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学知识空白、文学知识空白、哲学知识空白、政治学不及格--这就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对这位世界上最伟大的私家侦探来说,能否完成缜密绝伦的推理、能否厘清最扑朔迷离的案情、能否破解最匪夷所思的案件、能否挑战最惊险刺激的冒险……这些,才是真正值得他关注并能给他带来无限快感的东西。讹诈、勒索、谋杀、离奇命案……这一次,声名显赫的歇洛克·福尔摩斯仍将叼着他的老烟斗,一脸精明悍练的表情,带领我们步入又一个惊心动魄、神秘诡异的历险之旅…… 剧集包括: Season 1, Episode 1: A Scandal in Bohemia《波希米亚丑闻案》24 April 1984 Season 1, Episode 2: The Dancing Men《跳舞的人》1 May 1984 Season 1, Episode 3: The Naval ...
啊,演员的人生是靠他所饰演的角色而被人们记住的。我从Jeremy Brett身上看到了最好的演绎和诠释。
我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已经是三十七年后的2021年了。可是JB还是让人看完一集就深入人心,永生难忘。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但也有说得出来的神韵:他的举手投足,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标志性的大嗓门,特有的强调和眼角眉梢嘴角的细微变化,让人看到了福尔摩斯的内心活动。
原来演员最难表演的是人物的内心部分。再回想一下本尼饰演的角色,似乎都很好,神态很像,但是仔细品味一下,内在的气质和流露出来的部分总是差了不止一点。比如神探夏洛克,看得时候觉得很有状态,但是觉得密集的人物和台词,流动的肢体动作和繁复的场景,这些快节奏的镜头闪动和切换,喧宾夺主,让观众无从去和福尔摩斯一起喜怒哀乐,换句话说,的确是内涵不够。
所以再去看三四十年前的片子,场景简单,没有任何特技和特效,衣着大方不失精致,人物简单却又不平面化,情节并不曲折离奇,却又越看越爱看,弃之可惜,结束了又意犹未尽。那种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韵味,令人久品不厌。这莫非就是经典的魅力。
JB成就了HOLMES, holmes也成就了他的演绎生涯。假如没有Holmes这个角色,jeremy brett也许只是一个在演艺界兢兢业业一辈子的演员,工作者。但是Holmes让他变得常青独秀,与众不同。我看他的访谈和平常人出境,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角色塑造了他英国绅士的形象,赋予了他艺术性格,让他那西装革履,高礼帽,文明棍,倨傲的神态,成为了一代又一代观众心目中的永恒形象和磨灭不掉的风景线。
作为一个普通英国人的JEREMY逝去,不会引起人们的扼腕长叹;但是作为Holmes的他,似乎离世过早。我也像所有福尔摩斯的影迷一样,遗憾他未能及时出演后面的十九个故事,比如《五个桔核》等等。
这几天看完电视剧,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的都是他的思考时置若罔闻的表情,他怒目圆睁时的义正言辞,他诡异的笑声,还有激动不已时的夸张肢体语言。是的,柯南道尔的原著或许并不如JEREMY BRETT的表演精彩,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书中的人物和情节,今天的我们看着略显单调,是JB赋予了这个人物生命,将他立体化,人性化地复活了,在那个影像的世界里向我们走来,说着“now, the case, 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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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更新至第7集
【福尔摩斯探案集】第7集《蓝宝石案》
S01E07 The Blue Carbuncle(1984)
圣诞节前夕,
在英国的伦敦的西部的西敏市的玛莉勒本区的贝克街的221号B,
华生前脚出门,
阿伯塞特的看门人彼得森后脚就提着一只鹅兴冲冲地赶到。
沉睡中的福尔摩斯被房东哈德森太太叫醒,
屁颠颠儿着奔向壁炉去寻找火柴想要抽烟,
彼得森在身后的问候声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放下鹅和帽子,看门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扯开了话匣子:
“这鹅不是我的,帽子也不是。
昨晚我参加完一个小小的聚会,
归家途中看到一个背着鹅的醉鬼,被四个流氓袭击。
那个背着鹅的醉鬼慌乱中打破了商店的玻璃,
我出于正义大声呵斥了这伙肆无忌惮的家伙。
但当我跑过去的时候他们全都逃走,
只有这只鹅和帽子乖乖地躺在地上。”
福尔摩斯接过话茬问道:“一只上等的圣诞肥鹅和一顶破旧毡帽,
你打算怎样处置这两样掳获的战利品呢?”
彼得森回答:“当然是将它们物归原主!
可我没辙,所以我太太建议我找你这儿来了。”
“你太太很聪明!”福尔摩斯笑了,
拿着鹅脚上绑着的便签读到:“献给亨利·贝克夫人。”
“这样好了,”福尔摩斯作出如下安排,
“趁着鹅没有坏掉,你就带回家去完成它的最终命运,
而我就好好保存失去了圣诞大餐的素未蒙面的先生的破旧毡帽吧。”
打发走了阿伯塞特的看门人,
福尔摩斯闻了闻手上残留的鹅味,它的确不再新鲜,
有心思睡个回笼觉,可好奇心已被破旧毡帽提了起来。
抱着圣诞礼物的华生走进屋,同时带回来一个重磅新闻:
“莫卡伯爵夫人悬赏1千英镑,为了寻找她丢失的蓝宝石。
B区布雷兹特里特巡官负责此案,他已经逮捕了约翰·霍纳,
36岁,是个水管工,强烈申辩自己是无辜的。
福尔摩斯,你是在听我讲话,还是在盯着破旧毡帽发呆?”
华生一边整理礼物,一边捧臭脚道:
“我想,这顶帽子看似普通,实则关系到某件性命攸关的事,
就是这条线索能帮你解开某个疑团,警恶惩奸!
说说吧,你都发现了什么?”
福尔摩斯被马屁精逗乐了,开始一条条地列举他的推测:
“第一,和帽子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只鹅,
鹅腿上的便签写着‘献给亨利·贝克夫人’,在帽子的内部有H.B.的缩写,
推测这就是‘亨利·贝克’的帽子。”
“第二,从帽子的容积来看,脑袋这么大的人脑子里肯定有不少货,
推测亨利·贝克是个学识渊博的人。”
“第三,这种平沿卷边帽,在三年前很流行,
瞧瞧这丝绸的箍带和华贵的衬底里,这是顶质量上乘的帽子,
如果他三年前买得起这么贵的帽子,而以后再没添置过新帽子,
推测亨利·贝克已失势潦倒。”
“第四,出售的帽子是不附带松紧带的,所以这是订做的,
推测亨利·贝克很有远见,用这种方法,防止帽子被风刮跑。”
“第五,但你看,松紧带坏了,却没有花点时间重新订一条,
推测亨利·贝克精神日渐颓废,意志消沉。”
“第六,对帽子衬里下部,进行仔细检查后,
推测亨利·贝克是个中年人,头发灰白,
最近几天刚理过发,头发上还抹了柠檬膏。”
“第七,再看这的湿迹,说明出汗量很大,
推测亨利·贝克完全缺乏锻炼。”
“第八,这顶帽子已经几周没有刷过,积满了灰尘,
推测亨利·贝克的妻子不再爱他,所以才置之不理。
也所以亨利·贝克才要买一只圣诞肥鹅讨好他妻子。”
“第九,最后看这里,有许多的烛油滴,这不是偶然滴到的,
推测亨利·贝克家中绝不可能有煤油灯。”
华生心生佩服,但嘴硬:“你丫总是能找到旁门佐证。”
这时,房门被推开,彼得森急匆匆冲了进来,
“快看,我妻子在鹅的嗉囊里发现了什么!”
手掌摊开,但见一颗明晃晃璀璨璨的蓝宝石。
福尔摩斯接过来,举起来,赞叹道:
“这不是一颗平常的宝石,而是那颗名贵的宝石。”
华生惊呼:“报纸上新闻提到的世界旅馆盗窃案,
莫卡伯爵夫人丢失的蓝宝石!”
三人围着蓝宝石垂涎欲滴,
福尔摩斯在彼得森耳边吹风:“它的价值只能大约估计,
而悬赏的1千英镑报酬还不到这颗蓝宝石市价的1/20。”
彼得森惊得腿软,福尔摩斯攥着蓝宝石,华生攥着破旧毡帽。
华生用手点着说:“宝石这事儿只有咱仨知道,要不……”
福尔摩斯假装听不见,起草了一份广告:
“兹于古治街拐角拣到鹅一只和黑毡帽一顶,
亨利·贝克先生请于晚6点半到贝克街221号B房领回。”
彼得森接过广告,按要求将在所有的晚报上刊登。
末了想拿回宝石,福尔摩斯抢先一步,命令道:
“这颗宝石我先保存着!忙你的去吧。”
出门前,福尔摩斯叫华生给钱,强调再买回一只替代鹅,
彼得森接过钱,反问:“1千英镑?”
华生回:“嗯,1千英镑。”
彼得森心领神会地心心念地走了出去。
壁炉里燃烧的火焰,让蓝宝石愈加美轮美奂,光芒耀眼。
华生查阅资料:“它是在中国华南的厦门的河边被发现的,
奇特之处在于,除了蓝色,还拥有红宝石的一切特征。”
福尔摩斯感慨万分:“它是罪恶的根源,是魔鬼得意的诱饵。
在宝石上,每一个切割面都代表着残忍的罪行。”
门铃响起,收好宝石,素未蒙面,亨利·贝克。
伦敦寒冷,中年人却衣着单薄,福尔摩斯请他坐近壁炉,血液循环。
亨利·贝克回首拿回自己的破旧毡帽,表情变得丰富起来。
福尔摩斯一点一点试探:“你那只鹅被吃了,不过……
我们又给你买了同样的一只,新鲜的。
当然,我们还留着原来那只鹅的羽毛、嗉囊等等,如果你想要……”
亨利·贝克态度果决:“那些零星碎物要了干嘛,我只要新鲜的那只。”
接下来,在福尔摩斯的循循诱导下,亨利·贝克扯开了话匣子:
“正如你看到的,先生,我的生活窘迫,
但也不失尊严,我在大英博物馆工作。
我看过很多书,可以帮助别人做研究。
那天我提早下班,去了阿尔法小酒店,
那有个鹅俱乐部,每周交纳几个便士,
到了圣诞节,就能收到一只圣诞肥鹅,
有了肥鹅,也许能和我妻子重修旧好。
我也是迫不得已卖了几本珍藏的书籍,
一些还账一些留用剩下的一些买酒吃,
一品脱威士忌就是我缓解压力的良药。
在回家的路上,我遭到四个流氓袭击,
扭打之中有警察来,所有人都逃跑了,
我想正是那个时候,丢失的鹅和帽子,
直到看见晚报广告,直到来见你们俩……”
福尔摩斯挥手安排华生,将新买的大鹅送还给失主,
分别之时,华生好奇地追问:“对了,你家有煤油灯吗?”
“煤油灯,当然没有。”亨利·贝克肯定地说。
好了,关于亨利·贝克的鹅和帽子的事终于告一段落,
但是,莫卡伯爵夫人的蓝宝石又掩埋着什么曲折呢?
福尔摩斯决定顺藤摸瓜,追查到底。
二人来到亨利·贝克提及的阿尔法小酒店,
从酒保嘴里夯实了鹅俱乐部送鹅的事实,
以及鹅的进货渠道:考文特园一个商贩。
在考文特园,找到售鹅商贩布莱肯里奇,
福尔摩斯和华生巧妙配合,佯装在打赌,
骗取售鹅商贩的信任,拿到进货的账本,
查到这一批鹅来自奥克肖特太太的饲养。
销售价格:24只鹅,共7先令6便士,
1先令等于12便士,换算为90便士,
90便士除以24,每只鹅才3.75便士。
亨利·贝克每周向鹅俱乐部交纳几便士,
哎,这个被坑的可怜的中年失势男人。
华生问是否现在就去找奥克肖特太太,
福尔摩斯猛然转身见有人跟商贩吵架,
二人一旁偷听,那人已搞得焦头烂额,
商贩更是恼羞成怒,用扫把连连驱赶,
福尔摩斯和华生见状默默跟踪那个人,
截住后主动说:“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我知道你想寻找
布里克斯顿路的奥克肖特太太卖给布莱肯里奇那批鹅的下落,
而那布莱肯里奇又将鹅卖给了阿尔法小酒店的酒保温迪盖特,
酒保温迪盖特再次将鹅卖给了在大英博物馆工作的亨利·贝克,
想知道这只鹅现在在哪,请跟我走吧。”
福尔摩斯坏笑着请客人坐下,那人自我介绍名叫詹姆斯·赖德。
福尔摩斯一针见血挑明:“好的,赖德先生,世界旅馆的领班。”
对方一脸惊讶,
“你想找的那只白体灰冠的鹅,很可惜已经不在了,不过……
这只鹅死后下了一个蛋,我所见过的最美丽最闪亮的蓝色小蛋。”
跟着福尔摩斯的手指方向,赖德看到那颗蓝宝石,便伸手要拿。
“游戏结束了,盗宝贼!”福尔摩斯喝道。
被点破真相的赖德像泄了气的皮球,差一点跌进壁炉里,
赖德狡辩:“是凯瑟琳·丘萨克唆使我的,她是莫卡伯爵夫人的女仆。”
福尔摩斯揭穿阴谋:
“你从小道消息得知那个水管工约翰·霍纳曾经有类似的盗窃行为,
你和同伙凯瑟琳·丘萨克便在莫卡伯爵夫人的房间里动了点手脚,
你给约翰·霍纳设局,偷了宝石之后报警,让约翰·霍纳锒铛入狱。”
赖德跪地求饶:
“看在上帝的份上,别把我送去法庭,可怜可怜我吧。
想想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他们会伤心欲绝的。
我以前从没干过坏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可以手按圣经发誓。”
福尔摩斯怒不可遏:
“无耻的混蛋!可怜你,谁可怜无辜蒙冤的水管工约翰·霍纳呢!”
赖德崩溃地嚎叫:“我会远走高飞,我会离开这个国家,
那么对约翰·霍纳的指控也就撤销啦!”
福尔摩斯迅速冷静下来,把玩着蓝宝石,坐下来盘问:
“想保命,先告诉我,宝石与鹅的完整故事。”
赖德一五一十地坦白:
“我知道宝石一丢,警察先会怀疑我,并搜查我的房间。
宝石绝对不能藏在旅馆,得找个万无一失的地方。
我的姐姐就是住在布里克斯顿路的奥克肖特太太,
她养在院子角落里咕咕乱叫的大鹅让我眼前一亮,
我将宝石塞进白体灰冠鹅的喉咙里,落到嗉囊中,
正好再以圣诞节礼物为名从我姐手中要走这只鹅。
可谁知道,白体灰冠鹅竟然有两只是一模一样的,
阴错阳差,我抱差咪了,蓝宝石的那只被卖掉了。
我真他妈的疯了,我现在已经打上‘小偷’的烙印了,
尽管我实际上没有得到我为此出卖人格的蓝宝石,
上帝宽恕我吧,上帝宽恕我吧,上帝宽恕我吧……”
福尔摩斯沉默了,思忖过后,冷冷地说:“滚出去!”
赖德仿佛听见了神的赦免,激动万分,拿起帽子,
华生不解地愤怒地盯着这个轻易被放走了的盗窃犯,
透过窗户,那人已逃之夭夭,转身注视着福尔摩斯,
他还保持着手按额头的姿势,他的情绪却突然爆发: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华生,
我还没被请到警局告诉他们所不知道的!”
华生没有再说话,低头不语是最好的选择。
福尔摩斯坦言:“也许我也犯了重罪,但我也可能救了某人。
如果把他送进监狱,那他终身都是囚犯。”
蓝宝石在手里闪耀着贼光,
它是罪恶的根源,是魔鬼得意的诱饵。
福尔摩斯打开上锁的抽屉,里面有可卡因注射器,
还有《波希米亚丑闻案》里的艾琳·艾德勒的相片,
现在更有了每一个切割面都代表着残忍的罪行的蓝宝石。
就这样吧,圣诞钟声响起,现在正是大赦时节,去他地吧!
福尔摩斯为华生珍满美酒,自己也倒满,
圣诞大餐开席之前,华生想起个事儿,说道:
“真的盗窃犯跑了,假的盗窃犯必被撤诉,
莫卡伯爵夫人丢失的蓝宝石,你知,我知……
还有阿伯塞特的看门人彼得森知。
现在当务之急的是:那1千英镑的悬赏仨人怎么分呀?
要不介,或者是……”
【福尔摩斯探案集】下集预告:《桐山毛榉案》
S02E01 The Copper Beeches(1985)
【福尔摩斯探案集】第6集《斑点带子案》
S01E06 The Speckled Band(1984)
在英国的伦敦的西部的西敏市的玛莉勒本区的贝克街的221号B,
抽着烟的福尔摩斯叫华生起床。
华生抱怨:“才7点一刻,是房子着火了,还是谁他妈的要死了?”
“谁”他妈早死了,“谁”她姐也死了,就连“谁”自己都预感到快死了!
这“谁”谁呀,命运如此多舛?
这“谁”是一位年轻貌美的lady,名叫海伦·斯通。
福尔摩斯从她左手手套的半截回程票,
推断出她是乘火车而来;
从她上衣的左边袖子溅上的七个泥点,
推断出她很早动身赶火车,乘两轮马车经过了一段泥路;
从她不住颤抖的胴体,
推断出由于屋子里还没来得及生火,冻得她一个劲儿地发抖。
海伦礼貌地说:
“您前俩说的倍儿对,最后这个是扯淡。
我不是冷,而是单纯的害怕,复杂的恐惧,和发疯的紧张!”
福尔摩斯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聆听面前这位lady扯开了话匣子。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海伦她爸是名少校,可惜走的早,
留下海伦她妈这个年轻寡妇,两岁的海伦和五岁的姐姐,以及……
以及一大笔钱。
多大一笔呢?
每年至少进项1000磅。
这跟波希米亚国王3天给300镑金币和700镑钞票比起来,
是差了很多;
但跟薇尔莉特·史密斯当音乐家教,一年赚100镑相比,
牛逼得多得多。
接着讲。
娘儿仨在印度的加尔各答时,
遇到了名誉卓著的医生格林斯比·罗依罗德,
这个英国最老的撒克逊家族唯一的后裔,成为了海伦的继父。
等“新家庭”四人回到英国之后,
海伦她妈在科尔附近发生的一场铁路交通意外中去世了。
然后,继父格林斯比带着俩继女搬回了他在斯托克摩兰的祖屋。
那时开始,他发生了可怕的转变。
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和人交朋友,也不去拜访邻居。
沉湎于和人疯狂争斗,好几次进警察局,成了村中一霸。
但他允许流浪的吉普赛人在他的土地上扎营,
并和他们一出去就是好几天。
他还热爱饲养印度动物,拥有一只豹子和一只狒狒。
就继父格林斯比这古怪脾气,仆人都待不了多久,
所有的家务活只能是海伦和她姐茱莉亚来做。
这姐俩生活中几乎没什么乐趣,
只盼着赶紧恋爱,赶紧结婚,赶紧搬走!
两年前,
茱莉亚遇到了一个半薪海军少校。
半薪就是half-pay,指军官退休或半退休时所领的减半薪水。
关于茱莉亚和少校的订婚,继父格林斯比没有一点反对。
婚前两星期的一天深夜,
23点左右,茱莉亚跑进海伦的屋里,做了三件事:
第一,抱怨她的房间被继父又在抽的那些难闻的雪茄熏得待不下去;
第二,抱着妹妹感叹自己真他妈的幸福;
第三,提到这几天的夜里,每到3点钟总会被微弱而清晰的口哨吵醒。
姐姐走后,海伦睡不着,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突然,外面传来了茱莉亚的惨叫声,海伦急忙冲了出去,
看到穿着睡衣的姐姐踉跄着走出房间,地板上有支蜡烛,还有截火柴头。
茱莉亚瘫倒在走廊的地毯上,嘴里不停地念叨:
“是带子,一条斑点带子!”
继父格林斯比闻讯走出房间,茱莉亚死在了他的怀中,享年三十岁。
关于死亡调查,验尸官和医生给出的结论是:
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中毒的迹象,没有任何合理的死因。
大约一个月前,
相识多年的好朋友珀西阿米蒂其向海伦求婚,
俩人几周后就要结婚,海伦的幸福就他妈的要来了,可……
可就在昨天,祖屋的修葺开始了。
海伦的房间被穿了个洞,
所以昨夜只能搬到姐姐死去的屋子里,就睡在那张她临死睡的床上。
半夜里,海伦被预示着姐姐死亡的低低哨音惊醒!
她点了灯,但什么也没发现。
她吸取姐姐的教训,穿好衣服溜出房间,
在皇冠旅馆找到辆马车,赶到伦敦,只有一个目的——
来找福尔摩斯!
为什么海伦会想到找福尔摩斯呢?
是拜托海伦她妈的一个多年老友费林托夫人的引荐。
福尔摩斯曾帮助费林托夫人度过了关于头冠上的猫眼石的困境。
原来如此,
既然是老主顾的关系,福尔摩斯自然要对海伦格外关照。
华生提议说:“我也曾在印度行医,跟随诺森伯兰第五火枪团。
那什么,现在是早饭时间,要不咱仨边吃边聊?”
福尔摩斯回:“扯淡。”
扭头和海伦迅速达成了一致意见:
趁着继父格林斯比不在家,下午就去现场踏勘,这灰常灰常重要。
海伦表示在家死等,便起身告辞。
华生送其至门口,问:“你真不留下吃早饭吗?”
海伦说:“我真吃不下去,谢谢您。等困境过去,我请你俩吃婚宴!”
时间一晃,滑铁卢火车站的大钟指向下午一点钟。
在去往斯托克摩兰的火车上,福尔摩斯对华生说:
“上午我去了趟医师协会,看到了海伦她妈的遗嘱。
在她死时,她每年的收入将近1100磅。
但由于农产品价格下跌,现在只有不到750磅了。
每一个女儿在结婚后都将得到250磅,两个女儿的话就是500磅。
继父格林斯比的份额将会少得可怜……
这是最可能的作案动机!”
华生对福尔摩斯说:
“上午我去了趟巴兹的斯万松郡,找到了我朋友库默。
他当年在加尔各答,认识那个名誉卓著的医生格林斯比·罗依罗德。
听说那个医生遭人盗窃,盛怒之下将小偷打死了,
尽管勉强逃过了死罪,还是坐了很久的牢。
回国的时候,已变成了一个阴郁的人……
这是嫌疑人精神状态最可能的诱因!”
转乘四轮马车到了斯托克摩兰,与年轻貌美的海伦·斯通汇合。
这可真是一栋年代久矣的祖屋啊!
由于大部分都在腐坏,因此卧室设置在一楼,
继父格林斯比的房间紧挨着过世姐姐茱莉亚的。
当海伦从屋内把百叶窗闩shuān好,
福尔摩斯用小刀和放大镜寻找破绽,
发现窗户坚固且完好无损,外人根本无法闯入。
华生趴在地上细细探索,
除了他们仨的脚印外,还有印度豹子留下的足迹。
接下来是屋内的勘察,
先从海伦和姐姐茱莉亚居住的卧室开始。
华生对海伦未婚夫的照片很感兴趣,
福尔摩斯则注意到了墙上的粉色绳子的拉铃。
这个通往女管家的铃之所以看上去很新,是因为姐妹俩从不使用。
福尔摩斯趴在地板上,掀开地毯;
拽了拽拉铃,并没有响声;
检查壁炉的内侧,以及外延;
发现墙上一个通往隔壁的通风口,跟粉色绳子的拉铃在一起。
再来到继父格林斯比的卧室收集线索。
众多陈设之中,一个粉色保险箱尤为突兀。
海伦说:“几年前,我看过一眼,里面全是商业文件。”
福尔摩斯反问:“如果你家不养猫的话,这个小饭盆是用来喂豹子的吗?”
华生搭茬:“这么一小碟牛奶远远填不饱一只豹子。
那边椅子上的皮带也是拴豹子用的吗?可……
为什么要在头上打个结呢?”
海伦一问三不知,调查就此结束。
尽管得到的信息皆是碎片,
但这些蛛丝马迹足以在福尔摩斯的大脑里组合成完整的星链。
他语气沉重态度坚决地做出如下安排:
第一,等继父格林斯比回来,海伦必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借口可以是:头痛或者大姨妈。
第二,等继父格林斯比就寝后,海伦必须走到窗口,
松开窗栓,打开百叶,点一盏灯放在窗台上。
第三,办好之后,海伦必须回以前的屋里过夜。
能睡着就睡,不能睡着也得挺着。
第四,照我说的去做,不要问为什么?
海伦笑着承诺:“Yes,sir!”
在华生的强烈要求下,俩人在王冠旅馆饱餐一顿之后,
才趁着月色,溜进了杂物间。
福尔摩斯靠墙,脱鞋,说金句:
“当一个医生开始作恶,他会是首屈一指的罪犯。”
夜,一只豹子从窗前经过。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看到了灯火信号。
福尔摩斯轻轻唤醒假寐的华生,
华生轻轻拿起埃利2号左轮手枪,
福尔摩斯轻轻抄了根细长杆子,
二人轻轻翻越过栅栏,
轻轻躲避过游弋的狒狒,
轻轻钻进窗户,
轻轻关上窗户,
福尔摩斯在床上轻轻摆放蜡烛,火柴和细长杆子,
手无法控制地轻轻颤抖,
轻轻熄灭灯火,静悄悄地等待……
“嘶——”奇特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
轻轻划燃火柴,轻轻吹灭,
凝视它的那一刻,福尔摩斯的表情简直是……
简直是单纯的害怕,复杂的恐惧,和发疯的紧张!
华生眼瞅着福尔摩斯举起细长杆子,
一边重重地拍打,一边重重地叫嚷:
“看到了吗,华生,看到了吗?”
华生重重地回答:“我他妈的看见了!我他妈的没看清楚!”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了老男人重重的惨叫声!
一声接一声的重重的呻吟和喘息,直至越来越弱,听不见了。
福尔摩斯和华生打开隔壁的房门,走进去,
幽幽灯火之下,继父格林斯比睁着眼坐在椅子上死了,
他的脖子上缠着一条毒蛇。
福尔摩斯点题说:“是带子,斑点带子!”
继而补充说:“那是条沼泽蝰蛇,产于印度的致命毒蛇。
他被咬后几秒内就死去了。”
福尔摩斯用头上打个结的皮带,
将沼泽蝰蛇送回了粉色保险箱。
末了说金句:
“施暴者,确实,会被自己的暴行所害;
阴谋家最终埋葬于自己给别人挖的坟墓。”
阳光妩媚的火车上,海伦·斯通一脸的木讷。
福尔摩斯解释:
“你姐姐茱莉亚提到过能闻到那些难闻的雪茄,
是通风口造成的。
你姐姐茱莉亚的床被固定在地板上,
正对着通风口和粉色绳子的拉铃,
这条悬着的粉色绳索,显然从来不是打铃用的。
继父格林斯比可能是用牛奶训练了蛇,再用哨音把它召回。
你们姐俩听到的哨音,
显然是站在椅子上够通风口时吹响的。”
华生解释:
“沼泽蝰蛇的毒,不会被任何化学检测查出。”
海伦感激地说:
“您帮助我度过了困境,我该如何酬谢呢?”
福尔摩斯言道:
“我很乐意帮助你,就像帮助你的朋友费林托夫人一样。
至于酬谢,我的工作本身就是酬劳,但是……
但是你也可以随意付给我些酬劳,在你认为合适的时候。”
华生强调:
“我看,海伦·斯通小姐请咱俩吃婚宴的那天,
就灰常灰常合适!”
【福尔摩斯探案集】下集预告:《蓝宝石案》
S01E07 The Blue Carbuncle(1984)
【福尔摩斯探案集】第5集《驼背人》
S01E05 The Crooked Man
来到奥尔德肖特的军营,华生好像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家,那小嘴儿叨叨叨叨根本停不下来。先是回忆了在印度负伤的峥嵘岁月,然后拍着胸脯向福尔摩斯保证:“今天这个案子你接手,肯定不会后悔的。”福尔摩斯默默地跟着,心想:哪个案子我他妈的后悔过呀?
走进办公室,华生主动介绍自己:“我是约翰·H·华生,前陆军军医,隶属波克夏步兵团,现在是私人医生。”负责接待的是墨斐少校,麦洛斯步兵团的副将。他对华生并不感冒,只对福尔摩斯客气倍加。
墨斐少校一屁股坐进椅子里,扯开了话匣子:“30年前,麦洛斯步兵团驻军在印度,还是尉官的我就是跟那遇到了军士长的女儿南希·迪威艾。她是那么美丽,迷人,机智,勇敢。我们一个连的弟兄都想跟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可惜末了,南希便宜了巴克利。就在1858年的夏天,他们在伯第结了婚……”
福尔摩斯打断他:“您说的都是废话,tell me the facts,please!”
墨斐少校“腾”地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说:“前天夜里22点,本团司令官詹姆斯·巴克利上校被发现死在家中。你俩应该想到了,巴克利上校就是那个迎娶南希的最后赢家。但外借通常不知道,巴克利的军旅生涯始于麦洛斯步兵团的普通列兵。”
华生赞叹道:“天呐,从列兵晋升到司令官,在同一个团里,真是罕见的成就!”
墨斐少校的话里有话:“是他在印度叛乱中展现的勇气,让他赢得了这个职位。之后的几年他连升三级。我得说,比我快得多。当然了,如果我也有军士长那样的岳父的话……5年前,麦洛斯步兵团撤出印度,之后巴克利被委任为司令官……”
福尔摩斯再次打断他:“请先打住,还是讲讲巴克利上校被害吧。”
“好的!”墨斐少校回忆着所有细节,“那晚,仆人们听到巴克利上校夫妇在起居室发生激烈争吵。他们试着闯进去,却发现门锁上了。勤务兵贝茨不得不绕到花园里,从落地窗进去。看到巴克利上校躺在地上,有一条两寸长的不规则伤口嵌在他的后脑勺上,显然是被猛击造成的,凶器是钝器,地板上有根手工制作的木制棍子。另外,南希躺在一旁的沙发上,处于晕厥状态。”
福尔摩斯耍着拐杖,发问:“现在您怀疑是南希干的?”
墨斐少校无奈地回答:“Yes。But我做已故上校的副将很多年了,我了解南希……她没能力做出如此可怕的举动……”
福尔摩斯第三次打断他:“据你所知,他们的婚姻生活幸福吗?”
墨斐少校一听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说:“大多数人相信他们的婚姻一直是幸福美满的。作为副将的我,经常因公拜访,能看到他们婚姻的另一面。上次我去他们家用餐,出了门儿才想起雪茄盒落餐桌上了。回去取的时候,正撞见俩人吵架,还动了手。巴克利上校怀疑南希外边有人,南希大叫着:你弄疼我了……你们知道吗?巴克利上校会十分残暴地对待中尉们,但他是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的,走到这步就必须变得残暴。而且,有一种特殊的抑郁困扰着巴克利上校……”
“这个我了解!”华生给出解释,“长期服役于印度会产生这种症状,我在波克夏的时候也见过!”
福尔摩斯提出:“我有两个疑问,一个是那根落在尸体旁的手工制作的木制棍子从哪来的?另一个是我们能否见一见南希?”
墨斐少校回复说:“巴克利上校从印度带回来的纪念品很多,但那根木制棍子从未见过,现当作凶器已被扣押。至于南希,她还在医院昏迷,警官就守在床边。”
离开军营,福尔摩斯和华生乘坐马车赶往巴克利上校的家。路上,华生怀疑:“南希红杏出墙被发现,通奸对象也许就是墨斐少校。要知道,轻微的通奸行为,在热带军官夫妇间一直是老生常谈,时有发生。”福尔摩斯听罢,言道:“谢谢,华生,教会了我军队里的道德。你若留在波克夏步兵团,除了特殊的抑郁和轻微的通奸,肯定还能发生什么……”
到了巴克利上校的家,福尔摩斯分别盘问了事发当天在场的三个仆人。
第一个仆人是斯图尔特小姐,她讲到6件事:1,南希每个月固定的一天晚上,要去奥尔德肖特的慈善工作厅,做慈善事业。前天赶上慈善夜,她19:30左右离开,说是要跟安·莫西森一起,在20点开始发放衣物。2,南希回来的时候,一定有21:15了,天下着雨。她用拉铃的方式叫我去沏杯茶。我看见她独自待在没有炉火的起居室,来回踱步,面无血色,心烦意乱。3,我刚走出起居室,就被巴克利上校叫住。他不知道南希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她大晚上喝哪门子茶,便生气地闯进了起居室。这是我见到活着的巴克利上校的最后一面。4,当我端着茶从厨房回来,发现门被锁上了,屋内传来大声的争吵。南希骂巴克利上校是个懦夫!她说“这些年来你毁了我的一生”。她还大喊着“大卫”这个名字。5,尸体旁的那根棍子,我从未见过,它不属于巴克利上校从印度带回来的战利品。6,墨斐少校落在这儿的雪茄盒最后找到了。
第二个仆人是勤务兵贝茨,他讲到2件事:1,巴克利上校当时就躺在这儿,头抵着壁炉架。2,巴克利上校的脸完全扭曲了,非常狰狞,带着恐惧到极点的表情。
第三个仆人是范尼夫人,她只讲到1件事:门被反锁了,而且钥匙也不见了,最后是请锁匠来才把门打开的。
福尔摩斯针对上述信息,做出推论:“如果钥匙不在门上,也不在巴克利上校夫妇身上,那么……”华生抢答:“屋里肯定有第三个人。”
下一步是对案发现场做仔细勘察。福尔摩斯从落地窗走到室外,雨后湿滑的地面留下了勤务兵贝茨的脚印,以及……另一个人的脚印,这个人最近穿越过草地。根据痕迹推断,他从落地窗进去,又原路出来。福尔摩斯从落地窗走进室内,发现地板上有一些无比奇怪的泥印。根据痕迹推断,这个曾经爬上过窗帘的生物,不是猫也不是猴子。它的前后蹄之间的距离至少有15英寸,加上头颈的长度,不少于两英尺长,加上尾巴则更长。它的步幅很奇特,这暗示着它背部修长,腿部短小……同时得知它是食肉动物,因为它爬上窗帘是为了……笼子里的金丝雀。
无论它是哪种生物,它的目标只是鸟,而不是上校。福尔摩斯和华生根据仆人斯图尔特小姐的信息,来到了奥尔德肖特的慈善工作厅,找到了安·莫西森,但她拒不配合!没有法子,福尔摩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规劝,安·莫西森方才吐了口。
那天晚上的事情十分异乎寻常。一个从未见过的一身东方打扮的不仅驼背的而且跛脚的面色黧黑的干瘪褶皱得像个烂苹果一样的穷困潦倒的人,曲着膝盖走进了工作厅。这世上还有如此不堪重负被命运遗弃的人吗?这个人似乎特别需要帮助,南希精神抖擞地主动过去招呼。就是这时候,南希起了变化。她与那个男人谈了几句,脸色骤然苍白,看起来像见了鬼似的。那个男人似乎也受到很大影响,见到她的脸,不断使劲挥手。然后,南希和那个男人在大厅找了个安静角落谈话。谈了一些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挥舞着拳头,冲出门去。就这样,南希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只说那个可怜的家伙是一个旧相识,央求安·莫西森为她保守秘密。
福尔摩斯追问:“那个男人的身份,你知道吗?”
安·莫西森笑着答:“我就猜到你们也会感兴趣的。等南希一走,我急忙去打听。原来他是最近从印度回来的老兵,没人了解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叫亨利·伍德,靠给部队逗乐变戏法之类的手段谋生。”
福尔摩斯面色凝重地离开了。
很快,在部队的餐厅里,福尔摩斯和华生找到了那个一身东方打扮的不仅驼背的而且跛脚的面色黧黑的干瘪褶皱得像个烂苹果一样的穷困潦倒的亨利·伍德。他在台上表演魔术,训练动物等把戏。福尔摩斯告诉华生:“瞧,那就是闯入者的四足小伙伴。”华生点头回应:“原来是一只猫鼬!”
福尔摩斯单刀直入明确表示,要就于詹姆斯·巴克利上校被杀一事好好谈一谈,亨利·伍德没有拒绝。
当油灯点亮,昏黄的光照射进可怜人布满血丝的眸子里时,尘封已久的往事必将重现!
福尔摩斯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听亨利·伍德扯开了话匣子:“30年前,麦洛斯步兵团驻军在印度,还是下士的我就是跟那遇到了军士长的女儿南希·迪威艾。她是那么美丽,迷人,机智,勇敢。我跟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华生唐突地问:“你是说你……你这样,南希会和你……我真不敢相信。”
亨利·伍德发着狠讲他的故事:“你们看到现在的我,背驼得像骆驼,肋骨也七扭八歪,但从前的我可是麦洛斯步兵团里最潇洒的人!我跟巴克利、墨斐同属一个连,他俩一个是中士,一个是尉官,而我是下士。但是,只有我赢得了南希·迪威艾的爱!”
往昔的爱情和现在的狼狈让亨利·伍德痛哭流涕,艰难地说:“你们一定觉得很可笑吧,这炉火前蜷缩的可怜虫,敢自称是我英俊的外表赢得了南希的爱。但尽管我占据了南希的心,她那个军士长父亲却不赞成,总想让她嫁给巴克利。可能是因为我不拘小节,有些鲁莽,常带南希去他父亲不喜欢的地方。而巴克利谨言慎行,总是见机行事,而且受过教育,就快要升为军官了。但南希对我真心实意,我们本来要结婚了,如果不是那场暴动的话……”
“那是1857年的雨季,”亨利·伍德继续回忆,一步一步陷入黑暗的泥沼,“当印度士兵对英国宣战之时,我们团在伯第被狙击,一万多叛军把我们团团围住,密不透风,铁桶一般。我们渐渐弹尽粮绝,此时唯一获救的方法,就是派人趁着夜色,潜出营地,突破重围,寻找救援部队。而我,像个傻子一样,主动请缨。”
“我和南希吻别,她是我深爱的女人,世上最美丽最生机勃勃的女人……我们交换了定情信物。没想到,这一别就是30年。”
“当我志愿孤身寻找救援的时候,巴克利中士自愿指引我最佳行动路径。天呐,我竟然信任一个我追求南希的情敌所指的路。就这样,我在深夜尝试穿越敌人的封锁线,涉过刺骨的河水,那里昨天还是喜马拉雅山脉的积雪。当我看到叛军的营帐和灯火,躲过了哨兵的视线,到达一个小峡谷时,我遭到了袭击……”
“之后,我被绑得像只鸡一样挂在树上,我的手臂像是生生从关节处扯了下来,南希给我的定情物也被抢走了。但最大的震惊是,从我能听懂的叛军口中说出的一些字眼,我发现自己被出卖了。指引我方向的那个人,居然把我出卖给敌人。巴克利不惜除掉我,只为得到我的女孩。”
“后来,部队得到了救援,叛军只能撤退,他们也带走了我。从此,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这些混蛋几乎折断了我每一根骨头。有时我更希望他们杀了我。但我对那个毁我一生的人的厌恶和仇恨支撑着我,我每天都想着报复巴克利。”
“那一天,奇迹发生了!阿富汗部落的人杀死了看守我的叛军,使我终得逃生。我找回了南希给我的定情物,流浪到印度的旁遮普,住在土人中间,靠耍把戏为生。我想过,就算乘船回到英格兰,和团里的老战友重聚,又有什么用呢?向巴克利复仇的怒焰也没能让我这么做。不,我……直说了吧,我更希望我的南希和麦洛斯团的老战友们继续相信,亨利·伍德已经英勇牺牲,直着腰杆而死,不愿让他们看我屈膝弓背,像猩猩一样爬行,不成人形!”
福尔摩斯打断他问:“但你还是回来了,回到你团部驻扎的奥尔德肖特,告诉我,为什么?”
“我只想在死前再看看故乡……”亨利·伍德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得像断了源头的溪水,“我省吃俭用,买了船票。我不知道团部仍驻扎的奥尔德肖特,我只想回到战士们的驻地,好能到各处的餐厅变戏法逗他们乐,为自己讨个生活。我不再想杀了巴克利,复仇之火,在时间的历练下已所剩无几,直到我再次见到了南希·迪威艾……”
“那晚,我去慈善救济工作厅,是想穿着更英国化,不能再穿这些异国的衣服了。一位分发物品的慈善女士向我走来,我立刻认出了她。她几乎没变,还是那么美丽,迷人,机智,勇敢……更令我惊奇的是她也认出了我!30年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又出现了……我冲昏了头,把我的经历脱口而出……30年入骨的恨啊!她的丈夫是个叛徒!她被我的话震惊了。我无法忍受下去,就逃了出去。”
“但我没有走远。看到她出了工作厅,于是便跟踪到了她家。我看着她坐在椅子上,之后他走进那间房间,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看到他抓住她的手,我愤怒到了极点,我的情感战胜了一切。我从落地窗闯进房间,披着暴风雨的电闪雷鸣,南希发出一声惨叫,巴克利却大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清楚的感受到他脸上死亡的气息。我的突然出现像子弹一样,打穿了他负罪的心。他撞上了壁炉架。他在倒下去之前就死了。”
“南希歇斯底里地惊叫,我扶她躺进沙发里。她的手指轻轻触碰我的脸颊,仿若30年前一模一样。她晕厥不醒,我深深地吻她的手,然后拿走钥匙,本想开门求救,转念一想我得快点逃走,不然就再也洗不清了。匆忙中,我一边把钥匙揣进口袋里,一边抓回逃出笼子爬上窗帘想吃金丝雀的猫鼬,连拐棍都忘记拿就逃走了。”
福尔摩斯“啧”了一声,感叹道:“所以,巴克利上校是死于撞到壁炉架之前?”华生下结论:“因为突然的震惊,导致中风猝死。”
福尔摩斯又说:“伍德先生,假设法医也得到相同的结论,那么南希·迪威艾就会被释放。她人在医院,不久就会恢复健康。不过,我相信您不会反对整件事复述给警方吧,一旦需要的话?”
亨利·伍德从怀中掏出30年前的定情物,一边轻轻摇头,一边念:“Thank God。”
福尔摩斯和华生默默起身,走出房间,房门“卡塔”一声关上了。
在英国的伦敦的西部的西敏市的玛莉勒本区的贝克街的221号B,华生问:“有一件事我还不明白,如果上校的名字是詹姆斯或吉姆,伍德被称呼为亨利或哈利,那南希大喊的大卫又是谁呀?”
福尔摩斯唑了一口烟,回答:“You see,大卫(David)是一种谴责之辞。撒母耳记下篇中有一个故事,说大卫王(King David)把赫梯族的乌利亚(Uriah the Hittite)送到战场最前线送死,以便有机会夺取他的女人拔示巴(Bathsheba)。”
【福尔摩斯探案集】下集预告:《斑点带子案》
S01E06 The Speckled Band(1984)
【福尔摩斯探案集】第4集《孤身骑车人》
S01E04 The Solitary Cyclist(1984)
福尔摩斯和华生正在快快乐乐地做实验,房东哈德森太太报告说来了一位谈吐得体的货真价实的淑女。福尔摩斯很不乐意,坚持没有预约的一概不见。但当这位年轻貌美的肤白婀娜的淑女擅闯进来的时候,福尔摩斯和华生当即决定瞎逼做什么实验,帮她排忧解难才是他妈的正经事。
华生主动跟淑女握手,攀谈得知她叫薇尔莉特·史密斯。她一屁股坐在餐桌旁的木椅上,刚要打开话匣子,福尔摩斯走过来炫技般地指出:“你热衷于骑自行车,全身充满活力!”淑女感到意外,华生抢着揭秘:“鞋底边缘的轻微起毛,是与踏板摩擦造成的……”福尔摩斯一边赞许,一边抓起淑女的手,细细看了才说:“从手相上看,你大富大贵却命运多舛……噢,不,这勺状指尖,表明从事音乐或打字职业,但你脸上透着灵性和特有的……嗯,你是靠在乡村教音乐维生,不过这些无法掩盖你的优雅、端庄和才华……”薇尔莉特赔着笑说:“你说的没有错。如果二位摸够了的话,请允许我解释拜访的原因吧。”
淑女咽了口吐沫,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我的父亲詹姆斯·史密斯曾是旧皇家音乐厅的乐队指挥,几年前去世了,留下作为独女的我和母亲相依为命。”
“我父亲只有一个弟弟,就是15年前去了非洲的我叔叔拉夫·史密斯。大约4个月前,在二月份,我们得知《泰晤士报》上有则寻人启事,询问我们的下落。你能想象我们有多激动,以为有人给我们留了笔财产,我立即找了过去……”
“结果接待我的是两位先生,一个是鲍·卡拉瑟斯,另一个是杰克·伍德利。他们自南非回来拜访。卡拉瑟斯说他希望能告诉我拉夫叔叔给我留下一大笔遗产,但正如他所说的……这个人讲话忒费劲,支支吾吾的,我想肯定是因为拉夫叔叔死时贫困交加的缘故。”
“卡拉瑟斯说他是个鳏夫,有个10岁的女儿,听拉夫叔叔提过我是教音乐的,因此想给他女儿找位音乐老师。那个叫伍德利的也跟着说这绝不是什么施舍,而是一份非常棒的工作机会。当卡拉瑟斯说他家不住伦敦,而住在离法恩罕约6英里的萨里的奇尔顿农庄时,我顿时没了兴趣,我怎么能让母亲独居呢?可……可卡拉瑟斯突然提出每年支付100镑的薪水!”
华生忍不住惊呼:“每年100镑 ?”福尔摩斯接茬:“大约是市价的两倍……你接受了,否则现在你不会在这里。”薇尔莉特点头:“是的,我接受了这份工作。为了钱嘛,你们懂的。”华生半张着嘴,心想:是啊,谁还不是为了钱呢?记得有个波西米亚国王,3天的活就给了我们300镑金币和700镑钞票。哎,好日子真是他妈的恍如隔世……
福尔摩斯催促道:“说说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吧!”薇尔莉特轻轻叹了口气:“我在奇尔顿农庄教小女孩音乐,卡拉瑟斯对我的工作很满意,而且是位友好周到的主人。”
福尔摩斯继续催促:“直接说你的问题!”薇尔莉特艰难地说:“是那个蓄着红胡子的可恨的伍德利!他死皮赖脸地向我求婚,遭到拒绝还想霸王硬上弓,简直太无耻了!幸亏卡拉瑟斯赶到出手阻止,伍德利打伤了他之后扬长而去……”
福尔摩斯思索着站起来问:“卡拉瑟斯的举止有什么改变吗?”“没有,他一如既往,周到而彬彬有礼。”薇尔莉特面露羞涩,“也许是我多心,但似乎他对我有意思……”
华生说:“哈,一下子出了两个追求者。”薇尔莉特正色道:“卡拉瑟斯是位友好慷慨的雇主,但我已经订婚了,西里尔·莫尔顿是位电气工程师,在考文垂的米德兰电气公司工作,我俩要在夏末结婚。”
福尔摩斯下了逐客令:“祝你幸福。你看来有足够的自我保护能力,没啥事儿就请回吧,我还有实验要忙呢。”薇尔莉特叫道:“不!求求你,帮帮我!”“What is it ?”福尔摩斯问。
“我被跟踪了!”薇尔莉特带着哭腔,“我不是周末回伦敦探望母亲,周一早晨再回法恩罕上班嘛,可是……每个星期六的早晨,我都骑自行车从奇尔顿农庄到法恩罕火车站去,经过那条人烟稀少的路段,总会出现一个男人也骑自行车尾行。每个星期一我返回,他又出现在那里……”
福尔摩斯一边重复她的描述,一边在黑板上画示意图:“这是那条路,下方是石南丛,平整荒芜的草地;上方是査灵顿庄园树林,茂盛而隐蔽。当你经过弯道再回首,那个男人就会消失不见……2分钟的时间里,他不可能原路返回,也没有岔路,走石南丛会被看到,只剩下钻小树林了!”
薇尔莉特补充细节:“他大概是个中年人,穿着深色外衣,戴着深色眼镜,蓄着络腮胡……我把这事儿跟卡拉瑟斯提过,他非常担心,并订购了马和轻便马车,这样我就不必独自上路了。但他们还没到……”
福尔摩斯打断她,说:“你之前说卡拉瑟斯非常富有,但却没有马车或马。”薇尔莉特为其辩护:“他就是富有,每周进城两三次,还提起他的金矿股票。”福尔摩斯笑了,嘀咕道:“哼,又是股票……这样吧,你的情况我明白了,如果有任何新发现,你马上告诉我。眼下我非常忙,今天就到这里吧。”接过手套的薇尔莉特,答谢后一脸懵逼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星期一,福尔摩斯因为工作而逗留伦敦,单派华生搭早班车前往法恩罕。华生腿儿着找到了那条路,藏身在石南丛这边一处枯枝堆的后面进行远距离偷窥。过了一会儿,一个如薇尔莉特所描述的男人,骑自行车从奇尔顿农庄方向来,躲进路的另一侧,也就是査灵顿庄园树林那边。接着,便看见从法恩罕火车站方向骑自行车来上班的薇尔莉特了。当她经过这里,那个男人果然尾行了上去……
回到伦敦,刚理完发的福尔摩斯劈头盖脸地损道:“华生,都是革命老同志了,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你应该藏在査灵顿庄园树林那边,那样就可以近距离观察那位迷人的孤身骑车人。你做得非常糟糕,糟糕到姥姥家了都!”
华生不服气:“可我查到了想要的信息。那个査灵顿庄园租给了一个叫威廉森的家伙,他年老以及正派……”
“这信息毫无价值!”福尔摩斯余怒未消,“因此,不可能是那位精力充沛能快速逃开矫健年轻女孩的骑车人。”
华生也生气了,反问:“换作是你,能做什么?”“我吗?”福尔摩斯回答,“去最近的小酒馆,那是乡村流言蜚语的中心。他们会告诉你庄园内从主人到帮厨女佣的名字,而不是你告诉我的什么……威廉森。”
翌日,福尔摩斯收到了薇尔莉特的来信。信上说卡拉瑟斯向她求婚了。华生叼着烟斗说:“可怜的西里尔·莫尔顿,他的未婚妻真够招事儿的。”福尔摩斯认为有必要亲自去一趟法恩罕,并拒绝华生的同行,理由是:“带你,既无用又多余。”华生偷偷发牢骚:“成,看看你能比我强到哪去?”没想到这话被福尔摩斯听到了:“好,华生,咱们就打个赌!等我胜利凯旋的消息吧。”
福尔摩斯去的很快,回来得更快,只不过……又挂彩了!华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听他白活:“有趣极了,华生,我跟你说啊……”
原来福尔摩斯到了法恩罕,直奔小酒馆。点了半品脱当地啤酒,却给了一个金币。酒保明晰这位客官不为喝酒,而为打探信息。酒保透露査灵顿庄园的威廉森上了年纪不假,但是否为人正派并不确认。据说以前是牧师,被除名了。庄园周末总会聚集一帮人,和村里人相处得不太好。其中一个蓄着红胡子的尤为特别……
说着说着话,蓄着红胡子的伍德利恰巧出现在了小酒馆。他喝着酒,听到有人再打听自己,异常暴怒,左手猛地飞起直击福尔摩斯的脸颊。摔了一个踉跄的福尔摩斯,脱去外套,让在场所有人做个见证,自己属于正当自卫,便向伍德利发起了挑战。福尔摩斯脚步灵活,伍德利酒气熏天。福尔摩斯出左直拳,三击三中对方面部……噢,不,是四击四中。伍德利恼羞成怒,拳头连连落空,腹部和右脸各挨一拳后,有点蒙圈。最后,福尔摩斯以一击漂亮的左勾拳,将红胡子击飞至角落里的餐桌上,获得了首届小酒馆自由搏击打架斗殴争霸赛的胜利!
华生递过来一杯白兰地,释怀地说:“你是比我强……孤身骑车人的影子一点儿没瞧见,险一险被人抬回贝克街221号B。”
薇尔莉特的第二封信到了,信上说了仨事儿。第一,薇尔莉特辞职了,定于本周六离开。第二,伍德利又出现在奇尔顿农庄,交给卡拉瑟斯一份电报。第三,订购的马和轻便马车到了,周六辞职走可以不用骑自行车了。华生欣慰地说:“一切烦恼将在星期六烟消云散,就是明天,福尔摩斯,她的一切烦恼将会烟消云散!”
翌日清晨,福尔摩斯和华生并排走在乡间小路上。华生抱怨道:“谁会在这么个早晨伤害那可爱的女孩?”“希望没人会!”福尔摩斯回答。华生接茬:“那你怎么带着左轮手枪?”
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车声。福尔摩斯通过望远镜看得一清二楚,是薇尔莉特!“啊,她肯定想赶早一班车,而我……”福尔摩斯埋怨自己,“而我只提前了半个小时,我这个笨蛋!早该想到提前出发这点的!”
福尔摩斯和华生在乡间小路上奔跑,希望能赶在马车之前先到查灵顿庄园那条小路,更希望薇尔莉特不会出什么意外。
然而,看到空驶的马车迎面而来,福尔摩斯脱口而出:“是绑架,谋杀,天知道怎么回事!”接着又喊了一句:“华生,截停那马。”
华生想都没想,勇往直前,双臂展开,跳将过去,抓住缰绳,控制惊马。福尔摩斯赞叹道:“牛逼啊,哥们儿!”遂一并蹿上马车,调转方向,寻着事发地而去。
到达地点,二人跳下马车,向査灵顿庄园树林狂奔,发现围栏处有被破坏的痕迹。
这时,身后传来自行车的声响。那个迷人的孤身骑车人现身了!他丢下车子,掏出手枪,质问:“薇尔莉特在哪?”来不及过多解释,福尔摩斯指路,孤身骑车人跟随,三人跑进査灵顿庄园树林。
刚一进树林,就看到车夫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华生检查后表示人没有死。福尔摩斯从树干上夹着的衣服碎片判断该走左边的小路。与此同时,树林深处传来一个女人痛苦的尖叫声!孤身骑车人破口大骂:“噢,卑鄙小人!Too late !他们强来了,Too late !”
众人闻声赶到,见一牧师高喊:“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妻!”是蓄着红胡子的伍德利绑架了薇尔莉特!他得意地叫嚣着:“欢迎参加婚宴,先生们!容我介绍伍德利太太。”
福尔摩斯一把拽住孤身骑车人,叫道:“不要鲁莽,卡拉瑟斯,Easy easy !”孤身骑车人一件件扯去伪装,露出真容,果然是卡拉瑟斯!
卡拉瑟斯咬着牙说:“我要这姑娘安然无恙,即使为此上绞刑架也在所不惜。”
伍德利继续叫嚣着:“Too late !她是我的妻子啦!”
卡拉瑟斯冷冷地说:“不,她是你的寡妻。”接着,枪声响起,伍德利应声而倒,翻滚下草坪。华生急忙跑过去检查伤情。
那个牧师竟也掏出枪来想凑热闹,被福尔摩斯绕到身后,缴了他的械。华生急忙捡起那把枪,控制住牧师。
卡拉瑟斯才醒过味儿来问:“你是谁呀?跟这忙前忙后指手画脚的?”“夏洛克·福尔摩斯。”福尔摩斯一边介绍自己,一边缴了他的械。
就这样,华生搀扶着薇尔莉特,牧师和卡拉瑟斯抬着伍德利,一帮人回到了奇尔顿农庄。
在客厅,福尔摩斯擎着手枪给这场闹剧做最后的总结,华生负责做会议纪要。
首先,薇尔莉特不可能成为伍德利的妻室,原因有三。第一,这位牧师也就是那个査灵顿庄园的承租人威廉森,主持婚礼的资格存在质疑。虽然曾是牧师,但被免去圣职。第二,即使威廉森认为自己一朝为牧师 ,终身为牧师,那么结婚证也存在质疑。无疑是用不法手段取得的。第三,无论如何,强迫的婚姻不是婚姻!强迫的婚姻是重罪!
其次,捋捋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吧。薇尔莉特说过卡拉瑟斯和伍德利从南非来。在南非时,你俩认识她叔叔拉夫·史密斯,他将不久于人世,他侄女也就是薇尔莉特将继承遗产。而你们却撒谎,告诉薇尔莉特她叔叔死时贫困交加。同时你们谋划着娶薇尔莉特为妻,好分掉遗产。但卡拉瑟斯犯了个错误,真的爱上了她,因此下不去手一直拖着,直到……直到收到了南非来的电报,上面说拉夫·史密斯已死,为此你俩发生了争吵,以至于出现今天这一幕。
第三,剩下两个细节,无法完美地解开。一个是拉夫·史密斯为什么没有立遗嘱?另一个是为什么由伍德利来充当丈夫?卡拉瑟斯沉默半晌,缓缓给出了解答:“拉夫·史密斯为什么没有立遗嘱,因为他不认字也不会写。至于为什么由伍德利来充当丈夫,那是因为……因为我们打牌,拿她做赌注。”
《孤身骑车人》的案子大抵就是这个样子的了。薇尔莉特终于继承了南非叔叔拉夫·史密斯的一大笔遗产,跟未婚夫西里尔·莫尔顿也如期完了婚。这对幸福的夫妇很乐意,在其父亲服刑期间,照顾莎拉·卡拉瑟斯,她的琴艺正不断进步,并且想学骑自行车。
当华生举着报纸走进门的时候,正撞见福尔摩斯在拿自己做实验。华生明知故问:“抽屉里的是什么?”福尔摩斯回答:“百分之七的可卡因溶液才是我提神醒脑的快乐之源呀!”
【福尔摩斯探案集】下集预告:《驼背人》
S01E05 The Crooked Man
【福尔摩斯探案集】第3集《海军协定》
S01E03 The Naval Treaty(1984)
福尔摩斯做化学实验有个特点,药剂的颜色五彩缤纷,绝不带重样的。
此时,华生急赤白脸地闯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一封信。不修边幅的福尔摩斯蹲坐在椅子上,料到会有新单不请自来。接过信笺,听华生介绍说:“我有一个小两届的校友,叫珀西·费普,外号蝌蚪。信上说丫通过他叔叔霍德赫斯勋爵的关系,在外交部某得一份美差。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厄运毁了他的前程……”
“该!”华生多少有点羡慕嫉妒恨,“哼,倒了霉了想起我来了!风光的时候呢?不过,上学那会,我们几个满操场追丫,用棍子抡丫挺的还是他妈的挺刺激的。”
福尔摩斯的注意力全在信上,分析道:“他信上说要见我,什么事却只字不提……但我看得出这封信是女人的笔迹,或许你的蝌蚪学弟请了位关系亲密的女士代的笔吧。”
华生坏笑着问:“你感兴趣了?咱们走一趟?”“感!走!”福尔摩斯站起来,“现在就出发!”
在沃金的石南坡山庄,一个大胡子男人主动打招呼。福尔摩斯通过挂在他身上的吊饰,指出他不是这个家的成员。大胡子男人笑着解释:“我的姓名首字母是JH,我的名字是约瑟·哈里森(Joseph Harrison),我妹妹安妮·哈里森是珀西的未婚妻,我是珀西的大舅哥。”
他们穿过草坪来到别墅,由女仆引领进入房间,眼前的情景让华生感到惊讶。校友珀西有气无力地依靠在沙发上,身旁端坐着一位白衣女士。华生快步上前接住这个可怜人伸出来的右手,听他问:“华生你还能认出我吗?”“能,你还是那个被我们揍的蝌蚪啊。”华生回答。
华生给夏洛克·福尔摩斯引荐了珀西·费普。白衣女士自我介绍她就是珀西·费普的未婚妻安妮·哈里森小姐。落座之后,华生便直言不讳地说:“蝌蚪,你丫要是有病情就问我,要是有冤情就问福尔摩斯,尽管开口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珀西半屁股坐进沙发,扯开了话匣子:“去年冬天,我外出忙政府事务,去了趟诺森伯兰郡。我就是跟那遇到了安妮·哈里森小姐。她是那么美丽,迷人,机智,勇敢。我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华生不客气地喝断他:“蝌蚪,你要是没啥事儿,就让福尔摩斯先走吧,我留下来陪你唠家常。”
“有事儿,有大事儿!”珀西调整了状态,进入了正题,“我在外交部当办事员,因为我叔叔霍德赫斯勋爵是外交部长。他信任我,有棘手的事儿都叫我办。大概十周前,5月23日晚上,他给了我一份海军协定,要求连夜抄写,第二天早上连原件带抄本一并上交……”
福尔摩斯插问:“这份协定,你能更精确描述其性质吗?”
珀西回答:“那是英格兰和意大利签署的海军协定,其纲要规定了在法国海军于地中海对意大利占完全优势时,大不列颠在三国同盟的立场。因此,法国和俄国大使馆肯定会花巨款以打听文件的内容。”
珀西接着讲他的故事:“等我回到办公室,同事查尔斯·戈罗还没下班。我看了看表,已经19:15分了。好不容易给丫耗走了,我赶紧抄写那份海军协定。我知道大舅哥约瑟在城里,要赶23点的火车返回沃金,可能的话我也想赶这趟火车。”
福尔摩斯问:“但是海军协定的内容很长?”
珀西点点头,气愤地说:“不光长,还是他妈的用法文写的!到21点我才抄了三分之一,困得哈气连天,就想喝杯咖啡提提神。我用拉铃的方式叫楼下负责夜班的值班专员坦盖,可来的却是他老婆。她说她只管在楼内做杂务,咖啡的事儿她去问问坦盖。”
“那个坦盖他老婆你在楼里从没见过吗?”福尔摩斯问。
“没有!”波西十分肯定,继续说,“等了半天咖啡也没影儿,我只好下楼去看。嘿,值班专员坦盖跟那睡着了。等我一过去,丫就醒了,道歉说马上去弄咖啡。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铃铛突然响了!坦盖扭脸问我是谁在我的办公室拉铃?啊?坏了!我的海军协定……”
福尔摩斯说道:“你跑上楼,文件从你的桌上消失了。”
“是的……你怎么知道?”珀西惊恐地回忆当时的情形,“我的海军协定不翼而飞了!天呐,我感到天旋地转,浑身发颤……”
未婚妻安妮请华生从桌上拿走珀西画的整栋楼的图纸,交给福尔摩斯参考。福尔摩斯看一了眼,追问:“那你发现失窃之后都做了什么?”
珀西回:“我做了9件事。第1件,我确认小偷是从我办公室的侧门进来的。第2件,我确认没人能躲藏在其他办公室或走廊里,因为那些门都锁着。第3件,我发现通向查尔斯街的楼梯底下的那个门没锁,只是关着!第4件,我跑到街上,天很黑,下着雨,这场雨从19点就开始下了。第5件,我记得当时大笨钟是21:45分。第6件,我遇到街上的巡警,他说从21点到21:45分,只看到了坦盖他老婆离开了大楼。第7件,我跑回办公室,仔细检查,没有发现入侵者留下的任何痕迹,包括带泥的脚印,雪茄头,或是落下的手套、发夹……”
华生打趣说:“噢,这么多事儿这么多细节你丫倒是记得挺清楚。蝌蚪,你先喝口白兰地,缓一缓情绪,咱们都歇会儿吧。”
福尔摩斯在门外抽烟,约瑟主动询问:“调查结束了吗?”“再等等。”福尔摩斯索性跟他闲聊了几句,试探着问,“这件事似乎没有影像你妹妹的爱,你家人认为他俩般配吗?”约瑟接过话茬:“当然。尤其当他们知道珀西与霍德赫斯勋爵的关系后……嗯,我父亲是名铁器制造商,是保守党的坚定支持者……他俩的婚礼计划在9月举行,希望珀西能早点振作起来。”
福尔摩斯问:“那你这大舅哥就跟这儿陪着了?你是干什么的,这么有时间?”约瑟笑着答:“作为长子,我的梦想是继承我父亲生意。我也涉足于股票,所以我有钱也有时间。”
福尔摩斯嘬了口烟,问:“5月23日晚上,你约了珀西在滑铁卢火车站见面,并一同赶23点的火车吗?”“没有!”约瑟矢口否认,“那是他的打算,他知道我在伦敦跟股票经纪人吃饭。但我没预计跟他见面。”
珀西枕着未婚妻安妮的腿,学长华生蹲在身边陪着唠嗑,这情景要是没有海军协定的事儿添堵该有多美好!
珀西说:“我现在平静多了,可以继续了。第8件事儿,街上的巡警通知了苏格兰场伦敦警视厅,那的探员福布斯赶到现场。我俩租了马车,在半个小时内到了值班专员坦盖位于布莱顿的家,结果扑了个空。我俩坚持守候,十分钟后,坦盖他老婆回来了!她手里抱着个盒子??
With a poignant ending,the adventure of SH suspends.永远记得片头的小提琴曲(最后一案变奏了),受到驱赶的小孩神情,以及最后JB饰演的SH自信到无比迷人又睿智的脸庞!最喜欢《斑点带子案》和《住院病人》,几乎可以说是恐怖片现场,两案都有在深夜的惊吓画面!SH日常的高傲实在太棒!完美!
福尔摩斯真聪明!
我爱Jeremy 不仅是前几年形销骨立的他 还是后来因为吃药而发福的他
有合集竟然=口=!!!好吧这里面的JW直到最后三集才和SH有了美好的默契……还是有点幽怨的。。。
完美无双的男人
耶
其实盖里奇很聪明啦,JB这部不可逾越的经典戳在这,他要不那么拍估计被骂的更惨RIP JB
真的十分偏爱,杰瑞米.布拉特版的福尔摩斯,又带着儿时美好的回忆,我眼里这个电视剧绝对是完美的。
我其實有點怕他突然喊華生的名字,一驚一乍的
Jeremy Brett美人,平时表情刻薄耀武扬威不炫耀会死星人,笑起来整个容貌都亮了。编剧相当不错,那么短的故事能安排成长度统一内容饱满的单集故事,这没点功力是做不到的。
他就是福尔摩斯。敏感,敏锐,利落,优雅,温柔,冷峻
很小的时候看过,今次再看觉得JB叔演戏还是很妖很骚的,而且屡次装扮的戏也都很有趣。比较喜欢归来记那个华生。
收藏品之一
补记。这是最好的福尔摩斯。jeremy brett简直就是sherlock。
84年的已经这么腐了。。。
斯人皆已逝。最经典的福尔和华生。
小时tv上看的模糊 再翻出来真是膜拜戏剧实力老将~~51岁的Jeremy Brett华丽!喜欢第一个华生演员的喜感让sh加倍伟大了
真的是越看越有味道~
大卫版的华生也不错啊,尤其《住院病人》一集表现甚好
《孤身骑车人》《桐山毛榉案》《诺屋德建筑师》《红发会》有相同特征——好运从天而降总是令人起疑;《斑点带子案》和《桐山毛榉案》人设较相似;气氛最诡异恐怖的要数《住院病人》开头,简直是噩梦! 阴郁幽怨的前奏响起,配合贝克街上马车压过青石板的辚辚声,镜头拉回阿福主观视角,简直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