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亚洲之风单元特别提及影片。
讲述了少年吉井丰十四岁那年因为一场车祸而昏迷十年,二十四岁的一天,他突然醒过来,而且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的故事。
影片《生存执照》潜文本试读与随想
(我看的字幕至少三分之二不显示,有朋友有更好的版本麻烦推荐一下,射射)
1、主题:人间合格,生存执照,License to Live。三个片名和具体的人物剧情设定框定了电影的方向:生和死之间的存在。我是植物人,我存不存在。我醒了之后,我存不存在,我死了被装上车但还没被火化,我存不存在。我的肉身彻底变成元素,我存不存在。
2、License:英文片名的关键词。片中大量的噪音设定:飞机轰鸣、小踏板摩托、电锯。不安。
3、水。父亲第一次来的第一镜是在水边停留。钓鱼池中的一条“死鱼”被钓了上来,又被客人丢了回去。“死鱼”咬了钩,正如“存在”的植物人醒了;植物人醒了,被“人间”钓上来了,植物人回到人间,剧末又被“人间”的一次偶然彻底丢了回去。水是不是代指人间?鱼是不是代指人?
4、灰色马。《圣经》中有(大致):“我看到一匹灰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做死”。不知是否有关联。马的来和去作为一根剧情线,他和主角是啥关系?
5、肇事者。肇事者开头出现过一场戏,对话展示了男主变成植物人的原因。把男主角撞成植物人的肇事者,在结尾主动找上门,要“毁灭”主角的马和家。那段对白我只看到了几句。偶然撞惨——主动毁灭,这也是一层设定。
6、妹妹的男友。这个角色不能忽视,但几场戏的对白我看到的字幕太少了。有一场是在鱼池子,他应该说了一句“为啥不弄鱼池了呢?(无字幕)”,主角答:“因为我们已经有牧场了啊”。注意:黑泽清让妹妹的男友来清洗清理这个鱼池子,回到第三条水的随想。这个人物值得读。还要注意:黑泽清专门给这位妹妹男友来了一场喂马的戏。黑泽清就是这样,他的结构很强,有时候看似没头没脑的在两场主干戏之间插一场摸不着头脑的小场次,其实都是有作用,这个作用不一定当时能知道,可能要回味的之后把某几场连起来才能有“读”的可能性。
7、骑车的小女人+母亲,小女人,等于不等于,母亲。这个女的骑车轰鸣而过,这是第一场。第二场同样一条路,反方向,依然轰鸣而过,但是撞了。男主帮忙修好,小女人弹了个曲子。随后影片经过很久,男主第一次骑这个车,找他母亲。这场戏设计的非常非常妙:在店里聊了几句,俩人出门,男主骑车离母亲而去消失在街角,几秒后,轰轰隆隆又骑了回来。懂了吗?妙吧。黑泽清的电影有无数这种动作设计,又点题又概括又神秘又无厘头,但细想,又有电影语言的那种作用的展示。展示的结果是一种电影的美,不管你主题是否灰暗厌世,不管你画的是个少女酮体还是老妇的褶皱之颜,看到这一层,就是单纯的电影之美,妙。
8、结尾,书和明信片。书我印象中只出现过四次。第一次,得到马之后专门一场戏展示主动去买了这本马的书。随后紧接着一场戏就是小女人撞车,第二次出现也是紧接着帮小女人修好车,小女人弹完曲子(对白“我要去纽约做歌手”),马上接的就是他第一次读这个马书。第三次,男主去参加这个小女人的酒吧演唱,小女人唱罢给了男主一个明信片,没有特写。第四次,也就是结束镜头,展示马书——书中夹着的明信片:明信片图像为纽约,背后:没有文字。我马上想到了阿巴斯《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的结束镜头:作业本中夹着一朵小花。
这几场戏连起来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一匹灰色马加入了剧情?唯一可以发展成爱情线的小女人设定为何不展开,只用一个明信片?还把空空的明信片作为重要的结束镜头?爱是存在吗?和别人的关系造成了存在吗?植物人没知觉但呼吸是存在吗?存在就只是存在而已吗?为什么?黑泽清绝对绝对绝对有他自己的一个答案。
灵魂追问了这么问号之后,发没发现问号本身就是一种答案,我的问号就是我自己的答案。问号何必之后必须加一个句号或叹号?最后,不得不加一句让·考可多的灵魂大吐槽:“美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吗?”
好忧桑啊,看完感觉人都空了。「俺、ちゃんと存在した?」
4.5从昭和到平成,丰醒来之时,日本已经度过了消失的十年,但醒着的人呢?他们被生活的重担压倒、他们在原地裹足不前、他们在分开与相聚的游戏中渐行渐远,我将如何存在,黑泽清的存在主义寓言从来就是记忆与关系的坍塌与重建,而一个人如何处理记忆、如何处理关系正是自我存在的终极命题,所以丰去寻找那些过去的痕迹,试图依靠这些残存的记忆来回到过去,那幸福的家庭生活和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但时代早已改变,父亲沉迷于宗教寻求救赎,母亲改名换姓,妹妹去往异国,但新大陆也终究只是一场梦,那些短暂温情的时刻是黑泽清的老戏码,因为只有在希望中打破,梦想才能显示出其自我赋形的虚伪来,所以丰的人间合格和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没有从虚伪中解脱,他们都是牺牲品,被这个毫无情感温度的时代、被这个毫无生气的生活击倒
《生存执照》在表面上是一部不折不扣的黑泽清作品,但实际上和《EVA》特别是最后两部新剧场版有着类似的主题:Overgrown Child以及日本失去的十年的反思,不同于“返魂”,西岛秀俊饰演的主人公则是“来生”,他并没有主动接近事件,而是奇迹(事件)在这个主人公身上发生,这使得他经常在幽灵性与主体性之间不断切替。在某种程度上,《生》是一部木乃伊的影片,西岛饰演的角色是一个泡沫经济时代的木乃伊,他不接收强度,而是向周围的已经成长的人放射强度,这就是为什么影片总是充满着一股力比多气息,令人想起真利子哲也,肢体暴力反而确认着人物心智上并没身体那么成熟,而”生存执照“则同义于成长仪式,是对于缺失的青春期的试炼与补完,只是在影片之中,死亡占据了成长的最终完成,拟像在补完之后突然消失,而原型可能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B】所有的悲剧,来自一个孩童的灵魂,被注入了另一个躯壳中,活在十年后的世界。他苏醒,他困惑,他挣扎,最后他又死去,仅仅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我真的存在过吗”,满溢出的悲伤。黑泽清的调度依旧神乎其技,多次跳切的使用也着实惊喜,但最重要的还是摄影机与角色的距离,双眼与角色的间隔既代表着角色与世界的间隔。最后的葬礼,黑泽清特地用高处俯视的远景镜头来拍摄一家人的分离,实在克制,所以是诡异的温情。
你这种特质……不适合在这世界上生存。所以你醒来,又死去。
丰十年后的苏醒对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但又那么真实地存在过。他迫切地希望一切都变成十年前的样子,可是,时光已逝,一切都无法挽回。可他确实来过,也正是这短暂的停留,给了大家一个未来的梦。
十年后不合时宜的“多余人”,只能再次告别,这个世界这个家,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依旧是废墟里的盘桓,屋子前门的俯视和外墙转角的运镜一直用到21世纪。
藤森真是好人,比他家所有人对他都好。不该存在的又消失了,没人伤心的,不过为毛要觉得他是不该存在呢,10年嘛,浑浑噩噩,我们又一晃过去了多少年呢。。。
调度与路径,重复与变调,后面punch特别好
拉扯下被迫成为大人,老妹不愿接受被放弃的你在昏迷中听到生日歌,伤仲永哀川翔跑车之忧郁,对锅下饭和母亲家常菜,看着电视上被消音的父亲吹牛采访,互相伤害电锯拆房,尤克里里纽约明信片……卡夫卡《变形记》牧场好友式改编,“我存在吗?”
时隔多年重温情节差不多忘光就记得最后爆哭,唉,还是爆哭,又想到《父与子》青春化为一片啥都没的草地。印象中总把这部和光明未来凑做对(大概是小伙都和收废品大叔一起过)但这么看好像也是东京奏鸣曲的硬币反面?斩断家庭血脉伊始才有了为人的资格,不以血脉为理由而相聚,他为大家带来幸福了吗?并无所谓吧,团聚也好,安定的小产业也罢,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喜欢黑泽清的观念。小伙想要马,有点像《擦鞋童》。因为早就看过这片,后来竟然有人踩西岛面瘫什么的,我一直是一笑置之的。ps卡司太屌了怎么凑的这一家人啊
妈妈和妹妹前来团聚那一段我就一直在想役所广司上哪儿去了……
是十四岁少年的样子。每次被强制拖走都让我想到打滚求父母买玩具的小孩或者不肯动的柴犬。
黑泽君你这片是真玩砸了
黑泽清的这部作品真是让人喜出望外。对十年变迁的漠视,世界动荡家庭破碎。而在叙述这个悲伤故事的时候,镜头却始终保持着远观的克制。结局也在希望曙光照射在身上的时候,彻底黑色。依稀竟有些安哲的感觉,平静地道出人间之苦。若不得不承受得而复失的苦涩,还不如干脆别给一丝希望。
很好看!忘了人间烟火的小伙子和他的马的故事(大雾!)有意思的电影,最后关于存在的问答,直接加一星,不仅是主人公,片中所有主要人物,推而广之,我们每个人,都会/该有此问。自然风略略过了些,略散漫。
黑泽清除了<圣治x>,<降霊>的恐怖系列以外,还有<东京奏鸣曲>,<生存执照 >关于家庭崩溃的亲情系列.且都充满了黑色幽默,以及笑过后的悲伤.就好像,昏睡十年后恢复知觉,因为偶然的事故被冰箱砸倒在地上的再次躺在地上的豊问,我真的存在吗?语毕之后,便是他的葬礼.离异的父母,分散的家庭第一次走在了一起.
土豆渣画质啊,人脸都看不清。其实没怎么看进去,在一派祥和的气氛里剧情突然就急转直下。活着,或者死去,可能对这个“少年”没什么区别吧。熟面孔好多,西岛叔还是不是叔的时候,很清澈啊,完全演出了少年感。看到最后他欢喜地去牵马的模样,我都恍惚了。有时间再认真loop一遍吧。
【3.0】我无法认同于从优胜劣汰自然法则的角度去理解男主角“回光返照”的意义,他在苏醒的过程中已经迅速完成重新社会化,完成对沉睡十年家庭瓦解事实的接纳,他选择与父母、与世界、与成熟身体和解,选择远离世俗化的生活方式,并不足以使其被所处的社会系统攻击。所以我只能姑且把影片视作是一部纯粹的还魂鬼片,这段幽灵误入人间的故事被黑泽清处理得格外地轻盈、惬意和富有幽默感,《岸边之旅》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本片的延续。
3.5 《生存執照》這個名字取得真妙。黑澤清的空間感仍像菸圈般環繞著這個少年,總會好奇他昏迷的這十年間生活圈發生了什麼事情,寒暄之間好像什麼也沒有改變,電視機倒映的是自己命運的掛鐘,當自己從世界抽離時,破碎的才得以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