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看一个人对政经史是否有基本的了解,首先看他对某个人物,某个政权的评价是否还停留在单纯地好与坏,黑与白上。我以为,在政治上,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政治,都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与坏可言,只有夹在中间的灰色。本片里的几个人物,是灰色的最好诠释。虽然无论是哈克大臣,汉弗莱还是伯纳,都略显自私与世故,时常将个人之利益置于国家之上。但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能说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哈克大臣在家中时的生活,与一般的丈夫,父亲并无两样。
事实上,哈克大臣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道德真空”。当他还不是大臣的时候,他是个敢说真话的记者。即使是被任命作大臣的时候,他也曾想过作一番事业,向政府透明化的承诺前进---虽然事实证明,承诺只是承诺而已。
哈克从一个仗义执言的记者变成只能不断妥协,无所作为的大臣,其中原因,自然不止是哈克先天在道德上有缺陷,或是被权力所腐化那么简单。大部份的因素,应该归咎于体制上,或者说是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所织成的一张张网。加税?就等于在选票上自寻死路,党内也不可能通过。裁员?公务员们会一个劲地给你使坏。给烟草征税?已经发展成庞然大物,在政经界都有庞大影响力的烟草集团将永不停止的游说,方方面面给你施加压力。
这张庞大而让人寸步难行的巨网,是文官系统高度发展下的必然结果。文官系统从隋唐时期诞生到现在,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即使是从英国开始的现代文官系统,也有200年。文官系统发展成熟下,亢官,人浮于事等问题也随之而生。公务员本身并不会创造任何财富,过多的公务员必然会导致效率低下与财政上沉重的负担。我国历史上宋明末年都有这个问题。若说要改革,其可行性则不太高。对内,公务员之间互相维护,就如汉弗莱打死也不会让大臣裁员。对外,公务员又会与其他利益集团—如大公司等---有着利益上的联系。就如高级公务员都会在退休后在大公司,大学,基金会等地方谋求一个高待遇的闲职。而先不说改革,几乎所有意义的实事,都不免侵犯一些人的利益。因此,想做实事的人,比如刚开始的哈克,就避免不了各种阻力了,最后只有被迫妥协。当然,或许有些道德完人,能无视各种阻力,威胁与诱惑。只不过,这种人就不会干的长久。
就目前而言,中国在行政上可比英国高效的多。虽然也时常被骂官僚主义,但中国政府若真想做什么事,那是没有力量能阻止的了。其根本原因,我以为不是一党制,不是因为中国没有政务官和事务官之分,更不是什么工程师治国,而是中国政府建立地晚,公务员数目还没那么庞大,利益集团还没有增长到足够的力量,自然阻力也没那么凶猛---但即使如此,医改的艰难,也是有目共睹。
那么,文官系统有没有可能打破这个人浮于事,官商相互的困境呢?从历史上来看,无论中外,都很难找到先例。即使文官自己明白自己所处的困境,也不会损害自己的利益来改革怎个系统,而是继续寄生在整个系统上面,寄希望于它的寿命能至少比自己的长。即使偶尔有小小的政治改革,也只能稍稍延长下这个系统的生命罢了。而在内部改革不可行的情况下,唯一的选择与出路,只有从外部直接推翻了----那即是革命。
这么说,似乎有些悲观。但历史,便是这么的无情。或许,我们应该寄希望于某个更好的系统能被发明出来,取代现在的文官系统。就如从前文官系统取代贵族政治一样。
方便起见:
J: Jim Hacker
H: Sir Humphrey Appleby
B: Bernard Wooley
W: Frank Wiesel
《是,大臣》之所以在普通观众和批评家群体里口碑俱佳,是因为它既很直白地展现了政治场上种种明争暗斗:这是专业性,纪念大臣演员的《Paul Eddington: A Life Well Lived 》里面提到当时英国政府里的确有一些人在给编剧提供素材;另一方面,它用三位站在不同立场的角色来制衡,使得J和H在斗争时始终保持一个平衡,B则常常出来补刀一下,娱乐性十足,观众看的时候会很好奇H怎么给J挖坑,J怎么反击H,当三人的利益趋于一致,一起去坑别的部门,一本《大臣养成手册》也就完成了。
《是,大臣》不遗余力地在自黑腐国的政治体系和政治家们,但黑的同时其实也在给观众传达一个信息:政治绝不是普通观众想的那么简单,想当然的事情做起来就不一定好,看上去不妥当的事情的确就有其必要性,政治家们一拨来一拨走,公务员体系才是维持大英帝国正常运转的基石。第一集就有这样一个对话:
H:“女王希望政府能在没有政治家的情况下运行。”
J:“这很难吧。”
H:“是……也不是。”
表面上在黑政治家,其实也是在为政治家开脱,民众看到之后可能会更加理解一下政治家的难处——怪不得撒切尔夫人那么喜欢《是,大臣》。
说白了,整部片子都在讲一件事情:利益交换。每人都代表了自己或是自己阶级的利益,H为公务员,J为政党为自己的政治生命,B算是唯一没有强烈诉求的角色,但也有墙头草之嫌。你争我夺是为了利益,而比较安全的方法就是用将自己的权力去交换对方的权力,这样就产生了一个双赢甚至多赢的局面,如果能把这个技能点点足,你就能成为一个“混得开”的“政治家”了。话说回来,人际交往中学会获得双赢也是一项人生技能啊。
当然利益交换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双方都有足够的筹码,如果只有一方有筹码,则能完胜,所以有几集完全就是H在调教J,H只有被坑的份。或者是H进行反抗,让J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棋逢对手的几集,看看他们如何巧妙地运用筹码换取利益,一个个都是人精。
第一集:Open government
J刚当上大臣,还太天真。完全被H摆布。J自以为发现了进口美国机器计划影响了英国本土的就业,迫不及待就捅到媒体那了,殊不知首相要访美谈大额国防合同,正好撞到枪口,其实这都是H的计划。
诉求 筹码
J 透明政府 发现进口美国机器计划(实则是H挖的坑)
H 阻止透明政府计划 同上
H胜。
第二集:The Offical Visit
这集主线是布兰达总统访问,J为了在苏格兰进行补缺选举把布兰达总统和女王的会面安排在苏格兰,结果布兰达政变换上来的总统是J的大学同学,他以在演讲中宣扬民族独立,号召苏格兰和爱尔兰人民斗争为威胁,要求无利息贷款五千万英镑来购买英国的钻井,J以KBE(高级英帝国勋爵)为筹码使H同意了这一方案。
诉求 筹码
J 苏格兰选民 决定授爵名单权力
H KBE 同意通过贷款
布兰达 巨额贷款 演讲内容
三赢。英国纳税人输。
第三集:The Economy Drive
J要求进行节约运动,H让他从自己做起,各种刁难,结果雇员人数不降反升,J也丑态频出,不得不取消这运动。
H胜。
第四集:Big Brother
国家资料库设立之后,饱受争议,J想要透明化而且立法进行隐私保护,H则力阻之,J得到前任大臣的教导赢回一局。这一集J在老婆大人和前任大臣的加持下完胜。
J胜。
第五集:The Writing On The Wall
J想要裁公务员,提议关闭土地局,惹恼了大批人,首相想要取消行政部,并且把欧盟卡这件得罪人的事情交给行政部干。首相为了获得北约颁发的拿破仑勋章要求通过欧盟卡,得奖后再推翻它。J和H合力威胁首相的政策顾问放弃撤销行政部。这集是J和H合作的典范。
诉求 筹码
首相 拿破仑奖 行政部的去留
J和H 保住行政部 安排下院向首相提问关于欧盟卡的问题
行政部的胜利。
第六集:The Right To Know
J试图了解更多信息,H阻止。由于新政策会取消保护区,保护区里的獾有危险,J的女儿想要裸体抗议,H骗她说保护区里没有獾,化解了危机,换来H放弃“知情权”。
诉求 筹码
J 更多的知情权
H 阻止J知情 阻止J的女儿裸体抗议
H胜。
第七集:Jobs For The Boys
The Solihull工程中与政府合作的公司要破产,J不知,在广播上夸奖之,一工会代表以此要求伯明翰津贴。另一方面,H找到一个银行家,想要让他所在银行接管此工程,银行家要求一个公营机构的职位。最后J知情后,同意了给银行家一个公营机构主席的职位,并且让之前的工会代表当副主席。最后负责调查公营机构任人唯亲现象的顾问W被任命为新调查公营机构的公营机构主席。这集刀光剑影,很精彩。
诉求 筹码
J 从工程中捞取政治资本
W 调查公营机构任人唯亲现象
H和J 工程顺利进行 公营机构职位的任命权
工会代表 伯明翰津贴 公司已经破产的内情
银行家 公营机构职位 所在银行接手工程
五赢。调查改革公营机构的计划被打发了,英国人民输。
这一季里,J不断学会如何对抗H,也渐渐学会和H合作来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最初那份在野时为人民服务的政治激情渐渐没有了,还是那句话:不要被在野时说的理念打动,当政了都一样。最后受到损害的还是人民(政治正确)。
转载自SC论坛andyhunter
http://www.sbanzu.com/topicdisplay.asp?BoardID=-4&Page=1&UserName=%B5%B0%B5%B0%B4%F3%DF%E4%DF%E4%D0%A1%B5%C4%B9%AB%D6%ED&TopicID=2861124这几天《Yes,Minister》的讨论比较多,于是复习的时候整理了一些对话,把其中的英国式幽默、冷笑话之类整理在一起。除了笑话之外,还整理了一个公务版本,如何应付上司,应付下属,应付媒体,应付民众,哦,还有应付自己的良心——虽然用得着这个的人不多。不过这个暂时不能放出来,需要个别人拿一套全新的tcg套卡来跟我换。(我想他不会换的)
另外:绝对不要在我的帖子里愤,无论左右,否则我在此先行问候您的母亲身体康健了。
PS2: 如果这个东西有幸被转载(我想不会),请务必注明,本文内容来自破烂熊字母组制作的字幕,我只是做了整理和少量修改。
以下,J=James Hacker,行政大臣;B=Bernard,大臣的私人秘书;H=Sir.Humphrey,汉弗莱爵士是行政部常务次长。
J:“叫我Jim好了。”
B:“如果对您来说都一样的话,我还是更愿意叫你Minister.Minister。”(类似于22条军规中的Major.Major梅捷少校)
H:"简单地说,先生,我是常任国务次官,通常叫做常任秘书.这个伍利(B)是您的首席私人秘书.我也有一个首席私人秘书,他就是常任秘书的首席私人秘书.有十名秘书、八十七名副秘书以及二百十九名助理秘书直接向我负责.普通私人秘书则直接向首席私人秘书负责.首相将任命两名政务次官,你也将任命自己的议会私人秘书.'
J:"他们都会打字冯?"
H:"我们没有一个人会打字,大臣,麦凯太太会打字--她是您的秘书."
“我们总把最难处理的问题放在题目里,比放在文章里要无害多了。你越不想做什么事情,就会不断说这件事。”
B:“民主政府的公民们当然有权力了解政府的运作。”
H:“不,他们有无知的权力,知识代表着阴谋和罪行,无知到有一定的尊严。如果人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们就不会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看看我们以前的大臣吧,他们之所以没在上任后3个月之内出丑,是因为他们能够坚定不移的保守秘密。”
B:“那您有什么建议?”
H:“你能保守秘密吗?”
B:“当然。”
H:“我也能。”
J:“我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回复这些信件?”
B:“其实不用回,大臣。要是不想回就不用回,可以草拟一份官方答复。”
J:“官方答复是什么意思?”
B:“就是回复:‘大臣感谢您的来信’,再说些‘正在考虑当中’之类的话。当然您也可以说‘正在积极考虑当中’。”
J:“有什么不同?”
B:“‘在考虑当中’意思是文件已经丢了;‘正在积极考虑当中’意思是我们正在找。”
J:“当一个国家正在走下坡路时,要有人坐在驾驶座,把脚放在油门上。”
B:“我想您指的是刹车吧,大臣。”
电话接外交部
J:“马丁(外交大臣),布兰达这事怎么办?”
M:“怎么回事?”
J:“那里发生政变了。”
M:“你怎么知道?”
J:“都上电视了,你不知道?你可是外交大臣。”
M:“是啊,可我的电视机坏了。”
J:“电视?你不是有外交部电文么?”
M:“电文总是晚到,我都是从电视上看国际新闻的。”
……
……
J:“好吧,有进一步消息就告诉我。”
M:“不,还是你告诉我,你有电视。”
J:“马丁告诉我,布兰达的新总统已经宣布有意于下周访问英国,跟他前任的安排一致。”
B:“看来外交部总算得到消息了。”
J:“其实,不完全是。是马丁的司机从汽车收音机里听到的简讯。”
J:“布兰达航空公司,还真行啊。(指电视上大型飞机上的“布兰达航空公司”字样)他们有多少飞机?”
H:“一架都没有。”
J:“那这架呢?”
H:“这架是上周刚从弗雷迪.莱克租来的,特地重新刷过了。实际上,曾经有一架747在一个月内归属于9家不同的非洲航空公司,被誉为‘非洲之神’。”
H:“总体而言,我们有6种选择:
1,听之任之;
2,发表声明,对演说表示遗憾;
3,提出正式抗议;
4,停止援助;
5,断绝外交关系;
6,宣战。”
J:“该选哪个?”
H:“要是听之任之,就等于默认了演讲内容;第二,如果发表声明,我们就会出丑;第三,如果我们提出抗议,他们不会放在眼里;第四,我们没法停止援助,因为我们从来没援助过;第五,要是断绝外交关系,就谈不成钻井合同了;最后,如果向他们宣战,那就显得反应过火了。”
“您能不能把那段话省略掉?”“不。”
“总统阁下,我想是否有办法说服您改变一下措辞,将其重点从具体的事例转移到抽象的概念上去,当然了,无论如何,又不至于削弱演讲主题概念上的完整性。”
“下院议员只有630人,一个党派超过300个席位便组成内阁,这300人中,100人又老又蠢,还有100人又稚又嫩,剩下的大约100名下院议员便填上了政府席位,根本没的选择。”
J:“有没有报纸说过任何‘疲惫不堪,情绪失控’之外的话?”
B:“威廉.希基(我觉得大概不是那个美国演员)说您过度兴奋,大臣。”
J:“只是‘过度兴奋’?没有提到醉酒?”
B:“只有‘过度兴奋’。”
H:“原话其实是‘像个笨蛋一样过度兴奋’。”
H:“如果我们停止节约运动,关闭监察办公室,那就可以立即发布新闻通告,说您砍掉了800个职位。”
J:“但没人担任过这些职位,还没认命过谁呢。”
J:“这样节约就更为可观,我们还节省了800份裁员费用。”
J:“听着,我要取消明天的行程,明天是我妻子的结婚纪念日。”
J太太:“也是你的。”
J:“对,实际上也是我的,就这样。”
B:“同时?”
J:“别傻了。”
J:“我向他们一字一句的交待了三次,每次交来的报告都不知所云,和我要跟他们说的正好相反。”
H:“恕我直言,大臣。如果他们不知所云,您怎么知道刚好相反?”
J:“你去找组织秘书动员后座议员,趁它出世之前消灭掉。”
B:“恕我直言,大臣,可是没出世的东西消灭不着。”
J:“外交部应该亲欧洲吧?”
H:“是,也不是。外交部亲欧洲,实际上是为了反欧洲。我们团结在这一理念之下,保证共同市场不能形成。所以我们打进去。英国的外交目标500年来没有变过:创造一个分裂的欧洲。因此,我们联荷兰制西班牙,联德国制法国,联法国和意大利制德国,联法国制德国和意大利,分而制之。一贯效果很好,为什么要改变?”
J:“这都是老皇历了吧?”
H:“对,也是现行政策。我们得打进去,从内部攻破。我们施加过外力,没有成效。现在可以从里面把它搅成一锅粥了。挑德国反法国,挑法国反意大利,挑意大利反荷兰,外交部高兴坏了,光辉岁月又回来了。”
J:“但我们都忠于大欧州理念吧,不然为什么要增加成员国? ”
H:“一个道理,就像联合国,人越多,嘴越杂,就越发鸡毛蒜皮。”
J:“这也太世故了吧。”
H:“是的,不过我们一般称之为外交,大臣。”
W:“别的国家怎么看(指欧洲身份证)?”
H:“德国人正合意,法国人不在乎,意大利和爱尔兰乱成一团,根本执行不下去——只有英国人受罪。”
W:“拿破仑奖是什么?”
M:“北约颁的,五年一次……颁给对欧洲统一贡献最大的政治家。”
H:“从拿破仑算起,除了希特勒之外。”
环境保护主义者:“人类没有特权,先生,我们不能凌驾于自然至上,我们属于自然。别忘了,人类也是动物。”
H:“我知道,我刚去过下院。”
J:“汉弗莱,难道你们的工作就是帮大臣丢人现眼么。”
H:“大臣们还真用不着我们帮。”
J的女儿:“家里可不是白厅,‘是,大臣’,‘都听您的,大臣’,‘能舔您的靴子么,大臣’。”
J太太:“Lucy,这么说不公平,公务员对你爸挺恭敬的没错,不过可没把他放在眼里。”
有四个词能让大臣采纳提案,快捷,简单,时兴,便宜。
还有四个词能让提案被大臣否决,复杂,耗时,昂贵,争议。
要彻底排除被采纳的可能,就得说这决定“有魄力”。“争议”只表示“会失去部分选票”,“魄力”表示“会失掉整个大选”。
W:“你对我的提议怎么看?”
H:“很有独创性,富有想象力。”
W:“你支持?”
J:“这两个词是最严厉的批评。”
J:“幸好多数记者素质低下,大概连今天星期三都不知道。”
B:“今天星期四,大臣。”
“以他的智商能理解我们的状况吗?”
H:“可以吧。”
“这么简单的状况,连维尼熊都能理解……哈克的智商能比上维尼么?”
H:“哦,可以的——状态好的话。”
H:“事实上,大臣,贝利学院的确有过人之处。多年来,它使英国监狱人满为患。”
J:“监狱?”
H:“是的,你看字母JB代表英联邦最高荣誉。”
J:“JB?”
H:“‘英国犯人’。甘地(印度) 恩克鲁玛(加纳) 马卡李奥(塞浦路斯)本-古理安(以色列) 肯雅塔(肯尼亚)尼赫鲁(印度) 穆加贝(津巴布韦),各国领导人,无穷无尽,很有几名我们的校友。”(上文各领导人都曾经蹲过英国监狱。)
H:“监视是打击有组织犯罪的必备武器。”
J:“你不是把政客归为有组织犯罪吧?”
H:“也打击无组织犯罪,当然。”
H:“跟公务员不一样,大臣是随机抽取而来,全凭首相一时兴致,报答他们莫须有的贡献,或者为避免任命真正的贤才。不是说您 大臣 您当然值得信赖,这么说吧 您几乎可以当公务员了。”
J:“是夸我吗?”
H:“是的,大臣,最高的赞赏。”
J:“我们的电话,私人对话,都被录了音转成文本。真丢人。”
J太太:“是有点丢人,军情五处有人知道,你在家也说外头那套话。”
J:“不是这些,是说我们私底下的谈话。”
J太太:“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带车钥匙了吗?’‘没,我以为你带了’真能让政府垮台。”
……
J:“他们能听到我们……在床上说的。”
J太太:“怎么,你打呼噜用密码吗?”
什么都可能被误解,耶稣的山上宝训也逃不过。确实,如果山上宝训是政府文件,绝对不宜发表。该文件非常不负责任,那套善有善报的说法,有可能严重降低国防预算。
典型欧共体官员什么样? 意大利人的组织能力,德国人的弹性,法国人的谦逊,再加比利时人的想象力,荷兰人的慷慨,还有爱尔兰人的智力水平。
J太太:“这个职位怎么样?”(指英国驻欧共体官员)
J:“惨透了。跟英国政治完全隔绝,比领爵位还惨,永世不得翻身,要想回来 除非自己建个党。”
J太太:“这工作具体干什么?”
J:“身处恐怖的欧共体官僚中心,进了保险箱,每年薪水5万磅,报销2万磅,香槟,龙虾,周游列国, 高级酒店,豪华轿车,私人飞机,午休时间,比利时海滩度周末。”
J太太:“我们去看看吧?”
J:“……好啊,偶尔失败一下也不错。”
H:“你读今早的金融时报了吗?”
银行家:“我从来不读。”
H:“你是银行家嘛,当然要读金融时报。”
银行家:“看也看不懂,全是经济理论。”
H:“那你买它干嘛?”
银行家:“唉,专业形象的一部分嘛。”
B:“太阳报特别询问,您能否站在驴子中间拍照。”
J:“驴子啊,你说呢,伯纳?即使太阳报动机纯良,侦探报也会大做文章,‘您和其他驴子’。”
B:“是,他们会这么说,大臣。”
J:“或者‘核心内阁会议’。”
J在质询中出卖了H,首相很满意并发来私人信件。
J:“看,还是手写的,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H:“现价好像是30枚银币(犹大出卖耶稣的价钱)。”
J:“再也不接受校报采访了,她问的问题太难了。”
J太太:“只是天真而已,她觉得你凭良心做事。”
J:“当然了。”
J太太:“别傻了。”
J:“我们有大约150位副秘书,多少女性?”
H:“这很难说。”
J:“为什么?”
H:“有很多男人婆婆妈妈的。”
J:“ 这就是公务员的问题,论资排辈,好的人才就要赶快提拔。”
H:“没错,只要轮到他们。”
J:“一派胡言,拿破仑30岁就统治欧洲了,亚历山大20岁征服世界。”
H:“他们做不了副秘书。”
J:“他们没有论资排辈 。”
H:“看看他们的下场。”
H:“您见过他们吗?(指地方政务委员会。)
J:“不得已的时候见过,一半人是好管闲事的自大狂,另一半只想捞点好处。”
H:“也许他们该进下院。”
J:“有时我怀疑我们要核武器干嘛?”
H:“大臣,您不是片面限武派吧?”
J:“这个……我也说不好。”
H:“那您得赶紧辞掉公职。”
J:“啊,没有,还没到那个地步。不过美国会替我们防备俄国的吧?”
H:“俄国?谁提俄国了?”
J:“独立核威慑。”
H:“那是防备法国的。”
J:“法国?真是骇人听闻,他们是盟国,是友邦啊。”
H:“眼下是,可过去900年,他们一直跟我们作对。他们有核弹,我们也得有。”
H:“我们可以让他们自动自发撤掉它(指BBC某期不利于J的访谈),只要证明播出节目有悖公众利益。”
J:“当然,有悖我的利益……而我代表公众,所以就有悖公众利益。”
J:“Dr.Cartwright似乎想告诉我什么,我去问问他。”
B:“不不,还是别去吧,大臣。”
J:“为什么不?”
B:“一般大臣想知道什么,要叫人呈上来,要使他们自己去打听,没准会……”
J:“会真的打听出来?”
B:“呃……”
大臣去找Dr.Cartwright被伯纳私下告知Sir.汉弗莱
J:“伯纳,Sir.汉弗莱怎么知道我去找Dr.Cartwright的? ”
B:“神的行事高深莫测。”
J:“我们都知道Sir.汉弗莱不是神。”
B:“好吧,咱俩谁去告诉他?”
H:作出这件假定的疏忽被归置责任成为我们近来讨论对象的这名官员的身份,并为笼罩在密不透风的层层迷雾之中,大异您基于早先信息作出的推断,一言以蔽之,追根究底,可能会让您吃惊的是,我们讨论的这个人,在您目前的谈话对象提到他时,通常会使用第一人称代词来指代。
J:“我刚才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我们跟库郎签的合同是通过贿赂得来的。”
H:“库郎每份合同都是贿赂来的,人人都知道,没事,只要没人知道就行。”
不幸的是,公众对国民交通业的不满已经高调到让政府为难了,你知道,需要有个政策,不能年年秋冬季骂管理层,春夏骂工会。不幸的是,它们汇到了一起,现在一年四季都骂政府。
J:“我有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H:“是什么,大臣?”
J:“我得到一份新工作。”
H:“本部门对失去您十分惋惜。”
J:“不,我是说额外工作,要我制订国民综合交通政策,首相指派的。”
H:“知道了,那,好消息是什么?”
J:“公务员不是应该帮助政府施政吗?”
B:“这个,只有当政策可行的时候。”
J:“什么意思?”
B:“只有公务员认可的时候。”
记者:“报纸和政府可以不一样,我们发表了声明,总得证明它是真的。”
伯纳,你记得几个揪出泄密者的调查?一个都没有。瞧,他们从不报告,如果泄密的是公务员,就出来就不公平,政客会担责任;如果是政客,也不能公开,不然她会揭露其他同僚,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多数泄密都来自No.10,只有国家这条船是从顶上漏水的。
上校:“您要采取什么措施?”
J:“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消息,马上。”
上校:“然后呢?”
J:“然后会考虑许多对策,毫不含糊。“
上校:“您要毫不含糊的采取对策。”
J:“我要毫不含糊的开始考虑对策。”
关于武器出口
H:“官方绝对禁止,有严格安全措施,严密的检查手续,还有仔细的复查。”
J:“那是烟雾弹吧?”
J:“军火卖给恐怖分子是不对的,你不懂吗,汉弗莱?”
H:“不,大臣,军火要么卖要么不卖,卖的话总会落到出钱的人手里。”
J:“恐怖分子不行吧?”
H:“我想我们可以在枪托上贴政府健康警示,‘枪支严重损害健康’。”
J:“你不在乎?”
H:“职责不要求我在乎,那是政客的事,我是执行政策的。”
J:“就算你认为政策不对?”
H:“政府政策几乎都不对——不过执行圆满。”
B:“如果我们的工作是执行政策,我们不该相信它们吗?”
H:“真是异想天开,我过去30年服务了11届政府,如果我相信所有那些政策,我会强烈反对加入共同市场,又强烈同意加入共同市场;我会坚信钢铁应该国营,并且私营,并且收归国营;死刑呢,我会热烈支持保留,又强烈要求废止;我会追随凯恩斯主义,弗里曼的主义;主张保留并取消文法学校;狂热于国有化,醉心于私有化——不过总之,我会语无伦次,并且精神分裂。”
J太太:“白厅里出不了好东西,你已经尽力了。”
J:“我跟汉弗莱他们一回事”
J太太:“绝对不是,他已经没有是非观了,你还有,只是不常用罢了。——你就像个酒鬼牧师,犯错的时候至少明知是自己错了。”
H:“(特殊补助金)是给艺术的,给文化的,不是为了人们想要的东西,是为了人们不想要又非得有的东西——他们想要什么,自己会出钱的。”
B:“我的字典里定义过从政,煽动,阴谋,操纵,推托,贪赃枉法,蛊惑人心,还是留给各位lords & masters(主公)操心好了,我觉得我没有这些素质。”
B:“您的圣诞卡已经分好,只等您签名了,大臣。”
J:“要怎么签?”
B:“这些签Jim;这些签Jim Hacker;这些签Jim & Annie;这些签Annie & Jim Hacker;这些签爱你的Annie & Jim。而这些,是印好不用签的,只需要过目一下,检查有没有哪些需要亲笔签Jim或Jim Hacker或Jim & Annie或Annie & Jim Hacker或爱你的Annie & Jim。”
J:“这张能不签么?给欧共体的莫里斯,就是他硬要推行欧洲香肠标准化计划,明年咱们就得跟老英国香肠说再见,被迫引进那些外国垃圾,意大利蒜肠,德国泥肠之类。”
B:“他们不能不让我们吃英国香肠啊。”
J:“他们不让我们叫它香肠,该叫‘乳化高脂杂碎筒(emulsified high-fat offal tube)’。”
B:“那您就吞下去了?(And you swallowed it?)”
Jim Hacker因为酒后驾车被H叫去训斥。(此时H已经是内阁秘书。)
H:“恐怕内务部长没有您幸运,所以他今天没出席内阁。您也知道,他亲自发起圣诞勿酒后驾车运动,命令警方严惩肇事者,不幸的是,昨晚他也因酒后驾车在他自己的选区被捕,您看旗帜报的头版了吗?”
J:“他的护卫哪去了?”
H:“很显然被他甩掉了,您知道这些酒鬼有多狡猾。”
J:“难道这事用银章都掩饰不过去?”
H:“他的情况特殊,撞翻了一台卡车——里面装满核废料,反弹回来的时候,正中地方报纸编辑的车。”
J:“Oh,no.”
H:“所以,自然就泄露了。”
J:“核废料?”
H:“不,是消息。
首相突然宣布辞职
J:“首相说是便于接班人参选,所以一定不是这个原因。有各种神奇的留言,左翼说他是中情局的密探,右翼说他是KGB的密探。”
B:“大臣,我听到的完全不同,说有价值一百万的南非钻石藏在唐宁街的保险箱里。但这只是流言”
J:“真的假的?”
B:“是的。”
J:“这么说唐宁街真有钻石。”
B:“有吗?”
J:“你说有的。”
B:“我没说。”
J:“你说有流言,我问真的假的,你说是真的。”
B:“真的有这流言。”
J:“你听说是真的。”
B:“真的只是听说。”
J太太:“你真的相信?”
J:“我相信我听说过。钻石吗?不信?”
J太太:“不可能吗?”
J:“不是,不过官方从未否认过,政治定律第一条,只有官方否认的才可信。”
“新首相会是我们伟大的财长,还是卓越的外长呢?”
H:“我正想问你,你觉得应该是谁?”
“不好说,这就像选个疯子管理精神病院。”
B:“除非他们挤兑您去外交部,这个工作更惨。”
J:“国外赚不到选票?”
B:“正是。外交部善待外国人,国民却希望越狠越好。”
J:“可不是,从世界局势来看,外交部可有可无,我们(指英国)又没有实权,只不过是个美军导弹基地罢了。”
J:“我发现你们有个官员雇用农民生产过剩粮食,隔壁又有个官员雇人销毁它们。”
欧共体官员:“没那事。”
B:“没有?”
欧共体官员:“绝对不是隔壁,根本不在同一个楼层。”
B:“大臣觉得有内阁需要有人告诉英国民众。”
欧共体官员:“那怎么行,连意大利人都忍受不了!”
J:“意大利人又不用把自家香肠叫做乳化高脂杂碎筒。”
J:“我们要认识到,任何人都有优点。”
记者:“除了法国人?”
J:“除……不,甚至包括法国人。”
J:“紧急情况下我能接通苏联主席吗?”
国防部长:“理论上可以,我们跟记者是这么说的。确实接通过一次克林姆林宫,那边是个接线员。”
J:“他能转过去吗?”
国防部长:“不知道,他英语不好。”
J:“这条线多长时间测试一次?”
H:“尽量少测试,否则会给另一端带来不必要的恐慌。考虑到核武器,还是避免恐慌为好。”
B:“在德国的美军都嗑药,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边的。上次北约演习的时候,美国大兵在树林里解散了,然后和女性士兵一起去野餐。”
J:“那北约其他成员呢?”
B:“他们很好,至少在工作日的时候。”
J:“工作日?”
B:“对,荷兰,丹麦,比利时军队周末要回家的。”
J:“所以,假定俄国人真要侵略,我们希望他们在周一至周五之间发动进攻?好吧,有多少人知道这事。”
B:“既然我都知道了,俄国人肯定知道。克林姆林宫得到北约消息的速度通常比我们唐宁街10号快。”
B:“制造商们总在换,他们自己也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一枚鱼雷击中了高尔夫球场。”
J:“高尔夫球场?我没在报纸上看到这事。”
B:“政府掩盖了事实,只是第二天早上球员们发现第七道旁边多了条沟。”
J:“所以(指之前B关于新式武器原作情况的汇报)鱼雷都不能正常工作了?”
B:“不,只是最新式的,其他的都可以,二战时期设计出来的那些。”
国防部长:“太神奇了,总算发现一位稍微有点理智的首相了。”
H:“是吗?哪里?那个幸运的国家?”
国防部长:“征兵?我们是世界级精锐部队,专业,勇敢,有纪律,我们可不要一堆小流氓、怪胎、瘾君子、神经病。25万足球流氓?在陆军基地削土豆皮?”
H:“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国防部长:“会成为普通军队的。”
H:“就像赢了2战那支?”
国防部长:“平等机会纯属胡闹,就像美国一样,士兵到达之前,他们都不知道是男是女。”
H:“有时候到了也不知道。”
H:“问题就在这里,首相。您与(美国)总统会面的议程必须事先议定,您总不能飘洋过海跑那里去东拉西扯。”
J:“为什么不?”
H:“呃……您……您也许会找不到话说。”
H:“如果您一定要提这个话题,原定计划可能会改变,您可能会不能跟总统会面,他们肯定会解释说,总统得了结膜炎,或弄伤了大拇指什么的——或者是睡过头了。”
B:“您和(美国)总统的私人会谈,没告诉我结果。”
J:“首先,我给他念了我的摘要,然后他给我念了他的,于是我们决定交换摘要自己读,可能会快点。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骂法国人。”
H:“我们国防政策的目的是什么?”
B:“保卫英国。”
H:“不,是为了让人相信英国受到了保卫。”
B:“让俄国人?”
H:“不是俄国人,是英国人。俄国人知道没有。”
B:“但他是首相。”
H:“是,的确是,Bernard。他有公派车,有伦敦的漂亮房子,有乡间别墅,无尽的宣传,终身养老金,他还想要什么?”
B:“我想,他想要管理英国。”
H:“阻止他,Bernard.”
导演:“太棒了,首相,只有一点,您要戴眼镜吗?”
J:“你觉得呢?”
导演:“随您,戴上它,您看上去威严而果断;不戴它,您看上去真诚而坦率。”
J:“我想看上去威严又真诚。”
导演:“您只能选其一。”
J:“我可以先不戴,等开始演讲的时候再戴上。”
导演:“这只能显得您优柔寡断。”
B:“单片眼睛怎么样?”
“数据能证实任何事——甚至包括事实。”
J:“汉弗莱,我们在讨论每年10万人的死亡。”(指香烟造成)
B:“对,但是烟草税占了公共卫生资金的1/3,我们多挽救了这么多生命,因为烟民自愿为挽救同胞们牺牲自己。”
B:“烟民是我们国家的恩人。”
J:“如果他们还活着。”
B:“对,首相,但可以跟他说,这一规定的尊崇之道,更倾向于打破而不是照办。”
J:“天,你和汉弗莱说话,非要总是这么拐弯抹角吗?‘尊崇之道更倾向于打破而非照办’,你们非毁了莎士比亚的母语,这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吗?”
B:“这就是莎士比亚,首相。(哈姆雷特1.4)”
J:“我以为汉弗莱会警告我这个(指经济危机)。”
B:“我不认为他懂经济,首相,他念的是古典文学。”
J:“弗兰克爵士呢?他是财政部首脑。”
B:“恐怕他更不可能懂经济,他是个经济学家。”
H:“我们的招募已经有困难了,申请者的素质非常低下,很少人拿一等学位,大多数只有二级乙等。”
J:“我拿的三等。”
B:“这对首相足够了,汉弗莱爵士说的是公务员。”
B:“汉弗莱爵士,我能先说件事吗?”
H:“什么?”
B:“起了些变化。”
H:“哪方面?”
B:“公务员希望不起变化那方面。”
H:“公务员的总体愿望是,一切方面都不起变化。”
H:“那些(反对)建议是关于经济危机的?”
B:“不,汉弗莱爵士,更严重。”
H:“是他愚蠢的核武战略?”
B:“还要严重得多。”
H:“不会是公务员加薪吧?”
J:“如果真有利益冲突,公务员站那边?”
B:“赢的那边,首相。”
J:“白宫认为(英国)外交部都是些左倾分子和卖国贼。”
B:“不是,呃……至少不全是。”
J:“他们不想让红军得到圣乔治岛这样的战略基地,他说要对英国出口征收关税,以引起挤兑英镑的风潮……”
B:“您下午要会见外交部长,不能让他解决吗?毕竟他们在我们这边。”
J:“谁?”
B:“美国人。”
J:“我还以为你说外交部。”
J:“汉弗莱,难道英国不该支持法律和正义?”
H:“当然,首相,只要不影响外交政策。”
J:“我们应该锄强扶弱。”
H:“那派军队去阿富汗对付苏联阿。”
J:“俄国强过头了。”
B:“我来理清问题好吗?您问谁知道那些我不知道您也不知道但是外交部知道并且不让您知道——所以您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们瞒着我们,而我们需要知道,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的事,对吗?”
J:“还是我来理清吧。除了外交部,还有谁知道外交部的秘密?”
B:“很简单,只有苏联人。”
外交旨在存活到下世纪,而政客旨在存活到下周五。
“显然,外交部会给他三个选择,其中两个实际上完全一样,第三个则完全不能接受。比如轰炸华沙或者入侵法国。”
关于某岛内战中的平民
B:“我们怎么帮他们?”
H:“什么都不做。”
B:“要是他们请求我们呢?”
H:“我们给与他们一切支持,除了帮助。”
外交部应对危机标准处理策略,四阶战术:
第一阶段,我们宣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二阶段,说也许有事发生,但是我们不该采取行动;
第三阶段,说也许应该行动,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第四阶段,说也许当初能做点什么,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众所周知,在英国外交部,首相发出的指示,会被外交部长转成请求,国务大臣专程推荐,到大使那里就成了建议——如果它运气足够好能走那么远的话。
媒体的事我不用你教
报纸读者我最熟悉了
"镜报"的读者是
自以为在治理国家的人
"卫报"的读者是
自以为应该治理国家的人
"泰晤士报"的读者是
真的在治理国家的人
"每日邮报"的读者是
治理国家的人的夫人
"金融时报"的读者是
手里攥着国家的人
"晨星报"的读者是想把国家
交给别国治理的人
而"每日电讯报"的读者
觉得我们正被别国治理着
首相 那"太阳报"的读者呢?
"太阳报"的读者不在乎谁治理国家
只要她前凸后翘就行”
为什么说美剧是垃圾呢,因为看过英剧之后会让人觉得看美剧很可耻。。
——政府不追求道德!——是吗?那追求什么?——稳定、社会正常运转、预防混乱、制止分裂、屹立不倒。——如果政府不行善,那它的目的是什么?——哦,大臣,政府不关乎善与恶,只关乎治与乱。
史上最佳政治剧,没有之一。我觉得所有对现实有关注的人都该看看这个剧,尤其对于国内许多幼稚的右派自由主义者,给他们看看民主政治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但是反过来说,只有在民主制的国家里,才能有这样的作品,以及对自己的政体毫不留情的讽刺
大嘤的达尔文防疫简直再现本剧,顺便把一些评论里人脸打肿
一遍又一遍地看这个系列,每次看都有一种“他的机智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的感觉,真是一个又一个机智的故事啊。以至于我感觉普通人聊政治的时候有两种,一种是看过这部剧的,一种是没看过的
以大臣妻子为数不多的出场即高光来说,大臣换成她来做可能更佳🐶
吉姆和汉弗莱分明处处在掐,为什么剧名却叫作,“是,大臣”?第一集台词给出了解答,“我们总是把难的部分放到题目里,放在那里要比放到文章里无害的多。”
这仨忒逗了,随便一凑都是戏。 要是把小寒每次冠冕堂皇的话拿下来倒背如流的话,估计口译press conference部分时简直可以鲜花辞(好听的废话)上再添花。
大臣妻子作为全剧唯一的女性角色,在少得可怜的出场时间内光彩四射
领导一思考,秘书就发笑
英国人民的政治观念和英国人民关于政治的观念:)
这季主线是大臣Jim Hacker从一名单纯的理想主义者到成熟政客的成长。Jim带领顾问Frank出任行政大臣时坚信透明政府干劲十足,但在被常任秘书Humphrey数次调教和阻挠之后,最后一集Jim同意掩盖索里赫尔事件真相,原本正直的Frank也被轻易收买,由此可见体制的强大及该剧的现实意义。
原来考试专用的口音是上流社会的口音啊
年纪小的时候看不进去,现在重看发现,Yes系列不是那种会让你因为某个场景某句话而哈哈大笑的喜剧,而是不知不觉就让你心里开始嘿嘿嘿个没完
以《生活大爆炸》相似的叙事方式探讨《白宫群英》一类的严肃话题,揭示英国政党体制与文官制度的微妙联系。
这种剧不能多看的,政客都是无脑的典范,公务员全是厚黑的精英,官僚主义的存在竟可以变得合理,体制再完善也无法让人从自身的邪恶中解救出来,英国人的讥诮尖刻让理想主义者无地自容
政治讽刺经典,但是貌似国内观众都显然忽视了它所展现的时代,英国病、70年代开始的经济衰退、官僚red tape以及其后的撒切尔上台与工人罢工运动......如果考虑到那些的话,这出剧无疑是给国家主义者敲响的警钟......当然,它本质上还是以犀利的搞笑为主的......
Sir Humphrey和John Hacker如今都已不在人世,看着更加心酸。特别是Hacker,晚年患皮肤病的样子真的好让人难受。上帝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给人带来欢乐的人呢?
四大天王:appalling;very droll;yes and no;courageous
这是少数人的游戏,政客与官僚上演着年复一年相爱相杀的戏码,没有平民的份——只不过在有些国家,平民的自我感觉更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