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届#法罗岛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第8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在撒旦的阳光下》,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虔诚神父的超越生死的评价了!
夕颜:
一种神秘的力量。
贞洁烈女:
宗教电影真是我赏析盲区。
不是兔槽:
大晚上不能看闷片,尤其法国的。
果树:
最不喜欢的金棕榈之一,皮亚拉非常白描的影像风格和这一部里的说教意味无法自洽。
汤达人:
宗教类电影,一旦出现神力说服力便不够了,撒旦出现开始,前面的逻辑性已经不再适用。
PIncent:
属于布列松(《乡村牧师日记》《穆谢特》)的也可以是属于伯格曼(《冬日之光》)的,但其传达出来的负面态度又依然是皮亚拉的,“从未感觉自己如此苍老”。又是神父之困惑与挣扎,宗教的矛盾体现在同时存在于暖阳和阴影两种光线氛围之下,与魔鬼同行,神迹来自上帝的恩惠也可能是魔鬼之记号。
我略知她一二:
可以看出皮亚拉的初衷是拍成一部表面极简主义宗教史诗,内核心灵与肉体顽强对抗的惊悚情节剧。摄影十分强大,绚烂的色彩溶于镜头中令人眼前一亮,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抵消台词的空洞而无趣。当撒旦选择考验你,并赋予你能力和恩惠,你掏出了收容的心,就算已经被刻上咒印,但你依然顽强阻挡。"你感觉到了吗,生命中那无边的错觉?你听到了吗,那欺骗了你的笑声?"别再像孩子一样一错再错了。
飞檐:
宗教的存在本不需要每个人的理解与接受,而信仰的根本若无以自给而完全地依赖教义,还是要走进内心痛苦割裂的牢笼。实际上皮亚拉在一个哲学层面讨论宗教,根本上神父在难以摆脱的自责和绝对崇尚教义精神的矛盾中,最终没能走向平衡,也未能理解撒旦本与上帝同在。通片的自然光伴随着情节发展有着冷静、冷峻、柔和、明亮、凄清的变化,妙极,人于自然力量的殷泽之中,亦无法逃离追问生命的苦涩感。在神父独自于房间的自我叩问时看哭。
了却烟硝:
我谢谢排片组了,居然把这三部影片排在一天,天晓得我经历了什么才看完这三部电影,一部比一部“精彩”,一部比一部无趣,这部《在撒旦的阳光下》真的让我无话可说。
剧情上就真的挺无聊的,在宗教之线的牵引下,各色人物陆续登场。可是神父的虔诚没意思,少女的情感没意思,撒旦的独白没意思。一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这部电影到底在叽叽歪歪些什么东西就这样结束了,什么精神的疯狂啊人性的堕落啊之类的深层玩意我什么都没看到。
此片观影过程让我想到去年被我骂了一年的《第一归正会》,可是《第一归正会》起码有伊桑·霍克的颜值和演技撑着,请问这部有什么?
#FIFF7#DAY8的主竞赛场刊评分稍后会在广播中为大家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本文原载于 深焦艺文志
“话音未落,他眼前的形体倏然化解,确切地说,那形体的线条轮廓融于一种神秘的震颤中,犹如飞转的轮子的辐条那样;接着,它又渐渐恢复形态。
猛然间,康帕涅助理司铎看见面前站着本像,简直惟妙惟肖,与其说酷似镜中的身影,毋宁说更符合自我产生的唯一幽深的意念。” (《在撒旦的阳光下》第192页)
1987年,法国导演莫里斯·皮亚拉将文学巨著《在撒旦的阳光下》改编搬上银幕,并凭借此片一举获得第40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而距上次法国导演获得金棕榈,已是21年前—— 克洛德·勒鲁什凭借《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获此殊荣。由于本片在当时毁誉参半,更重要的是,同年与之角逐金棕榈的,是大名鼎鼎的维姆·文德斯与他的代表作《柏林苍穹下》。于是,在颁奖现场,皮亚拉面对的是嘘声和掌声交杂的混乱场面。作为回应,这位桀骜不驯的导演说道:“要知道,如果你们不爱我,我也不会爱你们”,这句话和他举起的拳头,一并成为戛纳电影节历史上最重要的一幕。
原作《在撒旦的阳光下》由法国著名作家乔治·贝尔纳诺斯于1926年首次出版,是公认的经典文学著作。小说细致地描述了一位法国北方村庄的神甫在灵与肉之间的挣扎、围绕着他的作为世俗世界的乡村中令人物意欲拯救又深感无力的种种罪恶、以及无可回避的人物在教权构架中可悲的地位。正如作品中少女穆谢特的罪孽与她本人之间既黏连又需要剥离的微妙关系,作为圣徒的主角与世俗世界、教权阶级之间的关系也是既身在其中又格格不入。
在多尼桑神父路遇魔鬼的著名场景中,原著作者贝尔纳诺斯花费大量笔墨浓墨重彩魔鬼的狡猾和多尼桑与之的斗争、以及魔鬼变幻莫测的无固定形态特质:它一会儿操纵着马贩子的肉体,一会儿有着血红的圆头,一会儿成为一个在耳边回荡的诱惑之声,一会儿又幻化为多尼桑的本像。它的粘稠模糊和邪恶似乎证实着其寄生的本源——人的心魔,人性中无法甩开的组织细胞。
当皮亚拉在处理这个桥段,思索着如何将其转化为影像时,依循的是化繁为简。他砍掉了很多细节:多尼桑堕入魔鬼的圈套,在暗夜的道路中走到力竭;多尼桑以祷告令魔鬼痛苦虚弱等等。和原著中所体现的幻境之感相比,皮亚拉影像中的魔鬼虽也淫邪奸猾,但他始终维持着马贩子的平实形象,矮小健硕,仅依靠对话中透露出的亲近、试探和留白来体现魔鬼的危险,以纯粹的现实主义手法来表现多尼桑神父的这段遭遇。
但皮亚拉并非是现实主义的簇拥者。他虽在超验的部分以平实的载体来体现,但他从不是绵长的白描式,而是粗粝的碎片化。在电影中,有两处跳接是意味深长的:当多尼桑神父在教堂中做弥撒发放圣体时,某种来自深处的异响拨动了他的神经,当他有意识的循声而望时,镜头跳到了少女穆谢特的首次现身。穆谢特从暗处走近,倚在教堂的门框边,与多尼桑对望。这是一组再寻常不过的正打反打镜头。当卡迪尼昂侯爵走进穆谢特,继而接吻,我们才会意识到穆谢特并非在教堂里,而是在自己情人的家里,倚靠着的是他的客厅门框。
一场写实的镜头组却有着预见着两人之后相遇的功能,或者说,在多尼桑受到上帝或撒旦给予的特异能力——看穿人的灵魂之前,便已看到穆谢特将要面临的悲剧。这种预见、暗示是神秘的、形而上的,如一根隐秘的线早早将两人牵起,而之后多尼桑在村口与穆谢特的邂逅可称的上是重逢的时刻。这样的设置是多尼桑那句台词的异常精密的延展:“请您原谅。我兜了一大圈才遇见您,这一圈非常大,也非常奇特。” 让我们跳回道穆谢特的部分,在枪杀了侯爵后,她在议员的办公室内最终以崩溃的尖叫声将镜头重新拉回多尼桑的教堂。
在叙事的手法上,皮亚拉以蒙太奇巧妙地将如同尖锐石砾般的穆谢特嵌入到多尼桑柔软的圣体内,从一开始便将两者紧密地牵连在一起。如果我们回顾贝尔纳诺斯的原作,会发现这部文学作品的三个章节依次的顺序为:《穆谢特的故事》《绝望的诱惑》以及《兰布尔的圣徒》。每个章节的内容复杂丰富,但若是依着主要情节进行概述,那大概是:少女穆谢特的人生、多尼桑路遇魔鬼后遇到穆谢特、兰布尔本堂神甫(即多尼桑)试图将男孩起死回生。很明显,皮亚拉将第一章节嵌入到第二章节之中,将穆谢特与多尼桑的出场顺序调换。
另一组极具风格的跳接是在穆谢特的自杀场景处,少女举起剃刀之时,镜头戛然而止,接着跳向多尼桑踢开门抱起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穆谢特这一场景。在原作中,无论是对少女死前的描绘:“不管她有多么强烈的愿望,她也没有一刀下去,而是狠狠地、用心地割喉咙,听到刀吱啦一声割到肉里。她最后的记忆是温和的血液喷到手上,一直喷到肘弯里。”(第241页)或是对她的死讯是如何传达到多尼桑处,都给予了大量的省略、极致的缩减,仅以两个镜头便跨越了本该冗长的时空。
这两处令人印象深刻的跳接,还令我感受到皮亚拉诗意与暴烈并存的节奏感:在漫长的静默的人物特写后,穆谢特突然尖叫,快速的剪切令尖叫声如同湍急的激流;在漫长的失神、以及从卧室走到洗手间再折回的长镜头之后,是同样短促的自我杀戮。这样的节奏,延展到全片,还有更多的例子:比如侯爵在被枪杀之前,镜头跟随着他的运动轨迹,悠长又极具悬念,因为手持猎枪的穆谢特此时被阻绝在镜头之外,如同一枚小小的难以预测的躁动的炸弹。运镜的圆弧形和侯爵肢体动作中蕴含的悠然舒展的状态被枪声和肢体的急速改变一举斩断。
穆谢特自杀的这一场景还令我们注意到皮亚拉对光线颇为奇妙的运用。在通透的阳光所塑造的轻盈氛围中,绝望和血腥在蔓延渗透,这种反差在原作中有着同样的一席之地:“阳光从百叶窗缝隙钻进屋里,在周围悬浮,灰色的背景衬出每件物品,蓝幽幽的光晕中灵床赫然。厨房里的钟敲了十下……在这天朗气清的上午,一个少女的咯咯笑声冉冉升起,久久回旋……”(第323页)这种清澈的光拥有极为暧昧模糊的魔力,冷彻和暖意并存,正如上帝与撒旦难分的边界,令人挣扎其中。在多尼桑和穆谢特相遇的那个清晨中,这样复杂的光出现过;当多尼桑重回荒原,乞求上帝的回归,它再次显现,与一片浓重的神秘阴影连结。
影片的结尾处,也是高光时刻,它照在多尼桑神父的脸上,是撒旦式的冰冷,但其自上而下投射的光束的形态又仿若上帝的圣光。它全面地侵占了多尼桑的脸。同时,它还能够让人回忆起室内场景中那古典绘画式的光与阴影的关系,它们相辅相成地在多尼桑的面庞上争夺自己的一席之地,最终以撒旦的阳光和黑暗取胜告终。
原著中一句简短的句子,它描述着撒旦的阳光特有的静默,而多尼桑临终的脸,在这静默的力量下,成为白色裹尸单可怕的一角:
“户外的光线,不知如何从看不见的缝隙射进来,聚在僵硬无褶的白衾单上浮动,又均匀地落在此刻极为老实安静地孩子两侧的地面上,一只苍蝇嗡嗡地忙碌着。”(第321页)
死相的文艺片,死相的纠结与哲学。。。
皮亚拉从不否认也不掩饰自己就是过活《在撒旦的阳光下》某一类恶的化身。他既是冠冕堂皇坐在餐桌旁语重心长的慈父也是站在教堂里诱掖奖劝的牧师,无论说什么都是那句世界本来如此并将永远如此的伪命题。因此他的电影是看上去有道理的陷阱。于迷途羔羊的眼中他是不可抗的神谕,在我这里他是完美的反例。
那年戛纳电影节将金棕榈奖颁给皮亚拉,台底下嘘声一片。皮亚拉接过奖杯,对台下的观众说:“我也不爱你们”。
用电影谈宗教谈信仰,要么借助于故事,要么借助于画面,要么营造出某种氛围,通过镜头进行对话,难道真的比文本形式更有意义?嗯,顿时觉得《潜行者》的优点满满
改編自天主教作家Georges Bernanos同名小說,導演是個無神論者// 1987 P@ Cannes "I won’t be untrue to my reputation. I am, above all, happy this evening for all the shouts and whistles you’ve directed at me; and, if you don’t like me, I can tell you that I don’t like you either."
杰拉德·德帕迪约主演的法国宗教片,荣获当年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由于对宗教不理解,所以没太看懂。
7.5/6.8 剧中的撒旦,更多的是一种形象符号,因为在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潜伏着一个穿黑衣的蠢蠢欲动的撒旦,我们要坚固自己,抵制住黑夜里诱惑的声音。多尼桑圆满地将自己奉献给上帝,我们又将何去何从?
比布列松做的好,皮亚拉的自然光用的很好,画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泛白泛青,对话量很足,那些拷问式的交锋挺有意思。撒旦以普通人的面目现身说法,却没什么违和感,在皮亚拉平静的形式下,有份癫狂和纠结
信仰是刻在灵魂深处的痕迹。冷肃的夜撒旦匍匐于耳边,轻吻着他的脸颊,眼闭着痛苦,毒牙扼喉颤抖着与诱惑折磨在幽暗的深谷。光亮必先经历死亡。狭窄的房间印出教父阴暗的脸,碎碎念着,存以鞭挞压着蠢蠢欲动的魔。终于他献出自己,沉沉的光。
确实难看,皮亚拉是以琐碎繁复的细节见长的,那这次玩死板舞台剧也算是风格突变了。该如何看待其斩获金棕榈呢?个人更愿意把原因归结为导演此前的作品太需要肯定一下了。搜了下,那届的评委会主席叫伊夫·蒙当,《一分钟一影像》是他和皮亚拉联合主演的。
9.0 浑身颤抖了都!!!看过的最牛宗教电影。光影和空间为神秘力量唱着赞歌,而人类寄希望其就是“上帝”。皮亚拉紧接着拍了《梵高》,而神父是梵高有志从事却未能如愿的职业。这隐藏文本真太丰富了吧!神父和艺术家,都是通过交付灵魂以赎回自由
皮亚拉的金棕榈之作,虽不若原著那般激烈深邃,但也有不少宛如神启或撒旦现身的时刻,德帕迪约演得很有力量,暗夜荒原之旅、召唤神迹之姿与告解室归天之景比小说更让人印象深刻。PS:耗时大半个月终于断断续续做好了本片的字幕(重译+打轴+校订,2021.1.27),是我做过的工作量最大的字幕,契如一场磨砺心力的试炼。(8.5/10)
上帝在你心里,所以撒旦也来了,你内心时而幸福,时而悲伤,上帝在与撒旦拼斗,你要相信,上帝是不能消灭撒旦的,他们只是此消彼长的过程,上帝在,撒旦在,只有你心里的上帝死了,撒旦也就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上帝与撒旦都只是在你的心里
用光让人印象深刻,大鼻子和女主都是文艺片大咖,导演也有出境,台词很多,偶尔惊悚,关于宗教上帝与撒旦的驳斥还是理解不够。UCCA胶片。
7.9;任何結果與我無關,我追求豐盈,虛無吞沒了我。陽光下我看到自己的身影,有時很遠有時很近,感到一種力量驅使我的腳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撒旦的步伐 with Anana
1.贝尔纳诺斯同名小说改编,恰如他的另外两部著作——《乡村牧师日记》与《穆谢特》的二合为一,《撒旦阳光下》同有宗教信仰的质疑反思和不可避免的现世磨难及欲念沉浮。皮亚拉借由大量的特写镜头和内心独白,来表现基督教思想笼罩下,多尼桑神甫的思想困惑与心灵挣扎。2.为了接近上帝不惜身掩黑处鞭笞受苦,却在青天白日之下遭遇了撒旦的宠幸。撒旦赋予他的能力被世人作以“圣迹”相待,而他也只能通过恶魔的能力来行使上帝的意愿帮助世人。善恶对等无二差异的神迹降临迫使坚定信仰逐步迎向崩塌。3.用光给赞,阴冷/明丽的色调转换表现了宗教中的矛盾性,最后告解室中惨淡的青光打在多尼桑脸上,极具震撼力。4.“无数的恶都是一样的”。穆谢特的自杀,是撒旦之于神甫的一次胜利,而穆谢特亡灵的出现,也反显了神甫内心的自责。(8.8/10)
被一些東西打擾了一下,看得不太認真.但只需裏面的幾個鏡頭幾個蒙太奇就已經能讓我打四星.
從作品看得出他對自我非常stern。他出自於自我的訓練。觀影的過程中他就坐在我身邊。與其說不想浪費觀眾的時間,他是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上帝或撒旦?信仰者的两难困境。引诱的不仅是罪行,更深的是念头。皮亚拉沉闷(沉着)不太讨人喜,正如德帕迪约所说的,他把他置于不被人喜欢的境地,却深受他的爱戴。八十年代的电影,拍出了五六十年代的精神气质。
《在撒旦的阳光下》与布列松《乡村牧师日记》同出贝尔纳诺斯的文本,毫无疑问地,前者的处理更为激进,不安的行为就以一种创伤而反讽的状态进入经院主义的苦修之中,同样是一个“内在性”的潜心者,以及大量形而上的独白,对白,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它是一部关乎信仰的“论文电影”,或是布列松式“超验风格”,它的真实身份是一部宗教情节剧,描绘了一次对抗,但却并不是光明—黑暗的二元对立,牧师的自大即是人类的自大,他以为自己是“上帝”的代理,但他不是,换句话说,如果唯一的存在是撒旦而不是上帝,那将如何?比起基督教,更倾向于诺斯替。他直面了撒旦,撒旦是现象学的,就在他穿过上帝不存在的黑暗荒原,而这个“穆谢特”则是黑暗与物质监狱的代理人,她如此强大,以至于与牧师的“虔信”相抗衡。她的死去,异教的圣女贞德之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