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一句,这部电影最初是为了学西语看的。真的是很好的学习材料,语言足够诗意,适合反复听。
影片的看点很显然不在于情节,因为这是已发生的历史,大家都知道聂鲁达成功逃到了法国。看点在于影片通过警察的视角,不断去寻找聂鲁达名流史册,他的诗歌被人传唱的原因——这样一个参议员,声称自己是共产党人,实际上远离人民,为利用这场逃亡留名青史,不惜让他的同志们冒险,而且并不知道如何建立一个人民做主的国家;这样一个浪子,抛弃妻女,寻花觅柳,但是女人们都渴望他的怀抱。
聂鲁达的意义在于他是一个诗人,他为人民作诗,鼓舞人民追求理想的社会。
"¿Por qué lo hizo todo esto? Por su pueblo. El poeta les dio las palabras para que aquellos pueden contar su vida. Su vida dura. Y estas palabras les dieron sentido a sus sueños terribles. Por eso lo hizo. "
在追捕的过程中,警察也寻到了自己的身份。他是警察局长和妓女的儿子,这个身份实在尴尬。他就像历史之流里随便的一个人,他的存在不值得被记忆,因此对于后世,他不曾存在,仿佛一个“虚构的配角”。但是他终于找到了他自己存在的意义,他属于人民,也属于创造的历史的人民。
“Yo era de papel, y ahora soy de sangre”
如果你知道聶魯達怎麼死的話,或許你對《流亡詩人聶魯達》那充滿希望的結局會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現實中的聶魯達,數年前曾被開棺挖墳,為的是調查他在四十多年前究竟是如官方所說的死於前列腺癌,還是被當時剛奪權的暴君皮諾切特(Augusto Pinochet)毒殺。電影中的聶魯達,經過一番「老鼠捉貓」的長途捉迷藏之後,終逃離智利,在歐洲的自由國度繼續吟詩,享受著政治鬥士和多情詩人的光環。那時候距離詩人之死還有二十一年。導演Pablo Larrain嘗試把聶魯達逃亡的歷程拍成詩一般的形式。追捕聶魯達的警察Oscar不單就史實而言是虛構的,他在故事中也是半虛半實,在追捕過程之中由詩人藉文字賦與血肉。分鏡與剪接違反了慣常的連貫性,節奏如Trailer一般跳躍,與懸疑緊張的情節互相干擾,刻意但沒驚喜。攝影強調天然日光,質感類似《復仇勇者》 (The Revenant),珠玉在前,動機和效果皆成疑問。
電影未提及的是,聶魯達後來回國、選總統、又換了一個妻子,並助其戰友阿連德(Salvador Allende)在1970年踏上總統寶座。三年後的9月11日,總統在政變中自盡,詩人則在十二日後逝世。人們懷疑他其實是被特務打毒針而死的。2013年,繼續步阿連德後塵,聶魯達被挖墳驗屍查死因,兩年後結論只是「很可能遇害而非病逝」。至今人們仍無法確定聶魯達的死因。法醫報告並不比他的情詩更真實,始終詩人應該躺在情人而非法醫的床上。
(刪節版原載於am730「730視角」2017年9月5日)
聂鲁达在《诗歌总集》“逃亡者”(1948)的开篇诗章:
在深沉的夜晚,在整个的生活,
眼泪滴在纸上,换着各种衣裳,
这些压抑的日子里,我行走,
我是警察追捕的逃亡者。
在明净的时刻,
在寂寞的繁星之下,
我穿过城市,森林,村落,港口,
从一个人的家门口走向另一个人的家门,
从一个人的手转向另一个人的手……
我有幸于1985年购得翻译大家王央乐翻译的《诗歌总集》(上海文艺版),自此已被翻得不成形,书页存有微虫蚊迹,见证了那些流逝岁月的循环四季。尤其是其中的《马克丘·毕克丘之巅》,在最初的几年,我甚至能背下来。从《大地上的灯》《背叛的沙子》到他致敬惠特曼所写的《伐木者醒来吧》这一系列长诗,由此形成了聂鲁达独创性的语言。
聂鲁达的诗汪洋恣肆,比喻极为奇特,诗句清澈、磅礴又瑰丽,想象力可谓无可比拟,难有人及。诗的天空对于他来说,是无界的,永恒的。当然,读到这样赏心悦目的诗,这要归功于王央乐的翻译,我以为就西班牙语诗歌翻译来说,还无人可以超越。他所译的《西班牙现代诗选》(湖南人民版),也是我常看常新的诗集。
无疑,聂鲁达是一个现实主义诗人,但他又不仅仅是一个现实主义诗人。就象他自己说的“一个诗人若不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就是一个死的诗人,一个诗人若仅仅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也是一个死的诗人,一个诗人仅仅不合情理,就只有他自己和他所爱的人看得懂,那十分可悲。一个诗人完全合情合理,甚至笨如牡蛎也看得懂,那也非常可悲。”
执导过《神父俱乐部》(见我影评)的帕布罗·拉雷恩的这部《追捕聂鲁达》(2016),用警督佩鲁·索尼奥的画外音,截取了聂鲁达1948年1月后这一年的逃亡的历程,用一种喜感的方式再现了诗人那段逃亡过程及其不堪心灵史。但除了逃亡事件本身,其它倒不能视作聂鲁达的真实传记,电影本身即是一种理想化的艺术性再创造。
影片一开始就有聂鲁达朗诵他二十年前写的情诗《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至此,在拉美大地上,可以说他的影响力无远弗届,无人能及。虽然博尔赫斯对他多有微词,但他依然我行我素,犹如一盏耸立于拉美大地上的明灯。
另一部表现聂鲁达逃亡历程的电影,是由迈克尔·雷德福执导的《邮差》(1994),呈现他逃亡后前往意大利南部的小岛生活,故事主旨却是讲述他作为鼓动者,给单相思的邮差狠狠地励志了一把,让他写诗给那位美丽姑娘,终让邮差抱得美人归。但这个故事本身则是杜撰的。因为聂鲁达真正逃亡的历史则主要是在他的祖国智利。
另外,对于影片《追捕聂鲁达》中聂鲁达的扮演者显然不能要求过高,要是与法国著名演员菲利普·诺瓦雷在《邮差》中的嬉皮类比,否则就让我们难以入戏。菲利普·诺瓦雷的演绎可谓最经典化的作为诗人的聂鲁达,形神兼备,达至一个化境。
在这有必要回顾一下诗人的简史:1948年1月6日,聂鲁达在议院发表演说,后来以《我控诉》为题出版,2月3日,智利最高法院下令取消聂鲁达的议员资格,2月5日,下逮捕令,聂鲁达转入地下,写作《诗歌总集》。直到1949年2月24日,在南方横越安第斯山,才得以秘密离开智利,前往巴黎后,又至苏联等国。聂鲁达曾于1951、1954、1957年三次访问过中国,与诗人艾青多有交集。1971年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1973年9月23日在圣地亚哥去世。
在这里必须指出的是,聂鲁达的诗是伟大的,政治上则是幼稚的天真的,这个必须得厘清。当他反抗一个独裁时,这无可挑剔,但身为共产党员的他,却期望在智利建立苏联式的社会主义制度,这点很雷人。也许他对于苏联所发生的一切人祸还浑然不知,他不知道斯大林已于三十年代进行了残酷的大清洗、乌克兰发生了大饥饿,无数的知识分子遭受迫害远放于萨哈林岛……显然,诗人只是沉浸于自己的激情想象之中。
当他被追捕开始时,他让友人向资本主义自由世界诸如毕加索等30个名人大咖发出求救信本身,即说明了他所反对和拥护的乃是一种愚不可及的悖论,殊不知如他的政治主张,往往是打倒了一个独裁又扶起来了一个新独裁。从他逃亡过后前往欧亚社会主义国家那些浮光掠影的游历,说他是政治幼稚病也不为过。
当然,影片不会讨论这些,只是诠释巴勃罗·聂鲁达作为一个杰出诗人的号召力,在智利这块土地受欢迎的程度,以至于追捕他的警察头目佩鲁·索尼奥也终被聂鲁达深深的慑服和感化。在安弟斯雪山他呼唤着聂鲁达的名字,响彻群山,这预示着追捕他的失败以及独裁制度的没落。
任何情境下的聂鲁达都是乐观豁达的。即便在逃亡过程中,他还在逛妓院跟他诗中所说的姐妹们嗨皮同乐。追捕中,他可以抱着街头的行乞者,他甚至给警察留下小说《动物园里的女人》来戏弄警督佩鲁·索尼奥。但佩鲁索·尼奥是一个热爱艺术和诗歌的人。他带着300个警察追击聂鲁达及其党羽。他的父亲是智利前警察局长,子承父业,赴汤蹈火,也是其职责所在。
但当他追捕到聂鲁达呆过的妓院,他却说他是妓女的儿子。这其实是整个南美堕落的被殖民历史的不雅形象。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对此描述更是比比皆是。聂鲁达跟女干部在用餐时的对话颇有意谓。如果他被逮住,他将在牢里呆上541天。但他诗里的人民都在帮助他,哪怕从荷兰请来的妻子玛丽娅在电台上的声明,也是一反常态的支持他,他不再是她口中的骗子和花花公子,而是一个非常诚实和热爱生活的人。身边的佩鲁·索尼奥自责毁于跟她的劈腿。
走到哪,哪里就是他的人民,因为巴勃罗·聂鲁达就是拉美人民的代言人。苏联作家爱伦堡回忆聂鲁达曾说过“人们会说:此人过去和现在都很走运。这不说明任何问题。聂鲁达从未选择轻松的道路,但在艰苦的道路上,当人们在他的周围颓废、啼哭、诅咒自己的命运时,他看到的不是卑贱,而是高尚,不是牛蒡,而是玫瑰----他生就这样的眼睛和心灵。”
也许爱伦堡受时代的局限,对于聂鲁达有点理想化了。可贵的是,相伴聂鲁达二十年的女友迪莉娅则是他的坚定支持者,这位阿根廷的女人给了他无尽的慰藉。片中正是迪莉娅跟佩鲁·索尼奥的倾谈,才得以转变他的思想,对于聂鲁达有了更深的认识。虽然她深知他的确是一个花花公子和爱逛妓院的男人,甚至当面取笑他喜欢“性交、犯罪和暴力”。但她始终爱他,并以他为荣。
何谓人格分裂?当她跟聂鲁达说让我们造人吧,他却不能进入状态,说要出去散步,其实他是跑到妓院寻欢作乐。所以我说他反对的正是他所需要的,这正是这些社会主义者犯幼稚病和矛盾的地方。毕竟聂鲁达是人不是神,这正是影片可取的地方。
影片的艺术化真实不同于生活中的真实。当他斥责身边的保卫者时,他的眼神透露出独裁者的特质。这告诉我们,如果不能真正建立一个保障人权、自由的民主制度,他所高扬的理想极可能是埋葬他的坟墓。还是那句话,靠有能耐的人不如靠好的制度。
片中他最后的逃亡印迹,攀爬于纯净又高耸的安第斯雪山,苍鹰见证了群山沉默,汹涌而来的是人民的呼声。就诗人的整个人生来说,他的理想印迹是单纯的,饱满的,也是茫然的。
正如他在“逃亡者”一诗中最后所写的:
我的声音里有纯洁的力量,
能够穿透寂静,
死亡,牺牲,阴影,冰雪,
突然掩盖住种子。
人民好似被埋葬。
但是玉米回到了大地上。
它的无坚不摧的红色的手
冲破了沉默。
从死亡中,我们再生。
激情澎湃的诗人,政治幼稚病的巴勃罗·聂鲁达,逃亡过后的他完全脱离了一个伟大诗人的轨道,行走于世界反美的大联盟中,思想越来越苍白,只是到他晚年才有所思考,这是混沌的不清晰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反抗本身的伟大,更不会妨碍我们对于他的诗歌的热爱和高赞。他说过“我来自空白的页,正寻找墨的黑。”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能把世情看得如此通透的胡适之,谁不是这样懵懂地走着路,又有几人能看得清前方的光明大道呢。
2017、4、16
《追捕聂鲁达》里,关于警探与逃犯、虚构者与被虚构者、政治与艺术,在这些众多的二元对立中,我们看到了两个主体间的相互影项,相互渗透。但这两个主体又似乎只是一个主体的两个面向,是智利本身的一体两面,在智利,一切暴力的,强权的,艺术的,理想的,肮脏的都能在这里找到源头。我们如何在混乱中寻求康米主义。
这是个追捕的过程同时也是个创作的过程。在警长的第一人称叙述中,我们渐渐辨认出聂鲁达的形象,一个极富魅力的天才诗人并且饱含着浓烈的政治理想,所到之处尽是人们的欢呼雀跃。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聂鲁达就如同一个拖着长长粘液轨迹的蜗牛。所经之处,都潜藏着他的痕迹。
在聂鲁达的逃亡中,聂鲁达流窜于智利的各个角落,从党员回忆到地下妓院,从北到南。我们又借由聂鲁达的踪迹漫游了智利。我们看到了智利的人民。
人民的概念,在全片中占据核心地位。警长一开始认同于自己的身份为一名警察的儿子,在追寻聂鲁达的过程中,不停的去感聂鲁达之所感,去寻觅聂鲁达的气息,到最后,他的自我指认转变为认同自己是聂鲁达的儿子,是人民的儿子。“人民”的概念,只有在20世纪的历史中才有如此深刻的内涵与意义,是20世纪的历史造就了人民,也正是人民才创造了20世纪的历史。当我们在谈人民的时候,我们谈论的往往不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我们在谈的是人类普遍意义上的自觉,人应该拥有什么,人应该去抗争什么。Marx提出了无产阶级的概念,但人民是比无产阶级更庞大的概念,他可能来自于不同的阶级,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文化,但他们共属于人民。在电影中什么是人民?是工厂里朗读聂鲁达诗歌的工人,是妓院里歌唱的男妓,是路边衣衫褴褛的小姑娘,也是竭力护送聂鲁达的党员同志。所以,电影的主体是什么,是聂鲁达吗?不是,是聂鲁达背后的所谓人民的力量,是人民支撑起了聂鲁达,聂鲁达不是巨人,人民才是那个托起聂鲁达的巨人。人民相信理想的力量,相信艺术的力量。
在警长的追寻中,这是一场身份的找寻之旅,他透过聂鲁达反身看到了自己,一个警察与妓女的儿子,在阅读聂鲁达的作品中,他又分享了聂鲁达的生命,他又变成了聂鲁达的儿子。而聂鲁达的生命是人民所给予的,所以他最终成为了人民的儿子。这是一场盛大的追捕,也是一个盛大的身份认同,由政治下降到平民。当警长对着总统秘书的轻蔑言论说:“没有什么平民可以站在我的头上。”,他已经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所以聂鲁达也一直将他书写为一个配角。直到最后,意识到人民身份的他,聂鲁达将他的名字书写了出来,他终于成为了历史的主体,成为了主角。
再回到聂鲁达,作为诗人的角色,他所承担的就是见证与书写,他是人民的口舌,是一切无声处的发声者,为历史的无言处去做辩护。他的笔,如同上帝,上帝说有光于是便出现了太阳,诗人见证了苦难,于是就有了诗篇。诗人高大的同时也必须卑微,他必须接受一切人的爱意与吻,聂鲁达在面对男妓的拥吻他毫不抗拒,这就是诗人之使命所在,要有融入黑暗、融入混乱的能力。要融入酒精,妓女,歌声。所有的高雅都是布尔乔亚对诗人一厢情愿的想象,诗人应是混乱的集合体。诗人的笔墨从不为他自己而生。
通过提前构建好的叙事文本——警长的旁白,叙事进行中的人物以全知的视角提前透视了将来的事。片头的场景设置泄露了整个事件的荒诞,因此聂鲁达的逃亡与警长的追捕形成了类似消除紧迫感的舞曲,节奏性地你来我往。于是电影叙述的核心不在此刻的境况,而是人物形象(双人)的重新塑造。(待上映重看)
6/10。四周布景的灯光使画面有种透明复古感,以黑色喜剧的乔装手法解构聂鲁达多面性格:在化妆舞会和妓院打扮成女性,最后戴大胡子变身阿道克船长、雪地骑着马终结了对手,开场在小便池与政客争论、被餐厅女招待质问享乐主义与共产信仰背离;伴随内心独白的碎剪叙述令人一头雾水,人物和故事毫无火花。
失望,废话真的太多了,前四分之三镜头和剪辑上各种暗示人物关系,旁白却还在那唧唧歪歪跟你贫,连带本来的Noir腔调都给带偏了,最后的雪原戏更是生怕观众还看不明白似的再叨叨叨解释上一段,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意境全被自个儿给说得掉了价。
果然评分比较两级分化,其实这就是南美版的《帕特森》,多了些迷幻风格的叙事,一样诗情弥漫。挺美,相爱相杀,在雪山上精神合体。
喜欢聂鲁达的诗。明明剧情是追捕聂鲁达,但叙事风格和镜头语言都非常冷静,过于冷静了。台词确实很有诗意,但是警察角度来叙事有点奇怪,电影整体浮于表面,对聂鲁达的人物刻画不深刻,一般般吧。
總算搞懂《第一夫人的秘密》給人的芒刺之感從何而來,不是多了歷史,而是少了旁白。
三星半。非传统传记片,而是走进聂鲁达的作品,他的精神,他的自大,他的愤怒。为什么他的作品那么重要,他无处不在,只要有人的地方,有反抗,有爱,有悲伤的夜晚。他的诗歌翱翔于天空,他的精神潜入大地,监牢,痛苦。悲惨世界式对照般的人物,他们互相追逐,互相观察,互相成就,互相书写
【金馬初體驗】ALL DETECTIVES ARE IN LOVE。繼Tony Manero之後最喜歡的一部Pablo Larraín。也原諒了自NO之後(無謂地)沿用的視覺風格。可惜最後十分鐘稍為變成「我們都是聶魯達」式的的歌功頌德。
吃包子的时候从来不会思考阳光,因为裹腹只是为了生存。喝咖啡的时候不会担心阴雨,因为慵懒是为了生活。我们活在了一个有了包子但不知如何品味咖啡的时代,向往着诗,却没有真正的痛苦与挣扎,唯一的迷失,还是那无底的房价和不甘的梦。追捕的不只是聂鲁达,是没有翅膀的飞翔。
译名很好,比原名不那么让人疑惑。和聂鲁达关系不大,我认为形式大于内容。墨西哥梁朝伟挺帅。
這戲氣質太奇特了,復古混雜著後現代(連拍開車畫面都特意用早期片廠做假拍法),對話場景intercut亦真亦幻,從些許的乏悶到最後竟然醞釀出魔幻的詩意。如此大膽的手法拍真實人物實在是特別
#nziff 看电影前先去美术馆看拉美艺术展,两部纪实性的片子后终于来了部风格独特的。突破性的拍出了独有的诗意,也唤起了我好几阵的睡意。看着大腹便便的聂鲁达在粉丝面前朗诵"今夜我可以写下最哀伤的诗句",我脑海里浮现出大学夜半熄灯后,在电扇和手电筒下翻来覆去读那二十首的情歌,十年了
逃逸出文本的角色,在对自我现实的「塑造」中,也完成了被诗人在字里行间的「塑造」,直至谢幕,才与精神上的领路人完成统一——从宏观讲,也是智利国内政治势力的分合关系;而作为撰写者,也在诗歌的外衣下「塑造」个人历史,以及完成被公众「塑造」的形象。
你以为是诗人与警察的周旋较量,不想却被带入了诗歌的迷宫。星夜兼程的追随,触不可及的枪声,最后化为了自由歌颂。盖尔·加西亚踩上摩托车时,我就想导演太坏了,这个梗,绝对是来自《摩托日记》,格瓦拉乘着聂鲁达的诗歌穿越了美洲大陆。刚到智利时,年轻小伙欢呼着:我们来到了聂鲁达的故乡。
文学与电影的诗意衔接,异色流动的人物传记。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近乎痴迷的追捕——那时候人们不追星,追的是拥有旷世才华、人格魅力的巨匠:聂鲁达、毕加索、爱因斯坦...最后15分钟逼格上天。
本片围绕智利当代著名诗人巴勃罗·聂鲁达。由于其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加入智利共产党,遭受了政府的迫害与通缉,最终躲入地下离开智利
美图式摄影确实拖低了电影整体格调(尤其在美术相当好的情况下),但敢说到底传记片就是导演试图去追踪原型的一段充满着歧途、误解,可又不乏真诚乃至以心换心、以血鉴血的旅程,这个电影的做法何尝不是对这种“追踪”充分的自觉。
也许是因为前年拉美行时参观过聂鲁达的故居印象深刻,昨晚打开了早就下载的这部2016年的电影,发现它堪称神作!革命与追捕,逃犯与警察,真人与虚构,现实与想象,全被聂鲁达的诗篇及导演的魔性视听画面融汇在一起了。豆瓣真是个好平台,短评可以让你迅速地了解该片水平,长评专论的水平之高、看片之细、分析之独到也是让我这个多年教电影的老师自叹不如。有的瓣友还整理了聂鲁达的诗篇中文不同版本译作、节选了诗人自传里关于这次逃亡的记述,对比着读下来,更觉得本片编导创作之不凡。
娱乐大片,形式大于内容(/故弄玄虚),总体是个造神追星片,把主角换成个流行巨星(举例:JB),拍出来效果也是一样--看完也不知道聂鲁达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另外真的不是黑吗?搞了半天这个脑残粉还是编的… 拉雷恩这样下去不行啊!片约不断,但电影思想内核还不如《智利说不》那时
聂鲁达一登场,我就换台了。他那油腻的发际线和鸡贼的眼神真是让人欲看不能。那首能让女人幻想着白马王子嘴里衔着玫瑰花的情诗——你曾经或许爱过我,我也曾经爱着你——其实不难写。我稍稍发挥一下:我曾经瘦过,在最当时的季节,现在我肥了,但我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