图与站位的变化,强调这一瞬间的内在意义。浓姬和信长先是针锋相对,正反打中对向而立,全景中则有女官和武士这样的"传统存在”隔在二人中间,试图用战国式的反应缓解紧张气氛,特别是试图将浓姬“澄清”为传统妻子的女官。随着打猎邀请的发出,浓姬则冲过了传统人物的阻隔,而正反打中的二人也变成了同向,暗示了关系基于“冲破传统牢笼”的积极进展。 而在打猎的过程中,浓姬的更主动状态也得到了提示,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段,对影片的根本内核进行了揭示。“动物”成为了这一段中“梦想”的象征。鹿带着二人看到了大海,由此让他们初次产生了反传统梦想的终极形态:彻底离开传统战国环境下的日本,去往大海彼岸的南蛮之地。这正是信长征伐之路的最终目标,也符合了他日后的各种政策与作风:先成为了右大臣,推翻了足利氏的将军统治体系,随后更进一步地与西方积极接触,从生活方式和文化知识上学习对方,甚至留用了黑人侍从。而“自己出国”,则成为了这一切行为的再升级,在电影中成为了信长革命精神的最高一级目标,也正带来了其梦想的未竟之悲剧:他在日本国内实现了最大化的反传统,却终究无法抗衡这个国家的整体环境,最终只能功败垂成。 在打猎的段落中,导演便做出了对此的铺垫。浓姬优于信长的打猎技术,让她更善于获取“动物”,也对应了桶狭间之战中女官对信长的评价:“主公只会虚张声势”。信长自主的“反传统”形象变得徒有其表,在微观上正表现为此刻的“捕猎动物”--毫无姿态的打猎喜好是信长荒唐形象的一个例证,然而影片中的他却不如浓姬精于此道。随后,二人追逐着鹿,看到大海并萌生了共同的梦想,却有着主动与被动的区别:信长几乎坠崖,在浓姬的救援下方才脱险,并由浓姬的先行讲述而得到激发,他在此处的状态,得自于浓姬个人想法的梦想,都表明了其相对于浓姬的“被动”,需要后者的引导。 有趣的是,“离开国家”这个终极梦想本身,便带有一种必然的悲剧意味。意味着二人对大环境无法根本扭转的有感,方才想要彻底进入新的环境,但其脚步却被本能寺之变打断,这正是时代对他们的压制--一切毁于战国社会下混乱的斗争与权欲。这种反传统之革命精神在时代之下的破灭悲剧,正是影片的最终落脚点。而在后续的影片内容中,导演也具体展现了时代对信长和浓姬的影响。作为先导的是信长上洛后的京都一段。 首先要说的,是影响发生之前的部分,信长和浓姬的关系达到了积极方向下的一个顶峰,围绕着“武力”而发生。在美浓攻略战中,二人完全脱离了被双方父辈赋予的“传统战国夫妻关系”,并在其中初次遭遇了暂时的时代压制。在义龙反叛道三的时候,信长打破了浓姬的误解,并没有如传统大名一样地趁火打劫、攻占领地,而是遵守了原本只是一个形式的盟约内容,想要援助道三。然而,这种“反传统”在道三战败的情况下被压制了,信长不得不屈于现状地“暂时观察”。武力正是战国时代的重要规则,也带来了相应的混乱杀戮之“背叛”--接替美浓守而获得了武力的义龙杀死父亲道三,正是传统战国环境下常见的背叛,正如同大名们对盟约的毫不遵守。而武力不及对方的信长则要被传统环境所压制,无法继续履行盟约。 然而,信长与浓姬迅速地越过了这一阻碍。桶狭间之战中,浓姬将自己的精神高度地融合到信长的身上,在行为上则改变了束手无策的信长,帮助他想出了突袭的对策,扭转其得到的“只会虚张声势”的评价,成为了真正的“革命家”:不再只停留在日常行径的层级,而是逆转了织田对今川的军事劣势,冲破了武力定高下的战国规则,这也符合了历史中信长由桶狭间而走上崛起之路的定性。这种“冲破”随之落回到了信长与浓姬的关系之中。信长决定攻略美浓,履行了此前的盟约,随后则彻底解除了与浓姬的既定关系属性---给予二人任务的信秀和道三已经去世,而信长更是回驳了浓姬“你不再需要人质妻子了吧”的说法,二人的关系从此不再有任何传统意味,而得到了精神共鸣与共有梦想下的单纯爱情关系之“重启”。也正是在这“重启”的一段中,导演将信长生涯的“反传统”推到了高峰:浓姬鼓励信长帮助足利将军上洛,武田和浅井的回绝表明了这一行为的“反传统”--由地方大名直接占据京都之中央枢纽--也会导致全天下因争权而生的群起攻之,而信长则勇于接受,并通过“修新道”这一颇有“更新意味”的具体方式实现了。 夫妻关系的纯粹爱情之重启,上洛的完成,带来了革命梦想的正向巅峰。随之而来的,则是时代对这一完美状态的打破。作为先行铺垫的,是信长和浓姬在京都闲逛的小片段。在表面上,二人依然保持了积极的状态,信长放荡不羁的大笑让浓姬抹掉了传统贵族的妆容,恢复到与此刻信长一样的自由形象,而后二人则在南蛮舞者的指导下跳起了西方的舞蹈,将夫妻关系直接与“西方”联系了起来,而这一段结尾的做爱则将之明确下来。然而,黑暗负面的信息,已经在此处得到了悄然的传递。信长为浓姬购买了南蛮人的金平糖,却被流浪汉偷走,二人被迫与对方大打出手,甚至不得不杀人--想要捍卫“非日本”的金平糖,便不得不用武力的方式进行杀戮,而这正是对传统战国环境的服从,也意味着“金平糖”对应的“出国”之终极梦想的必不可实现。 在这里,导演也加入了“佛教”的要素,作为对此后信长“第六天魔王”的引导。先是杀戮时溅到地藏佛像上的鲜血,暗示了此后的比睿山屠杀,随后则是二人做爱时静立一旁的佛像。显然,信长对革命的梦想已经与武力杀戮捆绑到了一起,在战国的大环境下,他必须通过武力才能获得实现梦想的能力,而这又会导致梦想的不可实现。其自我矛盾的悖论,正说明了信长对大环境的无法冲破之悲剧。虽然此刻的他尚未有更严重的明确行为,也似乎还处在积极的顶点状态中,实际上却已经在无意识中被卷入了战国大环境的黑暗漩涡之中。为了捍卫“金平糖”而大开杀戒的他,已经失去了内心中根本的信仰,并在后续段落中落实为“我已经不是人了”的自白。佛正是信仰的指代,信长则给它涂上了代表战国杀戮的鲜血。而信长和浓姬的关系,也必然同步地陷入悲剧:二人做爱的夫妻爱情顶点,身形却在镜头的虚交之下模糊不清,与周围的佛像完全区别开来。 梦想在战国环境下的悲剧,随着信长征伐之路的深化而愈加凸显。上洛导致的全天下对信长基于权力的军事针对,浅井长政的背叛,家臣的相继死亡,都是战国规则之下的标准风貌。信长追逐梦想,却被放置于他与浓姬之外所有人的“战国式视角”之中。他能做的便是此前对流浪汉所为的延伸,被迫服从武力规则的不断杀戮,否则便会如此时一般地被杀戮。“第六天魔王”随之诞生,它看似脱离了战国武士的概念,做出了种种武士不敢为之的破格过分行为,但其“纯粹杀戮”的本质,却完全服了战国乱世的内在根本,也正是悲剧的究极形态--一般武士没有信长一般的梦想,也就不会在压制自己的大环境下沉沦到如此之深,也就只是“战国之人”,而不会如信长成为“战国之魔”。 有趣的是,导演充分使用了明智光秀,让他与信长夫妇构成了内在的关联性,完成了对主题的深度表现。在电影里,大部分配角都并没有像样的戏份,只是“传统战国”的功能化背景。光秀也不例外,同样不够独立清晰,也是“传统战国”的象征,却得到了远丰富于其他角色的运用。他是浓姬的对立者,而二人均是信长精神在某一面上的“注入者”,因此这种对立便构成了信长的自我冲突。 如前所述,浓姬是信长革命精神的引导者。在桶狭间之战中,这一点则得到了非常明确的体现:浓姬一个人坐在信长的房间中,舞蹈《敦盛》的姿态与信长合而为一,成为了“逆转武力差距”之精神层面的同一存在。然而,当信长面临武力对上洛的打压之时,作为其另一面化身的光秀便出现了。光秀敦促信长出兵反击,“将浅井氏全部杀光”,这也对应了历史中信长对浅井的“非人之举”:将久政、长政、义景的头骨做成了酒杯。 随后的比睿山之战,则是更加直观的一幕。信长首次自称第六天魔王,完全失去了信仰,而执行他的意志,将延历寺的高僧和老弱病残等无辜者亲手杀死,给人间以地狱之火的,正是光秀--在象征地狱的暗红色光线之下,他与信长完成了精神的传输,先是主动接下杀死一切人的命令,随后则接过了信长的刀。而在此时,浓姬的存在则变得淡化了。自称“已经不是人”的信长无视她的流产,带来了夫妻关系的巨大挫折。而后,则是浓姬作为“信长同一者”的属性动摇:在比睿山之战前夕,她想要劝告信长,却被冷硬地回绝了,此时她坐在了信长的椅子上,也接过了信长的葡萄酒杯,但并没有饮下,而是被信长粗鲁地拿了回去,“葡萄酒之西化革新”与“处在信长之位”的象征意义由此证伪。 比睿山之战中,导演第一次正面拍摄了战场的画面,强调了信长征伐深化之中“杀戮”的增强,这正是对信长悲剧的强化:他追逐梦想,却在大环境之中愈发沉沦。于是,“光秀”便取代了“浓姬”,成为了与信长更加契合的精神关联者。这是非常有趣的设计,它让光秀变成了信长与浓姬的第三者。同时,它也完美地作用到了本能寺之乱的结局之中:象征“传统战国规则”的光秀,此前以“武力杀戮”为主导,最终则具备了“背叛”的属性,彻底破坏了信长与浓姬的梦想,而他作为“信长沉沦一面”的内在本质,则让梦想的破灭成为了信长自己的所为--在国家的环境下,无法摆脱传统黑暗姿态的信长,必然由此亲手毁掉自己的梦想,并不能做出其他选择。 比睿山之战是非常重要的段落,它是最能体现信长之堕落的巅峰瞬间,其中的“灭佛”也被导演用作了信长心中美好信仰丧失的象征。无论在电影还是历史中,信长都由此事而成为“第六天魔王”,在电影中更是首次强调了自己“天下布武”的理念。在这里,导演再次展示了自己对历史事件的个人化解构,让它服务于作品内部的表达。历史书中多会将“天下布武”作为信长的独特战略方针,而不涉及其他,在电影里则被突出了“武力”这一标准的战国元素,与信长和浓姬“脱离战国命运”的根本理想背道而驰。 由此,信长心中倾向于理想化的“浓姬”一面被抑制下去,转而成为了“光秀”。这也迅速得到了表象化的表现:夫妻二人的关系,由现实世界中的分与合作为对信长精神层面转变的象征。在新年宴会中,他先是嘉许了用头骨做酒杯的光秀,随后怒斥试图向自己传达“夫妻生活”的浓姬,对二人的倾向性暗示着自己心中的转变。同时,导演也借助浓姬的台词,非常明确---几乎是首次--地直言了夫妻关系与内里主题的关系:最开始是为了父命而夺取信长性命,随后则利用信长实现自己的梦想,却无法旁观信长的堕落,因为产生了爱情。在爱情发生之前,浓姬其实都将信长作为工具,这种纯粹利益驱动的夫妻正是标准的战国模式。然而,在电影中相当早期的阶段,我们已经可以看到浓姬和信长的爱情萌生。在信长被浓姬推动引导的桶狭间之战与上洛之中,二人早已相互吸引,并让梦想成为了共有之物。 因此,精神的被影响、同化,梦想的共通,与爱情的产生高度相关了起来,爱情的存在便成为了对前者的映射,且“只有爱情”的夫妻关系本身也正是“反战国传统”之革命性梦想的一个侧面。二人的分离也就成为了浓姬对残酷现实的低头:看到信长在追梦之路上的堕落,让她意识到梦想在日本战国中的不可实现。这便引导出了二人在爱情关系和精神合一上的双重弱化,浓姬离开了信长,而信长心中的“浓姬”也淡了下去。在二人话别的段落中,导演强调了梦想的完美理想化状态,也对此做出了推翻:无论是浓姬的话语,还是他们在观看的基督教唱诗班,都指向了“西方”,只有完全离开战国日本的社会环境,去到大海的另一边,才能获得单纯爱情为代表的梦想实现舞台。然而,想要出国就要统一日本并获得权力,这就必然让人堕落到战国的深渊之中。 在这一段的结尾,浓姬走开,镜头中只留下了信长独自一人,强化了妻子浓姬与心中“浓姬”的远离。而导演也非常直接地表现了信长在精神层面的转变--他先看了一眼耶稣画像,随后答应浓姬离婚,最后的镜头中则被前景里的烛火所覆盖。由此,在比睿山的“灭佛之火”后,信长的精神信仰在基督的角度上被再次削弱,且在主题表达上更进一步。这次的西方信仰更靠近他对“脱离日本战国”的终极梦想,被推翻的程度也就更加严重,先是遥望共同梦想后答应离婚的“承认其不可得”,随后则是“西方信仰”本身的变化,从唱诗的灯烛变成了纯粹的火焰--二人追逐着日本之外的美好精神,由此得到的却是比睿山之战中的黑暗之火。并且,在这个部分,导演着力地强调了二人的分离,甚至几乎全盘推翻了前半部中的成果--浓姬说出离开信长的话语,随后镜头切到下一段里的信长,二人之于镜头的正背所向,之于画面的左右位置,均是全然对立的关系,这打破了狩猎部分中二人的“合一”。 第一阶段是二人的“理想化”,第二阶段则是“理想化”在现实面前的严重弱化。而最后的第三阶段,自然是二人在爱情力量下的再度反抗,试图在现实中达成梦想。 作为这个阶段的起始,电影展示了夫妻二人在现实生活中的一种“退路”,并通过对其的证伪,进一步强化了人物的悲剧性,也为最终的结局做出了有力的指引。当二人解除了婚姻关系时,以纯粹爱情为内里的“反战国”夫妻就此结束,而信长内心中的“浓姬”也淡化下去,这意味着二人梦想的终结。事实上,这恰恰是一条似乎可行的现实出路--在第二阶段中,二人已经感受到了梦想在战国环境中的变质,作为梦想执行者的信长沉沦其中,那么他们是否可以放弃追求,以传统战国男女的方式生活下去呢,二人的离婚正是对此的选择。然而,导演旋即推翻了这种可能性。信长君临天下,浓姬也似乎成为了贞家的妻子。在一组高度对应的段落中,导演用信长接受朝贺的姿态和浓姬的鱼礁耕读,展示了二人对“武士大名”和“武士妻子”的传统回归,随后则接上了二人同步的病倒,强调他们对此的不适配。而浓姬并未改嫁的事实,让她对传统的反抗更加表面化,也逆反了“命令浓姬改嫁而成为传统武士妻子”的信长,后者显然相对“传统”。这让浓姬在“革新之梦”中的主导地位得以强化,也是本片女性主义的一种表现。 对传统的不适配,让夫妻二人必须回到曾经共有“革新”梦想的状态之中。在信长的部分中,我们看到了“浓姬”对他的重要性,同时也再次触及了其中蕴含的不可实现性。在他灭掉武田氏的长筱之战中,信长在尸山血海中看到了飞上肩头的蝴蝶,这正是其一切征伐行为的意义--因为有了“归蝶”(浓姬)的一面,有了反战国的革新梦想,他基于“杀戮与武力”的战国式行为才被赋予了价值,由长筱之战而彻底奠定的“全国基本统一”才有了具体的目标,让他在获得权力后改革日本与远渡外国。在信长接受恭贺的段落中,他看到了浓姬的幻影,也是类似的表达作用。然而,在这个战场中,我们也看到了这一点的终不可为:信长保持着杀戮的魔王之姿,而“归蝶”实际上也并没有治愈他。而这样的表达,也在信长的梦中再一次出现,身处三途河一般的场景中的他,看到了怀抱孩子的“浓姬”,想要追去却被冤魂们拽住脚步。这是非常复杂的一幕,它展示了信长在“三途河地狱之战国”中对“浓姬”的渴求,而“孩子”更是象征了他的“未来”,然而他却终究被武力杀戮的冤魂所阻碍,而在另一方面,“浓姬和孩子”自身也只是沉入了三途河之中,对未来的梦想就此在两个角度上破灭了。 随着第三阶段的推进,信长和浓姬从自己无法适配的“无梦想传统”状态中脱离,他们的宿命便是对革新之梦的不懈追求与迎接破灭。首先,信长对“浓姬”一面的倾倒成为了主要内容,其自身的“第六天魔王”属性也随着“光秀”的弱化而逐渐隐去。在二人复合的段落中,导演再次动用了站位与构图的手法,使之与前两个阶段中夫妻关系的变化节点串联了起来,与第一阶段的相关段落高度对应,形成了对“追逐梦想”的再一次努力:信长先是直接踹开房门,牢牢占据画面中央,展示了“话语权掌握者丈夫”与“第六天魔王”的传统形象,随后在女官“需要帮助的是你的丈夫”的劝解中瓦解,与浓姬的构图关系变为左右对称的平等,并向她低头恳求,同时消除了两层的传统形象。随后,浓姬也在非常表面化的层面,对信长的征伐赋予了意义。信长向她展示了安土城天守阁的“坐拥日本”之壮阔景色,但她却表示“只为了这么点东西,你真的太滑稽了”,否定了“统一全国”作为传统大名目标的意义,引导着信长去看向日本之外的世界。“以征伐日本而离开日本”,正是信长与普通大名应有的区别,也形成了他不断战斗的动力。在这等话语下,信长才重新找回了生机,而此前纯粹以传统武士目标的行为则只会让他患病。 值得注意的是,在影片之中,信长从未真正展示过“浓姬”与“光秀”的混合状态。以现实情况而言,他必须以武士的方式去获得权力,才能完成革新的梦想,而这也正是其不可实现的根本原因。因此,“浓姬”和“光秀”只会相互争斗,而永远不会合而为一。随着浓姬的回归,信长在日常生活中快步小跑,尴尬地喝下苦药,这一切都让他几乎回到了影片开头时的“吉法师信长”,而全然没有了君临天下的大名之姿。这也迅速得到了进一步的具象化,信长在军事合议上走神,甚至纵容了家臣们的哈欠。浓姬的回归,原本是夫妻二人再次合力探索梦想实现之路的标志。但信长在此刻完全偏向“非武士”的状态,却再次打击了二人的努力。而作为信长内心斗争的外露表现形式,光秀和浓姬的对立也得到了深化--信长将时间都放在了照料浓姬上,而光秀却则在房间外叫住他,强调其必须“回归魔王之姿”。这一幕非常明确地点出了信长在战国环境里的困境,他只能在“吉法师信长”和“魔王”的两极化中二选其一,无法取到中间值,前者无法获得权力,后者则在沉沦中失去梦想。 在影片的最后阶段,光秀的存在得到了彻底的活用,直接形成了对信长“保护梦想之挣扎与失败”的表现载体。著名的“信长殴打光秀”事件,正是第一个重要环节。它是光秀口中信长“恢复魔王之姿”的途径,他希望用招待家康时自己被殴打的表演去树立主公的威严,而信长的脸部在此刻也融入了黑暗中,象征着“魔王”的回归。 因此,这场招待中信长对光秀的殴打,这就被赋予了丰富的表意内容,这也是电影对历史著名事件的又一主题化活用。它不再是信长自发的暴戾举动,而成为了信长和光秀为了“恢复魔王”的合谋,也是信长对内心中“光秀”一面的重回。事实上,正如光秀所说,信长必须保持住威严的形象才能延续统治,“浓姬”则会毁掉基业。对信长的梦想来说,基业的崩塌也意味着逐梦力量的丧失,因此他有必要和光秀演这一场戏。然而,这却是一次失败的演出,信长无法完美演绎魔王角色,殴打得非常勉强,甚至中途干脆离场。在这里,导演也用巧妙的手法强调了信长心中“光秀”的彻底淡出:段落以信长端坐正席的构图开场,并以信长离席后空荡的正席为结束,此刻在平面上居中而似乎端坐在正席的变成了光秀--“光秀”从信长的心中离开了,成为了完全独立的存在,这对应了这一段中信长作为“魔王”的表演失败与提前退场。 因此,这也就奠定了信长的悲剧性。被家康看穿一切的他必将如光秀所说,失去对方的臣服,随之迎来战国环境里失去权力后的逐梦失败。导演让信长和浓姬同步地做出了“遥望梦想标志物”的动作,前者是代表统一日本,且以外国技术建造的安土城天守阁,后者则是南蛮的乐器。 有趣的是,导演并没有将本能寺事变单纯地当成“梦想破灭”的单向坠落过程,而是安排了又一次的“合力逐梦”,并让它达到了力量与结果的巅峰。在其前夕,信长向浓姬表达了本能寺之行在本片中的意义--指挥四国攻略战,完成天下统一,随后出国实现梦想,这正是二人梦想在现实世界里的实现模式。而在本能寺之变的段落中,我们看到了二人合力形成的巨大能量,他们几乎冲破了战国环境--作为信长传统一面的主导者“光秀”,“背叛与杀戮”的一贯作风--设置的不可对抗之阻碍,让自己对梦想的追逐仿佛在现实里获得了成功。信长手握浓姬赠送的护身符,让浓姬的精神与自己合一,随后在电影里首次展示出了“光秀”与“浓姬”的融合:以魔王之姿震慑明智军,心中却以“浓姬”为主导。并且,导演还活用了史料中“信长持弓杀敌”的细节,将之与夫妻初遇时的打猎呼应起来,让信长的“魔王”与“吉法师”完成了融合。 在全片中,信长始终受到战国大环境的规则困扰,让他无法在吻合规则的前提下保留梦想的纯粹之心,随之获得实现它的能力,直到本能寺的一刻。因此,他也终于可以冲破“传统战国”给予自己的身份束缚。在最后一个房间中,导演安排了三途河之梦中出现过的巨树远景,将之揭示的“死于战国环境”宿命从梦境带入了现实,而此刻信长身处的熊熊火焰,也正是此前“魔王降临”的比睿山之战中的要素,是代表杀戮的地狱之火。手握着浓姬护身符的信长,最终完全脱离出了这一切,并与浓姬真的抵达了外国。 然而,导演显然不敢完全虚构历史,而以主题表达来说,梦想的实现也终究是不现实的。无论是对“光秀与浓姬”的合一,“魔王和吉法师”的融合,还是终于完成理想模式后的梦想实现,其实都只是致命打击之前的反向蓄力而已。在此前的部分里,导演借用信长拉断弓弦的历史细节,暗示了“吉法师”的弱化。而从脱离本能寺开始的一切美好画面,其实都只是信长的幻觉,其绵长的篇幅与丰富的细节,强调的只是梦想的虚幻程度之大,以及信长对其的执念之深而已。其表现越有力,就越反衬出随后回归现实的暗淡。最终,他对浓姬说出了“我一直很喜欢你”,确认了二人的纯粹爱情,也看到了二人出海奔向南蛮的景象,但这种梦想只能在“精神”与“幻想”的非现实世界中实现,回落到的现实世界则是比睿山的大火,是他堕落入战国深渊底部的极致之地。 著名的“人间五十年”,在这部作品中得到了几乎完美的运用,夫妻二人的梦想不可实现,终将如漫长想象一样地如梦似幻,而梦想家信长身处于现实中,也必须接受“岂有不灭者”的答案。他终究要被卷入战国的规则,死在三途河与杀戮火焰之中,而注入“浓姬”精神的护身符实际上也早已失落于战场,“梦想家”被大环境剥离开来。他唯一能做的现实反抗,只是死亡方式的选择。导演似乎借鉴了《黑田官兵卫》的思路,让信长并非切腹,而是用自刎的方式结束生命,从而表现出了他对于“传统武士方式”的挣脱,他对梦想的追逐,在现实里也只能完成到这种程度而已。 同样地,浓姬也只是完成了不知真假的南蛮乐器演奏,更永久且确定的现实则是死亡。她的病情源于对传统战国妻子身份的不适应。与信长的复合带来对梦想的追逐,与持续进行的“治病”构成同步。而在最后,浓姬的病也没有痊愈,反而死于此处,正对应着信长“逐梦于现实”的失败。 信长此前对“找回光秀”的不成功,以及对“浓姬”无法改变的完全倾向,正成为了“光秀”发动本能寺之变并毁灭一切的导火索。在对本能寺之行的表达中,信长试图以战国大名的姿态创造梦想的实现条件,但“光秀”的行为完美地推翻了这一切:“传统武士信长”的存在,在现实里便意味着“梦想家信长”的不存。信长在战国环境中的积极争取,引发的只是必然的毁灭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梦想的破灭甚至延伸到了“孩子”代表的“未来”之上。它开始于信长的梦,也是导演为了主题表达而设计的又一个角度。在照料浓姬时,信长提到自己不需要再做大名的日常工作,因为三个孩子已经独当一面。由此可见,"孩子”带来了信长“从大名姿态中脱离”的未来。然而,在本能寺之变中,继承信长的家督之位,从而最直观地解放了他的长子秀忠,却同样死于二条城。这无疑对应了三途河之梦中“孩子”与“浓姬”一同的溺毙结局,推翻了信长希望中的未来。而“孩子”的存活,只出现在了信长在幻觉中抵达外国的时刻。 事实上,在影片尚在积极一面的第一部分中,悲剧就已经埋下了种子---桶狭间中信长对今川军的杀伐,为了上洛而联姻浅井家时将女儿茶茶送出的政治婚姻,正是他对于战国环境的无意识顺从,而由盛转衰之关键节点的流浪汉之战,本身便是本能寺中夫妻二人战斗的预演,爱情也会在佛像的面前失焦。 这部电影充分地调用了信长在史料中的人物和事件,将之化作了自身“当代女性”之主题的表现工具。它完全不像普通的战国电影,理应成为内容主体的元素反而成为了背景和“途径”,作为“革命精神与梦想”和“表现载体之夫妻关系”的辅助存在。这让这部作品必然面临很大的争议。一方面是源于对“类型化”模板的逆反,一方面则是对史料定性的“推翻”,最典型的便是对“魔王”和“灭佛”的解读:前者成为了“战国究极存在”的象征,而后者则从“打破僧侣不可侵犯的革命行为”变成了“堕落为战国黑暗的究极无信仰形态”。 它当然有争议,但所有人都必须承认的是,这是一部足够“新”的日本战国电影。从“当代女性主义”的“当代化”主题设置,到对历史的解构方式,都是如此。并且,对于信长这一人物,它也做出了比传统作品里更丰富的“悲剧”意味:在一般的理解中,信长的悲剧更多集中在“统一天下前夕的灰飞烟灭”上,停留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幕,而本片则让其悲剧成为了延续整个人生的必然存在,是信长作为“革命家”的根本悲剧--在战国之中,他想要革时代的命,却只能被时代反过来吞噬,被困在时代赋予的“传统”之中。而这一切的“新”,在信长与浓姬奔向“当代化”的失败结局之下,又与日本美学中经典的“悲剧倾向”结合了起来。 它的结尾正是这种倾向的高峰,这一幕让人不自禁地想起了大河剧《龙马传》的最后一集。无法逃过刺杀而濒死的坂本龙马,听到中冈慎太郎“你还要出海去环游世界啊,不记得了吗?”,在低声的回应中阖然长逝。他是幕末时代的革命家,让世代对敌的萨摩和长州二蕃达成了萨长同盟,展现出了对“蕃国传统思维”的打破,自身也支持开国与西化。然而,就像对其“倒在黎明之前的最黑暗一刻”的描述一样,在新时代马上到来的时候,龙马死在了最“幕府时代”的暗杀之中,被旧时代吞没了。 这一切,都与信长形成了高度的对等。而在生命最后的一刻,信长也和龙马一样,在虚幻中看到了眼前的星辰大海。
「名字」與「家族」約束與定義了信長濃姬的身份認同、命運選擇與生死觀。 信長濃姬本為聯姻,無甚感情,濃姬始終待機刺殺信長,她將自己的職責認定為揹負美濃之命運。當美濃陷入叛者之手,她便失去了作為美濃人的意義,信長為她的人生重下定義:「今後的身份是做我妻子」。敘事的斷裂(即年份的跳躍)暗含著疏離,濃姬並未從此自覺地做個尾張人,直到今川來襲,已喪失美濃這個原歸屬地的濃姬一旦逃走,就必須又一次見證國的凋亡,這才促使她真正轉向尾張這個共同體中,與彼時女子的生存之道形成碰撞後書寫出桶狹間之戰的歷史錯位。 戰國之世,命途飄搖,女子總是被迫不停地轉換身份:單看此片便有提到被濃姬刺殺的前兩任丈夫,而同年同樣由古澤良太編劇的《怎麼辦家康》則由阿市(在本片中只出現在一句臺詞里)來書寫濃姬們的故事。濃姬的夢想是征服全日本然後到異國去,本就是血腥味十足的願景,但以女兒身作為領主逐鹿天下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始終有一份自覺——展現出比信長高得多的武力與謀略,卻深知要服眾只能靠別的身份,於是將桶狹間之戰的功勞拱手相讓。濃姬從自由自在的蝮蛇,變成了依附人肩的蝴蝶,完全嵌入尾張這個國的運轉邏輯之中。 誠然,非自身領地的家臣/民眾之命都會被排除出去,京都貧民窟中濃姬開啟殺戮宣告民眾視點的徹底崩塌,一如全片第一個鏡頭:織田家為了迎接她而將腳下的蟲子清掃——無論是一統天下的行動,還是仰望大海的夢想,都建立在高位的武家身份之上,後者本就是一種承認自己身份前提下的想像式出逃(所以它註定失敗),而前者也不過處於家族延續的延長線上(所以自然漸漸失去意義)。血濺地藏像,破碎佛像見證二人情慾迸發,正是殺戮過後對「生」的貪戀,關於有身份者倖存下來的狂歡:一切差距凝結在顆顆金平糖里。 全片在此前從未正面展現過任何一場戰爭,以貧民窟殺戮為轉折點,才大手筆書寫信長對佛寺的攻打——兩人理念再現裂痕,信長成為魔王斬盡婦孺,濃姬前去相勸直言他太殘忍。但稍微回顧就會發現,濃姬在貧民窟中胡亂動刀的做法,又何嘗不殘忍?而正正是她多年來的言傳身教,開啟了信長的殺戮因子。這實際是濃姬天下觀、生死觀的壓抑式外顯,如果由她來征服天下,對那些有望收服為自己領地臣民的人她會心慈手軟,但再遇上貧民窟這樣的化外之民其實她依舊會選擇一個「殺」字。 再獨立的女性依舊會囿於時代侷限,生育(既是家族身份的延續,亦是愛情的結晶)作為被規定的職責,將濃姬的銳氣漸漸磨平——再加上無法去打天下的失落日日加強,她的個性自然逐漸轉向。 想像追求權力者在攀登過程中的逐漸空虛早屬陳調,但在本片中,可以將信長的心力交瘁理解為本就無心爭天下,一切只不過是家族/尾張求存延長線上的努力。也因此,即便離一統日本不遠,信長已喪失了動力,他的家族/國家已經足夠穩固,可以放下織田家/尾張之主的身份去追求其他東西。而另一邊,濃姬的「到異國去」之夢也在內外驅動下徹底提純為放下家族身份的新生活冒險。 古澤良太從來沒有迴避過兩人夢想的格差性——天守閣遙望大海不過孩童玩具之言半是調情半是認真,貞家等人無論服侍之主境遇如何轉換依舊恪守自己的身份,殺戮何時是必要何時是殘忍其標準也不過任人捏塑,為何大家必須在漠視其他人的身份轉換與生死抉擇的同時,對作為主角、作為高位者的信長和濃姬的無奈共情?因為兩人對身份逃逸的渴求,正正是建立在以家族/國家為本位對命之貴賤的差異的享受與製造上,要對身份產生這種程度/角度的懷疑就必須先加固、完成身份的神話。而自然地,當他們發動這個夢想,從身份中离脫,便只能化身被清掃的蟲子。 仰望大海與到異國去,都是特權式的煩惱,它對身份的反抗本就以承認自己的身份為前提——放下一切成為民眾?貧民窟一戰已點出思想、行動上的不可能。到彼岸去永遠是奢侈的夢,信長最後唯一能做的身份挑戰,其實是試圖以男性武士之道切腹時陷入與濃姬的幻夢,清醒過來後選擇對虛空告白,然後毅然選擇自刎這一更偏向女性(與濃姬完成一心同體)的方式來為自己的生命作結。自刎,才是最後的、唯一的身份跨越。
岛国传记编年权力争斗爱情片。织田信长和浓姬的爱情故事串联起织田信长通过武力征服天下的历程,可惜最后被自己的部下出卖,自刎而亡。浓姬也在房中抱着织田信长送乐器死去了。爱情悲剧的结局,但是两个人相互不服,整天斗嘴,争强好胜的爱情历程还是很浪漫,特别是贫民区相互依靠救助,还有最后的心心相惜,承诺远走高飞洒脱,还是撼人心魄,感人至深。至于关于织田信长性格方面的转变交代不清,感觉乱世英雄为了一个女眷不顾天下的痴妄有点不足以信,我觉的都是正常的,一个人的欲望每每难以填满,织田信长也是一个凡人,一旦通过战事取得了地位和荣誉,他也会忘却很多东西,包括对浓姬的爱,但是爱就像空气,一旦浓姬离开,他就会感觉不适,得知浓姬病重,立刻把她接回,悉心照料,端茶递水,无微不至,可怜织田信长的情谊绵长,我想这是因为每次面对生死时,不离不弃,生死相随而生成的信赖吧!也许男人会因为爱欲,因为权欲,而暂时忘却一些东西,但是等他冷静下来,她一定会把这些东西重新拾起,毕竟默契、信任……灵魂上的伴侣才是英雄们最念念不忘的……浓姬之于织田信长也许就是这最重要的东西,至死方休……
两个家族因为政治目的联姻,两个人又各心怀鬼胎,相互不服气。新婚当晚,新娘就好好地教训了想取得家庭地位的新郎,让新郎很没有面子。从此两个人貌合神离,各玩各的。直到浓姬的父亲被兄弟所杀,织田没有因为胆怯没有去报仇,让浓姬很失望。当敌军打来时,浓姬的随行要浓姬抛下织田逃跑,但是浓姬没有这样,反而鼓励织田激励士兵们背水一战,结果取得战争的胜利。后来又是有人把护送一个达官贵人去首都的事情推给他。织田和手下认为这是一个陷阱,不敢去。又是浓姬鼓励织田去做这件事,并趁机挥兵而上,取得了战争的主动权。两个人也因为一次偷偷外出,在一处穷人的所在与那里的一帮穷人殴斗,杀了人,但是因为相互保护依赖,好在了一起。这时的织田已经被胜利和随之而来的权力、地位、财富……冲昏了头脑,一股脑儿地到处争权夺利,甚至杀红了眼,要把俘虏的妇孺全部烧死,浓姬劝他也没有用。甚至连浓姬和他的孩子掉了,也无动于衷。浓姬生气,离开了织田。织田变得魂不守舍,感觉少了主心骨。很快因为得知浓姬病重,把她接了回来,端茶倒水,悉心照顾。但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结果中了一个曾经为织田献计,未被采用,还被痛打一顿,很是不甘的手下的圈套,被夜里偷袭,所有的随从全部力战而死,他逃到后院,无路可逃,在后院自刎。不过有一段很浪漫的想象,就是织田用浓姬的信物发现了逃离的密道,逃出生天,并与浓姬一起乘船去了海的另一边,一起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还怀上了织田的孩子。可惜这一切只是幻梦,织田无奈自刎,浓姬也病重不治,两个人可以重逢在天国,快乐的生活了。
织田不愿接受手下的建议,去杀死参加宴会的人,应该是因为浓姬找回了人性,不再是第六天魔王了,可惜魔性如被掩盖,魔王就不再生人勿近,所以被奸人所害,也是情理之中。可惜两个人的感情,如泣如诉,有着美好的愿景,可惜永远无法实现了。浓姬的愿望就是找到爱情的桃花源,男耕女织,没有为权力不顾一切的野心,没有权倾天下的霸气,没有阴谋权术,没有你争我夺,可惜在那个野蛮的年代,这一切只是一个去往远方的想法,永远实现不了。爱情很美,历史人物的塑造还算认真,不了解这段历史,所以感觉拍得还行。木村和绫濑遥的演技不错,特别是木村噙着泪花的眼睛,还有绫濑遥美到如画般的面孔,为电影增色不少。岛国的长刀对决也不错,就是短了一些。理解这样的爱情,但是不了解这段历史,只能当爱情片看了。
作为一个特别喜欢织田信长的人,从第一次看预告片开始就真的期待了真的好久了。虽然一开始就对战国题材搞个横文字标题略感违和感,但是对木村大神和绫濑遥的期待还是把这种违和压了下去。然而从桶狭间之战开始一种更强的异样,直到后面信长对浓姬说这是我最后的战役的时候的时候差点直接站起来。
信长在我心里就像一种强者的代表,堪称是一种信仰。从以前尾张的大傻瓜,到打败今川义元,一步步扩张领土,最后离统一天下就差一步之遥的时候遗憾离世,他作为一个传奇留在了历史上。在我看的野史里面,信长和浓姬之间已经不只是夫妻的情爱,更多的是无人能及的信赖。虽然因为史实记载不多,信长和浓姬的关系有很多后人的臆测,信长也是个人,肯定也有自己的感情。这部电影会怎么描述他和浓姬的故事,会怎么通过这些故事刻画信长这样的一个传奇,我很好奇,并怀着这种期待。
东映70周年庆,画面,演员,音乐,都没啥可以大挑剔的。事实证明这么尴尬的故事就算是大友也拍不出史诗大片,完全就是脚本的锅。你可以发挥想象,但是不能颠覆人物形象吧。早上看到日网网友说这部电影就是木村拓哉的古装版日常,我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这个角色真的不是大众心里的那个信长。
这样一部电影,近3个小时时长,实在是太痛苦了。
-----------------以下通篇剧透,慎入-----------------
因为本来就是描写和浓姬的关系为主的电影,弱化了有关战争的剧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怎么说,有着信长就只是个关主亭白的大男子主义的傻子,没有浓姬提点啥都办不成的感觉。要突出浓姬很聪明能不能不要通过贬低信长的智商。他莽,但是他不蠢。虽然因为我看的野史的先入为主的印象觉得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势均力敌的,但就算历史上不是,信长的野心和能力在他继承织田家开始就已经一点点开始显现了。
初夜花了那么多时间描写实在是没有必要。蟒蛇不是教导女儿想啥别说出来,本来以为是个伏笔,结果一到婆家就把老爸的话全部忘光了?之后两个人反正就是互相讨厌。这也正常,浓姬是去暗杀信长的,但是按我对古代日本女人的刻板印象哪有那么刚烈的也不装一下,这么跋扈怒张哪有机会杀他。在街上被扒手偷走了糖以后杀了那么多人以后两人突然就感情爆发了那段我也是没整明白。
反正两个人就这么嘴上没有明说但是爱上了呗。好吧,到这里我都能勉强接受。两个人聊天都是各说各的非常不客气。浓姬一直在嘲讽,然后信长只会吼。之后信长在进军天下的过程中越来越残忍,浓姬因为爱他所以觉得痛苦,可是怎么就突然要离婚了?因为流产信长也没安慰她几句的话也太小家子气了。浓姬是个强大的女人,她能统领后宫,她也能和信长一起战斗。她不是这种只会嘴上不输人思考模式还全是小女人心思的人。她的格局更大,不然她是无法一直在信长身边那么多年的。可要说和步步惊心里面若曦离开四爷的原因一样么,又感觉说服力弱了很多。信长除了对你吼以外对你做了什么么。你是战国的女人,你不明白统一天下是怎么一回事么。
从这里开始我的心态基本变成了,你编,我看你能编的多离谱。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古泽的脑洞。我在无语和快睡着之中看到离婚后信长依旧想念浓姬,家臣来报的时候快马去见她,7年不见,浓姬居然还生了重病。然后信长把她接了回去,他开始不想他的统一天下大业,开始想和佳人一起坐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离谱,就是离谱。
终于到本能寺的那一段了吧。浓姬病重没有跟去。虽然的确她的下落史实没有记载,但私心还是希望她最终和信长一起在火海里共赴黄泉的。信长说,这是我最后的战役。明智光秀谋反的理由居然变成了单纯的迷弟丧失了偶像的感觉,我第一次表示很理解光秀毕竟连我都想扇这个信长。
然后信长在最后的最后摸着那个曾经给浓姬买的,又从她手上接过的保佑平安的信物小蛤蟆,看到地板上有秘密通道,然后就逃了出去。然后带着病重却突然活蹦乱跳的浓姬一起上了去西洋的船,泰坦尼克了一番。
离谱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放弃了口吐芬芳开始安慰自己至少没有死在本能寺对信长才是最更好的结果吧。他还活着,虽然放弃了梦想,但至少过的安宁快乐。然后我还说服自己接受了怪不得电影名字是英文原来是个加勒比信长的故事啊。
然后,这一切都是信长的想象。镜头一切换,他还坐在火海里。我Fxxx。真的白说服自己了这都什么玩意儿啊。信长还是死了。浓姬也死了,虽然不是和信长一起,但来了个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古泽你觉得这很浪漫吗?我觉得重伤还拼了自己的性命去救信长的兰丸才叫浪漫。
除了离谱的剧情,本能寺这段拍的还是不错的,终于有点战国片的味道了,不愧是大友。历史上并没有在本能寺找到信长的尸体,所以在神似my heart will go on镜头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一个和以往信长为主角的片不一样的HE. 可是最后和正史一样,他自尽了。这段的画面处理的还是很好的。
就在一次次突破下限中好不容易熬过了3个小时。愣是到看到演员表我都没认出那个镜头加起来才几分钟的胖胖的德川家康是斋藤工。
安土城的CG建模很优秀,希望滋贺县重建的时候能参考一下。
最后我只想说,兰丸才是真爱。
木村演过织田,一次是98年的一个两集电视剧,或者说剧场版、电视电影都行,反正特效还不如现在的网大。有两点好评,一个是他演的织田确实是个泥猴,整天脏兮兮的。二是演归蝶的中谷美纪年轻时颜值颇高。不过杀弟戏有点美化信长了,不如《利家与松》里面反町隆史演的好。
还有一次是个广告,似乎是鼓舞震后民心的,他演织田,北野武演秀吉。还有个误会,当时网传木村要演大河剧织田信长,放的就是他的广告照。
这次是不是要演织田信长从娶老婆到成烧烤的全过程啊?据说日本人的切腹仪式,是男人拉肚皮,女人割喉咙,反正是血刺呼啦,特别残忍。从这点说,这对夫妇很倒霉。但是从历史上说,因为上世纪日本经济抖起来了,这二位也相当于日本国王和王后吧,所以也就被大众所知了。这又是很幸运的。
他俩会有啥故事呢?归蝶会恼怒老公找小三吗?信长会嫌弃老婆不孕不育吗?美浓和尾张的力量可以席卷日本吗?到了最后,二人在火焰中,信长会唱敦盛吗?这算不算反转版霸王别姬呢?
有点意思啊。
说实话很久没看过这么一言难尽的电影了。比起看了一半就想撕书的小说本,我觉得导演业务能力还是可以,至少没有了长篇大论狗屁不通的浓姬心理活动,拍成了一个勉强能算正常人逻辑的言情剧。但后半段言情得我真是目瞪口呆,什么第六天魔王,古泽良太给你写个战国爱妻家。大河的确不够他编的,毕竟史实还是太多了,浓姬就不一样了,除了名字一张白纸,广阔天地大有可为!而且我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他编写的本能寺的确也是功(不是)在浓姬,不得不服。至于信长,我虽然不像隔壁的霓虹大姐哭得稀里哗啦,但毕竟自带100米厚滤镜,看出了人间味。本能寺如果没有那段化蝶下南洋(不是)可以说是全片最佳了。作为饭,抛开剧情看这个信长,我认为堪称生涯大荧幕巅峰了(毕竟没演过什么像样的= =)
夫妻两在贫民窟那段杀疯了!我遥姐好美!皮肤真好!怼脸拍都看不出毛孔!最后自裁那场拍的很美!旁边全是大爷大妈,好几个大妈都哭了
在距离本能寺200米的影院看本能寺之变
架子太大,最后落在“我其实一直爱你”,这不行,格局拉胯,全片都保持这种空虚感。天下布武和儿女私情也并不矛盾,但是没讲对,太死板了。大友啓史也真的是,长脸了,敢拍到160分钟,真以为大河剧啊。
古泽良太我求求你了,别写历史改编了!本来在想写了李狗嗨的编剧应该问题不大吧,打开履历:「怎么办家康」啊,当场表演一个痛苦面具!
溅血的佛像、诵经的战士、大量的西洋元素都让人眼前一亮。关于魔王一般的信长也有动摇的时刻、一生未曾追悔过的信长也有幻想不可能的未来的时候。配乐也是高级的,真正做到的升华剧情。最后漂亮的自刎很有品味,我宣布这是木村拓哉演艺生涯中死得最好的一次。
既有武士气质又有扎实的动作戏功底,无论从精神层面和武力值层面(?)都很契合。松弛自然游刃有余的表演,哪怕提前看过文字版的剧情 ,演技本身也充满惊喜至于感情戏。嚯,他还能不会演感情戏吗他可是木村拓哉。仅代表我自己,觉得说这一部是演员木村拓哉演技的集大成之作也不为过
原来织田信长前期靠老婆教才能做事,后期脑子里只装得下老婆,这样的废物死在本能寺刚好啊是不是导演,还坐啥轮船要啥自行车?
一星给绫濑遥 一星给我村 很久没看过那么搞笑的ending了 真是浪费阵容
传奇与蝴蝶2023年看的第六部电影🎬因为日本国内赞否两论所以居然影院里人超少。但我反正只是个喜欢看时代剧的外国人,无所谓。从还在国内学生时代就爱打信长的野望,太阁立志传等历史游戏的我,对这段历史非常熟悉了。首先景色拍得极其漂亮,日本的景致。就算有一些明知道是CG 的部分也好美。然后音乐是佐藤直纪,不用我介绍了,也棒得没话说,然后斋藤工演德川家康的时代居然到了吗w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肯定认不出,対不起!工桑w木村和綾瀨遥的演技以及剧本着重点和节奏似乎是大家诟病的中心。我反正作为一个路人觉得也没有很糟啊,连明智光秀和织田信长和丰臣秀吉的三角恋爱恨纠葛的bl舞台剧都看过的我来说理想化的信长与归蝶有何不可
木村的信长过于信手拈来所以没什么惊喜,绫濑遥的演技真的震到我,特别是给信长出主意然后鼓励他那里的独白,台词表现力很强很有气势。但是两个角色在前后半段都是割裂的,人物性格和关系的转变都过于生硬。三个小时的长篇,政治和爱情都没讲好,挺可惜的。
冲着卡司给个四星吧。。野心太大、能力有限,角色弧光什么的不存在的😂 唯一惊喜的是绫濑遥又有古典美又英气,选角太对了
“海的那边,是自由”。古沢其实写得很贴题,整部电影确实是着重于信长与浓姬之间的感情,前一小时的喜剧爱情味儿甚至令我想起同样是古沢执笔的《约会》。比起冷酷残暴的“第六天大魔王”,我还是更喜欢尚有人情味的“尾张大傻瓜”,绫濑遥版的浓姬除了硬要给信长生孩子这点以外总体人设还是能够令人接受的。古沢还是不够勇,真希望那个信长幻想中的两人结局是现实啊~
我以为最后又要瞎改历史了,还好没有。
只认识名字的路人看下来不知道是电影拍的不行还是日本人认为故事人尽皆知所以不好好讲,男女主感情真的难以形容,女主莫名冲去救孩子忽然拔出刀杀人接着夫妻俩屠杀贫民最后躲在一起还能啪啪啪也是让我觉得自己性癖还是过于保守了……
这莫非是古沢良太写大河前的试笔?两个半小时的商业片真是考验人的耐心,越看到后面越觉得木村拓哉像冈田准一(以前从来没觉得),真巧了,两人同时在演织田信长。不得不承认武士日语对外国人真不友好,没字幕只能听懂ございます,其他全靠猜猜猜。(1/17 TOHO试映会)
木村太帅了。
木村依然是织田信长,中谷美纪却从浓姬变成了她的侍女,时间对女人总是不公平的,不过电影倒是拍的很女强,仿佛织田信长能崛起全靠他老婆,后期又给信长加了厚厚的滤镜,从行为乖张变成重情重义,总之此片男主女都被美化数倍成中世完美夫妻…
我很少打这么低分的,真的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特别一言难尽。3个小时实在太痛苦了。本来想就短评一下吧但是越到后面槽点越多还是开个长评吧。编剧你给我站出来你还给我一个真的第六天魔王!!!
不是历女/历男的话可能会觉得无聊的一部,确实有点太长了…古语和方言赞赞赞,方言人狂喜把这部当成有历史要素的爱情片更容易接受一些,想看纯纯历史映画还是算了木村拓哉绫濑遥演技在线,其他人也都特别真情实感😂服化道也不错,德川我愣是没看出来齐藤工…无论什么作品都想说一句明智光秀(和小早川)给爷死打仗场面有些血腥,比预想中更真格一些,从贫民窟开始就刹不住了…演到延暦寺的时候真的有些害怕,诵经带来的紧张感太真实了,可能是讲延暦寺最有临场感的一作(武僧也都好壮从尾张的大傻瓜开始,到化身第六天魔王,直至最后的“人生五十年”,木村信长真的太赞了,神情、语气和仪态容颜的变化,尤其变身魔王时的压迫感好强最后的梦还挺唏嘘的,我还天真了一下以为真的魔改了,是假动作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