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温新片讲述导演小林正的新片“假面”招募演员,吸引大批想入行的女人前来报名,但是条件只有一个:必须通过实体书信邮寄,而正是红色的邮筒,将所有角色串联到了一起……
在观看影片时我们很难不注意到一个细节:贯穿全片的微微晃动镜头,似乎来源于一个完全未知的主观视点,密切关注着《面具》整个剧组的筹备和拍摄进程,然而与此同时,在影片出现的多个叙述主体中,摄影机却从未以其主观视点进行叙述,而以未知的主观视点取而代之:究竟是谁在看?
观众?
影片开头以一场舞台剧式的街道戏拉开序幕,似乎是在邀请观众进入:
紧接着用幽灵般主观视角的长镜头串联起群演,通过不断置换的叙述主体,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传统叙事电影的主配角之分之外,似乎还赋予了观众一种游戏般的视角,(一种无所不能的窥探视角)游荡在影片中的街巷,跟随不同的人物进入各种或开放或私密的空间,在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前观察投递的信件,试图去了解不同角色的内心世界。
而在影片结尾处摄影机跟随安子和桐子从布景的街道跑到真实的大街上,被交警制止的是作为影片《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的摄影机呢?还是作为影片《面具》的摄影机呢?如果说是前者,那么跑上街的女孩是是作为《面具》电影角色的安子和桐子还是作为《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电影角色的安子和桐子呢?若是后者的话,为什么当它结束后,影片也就结束了?我们会疑惑,或许还会有一丝愤怒,感觉自己被欺骗了,这与电影媒介本身的欺骗性相关,一场出现在银幕上的短暂幻像(image),当幻像结束后,我们走出影院,时间被偷走了,而作为观众的我们似乎什么也没得到,就像经历了一场骗局。在《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中》此种感觉被放大,对于电影中的电影《面具》,我们甚至不知道整个影片的样态,只有各种不同版本的演绎和不断嘶吼重复的台词。而对于影片《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则更像一个没有结果的过程呈现,与之相对的是我们的原始疑惑也被放大:关于我们究竟看了什么?电影究竟是什么?
那么为什么要欺骗?
让我们回到继续回到影片中的几个可疑之处:影片中段所交代投资人选择小林导演原因,过于草率甚至缺少一定的合理性;被投资方选定的三位女演员过于刻板,看起来似乎有些刻意为之;对于投资人和制片人极具漫画式的设定;与其说是人物塑造的草率和失误反倒更像是一种游戏任务般的设定,简单直接地指向电影工业的巨大阴谋,金钱和权力,女演员和妓女,话事人与嫖客。一种和戈达尔在《各自逃离》中相似的类比方式,既然电影工业充满了阴谋,那么为什么拍摄?以元电影的方式:出于一种纯粹的爱?一种通冥仪式?一种对于媒介本体的反思,或者说,整个过程就是一个对于为什么拍摄的思考过程。(园子温一以贯之的指向虚无)主角是必要的吗?群演能否成为电影表演的中心?以及视点来自哪里?一种雅克·里维特式的阴谋论表达:在由阴谋构建的世界中,认真/游戏式地扮演着过家家中的角色。
提起园子温,必然与乱伦、碎尸、血腥等词脱不了干系,然而这一次,园子温却为我们带来了一部充满着青草、微风、花朵的“小清新”电影(你信吗?)。此外,戏中戏的设置则令人迷失进一场无尽循环的迷宫之中。
叙事
用面孔拼贴成无尽的圆圈
日本导演小林正为自己的新片《假面》招募演员,由此引来无数个路人前来试镜,他们按照剧组要求,纷纷将自己的报名表投入到路边的红色邮筒中,而正是红色邮筒将他们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共同争取着《假面》的参演机会,最终,他们通过《假面》的拍摄实现了一场混乱的、彻底的自由的反抗。
影片中的夏目、桐子、安子、宽和纷纷都是和电影行业完全无关的人,但是他们却都是深陷在生活困境里的人,电影《假面》成为他们追寻自由的一种反抗媒介。
夏目是传统道德认为的坏女孩,和其他女生组成少女帮整天“不务正业”,她外表内敛实则性欲旺盛,在假面的试镜中,她的独白中尽显她渴望摆脱道德束缚,做自己,成为大众眼里“坏女孩”的欲望。
桐子则是一个无法从丈夫死亡中走出的女人,她对亡夫狂热的爱令她全然为亡夫而活,而在一次又一次扮演着《假面》的角色并用台词表达自我后,她逐渐地找到了自我,并不断地为自我表达的自由而争取着反抗着。
与夏目和桐子有时呈现出的软弱不同,生存在爱与死亡边缘的安子则用尽全部力量在癫狂地反抗着社会道德对自己的拘束。和其他人相比,她更像是这群人中的引领者,和其他种种反抗方式相比,她的反抗是简单粗暴的,她的存在更像是其他人物内心超我的一种投射。
除此之外,导演小林正则是园子温的投射,小林正的编剧女友则是小林正遵从内心自我判断的那一面的投射,其实,这部电影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彼此的投射,他们各自不同的面孔共同组成了一种个体意识之上的集体反抗。影片采用的多线散点化的叙事方式则很巧妙地将这种相互投射的面孔拼贴起来。众多人物如同多支河流,而每一支河流都在最终汇入到同一条汹涌的江流之中。
此外,在众多面孔的一次又一次地试镜,一次又一次地《假面》拍摄NG中,反复地呈现出的混乱也正贴合了电影中的那句点睛之句,“生活就像在椭圆环上不停地奔跑,一圈一圈地转,生活在不断地循环之中,被困在了同一个地方。”这种内容的重复拼贴也使得这部电影极具节奏感,这也不难令人想到谢波德音调,在重复的音阶转化过程中呈现一种无限的紧张攀升之感。
意象的设置 关于青草、小花和水泥路
可以看出“为了自由而反抗”的主题贯穿影片始终,而这种主题不仅体现在情节内容上,更体现在影像风格之中。与园子温其他影片相比,这部影片并不血腥粗暴,反而多了很多自然的呼吸感。取代血肉模糊的尸块的是手持镜头下随风而动的青草,是轻柔撩动的窗帘,是路边的小黄花。透过这部影片,能看出园子温对自由的表达不再仅限于粗暴呈现,他已然能捕捉住粗暴线条之外那些细腻的微妙的事物。
此外,水泥路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元素。影片中,小林正女友的那句“整个世界都是被水泥路支配着,它们既不善也不恶,只是被用来支配其他人。”令我们明白园子温对“水泥路”这一意象的思考,即是一种控制的象征。影片中,水泥路上总是阻碍重重,在水泥路上,有政府安设的毫无用处的交警阻断人物们走向目的地的道路,有充斥着数不清的路人行走经过痛苦反抗的角色而无动于衷。我们可以看到几乎每一个重要人物都会有一段在水泥路上行走的镜头,它们虽然和情节无关,但是却是在用坚定地行走来表达对水泥路的抗争。包括最终,导演小林正在水泥路上追寻死去女友幻象的奔跑也是如此。此处漫长的奔跑影像也许是园子温导演对寺山修司的致敬。寺山修司导演在电影《抛掉书本上街去》将对水泥路的反抗表达到极致。
不仅是寺山修司,我们还可以在影片中看到园子温对多部电影的致敬,诸如他通过对《雨中曲》经典镜头的致敬以及对杨德昌导演《恐怖分子》中风吹照片镜头的致敬,表达出了某种诗意化的暴力美学。
戏中戏
何为真实何为虚假?
《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最引人注意的点莫过于戏中戏的设置,园子温拍了一部他在拍电影的电影。电影开场是《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真正的开拍打板,电影舍弃了用传统电影的片头字幕形式来介绍演员,而是通过拍摄道路上演员们纷纷进入画面到走出画面来完成对演员的介绍,这些演员既是电影《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的演员(其中的大多数人物也都是初次参与电影表演的素人)也是影片中的电影《假面》的演员。这样的形式模糊了银幕内部与银幕外部的边界,同时也令人不禁思考何为真实。
在影片中,多次出现屏幕。比如,屏幕内是《假面》剧组的拍摄画面,屏幕外是小林正作为导演看着屏幕内的画面,他完全没有关注屏幕内画面中心的明星主演,而是关心着主演背后模糊的桐子的面孔,他明白屏幕内的画面中心是虚假的,背后模糊的桐子面孔才是电影真实的体现。因此,最真实的生命在屏幕内却是处于背景中,模糊得像是幽灵一般。更巧妙的是,小林正在屏幕内看到了真正的幽灵,即他死去的女友,他看到了自己心中的幽灵幻象,然而,这虚假的幻象却呈现出小林正无比真实的内心状态。
同在戏中戏的设置之下,在片场的另一场景中,《假面》剧组的摄影师在围绕着明星主演而拍摄,而这部真实电影《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的摄影师则隐藏在摄影机的背后对影片真正的主演们——《假面》剧组的群演们进行拍摄,真实的摄影机对主演们的跟随也如同幽灵一般,它捕捉到了《假面》剧组中最真实的一群人,甚至捕捉到了小林正的幽灵女友,同时它也捕捉着《假面》剧组的明星主演和摄影师,《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的摄影师用真实的摄影机自由地拍摄,捅破了戏中戏的屏障,捅破了虚假的屏障。
而在电影的最终镜头里,镜头下的桐子和安子闯入日本真实的大街上,喊着口号,奔跑,紧接着,拍摄《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的摄影机被警察所遮挡,这无疑是影片中一场真实对虚假的最强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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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几天前开始就有博主推这部电影,我不以为然,昨天又看到一个博主说这个电影,我就下载到本地,开始看了。
一开始这个海报就很吸引我,我想知道海报的那个女人是谁,不过看着看着,我就忘了这回事。通过这个红色邮筒,每个群演的生活都被勾勒出来了(虽然我都忘记他们的名字了)。不过记得清楚的是夏目,有第三者的颜色;还有父亲自杀的短发女孩,失去丈夫的长发女生,还有很多,小林真爱俱乐部,母亲住院的那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女人……
那个红色邮筒的女人,才出现了,原来她是小林的前女友。在面试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她就是真实存在的,直到后面在片场,没有她的存在,在小林“觉醒”的最后那段时间,她在疯狂的跑着,说些我听不懂的日语,没有字幕,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嘶吼。以及那些很平的小路,很日本的滤镜,很虚晃的镜头。
我知道他们在片场的那场戏,是乱的,有怒吼,有争吵,有自然,也有不自然,但是这些都像是生活会出现的意外,不论是演员,主演和群演,还是导演,制片人等等,大家都是在生活与意外之中度过。毫不意外,那些试戏的人们,都来当了群演,他们还是有着自己的色彩,他们也想成为主角,可是在这场戏他们只能当被骂的群演,只能当那些主角的背景板,没办法对吧,确实没办法。说什么在生活中当自己的主角,可是,这样的主角总是缺少什么。闪光灯?人们的注意?还是什么?
可以接受平庸。也可以争气的当自己的小主角,虽然小,但是,也是主角呀。
最后的镜头,在她们两个人横冲马路中,在摄影机被警察拦住中,急刹地变黑了,一场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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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katako 不得不说 就是喜欢9:20秒这种挑逗戏 不是赤裸 赤裸不美 群演抢戏看得好气 我要是片场导演我也得炸毛 那个老群演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感觉像是想玩意识流或者多角度 可是太浮泛 为什么血会很难洗掉 真的吗 安子怎么会对死去的爸爸说那么多 一个人面对的时候。讲话的大多是心声吧 怎么会发出声音 坠入爱河是如此廉价 每个人都想在导演试镜的时候讲出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经历 什么被父亲强奸又爱上父亲,父亲死去,什么我是个婊子,什么我是导演你的忠实粉丝,什么什么和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勇敢很特别很洒脱吗?
但在所有曝光的人当中,你不会特别了,所以不要用自揭伤口来吸引注意了好吗?脚踏实地去做事去试镜好吗!不要再中国达人秀那样 没点悲惨经历就不能表演了,拜托! “那就继续把你的灵魂托付给风吧” 停的手势“并没那么高尚 性欲使我走向孤独 这就是全部”
安子走到路一半假装吓一跳来吓别人 还真有趣哈哈
其他的人也是好笑 安子神经质 特别 你们就猎奇地要用她 “她太别致了” 哇 好不世俗的理由啊 你力排众议要用她呢 其实还是在追某种时尚—— “要跟别人不同”“喜欢奇怪的人”“我最特别”
茉爱罗来灵感的表演也太表演了吧 她的脸老让我觉得在法国电影里
她长得像于贞 到处拍照 到处观察试戏的人 这些情节还蛮让人喜欢的(因为投射了自己 我也喜欢拍照)
茉爱罗设计的戏真的挺无厘头的 为了显得疯狂而疯狂 热烈但很虚无 就像现在一些年轻人拍一些鬼脸照或者亚逼风的服饰 真的就是想显得搞怪而做出的动作
目前最喜欢最自然的是这个女生 爱笑
调侃的男生唯二的台词也是有趣:
“晚点聊姑娘们”
“也许之后还有爱要做呢”
70分的音乐好听
拦着不让木藤接电话的女生表演设计也很不合常理 既然要讨好他要女主角 怎么木藤去接大人物电话 她还在那闹情绪说什么“他去干什么” 这是设计了个到底是想通过潜规则上位还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物形象?
一小时十三分 看不下去了。弃
我戾气怎么这么重🤬
你不能说他不是好的电影,毕竟结构是精巧的,先分再总的叙事,在最后一段的群戏还是很精彩的。可这种漫画式的人物特质,放在一部真人戏里,除非有像那部摄影机不要停所描述的反差,否则观影过程是非常难以沉浸进去。所有的段落编排实在太过呱噪,缺乏有意义,或者说说是能够引起观众去思考的情节,要不然就像这部显得异常中二。
日本电影的叙事或者人物特质总是带有点不一样的味道。看过的告白如此,情书,或者跟这部几乎可以归为同类性质的 哪啊哪啊神去村都是这样。作为点缀是可以让我接受,而整个篇幅这样很难让我安静下来观看。显得有点乱尾段的群戏是夹杂了所有分戏人物的集合,编排的是过瘾,但结局很一般。不是太满足于此。主要还是人物太扁平化,而主题过分被这种异常曝露出的角色所感官冲淡。可能是自己审美不同,不太接受这中表演方式。所有的演员都很难看到演技类的享受,有点无趣。
跟很多影迷一样,我对园子温的最深印象就是口味很重的《冰冷热带鱼》(2010):
新作《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的海报有些诡异:
试镜的时候,夏目很紧张,显得有些拘谨,完全没有进入角色:
在介绍自己的环节,夏目没说什么,但在想象中,她敞开了心扉:说实话,我是个婊子……
小林导演的粉丝团:
太夸张了:
剧组赶紧把这些狂热分子请出去。为继承亡夫的遗志,一心想当演员的桐子试镜时非常投入,很有爆发力:
常年跑龙套的路人甲请两个怀揣演员梦想的年轻人到家里作客,欣赏他每部戏4至15秒的“表演”,这是一片与众不同的绿叶,对路人甲有着非常深刻的理解:
一出路人甲的家,男孩就说好可怜,女孩大怒:你说什么?!
我在笑他们好可怜。
你是在嘲笑他们吗?女孩的眼睛都红了:他们很敬业的!
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演员!
夏虫不可以语冰,女孩气得扭头就走。
安子杀掉从小就开始强奸她的父亲,试镜的时候不按剧本走,按住演对手戏的演员就是一顿暴打:我讨厌你们的剧本,根本就不想演你的戏!
小林的女友方子是个编剧:
不按套路出牌的安子触发了方子的灵感:
落选之后,不同的团体有不同的反应,有的哭天抹泪、痛不欲生,有的开开心心,太阳照常升起:
桐子入选女主,全家欣喜若狂,不料,老板强行把自己的三个关系户塞进剧组,资本的力量泰山压顶,无力反抗的小林导演气得晕头转向,直接躺在大街上。
落选又如何,当个路人甲也好啊——
永不气馁的女孩:
小林突然从取景器里发现了编剧女友方子:
原来,方子早已不在人世,想象中的她象征灵感、艺术理想和美好的一切,小林开始不顾一切地疯狂追逐……
诡异的海报因此有了新的解读,在资本的侵蚀下,艺术早已面目全非:
日本有两部同样以演员为主的励志片,曾经都在中国公映,一部是深作大神的《蒲田进行曲》(1982),由上映译制,当年横扫中国票房:
还有一部是药师丸博子主演的《w的悲剧》(1984):
这三部励志片,单论水平,自然以深作大神为最,但《W的悲剧》、《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侧重女性的奋力拼搏,说各有千秋亦不为过。“红色邮筒”最大的特点是每个角色都是主角,戏份平均,以凸显“我的人生我就是主角”这一主题。
园子温展示了他场面调度、演员表演指导和剪辑的强大能力,可惜日本电影的黄金时代已是昨夜星辰,否则,有一位桥本忍这种级别的编剧助阵,园子温即便不如黑泽明,也必定会奉献更多更优秀的佳作。
片尾的高潮暴打老板的关系户,以突出主题、增加戏剧性,这一段落固然解气,但总感觉用力过猛。
总体而言,这是一部日本多年来难得的励志佳作,值得推荐。
如果说《地狱为何恶劣》,讲的年轻导演誓死坚守电影梦,那么《爱舍尔街的红色邮筒》就是讲如何拍自由的电影,还是少女如潮、热热闹闹,比起园子温其他电影,这部随和、轻便了很多,但依然好看,最后的声嘶力竭、精疲力竭爆发,又是园子温式的暴走。
近年散文式的拍法中,将个人主题的重现与概念、结构上的追求结合得最好的一部吧。再一次的剧团、再一次的弑父、再一次的我字旗、再一次的lemon song……看到再一次的涩谷街头手持被捕时忍不住大哭,真的没有愧对当年自称大岛和寺山门徒的本心。
在我的意识里,园子温青少年时期可能不是很受女生欢迎,甚至有点自卑,但他能搞事,写诗、拍实验电影,很疯,能吸引女生注意。自卑的人看世界有点悲观,但又渴望美好现实,所以他们要把世界先撕碎了,再打鸡血,仿佛在说,你看这个世界这么烂,一点不像你们说的那么好,那又怎样,我就是我,我才不在乎你们,我要努力,就算全世界当我是疯子,我也要奔着我的方向去。
园子温令和寺山修司了
拍电影的过程和拍电影的梦,既很疯癫又很写实。不再那么歇斯底里的园子温,更轻松更亲近,但本质依然没有改变。视角落在每一个人物身上,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生活里的主演不是吗?少女们,群演们,试镜和片场,执意和嘲笑……会被干扰的,和执着顽固的,看起来遥远而艰难的,其实简单且触手可及。剧情片变成纪录片,“幻想需要有一个朋友”,一起奔跑、疯狂,一起走入更自由更自我的电影世界里。这部是难得能够理解也能喜欢的园子温。
看到了《自行车叹息》里写着巨大“俺”字的白色旗帜,看到了《东京嘎嘎嘎记录映像》里涌上街头宣泄大喊的人们,更看到了园子温对于“撕毁电影性”这件事是如何做到的。“园子温还是那个园子温呢”“园子温一直在重复园子温”此类话充满着二元性,可《老子就是园子温》。
从散落参差不齐的诗篇汇聚起来走入画幅之中,无疑「赤いポスト」的「赤い」赋予了这种无人知晓的拔千钧之力:父亲自杀了,但无人知晓我的快乐;我要当女主角了,但无人知晓我的决意;我的青春以破处而壮烈结束了,但无人知晓我的史诗;这个狗屎的世界要完蛋了,但日常的秩序依旧还他妈的在硬撑着……无论后果如何,这样来自画幅外的力量曾经冲破过银幕来到现实世界,仿佛电影媒介从不存在,又或者存在于每个无人知晓的个体力量里。确实,园子温的始终如一是值得被珍惜的。
-,为生成在场做足了有意识与无意识的工作,唯独无法生成。变成扁平的摄影机不要停,与最差档的费里尼同理。
将街道还给人与人的相遇吧!
从没有电影可以做到让人记住如此多性格各异的配角!园子温的“配角至上主义”无比地令人动容又富含革命精神!起来吧!打倒老人与金钱主宰的“主角中心主义”!
好像一场为群演获得更多关注而举办的游行示威。衔接转场调度有一些很牛的地方,个人不喜欢这种太用力的嘶吼,反而会显得很无力,无法引起共鸣且观感很差。
有很多对早年《自行车叹息》和《东京嘎嘎嘎》时期的自我致敬,疯狂中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温柔,看起来像是园子温情怀向的“路人甲”式故事,但插播的一条HK新闻就完全把故事导向了另一个ZZ维度,呼应那部叫做《面孔》的电影,也内涵地向每一个个体发问:“自由正在从我们的世界消失,你们喜欢做没有脸的群演,以一个群演的身份面对着现实生活吗?”
让人完全舍不得结束的元电影喜剧!1.园子温是真的温柔,关心压抑而受挫的小人物(饱受离丧孤痛、一个内向正经一个狂放豪勇的“准女主”&人后脆弱无助的苦闷男导演),同时又有无限充沛的能量,以电影作为宣泄和补偿。看似疯癫、夸张、荒诞,却能深深触到心坎,让人在止不住的笑后落下泪水。尽管群演的“起义”至终会在昙花一现的高光时刻后为僵硬麻木现实所吞没,但那股不满足的冲劲足够励志。2.多视角重复&拼贴叙事,多次以人物偶然相遇转至另一角色视域,最终聚拢到所有群演登场拍戏,片头场记板则将让全片升格为戏中戏中戏。3.路灯下的红邮筒与坐在墙上的方子,宁谧绝美。4.安子绕杆在(过曝的)大雨中起舞(忘词),致敬[雨中曲],明媚的残酷青春则酷似岩井俊二。5.互泼颜料的狂欢恍若[反情色]变奏。6.闹市街头收尾同质于寺山修司。(9.5/10)
将诸多群演串联缠绕,形成的强势场域不仅仅是“正道电影”演艺之外的生猛活力,也通过不同角色的个人经历将作者的数个创作母题投射,伴随着让剪辑的力量折服于不停机的长镜拍摄,一种新世纪前的园子温再次以影像制造、行为艺术、社会活动的多重姿态回归,业余演员的面试让电影和导演重返未经雕琢的动物凶猛与激昂斗志,最终“元电影”不向一切低头和妥协的“邪道”撕破了惯有商业制作的陈腐规矩与畏手畏脚,尾声冲上街头呐喊的那一刻,影像重新解放了影像,园子温重新解放了园子温。
简而言之,这部电影在拍摄他口中的“撕毁电影性”到底是什么。每一个篇章页上出现的女孩名字都为了参加电影试镜而被连接在一起,他还为每个人配上了一段古典乐(命运、德彪西月光、莫扎特40号等等),从试镜的房间多线剪辑着走入这一房间前的所有。在这整个主剧情的周围,所有的摄像机都在拍摄电影的配角,从主角们的身边走过的配角们争取着5秒10秒的镜头,但那些镜头本身也都是无所谓的。不断用摄影展示摄影机之外的世界,只是为了说明他的宣言:“电视剧也好,av也好,艺术也好,甚至此刻窗外的风景也好,全部与电影处于同等地位,没有什么东西处于电影之外,电影也从不是自律的系统。” 所以在电影的最后,她和她牵手跑上涩谷的十字街头,像东京gagaga一样大声叫喊着肉声的诗句。
园子温还是以拍摄电影的激情作为背景,将群众演员的不同追求和梦想穿插在一起,最后在正式拍摄走入咆哮体,鸡飞蛋打。影像在手持DV和手机间游走,没有血腥,只是对独立电影和群众演员的赞歌。这两年园子温真得敢拍出一些新的东西了,而不是像《爱与诚》《新宿天鹅》在漫改,音乐,明星和玩闹中放弃自己的才华。
太猛了!看到一半我以为园子温告诉你电影就是民主,没想到最后他想说电影就是民主就是群交:通过电影的灵媒助兴,让群众长出独特的脸——一种整体与局部的同时高潮。衔接最后跑上涉谷街头的戏更是又接一浪高潮,都快赶上革命宣言了。另外这次终于是许久不见的一个在叙事上不拖沓的园子温了,看来这种独立企划在某种意义上还是释放了他。
反套路爽片啊,结合了《冰激凌和雨声》的凌厉转场和《摄影机不要停》的狂奔不息。脑残真爱粉俱乐部成员看到的幽灵在最后才让人恍然大悟,两大素人女主角粗暴演绎爱与死亡的个人主题曲。
搞不懂园子温,总是用同样的方法(人物疯癫、故事荒诞、节奏无章法、场面失控、花样剪辑)赋予用样的风格(对比差、前松后紧、血腥、暴力、大群戏)拍同样的东西(剧场、情欲、虐杀、变态家族、问题青少年),拍那么多,真的不会腻吗?
拜托园子温还是别搞温情了!开头我还在猜谁是变态,结果大家真的还都很正常!这大概就是刻板印象吧!拜托快继续从事cult片事业吧!!!虽然这样的温情显得宝贵而又稀缺,但是园子温的温情就好像故意扯开笑脸却在背后隐藏着飓风,真实结果:如果大家实现不了梦想,大不了一起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