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狂人导演维尔纳·赫尔佐格作品,前跳台滑雪世界冠军瓦尔特·斯泰纳非同寻常的肖像作品。影片重点是斯泰纳在1974年3月参加世界滑雪飞行周时,站在普兰尼卡(斯洛文尼亚)大跳台上的比赛。音乐响起,赫尔佐格的宗教飞起来了。木雕家和飞行者是同一个词的两个反面,是同一个灵魂的两种形态…
很难再找到像跳台滑雪这般迷人、疯狂、因在死亡的边缘试探而迸发出独有的美感与诗意的运动了。
开场一个个的慢镜头将这项运动的逐个细节精准地放大,从中见证了力量的爆发,对人类自身的突破,以及那动人的一次又一次的奋不顾身。
斯泰纳具有着双重身份。既是木雕家,又是名跳台滑雪运动员,如同一个人的正反两面。一个是回归自然的平静,另一个是突破自然局限的理想。或许每个人都怀揣着这样的双重身份,但却大都缺少一种平衡的把握。过分的平静便会导致生活的平庸,而夸张的理想却又会导致自身被吞噬。
这部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便是展示斯泰纳是如何去维持着这样的平衡。跳台滑雪是一种时刻被恐惧包围的运动,赫尔佐格一上来就选择了一组高台飞跃失败的惨痛镜头,那种疼痛感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无从回避。这组镜头为全片定下了调子——如何与恐惧为伴,并战胜它。
一年前在我初次观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并不欣赏斯泰纳在最后竟然选择以一种稳妥的方式取得胜利,而不像一般的励志电影那样把对手定为自身,不断突破自我。但这次重看过后,我充分理解了斯泰纳如此的选择——因为这主要是一次对于自身恐惧的对抗。斯泰纳并不像我初次看到的那样缺少挑战精神,相反,他可以说是真正充满挑战精神的人。正如他在一次失败而导致头破血流、脑震荡后,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再跳一次。这一跳是怀着可能会死的决心,但若不跳的话,他又深知自身会彻底被恐惧吞噬,他需要这一跳的救赎来战胜恐惧。正像他所说的幼时养过的一只小鸟的经历,他之所以会射杀它,也是因为它在同伴的摧残下失去了飞翔的能力。如果理想丧失、自我崩溃,不如就此离去,这就是斯泰纳的人生信条吧。斯泰纳的理想是极为纯粹的,是年幼时对于飞翔的渴望,是对战胜恐惧的渴望。从而随后以稳妥的方式来完成这次跳台飞跃也符合了斯泰纳的内心,他在完成飞跃后自信地说,这是他第一次不需要与恐惧相伴。
他不需世俗的眼光,不需所谓的名利,只需孑然于世,从而放下所有,才得以忘记恐惧。
木雕家/跳台滑雪选手,这个斜杠!!!!白天误食一杯喜茶,半夜2点还很兴奋,起床把这个片子翻出来看。越看越精神。跳台滑雪比攀岩free solo还要更不要命一点,更直接。控制与失控,拼的就是不能怂。斯泰纳讲的那个被同类欺负的乌鸦的故事有点心酸。神性配乐。荷索嘴上说着到此为止不拍了,结果还是一直拍。他俩真像。
荷索这个样子串戏想他要是在 ard、zdf 转播球赛采访啥样子 不过足球没意思 倒是 Steiner 的瑞士德语和他对话还是有些好笑 p.s. Popol Vuh 合作配乐时期这次反而有些积极上扬的意味
我曾梦到飞翔
离死亡越近即离美越近。
4.5 Popol Vuh的音樂很美,鏡頭也好漂亮啊。HERZOG是帶著一起飛的念頭拍的吧。烏鴉的故事好美啊....
荷索式英雄,啊,老爷子年轻时真帅啊
荷索的电影就是有一种great ecstasy在里面,在任何时候都找不到这种近乎启示的感觉。
Most Poetic of all. Adore so much.
最初我觉得自己对片头慢镜头呈现跳台滑雪的解读不合时宜,我认为电影作为载体为芝诺的箭矢悖论提供了理想实验的跑马场,片尾斯泰纳梦境的述说为我的这一立论提供了注脚,这是合乎时宜的。
很棒。感谢字幕翻译👏
慢镜
只有再跳一次,才能挽救他的恐惧。赫尔佐格真是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疯子,一个令人崇敬的疯子,在放慢的速度里,让我们看到力量的美,看到人类勇气对自然的征服,看到勇者克服恐惧、挑战无限潜能的神性光芒。
有当年看「真实一刻」那感觉了
9.18 濒临死亡的体验,以及再一次的挑战。他不是运动员,他仍是他自己。孤傲得让人嫉妒。
很棒的跳台滑雪纪录片 将飞翔动作放慢20倍真是美极了
mild, ballsy, and so fking lonely.
20220912@ Ozu | 自制中字: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tb411S75R | 看这个之前看过Gernot Reinstadler滑雪事故的视频,高速撞上护栏,眼睁睁看自己肠子流了一地,最后死在医院里。所以看这里的失败动作集锦勾起了强烈回忆,非常阴森。导演化身比赛解说员。Sky-skiing这项运动简直就像自杀……(20190110根据英字重制中字,自感仍有部分地方理解不到位,尽力了,真的希望Herzog的德语电影能有会德语的朋友直接进行翻译(后找会德语的朋友对字幕进行了校对
很漂亮的慢鏡頭.
克服恐惧冲下雪道,速度带来短短数秒的自由感,那种杂糅着掌控与失控的感受确实称得上ecstasy。
狂喜Ekstase,是一个宗教词汇,其意义并非汉语的发狂的喜悦,而是指一种意识超脱于自身恩能感知的范围的一种状态,类似于灵魂出窍。其词源来自希腊语,从自己身上掉出来,脱离自己,在自己旁边。狂喜被福柯解释为一种濒死的极限体验,只有疯子和精神病才能体验到那种狂喜的宁静时刻。正如赫尔佐格和他拍摄的跳雪运动员斯泰纳,他们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疯子,都在体验狂喜。尤其在赫尔佐格的升格镜头中,斯泰纳在空中飞翔的那一刻,接近冥想,接近死亡,也接近永恒。太美了。而这部纪录片还拍到了一个伦理问题,斯泰纳像古罗马斗士一样,而观众(包括赫尔佐格),是在期待他的成功,还是他的死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