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犯事的无业青年被法院判处社区服务,他们在管理者哈里(John Henshaw 饰)的监督下展开工作。他们中间,名叫罗比(Paul Brannigan 饰)的青年刚刚知晓女友里奥妮(Siobhan Reilly 饰)生产的消息,可是却被女友的哥哥们揍了一顿。之后沮丧的他更被曾被他暴力伤害的伤者及家属痛斥了一番。望着儿子那天使般的面庞,一向暴戾冷酷的罗比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悔意,重新做人的念头在他心间悄悄生起。在此之后,哈里带领罗比他们参观了一家威士忌酒厂,罗比再次表现出求知的欲望,而他那此前从未被发现的敏锐嗅觉成为重生的绝佳利器。为了过上幸福的生活,罗比和社区服务的伙伴们展开行动……
本片荣获2012年戛纳电影节评委会大奖、2012年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观众奖最佳欧洲影片奖。
偷名酒卖竞拍失败收藏家得10万四人分,然后送训导员一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前面抑后面扬,我不赞同这种错是社会的,得利是个人的观念。男主的做派没让我同情之处,相比《光猪六壮士》的艰辛生活,男主犯罪并未受到应有惩戒,社区感化乘机偷酒卖钱这是二次犯罪,导演让观众同情,说成是天使的恩赐,笑话。
《天使的一份》是来到爱丁堡后看的第一部电影。有趣的是,这是一部充满了浓浓苏格兰风情的电影——从格拉斯哥、爱丁堡的街头巷尾、苏格兰裙,到贯穿整部电影的苏格兰口音,让人无不觉得新奇有趣。
说回电影本身,从翻译的角度看,中文名称《天使的一份》看起来感觉很奇怪,因为这个“share”在这里是英文巧妙的双关。首先,在罗比一行人参观酿酒厂时,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每年威士忌酒桶里的酒会挥发2%,而这一份挥发的量,就被称作“Angel's Share”——“分给天使的一份”。
而在电影的最后,经过一番历险的苏格兰裙四人组回到家乡,罗比亲切而温暖地将最后一瓶名贵的陈年佳酿送给哈里,这位拯救了他生活的“天使”的时候,在这里,“share”也是分享的意思。
剧情整体来说不算复杂,倒是当罗比决定和朋友们一起去以“狸猫换太子”之法赌上自己未来命运的时候,情节更加活泼,充满了意想不到的小曲折。电影并没有浪费任何一个镜头,从一开始呈现罗比时刻如履薄冰、不敢再次作奸犯科,到他使用自己嗅觉灵敏的天赋开始品酒、周围人的言行体现出意识层次的不同和对比,再到承蒙妻子阿姨的恩惠、决定开始一段新生活并力所能及地帮助其他人……所有细节都无不用心地刻画出一个丰满的形象:小混混当父亲之后决定改过自新,并在贵人的帮助和自己的机智勇敢的行动中,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总而言之,是一部温暖的电影。当你被标题吸引进来的时候,我相信看到电影里面,你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属于你自己的“A-ha moment”。
《天使的一份》是肯·洛奇导演典型而又不典型的一部作品。一方面,它以强烈的现实主义语言、对底层边缘群体的体认和对政治议题的敏锐介入延续了导演一贯的风格;但另一方面,它又没有洛奇其他作品中那么尖锐而刺痛的棱角——大部分人会将《天使的一份》认定为一部喜剧,正如它的结尾所导向的那样。
“每年,盛放在木桶中的威士忌,都将有2%的部分会被蒸发走,一去不归,这也是被带走的灵魂一部分,我们将这称为Angel’sShare(天使的一份)。”这是电影中的一句台词,也是片名的由来。虽然听起来很浪漫,但稍稍仔细一想,被蒸发走的2%去了哪里呢?我们是不是忽略了这2%的存在?
影片在一开始便展现出公权力与平民的某种对立姿态。作为本片主要角色的四位青年以正面偏左机位被镜头一一介绍,他们分别因醉酒掉入铁轨、偷窃鹦鹉、破坏公共雕塑、斗殴还手过重而被判处社区服务,摄影机又以侧面机位穿插拍摄了受审的几位非主要角色,并且加入了极具荒诞喜剧效果的公诉词:“被警官问到作何解释时,被告回答,你怎么不抓强奸犯、谋杀犯和性变态”;“被告在兼职做清洁工期间依然享受社保,在骗取自己不应得利益方面屡教不改”等等。值得注意的是,镜头在面对法官时,并未采用传统的对称构图,而是将公诉人突出在中心位置,辩护人则处于画框边缘。
这种不稳定构图容易使观影者相信,司法更加偏向公权力一方。影片中公权力的直接闯入还包括,当在四人满载而归走在乡间小路时,当地警察毫无理由地怀疑他们偷了东西并要求搜身,甚至要求他们掀起苏格兰裙。虽然更多是作为一个结构性情节出现,但导演在此处加入这一插曲,使得公权力对平民人权的肆意侵犯作为不言自明、约定俗成而存在的现实,未曾说出,但已然说出。
在此片中,“两个世界”的结构性对立更多地表现为资本家与所谓“弃民”之间的云泥之别。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会有资本家为了竞拍一桶威士忌争得你死我活,最终出价115万英镑;同时也很难想象,21世纪的今天,仍然有人不认识爱丁堡城堡、蒙娜丽莎和爱因斯坦——这便是《天使的一份》营造的一种荒诞的对立。边缘“弃民”一直是肯·洛奇电影的聚焦对象,从早期的《小孩与鹰》到最近的《我是布莱克》,他用电影语言不断印证着“贫穷、穷人还不是这个世界问题的深渊,或者地狱的最底层,贫穷的问题正在急剧演化为弃民的问题”[1]。所谓的“弃民”,可以被理解为一群“透明人”——世界没了他们无所谓,他们没了世界也无所谓。
在《天使的一份》中,洛奇将镜头瞄准了那些失业的、彷徨的苏格兰年轻人。为了表现他们在世界的游离状态,本片大量使用中近景浅焦镜头,将镜头的焦点锁定在某一人物身上,甚至有时在运动中失去焦点,形成了一种风格化的语言。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当四位青年结成队伍向麦芽酒庄“进军”时,画面又出现了大全景。影片用另一种语言告诉我们,当向资本宣战时,弃民——即使是团结起来的弃民——显得如此渺小。在《天使的一份》与其他洛奇执导的电影中还可以发现,驾驶汽车的场景鲜有正面镜头,而通常从侧后方拍摄。或许在“两个世界”的结构性对立面前,没有边缘人能真正操控自己命运的方向盘,大多数只能被时代洪流裹挟着前进。
另外,被边缘化的不仅是罗比所代表的群体,也是整个社会结构及其所属的地域结构。影片有意识地选择了威士忌、苏格兰裙等具有苏格兰本土特色的表意符号,更是运用了导演一贯擅长使用的方言口音。影片故事发生的主要空间——苏格兰,正经历着传统工业的大幅衰落与转型困难,这也是产生罗比这些失业青年弃民的根源。另一方面,影片更是自觉地引用了全英乃至全球的地域符号:伦敦,象征着英国最高水平的都市文明和发展水平,也可被视为产业转型成功的标志;而美国、俄罗斯、中国——那些来自远方的买家们——构成了一个更大的全球性资本结构。世界眼中的苏格兰与真实的苏格兰,以一种荒谬的现实主义碰撞在一起,其所形成强烈落差,或许能够解释为何这些弃民感觉到被世界抛弃。
在肯·洛奇的电影作品序列中,他一直都善于探讨一个人、一个家庭如何打破坚固的阶级壁垒和暴力循环结构。而这种代际困局的突破,无一例外都不是通过正常、合法的途径。在《甜蜜十六岁》中,青年莱姆只能铤而走险,通过加入贩毒团伙的方式为母亲争取更好的生活,使她远离原有的堕落的生活圈;在《寻找埃里克》中,邮差埃里克发现大儿子与当地帮派纠缠不清,无奈只得聚集朋友们以暴制暴。而在《天使的一份》中,这一主题的表达则更显直白。卢克的出生是罗比生命的重要转折点,这位“天使”的降生,与其说是磨平了罗比内心坚硬的棱角,不如说是强化了他冲破围城与命运抗争的决心。
从镜头语言来看,本片的段落之间大多使用简单明快的切换,但两处渐隐效果格外突出。罗比与哈里喝酒庆祝儿子降生时,哈里问卢克的名字是不是跟爷爷的一样,罗比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是,没有机会。”在医院探望女友和刚出生的孩子后,罗比回到破旧的家中,此时镜头第一次渐隐,场景慢慢地变黑。又一次,当女友质问罗比与克兰西有什么仇时,他轻描淡写地说:“他爸上学时与我爸打架。”女友显然被这种荒诞的现实激怒:“那卢克是不是也要和他的儿子打架?”画面第二次渐隐。这种朴素的电影语言意味着主人公罗比和女友莉奥妮黯淡的心理状态,不断提醒和暗示我们这种暴力代际循环困局的无解性结构。
罗比的第一次重启机会是地域性的,但这逐渐被证明为一个失败的方案。莉奥妮的父亲给罗比5000磅让他去伦敦,这被他认为是一种有失尊严的“打发”。后来,莉奥妮和他尝试搬进亲戚的朋友家,但也被仇人秘密跟踪。影片企图告诉我们,地域的重启无法打破暴力的循环结构,更难以突破阶级壁垒,因为贫困和暴力根源于不公正的社会结构,而这个无解的问题却是全英国乃至全世界都存在的。
威士忌是罗比的第二次重启机会。虽然之前从没喝过威士忌,但正如洛奇的早期电影《小孩与鹰》中男孩拥有的驯鹰本领,罗比在一开始就显现出某种嗅觉天赋和学习欲望。在这个“励志故事”中,2%的天才似乎比98%的汗水更加重要。但威士忌品鉴毫无疑问是资本的游戏,罗比根本没有通过正常途径进入威士忌行业大门的机会。因此,一个典型的“肯·洛奇式”解决方案摆在眼前——通过绕过社会法律或道德规制的方式,达到改变阶级命运的目的——这是底层人民突破贫困和暴力代际循环的唯一途径。
在一些豆瓣短评中,有人对此批评道:“通过盗窃来重新开始?现在电影的主流价值观都扭曲成这样了。”然而事实上,洛奇已经给予这个问题以足够的重视,在情节设计和镜头语言的处理上对罗比表现出极大的包容。
在最关键的偷盗威士忌桥段,影片摒弃传统的“最后一分钟营救”叙事,而是单线聚焦罗比,仅用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加强紧张的气氛,将“偷窃”这一行为突显为一种无奈的选择。当酒庄老板和收藏家马洛尼进入酒窖进行“暗中交易”时,无数橡木酒桶构成了天然的前景遮挡,形成“画框中的画框”,摄影机以偷窥者的视角在马洛尼和罗比之间切换,冷暖光源的对比更显示出罗比内心的矛盾与复杂。而与这种镜头语言相照应的荒谬现实是,看似体面的马洛尼实际上也在干着“偷窃”的勾当,这进一步在心理层面消解了观影者对罗比突破法律底线的谴责。
本影片与肯·洛奇大部分作品的不同在于,全片乃至结尾都以一种轻松的喜剧情节消解了社会现实的残酷与辛酸,小人物也大多流露出积极善意的一面。是什么塑造了这2%的温情?我们终能发现,使《天使的一份》结局保有一丝暖意的,恰是在片名中就已强调的分享与馈赠,是一种阶级内部的结构性力量。
在洛奇的电影中,工人阶级和被压迫民族中的个体常常不能团结一心,却总有各自的利益诉求。在一个采访中洛奇表示,在80年代初的某一时期,“最基层的人民准备好要和撒切尔战斗到底,但工会的头目却在做交易”[2]。对于工会头目背叛工人的问题,他还专门拍摄了纪录片《领导的问题》(A Question of Leadership, 1981)。或许正是源于此,洛奇的电影经常内聚焦于工人阶级和底层人民的分歧,在更高维度反映为所谓“革命第二天”的问题。在《甜蜜十六岁》中,莱姆一心想带出狱的母亲进入新生活,却在过程中遭到昔日好友的不理解,甚至最终连母亲也不愿放弃旧生活;在《风吹麦浪》中,爱尔兰共和军的兄弟二人在革命成功后却因为“是否继续革命”的意见分歧分道扬镳,最终弟弟下令处决哥哥。
当阶级内部的领袖个体迅速跃升,剩余的人却在地位与思想上无法与之同步,所谓“工人阶级兄弟情”是否依旧存在?在某种意义上,《天使的一份》与《风吹麦浪》和《甜蜜十六岁》恰好形成了一个问题的正反两面。在影片中,洛奇充分肯定了分享与馈赠的阶级意义:个人的成功最多是一种单向的阶层流动,对整个阶级境况的改善没有意义,而物质与精神层面的“共享”才更有助于弃民群体的声音被社会听见。
从影片后半段的镜头语言来看,在计划实施前的谋划阶段,镜头多以罗比单人中景、其余三人共享一个画面的形式呈现,以突显罗比作为领袖者的角色。而在计划成功后,构图显然变得更加平衡。
有趣的是,导演突然加入了一个反转情节,人为制造了内部矛盾——两瓶威士忌因阿尔伯特的不慎化为乌有,这也是影片中四人唯一出现剧烈不和的片段。此时的画面以两人为一组,表现出一种分崩离析的端倪。
激烈争吵后,剧情因阿尔伯特的阿Q式精神胜利法恢复了平静。在下一个场景中,敏锐的导演立马使四人重新出现在同一画框中,且罗比走在了画面边缘,刻意避开了那些“革命领袖”叙事所常用的中心位置,这与罗比最终慷慨地平分成果形成了对应关系。
最终罗比还将其中一瓶威士忌送给了哈里,这使得影片的温情愈加外溢。哈里不是四人集团中的一员,甚至原本处于他们的对立面,但他有“天使”般的善意,为罗比提供了现实的契机,更使罗比决心走出底层生活的代际循环。在这一场景中,满橱柜的威士忌显示出哈里是爱酒之人,但镜头都做了虚化处理,而将焦点集中在罗比馈赠的那“一份”上,表明了洛奇对某种阶级友谊与认同价值的充分肯定。
影片颇显光明的结尾是,罗比和莉奥妮走上了创业之路,另外的三个伙伴拿到钱后继续他们的生活。罗比对朋友们承诺:“我们一定下来就接你们过去……别把钱花在老虎机上,干点有意义的事。”同时,这也是一个相当开放的结局。罗比走后怎样,这笔钱是否能真正改变他们的境况,其余三人是否会继续不思进取,罗比是否能够冲破那种绝望的循环结构,都充满了不确定性,是导演留待我们思考的问题。
肯·洛奇曾因其立场问题被“封杀”十余年,这像极了本片中威士忌的酿造过程,从麦芽间、发酵室到蒸馏房,都为最终那“天使的一份”做足了积累。在《天使的一份》中,导演以“两个世界”的结构性对立为起因,以代际循环的突破与重启为转机,以分享与馈赠的阶级意义为升华,演绎了“百分之二”无比真实的荒诞、困境与温情。而至于罗比走后怎样,洛奇似乎故意留下悬念、留足精力,等待下一步电影继续为我们讲述那“百分之二”透明而现实的故事。
[1]戴锦华. 魔镜或碎窗——肯·洛奇与《我是布莱克》[J]. 长江文艺评论, 2017(01): 58. [2]路易斯·奥斯蒙德. 对比:肯·洛奇的生活和影片[EB/OL]. 英国, 2016-06-03.
如海报所言,这部电影是four friends,one mission and lots of spirit. 这个spirit也是一语双关,既是精神,也是烈酒。
其实不止是4个loser friends,哈利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哈利真的好善良哦,把罗比带回了家,招待他,带这些社会边缘甚至是被他人唾弃的人去旅行,把他们当人看,当成自己的孩子看。
人是可以被感化和被救赎的。
罗比曾经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街头混混,曾经下手狠毒,把一个小伙子打到一个眼睛失明,只是因为对方停车的时候险些撞到他。 但是新生命带给了他灵魂上的震撼,他开始感受到自己给他人造成的伤害,不仅仅是受害者,还有受害者的家人。罗比也是可怜的,家境不好,跟父亲的关系极差,上一辈的恩怨牵扯到这一辈,总是打架。
幸亏他有一个女朋友,有了儿子,还遇到了哈利。格拉斯哥苏格兰的口音真的自带喜感,就像一个豆瓣友人所说,像四川话那种喜感。最好笑的是,那个阿尔伯特,不知道爱丁堡城堡,不知道蒙娜丽莎,不知道爱因斯坦,他那种无知却反倒好笑。其实,他们几个都是单纯的孩子,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做了一些不被社会接受的事,他们或许出于无奈,或许是童年创伤造成的,但是,如果能被好好对待,还是可以”改邪归正“ 的。
爱是所有的答案。有时候善恶很难分辨,而唯有爱,是恒久不变的。“如果人人都能奉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将会变成美好的人间。”
介绍苏格兰“失身酒”Buckfast本是偶然。有天晚上陪朋友去永康路的酒吧见一位来自格拉斯哥的朋友,喝着喝着就提起了Buckfast,当时觉得有趣,好像国内知道的也甚少,于是就整理了一些信息,也顺带科普了一下所谓的Neds和Ned Culture. 如果说Buckfast被认为是Neds和Ned Culture的罪魁祸首,或者说加深了这些负面社会现象,那么,这一次我想说一说普遍意义上被认为是另一个阶级身份代表的“生命之水”威士忌,和一个传统苏格兰威士忌酿造厂Deanston,怎样拯救了一群喝着Irn-Bru和Buckfast的Neds。 两年前,我曾有幸参观过这个叫Deanston的酿酒厂。当时,我和朋友Jeanne同是学校研究生club的成员,club经常会组织一些出游聚会的活动,比如参观BBC,哈利波特蒸汽火车穿过的高地,以及各种城堡(此处厚颜无耻的为本校打个广告:欢迎报考格拉斯哥大学,格拉斯哥大学是一座现实中的哈利波特魔法学院)。而以威士忌闻名于世的苏格兰酿酒厂当然是不可错过的地方,2014年11月,研究生club就组织了这样一次行程。作为club董事会成员之一的Jeanne至今还保留着那一期的海报。 Deanston酿酒厂坐落于斯特林附近一条名叫Teith的河岸边。1785年的时候,它还只是个生产床单和窗帘的纺织厂,在臭名昭著的高地驱逐之后,Deanston更是成为了高地人民的聚集地。他们在这里安家落户,渐渐地从农耕时代进入了工业化时代。随着越来越多的劳动力在这里定居,房子、学校、商店等公共设施也一一出现。但是,纺织业的衰落也让劳动力的需求慢慢变小。到了1920年代,纺织厂的员工从1500人降到了500人,最终于1965关门大吉。 然而,天然的地理优势,优质的水源,以及恒定的温度,为威士忌的酿造和新工艺的诞生提供了绝佳条件。1967年,Deanston酿酒厂应运而生。秉承着对传统工艺的坚持,Deanston酿制出口感纯正,顺滑,带有花香型蜂蜜味道的威士忌。 而被拯救的故事主角Robbie也正是在Deanston拉开了他新生活的序幕。 此前,无业青年混混Robbie因为暴力事件被法院判处了几个月的公共社区服务。期间,他结识了其他三个因为打架偷窃、喝酒闹事被处罚公共社区服务的男女混混。老好人Harry作为他们的管理者负责监督工作。此时,Robbie的女朋友Leonie怀孕了,Robbie因为无业又犯事,被女友的老爸海扁一顿,不希望他接近Leonie和她即将出生的孩子。混混永远是混混,爷爷是混混,爸爸是混混,全家都是混混,怎么能让儿子翻得了身?这种阶层固化论在资本主义国家似乎更加深入人心。 然而,老好人Harry并不介意Robbie过往发生的一切,把他带回家里,清洗了伤口,给了他食物,借了他手机联系Leonie。在得知Leonie平安生下儿子Luke之后, Harry又拿出了自己收藏已久的云顶32年威士忌来庆祝这个特别的时刻。激动兴奋的Robbie此刻尝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口威士忌。虽然,Harry珍藏已久的经典并没有给Robbie留下美好的感觉,但这并不妨碍他初为人父的喜悦。 在医院里,Robbie见到自己的儿子。那一刻突然就让他内心的悔意涌起,对生活和家庭的责任感也悄然生起。但现实的残酷依然要去面对,正当Robbie焦灼地为之前犯下的错误买单的时候,老好人兼威士忌业余爱好者Harry邀请他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参观位于斯特林附近的威士忌酿酒厂。正是这次意外的郊区一日游向Robbie打开了命运的另一扇门。 酒厂工作人员向Robbie一行人介绍了整个威士忌酿造过程,从研磨麦芽烹煮成汁,到发酵蒸馏陈年混配,再到一瓶好威士忌的价格可以顶3万瓶Buckfast。不知道其中的哪一部分触动了Robbie的神经,他的好奇心似乎被激发了。直到工作人员在储藏室里以舒缓的声音娓娓道来,“现在每年大约损耗2%的酒,他们就这样消失了,蒸发进空气里,永远没有了。我们把这消失的部分叫做‘天使的一份’。”这真是让苏格兰威士忌充满浪漫色彩的绝佳广告语。听到这里,Robbie的嘴角神秘地上扬了一下,“天使的一份”,他转向Harry重复着,“我喜欢这个名字。”从酒厂回来后,Robbie打开了关于威士忌的书籍,认真地学习起来,又同小伙伴们开始了品酒的训练,隐藏的敏锐嗅觉也被激活,开启了闻香识酒的旅程。 然而故事的走向并非总是一帆风顺。之前得罪的其他Neds并没有放过Robbie,女友父亲的压力又让他倍感焦虑。为了解决这一系列的问题,和女友儿子开始全新的生活,Robbie拉上小伙伴们铤而走险策划了一场盗酒之旅。 故事到这里只说了一半,至于Robbie他们怎么盗酒,之后又怎么联系买家的,这是后话,感兴趣可以将这部片名叫作【The Angel’s Share】(译:天使的一份)的电影找出来细细探寻。我的本意并非对导演肯·洛奇的拍摄风格手法做分析点评(不够资格)。至于Robbie通过盗酒来解决生存危机的选择,这必定是违背道德的,无奈我身材矮小,站不上这道德制高点。撇去这一点,影片本身浓厚的苏格兰风情,对底层人民生活的描述,以及英式冷幽默都让这个故事朴实轻松,更贴近我们普通人平凡的生活基调和细小的温情流露。 让我对这部片子真正产生兴趣的是,Robbie的故事让我这个对威士忌爱不起来的人产生了强烈的时空连接感。好似我们共同去过了同一个地方,于是也通过这个地方发生了直接关系。确实,我正是通过这些故事场景对过往有了些许片段性的回忆,那是对过往美好的眷恋,让现时乏味规律的生活有了点色彩。 这也多亏了Jeanne的提醒, 我才欣赏到这样一部有趣的片子。Robbie他们走过的麦芽间,发酵室,蒸馏间,我和Jeanne也一起走过。发芽的大麦烘干之后被送进麦芽间,十吨半磨碎的大麦芽混合着四万升热水,淀粉在此转化为糖份。最特别的是,苏格兰的威士忌拥有其他威士忌所没有的泥煤烟熏味。因为只有在这里,大麦是用泥煤熏干的,这种特殊的方法赋予了苏格兰威士忌独特的风味。在庆祝Robbie儿子Luke出生时,Harry拿出的云顶( Springbank) 就经过泥煤中度烘烤过。到了发酵室,脱过水的麦芽汁添加了酵母进行发酵,最后进入到滚烫的蒸馏器,等待着魔法的发生。 该有的过场我们一个也没拉下,“天使的一份”这个浪漫说法必定也是要讲的。在游客中心品尝的时候,纯粹的威士忌太过浓烈刺鼻,我的反应跟Robbie第一次品尝时差不多。工作人员像Harry一样拿出一瓶纯净水,加了一点进去。也就那么一点点,神奇的反应就发生了,生命之水变得更加容易入口,酒精的刺鼻味也减少了许多,香味也渐渐呈现。 然而,当时当下的时刻,我并没有像Robbie那样意识到生活即将迎来的变化,甚至在看到那个签着他们名字的酒桶时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两年以后的今天,以旁观者的姿态,借着Robbie和他的朋友们的故事,一同回顾了过往,这些模糊的记忆才慢慢鲜活起来,情绪也弥漫周身。 我想,这记忆是不是也像威士忌一样,被天使悄悄带走了2%。而我们需要加入一点点水,随着酒香的释放,去探寻记忆深处。这味道可以是小时候爸爸的口气,家乡街道尽头的老酒吧,以前在奶奶家吃的圣诞蛋糕,或者是远方酿酒厂里偶然一次啜饮。
作者:彼得·布拉德肖 发表日期:2012年5月21日 译者:维吉留斯 评分:★★★★(五星为满分)
肯·洛奇与编剧保罗·莱弗蒂的最新合作是一部温情、有趣、和善的电影。这是一场自由放纵的社会现实主义闹剧——超凡脱俗,有时甚至像孩子一样天真。在我看来,洛奇已经找到了一种快乐的喜剧模式——我认为比他的《寻找埃里克》更快乐——而且是一种没有愤世嫉俗、没有讽刺的喜剧。从很多方面来说,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最成功的银幕作品。《天使的一份》可以看作是洛奇的《甜蜜十六岁》甚至是他早期的经典《小孩与鹰》的姊妹篇。当然,它也借鉴了麦肯德里克的《荒岛酒池》:一部表面温和的喜剧,却更有批判性。
又一次,洛奇使用了非职业演员和新手:他的男主是新人保罗·布兰尼根,饰演罗比,一个被控袭击罪的、暴力的、年轻的格拉斯哥罪犯,由于他即将成为一名父亲,他在法庭上得到了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律师认为他已经改过自新。罗比被判社区服务刑,而不用进监狱,他和一群违法的笨蛋和呆子一起重新粉刷社区中心:莫、犀牛和愚蠢至极的艾伯特,他们的古怪言论让人满腹狐疑地大笑。
主管哈利是个善良的灵魂,他对威士忌有着鉴赏家般的热情,出于善意,他带着他们去了一家酿酒厂。神奇的是,罗比竟有一种未经训练的辨别威士忌的能力,也许就像比利在《小孩与鹰》中训练红隼的能力一样,尽管罗比对他的技能没有那么重视。
他对蒸发到空气中的威士忌很感兴趣:即所谓的“天使的一份”。考虑到有些威士忌售价高达数十万英镑,他内心顽固的罪犯想知道如何才能得到他自己的那一份。
洛奇经常以一种温和的、几乎是最安静的方式来上演场景,当然,是与当代电视剧相比。有些人可能会偶尔觉得故事的结构有点松散,但对我来说,洛奇和莱弗蒂是在用一种引人入胜的戏剧性声音说话。一个关键的场景是罗比被叫到“盲品会”的台上,并被要求鉴别一种威士忌。
如果是朗·霍华德来导演的话,人们会对罗比工人阶级的外表更加不满,而对他雨人般的才华更加惊叹。洛奇带给我们的则更低调、更真实。
戏剧性的高潮带有一丝欢快的不真实感,它不得不被放纵一下,但一如既往,喜剧中的人文主义和乐观主义取得了胜利,消除了罗比试图糊涂地超越的残暴。哈利作为父亲的角色表现得非常好,他尽力向他的孩子们展示了一种找到更好的自我的方式。对于没能认出爱丁堡城堡的倒霉的艾伯特,他感到困惑。“你家里没有酥饼吗?”他问道。
将《天使的一份》的结局与《小孩与鹰》的结局进行比较会是多么奇怪。我只想说,世界观有点不一样,也许时代也不一样。这部电影似乎没有出路——但是,尽管它没有对2012年的长期的青年失业问题抱有幻想,它还是找到了一些光芒,或者说,也许它在尝试用一种更轻松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罗比和他的小伙伴们并非天使:但这部电影找到了一种方法,给予他们某种现实生活不能或不会给予的东西:一次机会。
棒!今年可以力推的一部电影。导演对叙述节奏的掌控相当厉害,看着舒服。诚恳坦然,素朴的力量,能感受到人物身上的真实。未被诠释成心灵救赎片和苦情催泪片,而是温情脉脉的苏格兰风情。几个笑话真是笑死了。
《杯酒人生》版本的《猜火车》,结尾真是搞笑又治愈,啪嚓一下"干杯"我都笑裂了哈哈哈。苏格兰人的皮+天生乐天派真是淋漓尽致!"It's like Mona Lisa in your bedroom!""Mona Who?"哈哈哈!
肯大爷还是不要拍这种片子了……前一个小时是标准的肯大爷60年代水槽现实主义风格,后半个小时完全变成了另一部片子(按美国片的逻辑前一个小时要压缩到半个小时后半个小时扩到一个小时才合理吧……)。似乎肯大爷就是一部特政治一部特别不政治这样混着来的。男主角是标准的肯大爷风格,戏很不错。
12戛纳评审团奖,还是猜火车那一套,苏格兰人的荧幕形象真是不堪。
😄
今年看到的最舒服惬意的电影。保留住了英国那股清新、轻快的风格,冷幽默时不时点缀一下,看下来一点不闷,反而很沉醉。别有格调的乡间美景,不紧不赶的生活节奏,就连那腔别扭的苏格兰口音,都变得异常可爱。后半部分的励志,更像是《光猪六壮士》《跳出我天地》给人的感觉,锁定年度最佳英国电影。
开头挺混乱结尾很光面 偷酒那段紧张死我了 虽然不喜欢威士忌 但是好像知道极品威士忌是什么味道的。。。。我操!!!肯洛奇的片子!!再加颗星!!!
Oh my god! 非常喜欢,年度十佳!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讲述一个数次反转的故事,这才是人生的态度,对待苦难不太在意,对待成功漫不经心,绝望了半部电影,最后的乐观完全胜过所有语言。天使的那份百分之二的眷顾,也需要百分之九十八的浪费和陪练,百分之百的辛苦酿造。
略无聊。
原以为是沉重严肃的题材,没想到后面改成江洋大盗风格了,哈哈哈
再老的题材加上苏格兰英语都是新的
虽然还是着眼于现实,并加入了童话式的元素,但“寻找埃里克”已经暴露了肯洛奇拍喜剧的很多问题,这次依然如此。一切都中规中矩,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有点温情,但也有点平淡。
困境中的希望从来都是不缺乏的
几个可能永远也变不成男人的孩子,为帮助想要成为男人的他,长途跋涉完成了一次深沉的“侠盗”。跋涉的意义,可能就是最终能给自己创造一个满意的家
有Roger Allam爷爷!片子真不错,笑点好多,配乐居然还有500 miles!感觉又带黑色幽默又真实,现在这样青年失业率居高不下的腐国其实这种无业彷徨的年轻人真是太多…而且是我喜欢的happy ending~以及,苏格兰口音永远这么销魂,等有字幕再看一遍,哪怕是英字也好=_=||
在两家威士忌蒸馏厂取景,第一家是苏格兰柏斯郡的汀斯顿蒸馏厂,柏斯郡曾是苏格兰威士忌的核心产地,拥有过百家威士忌蒸馏厂,现在只剩下六家,汀斯顿是其骄傲,也是进入新世纪转型最成功的一家。英国传统,最后狠狠嘲笑美国佬钱多人傻。
“厨房洗碗槽”电影,英国电影的另一面,在现实的窘迫糟乱和真实之余还有一份生命力旺盛的乐观和喜感,肯·洛奇心底的那份善良和光明太有爱了。挑战听力的苏格兰口语的英语本身就带着喜感,小混混们的粗口和狂暴背后带着现实的无奈,但那份杂草般的强劲生命力就像苏格兰威士忌的香味一样浓烈。★★★★
为这光明的结尾加一星;如果你想改变,就一定能改变,非不能也乃不愿也,今日之努力,定会在或近或远的将来收获些许;色调清新,苏格兰口音有趣,为肯·罗奇的励志叫好。
杯酒人生四小强
回归自己最擅长领域的肯·洛奇很难让人不喜欢他啊。这几年的肯洛奇作品总有点温馨感动,看完之后让人心里暖暖的。Angels' Share是一个藏酒的术语,片里已经做了解释,用做片名则有了新意,真是浪漫。第一个想法就是也想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