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音效绝对可以秒杀众多恐怖片千辛百苦浪费血浆或鬼怪营造出的惊悚气氛,尖锐拉长的提琴声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播放这段诡异的片头音乐时,画面一直呈现扭曲状态:不同的人脸被拼接到一起,人的某一个部位被任意拉长缩短,仿佛冥冥中有某种强大的力量逼迫着人们做出改变,随之而来的才是片名。这充满焦虑感的音乐和画面混搭恰好迎合了本片的主题:重生,令人印象深刻。
全片画面始终呈现出一种现代社会的病态感:频率极高的面部特写既放大了情绪写照也增添了茫然感,失焦的画面就如失去意义的生命一样没有重心。人们梦游一般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像在思考着却始终找不到问题的答案。人们都需要脱胎换骨,却不是换成一副金胎银骨。
故事讲述了即将成为银行家的亚瑟某日受已故好友之邀“被迫”接受了某公司提供的重生服务,由公司提供手术保障客户身体整形和健康度,旧身份由其他尸体代替假死,而新身份一切都由公司按照客户意愿制作造假。亚瑟很快就厌倦了画家威尔逊的身份,他拒绝公司要求的必须拉其他客户进公司的要求,而公司的处罚则是毫不留情的......
这个公司的经营模式和我们现在的传销大体相同:先拉熟人进来,公司通过麻醉的手段使该客户犯下罪行并被录下来,使之必须花钱买公司的服务;而你买了这种服务之后,你就必须再拉其他熟人进来,由此保障你此时享受的好处可以维持。看似重生之路高端大气有科技,实则还是传销敛财仅限上流社会。尤其是负责给亚瑟洗脑讲解死亡条款的客户经理简直就是传销教材的典范:语速高且快,声音热情且会在重点处转移话题化解对方警戒心,不正面回答对方问题,不具体解释自己的话题。等发现亚瑟不愿意为他们发展下线时立马露出真实嘴脸,只不过他们比一般传销的恐吓殴打要狠,他们直接让你成为了下一个客户的替死鬼。
一次重生包括找替代尸体、制造意外、毁灭证据、全身整形内外手术、制造新身份、新身份有地位有钱有房什么都不缺,而这一切仅需3万美元。虽然我对六十年代的美国物价不甚了解,但是3万美金就可以重生一年也好便宜,简直就是富人界的双十一,且不提他们完全提供给你了可供发展的新身份。但看本片中亚瑟(即重生后的画家威尔逊)的表现也并非是个事业有成的人,那么就是说在“等待室”里的百无聊赖人们都是重生后并未赚足够的钱可以支撑自己一年一次的身体手术维持机能,也不能发展足够的下线帮助公司发展的人,即失败品。
这种“重生”科技必然是为道德伦理和自然规律所不容的:只有富人有机会接触重生,那么世界必然会向着物质世界滑坡堕落,重生因为局限性而被金钱牢牢捆绑,并没有享受到生活的意义反而活得更拘束;自然赋予生灵的一切美好都化作了向钱看的无趣。而从亚瑟因为不愿发展下线体味这种“无趣重生”结果被公司杀死作为下一个客户的替死鬼后可以看出,客户之外的人对于公司都不过是可以利用的物品。生命一方面被物化成为了交易中更为可靠的筹码,一方面被物化成了金钱的奴隶,即便脱胎换骨,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公司展现了他们向富人提供“重生”机会时的保证,包括选尸、伪造凶案、制造学历身份等等步骤,如此神秘庞大且万能的组织背后必然有政府的力量撑腰,一股浓浓的政府阴谋论油然而生。当亚瑟通过新身份威尔逊举办酒会时,喝醉后大谈“前世”引发整个酒会崩溃,从而得出了所有人都是重生者的真相,即:整个生活、整个社会都有可能是骗局,一杯由金钱酿造的狂欢酒。醉了的人要么醉生梦死,要么干脆酒精中毒成为牺牲品。
片中唯一的一次狂欢就是酒节,吹奏着欢快音乐的人们一边享受甘醇的葡萄酒,一边将数不清的葡萄倒进一个大桶,十数个成人裸体跳进去踩碎葡萄纵情欢悦。重生之人在这里可以享受到年轻的激情和生命力,也可以享受到解放的欢愉和疯狂,在短暂的热情里忘记谎言和真相。想要靠着欺骗获取的,最终还是会为谎言所摒弃。从亚瑟“相敬如宾”的婚姻模式和激情迸发的爱情中也可以看出导演对承载着社会稳定这一重大使命的“婚姻”价值观也不敢苟同,只好凭借狂欢驱赶消极和空虚。
重生之路先是到了一家洗衣店,然后经过屠宰场,最后才能到达目的地。这看似神秘的组织其实对生命有着宗教般虔诚的亵渎态度:生命确行尸,浮华饰佛装。若为自由故,何须重生忙。穿着同样衣服在等待室想办法发展下线的富人们和穿着整齐工作服的工人并无两样,人们的独特被消融下集体主义和物质主义之下,连皮囊都是伪造,心灵亦可蒙蔽,徒堆在金钱脚下,尸叠如山。
The final chapter of director John Frankenheimer’s paranoia trilogy (afterTHE MANCHURIAN CANDIDATE 1962 and SEVEN DAYS IN MAY 1964), SECONDS posits the possibility of a second chance to start one’s life with a clean slate, through proper plastic surgeries and a fake death, and our protagonist is a 51-year-old bank manager Arthur Hamilton (Randolph, cogently laying bare his ambivalence concerning the wacky proposition), who is consequentially, reborn as Tony Wilson (Hudson), assumes his hobbyhorse as an amateur painter, lives in his seaside studio and falls in with new female acquaintance. But soon his past catches up with him, because needless to say, plastic surgeries can only offer a new physiognomy and there is the conspicuous loophole in the undertaking if a reborn's previous memory wouldn’t be obliterated, the promised new life would very probably ends up like Fata Morgana.
With the missing link of amnesia, the story doesn’t live up to the scrutiny of its intrinsic logic, for one thing, there is no clear justification of why Tony insists on taking another new identity in the third act, it is not the mutable outlook which hinders a reborn's fresh start, but some ingrain factors that cannot be modulated by surgeries, which renders Tony’s desperate action arbitrary and its consequence moot. Also, the story heedfully skirts around the process of rejuvenation, Hudson is a decade younger than Randolph, so what special regiment does Arthur must undergo in order to attain the corporeal sea change (no liposuction is mentioned)? We would never know.
Above-mentioned gripes aside, SECONDS is commendable even it is solely for the avant-garde monochromatic cinematography from Hollywood doyen James Wong Howe (justly accorded with an Oscar nomination even the film was tanked upon its release), his camera angles are often oddly askew and heightened close-ups are put into extensive use in conveying through a distorted point-of-view that something is terribly amiss, underpinned by Jerry Goldsmith’s mind-bending incidental music, together they constitute a sterling oracular-and-aural combo to stagger the audiencewitless.
Rock Hudson, mining his own faculty in a genre he rarely sinks his teeth into, stoutly brings about a sympathetic commitment to the downward spiral of Tony’s mental agony on top of the tall-tale’s ineffectual effort to purport its legitimacy, and a grace note is the sign-of-the-times grape-stomping hippie frolic when Tony whiles away time with Nora Marcus (a mettlesome Salome Jens) in his ephemeral embrace of euphoria, which only to be dashed a moment later, to ascertain that living the life of Riley has its insurmountable underside, a mythos forcibly culminated in its preposterous finale (a lingering question is why Tony cannot just decamp and live somewhere else afresh?), for what it is worth, SECONDS is erring on the side of its cautionary-tale tantalization to mire its protagonist in the venal corporationwhereas ostensibly astute alternatives are conveniently on tap elsewhere.
referential points: Frankenheimer’s THE MANCHURIAN CANDIDATE (1962, 7.8/10); Delmer Daves’ DARK PASSAGE (1947, 6.7/10); Scott McGehee and David Siegel’s SUTURE (1993, 6.9/10); Georges Franju’s EYES WITHOUT A FACE (1960, 7.6/10).
这是20年代德国表现主义的延伸,是希区柯克60年拍摄《惊魂记》悬疑惊悚片后又一突破,是沿用41年奥逊威尔斯《公民凯恩》拍摄方法的尝试,是约翰弗兰克海默这个如教育家般导演36岁的作品。
如果我从上面三种角度谈这部电影,这篇文章就沦为老生常谈。
喜欢科幻的我,看到了几乎完全纪实的表述方式,这种表述在科幻题材显得独特,因为电影里毫不掩饰生活的琐碎、无奈。如果电影是“造梦”,那科幻就是更纯粹地创造极致的梦,这部电影没有造梦,甚至把我们要逃避的生活之苦更赤裸地揭露出来,只是在最后一刻才让我们想起,它是个科幻电影。
它的精妙之处在于全程以第一视角推动叙事,我们与主角一同蒙在鼓里,主动感受迷惑与癫狂,主动被迫重生。中年危机谈论地过多了,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不是只有中年才有危机,青春有危机,孩童也有孩童的危机,只谈中年危机是中年人的自恋。不只是“中年危机”,所有人对生活的体验都不全满意,正如电影中所说:“谁不想有一个重生的机会?”
朋友总比主人公早走一步,他是故事的开篇,也是故事的结尾,我相信他最后也死了,这“永远忠诚”的俩哥们一同被作为失败的试验品,奖杯的意味想来十分讽刺。生活从来不眷顾曾经的胜利者。
掉进葡萄桶的那一刻是他最快乐的一刻,前面他疲惫不堪,被“东西”所捆绑无法脱身;后面他惊恐万状,为编造谎言和忍受期盼而不可终日——只有淹没在葡萄中他才有了真实的笑容。
导演是个悲观主义,他相信人本性难移,从来没有什么第二生命。
获最佳黑白摄影提名的大师黄宗霑竟被人在最擅长的视觉领域抢了风头:扭曲面孔片头出自索尔巴斯!不过电影伊始男主是谁不知移情尚未建立就密集视觉轰炸表现焦虑消沉?很难不落下形式主义的诟病。演到后来也证明,所谓中年危机生命彷徨只是引子,影片真正要说的是:危机思变?稍安勿躁。右翼方案,很不靠谱!承载这一理念的关键人物就是与男主两次对谈的医院老叟。首度登场时的白色牛仔帽比较惹眼。道具在此释放重要信息:保守思维。果然稍后对白大谈矛盾自我为尊;可等男主感觉失望重回医院,老头却不再捍卫理想主张容忍错误,大吐苦水摊子铺开养人无数已没法回头只能唯利是图。换言之,以助人危机求变为初衷的革新机构本身沦为制造危机的源头。这里所隐含的意思:当初就不该变脸,银行高管不也挺好?……六十年代的弗兰克海默其实是体制内维稳人士。
随波逐流半生的人为什么总觉得只要人间蒸发就一切都会不一样呢。嘲counter culture还挺辣。主要是摄影剪辑飞得一塌糊涂,配合风琴轰鸣的主题配乐,奇爽。Wesley Addy演男管家很合适呢
#新好莱坞# 喜欢去年[逃出绝命镇]的小伙伴,千万不能错过此片。与种族无关,[第二生命] 描述了资本时代之下人类对于永生赤裸裸的渴望,Live TV Show出身的导演约翰·弗兰克海默赋予了影片别样的镜头意义,大胆地主观视角和别出心裁的镜头角度,将片中人类扭曲的欲念和反复的情感展现地淋漓尽致。
片头的配乐和画面布控到位,毅然惊悚,把我的鸡皮疙瘩全然绑架出来。看到半途才知cult,半接受,半拒绝的怪诞片。导演说这个影片在被观众接受过程中也经历了从failure到cult classic的过程。也算一种reborn吧。
震撼。或许我们可以选择重新过另一种生活,但又怎么知道新生活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呢?也许并没有更好地选择,上帝对每个人命运的安排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人总想体验超越自身的事物,在我们决定重新生活前,先明确内心的渴望吧。这部电影的摄影超赞,气氛越到后面越浓,最后一个画面碉堡了。
黄宗沾深焦和长焦摄影真棒这种主观镜头算是gopro的老祖宗了吧。对于六零年代美国人自身身份的符号和去符号化。用一种这样敌托邦的构架反射出来。可以看出很多之后的科幻片都有这里的影子。配乐做得很好。声音好像是dub的
可能是新好莱坞电影破局前最先锋的尝试,黄宗霑的摄影,Saul Bass的片头设计,Jerry Goldsmith的配乐都令人惊叹。
超我伴随着自我的消失永远是可望不可及的幻梦。美国人相信,或者说表面上相信“The Second Chance”,与此同时1960s的嬉皮士们似乎同样追求着极致的,去秩序化的享乐,而《第二生命》则以一种冷峻的方式,将他们想象中的希腊—马克思式乌托邦展现出来,并暗示着,如果我们真的实现了这些愿望,如果我们真的不再匮乏,事情将变得多么令人恐惧,它可以是一种道德寓言,也可以是一次拉康式的噩梦,我们究竟多么犬儒?又是谁在逼迫着我们享乐?黄宗霑采用的鱼眼镜头构造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表现主义,它将Art Deco的线条感扭曲,“理想”生活的狰狞一面,及其幕后的循环工业体制。
弗兰肯海默这一片恐怖极了。这是对嬉皮年代的商业社会的猛击,同时也对60年代的反文化运动提出了知识分子的深深质疑:当青春和自由都成了商品,嬉皮精神也会成为消费社会的帮凶。这片欠缺的地方,在于后半段似乎少了些戏。意义的线索梳理得不清楚。不过男主人公的老婆说出:他早就死了。那句真是来劲。
超现实主义摄影教材。嬉皮精神被讽刺被售卖,这样的电影真不多见……惊悚又cult,不知道是不是曾给过《楚门的世界》灵感。
右的思考,充满了对美国新左派运动席卷的焦虑,类比昆汀的《好莱坞往事》,无巧不成书电影又在1966年上映,推陈出新的后果是旧的去了新的没来,教堂坍塌成废墟,圣书焚烧作灰烬,贤人沦落到嬉皮,严肃聆听右的想法于左而言是有益的。黄宗霑的摄影过分优越,裸体葡萄酒会的画面冲击力太强了,《酒精计划》引以为傲的麦叔跳舞都自愧不如
木匠推荐的,so。。人脸的特写与远景的同镜运用突出主人公与环境难以融合的疏离感,仰视镜头深掘出人物内心摇摇欲坠的脆弱感受,冰冷的器械和善变的人脸交相错映,转瞬即逝的狂欢和步步紧逼的运镜形成鲜明对比,用超现实主义的血肉筑起一个现实环境下日益丧失的存在感危机意识躯壳。我也不知道我说什么
弗兰肯海默60年代巅峰期的收官之作。惊世骇俗、极具实验性的科幻艺术片。论及身份认同,美国中年男子的心理危机 - 渴望自由、青春、情感及理想。黑白摄影极佳、梦幻般的镜头组合令人目不暇接。约翰.兰道夫和洛克.赫德森一前一后的对角色塑造刻画细腻。
奇怪的重生故事,冷峻的摄影。酒神节那一段尺度很大,不过整体太独立太美式文艺,始终没有代入感
构思出色的科幻,寻求认同的重生寓言,黄宗霑的摄影很有看头,扭曲迷幻如同梦境,在大银幕观看特别带感。还看到了很多后来电影的影子,包括达伦的《梦之安魂曲》和芬奇的《心理游戏》。
感到可惜的片子,即使摄影有创意①片头特写的五官进行变形缩放,画面分屏的时候创造出独特的视觉效果②扭曲的房间以及使用广角镜头的变形面部特写很有意思③“酒神节”的狂欢派对,动感的镜头很好的传达出“醉”的状态,可惜的是黑白还是低对比度且无光影效果④叙事未能达到画面的水平,画面未推动叙事
准确来说是拿了一个惊悚片,或者说政治类型的惊悚片的壳子,讲了一个现代寓言,但这个故事本身指向不明确,就算是很创新性的,用很多单场戏再讨论一些现代性的话题,甚至是哲学思辨,可后期的故事走向更感觉像是纯粹的靠“惊吓”及视觉上的冲击感来强迫观众接受这个故事的荒诞,使得整个电影掉价了(类似于黑客帝国2)。摄影当然好,很多超脱现实的视角用的特别棒,专门设计的摄影器材拍出了很多充满先锋实验感的素材。剪辑则更像是为后期的电影人提供了一种分镜思路,快速剪辑上的短帧时间的平均分配。属于有瑕疵的中二科幻“神”作
11/17/2022 - 11/18/2022, @ The Criterion Channel. 摄影与Rock Hudson令人印象最深。两场party scene太长了。Atmosphere of menace. 挥之不去的迷惘。Identity陷入巨大的裂痕,无法找回亦无法抵达,在虚无中失丧。You’d have to carry yourself wherever you go, how unfortunate. 今天来看,仍然现代,恰好很当代。
8/10。开头摄影机深入五官内部拍摄,仿佛寻找着身体内的灵魂,人脸起伏多变随即又被拼接,正如主角沉溺在金钱和肉体狂欢所提供的梦幻与虚妄之中,只得陷入精神被支配、肉身被奴役的困境,并强迫接受他人对自己的改造,成为等待室里拉拢熟人进组织的芸芸众生一份子。[幻体]诸多设定都一模一样源自本片!
Frankenheimer在这里将人生目标这种终极命题用极端的思想实验进行了一遍。现代人经历了空虚的生活,但追求的却是更虚无缥缈的完美满足。只不过现实和幻想有差距,人生也不是能推倒重来的。片中大量极富想象力的镜头设置对于刻画主角亦真亦幻的体验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