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台灣新電影的萌芽、消逝與重生
《台灣新電影》儘管是一部平鋪直敘、沈悶嚴肅討論電影的紀錄片,但對熟悉台灣新電影的觀眾來說,提供了很不錯的思想整理,與自我觀影經驗的再反省,看到那些熟悉的鏡頭,會讓你回想起當初那些影像衝擊帶來的悸動與會心一笑;對尚未接觸台灣新電影的人,也是很好的入門指南。
在威權壓抑下迸發出青春焦躁不安能量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少年們等當兵前無所事事《風櫃來的人》;荒謬戲謔卻又沉重點出省籍糾葛的 《香蕉天堂》;現代化下傳統仕紳沒落與女性獨立化的《海灘的一天》;赤裸直指國家暴力造成最沈痛悲劇的《超級大民》.....
台灣新電影以貼近土地的態度,在時代氛圍下凸顯立體的個人,它們撞擊出一股橫空出世的力道,繼而分毫不差地抓住時代面貌與精神,又以保持某種客觀距離感的方式,在另一個形而上的層面超越了時代,最終精準地呈現最純粹的電影美學。
三十年過去了,現代的台灣電影走出了悲情與抑鬱,但卻失去時代的張力與精神。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台灣新電影的形式與內涵,在其他國家的新生代電影工作者身上,得到某種程度的傳承,正如同當年台灣新電影從歐陸新浪潮身上獲取養分。儘管新電影以另一種百花齊放的方式得到了新生,但令人婉惜地卻在自己發源土地上失去蹤影。
侯導在最後說,重要的不是形式與手法,而是時代的內容。賈樟柯則說沒有什麼好留戀的,只是可惜失去了一種電影的生活方式。賈樟柯嘴巴說不留戀,但在他自己的電影形式中,某部分也是對新電影的留戀與致敬,那些電影內涵也正如侯導所說的一樣,緊緊扣著中國的當代氛圍。
那台灣自己的新導演呢,除了教科書式的研究、模仿與崇拜之外,在未來又能以什麼樣的形式去傳承、轉化繼而超越台灣新電影呢?
三十年後的人,又該如何紀錄與述說我們這個時代的電影?又或者,我們根本沒辦法再以有系統與思想脈絡的方式,重新檢討我們當代的電影,因為後人仔細深究後,才發現後現代之後的我們,擁有的只剩下一片庸俗與蒼白?
2 ) 电影人的冲动和模范
台湾新电影和第五代几乎是同时由始的,难怪乎要进行对比。这是不解风情的政治爱好者,拿来比照两岸文化的优越性的思维模式。
真不知当年谢晋推选《悲情城市》,会给意淫者多少政治解读。大陆的语境依然带着隔阂感,是站在西方对面的…这种历史影响至今泾渭分明。对台湾电影的讨论,其目标与其说是寻求异域的认同和价值体现,不如说是要问问对岸是怎么看的…纪录片本身也绕不开这种政治思辨,这是该片之不幸。
意识形态的对冲是故事的缘起,新电影似乎想用电影的方式去改变,其压力可想而知。但是新电影真正为人喜欢的,是电影同质性魅力的散发…不解意图的人们也看得津津有味,困惑于现实与创作关系的人看到了各种智慧和工作成果的示范…如此种种,已经超越了历史语境。
事实上改变这种局势(不同意识形态产生的压力)的却并非是电影,电影反而成为过去思辨留下的印记……脱离需求之后,看这些电影,想的就是电影发展的问题了。
3 ) 隨寫《光陰的故事-台灣新電影》
(2015/10/26)
昨日在新竹影像博物館看了這部關於台灣新電影的紀錄片,之前早已耳聞此片風格不甚傳統,所以也有了心理準備。沒看過之前相關主題的其他紀錄片,這部去年紀錄台灣新電影三十週年的作品,找了旅法藝術工作者謝慶鈴搭配法藉攝影師Olivier Marceny,行遍巴黎、泰國、日本、香港、中國等地,訪談深受台灣新電影影響的電影工作者、影評人、策展人,談他們對台灣電影的記憶與想法。
全片幾乎是外部的觀點,志不在呈現完整的潮流歷史脈絡,而是發散式地從電影美學和台灣歷史記憶切入,從西方觀點一路走到日本、中國,我們看到馬可穆勒談他接觸並引介台灣新電影到歐洲,看到阿薩雅斯和Jean-Michel Frodon爭論著台灣新電影的現代性與中國性,是枝裕和又談了一次他父親的灣生記憶(笑),佐藤忠男從台灣電影中反思日本殖民的痕跡,王兵談第五代導演的集體電影中所缺乏的個體歷史記憶,鮑鯨鯨談她當兵時在野外看《童年往事》的記憶...。
與其是要述說怎樣的觀點與歷史,電影反而更多放在影像與人物、地點的狀態,種種偽生活的設計下鏡頭的流動,似是向侯孝賢和李屏賓的鏡頭美學致意,於是整片訪談的流動也像是斷簡殘篇記憶的拼湊,一種非常寂寞地,在新電影三十週年浪潮已然結束許久的當下,鏡頭看著電影激起的浪潮在這些人身上留下了怎樣的痕跡,這是非常迷影式(cinephile)的切入觀點,鏡中人談他們對電影的熱愛,而影像也服務著同樣的觀點,企圖留下訪問當下那些生活與地景的光影,同時穿插著經典作品的片段,以電影的形式再次向觀眾提示台灣新電影的魔力何在。
影片最後訪談終於回到了台北,我們卻看到蔡明亮說著其實他並不一定屬於台灣新電影,以及侯孝賢說著當代台灣電影新的浪潮還沒發生,重點並不是有沒有新的形式,而是有沒有屬於時代的內容。寥寥數語之下結束了這一場追憶電影的夢境,台灣新電影如此的盛放卻又如此的脆弱,充滿了歷史的光輝卻又無關痛癢地被許多人誤解及遺落。
就像賈樟柯追憶台灣新電影是一種電影人的生活方式,這部紀綠片則是記錄了觀看電影的人的生活方式,他們談論著電影與記憶,他們感知著影像與故事,這是以台灣新電影為名的電影探尋之旅,看似沒說多少,但其實也說了很多。我只是在想,是否有一天這一切包括電影與觀看的方式終將被人遺忘?
主要内容有:王兵大战杨超……阿萨亚斯强怼傅东……这些不重要。最后侯孝贤来了一句,形式被玩到不能再玩了,内容最重要,一个时代的内容。我多说两句,时代的内容指什么,是概括吗?那一部电影可以概括十年还是五十年,要是唐朝有电影,能不能拍出一部可以代表那个时代的电影?可以是完全可以,但时代不重要。每天的新闻是重复的历史,每个人的遭遇是人类重复犯的错误。电影里,什么是重要的?可以很轻松的聊,也可以很认真的探讨。电影,可能真的是梦吧。嘿嘿嘿!
阐述了很关键的一点:侯孝贤才是台湾新浪潮之KING。p.s.王兵和杨超那段,真他妈有意思。
一種描述奇觀的追捧、一種仿作、一種避免擺露巧思的影迷式致敬。西方人著眼參與世界電影的普世性,日本人想像著歷史互動,中國人則選擇對異地同境去套述,從台灣以外的觀點看也不失為一值得參照的回溯。然而,當在海灘跳舞、在廢棄高樓凝視都市的人們自大螢幕串起重現時...電影似乎活著,就在那裡。
失败!导演毫无想法和章法,似乎最关注的是受访者周遭无聊的细节。看到片后一长串受访者的名字:王家卫、李宗盛、詹宏志、张艾嘉、小野……为嘛这些人的采访不拿出来,挑出来的那几个有的真TM蹩脚。这部片子唯一的好处就是,那些台湾新电影的高清片段让人无比向往在影院大屏幕上与之完整地重逢。
感觉最有意思的其实是王兵和杨超在讨论台湾新电影和大陆第五代异同的那段谈话吧。
那么多人讲着“我与台湾新电影的故事”……不过 在大荧幕上能看到各种所爱的片子的片段都!值了吧 眼湿湿
这部一般,采访那么多人,也没采出新意……
杨超用霸王别姬来跟侯杨比拼。。。只能佩服他的联想能力
A motivator.
感谢
“其实台湾新电影挺闷的,要花点气力看”,可惜现在的台湾电影格局太小了。八十年代两岸变化翻天覆地,杨德昌曾想拍外省人回乡探亲的故事,但是剧本根本来不及写,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发生,写都写不来,剧本没法赶上时代的步伐。朝菌晦朔,蟪蛄春秋,大导演也只能留下精彩的几笔无法写全篇,遑论小人物。
在台北看的第一部电影。就我的观影经验而言,台湾新电影最打动我的,在于从那些故事之中能体会许多生活中能体悟到,但并不那么容易行诸文字的感受:那些青春期的苦闷、童年夏日午后的幻想与闲暇、对时代的无奈、城市与乡村的疏离、甚至更为单调但也更为直接的火车窗上映着的山与植物、铁轨有规律的震动
在Hammer Museum里的Theatre看的,免费。不能算传统意义上的纪录片,是访谈形式的剪辑。片子本身不怎么样,可是一些侯孝贤老片的片段着实有趣,每当我要睡过去了,又能把我乐醒。后段内地第五代导演出来后,我内心就两个字:差评!
原来侯孝贤这么牛,我还是喜欢杨德昌
不是我看不起大陆导演啊,那个夸夸其谈的电影工作者,你真的看懂侯孝贤了吗?别人的评价我并不在乎,而那些台湾电影,哪是只是插播的零散片段,我还是会看到眼湿湿啊。侯导年轻的时候也是帅哥一枚,不过就算老了,也是我最爱的老男人之一;)
发现没有,中国导演讲话喜欢用副词以及大而化之的词语,“”特别“非常”某种“特殊的”,也不晓得在干啥
阿彼察邦:“我年轻的时候看侯孝贤杨德昌会睡着,这么多年后观众看我的片子也会睡着。” 看见了吗 这就是报应
林懷民說話是有內涵幽默的,但這部講臺灣新電影的紀錄片拿他的訪問來當開頭也挺怪,或許因為王童老師拒絕當顧問的關係。但拍到林懷民偷瞄稿子,講錯三部電影片名,真不怪他被訪問完會碎嘴,看得出拍攝的匆忙。由此便看出導演的準備功夫不足,就是用一堆電影人在講新電影,卻毫無自己的觀點邏輯。
2015/6/2(二)19:00高雄電影館,田壯壯艾未未鮑鯨鯨講的都是什麼東西呀?最噁心的就是蔡明亮,還說自己的電影自成一格,找他訪談是最大的敗筆。為什麼放的電影片段有寂寞的十七歲?
台北電影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