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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大夫的诊所

    记录片大陆2007

    主演:内详

    导演: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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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更新时间:2023-09-01 12:21

    详细剧情

      “对西部乡村局部人文和自然生态细腻温暖绵长的记录,有力量的影象志”
      《马大夫的诊所》
      作者: 丛峰
      片长: 210分钟拍摄: 2007
      作者简历:
      1995年 毕业于南京大学
      2002年 出版诗集《那里有一列我看不见的火车》
      2002年 参加平遥国际摄影节单元展
      2005年 开始拍摄纪录片
      作品年表:
      《信仰》(2006)
      《持遥控器的人》(2007)
      《马大夫的诊所》(2007)
      影片简介:
      甘肃省古浪县黄羊川镇,这里干旱少雨,自然条件恶劣。
      马秉成是当地一位受人尊敬的乡村医生。由于医术高超,他狭小的私人诊所里,每天都有很多前来求医的普通农民。
      等待看病或抓药时,人们时常谈起各种各样的事情。春天,种完田准备外出打工的人们,临走前到诊所来看病抓药,有年轻人,甚至还有老太太;几名妇女谈论起一个外出打工失踪了十年的人;由于早年在小煤窑的长期劳动, 一位老汉患上了严重的矽肺病,他回忆起那一代人的遭遇,他是挖过煤的人中活得最长的;谁家买来的媳妇儿跑了,这是人们经常谈论的话题;一些外出打工的人由于身体承受不住,又被迫回来看病。
      生老病死,如同季节更替。马大夫,诊所的主人,周而复始地接待着一批批不同或相同的病人……
      导演手记:
      甘肃黄羊川如同中国的一个缩微模型,这里是一个本质上相当封闭,却又不断被外部力量所改变的地方。人们来到诊所的目的是解除肉体痛苦,然而,他们却在有意无意地谈话中,透露了痛苦的根源——精神上的。在这个意义上,这个诊所具有了双重功用:医治疾病的空间/闲谈、抒发苦闷、交流体验的社交场所。马大夫医治病人的肉体痛苦,我则记录下了他们对于生活的抱怨、愤怒或感叹。我要感谢马大夫,是他使我得以分享这个空间。
      ——关于片名《甘肃的意大利》
      丛峰:这是个戏仿的说法。当地人说“一起”是yidaling,有人出去打工,别人问,你哪里人。那人说,我***人。又问旁边的,说,我yidaling。别人惶恐,你意大利人?
      ——关于拍摄的来龙去脉
      丛峰:2000年开始去这个地方,也住过一段。2005年去拍了10天,2006年又去,这次时间比较长,跟当地人也都成了朋友,很多人的家里都是常去的。07年春节又去了一趟,拍出外打工回来的人。前前后后拍了100多小时的素材。
      ——为什么选取这个地方?
      丛峰:跟我个人关系比较大。从2000年开始,经常去那里。而且觉得浓缩了中国农村社会。当地人的价值观等等还留在过去。
      ——其他的拍摄计划?
      丛峰:我会在当地再继续拍下去,有一个计划是当地人聚会和喝酒;另外一个是,当地因为一个扶贫项目建了一座五星酒店,下一部片子会跟它有关。
      ——当初拍摄是想给谁看的?电影节?
      丛峰:当初拍这个片子也是想能帮帮当地老乡。跟马大夫成了朋友,他的生活很有意思,每天就是看病,聊天,晚上喝酒。如果有收益,也想支持一下他。
      ——巨大的信息量,也很有分量。片子很难得,没有拔高,也没有把当地写得很惨,但在结尾葬礼和中间流露了很多的个人情感。建议如果面对100小时的素材请三个与当地毫无关系的人剪辑出一个平行世界的版本,可能会很有趣。

     长篇影评

     1 ) 丛峰《马大夫的诊所》:没有悲伤的苦难

    丛峰《马大夫的诊所》:没有悲伤的苦难
    文/张三四

    农村公共空间
    我家对面有一个小诊所,医生是我初中同学的弟弟,名叫赵传洪。他说,除了感冒,我治不了其他病。离这家小诊所不远还有另一个诊所,医生名叫张开东,按辈分,我应该称他为姑父。张开东曾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有一本大部头的《赤脚医生手册》,是毛泽东时代的农村医生教科书。张开东的年龄与《马大夫的诊所》中的医生马秉成的年龄差不多大。
    这两个诊所相隔不到200米。尽管张开东的收费更贵,赵传洪的生意还是比张开东的差。张开东总是说,7元2角钱,给7元就行了。赵传洪总是在练习毛笔字,练了几年还是写得歪歪扭扭,一旦有人找他打麻将,他就关门下班。
    这两个诊所有一个共同功能,那就是,经常会有一些人坐在里面摆龙门阵。他们所聊的话题,也和《马大夫的诊所》里人们的话题差不多。当然也有不同的地方。《马大夫的诊所》拍摄的是甘肃古浪县黄羊川镇,那里干旱少雨,五六月还会下雪,少数几个外景镜头里是一片荒凉的黄色。一个农民正在把枯死的麦秆拔去。这样忧伤的镜头,要比《黄土地》有力得多。我家则在成都平原北部,雨水还算丰沛,四季分明,除了收获时节,其他季节田野和山岭都是绿色的。这决定了农民们话题的不同。比如,甘肃农民聊谁家买来的媳妇儿挨打和逃跑;我的乡亲则说谁家的女儿初中毕业后去城里当小姐。甘肃农民聊起承包沙漠种西瓜,我的乡亲则说起今年的蚕茧价格比去年高了,但因为猪肉和肥料价格上涨,多卖的钱还补不了空子;甘肃农民聊起早年挖煤落下的矽肺病,我的乡亲则说起谁家的男人得了癌症。
    正如丛峰的导演手记中所说:“黄羊川如同中国的一个缩微模型,这里是一个本质上相当封闭,却又不断被外部力量所改变的地方。这种改变绝非实现了某些公开宣扬的意愿,而只是假象的堆积。人们来到诊所的目的是解除肉体痛苦,然而,他们却在有意无意的谈话间,透露了精神的、生活的痛苦的根源。在这个意义上,这个诊所具有了双重功用:医治疾病的空间/闲谈、抒发苦闷、交流体验的社交场所。”
    这种“社交场所”在中国农村有很多,小卖部、茶馆、猪肉摊、麻将室,或某人家里。
    丛峰试图通过一个小小的诊所来缩影整个中国,或者缩小一点范围,整个中国农村;也试图用肉体疾病来隐喻人们精神上受到的创伤。以点带面,以特殊带出一般,以具体代表抽象,这是近一段时间来纪录片导演们的共同野心。比如杜海滨的《伞》,分工商学兵农五个部分,说中国人本质上是农民,而农民正在走向城市,困守于土地上的农民则生活艰难。比如贾樟柯的《无用》,用山西汾阳、广东深圳和法国巴黎做对比,其野心更大。

    没有悲伤的苦难
    在少有的几个跳出诊所的镜头中,丛峰拍摄了一个被丈夫殴打致伤的买来的女人,和一个曾经在小煤窑里挖煤的矽肺病人一起去看当年的煤窑,与马大夫一起去救一个突然晕厥的老人,最后,参加了一场葬礼,在等待下葬时辰到来时,突然下起了雪,送葬的人们在雪地里划拳喝酒,嘻嘻哈哈。
    没有悲伤。
    被拍摄的人们无论说起什么灾难,都好像轻描淡写。他们不使用形容词,脸上也没有多少悲戚,干巴巴地、断断续续地说出自己的事,缺乏耐心的观众会很容易犯困。与访谈式纪录片不一样的是,摄影机只是听众之一,说话人不只是说给拍摄者听的,或者说不是说给摄影机听的,因为摄影机后面的人不参与他们的闲谈。这些灾难包括(以下内容引用自本片内容简介,见http://www.sinoreel.com/modules/articles/article.php?id=154):
    春天,种完田准备外出打工的人们,临走前到诊所来看病抓药,这里面有年轻人,也有年近七十的老太婆;几名妇女谈论起一个外出打工失踪了十年的人;一位全家搬迁到条件好的地方的妇女,叙说自己如何在交纳几万元钱之后被赶回来;由于早年在小煤窑的长期劳动, 一位老汉患上了严重的矽肺病,他回忆起那一代人的遭遇,他是挖过煤的人中活的最长的。
    谁家买来的媳妇跑了,这是人们经常谈论的话题;一位70年代的先进工作者,如今头发白了的普通女农民,生活比其他人更为困难……
    一些外出打工的人由于在身体承受不住,又被迫回来看病。在年轻人普遍外出打工的情况下,老年人不得不承担起繁重的田间劳动,他们谈论起人民公社时期的遭遇,他们现在的很多病痛都是由于当年的辛苦劳作与恶劣生活条件所致,他们的怨言指向命运,指向环境,也指向乡镇干部……
    夏天过去了。和前几年一样,旱灾再次粉碎了人们播种时的幻想。
    春节前夕,外出打工的人们陆续返乡。诊所里,有些人谈起自己一年的打工经历,他们并没有带回来太多好消息……(引用完毕)
    少见的两次情绪激烈是:上访的男人大骂送他官员,被殴打的卖来的女人低声哭泣。

    凝视、跟拍和自动光圈
    与主题和内容相应,丛峰大量使用中近景拍摄,取得了凝视效果,结果整部片子成了一个个农民的肖像画。如同我看过的一本名叫《乡村诊所》的书。在这本书里,作者写了一个个病人和他们的病,还给每个病人画了素描。
    马大夫的诊所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实际上,在这个空间里只能用中近景拍摄。中近景给人强烈的压迫感,以致每次镜头去到室外时,我都暗自松一口气。
    与矽肺病人去老煤窑的一场戏中,导演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人说话,一边紧紧跟在那人身边。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和矽肺病人沉重的喘气声,声音也很压迫人。但矽肺病人还是走得很快,而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另外,导演从头至尾用自动光圈拍摄,当镜头扫过灯光和窗户时,画面就变黑。跟拍矽肺病人时,镜头随导演走动而晃动,有时会多带一点天空,画面也立即变黑。在效果不好的电视上观看会特别难受。
    <img src="丛峰《马大夫的诊所》:没有悲伤的苦难" alt="" onload="javascript: img_auto_size(this,500,true);" align="middle" border="0"><br>

     2 ) 并不遥远

    见过农村 但貌似没有如此贫穷;对于片中的人物形象,头脑中还能荡起很多的回映~

    偏激的咒骂城市化进程的环境有点极端的左派思想,认同城市化进程中的部分作为~

    反思了这时代的车轮的公正,但有人在车上,有人在车下,城市周边的乡村获得了好处,但南方的小渔村可能多数人永久失去了自己的土地,但组织者对相对公平下的绝对公平并没有梦幻般的追求,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呈现出的面貌给个体的感受便是急功近利了吧~

    历史在进展中总是钟摆式的,不容易把控,这可以作为托词~

    或许有一天,成长的速度是能够控制住的,不至于拔节过猛伤筋动骨,虽然伤痛可以痊愈,但毕竟记忆是不会消弭的~

    不管怎么样,
    福字的镜子,黑灰的水壶,旧桌椅,说不上来名称的帽子,特闹吃饭时桌下的狗狗,都会潜藏在温暖的记忆里,一经春意,花香四溢~


     3 ) 阳光背后的阴影

    《马大夫的诊所》

    《马大夫的诊所》是由丛峰拍摄的一部时长三时三十五分展示中国甘肃省一个乡下诊所中患者们谈话现场的纪录片。该片获得2009年云之南记录影像展最高荣誉青铜奖、第95届柏林电影节国际新电影论坛亚洲电影促进奖、日本山形电影节日本导演协会奖(在这要特别提一下“云之南纪录影像展”,它中国最有影响力的独立影像展,说这些目的不是说它多厉害,而是它和它影片的生存是多么艰难)。

    甘肃省古浪县黄羊川镇干旱少雨,自然条件恶劣。马秉成是当地一位受人尊敬的乡村医生,每天会有很多不同而又相同的人来这里为了减轻身体上的疼痛,同时也会在不经意间减轻些精神上的疼痛。通过马大夫的诊所,在屏幕前的我们也能够清晰地感到疼痛。但是我觉得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部纪录片,但相对于《航拍中国》却很少有人不知道。但这就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纪录片真实的存在状态。

    古浪县这个地方的人、物、景、这里的一切都给我一种灰头土脸的感觉,好像这里充满了无奈、贫穷、疼痛。看完片子之后好想说一句“太现实了!”但可悲的是,这就是现实。影片中有人讲到他们从四川、重庆等地方买媳妇儿,因为他们这太艰苦了,这里的女性大多不愿嫁在本地。但就算能买回来媳妇儿,可能生完孩子人家就跑了,还有的是卖家和买的联和欺骗买家,买个媳妇一般在一至三万元。买卖人口是犯罪的,但发生在那里似乎让人觉得不是那么的没人性。这里的人认为儿子娶媳妇是父母的事,不是孩子的事,孩子是否能娶上媳妇责任全在父母。

    生活在这里的人他们不靠种田来维持生计,而是靠副业“打工”来支撑一个家庭。(其实,在我们这个农业国家,现在的农民又有多少是靠种田来维持生计呢?农民的那一亩三分地根本不足以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这在很多小县城是非常普遍明显的。副业打工才是主业,如果没有打工不向城市输送劳动力真是不可想象农民该怎样应对国家的改变。)这里气候干旱,有时种上的庄稼还得再拔掉,因为他们已经旱死了。也会有连续几年庄稼没有收成的情况。他们也可以搬到别的地方去建房种田,前提是要向当地所谓的国家干部缴纳一定的租金,如果能这样安稳的生活下去就好了,但是当农民把该交的钱交过之后还是会以一些虚假无理的原因被赶走。之后再把土地租给另一波搬来的农民,这样过个十多年,“干部们”就可以赚到相当一笔钱。以当地农民的说法就是“天高皇帝远”,他们这些落后贫穷的地方没有法律,没有公平,没有幸福,这些像梦一样的东西在北京!这些东西跟他们没有关系,跟他们有关系的是“土皇帝”。还有一位农民带着他的弟弟来看病,他弟弟被人打瞎了眼睛拖了好几年了依然没人管,每次去上访不是推脱说干部出差就是说这不是他们的责任,他们不管。遇到有省里的干部来巡查,那他就会被哄骗着控制起来。有一次他去上访,中途被人拦下,跟他们说拉着他们去,结果在半路他们就被推下车,还被辱骂。片中的老人说,她一定要告到北京去,他要告到温总理的跟前(片子拍摄时是温家宝执政时期)。想想看,这是多大的冤屈。想问问当地的干部,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还是你们根本没有良心?

    一位来看病的六十五岁左右的老人,她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当她生病的时候却没有一个能回来看她一眼,从她的话里听得出她很伤心,甚至骂自己的孩子没良心,但最后她还是说孩子也忙,也得为她自己的孩子奔波。也许,她的孩子也很想回来看看她或者把她接走,但是她们能做的却还是什么都不做。人是复杂的生活更是复杂的。在这位老人和另一位比她小十几的妇女交谈中,说到她们自己这一代,她说她们是最苦的一代了。的确,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都要面对过量而无尽的劳动,肉体上承受无尽的劳累疼痛,精神上也没有丝毫的抚慰。现在呢,不但要承受经年累月积攒下的病痛还依然要依靠劳动来维持生计。仿佛过去几十年的付出除了换来几个摸不到看不着的孩子以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国家的改变影响到了他们,但是还没有改变、没有惠及到他们。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正常的。但是国家在一天天繁荣的时候不能忘记还有这样的一群人在等着“被改变”。我觉得这样的片子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让更多的人知道,在被阳光普照的背后,还有些阴影。

    片子让我们看到了国家某个角落里的落后,但是不可否认,我们的国家仍然是富有生命力和活力的、正在一步步快速前进的国家。作为中国人我们依然感到骄傲,我们的国家正在一步步变得强大;作为中国人我们应该感到幸福,就像片中的老妇说的“我们比黑人好多了。”

     4 ) 无望中的希望

    无聊的下午翻纪录片,觉得这样一个缩影式的片名,应该蛮有噱头
    影片时间很长,讲了很多琐碎的问题,背后无疑是贫穷、没有知识、更太不上什么懂法,想上访见领导,被村领导安抚,告诉他们给发钱,要老老实实呆着。
    村民们很安分的守着,等来的确实远去的小汽车。
    想到了前年去世的大姨,老实又倔强的妇女,没什么知识又脾气很大,冲动。
    碰上性格狭隘阴暗的姨夫,一辈子挨打受气,干活捞了一身病去世了
    看完这部电影想的是太关注自己的内心,关注外面真的更有力量


    有机会可以不定期去偏远地区看看,而不是因为一时热血和浑身鸡汤。

     5 ) 最日常的状态就是最说明问题的状态 《马大夫的诊所》导演丛峰访谈

    这个系列基本是之前发表在现象网的采访或观后感。希望或多或少给后来看片儿的大家提供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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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峰2000年从气象局辞职去了西北,路过黄羊川的他继续往西。但他终究没成为又一个凯鲁亚克,他回到了黄羊川,做了两年乡村教师,期间和朋友们建立了一个设在裁缝铺里的图书室。回到北京后他开始做国际先驱导报的文化版编辑,然后再次辞职,回到了黄羊川,拍摄了《甘肃的意大利》这个名字荒诞,内容却非常现实的系列片。
    在被问及他是如何从一个文艺青年转向一个严肃的纪录片导演时,丛峰说:“做了一些实际的事情以后,现实的经历会让人更加开阔。如果过去只是在关心自己的情绪,那么现在就可以面对更多的东西。”

        以下是访谈:

        记者:首先恭喜您获得了山形电影节的日本导演协会奖,之前有一次采访中您说到“一想到山形就自然想到小川”,那么小川绅介对于您有什么特殊的影响么?
        丛峰:第一次看到小川应该是去年的宋庄纪录片交流周,因为那次我的片子也是做完了正好在那儿放,影响应该是从那儿之后吧。他的主要的片子我也都看了,很有启发。他对我新的片子和正在做的片子都有一些启发。因为小川的片子是很完整,每个方面都做得非常到位。包括这次在山形电影节最后,组织了一次活动,就是到小川拍片子的村子里,做类似于学习班、论坛之类的东西,那个就很有意思,包括过去他的摄影师、副导演,都来到那里和我们交流。

        记者:您的《甘肃的意大利》这个系列的拍摄过程是一个没有时间分割的,它的素材都是混合在一起的,那您是怎么剪辑成了现在这三部影片?
        丛峰:05年回到黄羊川拍摄的时候,有过很多规划、拍摄计划,但是去了之后发现很多想法都不太切实际,要做一些调整。05年时比较明确的就是我要拍我的那些朋友,我现在做的新片子就是关于他们的,因为我跟他们最熟悉,也清楚他们的状态和变化,在一起也有几年的时间了。第一次去的时候是什么都拍,只要是觉得有意思的就拍,再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发展下去。
        这个诊所就是我第一次回去跟朋友说,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或者人,带我去见一见。后来他们就带我去了诊所,见了马大夫。一推门进去就感觉不一样,里面的设施很古老、很旧,人的表情好像跟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关系。我就立刻被吸引了。刚开始随便拍了几天,回到北京之后越来越觉得这个诊所很有意思,值得拍。所以05年就回去,集中去拍了。基本上每次除了主要的、明确的拍摄方向之外,其他的各个方面素材都是只要有时间和精力,我都尽可能去拍。比如说拍诊所时,我就是每天上午去拍,下午就到学校去拍我的朋友们,因为诊所下午就停业了。诊所的素材够了,我就开始着手做这部片子,朋友们的那部片子我就继续去拍。等那个素材我觉得足够的时候,再剪那部。还有一些素材目前来讲就是放置了,短时间可能也没有机会再回去拍摄,但是我想做一个长期的计划,就是我每年都回去,再拍一拍,做一些积累,把各个方面的素材都积累起来。再过十年、二十年,有的就可能比较有意思了。
        记者:那您觉得在那样一个相对闭塞的环境下,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们的变化会很大么?
        丛峰:从我到那个地方到今年是9年的时间,老实说变化不是太大。但总的来说也是在变化,因为现在人都在往外跑、去打工,很多人因为环境不好都搬迁出去了,应该还是会有变化的。
        
        记者:您从气象局辞职之后,最初到黄羊川是游离到那里,后来又在那里执教,再后来又回到那里进行拍摄。那是什么促使您去那样做呢?您对那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么?
        丛峰:原来我一直想到西北走一走。刚开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是想停留两三天就走了,后来慢慢接触下来,这个地方就是挺吸引人的。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这个地方和我原来生活过的城市差别很大,还有一方面就是那个阶段我正好想出来走走,想看看不一样的生活。我最初是在那儿先呆了两个月,然后学校放假,我又去新疆呆了两个月,最后下决心又回到这个地方。因为刚开始出来的时候觉得到处走走挺好,但是转了一段时间以后突然发现天天在路上其实都是走马观花,也就是看看而已,别人的生活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更好的情形,还是能在一个地方呆着,做一些事情,那个东西就不一样了。
        记者:就是说那个地方对于您来说还是比较亲切,有一种能做一些事情的可能性。因为如果作为旅行,您的新疆之旅可能更具异域风情一些,是不是后来在心态上对于旅行的意义就发生转变了,就不单单是追求在路上的感觉了。
    丛峰:是,是。就像我去南方也一样,无论走在哪里,无论文化上有多大的差异,其实每天走在路上,最终也没有什么特别实际的意义。一年不管有多长时间在外面,总有一天还是要回来,面对自己,对生活还是要做出选择。当时也是觉得应该做一点实际的事情,呆下来能继续感受,这样最好。而且呆的时间长了,也是很想表达,刚开始是写东西,但是有的东西的表达是很困难的。后来慢慢就想应该可以拍一部片子,就更直观一点,更综合一点。后来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到了合适的时机就去拍摄了。


        记者:据我所知,您曾在“病孩子”(几年前非常著名的地下文艺论坛)发表过照片和大量的诗歌,而后来的一些经历,包括在黄羊川建立图书室,need a head公益网站,让人感觉您从一个幽闭在自我空间里进行创作的文艺青年转变成了一个赋予实实在在责任感的社会公民,包括您的这部片子,纯文艺气息就很少了。您是怎么完成了这个转变?
        丛峰:人在年轻的时候肯定都想表达自己,但是如果仅仅当一个文艺青年,那就只是在抒发自己而已,如果仅仅是这一步,自己不会发生什么大的改变,不会往前走多少。所以肯定需要做一些实际的事情,那么在这里得到的或是体验到的经验比看了很多书的经验,可能就会更宝贵一点、更强烈一点。就像一个人学习写作,即使学了十年,却没有写自己真正感兴趣的,那么永远只能是在练习。总会有一天,要从感兴趣的事情出发,到外面去,不能仅仅停留在自己的层面上。比如我原来也是成天听音乐、看书,然后突然到了一个阶段,发现自己原来的生活未必是原来的样子,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所以这个时候的变化是必然的,总会有一个阶段发现自己会从原来的状态变成了另外一个状态。其实最后可能还是会回到做文艺青年、有理想的状态。因为本人也就是那样的人,作为我自己,再转了一圈之后,我想我可能也就是能拍个片子或是写点东西。但这个时候关注的东西就会比过去更加开阔了,过去自己只能关心自己的情绪,但是现在你可以面对更多的东西。
        记者:感觉就更有力量了。
        丛峰:对对。

        记者:《甘肃的意大利》您一共拍了多长时间的素材?
        丛峰:拍诊所大概是100个小时左右,拍新片子大概是180个小时左右,第一个片子《信仰》比较短,拍了不到10个小时。加起来的素材有300多个小时,不到400小时。
        记者:那新的片子什么时候可以剪完?
        丛峰:大概在春节左右吧。

        记者:片子里的那个诊所空间是比较小的。里面有一段内容,应该是您拿着DV站在诊所的中间,环视被拍摄者。在那种近距离的拍摄下,如果听到了某些苦难的事情,您自己会动容么?
        丛峰:那肯定。片子里有一段是几个老太太在讨论,那一天我就是特别难受。因为那个诊所本身空间就很小,我站在他们中间,在听他们讲述,他们又都能看到我,其实那种感觉很尴尬。如果没有人的时候,感情就可能会释放出来了。但是那个时候,我在听他们,又在拍他们,首先就要克制自己,让自己显得职业化一点。因为在当时表达自己的感情是没有意义的,拍摄者的责任是要记录别人,把它呈现给观众。

        记者:11月27日,您参加了798的那场名为“立场”的自由交流论坛,能谈谈您对于纪录片有着怎样的立场么?
        丛峰:比如不同的人去拍诊所或是任何别的东西,他拍出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这里面有一个潜在的东西,它已经能够表明一个人自己的立场了。比如你和别人有多近,你的镜头是俯视还是平视,别人说话的感觉,这都是他能够表现出来的,或者是如果能够让别人感觉自在一点的话,他就会表现的比较自然,他会信任你。
        另外一个就是你拍摄的时候,比如片子里有拐卖妇女的话题,作为拍摄者是没有办法发表什么意见的,包括去卫生院的那个女人就被打了,就是你是不能做简单的善恶的判断,有时我就在想如果我是那个地方的人,所以人在那个环境,有很多时候就是被逼迫的,并不是某个人的邪恶。所以拍摄者的工作就是去记录,通过记录去揭示这样的现象,但是很难做道德判断。
        再比如说,因为来的都是陌生人,基本上我可以把他们一视同仁,无论这个人是好是坏,但是他的处境同样都是挺悲惨的,这个情况是成立的。假如我和片子里的人都变得很熟,有些人是我的朋友,另外一些人我就不喜欢,那样的话就变成了一个道德判断了,也可能有些我不喜欢的人说的一些话是有意义的,但是我就不会采用,那样就是一种偏见了。
        所以立场有的时候也不是非黑即白的一种立场,其实很多人在拍摄的时候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它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它。

        记者:您说过在《甘肃的意大利》之后想拍一部剧情片,目前有什么想法么?
        丛峰:这个不是特别明确,因为刚开始拍电影,谁都想拍剧情片。但是拍电影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能拍电影。比如我现在需要拍一个东西,我有感而发,那我就去拍,用什么形式无所谓。我拍甘肃,因为那里我很熟,我有话要说,我希望呈现给观众,那我就先拍纪录片。也不是某种类型比其他类型更好,只是方式的问题,我想拍剧情片可能也是因为这两年一直在忙于做纪录片,我特别希望能够换一种状态,调节一下。现在感觉还是挺消耗,因为一直在做同一件事情,如果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接触,可以去思考,可以给我带来启发,就很好。

    附:导演在现场回答相关问题实录

    导演说影片的镜头:
    镜头就是一个视觉上的考虑,比如固定镜头就只是一个画面,而走动的时候身体就有行动,包括在诊所里面我没用三角架,这样的画面可能就会比较晃动,但是因为那个空间很小,三角架在里面会影响别人正常的看病。另外,在拍摄时,不仅仅要提供眼睛,还要提供身体,有时我就是抱着摄像机,因为不想造成俯拍的感觉,我就是一边跟他们说话,一边拍摄。
    你看到的别人是不够的,你应该和他们一起走,让观众也能有到行走的感觉,这是我想要的感觉。
    第一个版本是五个小时,但是我砍掉的基本上还是接近于重复的谈话的内容,而不是让影片显得节奏很慢的那些冗长的流动的镜头。

    导演说当地的生活:
    一开始到马大夫的诊所,就觉得这个空间很有意思,很多病人围坐在一圈等待大夫看病,待几天之后发现大家的谈话也很有意思,但是呆到一个星期以上,如果你能听懂当地的语言,你会发现他们谈论的几乎都是同样的话题:土地、打工、生死、病痛、过去的历史。很多老年人的病,也不是很特别,他就是腿疼,但是它背后的原因都是由于过去的处境和生活造成的。
    那个地方的老年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很多人一辈子就是受苦,也许有些人的内心并不是对死亡很坦然,跟当地的风俗也没有很大关系,他们的生活条件非常糟糕,所以会影响人对疾病、生死的看法,可能会有如果早点死就能早点解脱的意味。

    导演说马大夫:
    比如基督教的牧师可能不会治病,但是他能倾听别人,别人可以把自己的痛苦讲给他听,虽然不能得到解决,可是心里会好受一点。对于马大夫,他本身就是一个看病的大夫,自然而然别人也会信任他,在这个空间里就会把自己其他方面的问题说给他听。
    后来在剪片子的时候我考虑了一下马大夫的角色,他好像更像一个节目主持人,这个诊所就是他的舞台,因为他的存在,别人才会来看病,进而交谈。片子是以马大夫开始,但是到后来他渐渐成为了一个背景,只起到了串接的作用。

    导演说影片的编排:
    实际上这个片子不是按照时间顺序剪的,我想给人一个从春天开始的感觉,因为季节变化对于当地人的生活还是很重要的,春天种完地后,大家就要出去打工了。07年春节前又回去补拍了一次,想法就是春节之前年轻人就会回来,而不是像平时一样只能看到一些老年人。春节就是一个变化的点,平时老年人在诊所里谈论的那些年轻人会回来,我想让他们谈论一下自己的生活。
    到最后,马大夫还是要回到诊所,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比如谈论痛苦,或是有人死了,所有的事情还是会回到最日常的状态,这个状态是没有变化的,每天还会有很多人来看病、诉说痛苦,马大夫每天还是要给人开药方,最日常的状态就是最说明问题的状态。很多事情都是很无奈,包括这个片子,可能是抱着一个好的初衷去拍,但是它改变不了什么,只是让大家在这里看一看还有不一样的生活。你也没有办法期待一个电影像一个武器一样,它没有那么大的功能。它可能会促使某个人的转变,但是那个过程是一个漫长的、不可控的过程。
    再考虑结构的时候,一方面是有一些相关的素材为基础,另外也会有情感上的考虑,比如某个地方是铺垫,到了某个地方会有高潮的变化。这个片子没有一个中心人物,所以它很难正常发展、连贯的推进。
    后期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结构,在结构上我想了很多,在纸上也画,每一段的位置都不是一个单一的考虑,从节奏到内容的相关性,甚至包括在季节上会不会反差很大,这些都要考虑。

    导演说《持遥控器的人》:
    那个片子就是对着电视机拍的,把电视里面的对话和画面拼接在一起,很多画面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一句话是从这个节目里取下来的,画面是从另外一个节目里取下来的,为了让它显得很荒诞,但是又很符合很多时候电视呈现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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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11月29日 天津影迷幼儿园放映:http://site.douban.com/theaterjoker/

     6 ) 《马大夫的诊所》:苦难的历程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不靠山不靠水不靠城,没有特色。村里有一个医生,在周围小有名气,很多人都找他看病;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我们的小村里,他的家境最好,让很多村民都很羡慕。看病的时候,有些人就坐在他的小诊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前两天看丛峰的《马大夫的诊所》,像极了我小时候生活的某个场景。在中国人生活的微型结构里,有千千万万个像马大夫一样的诊所,这是村里的公共领域,就像北京的茶馆、巴黎的咖啡馆、或者广州的茶餐厅……各色人等在这里聚集,各种话题在这里讨论:小煤窑、人贩子、肺矽病、打工、上访、庄稼、失学、死亡……当然还有逃不开的各种病症,各种痛苦。
      丛峰在导演阐述里是这样说的:“甘肃黄羊川如同中国的一个缩微模型,这里是一个本质上相当封闭,却又不断被外部力量所改变的地方。人们来到诊所的目的是解除肉体痛苦,然而,他们却在有意无意地谈话中,透露了痛苦的根源——精神上的。在这个意义上,这个诊所具有了双重功用:医治疾病的空间/闲谈、抒发苦闷、交流体验的社交场所。马大夫医治病人的肉体痛苦,我则记录下了他们对于生活的抱怨、愤怒或感叹。”苦难是整部纪录片的基调,在这部三个半小时的纪录片里,有生老病死、有被强权凌辱、有失踪买妻、有失学上访……苦难信手拈来,幸福难以寻觅。他们聊以自慰的,就是黄羊川,比起***,还算是好的。可他们关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除了身边人身边事,就只有电视一个入口。他们记得的,是电视中展现的苦难,而不是其中的现代化的一面,这或许是中国人生存哲学的一个组成部门。
      在众多的苦难中,患肺矽病的老人,最让人揪心。2009年,河南的张海超深受肺矽病困扰,在多家医院都诊断出矽肺病,但因为这些医院不是法定职业病诊断机构,所以诊断“无用”。而由于原单位拒开证明,他无法拿到法定诊断机构的诊断结果,最终只能以“开胸验肺”的极端方式,为自己证明。张海超事件被媒体报道之后,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事件被称为“开胸验肺事件”。三年之后,经过协商,张海超和原来工作的单位郑州振东耐磨材料有限公司签订了赔偿协议,赔偿包括医疗费、护理费、住院期间伙食补偿费、停工留薪期工资、一次性伤残补助金、一次性伤残津贴及各项工伤保险待遇共计615000元。
      丛峰的《马大夫的诊所》拍摄于2005年到2007年,其中有一个患肺矽病的老人,在马大夫的诊所治病,无意中跟导演讲起,曾经一起在煤窑打工的患有肺矽病的工人,一个个死去,现在只剩下三个人,苟延残喘。他微笑着,一一列举他们的名字,死时的年纪,大都五十岁左右,而他现在已经六十八岁了,感觉很幸运。
      这些肺矽病患者,无人过问,在痛苦中默默地死去;相比较而言,有点极端的张海超在悲愤中走向手术台的时候,他的奋力一击,虽然有点悲壮,但“幸运地”得到大众媒体的关注,从而获得了赔偿,让整个社会知道了肺矽病这个群体。如果没有张海超,不知道还有多少肺矽病患者,像《马大夫的诊所》中的那些患者一样,悄无声息地死去。张海超的奋力一击虽然不能拯救所有的肺矽病患者,但毕竟引起了社会的关注。悲哀的是,如果没有大众媒体的关注,张海超即使开胸验肺,又能如何?大众媒体替他发声,才有了算是圆满的结果,但如果没有大众媒体的关注,他们是否还有别的表达的渠道?没有。所以,虽然丛峰的《马大夫的诊所》拍摄在先,但这样一部独立制作的纪录片无法在大众媒体公映,它的价值,更多地在于“记录”历史,而不是替肺矽病群体“发声”。
      吊诡的是,影片虽然展现了古浪贫瘠的土地、穷困的生活,但在里村子100米远的地方,却有一个台湾商人投资的五星级会议中心,这种巨大的反差,没有在影片中展现。个人觉得十分可惜,那个五星级会议中心的出现,必然对当地的人形成某种冲击,但在影片中却完全看不到。
      导演丛峰在古浪黄羊川生活了一年多,强烈的生存环境差异,让他产生了记录的想法。丛峰以前写诗,但现实的惨烈让诗意荡然无存,于是他选择了摄像机,这种简单直接的工具,来记录那片苦难大地上生存的人们。有意思的是,《三里洞》的导演林鑫原来也是个诗人,同样的原因,让他拿起摄像机,对准了自己生存的那片土地,那几孔煤窑,以及在周围生活着的人。独立制作人,有激情、有梦想、有担当,看到合适的选题,拿起摄像机就开始拍摄。他们用影像记录历史,他们用影像表达活着的艰难,他们填补了传统电视媒体应该承担的责任。但他们的作品往往充斥着粗粝的激情,简单而直接,对于镜头的运用,剪辑的技巧,声音的合成,节奏的把控,往往不是很重视,所以作品显得很粗糙,甚至很多作品都达不到电视台播出的基本技术标准。这或许是中国独立电影不能商业化运作的原因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村里的“马大夫”,后来媳妇生病,花了很多钱,也没有治好;最后大夫开始迷信,觉得自己家风水不好,于是重新买了个房子,搬家。一年之后,媳妇还是病逝。几年之后,他又重新找了个媳妇,不料自己又得了偏瘫,新媳妇卷了他所有家产一走了之。今年过年回家,我在大街上看到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衣衫褴褛。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家继承父业,可久病床前无孝子,一开始还略有照料,后来就不管不问;二儿子在外打工,沉迷于网络游戏,媳妇跟他离婚,过年都没钱回家。曾经在村里最殷实的家庭,如今成了救济的对象,成了大家的谈资,痛苦挣扎苟且活着的底层人,遍地都是。
      

      
    附:
    《马大夫的诊所》获奖记录:入围第四届REELCHINA中国当代纪录片双年展09年的柏林电影节获NETPAC奖华语纪录片节2009冠军获第4届“云之南”影展“青铜奖”
      
      
      
      
      

     短评

    200多分钟啊!

    9分钟前
  • y
  • 还行
  • 太冗长了,很难耐着性子看完4个小时。所有琐碎的个人故事目的是为了勾勒这里人们的生存现状,事实上,了解西部偏远乡村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现状,作为社会学资料片,这部片有它的价值,但作为纪录片,可以再精简一下。 最后一个场景有点震撼,听了3个多小时每个人的悲惨故事,全片唯一的笑声居然来自于坟

    14分钟前
  • 安安静静
  • 还行
  • 浮生长恨欢愉少。

    17分钟前
  • 粪海狂蛆
  • 还行
  • 三个小时确实超过观影限。不过很值得。这里也是白鹿原。这就是农村生活原本的样子。导演啊,你究竟是怎么打入人民内部的呢。我好像也在那里生活了一年。

    22分钟前
  • 我是小狗
  • 力荐
  • 历历在目,全部似曾相识。

    25分钟前
  • hitlike
  • 推荐
  • 朴实的人民,干涸的大地以及来来往往看病的控诉。7.9

    30分钟前
  • LoudCrazyHeart
  • 推荐
  • 还记得,有一年的一道语文高考作文题叫做《圆的联想》,那时,我写了从画圆看出中国知识分子的宿命。如今,这个命题可以放在这部片当中,从“画圆”看出中国农民的可悲宿命,这片儿把很多中国劳动人民的糟粕给挖了出来,虽然略显冗长。

    31分钟前
  • 猫校长
  • 力荐
  • 三个半小时的影像记录准确表达了边远农村的真实境况。农村的缩影,农民的群像,具有社会学价值的一部纪录片。

    33分钟前
  • 东北洪常秀
  • 推荐
  • 时间太长了 且感觉没有什么主题 ~

    35分钟前
  • 暴殄天物
  • 还行
  • 题材也就那么回事 太散 可取之处在于纪录片并没有回避摄影机在场的问题,没有去掉摄影机在场时人物的“回避”行为

    37分钟前
  • 纯肉锅贴
  • 还行
  • 对立面我们是“yidali”人有着很强的共鸣,画面有些粗糙,但感情很真挚。

    41分钟前
  • 勺罗罗
  • 推荐
  • 我就是喜欢这种真实的镜头。

    42分钟前
  • 萬和生
  • 推荐
  • 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客观呈现,留守老年的闲碎言语和不算严重的病痛撑起了全片的内容。欢快事总是惊人的雷同,而悲恸却曲折离奇。止不住泪流的老人,讨薪的民工,分不清茫然还是纯真的儿童,都如雪地中的空酒瓶一样伶仃永存。葬礼只不过是生活中的一场演出,生亦何苦,死亦何哀。

    46分钟前
  • 少年维持的烦恼
  • 推荐
  • 制作较差,给的感情分

    50分钟前
  • S.Dummy
  • 推荐
  • 在清华文津看的。长了一点,是要扣分的。印象深的是对于被拐卖妇女的道德指责。

    52分钟前
  • 冬安居
  • 还行
  • 如果他们效仿黑人,来一场 "Peasants Live Matter",会是什么样?感谢如此平实的记录。

    53分钟前
  • 槿苏
  • 力荐
  • 稍微稍微跳着看完的。在马大夫的诊所这里,大家就钱、土地、跑掉的儿媳、外出打工受欺负、别人家家常事,展开话题。职业病,黑暗,贪污,哪都有。西域地貌,干瘦赤褐的农民…摄影机就在这些家常和平常风景中游走,捕捉靠天吃饭人们的社群,和他们生生死死所在的土地。有几处戳心的地方:独自背女儿离去的母亲,让医生别耍花招的病人,输着液开始自言自语的老人,口中的儿媳妇就是一个商品,40岁的两人蹲在地上聊出路。还涉及移民,医疗及教学资源短缺问题。农民们很喜欢refer“土皇上”“包青天” again在这部片子里我坚持之前的发现:原来“生生死死就那么回事”并不应该全然被解释为豁达,更多的是一种搭伙过日子的冷漠。忙忙碌碌的奔波为生计发愁,你我最好是在自己的位置上扮演好传统角色,最大的共同点是一起承担的苦难,不能不平淡

    58分钟前
  • 布谷卟咕
  • 还行
  • 人死之后装到花花绿绿的棺材里,送行人边划拳边喝酒就给埋了。大爱西北人的心态,和天地抗争都赢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三个半小时边吃饭边看跳过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大段大段没剪接的乡里乡亲的对话,让人很难沉住气不快进。

    59分钟前
  • gy
  • 还行
  • 我们村的那个赤脚医生也是医术高超,但是很早就体制化了,去参加了基层卫生医务人员的考试,平步青云,现在也是混得如鱼得水。

    1小时前
  • 苏黎世的列车
  • 还行
  • 国产纪录片,勤劳勇敢的底层劳动人民所求甚少但仍不能得到基本的需求满足,可怜啊~~

    1小时前
  • 乌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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