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版刘擎 远方的暴政,需要全球性视角看世界。 早慧代替不了阅历。 中国文化最高的精华是美美与共,各美其美。而现在中国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弱肉强食)是过时的西方思想。 斗则两伤,合则两利。 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都会被滥用。前者是放纵了,后者是压迫。 现实主义乌托邦是有实践可行性的。 概念魔术。 分类评级无孔不入。 未经反省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但过度反省的人生是过不下去的。深度的哲学思考未必得到更好的解答,但是你是作为一个更充分意义上的人在生活,精神性。 书:亚里士多德、柏拉图、但丁、培根、康德、笛卡尔、黑格尔、约翰穆勒、叔本华、尼采、海德格尔、马尔库塞、维特根斯坦、加缪、阿伦特、马雅可夫斯基、贺敬之、《文化:中国与世界》、伽达默尔、马克里拉、刘瑜、《论自由》、《政治自由主义》 影:《大浪淘沙》、《中国不高兴》 音:德沃夏克《自新大陆》、陆庆松 1、黄灯 2、鲁白 3、何多苓 展示悲观又给人以力量 时间的私有化 创造力的本质是无中生有 自洽与放松 4、高圆圆 5、扬扬 6、宁浩 7、葛兆光 中国和日本的结构性差异:1.中国人认为合法性要以德配之,日本没有。2.日本天皇没有绝对权力,封建制。中国郡县制,书同文等,所以总是颠覆。3.中国政治管理从上到下,下遵从上,破四旧都破。所以日本能保留文化。4.日本王权与神佛平行。中国垂直,政府管僧侣等人。 书:《明儒学案》 8、吕燕 9、钟叔河 万不可以自己的学问做职业。 书:走向世界丛书、何其芳《预言》 10、papi酱 搞笑(周星驰)、可笑(生活)、好笑(有设计的喜剧) 你的观点是谁的观点,你的思考是谁的思考
十三邀这一期的主题是996和躺平,确实体现了当下一部分年轻人的痛点,我比较喜欢十三邀的其中一个地方是提供了像刘擎这类有着丰富学识和经验的学者他们看待当下时代的视角,他们是如何把握这个时代的特征的,如许知远所说他们那一代人有一种生活和历史经验的高度浓缩感,而这种甚至在全世界范围里面都很罕见的高度浓缩的经验尤其在像刘擎这类学者身上反而成为了一种巨大的优势。他们以理性又非完全被动的姿态从刚远去的巨大的时代转折中走过来,他们拥有着相对年轻一代而言极其丰富的生命体验以及更为重要的是比较的眼光,虽然现在物质生活极度丰富然而生命体验却很单一的背景之下,作为普通人的感受性被结构进一步剥削而变得愈发单薄,我要如何审视自己的生活方式,如何看待更宏观的造就我们生活形态的社会和时代,只能努力去从社会学、哲学、科学等等不同的角度尝试找出那个靠近答案的答案,而这些学者以他们专业的视角提供给我们一些参考,然而我们都得接受因时代的局限性而无法以超越的眼光看待当下这件事。
我总结了一下这期访谈中比较有意思或者比较认可的一些地方。
远方的暴政
关于996和躺平这种流行词汇的诞生,刘擎认为这是一种社会想象变化的结果,原先凝固的社会想象由于背景的变化以及很多人的期待开始落空从而逐渐松动甚至分崩瓦解,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不吃原有那套叙述模式,虽然在客观的生物需求上更容易被满足,但生活需求的压力在感受上增长,满足这个需求的比较好的、体面的能达到生存标准的供应方又不够 ,在一段较为短暂的时间里以为通过增长知识就能够解决的这种落差感,但到了后面会发现这是结构性的问题,目前它能容纳的社会流动的空间有限,然后个人的沮丧感就会随之而来,那种非理性的叙述比如躺平就会出现, 因为在这个可以完全把控的,可预测的小空间里的自我的存在是真实、持续的。这种变化它既非激进也非保守,但会感到当下一直处在一个好像待定的转折的但是不知道往哪走的状态,影响命运的要素变量越来越多,它是远方的未经你同意就支配了你影响了你所以叫远方的暴政。
生活在这个时代,二者同时赶到
当代生活的反讽性在于一个空前想象力、开放性、创造性的时代同时又特别单向度,从公共行为到私人行为都被类别化无孔不入地蔓延到整个文化、精神生活,它是技术规约和社会机制的全面绑定,一方面好多打开的空间另一方面规训的网织得越来越密,不被系统在任何意义上所命名、规范、区分、衡量的世界完全消失了。虽然选择变得容易但牺牲掉了暧昧的多样性,自由野蛮生长的地带越来越少,从试错当中从一个偶然的事物当中诞生新的可能性的窗口一个个都被封死关闭。
你相信人类会斗争、会厮杀难道比相信人类可以共存、和平相处更深刻吗?
那些天天叫嚣着弱肉强食一味追求强力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者们也无非是拿着西方那套过时的野蛮文明而沾沾自喜,虽然残酷竞争的逻辑会在一段时间内奏效,但从一个更大维度上看它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的生存逻辑,斗则两伤,和则两利则慢慢成为现实的规范逻辑 。 一个好的社会想象应该是多元价值观的,存在很多不同的可取的生活方式,但一定有非价值、反价值的部分。
你既不能怀疑自己到失去判断力又不能变成一个绝对自负的人
反思不是站出来把自己的情景客观化,反思的位置所需要的资源、视角可能是从社会内部的异端中获取到的,也可能是在社会外部的资源当中获取的。抽离出这个社会主流是因为社会的边缘、社会的多样性以及外部社会给了那些资源和视角使得你有能力对主流进行反思,反潮流代表了一个更好的可能性但也有可能是邪恶的。判断力永远是有限的,判断力的标准与你的学识、经历、见过的人事汇集而成的经验以及对这个经验做出的反思有关,它凝结而成判断。判断是存在高下之分的,判断力包含着对自己判断标准不是彻底准确的意识,而这个意识又非常重要,其中存在一个很重要的分寸感即你既不能怀疑自己到失去判断力又不能变成一个绝对自负的人,这种恰当是经过无数次的过线之后才能慢慢找到。
这只是一个线索,是通向更开阔的更深厚的更重要的那些著作的桥梁,我希望架起这个桥梁。
现实生活世界它是有背景的,这些背景没有完全的概念是不能把握的,但只有概念又会跟现实有一种不接。 现实世界跟理论有关但关联又是复杂的,理论只能起到一盏灯的作用照亮它但又不能直接对它产生什么作用,即使照亮也不是通透的整个照亮的,是有明有暗的。穷究不一定更好,也不一定得到比普通人更好的解答,深度的哲学思考把自己跟一个更大的背景甚至整个世界联系在一起或许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直接作用,但是可以作为一个更充分意义上的人在生活,那种精神性是人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自然灾害要比人祸好对付得多(节目开始不久的这一句,歪打正着,放在目前的情势下,真是太让人唏嘘了。此时,葛老师也被封控在上海家中将近一个月了,据他自己说,只能翻看以前去美国、日本和欧洲瞎逛的照片,假装在旅行——摘录者按)。 任何预言对于我们搞历史的人来说,都不大靠得住。 形势比人强,思想总是无力的。我们能做的是把它往远处推一下,把它放在一个更大的坐标里去看。 过去太多人强调中国和日本,好像同文同种,一衣带水。其实我觉得,现在更应该强调的是中国和日本它有什么结构性差异,导致了后来的路径不同。如果你太多的强调一样,你没法解释中国和日本为什么在后来现代化的道路,最后的结果是不一样的。所以日本呢,它跟中国的差异其实并不来自于思想的差异,而是来自它背后语境,也就是政治和社会的差异性决定了思想的不同。所以我们一直就讲思想史并不完全是只是单纯的就思想谈思想,它实际上是背后的政治和社会影响特别大。 宋代以前基本上知识分子是认为说要得君行道,然后我们把我们的理想实现出来,可是到了王阳明就发生了一个根本的转变,叫做“觉民行道”。 警惕后见之明。很多原本简单的道理,没有那么玄乎,后来人总把它们越讲越深刻,加上了很多自己的体会,甚至完全离题,和现实离了八丈远。 朱熹:“书册埋头无了日,不如抛却去寻春。” 盛世是平庸的,因为才学都用在写诗歌上头,没有那个吃过苦,没有流放过,没有产生危机感,没有一个思想深刻的,嗯所以我还特意在前面写方法论的时候,写了一段叫做“无画处有画”。 我们能不能写一个没有思想的思想史?所谓‘没有思想’是说,没有精英的思想,没有特别天才的思想,关注的是下层民众。我写思想史时,心中有一个搏斗的目标——那些具有笼罩性的思维定式和陈词滥调。 我们说跟大学生讲历史,一个非常艰难的事情就是跟大学生脑袋里面(灌输)的历史搏斗。 你说我们心里面有没有什么阴影啊(上山下乡),这肯定有。但是有些事情你得过去了,别一天到晚本事难受。过去有什么好,我们是因为现在你可以面对了。他老讲他这个怎么苦呢,那苦难就变成一个勋章,挂在你的胸口上。反正我不太愿意回来(下乡的地方),是这道理。所以我不觉得,苦难都是正面的。有些人也曾经在苦水里面泡过,也许他会反过来想,你们都应该受一受那样的苦,那怎么办? 什么是爱国主义?一种是走向民族主义或者孤立主义的爱国主义,一种是对国家负责任的爱国主义,你让这个国家更好,对这个国家负有责任。这个是一个前提,没有这个前提的话,单纯的去抽离出来去谈爱国主义,它就变成会走向是非常狭隘的民族主义。可是过去因为没有分清楚区别,听不得人家批评你这个国家,听不得人任何的非议,但是你总得听人家是不是善意的,是不是真的为你好,对不对? 思想史跟知识史是不一样的,知识是可以进化的,他在不断的积累积累积累就上升了,对不对?可是思想是有时候是不断的重复,有时候想想,其实是蛮悲哀的。 国内历史书写从长时间自己想象自己,到西方的他者目光,再到第三个阶段,自周边国家去打量细部。 你如果把那些地方(周围其他民族)说成是自古以来就是中国,其实是对那些地方不尊重。自古以来……可能反而是成见,要跳出立场框架,将历史放之于更大的背景之下。学着用对方的眼睛进行反观,树立全球眼光,以大家都能接受的价值观与历史认识方式去书写历史、讲述历史。 抗战激起的民族主义与爱国主义让一代人习惯用中国的史料、立场和逻辑去看问题。我们都不否认中国有特殊性,但你要不要共享一些普遍价值,比如说民主、自由、平等、人权?现存的国际秩序,你是融入,还是另起炉灶?你认为你的特殊性是地方性文化,还是普世性文明?过于强调特殊性,就没有一体,只有多元。 我们传统的历史书写是不融于现代史学的,第一是常把中原王朝当作叙述的主线,第二是围绕政治,也就是王朝的更替、君臣的事迹,第三它基本上是以精英人物为主的,不涉及社会底层。 1895~1925年这个是作为转型时代嗯出现了很多新东西,我们仍然认为是从1895以后到1898,戊戌变法,中国已经出现三个路上了:第一个就是按照英美这样的人,我想第二个就是社会主义,还有一个就是民族主义。民族主义不仅包括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也包含了一个拯救自强的这么一个,其实这三个方向哪一个方向强一点。就出现一个事件有五四,就是这样开始是民族主义或者爱国主义,但是很快,转让新文化运动。到了一九二几年,中国文化大讨论保守主义、传统主义或者国家主义民族主义。比这个跟自由主义的辩论?但到了1930年代那就是社会主义来了,其实就这三个东西在那不断的交错着。 问:新一代的这些哲学家,你怎么看呢他们的研究? 答:他们做的题目都很小,太碎了。他们不太关怀中国说跟大的政治命运有什么关系,好像他们只是一个专业,一个技术。我都不跟他们谈起来,这个很有意思。他们会批评我们,你选那么大的书干什么样,你写了那么大的宏观的问题能解决吗?有时候我想,就是说我们还把研究学术不仅当做一种就是我们的好像整个生命都在里面,同时我们非常自觉的说,我们做这个题目它到底能产生一种什么样的批评的意义…… 历史学家是诊断病源的医生,不是开刀动手术,不开处方的医生,我们是给你诊断病人,你(政治家)听不听由你。
是的,很难,要改变这些局面非常难。千万的家庭,千万的问题。
从某方面来说,我们的确是失去了很多(认为的)可能性,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每一代都有那一代的困扰和机会。至少,至少我们大部分情况下不再为了温饱而担心,前提是,只要我们愿意去做。只是“商品消费”时代给了我们太多的“空头支票”,太多的虚假承诺,这是我们着重着重需要看清楚的地方。
节目中有一幕:
吃饭时,有个男生侃侃而谈。男生说“希望有一个可以一直从事下去的东西,但前提是满足第一点(安居乐业),或者是跟老师学习写一点点文字之类的东西”。黄老师说,你是可以写的。老许问,你想写点什么?男生说,还不知道。
而后他问老师,原版不应该是属于他的吗?老师说,我只是暂时保存,你们想要拿,任何时候都可以去我那里拿。男生回答:好的,等我有勇气的时候,回去看一下。
镜头切到黄老师,又切到男同学,男同学低下头沉默不语,黄老师轻摸了一下眼角。
这不禁让我联想起道长(梁文道)曾经在他的节目《一千零一夜 出走季》第一集(印象中)提到他在大学演讲时的经历,最后的问答环节,其中有一个同学告诉道长,让他记住自己的名字,道长问为什么呢?同学说,以后他一定最后成为世界500强企业的CEO。道长感慨这位同学很有志向,于是问道,那同学你未来想从事什么行业呢?同学说,他还不是很知道。
这其实是很多人,都存在的一个问题——不愿意直面自己的问题,不愿意去做那个真实的自己。即使他们每天宣称:“我要做一个真实的自己”。
当然,这可能就是大家“真实”的一面——一边幻想,一边逃避。
其中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很多人一开始就从内心认定了自己的不可能。这并不是一种深刻思考过后,行动失败的结果,仿佛是一种程序式的印记。
没有任何人能够保证说读完大学,考研,甚至博士就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快乐,人生从此就OK了。可大多数人就像蔡志忠老师说的,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自己的筹码。并且,总是习惯在失败中妥协。(蔡老师原话 出自《生命觉者系列》)
这个话题没法写下去,太杂了。这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能够解决的问题。如今国家正在往一个更高的阶段发展的轨道中,所以我们更加不能放弃。其次,回到自己,每个人把注意力先放在自己身上,先独善其身,而后有能力了再谈达济天下。
写作的确是一个疏导内心的极佳的方式,特别是在当代。不要怕被人看见,就像节目最后的那个女生,当然她也经历过是不是要写下来的内心挣扎,并且暂时还没有给家人看的勇气,不过她说出来的那些话,就非常有勇气。写出来的是自己的,管他们怎么看,怎么说。
2021马上过去了,不如明年再见。
祝好,朋友们。
龙乾rock
长沙
《回望香炉,我的苗疆生活》?片首
1、中国和日本差别太大了。为什么大正Democracy会走向战争。更应该强调日本和中国的结构性差异,最后导致了不同的现代化道路。
2、日本从来不是中国的朝贡圈,一直有疏离意识。中国人合法性一直认为是以德配之,承认汤武革命。日本是天皇万世一系,对国家没有严丝合缝的控制,反而是封建制。所以中国总是颠覆,整体性的颠覆,revolution。
日本能保留它的很多的文化的象征物。日本思想史的主轴是王权对神佛。中国的王权和神佛不是对立的是垂直一体的。
3、日本跟中国的差异并不来自思想的差异,而是来自背后的语境,政治和社会的差异。所以研究思想史不要仅仅就思想而谈,而要关注背后的政治、社会。
4、中国是有整体主义来接受外来知识,它特别需要一个道理。我现在特别想知道元宇宙是什么?
5、古代讲流刑,有这种对远离故土的心里恐惧,人们把它来作为惩罚。
6、搞历史的人容易犯后见之明的错误。比如龙场之于王阳明造就的意义、转折点。
7、所谓的原理是很简单的,原来孔子是没那么复杂,后人加上了很多自己的理解。
8、朱熹:“埋却书册无了日,不如抛去去寻春。就像胡塞尔说的我直接面对现象,有那么玄乎吗?
9、写思想史要重建它的生活环境,想象其当时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如何待人接物。
10、中国的近代史不该开始于鸦片战争,1895巨大的耻辱才根本的想问题,思考变革。
11、盛世的思想是平庸的,你没有危机感,没有底层生活经历,都用在写诗、歌功颂德去了。
12、他们不喜欢我们,因为我们要分他们的粮食。你们又不会干活。
13、中国现在有一个问题,曾经长期自己想象自己,后来西方来了用西方打量中国。我们能否用更细的镜子去看中国,从中国的周边国家看中国。
14、如何跳出中国的框架,反过来看中国。就中国看中国是谈不了,我们需要从更大的视角去看中国,周边对中国有一个蝴蝶效应。
15、一定要有一个全球的历史眼光,和大家都能共同接受的价值观和历史认识的方式。
16、我不觉得苦难都是正面的。也许有人就是觉得我受过哭了,你们都得受这个苦,拉低他们的底线。
17、黄金十年:很多法律、制度国家性的建设开始,包括我们这一样。时间缩短、空间扩大、(满蒙回藏、史料增多、问题复杂,中国学术进入世界主流,世界很重视中国学术的成就。一方面是日本侵略打乱中国的现代化,二是救亡压倒启蒙,迅速改变了整个中国。因为抗战时期,民主主义、中国特殊、爱国主义迅速崛起,如钱穆的《国史大纲》(它背后的情感其实是依托于抗战时期,有现实的语境)。这种以民族主义、中国特殊论、中国文化优越的模式来解释中国历史的模式迅速崛起成为中国史学界的主流思想。
18、我们都不否任中国有一些特殊性,但你要不要共享一些普遍的价值?现存的国际秩序你是融入还是另起炉灶?你认为你哪个特殊性是地方性文化还是普适性文明?
特殊性不能强调地过头,否则的话呢你就等于是说没有一体,只有多元。各个国家、各个民族、各个文化都不能沟通了,那怎么能行呢?!
19、什么是爱国主义?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界限辨析。
20、思想史和知识史是不一样的。思想史经常重复。比如希腊人一直在讨论being(存在)。我们还是在梁启超原来的位置上。。而知识史可以不断地进步。
21、我们走歪路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走在正路上。。。
22、我们的史学传统:一、中原王朝为叙述主线。二、王朝更替为核心。三、以精英人物为核心,而非社会底层。
23、历史学家是诊断病原的医生,不是开刀动手术、开处方的医生。听不听由你。。
参考资料:
1、//new.qq.com/omn/20220414/20220414A06PJV00.html
2、http://www.aisixiang.com/data/122058.html,葛兆光:非青非红
《切片计划》对本集的评论,让我有了看这集的冲动。
意外的很喜欢,对宁浩几乎所有的发言都感觉认同。
这集其实亮点很多,宁浩对于二战后“人,人道”被供上神坛的怀疑,许知远和宁浩对于艺术发展史的辩论,都很有趣。
许知远的很多问题都有被回避,但是我不觉得其中有不真诚,而是宁浩提供更多的解读性,用完全不同的视角去阐述同样问题背后更多的可能性。
许知远纠结于大环境对人的”规划“,而宁浩更愿意理解为”人“渺小下的用力求生存,在这个层面,意义和一切的东西都被消解了。这个和宁浩一直以来作品中的荒诞是完全契合的。
正是这份,渺小和无意义,才诞生了无限创造的可能性。
这一季的第一集可以看出,其实老许的语言体系是很难切入到现实主义中的,注定是个很难链接的对话,更多的像是倾听受访者的声音,相比于在理想国度去不断发问,在现实题材中用智识去寻求答案反而显得尤为艰难且无力。
黄灯这一集的社会意义能顶好几集,呈现了许多现实中的普通人状态,每一分钟都对我有巨大的吸引力。可惜时长还是短了些,有些敏感问题看起来是不好详细谈,赶紧去读《我的二本学生》吧。有意思的一个细节是:课堂上曾想考北电的男生坦言生长在城市有房子所以有安全感,爆粗怒批土地红利不创造价值,房价几年就翻几番,这确实让自己都有点…许知远下意识插话:罪恶感?男生连忙否认:不是罪恶感,这玩意儿你说我一个人能承担吗?可见,许知远包括黄灯仍然是少有的带有知识分子使命感的人,而大多数人意识到了社会问题但不会归咎于自己,没有把自己定位于启蒙者的位置。其实我所拥有的一切也是运气使然,我时刻有挥之不去的罪恶感,而心理承受不住,只能逃避到同温层。
十三邀基本上越做越好了,真是难以想象,与现实同频共振与大众相抵共情的能力越来越强了,第一集“黄灯”就看得我百感交集。许知远大概是在以一种他自己也无意识的状态,留守住了当代中国主流新媒体唯一的一块“思想的绿洲”。
凭第一期的选题就可以打五星。
被“工业废水”四个字狠狠击中……
给第一期五星,从中段哭到结束
好看是好看,但总感觉许知远就像是一个冰箱空了的人,从始至终提着同一个篮子的菜,去换各种东西回来。有时候换来的菜好一些,有时候什么都换不回来。不变的还是他自己:抱着一份早已形成、无法改变的偏见,把开放性、可能性挂在嘴边,却怎么都做不到。
黄灯真的是一名伟大的教育工作者,她在这个被社达思想荼毒的时代中重新唤起了一个悲悯的视角,让我们看见并能够体认到这份弥漫在社会中但常常被莫名其妙遮蔽的巨大的沉重感。也提醒我们去反思自己所处位置的正当性。“该如何面对他人的不幸?”这是不能逃避的问题
刚看十三邀,内心受到震动继而全身发麻,在无序混乱的城中村中有个年轻人在追求秩序的美
是这样的,像我这样的人,能读到现在,是一个很小概率发生的事情,初中的大部分同学,大都早早步入了社会,有的在做厨师,有的在修车,有的赋闲在家,有的甚至还在蹲监狱。事实上,苦难离我很近,而生活的幸福对我来说是一种遥远的幻觉,我很庆幸,能够如黄灯老师所言,在生命的某一刻,领悟到读书才是阶级跃迁的唯一出路。我们这一辈,还没有被历史所书写,被文字所发现,但我们的感受是如此真实,我们的分离是如此痛苦,我们的孤独是如此深刻,我们的生存路径是如此的单调。所以我们值得被书写,被发现,黄灯老师告诉我们,要用书写去对抗生活的沉沦,觉察世界的参差,思考命运的起伏,但很多时候,书写仅仅只是书写,它改变不了什么。我们普遍地生活在一种无力感当中,时时刻刻在被裹挟着前进,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只祈求眼下的苟且与安乐。
这节目上过很多大神,大都是感觉他们很厉害,但黄灯是让我喜欢的,感觉她的温度可以熨帖内心,想去跟她说点事情。如果没有经历过这些底层生活,只有升学找工作的人大概很难理解这种普遍性的失落从何而来,我们又失去了什么。之前看和刘擎的番外篇,怀疑我们所做的坚持是不是只停留在行动而缺乏更深的探索,也许向内沉淀才是更好的出路;但其实和有质量的人相处也是一件乐事,这种质量倒不是说条件有多好,,更多的是一种本真。许知远好像也变得更加关注众生了,生活就是这样,成天那么严肃,会累。
“书还是要读的,笑还是要笑的,让我们死是万万不会去死的”
刚刚看了黄灯老师的这一期,很喜欢, 希望能被更多人看到!她在讲述的时候眼睛里有光,做她的学生是件幸福的事情吧!节目涉及了很多重要的话题:留守儿童,教育,成长,大学,写作...
或精进 或退守,唯有对自我的掌控,才能赋予生活以安定感。在这个单项度的社会,以前那个暧昧的多样性被牺牲掉了。我们现在的这个时代,太焦虑了,丢掉了中国传统的智慧,太争斗了,需要一场文艺复兴,重新树立思想的尊严。
书生气在生命科学的大拿面前就变成了一关心生死二是绝对敬佩了,窦文涛是,许知远亦如是
十三邀第六季了,就没有人想听听许知远的故事吗?你看,他开始准备讨论一些了
走了六年的路,许知远越来越知道《十三邀》做不成一本实用的「答案」书。所以只好去做一本被现代人贴上各种现代性标签的「问题」书:只负责提出问题,而不负责提供答案。毕竟,所谓「问题」颠来倒去,无非「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那么几个,而所谓「答案」是五花八门的,甚至千奇百怪的——但,很多时候,知「食」分子抛出的问题越宏大,得到的答案越具体,越唯一。一个模糊不清的边界在于,我们不知该把这个节目定义为一部以知识生产为内容的「广告」片,还是把它归为一档以卖书带货为主的「脱口」秀。从第一期来看,作家老师们像是在说:喝这个吧,你看,所谓「二本学生」也可以从「工业废水」变成《诗人》和「知食」分子。让知识带领一个人脱离「应试教育」秩序很容易,但引导一个人通过自我教育的方式切实构建起一套「自己的语言」系统谈何容易。
第六集首期基本上是系列最爱了。以往的节目是透过许知远与嘉宾的交谈与碰撞,去展露珍贵的经历、阅历和真知灼见,这一期已经超越了常规访谈的层次,完全可以视为一部非常优秀的纪录片了。它不仅描摹出了黄灯这样独善其人进而兼济天下的老师形象,点出了理想主义者唯有贴近现实、关注具体的人才足以绽放光芒;同时它也以黄灯收集的学生作文为线索,去触达每个人正在经历的生活,以及更广泛的教育问题与现代年轻人的生存困境。黄灯,是真如明灯般的良善之人。她对大学生的描述是:“空心人,带着塑料味和电子产品的气味”,一针见血。许知远的访谈节目俨然自成一格了,希望能一直做下去。
钟书河这期 真的看到暴哭 太动人了 即便费劲心力才从泥沼深渊中存活下来 依然向往未来 深信一点点火炬就可以传递下去 在漫长的时光里 人这一生算什么 又何谈挫败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样纯粹、磅礴、又清醒的生命力更动人的东西
我对于许知远作为一个明明在他各种著作里表现出强烈的反时代意识的并且带着明显旧时代风度的知识分子感到了震撼和欣喜,在如此一个时代之下竟仍旧在坚持不懈的,独具匠心的处理着这个时代的问题。他貌似在之后也不再取巧性的去向各种各样的知识分子求解,而是落入一道道泥泞之路,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的询问着,探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