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索沃地区的一个小地方,只有十岁的Nenad和他的父亲、爷爷,还有东正教的牧师和30岁的教师几个人在这里生活,Nenad是学校里唯一的学生,每天都由维和部队的车辆把他从父亲的农场送到学校,Nenad渴望有同龄的孩子与他一起玩耍。一天,他从装机车的缝隙看到了两个与他同龄的阿尔巴尼亚男孩,其中十三岁的牧羊人Bashkim在战争中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因而他痛恨塞尔维亚人...
科索沃地区位于巴尔干半岛。12世纪,这里属于塞尔维亚王国。但是到18世纪,随着奥斯曼帝国的入侵和塞族军队的败退,阿尔巴尼亚人大量的迁入。今天的科索沃,90%以上已是信奉伊斯兰教的阿尔巴尼亚人,而信奉基督教的塞尔维亚人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了。二次大战后,科索沃归属南斯拉夫。南斯拉夫支持塞族人驱逐科索沃的阿族人,而北约则轰炸塞尔维亚,支持阿族难民返回科索沃。在南斯拉夫解体后,阿族人宣布建立独立的科索沃共和国。
这些民族的世仇和宗教的裂隙,影响着纯真无邪的孩子们。其实是大人们在强化这些矛盾,并传递给本来无知的孩子。塞族的孩子只能靠坐着维和部队的装甲车去上学,周围都是仇视的阿族孩子,即使到了贝尔格莱德,他仍然是一个被边缘的孤独孩子,找不到认同感。
老师命题的作文是《我最好的朋友》。孩子想起的居然是用枪打过他,并把他扣在了大钟底下,最后又把他从大钟底下救出来的“敌人”。在那个看似邪恶的“敌人”心底,除了大人灌输给他的仇恨之外,毕竟还有一丝未泯的纯洁善良之心。也许只有人性的善良,才能化解那些世代的“敌我”偏见。
影片从装甲车中的小窗、砖墙上的孔洞、大钟下的缝隙来告诉我们:“狭缝中的窥视,谁也看不清谁,只会使相互之间的隔阂越来越严重。”
战争的代价和残酷,历史上有太多发人深省的前车之鉴,最近的一次就是叙利亚的内战,导致数以万计的难民不惜舍身犯险远走他乡,欧洲高度文明的民主思想和圣母情结,怀有人道主义无常无私的接纳,所做出的人品高尚的决策和判断,却难掩因彼此文化习俗的差异所带来的偏见和矛盾逐渐激化的势头,引发了一系列尖锐严峻的社会问题,当然,因为人性的光辉,每个人都会很单纯的希望,人类之间能克服各种身份、种族、宗教的隔阂,团结、友爱、和谐的生活在一起,但从日趋严重的现实状况来看,这并非是一个能轻松实现的愿望,甚至会让人有点悲观。
主角小朋友Nenad遗失了自己的裤子,只能穿上大人的裤子;失去爸爸的Bashkim在哥哥的婚礼上穿起大人的皮鞋。可孩子穿上大人的裤子,怎么都显拖沓;穿上大人的鞋子,总会时不时掉下。民族矛盾之于孩子,就像穿上了大人的衣物,很不舒服却又无法脱下。 “贝尔格莱德有多少人”“不知道,一百万?一百五十五万?”仇恨被强加给了孩子,又何不是被强加给了大人? 爸爸Vojislav知道为何要搬去贝尔格莱德,姑姑Milica也知道因何被赶下公交车,可从来不曾主动选择的他们,真的明白为什么吗?
前南国家的电影,看过几部,比如大名鼎鼎的《暴雨将至》,以及库斯图里卡的一些作品。本片有着一脉相承的说不出的粗糙质感(非贬义)。
本片其实适合作为电影课的分析素材。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无处不在的对立关系,说是对立,其实有的是矛盾,有的只是单纯的对比:
1.民族对立,这个不用多说了。尤其是喜气洋洋的阿族迎亲车队经过灰溜溜的塞族黑衣奔丧者队伍时。
2.宗教对立,这显然是民族对立伴生的。
3.生与死的对立。
4.喜事与丧事的对立。在黑袍的塞尔维亚东正教神父将受伤男孩交给戴白帽信绿教的阿尔巴尼亚爷爷手上事达到高潮。
5.科索沃乡下与首都贝尔格莱德“洋气”的对立,无论是整体面貌、学校教室环境等等,都有着天壤之别。
6.阿族小孩虽带有敌意,却和小男主一起玩耍,对比首都学校的同民族男孩将小男主称为“阿尔巴尼亚人”的歧视。
7.头尾两次同题目作文《我最好的朋友》对比(虽然有些刻意)
8.父亲有骨气地拒绝为科索沃伪政权效力,与“塞奸”警察头子严查本族人的对立
9.父亲开始瞧不起逃难去首都的姐姐,最后却一道去了贝尔格莱德的对立
10.阿尔巴尼亚牧羊男孩被塞族人杀害了父亲,自己差点间接害死塞族人儿子的对比
11.阿尔巴尼亚牧羊男孩前后思想与行动的对比
另外,除了对立,片子也有些隐喻。比如小男主的衣服裤子被河水冲走,为什么是红色上衣和蓝色牛仔裤呢?个人认为,这就是塞尔维亚国旗的主色调,暗喻了塞尔维亚主权的丧失。
以及,片子的描写还算含蓄,“冰山在水面之下”的部分,可以自己思考。比如父亲这个人物的性格,酗酒加暴力,抽孩子的皮带应该就是后面解下来系在儿子肥大裤腰的那条。他怎么来那么多枪?他的妻子是死了还是离开了?这些留白可以给有兴趣的观众思考。
有评论说导演有塞尔维亚立场,总体来看,片子还是主旋律的,倡导民族和谐相处。不过本族立场也不是没有,比如牧羊男孩被逼问受伤原因时,俩亲戚明显就是阿尔巴尼亚黑帮形象嘛!
最后,直译为《飞地》比《再见还是朋友》要好。
讲述科索沃战争期间,一个塞尔维亚家庭的一场葬礼,一个阿尔巴利亚家庭的一场婚礼以及两个男孩的冲突和友谊。影片开头的时候,内纳德说他没有朋友,而最后转学到贝尔格莱德的时候,黑板上写着“我最好的朋友”的时候,他想起了阿什金瘸脚拄着拐棍爬到大钟边,透过缝隙将巧克力塞进大钟里,最终让内纳德得救。巴什金最后的举动多少出乎意料,内纳德如果死在大钟里似乎更能凸显战争和种族仇恨的残酷。两个男孩再见仍是朋友,是否也是两个民族和解的希望。喜欢电影朴实无华的画面。
用孩子视角讲述真是感动地不行了。。。
有点巴尔干阿巴斯的味道 孩子和成人之间的关系 一场塞族葬礼和一场阿尔巴尼亚婚礼 最耐人寻味的部分除了阿尔巴尼亚孩子拿枪威胁塞族孩子后又去救他的场景 和塞族父亲拒绝了警察局的邀请 最终来到了塞族人的首都贝尔格莱德
孩子们眼中的家国仇恨
回到所谓故乡贝尔格莱德,才发现南斯拉夫已早于爷爷入了土。横跨两片土地,小内尔德都没找到归属感。在伤害过彼此的科索沃,除了切肤之痛的记忆,还寄托着新一代愈合的希望。然而,不绝于耳的枪响以及父亲毅然决然地眼神,又预示着婚娶与葬礼同时进行的现状仍将继续。整体节奏简明克制,只可惜前半场部分特写贴得太近,刻意营造出的逼仄反倒挤压掉了思索的空间。
装甲车和神父的马车错身而过,巴尔干半岛上的隔阂与仇恨依然不动声色。男孩伏于一方窗口望出去的荒芜,是作文里没有朋友的寂寥、贪玩被鞭打的抽痛、半躺在洪钟里发呆的落寞。弥漫日久的硝烟味熏染了孩童无暇的双眸,当阿什金怀揣巧克力一瘸一拐来到钟架的时候,男孩的作文里,朋友的称谓终于有了归属。
7.8。两个民族间,狭缝中的窥视(装甲车、砖墙洞、辘轳、大钟下),谁也看不清谁,隔阂越来越严重。一族可以用枪支庆祝婚礼,另一族甚至连保护自己的权利都没有。信仰的失去。人性可以慢慢弥合伤口。感动
好久没见过这么真挚朴素的故事了,很容易打动人,但不否认剧本也有明显的加工过的起承转合。动荡地区的人的生活状态,争端一触即发,民族仇恨不可消除,这种情绪也影响了正在成长中的孩子。相似的主题,比今年另一部申奥片《希布》好很多。[B]
也没看出来两个小伙伴怎么就忽然情深意重了,结尾太刻意。
民族矛盾在友谊面前败下阵来。
记住回来!我最好的朋友,也许分别就是永别。站在同情塞族的立场的电影确实不讨西方喜欢,但也许更接近事实,政治的博弈总是以牺牲普通百姓为代价,把问题留到下一辈去处理,问题永远还是问题。
飞地(Enklava)这个词放在科索沃的语境下立马就有了戏剧冲突,宗教和族裔的差异以及历史纷争让塞尔维亚人和阿尔巴尼亚人生来就成为死敌,他们唯一的桥梁是欧盟的调解。单纯的儿童视角和富有强烈对称美的影像语言看上去都饶有趣味,但整体难免有简化矛盾的嫌疑,直到最后谈到归属感才逐渐明朗
只說一個細節——丟空的塞族房屋的墻壁等地方上的塗鴉字樣「UÇK」是「科索沃解放軍」的意思。
很樸實,很真摯
独特的东欧意象,孩子视角下的战争创伤,平静中酝酿着深切的悲伤。孩子,你为何如此戾气深重?这是大人最该反思的问题。
仇恨易结不易解。两个本无私人仇怨的孩子之间尚且如此,往后世世代代的人民又将如何,世界上那么多互相冲突对立的民族之间又该如何,这是电影无法给出答案的。
自科索沃战乱之后,西方媒体就一直不喜欢塞尔维亚人,这部新片就是关于这个被西方媒体因为偏见有意无视的群体,对此导演也表达了对西方媒体这种偏见的不满。也不是媒体的立场问题,这是政治问题,对于那些被遗憾的弱势群体里的普通人,导演用10岁基督教小孩的视角展示这个偏见问题的荒谬。★★★★
电影一再拓宽了我的地理边界,科索沃应该是我毕生都不大可能到访的地方,我却看了一个发生在科索沃的故事。种族仇恨其实更多是成年人的执念,对于孩子来说,友谊还是可能的,反而是城市里,仇恨可能从一开始就被媒体或宣传塑造了。
2018首艺联塞尔维亚影展开幕片。片名正解是“飞地”,翻成这样虽说比较扯但好在有些意思。写不完的科索沃战争创伤后遗症。小镇算是极为典型的环境。小细节比较有意思,剧作上婚礼加葬礼很有些库爷的意思。当然导演站塞族,导致片里阿族写得都比较简单粗暴。高潮戏那里故意甩了一块写成因果倒置,比较刻意也不算有趣。里面用了艾连妮·卡兰卓的好几首配乐(主要是[哭泣草原]),因为卡兰卓说新的写不出来旧的你们看上什么只管买了用……(2015年莫斯科主竞赛-观众奖)
民族矛盾和人性的较量,持续了千年,终将无解
卡兰德若大神的配乐 不管配在什么片子上 感觉都能瞬间涨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