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殊途同归第十一页 废后
同伊 殊途同归
第十一页 废后
肃宗十五年五月一日日间,景春殿堂前,肃宗大王遣大臣前来宣旨,中宫殿闵氏,泪盈于眶,坐席待罪,跪于堂前听旨,废后已成定局。听旨后,闵氏接旨,由监察部郑尚宫哭言娘娘得罪了,为废妃闵氏除去发簪,卸下头饰,褪去唐衣,自此,闵氏被贬为庶人,肃宗大王颁布的教旨是废为庶人,遣闵氏回到私宅,并未赐她死药,还算手下留情。景春殿堂前,顿时哭声四起,中宫殿宫女,在场监察部众位尚宫与宫女,与跪听旨意的大臣口称娘娘,哭成一片。一片哭声中,有两个人是平静的:一个是最希望闵氏被废的嬉嫔张氏,另一个是最不希望闵氏被废的监察宫女同伊。张氏带人来到景春殿附近,冷眼旁观,要看闵氏的下场,心中暗暗得意;而同伊站在人群中,以手拭泪,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为闵氏雪冤,还她一个公道,要她再回中宫殿。
这就是李朝历史上肃宗朝时最为引人瞩目的一个场景——废后。废后,废的是正妃闵氏,闵妃在六年后又被迎回中宫殿,肃宗深悔之前的所为,要复闵氏之位,七年后闵妃病故于昌庆宫之景春殿,谥曰仁显,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在前页剧评中,我们从肃宗给闵氏亲自撰写的行录中已经了解了闵氏的出生,家庭情况,儿时情形以及进宫前后所发生的事情,还有她与明圣大妃深厚的似母女般的婆媳感情,这里引用仁显王后身边内人所撰的[仁显王后传]的相关内容,对应剧中相应场景。
注:为防止歧义及遗漏,引用文字为译本,译者张琏瑰。
监察和尚宫奉王命来到寝殿传达废黜王后之旨意。王后泰然奉旨,起立褪去礼服,脱去冠簪,走下宫阶。王后奉命出大内返回本居所时,后宫侍女皆放声痛哭,哭声狼藉。国王闻之大怒,即令有司惩处,并催促王后立即出宫。国王称,我朝开国以来,尚无前例可循,故废后暂回居所听候后命。这时,王宫上下附炎趋势之辈竞相争宠,对身单影孤、呼救无援的王后言词放肆,举动轻慢,全无尊敬之心,却又幸灾自得之意。王后心明如镜,但以视而不见处之。惟有左右宫女无不愤慨,但因畏惧罹罪,怒不敢言,聚于殿中一隅,相抱垂泪不止。
某宫女似得张氏唆使,趋前翻检王后衣饰。王后冷笑以对,解衣示之,其目光冷峻,寒气逼人,扫过宫女,直视其肺腑。王后未置一言,但表情严正,冷若寒霜,致使该宫女羞愧难当,悚然垂首退去,不知举措。
国王仍大怒不止,传令王后迅速出宫。此时,在通往王后本局所的路上有数名侍女等候,但未备辇轿。当她们听说王后已来到耀金门时,急忙用白色明紬褓遮头前来迎接,此时王后已在景福堂前等候。当王后毅然登轿离开耀金门时,七八个宫女不禁痛哭,尾随其后。掖廷署官员役人皆随之哭泣,行色备感凄凉。这时,空中愁云密布,天色阴沉,更增几分凄惨气氛,其情其状,是非文字所能描述。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当时的一些情况。肃宗大王是在盛怒之下赶走了正妃闵氏,而且直到闵氏离开王宫时,肃宗还在发怒,不仅不允许宫人和大臣们对闵氏离去表示不舍之情,而且所作所为极为偏激,可见对闵氏心存不满之甚。实际情况来看这里: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言: “中宫各司供上及外方物膳, 宜勿封进。” 上可之。 又言: “辛酉嘉礼时, 敎命册宝章服, 宜自大内收聚, 下于政院以烧之。” 上曰: “可, 章服当自内投火矣。” 时。 闵宗道为此请, 意气扬扬, 道路以目。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官员说:中宫殿的各种供品以及外面的膳食,还是不要封存。肃宗允许了。礼曹官员又说:在辛酉年举行嘉礼时,大王下令赐予的册封书册及正妃朝服,最好是在宫内收到一处,放到政院烧掉。肃宗大王说:可以,正妃朝服本来就应当丢入火堆里烧了。那时,闵宗道因为这个请求,得意洋洋的样子,走在路上都被侧目。
把当年闵氏受封时的朝服都丢进火里烧掉,其实是一种驱走瘟神的行为,在废后时,顶多说句收集后毁弃,一国之君居然说出投入火堆的话,可见肃宗大王的做法很绝,他是要闵氏再也别回来了。宣旨后,宫中一片哭声,是国丧时的情形,甚至国丧时响起的哭声都没这么迅速,肃宗听到哭声,其实心里明白:宫人们是在用哭声为闵氏送行,大臣们是用哭声恭送闵氏回私宅,哭声也是对王者旨意的反抗和藐视,人们对闵氏被废如此反应,肃宗当然震怒。来对照[朝鲜王朝实录]中相关记载,看闵氏如何离开王宫: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乘素轿, 出自曜金门, 归于本第。 朝士在罢散者及儒生等, 哭而随之, 塡咽道周。 吏曹左郞李玄祚入公廨, 下庭痛哭时, 玄祚方列淸显, 遇国家有大变, 不曾发一言以谏之, 祗欲以区区小节, 夸示于人。 闻者笑之。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娘娘乘坐白轿,出曜金门,回闵氏私宅。朝中为官者以及儒生,哭着跟随,道旁站立的都是哽咽的人。
史官认为:吏曹左郞李玄祚先入朝堂,在堂下痛哭声起时,李玄祚才出来同哭,(李玄祚)遇到国家发生重大变故,没有说一句对王上谏言的话,只是要以这区区小事,在人前显示忠诚。听到的人都取笑他的行为。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谏院请收李允修、沈季良拿命。 上不从。
【史臣曰: “为台官者, 当国家有变, 缩首畏伏, 不敢出一言, 徒区区于还收之请, 正直之风, 不可得而见耶? 吁! 其痛矣。”】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谏院请求收回李允修、沈季良两位官员的缉拿之命。肃宗大王不接受。
【史臣说: “作为谏官的人, 当国家有发生重大变故时,畏首畏尾, 一句话都不敢说, 还只能说什么收回缉拿之命, 正直的风气, 怎么不见了? 唉! 真是痛心。”】
看到这里才发现,闵氏被废后离宫的场景,其实也是一幕幕的众生相。有朝臣为求自保,敢怒不敢言,但又怕人说不忠,故只敢在闵氏离开时,痛哭失声。这种自保的举动,为史官所不齿,因而载入史册,实在滑稽。也有朝臣大胆直言,结果给自己惹来大祸,立刻给肃宗大王收拾了,也被载入史书,实在让人感叹。史书中还有种种细节描述,在此与各位读者一起分享: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同知春秋兪夏益、检阅闵震炯, 自江华考实录以来, 所考者, 是成宗废尹氏及中宗废愼妃故事也。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春秋俞夏益、检阅闵震炯,从李氏先王考据实录,考据的资料,是成宗大王时废尹氏以及中宗大王时废慎妃的旧事。
看到这里,又觉得有趣,成宗大王时的废妃尹氏也就是燕山君的生母,她是因为产后咒骂成宗大王不绝于耳,是以嫉妒之名被废。在李导演的名作[大长今]中开篇的一幕就是主人公徐长今的父亲徐天寿奉命去给燕山君的生母废妃尹氏送去死药。中宗大王时废慎氏时,是因为晋城大君刚被大臣簇拥登基,而慎氏的父亲慎守勤因为反对勋旧派夺位的行动,被大臣所杀。为防止新任王后慎氏将来为父报仇,慎氏才被废。到了同伊之子英祖大王继位时,慎氏还被追封为王后。看来看去,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闵氏既不嫉妒,也没有背负朝中党争的政治矛盾,怎么考据起这二位废后的情况了呢,看来史官也没辙,或者说,史官装作没辙,也在糊弄肃宗大王呢。还是那句话,不论主上还是臣下,都不是那么好当的。各想各的,各干各的,彼此糊弄,实在糊弄不过去了,就编个借口来敷衍一下。那么肃宗大王要赶走闵氏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相关记载,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丁酉/废王妃闵氏为庶人时, 上下备忘记曰:
予观两朝废妃时故事, 尹氏所失, 只在妬忌, 而罪状旣着, 则成庙为宗社深忧远虑, 断然废黜, 况今日闵氏负犯, 浮于尹氏, 而兼之以尹氏所无之行, 做出先王先后之敎, 得罪于宗社者乎? 其令礼官, 废为庶人, 归之私第, 告庙颁敎, 夺其父母封爵等事, 一依旧例, 卽速举行。
谨按中宫正位坤极, 将十年矣。 内有后庭之惎间, 外有奸臣之怂慂, 蹈危偪之变而罹废黜之厄。 上方偏于宠昵, 激于忿怒, 凡所以宣扬过失, 以成其罪者, 无所不至。 然动静云为之间, 曾未有一事可疪摘者, 于是臣民始益知壸仪之无缺焉。 呜呼! 不如是, 则安能致明主之悔悟, 遄改其过, 如日月之更哉?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丁酉年废王妃闵氏为庶人时,肃宗大王下赐备忘录写道:
我看成宗中宗两朝废妃时的旧事, 尹氏的问题,只是在于嫉妒,而且罪行确实后,成宗为宗庙社稷深谋远虑,断然废妃,况且今天闵氏所犯罪行,更甚于尹氏,而且还犯了尹氏都没犯下的罪行,以先大王先王后的说法下教,不是得罪了祖宗吗?我命令礼官,将她废为庶人,赶回私宅,并且告于宗庙社稷颁下教旨,取消给她父母的封诰,是按照旧时惯例,尽快处理。封闵氏为正妃,将近十年了。宫内有人马帮助,朝廷内有奸臣怂恿,竟敢干危险的事才引来被废的祸事。
史官说:肃宗大王偏心宠姬,又在盛怒之下,所说的都是过失,要治闵氏的罪,什么话都说了。然而说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应该被指责的,于是大臣和子民都知道闵妃并未有做有违正妃之仪的事情。唉,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能让明智的君主悔悟,又改正错误,英明堪比日月之辉呢?
以上引用史实旨在说明当年废后的真实情况,与剧情叙述不同的是,在历史上,是肃宗大王主导了废后,并且严惩了反对废后的大臣。当时肃宗大王废红了眼,见人就罚,看人就贬,并且说了过头话,干了过分的事。对照之前剧评中引用明圣大妃评价肃宗大王的话,说他是“喜怒暴急”,现在照史书记载比对,果真如此,而且明圣大妃也提到张氏若是被宠幸,会出大事,也被她料中。不能不说,明圣大妃确实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儿子,而且遇见了可能发生的危险,当时就提醒了闵氏,可是闵氏当时入宫不久,在政治上还不成熟,只按照仁义之礼和正妃之礼处理张氏的问题,因此与深谋远虑的明圣大妃有了一次争论。然而,明圣大妃当时只说了自己的考虑分析,并未把道理说通说透,因此闵妃只是出于尊重,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引起注意,却不曾想在明圣大妃去世后,张氏入宫后就掀起巨变,这完全在闵氏的意料之外。张氏的进言,完全抹煞了肃宗大王与闵氏的夫妻情分,让两人顿成水火之势,实在令人叹息。
看了这么多史实,深深为闵氏感到悲哀,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平心而论,闵妃是一位庄重美丽严谨的女子,为人谨慎温和,待人谦和,处事高明。从肃宗所写行录的叙述来看,她几乎整日都和明圣大妃在一起,婆媳俩一起聊天,闲暇,伺候婆母明圣大妃起居,到二更才离开。乍一看是没问题,可是仔细一看,问题来了,那么那些时候肃宗都是怎么过的,肃宗在干什么?说到底,闵妃是以婆母明圣大妃为生活中心,为感情中心,她看重的是母亲般的婆母明圣大妃,而不是肃宗。在她侍奉明圣大妃的时候,肃宗在那些时候都在和张氏在一起。当然,肃宗与闵妃相处时间少,沟通有限也和肃宗专宠张氏有关,但是那些日子里,王与妃沟通太少,彼此之间了解有限,也不够信任,这的确是事实,所以,发生投毒事件以后,肃宗不信任闵妃,或者说,他无法完全信任闵妃,这是多么悲哀的事。观众看的真切,最理解肃宗治国理想的是闵妃,最能贯彻他治理后宫理想的也是闵妃,可是他却不能体会闵妃的付出与心血,还怀疑闵妃的诚实,他说不想见到闵妃,是说明他内心还是觉得闵妃有可能害死明圣大妃。
付出不被接纳,心血被肆意践踏,牺牲却不被信任,这才是闵妃被废时最悲哀的事。说到底,最可笑的是肃宗大王。如果确有张希载授意投毒,意欲害死明圣大妃的事,知情之前不能怪张氏,那么之后张玉贞知情后不但不阻止兄长所为,还变本加厉,动用手段来阻止调查,加速明圣大妃的死亡,也可以说,在谋害明圣大妃的问题上,张希载是主犯,张氏是共犯。事发时,肃宗大王不但没有信任自己的妻子,还对凶手兄妹委以重任。难怪后来他会用极端手段对付张氏家门,原来是真正知情后彻底痴狂了。
讨论了这么多废后的相关情况,话题回到同伊这里,站在人群中抹泪的同伊之所以这么冷静,是因为徐龙基。在同伊取得证据之时,得知废后势在必行,曾要强行闯宫面见肃宗大王,岂料被告知大王不见任何人,同伊还要硬闯,此时被闻讯赶来的徐龙基阻止。徐龙基告诫她要懂得忍耐,因为此时肃宗大王已经不再信任闵妃,说什么都没有用,就连有可能为闵妃翻案的证据都有可能被毁掉,因此,若要给闵妃翻案,就必须以一时忍耐换来长久的舒泰。徐龙基不愧为出身两班贵族的武官,在关键时刻,头脑清醒,也较为冷静客观,较多年前剑契祸起时的激愤难当相比,多年的政治生涯让他成熟了。由他出面,代替地下的崔孝元父子,给政治上还不够成熟的同伊上了谋后而动的重要一课。这对同伊日后的后宫生涯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一课。若说日后同伊的崛起,真要感谢同伊先父崔孝元的至交好友徐龙基,若没有徐龙基大人,就没有日后成熟沉稳的崔同伊淑嫔。
在此时,闵氏对同伊的忠告也起到了重要作用,在废后的前晚,同伊与闵氏见面,闵氏依然谆谆告诫同伊,不可轻举妄动,要保存实力,要在宫内生存下来,也将肃宗大王托付给同伊,要同伊以自己活泼的性情,带给主上多一点笑容。看到这里,才能肯定之前关于闵氏早已看出肃宗喜爱同伊的判断是准确的,闵氏确实早已看出肃宗大王喜欢同伊的这个事实。闵氏在废后的前晚去见张氏,只是为了要张氏手下留情,不要连累无辜的人,却并不示弱,直说卑下的张氏不配成为对手,不值得自己为之彻夜难眠。闵氏为何不说几句好话,譬如王上就此托付之类的话,反而直言自己的想法,说张氏卑下,何解?因为,此时的闵氏已经开始成熟了,她洞悉张氏的野心,明白张氏并不是真的爱慕肃宗大王,并未以肃宗大王之乐为乐,她与肃宗大王有肌肤之亲,有夫妻之实,还生下王子,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借由取悦肃宗大王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而已。正如张氏自己所说,她既不信任肃宗大王,也不信任自己的儿子。对这样野心勃勃的女子托付任何人与事,她都不会在意,说了也是白搭。不如托付给宫内信任的监察宫女同伊,还来得稳妥些。
说过闵氏,再说同伊。懂得谋后而动,对此时还是监察宫女的同伊来说,是一大进步。为彰显而保存实力,为雪耻而隐忍,对于生性活泼,大部分时候心里藏不住话的同伊来说,是件不容易的事,但她还是做到了。深夜,在张氏与兄长密谋议事时,两人都担心同伊究竟知道了什么,想要试探时,同伊自己来了。同伊与张氏的这一次见面,是决裂之面。此前,同伊与张氏曾经有过多次见面,无非都是张氏诉说感谢之情,同伊谦虚应答;张氏试探同伊实力,同伊从容应对;张氏提做承诺,同伊提出要求;同伊再救张氏,张氏面见以示欣赏。哪怕在废后之前,也仅仅只是张氏警告同伊不要继续调查,调查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到了此时,是同伊来张氏处所就善堂提出见面,其实是在与她心中那个心地纯善,意志坚定,形象美好的嬉嫔娘娘告别,而张氏此时已大权在握,得意洋洋的宣布要同伊求饶就原谅,还谈到权利说,惟有权利才是决定是非的唯一标准。到了此时,同伊与张玉贞已势成水火,互不相容;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是被朝鲜第一神算金桓称为光与影的两人张玉贞与崔同伊,决裂的开始。此时的张氏心中依然担忧,话里还在试探,听到同伊说没有找到商团书记官,并未完全相信,张氏看到同伊的神情,只是将信将疑,要用自己的调查去处理。
时间过的很快,明圣大妃的国丧已经过去,而肃宗大王在宫内已失去了笑容,而张氏也即将被册封为正妃,张氏家门中人人得意洋洋,张氏生母尹氏肆意妄为,仗势欺人,而张希载更甚,竟敢乘人轿,大摇大摆,招摇过世,无人敢管,街市上禁军遇到,也不敢管,众人敢怒不敢言。此时,肃宗遭遇困境,因为铸造钱币的贵金属出现问题,钱币短缺,造成市面萧条,听到臣下禀告的肃宗正在想办法解决,而监察部的刘尚宫为给张玉贞尽忠,想出把同伊派去内需司的办法,意图赶走同伊,张氏点头称许,许诺事成后给刘尚宫以监察部最高尚宫的职位,刘尚宫内心得意不已,正对同伊磨刀霍霍。而同伊不知是计,依然按照自己一贯的坚持与做法,每到一地就要彻查,却遭到内需司宦官的强烈抵制。刚开始宦官们不把同伊放在眼里,还塞禁书给她看,可是同伊从不气馁,竟然适应了内官们的做法,每天都要求查阅内需司的出纳帐簿,让内官和执掌内需司的官员都很惊慌。
自以为聪明,干的都是蠢事,就是自作聪明;而监察部的刘尚宫无疑就是自作聪明的人之一,这一次还要被归为自作聪明的人还有即将被封为正妃的张氏。刘尚宫正如当年的最高尚宫所说,善妒,热衷于权势,忙于立功,要讨好张氏,而张氏急于除掉同伊,想要赶走她,忘记确认内需司究竟有什么问题,就同意将同伊派往内需司,岂料正给同伊调查明圣大妃汤药被投毒事件提供了契机。原来,同伊在翻看出纳帐簿之时,发现张希载收买许医官的资金流向就是内需司。如此一来,张希载犯案的证据已现,只要确实证据之后,就能证实废妃闵氏的确是冤枉的。内需司的管理者约见张希载,让张大爷大吃一惊,张希载察觉到不对,急忙去张氏处所密谈,才让张氏想起同伊的举动不寻常。
此时的同伊在铸造钱币的地方再遇肃宗大王,惊觉肃宗大王情绪不高,为了兑现对闵氏的诺言,也为了让肃宗大王更加开心,善良的同伊找来了掌乐园的至交黄直长和英达,请他们帮忙,与肃宗大王一起喝酒。这一次,又是四人酒桌,而气氛已大不相同,上一次是四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肃宗大王当作普通人,一起谈天说地,推杯换盏,尽情尽兴,而这一次却是四人在已经知情的情况之下,为了肃宗大王高兴,而努力营造气氛,虽然席间时有尴尬,但同伊依然努力调节气氛,而黄直长与英达也了解到肃宗大王御赐膳食,是希望大家一起分享美食,是想要开个玩笑,于是误会冰释,四人一起哈哈大笑。肃宗大王因为同伊,又有了难得的笑容。在出巡祭陵的前晚,肃宗大王依然挂念同伊,看书还想起同伊,深夜还让身边内官喊出同伊,还是要借书给她,不但开了同伊的玩笑,还继续用从同伊那里学来的吹风的俗话,逗弄同伊,两人站在拱桥之上开怀大笑,这一情景又被抱着王子前来道别的张氏看到,顿时气愤难平。此时,张氏的独占欲和嫉妒心日炽,也开始祸延周围的人。
说过张氏兄妹,再说天寿,为了帮助同伊查案,也为保护同伊,天寿被徐龙基安排到了张希载所在的捕盗厅,为的是监视张希载。张希载尽管心生疑窦,多方试探,无奈天寿口风紧,还拿出从前的事,堵得张希载无言以对,张希载对于空降的天寿其实是有苦难言。这边厢,天寿已发现张大爷送给内需司官员的信,确认了交易的时间地点,那边厢,张氏兄妹却密谋要除掉同伊灭口,以绝后患。同伊调查取证的日子定在肃宗大王出巡祭陵的那天,张氏兄妹意欲除掉同伊,销毁罪证的日子也定在了肃宗大王出巡祭陵的那天,两厢凑巧,又引出一段暗杀与取证,追躲与奔逃的故事。
在21-22集里,崔同伊与张玉贞,已经决裂。这对被称为光与影的人生对手,此前没有所谓的梦想争鸣,今后也不可能再有梦想的争鸣了。她们命中注定是对立的两个人,之前同伊与张氏的相遇乃至襄助,只是命运的一个环节而已,真正的玄机还在后面。本周也有不少有趣的小细节:同伊在与张氏决裂之后,与天寿相约在父兄死难的悬崖边,两人诉说前尘往事,又提到当下的心情,看似轻松,其实都是在分享内心世界的秘密,显示他们当前的亲密程度,对于此时的天寿来说,同伊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同伊总是为废妃闵氏代购书籍,还热诚问候,从她熟门熟路的神态来看,对于闵氏的私宅,她是常来常往,同伊的到来往往受到闵氏和侍女们的善意欢迎,由此也能看出闵氏的高风亮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虽然被废,但精神未被击垮,依然在坚强的生活。之后还有:同伊坚持调查内需司帐簿,被内官痛打,还想要继续调查,引起监察部尚宫和宫女的担心,众人由郑尚宫与奉尚宫带领,与内需司众宦官冲突,一边是非要查,一边是非要不给查,这一来,两方冲突被汇报给了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在问明情况后命令监察部停止调查,之后却又怕同伊误会他是昏君,还请黄直长和英达喊同伊到宫外详谈,想要解释清楚。
剧情发展到这里,肃宗大王对于政令如何用意暂且搁置一边,单从他急于解释的态度来看,他内心其实十分在意同伊对他的看法,只是他自己依然不知道,也不肯承认而已。在他心不在焉看书时,答道是否去寝宫时,内侍问他是否要带同伊去侍寝时,他却急忙否认,还嘟囔给看扁了,让人忍俊不禁。此时的肃宗大王,也许不是不爱同伊,而是特别在意同伊的感受,过于在乎同伊,不敢越雷池一步,因此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说自己对于同伊的喜爱只是欣赏与认同,而非男女之情;而他身边的人,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内侍到与他近十年夫妻的闵氏都看出他的爱意,他自己却还在自行催眠,真是个有趣的大王。若是身边人不看好,两人也不承认,那还可否认,但若是身边人都如此看法,也只能说这两人对爱情都是后知后觉,特别愚钝而已。到了22集的最后,奉命查案取证的同伊,无意间数次躲过了张希载派来的众杀手的追杀,让意欲刺杀的众杀手先刺了空枕头,又在典涓院前杀了别个宫女,只能说同伊命大,因为她对于真相无比执着,对闵氏无比的忠诚,庇佑她躲过了这一大劫,最终在内需司书库内,同伊凭借王上手谕,打开了书库的门,找到了张希载犯案的证据。此时,杀手已在书库前纵火,意图毁灭罪证,而逃出的同伊也被内需司内官看到真容,又遇杀手追击,急忙逃走,在宫内走避。追与逃,寻与藏之间,映出同伊紧张的面容,究竟后事如何,同伊能否躲过追杀,将证据带出宫来,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 ) 斗鱼房间号:5971455,韩孝周专场,大家来帮忙点点关注,多捧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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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像同伊一样坚忍智慧善良的活下去吧~
连续播了半年的《同伊》终于在这周二播完了,虽然严格的来说我是从38集开始追着看的,但是也算看了有段时间了,深深被同伊坚忍善良智慧这体现人性美好的特质所打动,还有同伊与肃宗那死生挈阔,与子成悦恬的爱情故事,喜欢看同肃加上小英祖三个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这一切的一切,都很让人感动。很喜欢这部剧的配乐,首首都喜欢,最爱曲调有点哀婉但不乏坚忍的《爱别离》,就像是同伊的隐喻。
4 ) 殊途同归第十页 蒙冤
同伊 殊途同归
第十页 蒙冤
晌午时分,宫内检察院内,涉案医女与医官正跪于堂下,肃宗大王正在问话,语气虽然威严,但依然有抑制不住的探究与气愤,跪于地下的许医官颤抖着说出自己是受到中殿娘娘(闵妃)的指使,举座哗然,在堂下立听大王问话的监察部众人听后也大吃一惊,尤其是同伊。同伊心里为张嬉嫔难过,原本只是闭目听供,却不曾想到许医官说出主使者竟然是闵妃,吃惊的张大了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怎样,闵妃是大妃汤药案的主使者,这份供词已被众人确认。由此,夺宫序幕正式拉开。
仁厚的闵妃,一向谨言慎行,又待人和善,万万不曾想到,这次查大妃汤药事件,却被诬赖为主谋,自是委屈不已。在房内议事的闵妃,忽听得来人报,被许医官指证为给大妃汤药投毒的主谋,如晴天霹雳,笑容隐去,以闵妃出身官宦世家的政治敏感度,不会不知道自己究竟遭遇到了什么处境,此时的闵妃已经四面楚歌。在之前的剧情中,闵妃虽坐镇中宫殿,但露面不多,除了与明圣大妃相谈,或是在同伊遭遇问题时,出面解决问题之外,戏份不多,能够刻划性格特征的机会少之又少,到了这里,终于有了正面描绘闵妃性格特点以及为人的场面。编剧只选取了几件小事,就说明了闵妃的个性和为人。在监察部郑尚宫和同伊来向她汇报情况,并表示抱歉时,她不加责怪,反而宽慰,说这是就善堂的人早已设下的陷阱,既是早已安排好的圈套,就不能埋怨郑尚宫和同伊。在安尚宫与西人一派首领前来告知实情时,她不慌不忙,安慰大家,同时也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
看到这里,这些小故事充分说明闵妃其实是一位宽厚待人的正妃,有胸襟,有胆识,也有度量。在此,很有必要对闵妃的身世作一番说明,在此引述[朝鲜王朝实录]中肃宗大王亲自为已去世闵妃所写的行录,为防止断章取义,全文引用,但仅翻译前半段,之后的内容在古装同伊剧播出闵妃辞世前后的剧情时再做翻译解释。引用如下: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1月 23日(丙午)
○初, 上亲制大行王妃行录以下。 其文曰:
大行妃, 姓闵氏, 系出骊兴。 有曰称道, 仕高丽, 为尙衣奉御, 始见于族姓书, 自是厥后, 世有闻人。 高祖汝健, 官长兴库令, 赠吏曹判书, 曾祖机, 文科官庆州府尹, 赠领议政, 淸白质行, 楷范搢绅。 祖光勋, 文科官江原道观察使, 赠领议政, 谨厚长德, 克世家声。 考维重, 官领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文贞, 蚤岁蜚英, 历遍华涂, 以淸名硕望, 受知三朝。 配曰恩城府夫人宋氏, 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之女。 文正公道德学问, 为世儒宗, 孝、显两朝, 待以宾师之礼焉。 以崇祯纪元之四十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 诞后于京师西部盘松坊之私第。 先是, 天只之梦, 日月生于两肩。 自幼嬉戏, 絶异凡儿, 不与人较争, 不言人过失, 或有论人是非者, 辄笑而不答。 性至孝, 六岁丧府夫人, 哀戚若成人。 自是或鞠养于仲姑洪氏家, 或随文贞公奔逬于田野、岭海之间, 零丁艰苦, 备尝穷厄, 而常侍侧怡愉, 未尝有忧色。 每见时物, 文贞公未及尝, 或于家庙未荐, 则不先尝, 见他儿之食者, 亦必戒责之, 文贞公甚奇爱之, 尝曰: “是儿之贤, 诸子女无能及者。 吾未尝一见其过误之举, 亦未尝一见其有疾言遽色也。” 德性日就, 齐遬庄重, 未几承膺德选, 时盖十有五岁也。 周折中度, 应对合礼, 宫中咸曰: “俔天之妹也。” 旣选在别宫, 敬受《小学》于府院君, 辛酉五月二日, 册为王妃, 越十有三日, 冕迎于所馆之宫。 后入宫闱, 上奉大妃, 笃尽诚孝, 承事寡躬, 必敬必愼。 变异灾凶, 同予忧惕, 齐鸡周珥, 多所箴警。 遇诸宫则恩礼无替, 待私亲则恩爱曲至, 而至若赐予, 一遵常例, 私亲亦无敢有越分干泽者。 凡予疾恙, 几废寝食, 御膳洁否, 恒必亲视。 癸亥明圣王后违豫, 后夙夜侍疾, 不离跬步, 大妃命之退, 则暂出户外, 不就私室。 时当(祈)〔祁〕寒, 懔懔难耐, 而终不懈, 逮至不讳, 攀号逾礼。 后每以螽斯啬庆为忧, 尝劝予以广储嗣, 淑仪之选, 实从后意。 戊辰, 又罹巨创, 哀毁尽制。 己巳后, 在私第时, 常自处以罪人, 身不御美服, 寝不避冷室, 夏日不进午饭, 常曰: “我之得保有今日者, 莫非圣恩, 尙何敢自同平人耶?” 甲戌夏, 予作长书, 备示悔悟, 仍以服御赠之, 后谦挹不受, 书辞凄惋, 令人感动。 予又以书恳告, 至于三而乃受。 后复正壸位, 益自抑畏, 自元良以下, 抚爱如己出, 帅嫔御, 和而惠, 人皆感而悦服。 若夫妬忌愠怒, 不惟不萠于心, 不作于色, 虽劝之, 不为, 盖其天性然也。 丙子冬, 后与嫔宫, 见于太庙, 我朝后妃庙见, 自此始焉。 庚辰春, 遘疢, 至翼年不瘳, 予尝命参判闵鎭厚兄弟, 出入侍药, 每引见, 辄忧名位之渐显。 内局请设议药厅, 凡三设三罢, 辛已八月, 疾忽亟, 又设药厅。 砭焫罔效, 自知已不可为, 而犹且作气酬答, 至大渐, 精神不少爽, 竟以是月十四日己巳, 薨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寿三十有五。 尝曰: “吾岂以死生关心哉? 只以疾痛为苦耳。” 又曰: “癸亥国恤, 因遗敎, 丧制无不从俭, 民以大赖。 卽今民力, 非比曩时, 而吾病殆不兴。 若遵此例, 则长逝者, 心亦可安矣。” 又曰: “凡人死后行录祭文, 多有溢美之语, 于死者何益哉?” 呜呼! 备衣衾于内厢, 减例程于祭奠, 用彰后从俭省弊之至意者, 夫岂偶然也耶? 有司议谥法,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 遂赠谥曰仁显, 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卜兆于翼陵南甲坐之冈, 命敦匠之臣, 虚右之制, 长陵是仿。 将以是年十二月初九日葬焉。 呜呼! 今予所撰, 欲以资词臣之志述, 纳诸幽而传诸后, 则敢有一字之过实, 以违后临殁之言? 呜呼! 修短纵有数, 以后之德而无子无年, 何其理反厥常若是欤? 此予之所以不能无怨于天也。 呜呼哀哉!
时吏曹判书李畬, 承撰志之命, 而未及属藁矣。 乃上疏曰:
御制行录, 宸章炳蔚, 事实该载, 眞可以感动神人, 辉暎千亿, 莫如直以御制, 镵之贞珉, 纳于玄宫, 则其于告幽传永之道, 两无所憾, 乞询摠相而裁处。
上不许。 后因诸臣陈达, 仍用御制行录, 而令词臣撰出后记。 至是畬制进其文曰:
上始命臣畬, 撰大行王妃陵志, 旣又下御制行录, 俾资叙述。 臣畬谨拜手稽首, 受而读之, 窃不胜感叹涕泣曰: “于戏至矣! 此可以纳诸玄隧而增重, 垂之百代而弥光, 臣何敢措一辞哉?” 遂上疏请以圣录为志, 大臣诸臣, 亦以为请, 上旣许之, 犹命臣畬, 以御志未尽载者, 附记于后。 臣畬又拜手稽首曰: “御志简而该, 如日星昭揭, 无以复加。” 然臣窃伏念, 自昔后妃之德, 播在歌诗者多矣。 若我圣妃, 蹈坎履危, 重正壸位而玉度无玷, 徽音益着, 以成我圣上正家之化者, 实简册所未闻也。 其盛德至善, 臣下百姓, 固有传诵赞叹而不能自已者, 谨演御志余意, 略述其一二焉。 后, 我主上继妃也。 始, 仁敬王后薨无嗣, 明圣大妃亟议于大臣, 妙择令族而立后焉。 其事大妃也, 洞洞属属, 终日不离侧, 夜必二皷方退, 大妃眷爱特甚, 每敎近戚曰: “内殿至诚事予, 无一事不适意, 予自得贤妇, 殆忘未亡之恨。” 又敎曰: “内殿每得本家书, 必于我前拆见, 书中固无可讳语, 而盖其意欲无所隐乎我也。” 及大妃升遐, 后追慕终身不衰, 每语及, 辄下泪。 丙子庙见, 泣涕汍澜, 归语侍者曰: “瞻望圣妃神座, 怳若复承慈颜。” 逮大渐则曰: “吾今归侍大妃, 复何所憾?” 其诚孝纯笃如此。 当己巳初, 群壬乐祸不已, 朝着空虚, 五月丁酉, 后出处私第, 搢绅章甫, 守阙死争者, 累数百千, 旣不能得, 则举国痛冤, 六年如一日。 甲戌, 上大觉悟, 屛黜奸党, 亟遣中使,谕意于后。 始后就第, 卽命锁外门, 虽至亲, 无敢出入, 至是中使以上命, 请得钥匙开门, 后犹不许, 及受御札, 始出付焉, 是四月丁丑也。 己卯, 命入处景福堂, 遂复位号。 戊子, 告于宗社, 命以莫察忠言, 误疑良佐为辞。 六月丁酉, 备仪物申册礼, 大赦下敎, 深陈旣往之悔, 令词臣明白措辞, 布谕臣庶。 旌己巳谏臣, 讨群奸罪, 以谋害矫诬, 或诛或窜, 于是中外臣庶, 下至穷闾僻乡妇孺奴隶, 莫不欢忻踊忭, 奔走相告曰: “惟主上明圣, 我圣妃复矣。” 呜呼盛哉! 是固后德格上下, 以臻兹休, 而我圣上日月之更, 虽万世可仰也。 后旣复位, 宫人或有不自安者, 后待之如旧, 有言前事者, 辄叱斥之, 终不赏一人罪一人, 其大何当死者, 亦为之救解, 人人莫不感悦。 世子讳昀, 聘主簿沈浩女为嫔, 后顾复恩勤, 有愈亲出, 又必随事诲谕, 谆谆不已, 世子亦至诚承奉, 慈孝两尽, 国人莫不闻焉, 宗社无疆之庆, 其在是矣。 呜呼猗哉! 呜呼痛哉!
翻译以下部分: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1月 23日(丙午)
○初, 上亲制大行王妃行录以下。 其文曰:
大行妃, 姓闵氏, 系出骊兴。 有曰称道, 仕高丽, 为尙衣奉御, 始见于族姓书, 自是厥后, 世有闻人。 高祖汝健, 官长兴库令, 赠吏曹判书, 曾祖机, 文科官庆州府尹, 赠领议政, 淸白质行, 楷范搢绅。 祖光勋, 文科官江原道观察使, 赠领议政, 谨厚长德, 克世家声。 考维重, 官领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文贞, 蚤岁蜚英, 历遍华涂, 以淸名硕望, 受知三朝。 配曰恩城府夫人宋氏, 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之女。 文正公道德学问, 为世儒宗, 孝、显两朝, 待以宾师之礼焉。 以崇祯纪元之四十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 诞后于京师西部盘松坊之私第。 先是, 天只之梦, 日月生于两肩。 自幼嬉戏, 絶异凡儿, 不与人较争, 不言人过失, 或有论人是非者, 辄笑而不答。 性至孝, 六岁丧府夫人, 哀戚若成人。 自是或鞠养于仲姑洪氏家, 或随文贞公奔逬于田野、岭海之间, 零丁艰苦, 备尝穷厄, 而常侍侧怡愉, 未尝有忧色。 每见时物, 文贞公未及尝, 或于家庙未荐, 则不先尝, 见他儿之食者, 亦必戒责之, 文贞公甚奇爱之, 尝曰: “是儿之贤, 诸子女无能及者。 吾未尝一见其过误之举, 亦未尝一见其有疾言遽色也。” 德性日就, 齐遬庄重, 未几承膺德选, 时盖十有五岁也。 周折中度, 应对合礼, 宫中咸曰: “俔天之妹也。” 旣选在别宫, 敬受《小学》于府院君, 辛酉五月二日, 册为王妃, 越十有三日, 冕迎于所馆之宫。 后入宫闱, 上奉大妃, 笃尽诚孝, 承事寡躬, 必敬必愼。 变异灾凶, 同予忧惕, 齐鸡周珥, 多所箴警。 遇诸宫则恩礼无替, 待私亲则恩爱曲至, 而至若赐予, 一遵常例, 私亲亦无敢有越分干泽者。 凡予疾恙, 几废寝食, 御膳洁否, 恒必亲视。 癸亥明圣王后违豫, 后夙夜侍疾, 不离跬步, 大妃命之退, 则暂出户外, 不就私室。 时当(祈)〔祁〕寒, 懔懔难耐, 而终不懈, 逮至不讳, 攀号逾礼。 后每以螽斯啬庆为忧, 尝劝予以广储嗣, 淑仪之选, 实从后意。
意思是说:
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 11月 23日
刚开始,肃宗大王亲自撰写大行王妃行录给众官员。文章写道:
大行王妃, 姓闵,籍贯骊兴。祖先为闵称道, 在高丽朝为官, 任尙衣侍奉高丽王, 记载于闵氏祖谱中,从他之后,闵氏每代都出人才。闵氏高祖是闵汝健, 官居长兴库令, 后被任用为吏曹判书,曾祖闵机, 考取文科试,官居庆州府尹, 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清白,行为端正,是众人之楷模。祖父闵光勋, 考取文科试,官居江原道观察使,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谨慎厚道,品德优良,家族声誉很好。父亲闵维重, 官居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号为文贞, 早年扬名全国,以良好的声誉,在孝宗、显宗及肃宗三朝为官。配偶为恩城府夫人宋氏,宋氏是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的女儿。闵妃之父闵维重,人品和学问都很好,在孝宗大王和显宗大王两朝,都被先大王以王者之师的礼仪相待。闵妃于崇祯纪元之四十年(1667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出生于汉阳西部盘松坊的闵氏私宅。之前,母亲做胎梦,梦见日月出于两边的肩膀。闵妃从小时候开始,玩乐的姿态就与一般孩子不同,不跟人计较,也不说别人的过失,有时候有人谈到他人是非,都是笑着不说话。她生性孝顺,六岁时丧母,悲痛懂事的样子和成年人一样。后来就被寄养在堂姑母洪氏家里,有时候还会随父亲闵维重去田野间和沿海视察,环境艰苦,也很孤独,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在父亲身边还是开心平静,没有忧伤的神色。每次见到时鲜的食物,若是父亲没吃,或者是家人没有让大家吃,她从不先吃,见到其他孩子吃,就会责怪他,父亲闵维重特别喜欢这孩子,曾经说:在我这么多子女中,没人能比得过这孩子的贤德,我从没见到过她有失误之举,也没有见到过她对别人疾言厉色。闵妃的品德早已养成,举止庄重,没多久就受宫内选秀,当时是十五岁。应对重重考核,应对都合乎礼仪,宫中考官说:这是天生的王后啊。[按:典出《诗经·大雅·大明》,以天仙比拟王后或是公主。]闵妃受选后住在别宫,跟随父亲闵维重,恭敬学习《小学》,在(1681年)辛酉五月二日, 被册封为王妃,十三日之后,在所住的宫内举行迎亲礼。进宫之后,侍奉明圣大妃,诚实孝顺,凡事都亲自做,对明圣大妃尊敬又很谨慎。若是遇到变故灾厄,与肃宗大王一起担忧,总是列举古代贤臣事例,时刻提醒自己的言行。遇到宫中各位大长辈,则是施与恩典,待之以礼,对待娘家亲属,则给予恩典和爱护,但到了赏赐时,就按照宫内惯例,娘家亲属没有敢于犯法惹事的人。凡是肃宗大王生病,身体不好的时候,往往废寝忘食,吃的食物如何,都要亲自察看。(肃宗九年即1683年)癸亥年明圣大妃身体不好,闵妃日夜照顾,不离开半步,明圣大妃命令她去休息,就暂时去室外,也不回自己的处所。当时天很冷,寒风凛冽让人受不住,但闵妃依然不懈怠,到明圣大妃辞世之时,则悲痛的大哭。闵妃总是担心王室没有继承人,曾经劝肃宗大王多召女入宫,以生下王子,选定张氏为淑仪,实际上是顺从了闵妃的意思。
翻译以下部分:
始, 仁敬王后薨无嗣, 明圣大妃亟议于大臣, 妙择令族而立后焉。 其事大妃也, 洞洞属属, 终日不离侧, 夜必二皷方退, 大妃眷爱特甚, 每敎近戚曰: “内殿至诚事予, 无一事不适意, 予自得贤妇, 殆忘未亡之恨。” 又敎曰: “内殿每得本家书, 必于我前拆见, 书中固无可讳语, 而盖其意欲无所隐乎我也。” 及大妃升遐, 后追慕终身不衰, 每语及, 辄下泪。 丙子庙见, 泣涕汍澜, 归语侍者曰: “瞻望圣妃神座, 怳若复承慈颜。” 逮大渐则曰: “吾今归侍大妃, 复何所憾?” 其诚孝纯笃如此。
意思是说:刚开始,仁敬王后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明圣大妃与众臣商议,很巧妙的选择闵氏家族的女儿要册立为王后。闵妃侍奉明圣大妃,亲切温柔,整天都跟在身边,晚上二更天才离开,明圣大妃尤其喜欢她,每次都跟身边的亲戚说:闵妃对我甚为诚恳,没有一件事不让我满意,我有这么贤淑的儿媳,才开始慢慢淡忘失去大王后寡居的难过。又说:闵妃每次收到家中来信,非要当我的面拆封,信里虽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话,但就是为了让我了解没什么事是要瞒着我的。到了明圣大妃去世以后,此后闵妃追念一生,每次提到大妃,都会流泪。肃宗二十二年(即1696年,康熙35年)见时,她还在悲痛的流泪,回来对身边侍者说:瞻仰大妃牌位,如同看到她慈祥的容颜。到了临终前又说:我现在就要去大妃身边侍奉她了,又有什么遗憾呢?她诚恳孝顺就是这样的情况。
在上页的剧评中,我们知道了闵氏家族因为在高丽王宫内为官,本身就是贵族,到了太宗朝,太宗娶的是闵氏王后,骊兴闵氏得以兴盛,就更加贵不可言,虽然后来借口彻查孝嫔母子被害事件,杀死了闵氏家族的成年男丁,但元敬王后未被废,仍是世宗大王的生母,最后得以善终,闵氏家族依旧兴盛,一直都是古代朝鲜名门之一。在本页中,引证了肃宗为闵妃所写的祭祀文,从与闵妃多年夫妻的肃宗大王亲自写的言行录来看,至少可以看出闵妃的家庭出身和性格特点。闵妃出自高丽朝以来就十分清正廉明的官家,闵氏世代都出才子,她家祖上历代都出言行高洁的文官。肃宗大王与闵妃有将近20多年的夫妻情分,从叙述闵妃小时候的事来看,肃宗对闵氏家族的事情十分了解,言辞之中充满了关爱,爱妻之心跃然纸上。还有不少细节得以证实:
·闵妃家学渊源
高祖闵汝健是吏曹判书,相当于现在负责人事任免的部长级别的高干,曾祖闵机是文官出身,任领议政,祖父闵光勋,是著名的才子,又任任领议政,都是正一品的高官,位极人臣;父亲闵维重也是德才兼备的文官,再加上闵氏家族一直都是朝鲜名门,家族中尤其出王后。在仁敬王后去世后,明圣大妃选择闵氏之女立为王后,其实是有所考虑的,既要选择德才兼备的女子,又要注意到王后的家族声誉。闵妃家族中历代出才子贤臣,母亲宋氏是才名显赫的当世大儒宋浚吉之女,母家也是出自大家,单从家学渊源来看,闵妃的实际文化水平就较一般两班贵族女子要高,再加上从小就有贤德之名,就更加符合王室甄选正妃的要求。从肃宗大王的叙述来看,明圣大妃其实是一位很有远见的女政治家。闵妃从小就有的不计较个人得失,不说人是非,凡事以长辈为先的言行举止,是作为大家族长媳的优良品质。明圣大妃为肃宗大王挑选的女子,其实是一位心地纯善,品行端正的贤淑女子,正适合担当王室正妃。
·肃宗大王与闵妃既有夫妻情分又有亲情
从肃宗大王亲自撰写行状录来看,其中清楚的说明了闵妃的父母所属。按照李朝时代的惯例,正妃被册立后,父亲要被封为府院君,母亲要被封府夫人,若大王是过继而来的子嗣,则大王生父要被册封为大院君,生母被封为府大夫人。从闵妃家人被册封的情况来看,原来,被追封为府夫人的是闵妃生母宋氏,宋氏是肃宗最为尊敬的老师宋浚吉的女儿。这样一来,就可以断定:原来闵妃是肃宗最尊敬的老师宋浚吉的外孙女。我们在之前的剧评中,已经看到过肃宗在被册封世子前后受教的情况,向显宗大王夸奖肃宗大王有王者之风的元子辅养官就是宋浚吉,在此再次引用记载和解释:
显庙奇爱之, 特简朝臣, 以宋时烈、宋浚吉、金佐明、金寿恒等为元子辅养官。 显庙引见浚吉, 命内侍召王出, 王向浚吉再拜。 浚吉拜贺于上曰: “元子揖让拜跪, 凿凿中度, 若非天成, 何以如此? 宗社臣民之福也。” 丁未正月, 册封为王世子。
意思是说:故显宗大王特别喜爱肃宗大王,特地选了当朝大臣宋时烈、宋浚吉、金佐明、金寿恒等,作为当时还是元子的肃宗大王之辅养官。故显宗大王召见宋浚吉,命令内侍官召肃宗大王出来跟辅养官见面,肃宗大王向宋浚吉行拜礼,拜了又拜,以示尊敬。宋浚吉就向故显宗大王祝贺进言说:元子行作揖跪拜之礼,确有王者风范,若非天生如此,怎会有如此风度?(有如此储君)这是国家和子民的福气啊。就在丁未正月, 李焞被册封为王世子。
从这段记录来看,肃宗大王的老师宋浚吉自从见到肃宗大王就很欣赏,对他印象很不错,就是因为宋浚吉的夸奖,让显宗大王决定提前册封肃宗大王为世子。再后来还有宋浚吉与肃宗大王师生对谈的记录,足以可见,在众位元子辅养官中,肃宗大王的个性与当世大儒宋浚吉接近,师生最为投契,因篇幅有限,不再赘述。由此可见,肃宗大王与闵妃,两人的感情中既包含有夫妻情分,又有肃宗对于老师宋浚吉的追念,难怪肃宗对闵妃如此深情。
·闵妃与明圣大妃感情深厚
从肃宗大王对闵妃的叙述来看,闵妃在宫内不仅言行举止十分得体,善待宫内众人,尊重大长辈,对自己的婆婆明圣大妃也很孝顺。肃宗接连列举了几件小事,可见这几件事给他印象多么深刻。闵妃能做到事事让婆母明圣大妃满意,凡事都不瞒着明圣大妃,随时侍奉在侧,在天寒地冻时守护病重的明圣大妃,寸步不离,即使是明圣大妃心疼她辛苦,要她去休息,也不肯离开,这样至诚至孝的行为仅仅凭借孝顺的心地,没有深厚的感情是做不到。由此可见,闵妃与明圣大妃的感情,不像是婆媳感情,更像是女儿对母亲的亲情。从肃宗大王的叙述中,我们得知闵妃六岁时就失去母亲,从小就没有母亲,孤独的长大,因此比别的孩子早熟懂事,入宫时仅有虚岁十五,此后,明圣大妃就如同她的母亲一般,得到她细心照顾,事事都亲力亲为,毫无怨言。再加上肃宗专宠张氏一人,闵妃非常孤独,也可以说,明圣大妃与闵妃婆媳二人,是相依为命的。这样相依为命的感情比亲情更加深厚,是无法被离间的。一旦其中一人辞世,另一人必定十分思念,这就是闵妃在多年之后为大妃上香时,想起侍奉婆母明圣大妃过往的种种,依然悲痛流泪的缘故。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被闵妃视为母亲的明圣大妃重病在床,她当然是心急如焚。看到揭发信,自然是想要尽快查明,在这样急切的孝心之下,再加上担心害怕,闵妃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她将闵氏的亲属召来商议此事,这一来,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此事败露,肯定要牵扯闵妃娘家闵氏家族的人。闵妃判断错误的另一件事是,在肃宗大王询问闵妃相关事实时,因为担心明圣大妃,再加上遭到诬陷,心绪不宁,闵妃并未据实以告。这样一来,就是没有诚实回答大王的问话,给义禁府降罪,提供了由头,也是受人以柄的错误做法。剧情发展到现在,虽然闵妃没有怪罪同伊和郑尚宫,可是两人心里都很不忍。以郑尚宫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和在宫内监察部多年练就敏锐的政治触觉,立刻就意识到将有大事发生,她要同伊不要再去查这件事,还担心同伊和自己都会牵涉其中,可是此时的同伊想起前后发生的事情,认为投毒的主使者绝不可能是闵妃,非要以己之力,查出真相,还她清白,要为闵妃讨个公道。就这样,同伊开始了监察宫女生涯中最为艰难的一次调查。
在调查之前,同伊依然不肯死心,还是相信张嬉嫔的道德水准,非要见见张氏不可。到这里为止,同伊依然相信张氏的良知未泯。她在就善堂前奋力呼喊,非要见见张氏不可。虽然遭到阻拦,但是张氏还是见了同伊。此时的张氏已是志得意满,看到同伊急切的样子,内心冷笑,表面上却说听不明白同伊的话,还警告同伊不要再介入此事,否则会受到牵连,也获罪被惩戒。这样说来,这时候张氏已经准备登上正妃之位,并在准备上位后内命妇的大清洗。写到这里,不禁打个寒噤,同伊就要大祸临头了,还不自知,依然秉持一贯的个性,凡事都要查个水落石出。在此标记:可怜的同伊,就要遭殃了,各位观众,请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看同伊的受难历程。
在这里,要特别提到年轻演员李素妍的演技出色,李素妍当年与韩孝珠同期出道,同时出演尹导演四季系列作品之[春日的华尔兹],以此为契机,接的戏都是磨练演技的作品。这些年来一步一个脚印,从后来的复仇剧[天使的诱惑]中成功扮演复仇女朱雅兰,获得观众肯定来看,李素妍的复仇演技在演绎个性复杂的人物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磨练,有了长足进步。这一次在古装同伊中,扮演张嬉嫔时演技大放异彩,从刚开始的聪慧优雅自制到后来的阴沉善权谋到现在剧情中的狠辣决断,随着剧情的发展,如同剥笋一般展示主人公的个性与心路历程,层层深入,带来强烈的戏剧效果,愈往后愈加精彩,显示出了李素妍扎实的演技基本功。在古装同伊中,李素妍再遇当年联袂出演的孝珠,多年后再合作,两人都有长足进步,当年个性有所不同,磨练的方式不同,演艺之路也不尽相同,能在李导演的这部古装戏中各自展示演技水准,会成为日后韩国小银幕的佳话。
话题回到同伊的调查中,在同伊调查时,天寿就已经提醒过她,不要介入夺宫之争,作为局外人,天寿看的很清楚,闵妃与张嬉嫔之争,不论谁得胜,都会牵涉到一大批人,作为同伊如同兄长一般的亲人,他不希望同伊因为夺宫之争受到伤害,可是同伊不听,认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非要帮闵妃彻查本案,这样一来,天寿为了保护同伊不受伤害也不得不涉案调查。同伊在自己的直属上级,也是监察部最有经验,最为明断的郑贵礼尚宫那里,也得到了同样的忠告,郑尚宫鉴于丰富的宫内斗争经验,感受到了将要承担的压力,她也不希望同伊再介入此案,可是同伊依然不听,还是基于同样的理由,要继续查案。在此时,同伊的亲人和上司都给了她同样的告诫,他们都是出于保护同伊,也要自保的想法,不要同伊继续涉案调查,但是同伊有她自己的路,若是轻易被人影响,就不是崔氏同伊了。
与此同时,肃宗大王也是坐如针毡,他去见到涉案的两位嫔妃,闵妃含泪辩白,说自己不知情,只是根据举报信,出于保护明圣大妃的想法要监察部秘密调查此事;而嬉嫔张氏更是含泪喊冤,不但说自己无辜,还列举之前被污蔑的音变和汤药一事,说自己又被诬蔑了。不同的人对同样的事,有不同的说法,这情形类似于罗生门了。两个人一齐喊冤,而母亲已经病危,时日无多,这是关乎亲人性命的大事,不可能草草收场,所以肃宗大王对两个人的说法都不信任,他还是依照老办法,找来了徐龙基查案,没想到正中张氏下怀。跟在肃宗日子久了,张氏对肃宗大王有可能做的事情非常清楚,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在张氏意料之中。徐龙基一出手就是要带人搜查,他要去的地方肯定是许医官的家。于是张氏的兄长张希载大爷派人在许医官里布了局,放了换钱票,相当于现在的现金支票,可直接提现。票据是与闵氏家族合作的朴氏商团提供的,这样一来,闵妃就脱不了干系了。剧情发展到这里,闵妃获罪的证据已经确凿,几乎就连徐龙基都要认为投毒是闵妃所为,同伊还是不放弃,继续调查。与此同时,吴润带人抓走了闵妃身边的宫人,并将闵氏家族中闵妃的家人抓人拷问。
在叙述同伊查案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个很有趣的小细节,在同伊上街调查时,路遇张氏生母尹氏和掌乐院负责官员老吴的妻子带着侍女一起逛街,相遇之时,尹氏痛斥同伊忘恩负义,而同伊则回敬说自己是按照规则办事,并无对不住张氏之处,气得尹氏伸手就要打。之前的剧评中,在分析监察部刘尚宫打同伊一场戏中,我们已谈到过上位者发怒要打人的做法:自己绝不动手,而是喝令身边人行事,意在责罚,若是自己动手,就是动粗打人。这一次,针对尹氏的做法,也是用同样的标准来衡量,尹氏动怒时,也是要自己动手打人,可见绝不是上位者之选,说到底,哪怕她的女儿张氏如何显贵,她也只能是自己原先的水准,哪怕身份提升为两班,依然有粗野之举,无奈,气质是装不出来。资深演员崔兰,有经验有演技有学历,曾经出演过李秉勋导演不少的作品,非常擅长刻划小人物,这一次在古装同伊中扮演张嬉嫔的母亲尹氏,一改之前众多作品中对尹氏的恶毒描写,而是显出一种有趣的喜剧效果。每次看到尹氏与老吴妻子对撼的场面,都觉得非常好玩儿,这一次,难得两位老妇人要齐心协力打一个人,老吴妻子打的是同伊,可怜的同伊被打,捂着脸站在一边,还没回过神来,英达忽然出现,以他的大个头,一下子就把老吴夫人撞到一边。看到这里,感觉到尹氏是在仗势欺人,竟敢当街意欲掌掴监察宫女。在历史记载中,尹氏确实是个骄横蛮横,肆意妄为的妇人。以下摘自[朝鲜王朝实录],引用如下:
肅宗 19卷, 14年(1688 戊辰 / (康熙) 27年) 11月 13日(壬午)
○校理尹德骏上疏曰:
臣自哭班, 进诣都监之路, 适见崇德门前路, 停八人所担屋轿, 臣令堂吏问之, 则乃昭仪母入阙时所乘也。 昭仪母, 卽堂下译官之妻, 乘轿旣云僭矣。 轿而有屋, 僭之尤者。 持宪之官知此, 则宜所禁戢, 臣虽无似, 职忝论思, 目见非法之事, 不可默然。 果发简于宪臣, 使之据法推治矣。 不料此事, 转勤圣虑, 威怒暴发, 处分非常, 加刑定配之命, 至及于宪吏, 臣以首发之人, 难免谴责。
副校理金盛迪, 亦以书勉宪臣, 引咎陈疏。 上答以勿辞。
意思是说:校理尹德骏上疏说:
臣从退朝后, 上都监之路,正好看到崇德门前路上, 停着八人抬的屋轿,臣命令堂吏询问,是张昭仪(张氏玉贞)的母亲入宫乘坐的屋轿。张昭仪的母亲,是堂下译官的妻子,乘坐屋轿是僭越之举。并且,轿中有屋,僭越更甚。执法官吏明白这一点,就应该阻止,臣虽然没有资格去管,但是受王恩领俸禄,看到不法的事情,不能沉默应对。这是执法官员,要依法惩治僭越者。没想到这件事,传到大王这里来,让大王暴怒,给予执法官员非常严厉的处分,给予刑罚又流配,对于执法官员,臣作为首先说话的人,难免被谴责。
副校理金盛迪,也上疏支持宪臣,要求引咎获罪。肃宗大王回答别这么说。
这是引用自校理尹德骏上疏的原文,说的是戊辰年王宫内发生的一件大事:张氏生母尹氏在张氏生下王子时,要入宫照顾女儿,可是恣意妄为,竟然乘坐了八人抬的屋轿,是僭越的行为,轿子中还有屋,僭越更甚,在宫里被执法官员发现,要依法作惩处时,竟然指使随行官员要扑杀官员。事情传到肃宗大王那里,肃宗竟然严惩执法官员,要严刑拷问后流配。校理尹德骏觉得大王处理不公,所以上疏请罪,说要与被处罚官员同罪,其实是在变相谴责肃宗处罚不公。在当时,不仅仅是校理尹德骏,还有不少官员都对此事不满,纷纷上疏,要求同罪,还是在谴责肃宗处理不公道。[朝鲜王朝实录]中对这件事发生的前因后果有详细的描述,因为篇幅较长,在之后的剧情分析中,若遇到尹氏的相关剧情,再酌情引用并翻译。
在这里专门解释一下八人抬屋轿的僭越事由,按照朝鲜王室规矩,堂下官的妻子进宫不能坐轿子,必须步行,进宫坐轿外命妇的级别,仅有正一品堂上官的妻子被封贞静夫人,并且只能乘坐四人抬轿。乘坐八人抬屋轿在宫内的级别,在外命妇中,除非王命,否则没有外命妇有此殊荣,在内命妇中,除王大妃或者是大王的正妃或者大王的亲兄弟被封大君的王子正妻获得封诰可以乘坐,就只有被过继大王的生母被封府大夫人后才有此殊荣,但历代府大夫人也不敢轻易乘坐,通常府大夫人只乘坐四人轿。尹氏在女儿张氏生下王子后就如此放肆无礼,意图与内命妇最高品阶者享受同等级别待遇,在执法官员问罪之时,不但不悔过,还动用肃宗大王之命,严办了的执法官吏,使得当时两位执法者酷刑后枉死,骄横之态,令人发指。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尹氏的放诞无礼只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张氏一派的权利此时开始大张,夺宫的斗争已趋于白热化状态,因为张氏一门设计出的所谓证据,胜负已分,但同伊依然不肯放弃,要继续追查,她要查的就是换钱契。在追查过程中,同伊和天寿发现被确认的商团实力早已大不如前,根本没有能力开出这样换钱契,也就是说商团的书记开了空头支票。商团拥有此权限的书记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于是同伊继续追查,要查出幕后指使者。跟踪监控的张希载大爷也在布置,他要除掉同伊。终于,天寿在跟踪商团书记时,遇到徐龙基带人抓商团书记,说明情况后急忙去找等候的同伊,而此时同伊已被张大爷指使手下抓住,要灭口,天寿心急如焚,为保护同伊,抓住了张大爷身边的主事者,逼问之后知道被关押的地方,去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待天寿赶到渡口时,张大爷的手下已经在同伊脚上绑了石头,堵住她的嘴,将她装入麻袋,要沉入江中,天寿救下同伊之后,同伊还是回到徐龙基那里,说出自己听到的事,捕盗将中有张希载的人,会放了商团书记,没曾想徐龙基赶到时,自己的得力助手已受重伤,而商团书记早已伤重不治。
为了继续追查案情,同伊去找了张希载大爷,假意告知商团书记还活着,要张氏停止义禁府对闵妃周围人的调查,其实是为了假意迷惑张氏一门,要赢得调查时间,时间是赢得了,可是太晚了,尽管闵妃身边的尚宫宫女坚持维护闵妃,闵妃娘家的奴婢却熬不住,屈打成招。如此一来,废后已成定局,闵妃深夜去见了两个人:一个是肃宗大王,一个是张嬉嫔。闵妃见肃宗大王,是极其悲伤无奈的,她与明圣大妃情同母女,眼见亲如母亲的大妃被毒害至弥留之际,却无力挽回,还要被废去坤位,当然心痛不已,深明大义的闵妃深知自己已无法再维持正妃的体统,只有提出肃宗大王能达到的要求。看一个即将离宫的正妃最后的要求是什么,就能明白她最关心的是什么。闵妃提出的是要为明圣大妃送终,原来在这个宫里,她最关心的是明圣大妃,她最珍视的是与大妃如同母女般的情谊。闵妃见张嬉嫔,其实是想为身边的人争取一线生机,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牵连身边无辜的人,遭到拒绝后,说出自己的真实心意:原来张嬉嫔卑下若此,并不值得自己彻夜难眠,为之痛苦。张嬉嫔虽然明白闵妃的用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在她看来,现在已经是胜利者与失败者的对峙场面了,闵妃的败局已定,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她无视闵妃的请求,并且嘲弄了闵妃是最后一次说这样的话。谁能笑到最后,谁就笑的最好,张氏绝对没有想到,她的话在若干年后要轮到肃宗大王为保护闵妃,对她这么说。也只能说,历史是奇妙的,同样的场景,不同的位置,在不断被调换。在闵妃苦苦哭喊之时,明圣大妃终于去世。
19-20集是一个分水岭,到了这里,张氏与同伊的感情彻底破裂,从之前张氏对同伊欣赏不已,提拔同伊,给予机会,期望同伊知恩图报,到现在两人因为投毒事件已势成水火,观众从张氏的眼神中看到了深切的怨恨与嫉妒。说是怨恨是因为张氏命令同伊停止调查,同伊不但不理睬,反而更加发奋调查,要帮助闵妃,说是怨恨,是因为这两集里肃宗大王与同伊的小粉红继续出现,而且发展到了不小的程度:同伊成为唯一能为大王分忧的女子。只要肃宗大王见到同伊,听她说话,就会心情好,继而忘记烦恼,哈哈大笑,可见同伊对于大王情绪的影响有多么大。张氏见到的就是大王站在同伊的身边开怀大笑的情景,顿时泪盈于眶。聪明如张嬉嫔,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大王的心早已不在她这里,转到了她一手提拔的奴婢出身的同伊这里。从张氏眼神中,观众能发现的是绝对的独占欲,对于一个人的爱与独占的想法当然可以共存,但是张氏的感情中包含了太多的欲望与野心,因此害人害己,累人累己。
在19-20集,太多人都在说崔同伊与张嬉嫔,这对被朝鲜第一神算金桓称为光与影的终生对手的崔同伊与张玉贞友情破裂,但其实真正能被称为终生对手的就只有闵妃与张嬉嫔而已。因为野心与欲望,张氏的人生注定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盛宴,但盛宴的终局是镜花水月。因为仁厚与诚孝,闵妃的人生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峰回路转之后,注定是生荣死哀。这两位宫女子的人生都是悲剧,但是结局因为要求的不同,也有所不同。在20集的最后,同伊终于在艺妓教坊找到了商团书记临死前托付的书信与酬劳,这是涉案最重要的证据,正当她欢欣不已,拿回监察部时,却听到郑尚宫带来的坏消息:明圣大妃已经去世,废后已成定局。镜头定格在同伊错愕的表情上,预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下集分晓。
在以后的剧情中,张氏要夺宫掌权,届时我们还会有更多机会翻看史书中关于张氏和其家人的记载。在此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和理解,我们下周再见。
5 ) 还不错
这部剧跟我之前看的张玉贞为爱而生是一个时代背景的,两部剧讲述了完全不同的故事,但是听说之前那部是给妖妃洗白的,所以这部剧更贴近史实一点吧!
韩孝珠真的很甜,微微一笑特别可爱,演的非常灵动可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影响,成为母亲以后也能很好的教导孩子,把孩子养育的非常优秀!
剧情不拖拉,两人的爱情相守很感人!
6 ) 等一个春天
写于2010年春
金万德虽出身艺妓,却是经商奇才。即使是在现代社会,从成功商人到完全的慈善家,也是不容易做到的,被誉为商人的最高境界。当20世纪的北美欧洲以慈善家作为富人的最终皈依之时,完全没想到在数百年前朝鲜早有奇女子做到了这一切。她就是金万德。在万德所处的时代,平民女子一生最多的可能性就是慢慢长大,快快嫁人,生儿育女,速速老去,可金万德却以艺妓之姿,成为商界奇才,取得令人乍舌的财富,财富来自有方,又散之有道。饥荒年,万德舍财取义,救岛民于水火,由此载入青史,位列医女之首。正祖时代,社会风气逐渐开化,三面环海的岛国朝鲜已逐渐打开国门,向外拓展航线。金万德的义举和才华,被正祖大王褒奖,也在情理之中。她是朝鲜时代的奇女子,所谓奇女子当然不可能有普通女子的幸福,也没了拥有的可能性,但却能名垂史书,为济州万民景仰。这样的故事,看来极富戏剧性,说到尽兴处,会让人热血沸腾。
同伊是英祖的生母,也是朝鲜时代平民出身的嫔妃之一。关于同伊的故事,与金万德相比,就显得平淡一些。史书记载,淑嫔崔氏仅有中人之姿,但仁厚谨慎,喜怒不行于色。又因为厚道,关心仁显王后,为其祈祷,才被宠幸。按说承恩尚宫不可能被册封,但张嬉嫔的迫害,却让崔氏因祸得福,受封为后宫。以史料记载,崔氏受封得以保住尊位,不仅是因为她生下王子也是后来的英祖,也是因为她的沉默谦和与谨慎,这样平凡谨慎的女性在宫廷斗争中也许可以自保,但文艺创作上没有太多言说的必要。如有记载,至多也是列女传中的一篇。按说,描写那个时代的故事,在过往那么多的影视作品,张嬉嫔是当然的主角,因为她有描写的必要,她的一生太有戏剧性,折射出朝野斗争的残酷,也是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而反观崔氏,她是因为那残酷的时代与幸运也许是刻意的相遇,造就了艰辛的人生。这一次擅长塑造历史人物的李秉勋导演将英祖生母同伊的故事搬上银幕,却赋予崔氏形象以新的意义,说她聪慧努力,让人信任依靠,是音乐爱好者与监察部调查官,带有不少杜撰的成分。
从黄真伊到巨商金万德,O制作公司总是偏好这类题材,做的是千万之一的奇女妙人故事,这是传奇的提升。从英祖到正祖时代,女慈善家金万德波澜万丈的人生将在这个春天再掀奇女子传奇人生的热潮。这样传奇的故事,这样成才路过的凶险道路,错过会遗憾。从医道里的名医许俊到商道里的义商林尚沃,从薯童谣里深情专一的王子再到大长今里坚韧聪慧永不言败的徐长今,李秉勋导演一路走来,在他的导演生涯里塑造了诸多光彩照人的历史人物形象,这历史复兴之举,早已被国民认同。李导,他是讲故事的圣手,当然,他与MBC多年的合作,双方默契早已了然于心,错失他讲的故事,也会懊恼。错过哪一个都遗憾,干脆,2010春季的古装集于一处,免占社区资源。
完成仍婚女波折重重的连载之后,不少人都在问最近看什么剧,我的回答是稿债太多,在赶,可是近期出的韩剧都在看。之前gn也曾经大惑不解的问,都能看吗,看得完么,我也只好说扩容MP5好几次,随身携带,随时都可以打开,再加上网速尚可,每天都可以拖下12集以上的的韩剧。当然,电脑里各下载软件各司其职,也很忙活,比面对现实的我还要忙碌。我想,她们问的不是在看什么,而是你要写什么吧。我,也只是个默默写字的人。可是因为Amy对于古装同伊的热情,让我把原本打算放入博客的文字,转入讨论区,算是给她和大家开个看古装的恣意之地,这里楼不高,但很自在安静,适合朋友小聚,舒适自得。
很久以前,有人问过我,为什么那么喜欢韩剧?我的答案是:在韩剧里谈一场恣情的恋爱,是幸福的,也很安全,不会受伤,因为感受在于自己内心的感受;不会难过,因为在韩剧的世界里,心想事成,求仁得仁,想看什么就能看到什么。这个世界,虽然间或让人失望,可始终都有希望在,为一个故事一个人失望的时候,马上又会出现更好的故事更好的人,往往在你失望哭泣之后,跟着又笑了,因为有了新的好故事好人来弥补你的失落。
这个春天,韩剧井喷的时代已经到来。数年前,我曾经遇见过那样一个春天,那时候整个网络都在叫喊韩剧井喷时代来到,然而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能算是井喷。这个春天,井喷早已开始,从年初推奴热播开始,到小成本制作的Pasta、摘星、济重院角力拔河,这个春天即将迎来韩剧各位演艺明星,编导明星的回归。真正井喷是在不经意间开始的,不在于宣传,而在于厚积薄发的开始。多年前入伍的男星已经回到表演世界里,一班资深优异的女演员已然复出,新人也都在成长,展现出耀眼的光彩。如果以他们的演技实力开始时装剧,动作片,古装戏……看编导阵容,看演员阵容,十分期待。
我想要的,也只是一个看剧与制作的春天。
构思不错剧情太冗长!但我还是把它追完了,韩孝珠是我看这部剧时认识的,很有正义感的清纯女孩。
韩孝珠把平民时的无忧无虑,到后来住在宫外看开了一切,再回到宫内主持大局,情感变化都演很到位,特别喜欢看
不如前几部作品
八倍速快进看完。王好萌!
不得不说同伊有着非同一般的心智,以及常人不可求的大智慧。那些可以被人看得出来的鬼把戏,还就真是小聪明。朋友说聪明二字是贬义词,大智慧才是褒义词。耍小聪明的人是可悲的。幸运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悲。也许这是上苍对他们的恩惠也是上苍对他们的惩罚。
追完了
韩孝珠的面部表情真的很丰富多彩
朝鲜英祖的母亲。真实的背景下虚构的事迹。看看也无妨。
我决定跨过这个大坑。这样守不知道要守到什么时候。
女性啊,坚强!
没看完 俗套大长今风格
是告诉我们,心里要有尊贵的理想
女主好可爱
天寿哦喽勃尼。守护神一样的男人
我可不可以说池珍熙好可爱
和大长今相比,还是大长今好看啊!这部也不错,仁显、张禧傧和崔同伊三个人的斗争,真是急死人!肃宗的思想真开明,很不错的一个皇帝。
不如大长今好看,女主不够美。男主古装很帅。
喜欢池珍熙大叔的起源是这部剧。真的很好看。满满回忆。
好励志。
很久没看棒子戏了,好像这部还成