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西部蛮荒世界的武侠浪漫
身着羊皮的孩哥骑在马背上,挥动着马鞭,在一望无际的沙漠当中,任意驰骋。这是这部电影的第一个镜头,缓慢的镜头,嘹亮的音乐,一下把我们带入了一个远离现实的荒漠世界,也奠定了这部电影的整体风格:发生在西部蛮荒世界的武侠故事,神奇而浪漫。
这是一部氛围基调大于故事情节的电影,因为从好莱坞的类型电影——西部片当中,总是可以找到类似的情节:无恶不作的大盗、女性被欺负的形象、双方对峙的决斗,等等。而影片当中人们很少见到的西北风光与小镇风情,却是这部电影能够历久弥新的原因,摄制组在一种拍摄条件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记录下了独有的西北场景:黄色戈壁、西北风沙、羊皮制品、刀客被风吹皱的皮肤和干裂的嘴唇,等等。这些典型的元素又在统一形成和谐。而与世隔绝的小镇上的人文景观也吸引着我们的眼球,我们借助摄影机参与进他们的生活:石头做成的房子、大片的肉和大碗的酒、成群的马匹、被风腐蚀的斑驳墙壁,等等。一切在细节中展现。而基本的色调又定在了黄色上面:细黄的沙漠、土黄的戈壁、深黄的皮具、黑黄的皮肤,充斥着满眼的黄色,让人感受到西北边陲环境恶劣的现实,人烟稀少的悲凉,但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仍有一群人奋力地生存着并且有着他们独有的生存法则。所以一开始的环境渲染为这样一群人的出场做了铺垫,除了让人感受到那种极强的生命力之外,还有一种沙漠绝域的神秘感。
影片中镜头和光线的运用很好地诠释了中学课堂上总反复被提及的“融情于景”。比如,孩哥在刚到双旗镇的时候,因为人生地不熟的缘故,镜头透过孩哥的眼睛是属于一种小心翼翼窥探的状态,而这样镜头里面的人们都仿佛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偷窥和晃动的镜头,把孩哥那种初来乍到的心情表达出来了。还有就是好妹出场的时候,是在夜晚,黑暗中她把蜡烛点燃,所以脸部在暗夜中突然显现起来,美丽的脸庞在柔和的光线下有种惊艳的感觉。当她慢慢移动的时候,光线在她脸上或明或暗,又有一种浪漫朦胧的美感,配合她懵懂少女的年龄和气质,恰到好处。而这种美好的出场,也预示着这样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所要面临的来自于外界的干扰与考验。再有,孩哥房中练功这场戏,人物被光而坐,只能看到孩哥打坐的黑色轮廓,给人一种诡秘的氛围,也增加了孩哥身份的神秘感。这些画面,没有语言,更似语言,以当时影片拍摄的环境和时代来看,是十分难得的。
既然是武侠故事,那么刀光剑影的运动画面势必为重点,据说当时摄制组将仓库里之前拍剩下的即将过期的废弃胶片包了,拍摄时没有监视器,也没法看回放,只能是边拍边洗,然后拿到县城的电影院去看。现在看来,在这样的条件下拍摄出来的画面已属十分难得。把那些华丽复杂的打斗过程“浓缩”为高度的时空转换,短时间中就结束了战斗,加上各种视听元素的辅助,一样让人体会到了那种决斗的畅快淋漓。比如,酒店一刀仙的弟弟与孩哥的战斗,都是在短时间内决出胜负,快速剪切的电影手法让整个过程紧凑高速而刺激,再加上穿插其中的凌厉的刀声,一样有扣人心弦的感觉。影片结尾,孩哥和一刀仙的决战更是没有半个打斗镜头,影片通过声音表现战斗过程,用风沙展示战斗的紧张气氛,最后一刀仙从风沙中走出几步,就倒地了。其间那种悬念一直吸引着观众,有着别样的紧张刺激。
还有就是影片一些MTV式的视听语言的运用,对于渲染气氛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比如,孩哥和好妹一起赶马的情景。在辽阔的戈壁滩上,他们和马群一起驰骋着,除了运用了慢镜头和表情的特写,还增添了高亢的音乐,无需过多的交谈,一切就像一幅美好的画面一样。而我们也可以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流动的画面之中发生了微妙的转换,于是接下来的发展一切就自然而然了。再比如,孩哥去请“沙里飞”回来的那刻,好妹站在墙上等着孩哥回来,他骑马的慢镜头动作和好妹那种思念的眼神相互切换,仿佛茫茫沙漠当中只剩下他们之间的无尽牵挂,把这种年少的纯洁爱情表现出来了,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总之,这是一部感性的电影,有很多地方不曾详细说出,而是运用各种视听元素渲染出一种或让人想像或激发情绪的氛围,因此需要我们更多地用心去体会,体会这个西部蛮荒世界的武侠浪漫。
2 ) 这电影是真正的艺术品
我老婆最大的成见就是电影很低级。
我最大的成见是话剧很低级。
这是个很好很好的电影,艺术品。
故事似乎并不出类拔萃,但化成图像让你看时,却完全带着另一种感觉,好像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感觉,不可用文字或靠讲述传递的丰满、真实的体验。
配乐是很有意思的,有些做作,配合着风格迥异的镜头变换给人段落分明之感。我想这样达到的效果似乎是在把一段段联想、脑补硬塞给观看者,很奇怪的体验。我没法在看着主人公赶马的慢镜头时不畅想着他此刻的心境为何。
演员的表现是天然的,有些“呆”,木讷,使其在我眼里获得了一种“真实”的力量。这个电影让我强烈的发觉,对演员长相的选用,是非常重要的,几乎是核心重要的。他们的台词太少了,也几乎谈不上演技,眼神永远是直勾勾的、硬呆呆的,和一片烈日熏烤黄土的环境别无二致。他们承担的角色几乎完全依附在其相貌之中。一秒钟的几乎是定格的面部特写镜头便传达了此时人物心理的全部内涵。
剧本是无懈可击的。人物每一个表现的理由都在某个动作里交代了,而每个动作都是有用意的。因此这电影成了某种提纯再提纯的化学制剂一般,拥有表面干枯的、沉稳的、静态的、内部暴烈的感染力。
对战时刻的处理是独特的,一闪而过。甚至在决战之时扬起黄沙,完全看不到踪影,只为你放出音效。不能用“写意”这个词形容,而该用“隐去”。因为我反而觉得这样的决斗场景的表达是再“写实”不过的了。可以这样推理,真正习武的人,其肢体动作是常人无法用眼睛分辨的。在见证者的当时的眼里和后来的回忆里,对决者的厮杀就是电光一闪间的过程,留下的只有对气氛的感知。
小新娘子的红棉袄是符号化的,是美得抽象的,是人性永恒的对美好追求的完美标的,是无须另加解释的。她插着袖子从街坊间走过,她站在黄土高墙上望着,她美不胜收。
那直言死“谏”的老汉,这角色的出现是深刻的;那醉了一夜的铁匠,是深刻的;夹着尾巴做人的丈人爹死在了第一位,是深刻的;“沙里飞”的奸猾事故是深刻的;男孩的哆嗦和大汗是深刻的;女孩在听爹说了“提亲”之后对男孩态度忽然的转变是深刻的。我这里说的“深刻”,其实就是“极复合人生经验”的意思。
题外话,有人说导演何平,在后来的《天地英雄》里让佛祖显灵灭了坏人是个败笔。我极其厌恶这种说法。他们说这部《双旗镇刀客》的现实感是力量无穷的大作,因而遗憾看到何平在《天地英雄》里破坏了自己的悲观主义理念。这种说法同样只是一种“编排”,本不值一驳,因为任何一个被电影摄住注意力的观众都会得到享受,而这享受与“现实”还是“不现实”根本无关。本来都是编出来的事情,哪里来的“现实”和“不现实”的区别呢?任何创作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要纯粹的无可辩驳的“现实”,那就不要提创作。
3 ) 西部江湖,神奇刀客 ——之同类型电影的比较研究
【内容摘要】武侠,始终都是人们所津津乐道的一种影片类型。《双旗镇刀客》作为一部中国西部的武侠片,有着其独特的魅力,它有别于金庸与徐克在人们心中建立起的“武侠”世界,运用西部特殊的地理和人文环境,为人们建立起了另一种别样的“江湖”,同时也诠释了一种新的精神——觉醒的力量!。
【关键词】 武侠 刀客 普通民众 力量 觉醒
《双旗镇刀客》是何平导演1990年的作品,影片风格独树一帜,与此前和此后的武侠片都有很大差别,风格上具有浓厚的中国西部农村色彩和日本剑侠片味道。本片是第一部引起世界范围内重视的中国武侠片,得到了众多同行业人和影评人士的高度评价,该片先后获得1991年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美术奖,1992年东京第三届夕张国际惊险与科幻电影节最佳影片大奖,1992年香港第十一届金像奖十大华语片奖,1992年第五届《中时晚报》电影奖商业映演类年度大陆优秀电影奖,1993年第四十三届柏林电影节国际影评奖。本片是第一部引起世界范围内重视的中国武侠片.为中国西部武侠片,乃至是整个西部片的发展都带来了无限的前景。(274)
双旗镇是西部荒漠上一个孤零零的古老堡子,“一刀仙”兄弟二人因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使镇子里充满神秘和恐怖。小刀客孩哥遵父遗嘱,为接“指腹为婚”的小媳妇,寻觅到双旗镇。未婚妻好妹和她开客栈的父亲瘸子对孩哥非常冷漠,但碍于情面,留他当了客栈的伙计。一天,“一刀仙”的胞弟二爷在客栈喝酒,看上好妹欲施强暴,孩哥挺身而出杀死了“一刀仙”的胞弟。“一刀仙”闻讯赶来,为弟复仇。孩哥从小随父习武,练得“关西无极刀”法,从未尝试,两强相峙,一阵狂风卷过,“一刀仙”成了关西无极刀下之鬼。日出,孩哥骑马带着好妹离开了神秘而恐怖的双旗镇。(258)
作为一部中国的西部武侠影片,当然,它的人物设置也就富有了浓厚的西部味道,比如片中的人物有“孩哥”、“好妹”;还有直接以形体缺陷而得来的绰号,比如“瘸子”;让人一听就觉得神通广大的“一刀仙”;“沙里飞 ”更是一个给人一种西部荒沙味道的神秘人物。这并不比另一位武侠导演徐克作品中的“令狐冲”、“任我行”、“江南鹤”、“向问天”等名字叫起来更让人有种荡气回肠的江湖情愫,但也颇具魅力的征服了众多业内人士和广大观众的眼睛。另外,它还告诉我们“江湖”无处不在,即使是荒芜的沙漠。这也正验证了笑傲江湖里的“任我行”所说的那句话“江湖!只要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
“刀客”,以刀为武器的江湖勇士。在刀法上有所成就并多用此行侠仗义的武人方能当得起“刀客”中的“客”。在本片中“孩哥”自然是最后的“刀客”。他代表的是一种正义的力量,这种正义的力量起初是潜在的,并不是很强硬的贯穿于影片之中。比如,在答应了村民与“一刀仙”决战之后,他找到“沙里飞”恳求帮助。但是“沙里飞”是个地痞无赖,等到决战之日,没有应约。面对敌人,此时的孩哥就显得异常的紧张和不知所措。这种直观的反映正诠释了他初出江湖,遇事心惊的一面。而且,导演这样安排也是合情合理的。试想,一个少年面对即将是血腥杀戮的场面,如果面不改色,那就很容易让一种强大的“仇恨”情绪占据人们的内心。这也更高明的反驳了类型武侠片中以“复仇”为主线的一贯模式。任何形式的武侠片所倡导的思想始终是“行侠仗义,替天行道”,而不是“仇恨的轮回”。
拿刀的侠士称谓“刀客”,拿剑的侠士自然就可以称之为“剑客”了。剑是礼器,代表正直、仁义等,用起来飘逸、轻捷,同时也暗示着中原地区受儒家思想影响的深刻。刀不同,刀为凶器,称之为百兵之胆。用刀者舞起刀来,刀风呼呼,寒光逼人,只闻刀风,不风人影,勇猛威武,雄健有力。所以刀客还代表勇者。所以,“剑”多用于表现我国中原背景的武侠片中,与之相比,“刀”出现在“西部江湖”中就更具有表现力——分别用刀的“勇猛威武,雄健有力”和用起来的“刀风呼呼”声来表现西部人物性格的豪放和环境的恶劣。这种表现方法无疑体现出了创作者高明的叙事手段。
“一刀仙”所代表的那股力量是江洋大盗,对村民来说,是一场暴力的灾难。而“沙里飞”这样的人只能算是个贪婪、无赖的小人,打着威名和伪善的面具来欺骗百姓。“刀客”这个称谓他们受之有愧。但同时,这种类型的人物在武侠片中几乎都有设置。
与大多武侠片相比,本片并没有用大量打斗的动作来展开叙事,偶尔的一点打斗戏份也不像其他武侠片那样动作轻盈唯美,阵势强大,但这并不丝毫影响影片的表现涨力。情节简约的得就像“出刀,挥刀,收刀”的一次过程 ,悬念设置的细微含蓄,就像孩哥与好娃彼此艨艟的恋情,二者结合起来可谓相得益彰,它让人感到有一种隐忍的力量在蠕动。
影片除了拥有一般武侠片一贯的恩怨情仇模式之外,还着力描写了底层民众的普通生活状态。本片成功的将“基层民众”的力量和精神展现的淋漓尽致。“在许多情况下人们所说的‘底层’分为精神的概念和物质的概念。首先是指那些在物质上匮乏的人们,在经济活动及经济关系当中,他们属于受损害的弱势群体。不乏有人认为——在这个公正受到侵害的地方,便有可能积聚了更多正义的力量,聚集更多的理想和希望。然而,底层的实际状况到底如何?底层人们的精神状况是一个怎样的面貌?”①本片以武侠的题材描写了生活在贫困环境下的普通民众的精神面貌,即自私自利,胆小怕事,安于现状。正因为“在这个公正受到侵害的地方,便有可能积聚了更多正义的力量,聚集更多的理想和希望”,“瘸子”觉醒了,为了解救孩哥,他冲着“一刀仙”大喊:“你兄弟是我杀的!和别人没关系!出刀吧!”;铁匠觉醒了——“他还是个孩子,要报仇,等他长大了也不晚。……杀一个孩子,有失你大刀客的体面”;最后,就连疯子也想助孩哥一臂之力,他看到不能坦然自若的孩哥就往他的头上浇了些酒,然后自言自语的说:“我就是‘沙里飞’!我没喝醉!”但结果是他们都死在了“一刀仙”的刀下。
“觉醒”是一种让人震撼的力量。以往的武侠片通常都是在描写“高手”的江湖,走的是极力宣扬“个人英雄主义”的道路,很少设置这股特殊的力量。普通民众只不过是那些“高手”们刀剑下的牺牲品。一部只有“武林高手”在不停的杀戮的武侠电影是不足为赞的。最伟大的力量应该是广大普通民众觉醒的力量。而本片在这一方面的大胆尝试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成功。
当然双旗镇刀客的好不仅在于它所营造的视觉冲击力,而更在于它粗线条的勾勒下饱满丰富的人物性格内涵,孩哥三次出刀表现出来的成长涵义,好妹一瞥红色在全片灰黄基调下代表的生命力,沙里飞的装腔作势,二爷的嚣张跋扈,一刀仙的绝然冷酷,镇里人自私冷漠的看客心态以及最后的转变,集体构成了西北风情浓郁的刀客传奇故事
他正当少年,就习得一身武艺;他沉默寡言,却能行侠仗义;他处世不深,但已决心江湖。
流沙搅风,游蛇甩尾。
孩哥骑马带着好妹离开了神秘而恐怖的双旗镇,去了远方,那是他心灵始终朝向的地方,是他心中的灯塔,其间凝聚着他的爱、他的痛,凝聚着他
对于生命的严肃、爱惜和珍重。
【参考文献】①摘自《我们时代的叙事》——翟卫平
4 ) 大漠黄沙里的中国文学
对双旗镇刀客久闻其名,终于抽时间一看,但是给我的感觉却说不出的难受。不是因为电影拍的不好,而是完全不理解是什么原因使其被给于如此高的评价。
首先我要说,作为1991年拍摄的小成本中国武侠电影,这是一部用心之作。有想法,有观点,没流俗。是一部试图自己站起来的影片。但,这也是我所能给予的全部正面评价。
从不好的方面讲,情节过于空想,为了突出某些主题而不惜扭曲现实。这应该是最大的弊病,我认为这也是那个时期中国严肃文学的通病——创作者的眼中只有观点而忽视显示,一部作品往往是为了表达某种观点而不惜捏造现实。从艺术水平上来说,和我们小学作文为了歌颂某人而不惜捏造其扶老太太过马路或拾金不昧一样幼稚和可笑。
有人认为这是另类武侠片,所以动作剪辑自成一路,堪为极品。也有人认为不是武侠片,这是反映国民性的有深度的社会片。
这些观点都值得尊重,但我看到的只是“想表达”和“想出风格”。
对于动作因素而言,要写实必须要有基础,即便西北刀客过招往往一刀致命,但也不会每次交手都真的只是一招。片中三次对决都是快闪一过+音效+血+面无表情倒下,其实仅仅两次就已经审美疲劳了。对比美国西部片中的枪手对决或日片中的剑客对决,也是一招见胜负,但其突出的不是动作之美,而且对决前的气氛烘托以及凌厉肃杀的意境。可本片的气氛烘托并不见高明,那么快闪式的剪辑也让人觉得有投机取巧之嫌。
其实,即便只是简单的一刀毙命,写实的拍摄也会比这样的剪辑更具力量。
对于那些认为该片那是社会意义深远的人来说,大约是看到镇里百姓对一系列事件的反应,不错,观众一定能看到创作者在这里的用心之处。
可是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孩子功夫没那么传奇,以至于完全没有拼杀经验(从情节可以看出)就可以杀死纵横一方几十年的刀客,那会怎么样?难道,国民出路的救赎不应该是性格方面的觉醒,而是建立在根本不靠谱的“奇迹”上面?
还有,一刀仙来了七个人,六个是观众,如果说旧时百姓怯懦一些是事实,可土匪从没有那么没血性的。瘸子为救孩子而牺牲,合理,可孩哥看媳妇受辱可以奋起杀人,可看岳父被杀却无动于衷,这样的主角我看比村民还令人厌恶。另外被杀的两个村民死的莫名其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国人渐已醒”吗?我惊呆了,回头叫小伙伴们都看看。
所以,这就是我要说的“扭曲现实,迎合观点”。虽不媚俗,但骨子里还是在媚什么东西。
如果我们从一个完全不符合现实规律和人性特点的故事中可以感悟到什么的话,那这个东西基本上是病态而扭曲的,不要也罢。
最后说说人物吧:
瘸子:精彩。厚道、有点自私,有长辈的担当。
沙里飞:精彩。这是电影史上可以留名的角色。
孩哥:可厌,不真实。
好妹:真实,没存在感。
村民:部分真实,带着居高临下的有色眼镜看到的真实。
再从电影节奏上看,拖沓,很多桥段是为了凑数的。当然比起现在多数的大片来讲,还是紧凑一些。
最后我要说,别浪费时间,如果时间太富裕没的消磨,那喝点睡吧。
5 ) 那一刀的惊艳
这是一部很早的电影,在中央六台重播多次。因为风沙弥漫,因为演员不好看,一直没认真看过。后来,有一次静下心来看,就被惊艳了。
这是一部西部片,整个电影的基调就是大漠黄沙,贫瘠的土地,灰暗的镇民,彪悍的土匪,粗糙的质感,野性的生态。故事的主人公是个半大孩子,约十四五岁吧。虽然从小学刀,但没有真正当过刀客,没有闯过江湖,还是一个纯朴的少年。他对小镇来说,是个外来人,他来找他指腹的媳妇,人家不给,只能暂时当个学徒。当地有一伙悍匪,领头的是个有名的刀客,杀人不眨眼。他的手下来欺负小媳妇,少年一时冲动将他杀了。然后悍匪头子来找场子,一路杀人,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气势极盛。少年畏缩,但镇上终于有人挺身而出,只是被人一刀而已,死在少年眼前。最后少年终于鼓起勇气,最后土匪死了。
土匪是孙海英演的,相当传神,一路杀来的气势,完全是古龙小说里的气场。唯快不破,例不虚发。少年刀客,也是这路数,最后大战,相当写意,一团黄沙人影间,胜负已分。
少年终于长成刀客。
这电影对于气氛的渲染,气势的铺垫,非常到位。身怀绝技的懵懂少年,最后成长为绝世刀客的过程,一路伏尸的镇民,其他人畏缩的等待,土匪嚣张的谨慎,最终少年挺身而出的承担,很触动心灵。
6 ) 重温依旧是经典
高伟、赵玛娜,孙海英。导演何平。本片获奖无数。
聊这部电影要从“小时候”说起,不知不觉,这三个字我也这么自然的信手拈来。
武打片,小时候记忆的武打片是分阶段、分档次的,
少林寺、南北少林、自古英雄出少年等等是一类,
张彻的大上海1937、过江龙、西安杀戮等等是一类,
王群时期的动作片侠女十三妹、神丐、金镖黄天霸是一类,
武林志自己算是一类。
鹰爪铁布衫、太极神功、忍无可忍、碧水寒山夺命金等香港动作片是一类,
险恶江湖逍遥剑和飞天神鼠是一类。
《双旗镇刀客》是个另类,不属于任何一种类型。没见过动作这么少,而又特别好看的武打片,不但如此,当时大家还竞相模仿,把2个小木头刀绑在腿上,也玩刀客的感觉。
这次找到个版本下载,质量很差,如同枪版,还有阉割,片尾孩哥和一刀仙的对话,少了一句。女主角赵玛娜的露点戏勉强可以看到一眼。
今日再看本片依然很不错,打斗的气氛渲染的很好,有古龙的风范,或者说,这部中国的西部片看起来和美国的西部片很相似,只不过把刀和枪对调了下。最后玩的都是决斗。
场景拍摄的也很美,播放远景的时候,我都惊叹,这个双旗镇是怎么造的?
本片应该是中国第一部西部片吧。
8/10。拍得绘声绘色!不说跃马扬鞭奔腾荒漠的大全升格镜头,也不说“待烟雾散开决斗已停”的高潮虚化处理,关键是性别关系和镇民群像塑造:女性在展示身体上表现反抗(孩哥偷看洗澡印证她屁股有痣,决战前夜又问了相似问题),反派连杀马匠、瘸子丈人和疯子再歩向孩哥,性启蒙和等待恐惧中激发男性潜力。
看的时候一直在心里暗自惭愧,真的惭愧啊!今天才能欣赏这部牛片。真的感觉张彻的东西第一次黯然失色了。应该是中国武侠片的一座高峰了,虽然后来者精彩纷然,但是它依然像一杆旗!
何平导演今日逝世,哀悼~~有这部作品,足够影史留名了!
我很惊叹,110万人民币居然拍出了这样的电影!!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很高兴能看到电影频道的《流金岁月》里请到孙海英和那个演孩哥和瘸子的演员。瘸子之后还是演瘸子,孙海音就此成名,小孩子之后再也没有演过戏,当起了导演,呵呵,一切不过是18年前……
电影将古龙武侠的冷峻风格融合到了一个简单的江湖故事里,有型有格,只是欠雕琢,是一部带有明显黄土地特色的中国西部片。电影像一个微缩中国,形形色色的人物综合起来就是民族复杂特质的缩影,隐忍与自私,无畏与圆滑,耿直与谎言。双旗镇虽小,却将中国人的集体性格囊括其中。
沙里飞很有意思,油头滑面表里不一,但编剧通过镜头和细节告诉你而不是通过对话,比现在电影里用旁白或者对话简单粗暴地灌输给观众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高明太多了。孩哥也好,一刀仙也好,能明显是学美国西部片甚者是港台武侠片的,但沙里飞这样的却不不多,是本片的亮点啊~~
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来到双旗镇领媳妇,眼看婚事无望只能在店里干着苦活。一次土匪要强奸他未来的媳妇,他作为刀客拔刀把土匪杀了。此举得罪了大土匪,而招致了一场决斗,那一段决斗的场景甚是经典,确也是一个孩子成为刀客的过程,从此双旗镇刀客长大了
西方西部的枪,东方西部的刀。摄影和节奏有些赛尔乔·莱翁内作品的感觉,如《西部往事》却没有后者神级的配乐; 虽然算是中国的武侠片类型,可武打部分却像是日本的武士片,有些黑泽明《椿三十郎》《用心棒》的影子,却没有后者精彩至极的故事;不过,这样别具一格的作品在国内也算是独树一帜的存在了!
绝对是最好的国产西部片之一。鲜血四溅的拼刀和露点强奸戏还有点CULT意味。对镇民和沙里飞的刻画深刻揭露了国人的劣根性。甚至有“过度诠释”者说其剧情有对学潮的政治暗喻。结尾对决堪称神来之笔。遗憾的是底气过软,差那么一股洒脱豪放的“西部”劲儿。四星半//20170524资料馆大银幕
华语电影有三种江湖,一种是《卧虎藏龙》布尔乔亚式的;一种是《英雄》士大夫式的;一种就是《双旗镇刀客》粗粝、苦难、鲁莽的平民式的。
类似《正午》的环境、桥段设计、紧凑的剧情、荒漠、寡语、刀客、仇杀、加上脸颊上标志的高原红,攒出了大陆最写意的西部片。孩哥其实只动了一次手中刀,以气御刀,嗖的一下,没等看清招式,半扇猪肉已经迎刃而解,镇住了准老丈人,结尾那一刀的风情更是隐藏在风沙中,大有古龙只可意的小李飞刀神韵
大漠黄沙夕照,双旗古镇人家,少年花儿牧马。一刀诛仙,与子携手天涯
我们的西部片,与世界其它地区相比,我们有气,我们有侠,我们注重内功,没有多少刀光掠影,但独一无二。这份气源自中国武侠精神,尽管形式借鉴了别人,但内在不输《关山飞渡》、《七武士》、《正午》、《荒野大镖客》、《日落黄沙》。头不离肩、刀不离身,这是西北大陆的双旗镇刀客,这是中国正宗的西部片!
好爱电影里面的少年与少女。少年是英姿飒爽的,能跑马,能甩刀的少年;少女是圆脸大眼,吃的多,干的多的少女。如今镇子不在,少年与少女已不是当年。
这才是中国大陆真正的武侠片、西部片,粗狂、浑厚、男人味儿十足又不乏细腻感。曾经国产武侠也可以这么精彩的,可惜现在。。。还是小时候看过的片子,略隔时日又看过几遍,昨晚央6重放,只看了个开头,有点可惜。
漠北荒原,双旗飘扬,匪盗猖獗,老少不争。有一刀客,人称孩哥,手起刀落,大开大合。收刀入鞘,一击毙命,事了拂身,无功无名。
大陆武侠片里的最顶级作品,没有之一。何平在1991年带来了一部毫无征兆的电影,在它之前与之后大陆都没有出现类似风格的武侠片,它的独树一帜堪称惊艳,也必须被载入电影史册。内容不过多评价,故事虽简单但情节十分精彩,美术方面效果极佳,整体给人一个酷字,并且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人性,另外好妹好美
真的非常有武侠范儿的大陆电影,那时的电影人真是挺有抱负的,故事讲得饱满,人物性格鲜明,都立得住,真不容易。西部的背景也用得很脏很糙很够味。
孙海英居然是这部片的真正主创啊!A死神斗篷B一刀致命C西部片风格(居然还放七侠荡寇志的音乐跑马)都是他的想法
有一种将剑戟片置换到中国西部大沙漠的错觉,但仅仅是错觉而已…剑戟片遵循着严格的动作设计,并非只是营造拔刀前的紧张感与情绪。完全无法接受在结尾高潮对决的瞬间,用飞舞沙尘、局部特写、快速剪辑来遮蔽一切的手法。即毫无诚意可言,也缺乏对动作的理解。这和胡金铨式省略剪辑所营造出来的形而上的意境与新的女性身体性全然不同。当然,如果从反类型片的意义上,作为伪武侠片的本片还是“成功”的。但如果将其理解为一种新的武侠美学风格的开启,只怕是种对港台武侠片的自卑情结的某种心理投射,或者说在武侠片衰落的90年代里的一种怀旧情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