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人观影随笔,非正经影评!
只是个人观影随笔,非正经影评!
只是个人观影随笔,非正经影评!
每次看战争片这个类型,我都忍不住想写点什么,观影的过程很煎熬,呼吸都静悄悄的,任何抖腿,吃零食都觉得不够严肃,这是战争啊,只有在命如草芥的战场,我们才能看清楚一些所谓的“真相”,才会认真起来,起初的我们,无知的就像片中的几个年轻人,就像《希特勒的男孩》里描写的,慢慢的察觉,原来“战争”是这样的,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所以我总说,人类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永远不吸取教训,人不会一直年轻,但永远有人年轻,周而复始!
隔着屏幕,我仿佛都能闻到电影中的腐臭味,我觉得自己好渺小,谁会看你写的这些东西?嗨!确实,往往残酷的东西能让华丽的词句苍白无力。关于一战,我看过很多,这一部算是从局部到整体的补充,韩国的那部电影《高地战》,其实拍到最后,都是一模一样的现实,真是讽刺,残忍,悲凉,我发现这类电影,他们想表达的是战争其实才是恶魔,谁发起的战争,谁就是恶魔的代言人,个人就是蝼蚁,但我印象中有些电影,总觉得战争是造神的机器,好像永远有一个过错方,如果是这种想法,真的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每一个死去的人都是一个生命,无关其他,他或许是为了自己的无知买单,或许是为了心中的理想牺牲,但作为生命的个体,令人叹息,每每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幼稚,幼稚的像个孩子,傻子,疯子,我懂个屁的战争!呵呵,好吧,我谁也代表不了,就代表我自己,我不会做的!
另外,我在想如果把“人”和“病毒”之间的对立关系也当作一场战争,“人类”的各种措施就是武器,人拿着武器,消灭“病毒”,从1914到1918,大家身心俱疲,都在等一个11点,在11点到的那一刻,我们的脑海里在想什么?人们在坚持什么?看着战壕里的士兵,一种莫大的悲哀油然而生!
每一场战争,我们都该好好记录的,有了电影,可以从不同角度理解,有纪录片的形式,有娱乐的形式,有各种的特写,感兴趣的不感兴趣的,总有一种形式把男女老少一网打尽,看吧,看看我们做的“好事”,正因为我们无法感同身受,怕我们忘记,战争片是包装好的一颗颗药丸,治疗我们的健忘症,无论多少部,多少遍,我们都不该抱着松懈娱乐的态度去观看,其实我个人认为,这类电影应该抛弃任何立场的,因为我觉得战争背后的复杂性,普通观众很难一下子看到全貌,孰是孰非,交给时间来评判,谁发起的战争?谁在侵略?谁在抵抗?谁献出了青春,谁又在幕后操控?重要的是死了多少生命,是如何避免?因为那不是单纯的1700万的数字啊,是人啊,人啊,人啊!是我们自己啊!
最后我也想到了一个奇怪的角度,无关对错,就是一个想法在脑子里,比如一些动物(植物),他们因为迁徙或是丛林法则,大规模的周期性的死亡,我们人类知道吗?他们没有电影,没有记录,会有他们的同类感到悲愤吗?我想不会有一只狐狸突然跳出来说,我们世世代代受到了狼的侵袭,我们如何如何,这些故事只是静静地发生着,我们只会觉得这就是自然法则,人类世世代代发生了多少战争,死了多少人?算过吗?会不会这也是一种自然法则呢?我有思考过,一种是我们以为自己是人,是高智慧生物,我们要反思反省,就可以避免战争,对,很对,可是人太多了,不可能每个人都这么想,总有一些这类人眼里的疯子,手里握着发动战争的力量,反省的人只会被裹挟,想到这,莫大的无力感再次占领我的身体,太操了,我都不想做人,于是我又继续往下想,另外或许我们自以为的聪明,自以为的反省反思,反而成为了我们发动战争的理由,成为了矛盾的起点,我们以为我们在圈外,其实我们只不过去到了一个更大的圈儿!
Ps:这个标题的意思,其实是想说:“独C者会良心发现吗?”
最后,祝愿每一个因为战争逝去的生命,在各自的愿意为他们祈祷的人心中获得安宁!
现代性与导演意志
不同于雷马克的原著与1930版奥斯卡最佳影片触目惊心的表达内涵外,包裹着的有些虚无的笔触,2022版《西线无战事》直接、直观、直视地,重新刻画了一遍《西线无战事》这个普通士兵亲历时代、亲自写作和亲身经历的故事。
机枪子弹扫过地上匍匐的尸体好似死掉的牲口被戳了几下;士兵们层层堆叠像一袋袋粮食堆积在一起,等待运送;陌生面孔还没来得及认识的战友在面前随着一声巨响突然消失,紧接着贴到了墙上成为了一小块一小坨的“永久”血色墙饰;和自己共赴战场的挚友赤色眼底映衬着犹如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异常美丽;挂在高树上仿佛已经卖出了一爪一蹄的白嫩猪仔样的新兵尸体;胸前钉着红色流动绶带的保罗·鲍曼走出地穴迎接享受了死亡前几分钟的和平......这些残酷的画面由平实的剪切搭配着折磨神经的配乐和音效反复贯穿于电影。可以说越是夸张,就越真实,这从字意语用,和现今成平日久的日常生活看起来,是非常矛盾的叙述,但在某些特殊的环境,尤其是在战争的背景下看,却再适合不过了。在这样一部可以说是描述战争“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的电影中,情节里无处不在散播的“平常”不断改变着叙事的焦点,从一位名叫海因里希的炮灰,到怀揣对战争崇高热情的主角保罗,到因为有着丧子切肤之痛高级和平谈判代表埃尔兹博格先生,再到渴望荣誉与鲜血同时又不喜欢丢脸的兴登堡......《西线无战事》引导我们关注这样一种和我们现在成平日久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恰如雷马克在原著扉页上的自白题句: “这个故事既不是一种指控,也不是一份忏悔,对那些与战争面对面的人来说,更不是一次冒险,它只是简单地试图叙述这样一代人的故事,他们尽管躲过了炮弹,但却还是被战争毁掉了......”
而现实往往更是一种更深沉的叙述,在经历了一战短短10余年,且更惨烈的二战10余年后将再次开打的刘易斯·迈尔斯通1930年版《西线无战事》,和现如今东欧大陆正在打,并很有可能演变为世界大战甚至动用核武的2022年版《西线无战事》中,主角总是非常悲催与凑巧地死在和平即将到来的前夕。在注定的毁灭命运总被安排在戏剧性的时刻发生前,保罗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面对如“从堑壕墙壁弹痕凹坑里,用勺子扣下战友的一小块放到饭盒中,带回国给他的妈妈,好让战友的亲属有些什么可以下葬”,与“被火焰喷射器烧伤侥幸活下来的士兵,不停地咳出一片片烧伤的肺叶,来不及戴防毒面具,不得已把脸插在满是老鼠、断肢和粪尿的泥水之中躲避快速蔓延的毒气”等日常事情的反复折磨,目睹着战友们一个个因为各种原因接二连三地死去,为了活命,几乎任何人都不得不把自己变成存粹由求生意志驱动野兽,逐渐麻木不仁,丧失了自己......如此这样的一个自我判断不断溃烂、不停坍缩的不可逆过程,跟从-服从-执行-死亡,保罗的“冒险之旅”几乎就是一个从踌躇满志的新兵,变为默默无闻的阵亡统计表中一串数字的标准化流程。这种不自觉地的“人到物”的状态赋予了人物强烈的悲剧色彩,就像故事中的大部分人和几乎所有观众对保罗的印象一样:他是一缕随时可以随风飘去的炮灰,可能有些无人在意的过去,却不会有美好光明的未来。
作为一部有着很强时效性的现实主义作品,《西线无战事》自然不会满足于只塑造存在主义式的人物。在这段毁灭之旅的尾声上,导演放置了另一个明显更年轻的儿童脸新兵收缴死去士兵铭牌(DOGTAG ) 的情节,结合开篇不久,保罗曾经作为一名刚到战场经过第一轮震撼教育洗礼的稚嫩新兵,也有一样的铭牌收集戏,从而形成命运的传继循环。把角色命运扩展至了一整个青年们的普遍层面,写人的命运同时,也描绘出无情残酷的时代。于此不难发现的是,开篇伊始的另一位默默无闻名叫海因里希的炮灰,他的军服在死后被扒下来,清洗缝补,辗转到了主角保罗手中,这是在新兵与保罗之前,主角保罗与默默无闻死去的海因里希形成的另一个命运的传继循环,悲惨结局的前置,两个循环的嵌套,当然在难以自觉自己注定毁灭的悲剧人物状态之外,又加上了悲剧预言的结构,从而有效增强了悲剧性。
如此这般循环的普遍性和封闭性,类似像是人正常生活中日复一日的重复“日常感”中,《西线无战事》更是叙述了另一重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对比循环:想象中的应该和现实中的实际。可以看到,海因里希毫无意义地中成为巨大而苍白的伤亡数字之一,到保罗与同学们热血上头的狂热参战,梦想一朝打进巴黎,为祖国和皇帝建功立业,获得朝思梦想的姑娘们垂青;到战场后,为了推进战线区区几百米毫无意义的大量伤亡,与兴登堡们为了秩序利益和所谓更体面投降组织起来的荣耀战争和最后一次进攻......
大距离的想象与小距离的现实之对比,是视差上的区别,也是22版《西线无战事》不能忽视的一个重点-尺度。大屠杀历史学家劳尔·希尔博格(《浩劫》中接受采访的历史学家)在《欧洲犹太人的毁灭》中写到过:“必须牢记(种族灭绝)大多数参与者没有对犹太小孩开枪或者往毒气室里倾倒毒气......大多数官僚成员所做的只是起草备忘录、绘制蓝图、电话交谈。他们只要坐在他们的桌子旁边就能毁灭人类”。而齐格蒙特·鲍曼也在其著作《现代性与大屠杀》中提出过“道德盲视”的问题,可以简述为:意图和实际完成之间有很大的距离,行为与后果在认识上的不对等与不一致性,它能轻易否定建立在常识经验基础之上的理解,这些行为对于人类来说,很容易在意识中可以被界定为他人的行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外来意志无可指摘的工具罢了。体会到这层意味,坐在指挥室和大长桌后面推演几下沙盘预计要死几万人拿下这个阵地与按下核按钮的轻盈,与观看《拯救大兵瑞恩》,看着刀尖缓缓插入心脏的强烈不适与震撼,就有了明确的感觉差别,也正是距离间想象与现实的转换,让《西线无战事》中的着重描绘的水坑段落,最令人印象深刻。保罗为了你死我活的争斗把一名法国士兵捅的奄奄一息,怕对方发出声音引来敌军,随手抓起烂泥塞入对方口中试图让其速死,在情绪崩溃了一会之后,看到了对方因为呛血和污泥堵塞慢慢窒息将死之际,摄影机缓慢地两个推镜头正反打,逐渐靠近这名法国士兵和保罗,一番痛苦的挣扎过后,意识到自己与对方同作为人类的本质,保罗还是决定救人,清理对方嘴中污泥,用手帕帮他喝水,止血......可对方还是因为过重的伤势而死,盯着刚死的士兵,保罗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透漏着深深的悔恨和不甘,他翻出对方的信件记事本与照片,眼泪在满布发干污泥的脸上冲出泥痕,保罗同时也做着根本不可能的承诺:“你的家,你的妻子,我保证,我保证......” 战场中,一个人死了,就死在了保罗的面前,被保罗亲手杀死,这是一个事实的影像,没有任何象征意味,纯然是个影像,这期间或许有着想象中被杀与必须反杀的现实危险,可怖的真实罪行和悔恨的逃避想象,但如果将之视作“战争的死亡”,那么它的力量首先源于“真实”,其次就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而当这样的距离拉得足够远、足够抽离、足够审视,就会变成开篇校长的训话,变成“我相信很快就能见到,你们中的大部分人归来,你们将带着荣耀归剑入鞘,你们骄傲高挺的胸前会佩戴着铁十字勋章,但是不要搞错了,在最黑暗的时刻,在你们等待进攻之时,你们可能会心生疑虑,但这不是薄志弱行的时候,任何犹豫和迟疑都是对祖国的背叛!”可以说,22版《西线无战事》不同于30版与原著小说最大的改变,就是加入了这样两级距离的对比。那些三四百年时间内,疯狂欺压所有领国,现今为了几十年前“你这的地曾属于我的国”借口,悍然发动侵略,乃至都要都动用核武穷途末路的战争狂贼;那个要把所有XX人的血肉捆绑成一个钢铁長城,挑起新冷战,首战X终X、留X不留X,用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谎言野望,妄图奴役全人类,甚至不惜为此毁灭全人类的蠢坏笃財者,他们的狂妄、野心和面子,与1918年10月、与还有15分钟就和平了,但却依旧死在了前线堑壕中的保罗们的对比,才是最有时效性,最有价值的改变与表达......而保罗们死的那一天,是那样的一天,在那一天,整个前线如此平静和沉寂,所以军队指挥部的战报上仅仅写着这样一句话:西线无战事”......
当所有的西线都无战事,就像所有的奥斯维辛都没有什么新闻一样,而每当再有穷兵黩武、野心膨胀、视生命如草芥,看人民如牲畜的僭主与郭贼再次开动战争机器,满足权力私欲时,或妄图点燃熊熊战火,以高贵之名行恶之实罪时,《西线无战事》都值得再次拿出来被阅读,被观看,并且铭记、警示。
电影开头的十分钟是我最喜欢的部分之一。
片头以一个士兵Heinrich的视角展示了战争的残酷。上一秒呼喊着你名字向你求救的战友,下一秒就满脸窟窿缺胳膊少腿的倒在血泊中,在战场上,生命变得如此渺小脆弱,生命的逝去变得如此轻描淡写。
当开头Heinrich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字幕里,观众自然而然的会发出疑问:Who is Heinrich?Is he the protagonist? 他会是主角吗?而后观众会立马得到的解答是:No. Heinrich is just another nobody. 很快,他就像其他死去的战友一样成为下一个枪下亡魂。他们死后的衣服被扒走,送到军队后勤部门,由一群缝纫工人修整洗净后给下一批战士穿上。通过几个连贯的剪辑镜头我们很快得知,每件衣服上都有士兵姓名的标签,Heinrich也不例外,这是他的名字第二次出现在镜头之下。
拿到Heinrich军装的是年轻的士兵Paul,而Heinrich的姓名标签显然因为后勤部的失误没有及时去除。Paul满脸困惑的拿着分发给自己的衣服询问军官是不是发错人了,然而他得到的解答却是,这件衣服的尺寸和Heinrich不合,所以他没有穿,把标签丢掉就行了。军官一脸冷漠的将标签摘下扔进垃圾桶,这是他的名字第三次出现在镜头之中,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出现。
而此时满脸兴奋,对战争充满期待的Paul,又怎会知道他手上拿到的看似崭新的军装实际沾满了阵亡战士的鲜血?一个士兵的生命就像他衣服上的标签一样微不足道,弹指一挥间,就彻底消失了。
主人公Paul刚登场时,和他那些即将入伍的朋友一样,是个有血有肉的年轻人。他对战争充满了使命感和荣耀感,迫不及待的要为这个国家奋勇杀敌。这时候的他,眼睛里全是光芒。
然而战争就是一把涂满了鲜血的杀猪刀,将这个鲜活的年轻人浑身上下宰了个遍。在意识到战争完全不是自己先前想象的那样,在身边的战友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身旁,Paul变得胆战心惊,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胆怯。
直到停战前夕,自己一直以来都朝夕相处的战友Kat的意外死亡,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的Paul彻底变成了一个冷酷的杀人机器,眼神里不再绽放任何光芒。
在剧情的最后,德军的General咽不下投降的这口气,在停战协议生效前的最后几十分钟,煽动士兵们做最后的抵抗,杀敌军个措手不及。许多已经看清现实并准备回家的士兵对这个命令感到非常不满,但又不敢违抗军令只得重返战场。而此时的Paul早已面如死灰毫无表情,他毫不犹豫的回头,就像一个杀红了眼的机器,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因为眼睁睁看着法军士兵挣扎着惨死而感到共情的他。
除了Paul的转变之外,士兵Tjaden的死亡也让我心灵很受冲击。
Tjaden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失去了右腿,这让他想当一个ranger的梦想彻底破灭。Paul和Kat为躺在地上的Tjaden带去了食物,而这时候的Tjaden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将手中的刀叉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喉咙,慌乱的Paul和Kat大声呼救,然而身边几十个士兵竟然全都不为所动。唯一一个对此做出反应的还是一开始就对Paul手中的食物虎视眈眈的士兵,在Paul着急的帮Tjaden按住伤口的时候,他默不作声的拿起了Paul丢在地上的食物吃了起来,面对眼前死去的战友,眼神里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战争如此残酷,每个人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又有谁还会再去在乎他人的死亡?这就是战争,它让每个人在战场上变成一个冷漠的杀人机器,在战场外变成一个漠视同伴性命的冷血动物。
其实个人不太喜欢西线无战事这个翻译。
电影第一次点题是在停战协议刚刚签署之后,西线逐渐变得一片寂静。Kat对Paul说,你听,前线如此安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战争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Kat口中的quiet指的是不再能听到炮火的声音,双方停火了,战争结束了。但显然quiet这里还有另一层含义,即战场上的死寂。尸横遍野,活着的人都已经离开,已经战死的人再也无法离去。他们的尸体堆满了西线,也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这是战争所带来的灭绝性的silence.
电影结束播放片尾字幕时,没有任何背景音乐。影院的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生怕打破这一寂静。
这是真正的静默的西线。
电影中多次以物品表达对牺牲士兵的纪念和传承。
第一次是片头Paul被拉去收集死亡士兵的挂链。这显然是为了方便统计每个阵亡士兵的信息。而Paul还在泥坑中发现了自己朋友的眼镜,这也是Paul第一次大受打击。
第二次是Paul眼睁睁看着敌军挣扎着痛苦而死之后,内心极度不安,掏出了敌人放在内衬口袋里的书信和照片。但后来Paul问Kat会不会法语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弄丢了。
第三次是Paul将战友Frantz从女路人处得来的衣物绑在脖子上。
第四次是片尾一个年轻士兵被要求去收集死亡士兵的胸牌时,摘下了死去的Paul脖子上挂的衣物,重新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每一处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离去,而另一个生命则背负了更多而负重前行。
首先是和另外两个版本的All Quiet on the Western Front对比。
原著小说出自德国作家Erich Maria Remarque之手,于1929年出版。本片的前两个版本,1930年和1979年的两版均为漂亮国出品,前者拿了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1930年时德国因为纳粹主义的盛行,当时的德国人并没有什么机会体会1930年版电影的震撼,随后在1933年,原著小说和电影均被纳粹政府封禁。所以2022年的这一版,是原作的首部德语改编电影。
我个人还没有看过前两个版本,不好评价剧作上的好坏。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得益于如今发达的电影特效制作,本片的视觉效果相比起前两作来说必然是一个巨大优势。让我印象很深的是主角Paul在第一次上西线作战时,遭遇敌军连环轰炸,众人躲在战壕里,一个士兵被吓破了胆想要出去,却被敌人的炮弹炸飞,那一刻就好像他的身体瞬间分解一般,甚至观众都来不及看清他四分五裂的样子,他就瞬间消失在我们的面前。这种现代大荧幕所带来的视觉震撼,显然更加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了战争的暴力野蛮和血腥。
此外,这部电影也很容易会被拿来和《1917》《拯救大兵瑞恩》《血战钢锯岭》等电影对比。
我个人感觉《西线》和上述列举的其他反战电影相比,最大的不同是《西线》更注重将战争放在一个宏观层面上来描述,电影的角色,如Paul和Kat等,更多的是作为这一主题的丰富和补充。相对来说,在本片里,人物的存在感并不突出,也没有像《血战》《拯救》里那样的个人高光,几个主要角色和观众的connection也相对较弱,相反,这部电影更加凸显战争的难以预测性和个人的渺小与无助。
除此之外,我觉得这部片子的叙事性和另外几部电影相比也较弱。整部电影只有大概一半的内容是叙事性的,所以中间的部分看起来会略有点沉闷。全片更强调一种沉浸式的战争体验,让每一个观众都能切身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和Paul的痛苦。
从各种反战电影中都能得到类似的启发。
德军的general会真的以为停战协定生效前那十几分钟的反扑能带来胜利吗?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在他眼中战士就应该为国捐躯,这是战争的荣耀,生命在国家利益面前算得了什么?这样的思想荼毒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为战争送去一波又一波的燃料,前仆后继,尸横遍野。
每一个当代年轻人都应该警惕军国主义思想 民粹主义思想的复辟。战场从来都不是荣耀,只是自私的利益相争和无数无辜生命的逝去。
要多看一点All Quiet on The Western Front 少看一点某某片2。
现代战争就像一盘棋,关键不在个人,而是整体。 你们的战斗地点如同粪坑,但你们的G98步枪最好保持干净。 扔一块肉给狗,就会被叼走。给人一点权力,他就会变得野蛮。 开一枪就要换一个地方。 努力才有收获。 光是过去几周 又有四万多伤亡。 按这个进度,我们需要180年才能征服法国。 饿肚子的时候,什么事都值得做。 我父亲不是拿撒勒的骑士,而是喜欢拿沙拉里的起司。 “不知足”是我的座右铭。 社会民主党人是人类的末日! “我想念我的同伴了,中士。” “我还想我妈呢!” “就算我们最终输了,结果也不会比投降更糟。” “但是会多死几十万人。” 唯一阻碍我们停火的是虚无的自尊。 我儿子战死了,但他并不感到光荣。 你还活着,你一定要心怀感激——为了我们,为了那些没能活下来的人。 这里的一切就像发烧一样,没人真的想要发烧 但它突然就来了。 没有孩子的圣诞节算什么?没意义。 将近1700万人在一战中丧生。
网飞新片《西线无战事》是历史上的第三个电影版,也是唯一将指挥棒交还给德国人的版本。要知道,被业内奉为经典的1930版是一部美国片,而且是由一位俄国导演刘易斯·迈尔斯通执导的;名气稍逊但品质仍然过硬的1979版也是一部美国片(电视电影),导演是以《君子好逑》拿过奥斯卡且一直是戛纳常客的德尔伯特·曼。
无论是服务于网飞的全球-在地策略,还是真心将书写权交还给德国人,这种操作都值得鼓励,因为落实到经验的层面,没有什么比德国主创、德国演员、德语对白以及德国人的主体性历史反思(尤其是在一战结束的百年之后)更为正当的选择了。
对于一战期间的德国,美国人是相对遥远的看客;对于二战期间的德国,美国人就是直接的敌人/对手。但这种思维会导致一种历史的异化,即美国人会带着一种外部的悲悯视角看待战火里的生活流,而德国人则在一种自尊、抵制和钝感的操作中牺牲了相关的细节经验。
《西线无战事》的原作者雷马克就是一个历史夹缝中的人,他的原著在1929年问世的时刻取得了空前的市场成功,但也在这个受伤且傲慢的国家引发了前所未有的诋毁:有人怀疑他是法国人,有人说他根本没上过战场,有人说他的书是从别人那里抄来的,还有人说他只去过东线没去过西线……但任何参加过一战的德国人都不会质疑雷马克,因为经验不会骗人。
德国《福斯报》从1928年11月8日开始连载《西线无战事》,在一篇同步刊登的评论文章中,编辑写道:
雷马克不是职业作家,而是一位30出头的年轻人;《西线无战事》不是战争小说,也不是日记,它是经历过的生活,是‘无名士兵’的第一座真实的纪念碑。它是一部没有倾向性的书,但却是一座比石头还要坚固、比矿石还要持久的纪念碑,这纪念碑激动人心,充实人的头脑,给后几代人展示了最恐怖的战争和真实图像。
《西线无战事》是局部性的,是日常的流动经验,它无关大局,只是针对个体生存的白描。在第十一章写到索姆河坦克的时候,雷马克也只有几句描述:
坦克是机械的,它们的履带犹如战争一样无休止地转动,它们就是毁灭,它们毫无知觉地滚到弹坑里,随即又爬上来,势不可挡,仿佛是一只咆哮着、吐着烟的装甲舰队,是刀枪不入、把死人和伤者碾得粉身碎骨的一群钢铁野兽。
雷马克的“客观”在于一种局限于个体的经验维度,但网飞版的《西线无战事》则将其变成了宽幅景观模式,除了给出全景阵列和战场压制的具象化(包括碾压活人/尸体以及从战壕中主角的头顶越过),这段坦克战斗还与军队统帅的远望以及和谈代表的商讨交替剪辑,以谋求一种宏观的共时性。这确实达到了视觉的规模化,是让制片人以及部分观众兴奋的元素,但与此同时,这部改编作品的内核也离雷马克原著的理念越来越远。
雷马克给出的最直接的表述是“战争对年轻一代的毁灭”:他们年方十八,从未有过职业,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在雷马克那里,人的毁灭(或经验的毁灭)是第一层的,反战则是第二层的,如果以忠实原著而论,无论是否整改或删减,最重要的是服从这一逻辑。因此,1930年和1979年的版本虽然是局外人(美国人)主导的电影,但都属于忠实的改编;2022年的版本虽然是德国人自己主导的创作,但从槽点数不胜数的“宏观调整”来看,他们重述故事的视角并不像是作为历史的主体,而是作为历史的看客。
这些宏观调整的背后,或许有美国资本的阴影作祟,但德国主创本身的“历史异化”同样难辞其咎,这种异化的根本就是一种“有选择的记忆”,这也是托尼·朱特笔下西德政府的主张:一战是过眼云烟,魏玛时代是英雄时代,纳粹分子是一小撮,而且已经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这种姿态,就像当年文德斯对弗里茨·朗的崇拜中混合着一种美国梦。作为德国导演,爱德华·贝尔格当然有自己的崇拜对象,那大概率应该是克里斯托弗·诺兰、萨姆·门德斯以及大卫·阿耶(当然也混合着对库布里克、科波拉等人的间接引用),因为这几位都是近年来全景化战争的代表人物。但值得注意的是,除了阿耶是略显过时的硬核战争景片思路外,像诺兰和门德斯等人都有着独家意义上的精密复杂化操作。
如果说新《西线》开篇的战壕戏可以追溯到《1917》乃至更早的《光荣之路》这个源头,那么可以说它一上来就失败了:镜头跟随士兵的几个穿行转到爬出战壕战场冲锋,在这番调度刚刚往长镜头发展的时候,它就被瞬间截断了。技术上的不足、调度上的匮乏,使得爱德华·贝尔格无法像诺兰那样精密地拉开序幕,也无法像门德斯那样掌控连贯性极强的调度。
诺兰和门德斯的复杂化,是为了在某种程度上提升经验的阈限——对此,我曾经指出战争片衰落的一个重要原因:CNN对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的全景式直播摧毁了作为战争片精髓的后勤学思路。那么精于创造的导演自然只能在技术-感知层面做文章,将战争的感官经验提升到新的维度。
爱德华·贝尔格当然没有这样的天才手笔,但总算有自知之明,在技术尝试浅尝辄止后,他转回到自己还算擅长的景片模式。影片最开始的几个静照:远山、树林、狼穴、仰拍的树冠、俯拍的战场(以及最后垂直而下的推镜)已经预先阐明了他的作业习惯,他的特色在于静态构图,其后果就是将基于个体经验的动态视觉转向了一种客观经验的环境视觉。
贝尔格有造型的水平、场景设计的功力以及写实性的基本思路,但这不足以透视人的精神层面,因为他有意回避了绝对的主观镜头,这种回避基于两种逻辑:其一是回避调度上的难题而专注于客观视觉的景片;其二是回避一种绝对沉浸的思考,这是历史异化的后果。失去了主观镜头,也就失去了作为《西线无战事》内核的经验,因而无法去锚定这种经验的毁灭。
以学校鼓动学生参军的一场戏来说,1930年的版本融合了教室内景和后面街道的士兵游行,教师的鼓动和学生的躁动,使用了一种双重纵向的推镜,一直抵达精神外化的大特写,这是表现主义的遗产;但新《西线》的操作是学校大厅里枯燥的横向摇镜,以及实用主义的景别切换,这里环境的自我封闭以及垂直方向上的不连贯性无法产生一种像前者那样有效的说服体验。
我们或许可以将其称为“单一景面化”,它在本质上是一种长卷画/全景画的客观经验模式,以虚设的非肉身视点作为轴心,缺少一种实际的推拉变焦。在原著故事的取舍上,我们也很容易辨认这一点:主人公的新兵训练(包括在夜晚设计胖揍了欺负他们的教官)以及休假返乡的段落都被删除了,而更多和战争相关的情节,如军队统帅这个角色/视点的植入以及和谈代表们与法军谈判的段落,成为了替代性的补充物。
这些故事上的改动,破坏了纵深性的景面错落并维持了景面的统一。在删除新兵训练段落之后,这群年轻人被迅速抛到战场上,一种震撼性突如其来,但它并不可信,也不实在,因为它缺乏了原著当中最重要的“心理现实性过渡”,而这番过渡,恰恰是库布里克《全金属外壳》前半段的精髓,始于比尔的格格不入,终于他的吞枪自杀,这番悲剧让新兵登陆越南的经验变得连续和自洽。
在击杀第一个法国人(并被反向还击打中钢盔)以及随后的战壕轰炸戏中,导演也基本回避了主观经验,即便这意味着让观众处在一个安全的反思性位置,但也导致了经验的匮乏。在本雅明看来,这种经验的匮乏来自于现代性的拱廊街,来自全景画,来自于波德莱尔式的漫游体验,而这些都对应于贝尔格在新《西线》中的单一景面化操作。
在1933年撰写《经验与贫乏》的时候,本雅明很可能读过雷马克的小说,看过1930版的电影,他将经验贫乏追溯到战争的思考,很可能与《西线无战事》中休假返乡的一段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人们归来……变得沉默了——可交流的直接经验不那么丰富而是更为贫乏了……”这段回乡的失语,以及相关的经验毁灭,是原著乃至之前两个电影版中最为精华、最为深度的反思段落,但在新《西线》中,这一段的删除意味着切断了和雷马克之间的精神联系——人的毁灭被置换成了物质的毁灭,精神的废墟被置换成物质的废墟。
目的性极强的战地摆拍和那些自然空镜头,交叠出的是一种直白的反战信号,而谈判代表的介入,意味着反战的字面逻辑凌驾到了个体的毁灭之上。在这番剧情的更改中,扮演谈判代表的丹尼尔·布鲁赫,这位出演过《再见列宁》和《极速风流》,在好莱坞占据一席之地的德国男演员,仿佛成了新兵鲍曼之外的另一个平行主角。我们可以将其视为一种资源势力的介入,或者一种宏观人道主义叙事的介入,但这种空洞的平行叙述却是以牺牲纯粹的个体经验为前提。
由于丧失了自我视点,新《西线》中的士兵都成为了一个军牌(Dogtag),一个锈迹斑斑的被念出的名字,这是一种人的微缩化,它对立于《拯救大兵瑞恩》中瑞恩这个姓氏的丰碑化。微缩化的另一个改动,是将鲍曼和卡特偷鹅的地点从德军的团级司令部改到了法国的农户,虽然这制造了两人逃离时被来福枪背后击打的凶险且滑稽的场面,但也将两人从英雄变成了窃贼。
读过原著的人,都会为鲍曼和卡特之间如父如子的情谊打动,看新《西线》也不例外,但这一版添加的读信部分以直白的方式道出卡特的家庭悲剧(其儿子死于天花),又是一个文艺腔过重的尴尬段落。卡特的经验并没有构成一种有效的传递,因为二度的偷鹅从根本上失败了,他在丛林中被农户的儿子击杀,以一种微缩化(中枪时的仰拍镜头)结束了自身的存在。
在士兵们被微缩化的同时,将军的一意孤行和谈判组的忍辱负重,成为了战争与和平之间决断的关键,尊严和止损之间的宏观命题,或许才是德国主创们真心关注的问题,他们籍此又一次回避了底层个体的经验。随着德皇威廉二世的退位,投降协议的签订,翌日11点的停火在一种屈辱中生效,但作为屈辱的反面,将军在遵守原则的同时,又勒令新兵们完成最后一波攻击,以夺取阵地的虚妄英雄姿态迎接即将来临的和平。
士兵们被驱赶上阵,11点的和平钟声成为了催命符。这个倒计时以宏观反战的态度呈现了时代的虚妄,但也成了置人物于死地的机械工具——鲍曼的死就此成为了必然,而且必然会发生在11点钟声敲响的时刻,这是一个多么投机兼讽刺的设计啊?
反观1930年和1979年的版本,鲍曼虽然难免一死,但他的死向着时间敞开,没有这种设计的紧迫性:在1930年的版本里,他在战场上发现了一只美丽的蝴蝶,并且在抓取蝴蝶的瞬间被法国狙击手击毙,镜头仅仅拍摄了他的手部特写;而在1979年的版本中,鲍曼听见了一只云雀的叫声,他在用纸笔摹画那只云雀,却在出神的时候中了法国人的冷枪,他随后倒在战壕里,镜头中是他画出的那只云雀的特写。
这些简约的诗意,是经验实在的化身,而在新《西线》中,鲍曼中了敌人的刺刀,却在弥留之际走出隧道,仰望天空,在战壕的一角闭目而亡。这一场戏,拍的过于具体,渲染过度,以至于我们本能地不相信这是人的真实经验——它是严格的设计,是戏剧性的重构。
这一如索姆河战争的段落,在鲍曼用匕首刺伤那位法国大兵的时候,雷马克描述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鲍曼希望自己落难时候也能得到法国人的救护,这种心情让他选择了拯救。这段戏在1930版中持续了两天两夜,他的头顶是不断跨过的法国大兵,是燃烧弹的不断升落。而在新《西线》中,这段戏只持续了很短的事件,人们只看到法国大兵的吐出的血水与鲍曼脸上沾满的泥。
新《西线》的失策,或许就是拒绝了经验本身,从而让作为亲历者的自我(德国主创)变成了一个看客。这里面有德国人对历史的本能拒绝,也可以说是对身为战败国之战争的反思无能或鸵鸟精神。美国电影人则没有这样的文化包袱,在那些讲述越南、伊拉克、阿富汗战争的电影中,我们不难看到一种基于经验本身的个体反思,这就是为什么《现代启示录》《全金属外壳》《决战以拉谷》《节选修订》等电影都成为了反战电影中的经典。
虽然悖离了雷马克的原著,但新《西线》绝非一无是处,至少它在整个战场场景的现实还原上以及宏观层面的反战主题上都实现了自身的有效性,虽然这可能显得碎裂或庸俗,但总归是合乎时代精神的——即对战争的本能拒绝以及对人道主义的本质接纳。
在思索战争片的时候,人们很容易会回到“我们为何而战”的话题。但需要明确的是,二战反法西斯的“正义时代”早已过去了,反战与和平早已经是人类任何情境下的基本共识,就此来说,新《西线》虽然遗失了经验,但它至少也算是“无经验”的(比较空洞的)正向作品。人们或许会拿它和《战狼》对立起来比较,那么这种对比也或多或少是有效的,因为《战狼》的问题明显更大,它不光是“无经验的”,而且是“反经验的”,甚至可能是“反智的”存在。
【虹膜】
观看这部描影片时,我的脑海里数次浮现出《战地1》的游戏序章场景——当玩家扮演的士兵阵亡时,屏幕上会出现这名士兵的姓名和生卒年,随后视角转移到另一位战友身上,继续作战,然后再次阵亡……一开始,我会因自己的操作不够谨慎而感到懊悔,但我很快发现,即使操作再完美,死亡仍然是不可避免的。这样的设计让我立刻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虚无,也让百年前的战场阴影变得无比真实。
我在《西线无战事》中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虚无与真实。尽管很多人将它与《1917》做比较,但显然《西线无战事》没有在刻意追求战场上的光影美感,而是着力于描绘士兵的饥饿、肮脏与恐惧。我们跟随着保罗,见证战争的谎言让无数青年沦为行尸走肉,直到迎来不可避免的死亡。在他倒下的那刻,我甚至为他感到轻松。为我知道幸存者并没有迎来解脱,而是将在悲怆与怨恨中炮制第二次战争。
关于保罗之死,原著的描述是,“他于一九一八年十月阵亡,那一天整个前线是如此平静和沉寂,所以军队指挥部的战报上仅仅写着这样一句话:西线无战事。”马雷克并没有提及死因,而在片中用浓墨重彩的戏剧化桥段来呈现保罗“一战最后牺牲者”的身份(1930年版则是加入了“抓蝴蝶”这一桥段)。这些改编在某种程度上也许都消解了马雷克的本义,将战争与人生的双重虚无归结在战争的残酷性本身上,但对于影像的受众而言,如此直接的画面可能比深刻的内涵更具价值。
只要人类还有战争,《西线无战事》就需要一直被讲述。它不仅提醒着人们战争的代价,更将虚无的真实展露无疑。
你们看,他们好像一枚没有生命的棋子。
分三天我看完了德国人新拍的《西线无战事》,很精彩的作品!一战是帝国主义列强之争,各方无所谓正义或侵略,本片反战的主题表现得非常突出,四年中“西部战线”的300万年轻的普通士兵的盲目牺牲,就是巨大的人类悲剧。对比了1930年美国人改编拍摄的电影和1979年英美拍的电视电影,这回是德国人自己拍的,是部好电影,有许多新的创造,摄影精彩!特别是在俄乌战争期间网上影院公映,全世界都会有热烈的反响。
终于去电影院看了这部,可惜改得基本和雷马克的原著无关了,也抹消了属于西线无战事的那些微小又伟大的诘问。可谈的是深夜末场坐满了一半,有很多年逾七旬的老人结伴前来。邻座的老头聊天时说这也许不够好,但我们必须反复回忆欺骗青年的代价。
你渴望战争的唯一原因,是你没经历过战争。
Movie of the Year. “坦克在一战中的索姆河战役中被首次使用”,这是多么平淡无奇的描述。但当电影中坦克压向了战壕,年轻的生命转眼消逝,我坐立难安,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可惜影厅的视音效果超凡绝伦,我不能假装这一切不曾发生。残酷,冰冷,绝望,战争从未改变它的面目,但我们的历史中总有前赴后继的人心甘情愿地为它摇旗呐喊,甘愿做它的信徒。只是不知道,他们最终会在酒桌上操纵他人的生命如棋子,还是出乎意料却并不意外地死在回家的前夜?
当下太需要这样一部优秀的反战片了。引用《父辈的旗帜》开头老兵的一句话:“只有那些从没上过战场的蠢货才会热衷于打仗。”
这一版把战争的虚无描绘到了极致,可以说只有两类场景:士兵们像机器中的齿轮一样呆滞地端着刺刀冲锋然后被割麦子一样撂倒,或者枪炮声暂停时士兵们恢复人类情感有说有笑去老乡家偷鹅。朋友情谊和军国主义狂热一笔带过,高层的奢靡和狂妄也只是作为反衬战争的蒙太奇登场,整个电影的唯一主线就是战争本身,反倒比我们的父辈多了几分“德国味儿”——更加克制、更不滥情,只要描写战争本身就可以唤起对战争的厌恶了。整个观影过程中没有泪点,也没有(过度)血肉横飞的大场面,只是一直吊着一口气咽不下去,这种拍法在我看来绝对是一流,看多了把爱情亲情友情、战前多美好战后多惨淡这类桥段像工业香精一样生产并添加的好莱坞战争片,还是来点纯粹的生理性厌恶吧。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看每一部战争片的时候都在研究怎么才能在战场上合理装死
年轻人都来看看,那些老家伙们编出来的谎言,千万不要上当啊!!!
配乐很震撼。很多片段单独拿出来十分荒诞,但放在战时就很顺理成章。战争机器以血肉为燃料,扭曲了版图和人性。然而如此深刻的作品也没阻止二战的发生,此片也不会让鹅屋平息。无论怎样,愿世界和平。
多伦多电影节首映看完 结束以后陷入巨大的虚无
主角因为战火或意外一个接一个地失去亲爱的战友,而他本人靠着运气苟到停战前夕却最终没有踏上回家的归途。无人生还,众归于寂。从德国人的视角讲述战争,没有荣归故里大团圆,只有恐惧、愧疚、耻辱。导演在多伦多电影节首映后的访谈中说,“There is nothing heroic or glorifying about war”。
#TIFF2022 配乐特别震撼 尤其影院效果 青春懵懂的少年刚刚毕业就被国家主义洗脑 送上了犹如绞肉机一般残酷的前线 无谓的牺牲持续到了战争的最后一刻 一战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 然而战争狂人们还在不停地把无辜的青年送上前线 这样的电影依旧意义非凡👏
#TIFF220914 绝对夯实的技法,影片前段节奏太好了,搭配标志性音响真的紧张到心发慌。中后段有点拉,但一些煽情桥段处理的真的很好,不滥俗且印象深刻。整个观影过程都笼罩在巨大的虚无里,战场上你的喜好、抱负、愿望都不再重要,它与你是否勇敢,是否优柔寡断,是否在合适的时机举起了枪也都没有关系。它只存在于一张长桌的两端,中间是一盘过期腐朽的面包和悬而未停的几笔签字。
比战场厮杀更为残酷的是战争的荒诞性,你不知道为谁而战就冲上了战场,想要去杀死素昧平生的敌人,然而战场上没有英勇杀敌的战友,只有吓得屁股尿流的士兵,最后莫名其妙死在了战争结束前的最后一刻,这就是廉价炮灰短暂的一生。
在高层眼里,一线的士兵不过是一道命令。每次场景的转换都是巨大的反差。有人为了两个鸡蛋送命,有人在埋怨蛋糕不新鲜。有人大口吞着污水,有人厌烦大块肥肉丢给狗。你让我们下跪,还要我们高喊“伟大时代,甚为光荣”
给狗扔一块肉,肯定会被叼走给人一点权力的话,他会变得野蛮
如果我没看过书,我估计会给这部片子4星或者5星。作为一部独立的战争片肯定是很不错的,但是很多改编偏离了原著的精神太多。1.电影里大家传来传去的是丝巾,原著是鞋子。丝巾的来源首先就令人起疑惑,他们为什么把一个不相干人送的东西当成了一辈子珍重的东西。而且也曲解了和法国姑娘的关系,那是一种真诚又粗俗的交换。而且鞋子是有实际用途的,他们每次都会念叨穿着真舒服。不要搞人为美化2. 卡特怎么能是因为偷鸡死呢,开头偷鸡是因为饿得不行了,战争都结束了还偷什么?为了展示非战斗群体,非得这么安排吗。书里是战斗受伤牺牲的3.“西线无战事”导演为什么会理解成达成停战协议后的进攻。这种事历史上确实是有的(各个战争都有),但是这么小概率的事件只会消解战争的残酷。原文中根本没解释西线无战事,保罗还死了的原因。
政治权谋者为一己私欲发动战争,送愚昧天真的爱国者上前线当炮灰。
凡是把战争当做英雄主义进行大肆宣扬的,凡是不分青红皂白把人送上战场的,凡是鼓吹战争精神的人,都应该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